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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翊王妃-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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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尚翊走进屏风后时,她头枕着浴桶边睡的正熟,乌黑的发如瀑般散落身后,美丽的小脸白里透红,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在眼睑上投下两道浓浓阴影,安然恬静的睡颜让人不忍亵渎。

    片片红色花瓣簇拥着她娇美的身体,露在水面上的颈项、肩膀紧致细腻,散着少女特有的莹润的光泽。

    景尚翊深邃的眼瞳里一片黑雾茫茫,脚步如风的来到浴桶前,伸臂探入水中,轻揽她的小腰。

    水面轻微波动,苏向晚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景尚翊无限放大的俊颜,不解的道:“你怎么来了?”

    景尚翊看着她懵懂的目光,眸子里浮上一抹无奈:“你沐浴了一个时辰,毫无动静,我怕你出事,就进来看看。”

    苏向晚动动身体,这才发现,桶里的水已经凉透,她确实睡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帮我把棉帕拿过来吧。”景尚翊站在浴桶边,她不能直接站起来拿棉帕,只好请他帮忙。

    棉帕挂在衣架上,景尚翊伸手扯下,并没有递给苏向晚,而是扶起了她的小腰,在她身体露出水面的瞬间,拿大棉帕紧裹到她身上,横抱着她走出了屏风。

    内室燃着夜明珠,暖暖的倾洒一室温馨,景尚翊轻轻将苏向晚放在锦褥上,如瀑发丝散满了大半张床,白皙、细腻的肌肤散发着盈润的光泽,清冷的眼瞳里闪着点点迷茫,裸露在外的纤细脖颈,精致锁骨,带着致命的吸引力,魅惑人心。

    景尚翊黑曜石般的眼瞳里蒙了一层迷雾,慢慢俯下身,薄唇落到了她粉色唇瓣上,轻品浅啄,淡淡青竹气息轻扫过她唇瓣的每一处,热情如火,温柔蚀骨。

    青竹香夹杂着热水余温,将苏向晚重重包围,她的唇瓣麻麻的,头脑发昏,微凉的身躯渐渐升温。

    景尚翊看着烟雾朦胧的美眸,眸色深沉如墨,双臂紧箍了她在怀,轻巧的启开她唇齿的牢笼。

    苏向晚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头脑发昏,几欲窒息,轻浅的喘息变为急促的喘息,她纤细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了颤……

    景尚翊黑色眼瞳浮上清笑,薄唇移到她欣长的脖颈上,晕染出一朵朵鲜艳的红梅,白玉手指轻轻捏住了棉帕一角……

    景尚翊正想进一步动作,却发现身下的苏向晚的没了动静,双眸紧闭,呼吸轻浅,显然是已经进入了梦乡。

    动作一顿,景尚翊轻轻退开,不忍心打扰她的睡眠,为她掖了掖被角,看着她的睡颜,心里浮上一抹担忧,她最近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若是无事,能整整睡上七八个时辰,该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

    景尚翊环抱住苏向晚,他强有力的手臂箍着她的小腰,下巴轻搁在她头发上,渐渐睡了过去。

    苏向晚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温暖的阳光透过格子窗洒落一地,浅蓝色的帐幔,浅蓝色的床单,浅蓝色的锦被,梨花木的桌椅无不昭示,这里是漠北的尹府,而不是她所熟悉的翊王府。

    简单梳洗后,换了身雪青色的湘裙,走出房间,沐浴着暖暖的阳光,款款走向景尚翊。

    循着景尚翊的目光,看向圆桌上的纸张:“你在看什么?”

    景尚翊戴上了掩人耳目的面皮,道:“皇帝今日宴请众大臣。”

    “用的什么理由?”苏向晚道,皇帝突如其来的宴请,必定有他的理由。

    景尚翊深沉如墨的眸子转了转,道:“欢迎尹家三小姐归府。”

    苏向晚用手指了指她的鼻尖:“我?”虽说她是尹府受宠的三小姐,可毕竟只是一介臣女,面子没有大到能让皇帝为她专门举行宴会的地步吧。

    “现在的漠北都城,你的名字可是如日中天。”景尚翊微微沉了眼睑,民间盛传失踪多年归家的尹三小姐,有着仙女之姿,智者之慧,传得那叫一个神乎,再加上梅妃那日对皇帝所说的话,只怕皇帝对尹家已经起了戒心,才会借着宴会的名头来探一探虚实。

    若是尹家没有谋反之心便也罢了,若是被皇帝察觉到,尹家的不臣之心,只怕他们根本走不出皇宫的大门。

    说到底这就是一场鸿门宴。

    尹家的人也不是傻子,景尚翊担心的事情,他们自然也明白,尹庄峥将所有人都叫到了前厅,郑重道:“今日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尹家绝无谋逆之心,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宴会上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是,父亲。”

    宴会之上,歌舞升平。

    苏向晚看着龙椅上的皇帝,一日不见,她怎么觉得皇帝苍老了许多,眼角皱纹加深,眼睛比起之前更加浑浊了几分,像是个垂垂老矣的弱者,没有半分威严的气势。

    环视周围,苏向晚却没发现她想要寻找的人影,她原本以为,这样的宴会,至少那位国师会露面,可没想到根本连他的影子都见不到。

    “皇上,青凉志王殿下求见。”

    宴厅里的声音一时停了下来,众人齐齐看向皇帝,皇帝心中虽有不解,却道:“有请。”

    景尚志?

    苏向晚皱眉,他怎么来了漠北?

    站在苏向晚身后的景尚翊眸光微沉,他们前脚刚离开青凉,景尚志后脚便跟了上来,还带了许多皇室暗卫,看来,青凉皇帝也不安好心,只不过因为景尚瑜的阻拦,景尚志今天才进了漠北都城,他一来便进了皇宫,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景尚志施施然走进大厅,只见皇帝坐在最上座,看着下方,嘴角弯着浅浅笑意,眼瞳里却冰冷一片,景尚志还来不及打招呼,突然,皇帝面色一变,嘴角溢出一缕黑色鲜血!

    “皇上,您怎么了?”身侧的梅妃飞快的扶住皇帝,惊声高呼。

    魔音穿耳,苏向晚轻轻蹙了蹙眉,冷冷的道:“口吐黑血,很明显是中毒了。”

    “中毒?”江雨梅目光一凝,看到了桌子上的细瓷茶杯,尖叫道:“皇上刚才喝了一口茶,茶水有毒!茶是宫女沏的,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皇上,快把她们抓来拷打!”

    慕菁芙看着她愤怒的目光,嘴角弯起一抹几不可见的轻嘲,伸手点住皇帝身上几处大穴,沉声道:“快请太医!”

    “是!”侍卫领命而去。

    众人看梅妃的目光多了几分异样,皇上中毒,首先要做的应该是像皇后这样,急急请太医,尽最大的努力救治皇上,可梅妃竟然置皇上的性命于不顾,一心只想着缉拿凶手,真是让人无语。

    梅妃一张小脸红一阵,白一阵,瞬间变了几十种颜色,低低的道:“本宫也想命侍卫请太医的,姐姐抢先说了。”

    众人不屑轻哼,她没将皇帝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根本就不是真的关心皇帝,就算叫太医,也只是出于责任。

    看着众人眼中掩饰不住的嘲讽,江雨梅胸中腾起一股无名业火,一群臣子而已,也敢给她这个宠妃脸色看,不知所谓:“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老臣来了。”太医背着药箱走进大厅,急急忙忙来到皇帝身边,俯下身体,为他细细把脉。

    江雨梅胸口萦绕着浓浓怒气,不能借太医之事发泄了,便朝着门外怒喝:“抓人的侍卫呢?怎么还没把嫌疑人带到?”

    一名侍卫大步走进大厅,双手抱拳道:“回康王,那两名宫女已经死了。”

 第一百三十章 替罪羔羊

    “死了?”江雨梅一怔:“怎么死的?”

    “中毒。”侍卫目光凝重:“仵作已经验明,她们中了番木鳖!”

    番木鳖的中毒症状是最初出现头痛、头晕、烦燥、呼吸增强、肌肉抽筋感,咽下困难,呼吸加重,瞳孔缩小、胸部胀闷、呼吸不畅,全身发紧,然后伸肌与屈肌同时作极度收缩、对听、视、味、感觉等过度敏感,继而发生典型的惊厥症状,最后呼吸肌强直窒息而死。

    太医目光一凝:“皇上中的也是这种毒!”

    “如此说来,那两名宫女是被人杀人灭口了。”江雨梅低低的说着,看向慕菁芙,眸底浮上一抹意味深长:“不知皇后姐姐对此事有何看法?”

    “谋害皇上,罪大恶极,要尽快找出幕后主谋绳之以法。”慕菁芙的声音冷若寒冰。

    “皇后姐姐可有幕后主谋的线索?”江雨梅定定的看着慕菁芙,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本宫还没派人调查,怎么可能有幕后主谋的线索。”慕菁芙冷冷说着,目光幽深。

    江雨梅看着慕菁芙,笑的意味深长:“宴会的事情都是皇后姐姐在负责,这里的侍卫,宫女,御厨都是皇后姐姐安排的,臣妾还以为,皇后姐姐对他们的一切都很了解……”

    “你直接说本宫指使宫女毒害皇上不就行了,何必这么拐弯抹角?”慕菁芙斜睨着江雨梅,眼瞳深处闪着浓浓的嘲讽。

    众人对望一眼,面面相觑,慕菁芙毒杀皇帝?

    皇帝的面色阴沉的可怕,低垂着眼睑,一言不发。

    江雨梅柳眉轻挑,她正想着怎么将话题引到慕菁芙身上,没想到她主动提出来了,倒是省了自己的手脚:“皇后姐姐,不要怪臣妾多想,宴会之上里里外外都是姐姐的人,皇上在这里中毒,姐姐难逃干系!”

    “那梅妃可知,本宫为何要毒杀皇上?”慕菁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嘴角弯起一抹笑,极浅,却极尽嘲讽。

    “因为姐姐想为慕家报仇。”江雨梅目光冷然,一字一顿的道:“在漠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百年名门慕家正是因为五年前的一场大战而灭族,姐姐即便嘴上不说,心里想必也是怨着皇上的吧,想要趁此机会为慕家报仇。”

    江雨梅的一番话说得义愤填膺而又滴水不漏,就连皇帝看向慕菁芙的眼神都含了几分深意,或者说是探究。

    慕菁芙挑挑眉,冷冷的道:“梅妃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经答应本宫,只要本宫生下皇子,便会被立即封为太子,到时候本宫就是太后了,本宫又何必着急,让自己背上弑君的罪名?”

    什么?

    皇帝竟然已经对慕菁芙承诺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就连江山也拱手相让给慕菁芙,这老皇帝对慕菁芙还真是疼爱得紧。

    江雨梅看向皇帝,却见他沉着眼睑,不与她对视,她嘴角弯起一抹冷笑:“臣妾却是不知,皇上好像也没对文武大臣们提过,再说还有立长的古训在……”

    “是与不是,还轮不到梅妃来指手画脚吧,毕竟梅妃可是一无所出呢。”

    慕菁芙轻飘飘的话语就如同钢针一般扎进江雨梅的心里,入宫多年,她和慕菁芙一般膝下无子,可慕菁芙的孩子还未存在便已经被定下了太子之位,慕菁芙是借着这件事故意嘲讽她,可恶!

    “皇上,皇后姐姐说的可是真的?”江雨梅的语气里带了三分委屈三分嗔怪三分撒娇,还有一分不易察觉的嫉妒。

    皇帝身躯一颤,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不可否认,他的确是对慕菁芙这样说过,可他没想到慕菁芙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了出来,倒搞得他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皇帝‘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皇上!”江雨梅惊呼一声,手足无措的看着皇帝,眼圈通红:“皇上您怎么样?”

    “娘娘不必担心,皇上吐的这口血是微臣施针逼出的毒血,皇上体内的毒已经清除大半了,再服几碗药,清除毒素,就可无碍。”太医轻轻说着,拔出一枚银针。

    “真的?”江雨梅眼睛一亮,破涕为笑:“有劳太医了。”

    太医将银针放到锦盒里,笑眯眯的道:“微臣不敢居功,是皇上的穴道封的及时,毒素没有漫延,微臣才能这么快清除番木鳖。”

    江雨梅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穴道是慕菁芙点的,这老太医是在为慕菁芙邀功么,可恶至极:“太医快开药方,本宫立刻命人煎药……”

    苏向晚看着她高傲的脸孔,无语望天,事情的真相并不难猜,江雨梅说了半天,都没说中要点,真是愚蠢。

    她困意来袭,想早点回府休息,没心情再在这里听她们无聊的辩解,还是出手帮帮他们的忙,早解决了事情,早肃静:“一般情况下,害人不都是会让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觉吗?世人皆知宴会由皇后娘娘负责,宴会出事,她难逃罪责,她在此时动手杀皇帝,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她没那么蠢吧。”

    众人赞同的点点头,皇后娘娘曾经同康王一起上阵杀敌,做事干脆利落,不留痕迹,她很多种方法可以名正言顺的篡位,绝不可能愚蠢到当着众人的面,毒杀皇帝

    看着众人惹有所思的目光,江雨梅心一慌,目光如利箭,狠狠瞪向苏向晚,她竟然慕菁芙分辨,真是可恶至极:“尹小姐此言差矣,姐姐的确聪明,聪明到当着你们的面毒杀了父皇,还让你们相信她是无辜的。”

    “梅妃娘娘不必激动,宴会属于皇后娘娘管辖不假,但这里进进出出那么多侍卫,宫女,她不可能每一位都顾得到,幕后主谋完全可以买通那两名宫女谋害皇上。”苏向晚看着江雨梅,清清冷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江雨梅下巴高抬着,不屑轻哼:“宫女中毒,死无对证,如果你们非要说幕后主谋不是皇后,而是另有其人,本宫也没办法……”

    “那梅妃娘娘想不想找出幕后主谋?”苏向晚看着江雨梅,嘴角微挑,似笑非笑。

    江雨梅目光一凝:“你有办法?”

    苏向晚淡淡扫视一圈大厅,悠悠的道:“桌上那么多杯茶水,只有皇上那一杯带了毒,可见,幕后主谋是冲着皇上来的,可皇上的饮食都是经过重重查验的,外人很难下手……”

    慕菁芙目光沉了沉,轻声道:“你说的不错的每道膳食都是经过太监,宫女试吃的!”

    “幕后真凶毒害皇上,应该是临时起意,时间紧迫,她根本来不及买通宫女,而宫女中毒死亡,极有可能是她想转移视线,嫁祸皇后娘娘。”苏向晚清冷目光轻扫过房间每一个人,低低的道:“毒应该是凶手自己下的,他(她)就在大厅里。”

    此话一出,满座哗色,大厅里的除了刚来的景尚志,就是漠北高官,谁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毒杀皇帝。

    江雨梅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怒气冲冲的看向苏向晚:“大厅里都是身份高贵的人,岂会用那么卑鄙,无耻的方法暗害皇上,你不要危言耸听。”

    “我是不是危言耸听,那名幕后主谋最清楚。”苏向晚瞟了江雨梅一眼,声音清冷:“众目睽睽,幕后主谋仓促下毒,应该没将所有的毒都投干净,身上还有番木鳖的残留,只要仔细搜查搜查,就能知道谁是那名真凶了。”

    江雨梅怒火中烧:“尹裕兰,在座的都是身份高贵之人,岂能随便搜身……”

    “来人,搜身!”慕菁芙打断江雨梅的话,说出口的命令带着一股雷霆万钧的凌然气势,让江雨梅把未说出口的话生生吞进了肚子里。

    虽说搜身是对人的一种不尊重,可是面临的是皇帝的生死大事,这一切都可以抛到脑后,暂时不谈。

    景尚志看着一旁云淡风轻的苏向晚,轻轻笑了笑,尹裕兰么,她来一趟漠北倒还换了个名字呢,真是有趣。

    男女宾客被分成了两列,江瑾站在江雨梅的身后,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道:“姑姑,不会有什么事吧?”

    江媛感染了风寒,没有进宫赴宴,倒是让她逃过一劫,江瑾不屑地哼哼,对于这个姐姐她一向不太喜欢。

    江雨梅心烦意乱,根本没空搭理江瑾,没想到慕菁芙会罔顾她的意见,直接命人搜身,而且皇帝也没有反对,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她了,若是被查出来……

    见江雨梅不说话,江瑾又扯了扯她的袖子:“姑姑,你怎么不说话啊?”

    江雨梅眸光一转,仿佛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转过身帮江瑾理了理发髻,温柔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江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忽略了江雨梅唇角残忍的笑意。

    “尹小姐,请您站到这边。”一名小宫女引着苏向晚过来,正准备安排她站到江瑾的身后。

    还没走近,就听到江瑾咋咋呼呼开了:“尹裕兰,你还好意思过来!”

    “我怎么就不好意思过来了?”苏向晚轻笑一声,看江瑾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智障。

    “你那是什么眼神?”江瑾见苏向晚根本不把她当回事,心里老不痛快了,屁股上隐隐疼痛的伤口还提醒着她那日在尹斡思面前丢了多大的人,“看我不撕烂你的美人皮!”

    这边的喧闹早已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众人只来得及看到江瑾发了疯一般朝着尹裕兰冲了过去,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狠狠摔了出去,头上的发簪散落一地。

    苏向晚回头与隐在人群身后的景尚翊对视一眼,柔柔一笑,别人或许没察觉到,可苏向晚却在江瑾经过她身边时,敏锐地感觉到了一股内力,狠狠掀翻了江瑾,除了景尚翊之外不做其他人想。

    江瑾的发簪被摔成两截,有淡淡的粉末出现在了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之上。

    淡淡药味萦绕鼻尖,太医目光一凝:“这是……番木鳖的味道……”

    众人鄙视,嘲讽,不屑的目光全都落到了江瑾身上:“原来是梅妃娘娘的侄女下的毒,还诬陷到了皇后娘娘的头上,真是恶毒的心肠!”

    “可不是嘛,我都替皇后娘娘感到委屈。”

    “要不是搜身,岂不冤枉了好人,让真凶逍遥法外了!”

    厉声谴责一声声钻入耳中,江瑾身体颤抖着,语无伦次的解释:“不……不是……我没下毒……”

    一名大臣不屑冷哼:“如果毒不是你下的,你发簪里怎么会有番木鳖?”

    “是别人陷害我,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江瑾急急的解释着,眼瞳里闪着浓浓的惊慌与失措,她真的没下毒,她怎么可能有胆子去暗害皇上。

    “发簪戴在你头上,别人对它做手脚,你会没知觉?”又一名大臣出言嘲讽。

    发簪一直在江瑾的头上,若不是她方才摔了一跤,摔断了发簪,他们还真发现不了里面暗藏的毒药,这位江家二小姐的心机可真深沉。

    江瑾眼圈通红,眸子里满是委屈,期期艾艾的看向江雨梅:“姑姑,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给瑾儿一百个胆子,瑾儿也不敢下毒害皇上啊!”

    江雨梅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江瑾,眼睑沉了沉,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她当然知道江瑾是被冤枉的,因为那支发簪根本就是她的。

    还是要多谢江瑾的反应迟钝,给了她下手的时机,她们姑侄二人拥有一模一样的发簪,即便是调换了也不会有人发觉,只是要牺牲江瑾去做自己的替罪羊了。

    江雨梅别过头,闭了闭眼睛:瑾儿,你不要怪姑姑,姑姑也是不得已……

    “江瑾,你好大的胆子!”皇帝愤怒的吼声穿透云层,响彻云霄,震的众人耳膜生疼。

    江瑾纤细的身躯轻颤着,哭得梨花带雨:“皇上冤枉,事情不是我做的。”

    “人证,物证俱在了,你还敢喊冤。”皇帝瞪着她,眼瞳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呜呜呜……”江瑾哭的伤心难过:“有人陷害我,求皇上为我做主!”

    

 第一百三十一章 郝强其人

    “朕倒是不知道江家养了个如此狼子野心的女儿,今天敢下毒谋害朕,明天漠北的江山是不是就要改姓江了?”皇帝根本听不进去江瑾的分辨,证据摆在他的眼前,江瑾无力的辩驳只会让他觉得她是心虚罢了。

    江瑾见求皇帝无望,只好转身跪向梅妃,哭道:“姑姑,求您为瑾儿说句话啊,从小您便最疼瑾儿,瑾儿哪里有胆子谋害皇上啊……”

    江雨梅蹲下身,轻轻为江瑾擦拭泪痕,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瑾儿,不是姑姑说你,你胆子也太大了。”

    “不是……姑姑……不是我……”江瑾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昏了头,说出的话也是支离破碎。

    江雨梅叹了一口气:“皇上,瑾儿毕竟还小,想必是不知道番木鳖的危害,臣妾敢为她担保,她绝无暗害皇上之心,还请皇上能够放过她。”

    梅妃言辞恳切,江瑾看着为她求情的姑姑,一抽一噎的:还是姑姑对她最好。

    江瑾不知道的是,她这时面临的灾祸正是拜她所敬爱的姑姑所赐。

    皇帝看着江雨梅,眉头轻拧,方才他看的明白,江雨梅故意为难皇后时,是尹裕兰跳出来为皇后解了围,难道真如梅妃所说,尹家和皇后在联盟?

    江家和尹家倒是一直不对付,可这位江家二小姐不知怎么的就对尹家大公子上了心,爱的要死要活的,尹家人对她颇没有办法。

    或许,可以暂时留江瑾一条命,让她牵制住尹家,即便不能牵制,经常制造些小麻烦也是可以的。

    为君之道,在于制衡,他绝不允许一家独大,威胁到他的皇位。

    “既然梅妃为江二小姐求情,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把江瑾带下去,杖责六十大板,罚去江丞相一年俸禄。”

    苏向晚撇撇嘴,性命攸关的大事,皇帝居然就这样轻拿轻放了,真是便宜了江瑾,还有那个梅妃,不是要被关半年的禁闭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蹦跶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虽然已经查出了凶手,可众人还是忍不住胆战心惊,面面相觑。

    “散宴吧。”皇帝疲惫地挥了挥手,今日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至于皇后和尹家的关系,他会再去派人查探。

    众人三三两两地走出皇宫,苏向晚和景尚翊故意落后几步,走在了众人的最后面。

    “我还以为今日能够见到那位国师,没想到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苏向晚忍不住开口。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咱们总会调查到他的。”景尚翊出声宽慰。

    苏向晚看着前方,眼前不禁有些恍惚:“不知道南宫言现在怎么样了。”

    景尚翊轻轻握住了她的小手,道:“国师抓南宫言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在目的未达成之前,南宫言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希望如此吧。”

    “向晚!”温和中透着冷冽的呼唤传入耳中,苏向晚前行的脚步一顿,只见周围的人不知。何时都已经三三两两地离开了,景尚志站在宫门口,淡淡看着两人,眼瞳里闪烁着点点暗芒。

    “有事?”苏向晚不咸不淡的询问着。

    “本王倒是不知你何时改名叫尹裕兰了?”景尚志目光灼灼,语气里也有三分调笑的意味。

    苏向晚冷冷道:“与你无关!”脚步一转,准备绕过景尚志。

    却被景尚志再次拦住了去路:“你就不怕我拆穿你的真实身份?”

    “你想说便说吧。”反正她从来没有刻意掩藏自己的身份,尹家人除了柳秋慧以外,都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尹裕兰,即便景尚志说出了事实,与她也没有影响。

    景尚志没料到苏向晚根本就不在乎身份的曝光,脸色黑了几分,声音也不如之前温和:“景尚翊呢?他怎么没陪在你身边?”

    “与你无关!”

    又是这四个字,景尚志最讨厌苏向晚说这四个字,她的事都与他无关,那和谁有关,景尚翊么?

    他就偏偏不让景尚翊如意!

    胳膊一动,景尚志正欲拉过苏向晚,却被一只突然冒出来的大手给打落了。

    看着面前黝黑的面孔,景尚志气道:“不过是一个随从,也敢和本王动手,怕是嫌命太长了。”

    “怎么?本王就在志王的眼前,志王却认不出来了么?”随从挡在苏向晚的面前,冷冷开口。

    “你是景尚翊?”景尚志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

    他的问话没有人作答,可景尚志已然明白了一切,是了,景尚翊那样疼爱苏向晚,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人,苏向晚化名为尹裕兰,他便改装成随从陪在她身边,还真是恩爱。

    看着苏向晚腰间的大手,景尚志只觉格外刺眼,冷冷的道:“景尚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把郝强怎么样了?”

    苏向晚眨眨眼睛,郝强是谁?他们之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么?

    景尚翊斜睨着景尚志,粗衣麻布也掩盖不了他一身华贵的气质,淡淡道:“志王说笑了,你的人怎么来问本王要?”

    景尚志面色阴黑,他们一路跟踪景尚翊来漠北都城,却在半途中遭到了一伙来历不明之人的阻拦,他分身无暇,只好让郝强先去跟踪,可他却失了踪迹,除了景尚翊,没人会动他,要不是留着郝强还有点用,自己才懒得理会他的死活:“郝强跟踪你们,是他不对,我替他向你们道歉,并保证再不找你们麻烦如何?”

    话到此处,苏向晚也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无非是景尚志的人跟踪他们,却被景尚翊扣下了,景尚志现在来要人罢了。

    “我们派人跟踪志王,向志王道个歉,并保证以后再不打扰志王如何?”苏向晚笑的明媚璀璨,眼瞳里冷芒闪掠,景尚志派人跟踪他们,绝对没安好心,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了事,哪有那么容易。

    景尚志面色阴沉,一直以来,和那人的合作。都是通过郝强来完成,只有郝强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他一定要救出郝强:“你们要怎样才肯放人?”

    苏向晚目光闪了闪,嘴角弯起一抹高深莫测:“志王消息灵通,应该知道我们在南疆公主南宫言的下落吧。”

    “当然知道。”他此行一半的目的。也是为了。南宫言而来。

    “那就请志王在三天之内告诉我们南宫言此时的下落吧。”苏向晚微微一笑,如百花开放。

    景尚志的面色瞬间黑的能滴出墨汁来:“南宫言已经失踪了半个多月,连温锦航都毫无头绪,你让我到哪里去找她的下落?”

    “这我们就管不着了,只要知道了南宫言的下落,我们立即放人,否则,休想!”苏向晚说的云淡风轻,眼瞳里浮上一抹冷然,他们还不知道景尚志到漠北来的目的,先用这件事转移他的注意力,也好让他不要时时刻刻与他们作对,至于那个郝强,看来还需要再审问审问。

    景尚志看着苏向晚,眼瞳里闪着别人看不懂的神色:“就不能再通融通融?”

    “志王想来听说过我的脾气,绝不讨价还价。”苏向晚轻轻说着,眼瞳里闪着少有的冷冽与坚定。

    景尚志犀利眼睛猛的眯了起来,袖袍一挥,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告辞!”南宫言的下落,他们来到漠北这么多天都查不出来,苏向晚居然要他三天之内做到,摆明了是在为难人。

    他放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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