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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明珠之我娘是吕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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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遭遇这样的事,无论究竟有没遭了他们的手,一但叫他们传扬了出去,声名大损,吃亏的只能是吕雉。
刘邦那个渣男,他是永远都不会觉得吕雉遭这样的罪是他的过错,但如果他知道吕雉竟然险些被人玷污,就凭他的那渣男的特性,就算他什么都不说,也一定会记在心上,这于吕雉不利。
所以,刘元要让这些人死,他们是必须得死!
刘元眼中闪过狠绝,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刘元警惕地看了过去,没想到竟然是吕雉!
一时间刘元呆住了,反应过来想要挡住那个已经死去的人,吕雉却已经大步走了过来,“是你做的?”
“啊,是我。”都叫吕雉看个正着了,刘元也如实地承认,人是她杀的不假,为着这事她准备了许久。
吕雉看向刘元,刘元心里那叫一个七上八下的,拿不准吕雉这会儿的想法。
就刘元小小年纪既然想出这样杀人法子,在旁人看来是极震撼的,刘元其实还是挺怕吕雉拿了她当妖怪,要是被人指证是妖怪,那得被烧死??
“阿娘。”刘元一点都不想被活活烧死,谁知道她下辈子还能不能当人?还是把握眼前才是正理。
“嘘,什么话都别说,你扶着人,阿娘将木锥拔出来。”刘元还在想要怎么样说服吕雉别拿她当妖怪,结果倒好,吕雉直接要帮忙毁尸灭迹。
……那可真是太好了,刘元也想过怎么样来毁尸灭迹,但是吧,不容易。
她脑子再好使,体力跟不上,沙包的问题能解决,木锥是不行的,刘元本来打算沙包放散了,这排木锥就这么放着吧,反正就算死了人,他们也疑心不到一个五岁的孩子身上的对吧。
吕雉说着已经费了力气将人扳过来,刘元赶紧地将人扶住,吕雉使尽力气将一排木锥拔了出来,刘元也将人放开了。
吕雉解开了被刘元绑得很结实的木锥排,只单独将杀了人的那一根抽出来,再次放到他的伤口里,刘元……
“我们走。”一切都安排好了,吕雉抱着其作几根木锥招呼着刘元回家,刚刚还担心被吕雉当成妖怪要被告发的刘元,这回是被吕雉一连串的善后和冷静给惊住了。
“啊!”立刻乖乖地跟上,当然不忘张望四下,确定没有人,刘元才跟着吕雉回去。
这一路上吕雉走得极快,刘元都是小跑才追上,好在经过这些日子练武,刘元的体力非同一般,追着吕雉一路跑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娥姁,接着元儿回来了?”才到家,屋里突然传来刘太公的声音,甭管是吕雉还是刘元都一颤,标准的做贼心虚。
“是,爹,你早点睡吧。”还好吕雉很快地恢复了镇定,这般回了刘太公。
“阿翁,我回来了,你早些睡。”刘元也配合地出个声,让屋里的刘太公赶紧的睡吧,别再突然出声把她们吓着。
刘太公的声音自内传来,“行,那你们也早点睡,别太晚了!”
“是!”母女异口同声地回答,吕雉先去了一趟厨房,将那些木锥全都丢灶里去,刘元一下子看懂了,这是准备明天一早就把这些给烧了?
哎哟,刘元突然觉得,就亲娘这样的反应,难怪是吕后!
“走。”吕雉也不在意刘元怎么看她处理,丝毫不怕吓着刘元。
要说吓着,难道不更应该是刘元吓着吕雉吗?任谁能想到,觉得有空了,大晚上的应该去接下孩子,结果会看到那样震惊的一幕,吕雉都不敢想刘元为这一天准备了多久?
那么多的小沙包,是怎么样积少成多到可以砸飞一个成年的男人,还算计着木锥的位置,将那打飞出去的人,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上一声就扎死了?
刘元叫吕雉拉着走,前所未有的老实,倍老实……
算账了,要算账了啊,怎么办,怎么办?
第010章 两拨人?
吕雉把门一关上,刘元整个人一个激灵,不确定地抬头看了吕雉一眼,吕雉何尝不是盯着她看,母女四目相对,刘元的心倒是定下了。
好在没有害怕,也没有一副见鬼的样子,刘元大松一口气,而吕雉张了张舌很是艰难地问道:“你怎么想到对他们动手?”
“他们,想要对阿娘不利。之前在牢里是,还有后来碰见也是。如果不解决他们,他们一定会伤害阿娘的。”刘元看得很清楚,那一天碰面,她以为有曹参的震慑,他们一定不敢再对吕雉做什么,结果却不是,他们想做什么依然地做着,色心若起,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捉着机会,到那个时候,吕雉未必能有在牢中的好运气,有人相救。
刘元左思右想,拼了命的找机会要解决了他们,没想到,才动手解决一个,竟然就叫吕雉碰上了。
“元儿。”吕雉听到原因,上前将刘元紧紧地抱住了,她吃过的苦,受着的委屈,面临的危险,竟然只有刘元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为此不惜以四尺之身杀人。
“以后,不要再做同样的事。”吕雉这一颗心叫刘元暖得滚烫,但是刘元毕竟还小,吕雉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到现在还惊心不已。刘元想了想,按理来说她是应该顺着吕雉答应的,然而还有另外的两个人……
“元儿,当时发生的事,不仅我们记着,曹狱掾也记着,如果他们三个一同出了事,曹狱掾一定会想到跟我们有关。”吕雉这样地告诉刘元,刘元张了张口道:“曹先生想不到会是我的。”
而吕雉如果不是今天撞上了,一定也想不到会是刘元所为,就算曹参有所怀疑,吕雉有不在场的证据,就绝对不会算到吕雉的头上。
也就是说,刘元该想的早就已经想到,独独没有料到会有吕雉碰上这个意外。
“可是你知道今天有多危险吗?但凡你算错了一样,你如何对付得了这样一个壮汉。”吕雉着急地捉住刘元的双肩,着实是急的。她就刘元这么一个孩子,那是她的命,但凡刘元有个三长两短,她都不活了。
“阿娘,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计算过了,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木锥,一定能让那个人死的。”刘元并不是毫无准备的做事,相反她为了杀这人准备得够久的,从每天跟着他们,了解他们的作息,再配合自己的时间,连第一个动手的人都再三细想过,然后才在今夜动手。
杀人,她是第一次杀人,没有动手之前她都害怕,动了手之后,她反倒不怕了。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道,所谓的律法不会保护像她们这样的老弱妇孺,相反,如果被人知道了吕雉经历的一切,他们只会从心里看不起吕雉,以为一切都是吕雉的错,甚至,他们不仅不会帮吕雉讨回公道,反而更会第一个要吕雉死。
刘元这些日子在询问秦律时,特意问起关于妇孺的律法,结果发现,像吕雉这样的情况,根本没有任何的保护。
所以,为了永绝后患,为了让吕雉能够活下去,她也能活下去,她要让这些无耻龌龊的人去死。
吕雉看着刘元镇定的目光,不知为何热泪盈眶,她抱住刘元,“是阿娘没用,保护不了你,让你小小年纪反倒要为阿娘费尽心思。”
“阿娘有保护我啊。阿娘以后只要不怕我就好。”这么一点大的孩子竟然想出这样的计划来杀人,刘元自以为能瞒得过所有人,她还想装乖巧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本质来的,没想到,竟然措不及防的叫吕雉碰上了。
吕雉伸手抚过刘元的头,“你护着阿娘,阿娘知道。你才是最怕的,对吧?”
刘元觉得,既然都让吕雉看到了,也用不着藏着掖着,正好借此让吕雉看到,她不是一般的孩子。
“刚开始的时候会怕,可是看着他死了,想到他再也欺负不了阿娘,我就不怕了。”刘元很认真地告诉吕雉,吕雉一顿,随后又将刘元抱得紧紧的。
“元儿啊。”轻轻唤一声,为着自己竟然能有刘元这样的女儿而欢喜,同样也为自己感慨,看看刘元,再看看自己,她竟然连一个孩子都比不上。
“阿娘,困了。能不能洗洗睡了。”刘元的手上没有血渍,但吕雉的身上是有的,刘元那么一说,吕雉也想起了,“今晚的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要记住,什么都没发生。”
刘元点点头,“好!”
开什么玩笑,她本来就想连吕雉都瞒着的,要不是吕雉碰上了,刘元是一点端倪都不会露出来。
刘元由着吕雉帮她洗澡,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只是吕雉看着刘元的睡颜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死人了,死人了。”一大早的,敲锣打鼓的响彻了宁静的小村,刘元听着声音已经翻身坐起来,身边已经没有看到吕雉,刘元赶紧起身穿好衣服出去。
小村已经很久没有碰到死人,听到声音全都跑出来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大嫂自是第一个人,而刘元第一时间寻着吕雉去,吕雉正在厨下,刘元第一眼就看向那堆柴火,那些尖头的木锥已经烧光了,刘元默默给吕雉点了个赞。
“一大早的,怎么就死人了。”年纪大了,如刘太公一般听到动静幽幽吐了一句,满脸都是不高兴。
吕雉轻声地道:“爹,外头的事我们管不着,饭快做好了,你回去歇着。”
这倒是和吕雉一向的行事如出一辙的,刘太公冲着刘元招手,“小孩子家家的,外面的热闹不许去凑,快来阿翁这儿。”
“好。”刘元笑眯眯地走进去,刘太公道:“你跟萧主吏和曹狱掾学识字学得怎么样?”
旁的人吕雉能不说,刘元去跟萧何还有曹参学识字的,还是得告诉刘太公一声的,刘太公每日都会问上刘元一句,刘元乖乖巧巧地答道:“昨天曹先生教了我一首诗,我背给阿翁听啊。”
笑盈盈地背起诗来,刘太公识字不多,但听着刘元摇头晃脑地背着诗,叫人听得心情都不禁好了。
这个时候,刘大嫂跑回来了,一口气灌了一瓢水,这才道:“哎哟,那计二头死得可真惨,你是没看见那肠子什么的都叫人剖了出来,脸都被划花,村里的狗闻着味正咬着尸体吃呢。被人害死了不说,竟然连尸体都成了狗食,这是遭了什么报应啊。”
啊!刘元听完疑似跑了一趟现场的刘大嫂,被这神来一笔给惊住了,难不成昨天还有别的人,在她杀了人之后,补上几刀?
“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话?”刘太公回头一看刘元出神的动作,立刻喝斥了一声,刘元立刻回过神来,刘大嫂讪讪地闭了嘴,吕雉似是不经意地问道:“大嫂是去看了?”
……刘大嫂刚刚尴尬着,乍被吕雉那么问,立刻接话道:“就是去看了,要不我怎么会知道。”
“我们县都多久没过命案了,啧啧,没想到一出就那么可怕,看得我都惊出一身冷汗。”刘大嫂说起来的那样子,看似十分害怕的模样,实际上……
刘元认为真怕的人是连看都不会去看,看了的人,装着害怕,实际还不定如何。
不过,刘元还是寻了个机会去看看,她去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抬回县衙,地上的的血渍半干,刘元到的时候只看到曹参带着一群衙役在四找着,刘元自是要与曹参打招呼的。
“去去去,这样的地方小孩子莫来,万一惊着了怎么办。”曹参的心里,对刘元这个聪明好学的徒弟是十分满意的,自是要多护着,比如这样的地方,他就不想刘元靠近。
“有先生在,惊不着我。”刘元俏皮地冲着曹参说,本来心情低落的曹参听着刘元这话,不禁笑了,“行,多练练胆子也好,不就是一个死人,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才是曹参,哪里是那精贵得这不让人做这儿,那不许人碰那儿的人。
比起一本正经的萧何来,刘元是更喜欢曹参的,当然这只是相对日常相处来说,要论教书识字,这两位是不相上下,刘元哪个都喜欢。
“来,也好,今天就用这案子给你上上课。”曹参既是不拘小节的,刘元既然都来了,曹参立刻招呼上了刘元,让刘元走近些。
县令不在,曹参既是被叫了来,这里的事就由他说了算,不就是让一个孩子走近一点,没什么问题。
“这人是先让人用沙包砸飞出去,扎入了木锥而死的,看到没有,这里有他的脚印,但是在这里直到他死了的地方都没有他的脚印。”曹参这么跟刘元分析,刘元这个凶手听着曹参的话,板正一张脸点头,“先生说得极是。”
“这小子平里得罪的人不少,杀他的应该是两拨人。”曹参这样地吐字,刘元注意他的措词,“两拨人,不是两个人?”
“是不止两个人,而是两拨人,当然,最后那一拨人下手更狠,这狗就是最后一拨人放的。本来是想让野狗把他的尸体给吃完,只是狗的胃口不大,没吃完。”
听着这话,刘元默默地补了一句,“村里的狗又不是只有一只。”
“有狗不代表都吃人肉,要是一只只都吃人肉,你还敢出门?”
第011章 堵路的
绝对不敢。刘元心里认同了曹参说的话,那就有另外的疑问了,曹参道:“这第一拨人算得极好,距离,重量,还有最后这善后。这是不想善后的吧。”
不是不想,是善不了,人太小了,要不是吕雉突然冒出来,那一大排的木锥,刘元都直接放这儿了。
曹参摇了摇头,“想不通,想不通。这小子平日就不做好事,如今遭了报应也是活该。”
……曹参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因为对这人挺了解,刘元一句话都不接,曹参一眼扫过刘元,半眯起了眼睛,刘元一注意到立刻警惕,曹参,不会有什么发现吧?
“先生,你看着我做什么?”刘元不解地询问,曹参上下再打量了刘元一圈,一本正经地道:“没什么。”
没什么才是最有什么,刘元却直接当作真没什么,但是,下一个人,要动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这样三个人,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就是不知道仇人是不是也是同一拨人?还有,昨天她动手的时候,除了吕雉,还有没有别的人看到?
越想,刘元这心就越发的不安了,最后一想,反正人是她杀的,真是被人看见告上了,那就告吧,依秦律以身高确定刑事责任能力,她的身高,还用不着她偿命。最多就是被人当妖孽。
想到这点刘元也就不再多想,而曹参道:“行了,这地方你还是别来,让家里人知道了得多担心你,家去。”
曹参这要打发刘元,刘元顿了半响,与曹参作一揖,“先生,那我先回去了。”
“回吧回吧,下午记得准时。”曹参还是知道刘元不仅跟他和萧何学文,还跟樊哙学武来着。文武双全,要是哪家的郎君这般好学上进,家里定是十分欢喜的,只是一个女郎,再聪明再有本事再上进,将来也只能是别人家的。
刘元不知曹参这会儿心中的郁闷,与曹参作一揖,乖乖地回家了。
而在外人那里什么话都不说,下午刘元去了曹参家的时候,曹参丢出一部秦律来,厚厚的竹简放到刘元面前,刘元看了一眼不解。
“萧何有没有跟你说过秦律?”曹参开门见山,刘元道:“我有问过萧先生,萧先生零星提过一些,并不细说。”
“你想了解?”曹参凑近刘元来问,刘元忙不迭地点头,“想。”
曹参得到确切的答案,嘴角止不住地抽抽,没能忍住地道:“我跟你上了那么多课,你最喜欢哪些课?”
刘元不住瞟了曹参一眼,曹参道:“我又不是萧何,你喜欢什么就说什么,我还会为着这事怪你不成?”
“史书。”刘元如实回答,曹参卡了半响,最后凑近地追问刘元,“不觉得枯燥吗?”
“不会啊,我觉得很好,曹先生说的跟萧先生说的不太一样,同一件画的看法都不一样,就像你们的性格和处事方法不同。”
比起吟诗作赋来,刘元必须是更喜欢他们给她讲史的,读史可以明智,更能借鉴,由此而知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曹参窒息了半响,许久才冲着刘元道:“律法也很枯燥?”
“不会的,怎么会枯燥呢,知律懂法,能知何能为,何以不能为。”刘元好学史和学律法的原因其实是一样的,都仅仅是为了能够在这个世道活下去,然后就该进一步追求了,也就是怎么样更好的活下去。
刘元露出一抹笑容,曹参已经无力地垂下了头,挥挥手道:“好,你这样说明白了,我知道往后该怎么教你了。不过,你这又学文又要学武的,你这不是很累?”
“不学文不学武就不累了?”刘元顺口反问,曹参细细琢磨这话,不得不说,就算那些什么都不学的人,其实照样很累,只是累的方式不一样。
看起来刘元既要往樊哙家里学武,还要往他与萧何家去,一天到晚都忙得不可开交,在外人瞧着是很累,也很难想像刘元怎么坚持下来的。
但就曹参自己看到的,刘元将时间安排得很好,什么时候做什么事,非常自制,饶是曹参自己都得说,哪怕到了他现在的年纪,他都不一定能做到刘元这样的地步。
“读书可以明智,读书可以智礼,读书更可以知天下,辨时局。练武可以防身,护己,护家人,或许将来还能护百姓。以此为目标,还会累?”刘元这样地反问,曹参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道:“那你觉得将来这天下会如何?”
“必起动荡。”这都是历史见证的事实,刘元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地回答,曹参嘴角抽抽,实在没能忍住地伸手按了刘元的头,“你这样,不太好。”
都说慧极必伤,一个孩子还能看出天下必起动荡了,怎么听着都让他不安。
……这是史书上写的,加之自身经历的这些,刘元怎么可能会认为秦能不亡。
但是,刘元也不能这么告诉曹参,当然,好像一下子忘了藏着点,突然说得过了,刘元明智地闭嘴。
曹参又一屁股坐下,与刘元离得颇近,刘元不明所以,曹参道:“那人,是你杀的。”
……惊得刘元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可是刘元回过头一本正经地回了曹参,“先生说谁,杀人?谁杀人了?”
幽幽地看了刘元一眼,曹参说完这话后又离得刘元老远的,“什么样的年纪就做什么样的事,不许乱来,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给扔出去,不要你这个徒弟。”
这是隐晦的告诫,刘元不承认这事没关系,反正曹参也是心里有数的人。
“先生放心,我一定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保护家人,不让任何人欺负了他们,这也是她该做的事,然而,还剩下的两个人,她是杀还是不杀?
这样想着,刘元也没想到有那么一天,竟然会碰上堵路的。
夜深无人,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就那么堵在刘元的面前,一双发亮的眼睛盯着刘元,刘元警惕着却没有作声,只看着那人。
“你一定还想杀另外两个人。”嘶哑得辨不清是男声还是女声的声音响起,也不知这人是有多久没有说话了,听起来不是一般的难听。
刘元借着月色还有这人不动的这会儿打量着这人,村里就那么点大,该认识的人刘元都认识,但绝不包括这位。
所以刘元根本不回应这人,这人突然抬起头,“那天,是我剖开了他的肚子,让狗咬了他的。你想要他们死,我也一样。”
如果说刚刚刘元还不确定这指的人是不是那三个小人,这回刘元已经确定了,“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那个声音听到刘元问题顿了半响才回答。
“你如果想杀谁自去杀,我帮不上忙。”刘元对这样的人一无所知,怎么可能会凭这人一句话就跟人合作,万一被坑了,她跟谁哭?
“我也要他们死,可是我打不过他们。”刘元打算绕道走的,结果被人又堵上了,不许她走。
刘元看了看她,“又不只有打赢了才能报仇,你想别的办法。”
“我,我想不出来。”那人似是被问得急了,声音说得越发的大了,刘元认真肯定地道:“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不知根不知底的人突然跑过来跟你说,我要跟你一块去杀人,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同意的那个,要么是脑子有坑,要么是打算坑人。而刘元两者都不是,也不打算是。
刘元想走,可是她往左,那人就堵在左边,她要往右,那人也堵在右边,刘元被她弄得烦了,干脆转头,回家的路又不是只有一条,难道她就非得跟这人耗上,她才没那么傻。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人也是个死心眼的,也不知她是怎么认准了刘元,就是堵着刘元,非要刘元答应她不可的架式。
堵也只管堵路,却没有要伤害刘元的意思,虽然刘元是不能一口气答应她去杀人,总的来说,这人的表现,刘元也干脆摸起这人的底细。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为什么你要杀那三个人?”毕竟被堵了快一个月了,这人一照面也就问刘元肯不肯去杀人,刘元有无数条回家的路,她堵得住一条两条,那也堵不住三条四条,而刘元回家走哪边都是不固定的。
当然,这也是被堵上了之后,刘元变得法的避人才不得不如此。
“阿花,沛县人士,我阿娘,我阿姐,都被他们欺负了,死在了牢里。”自称阿花的很简洁地回答刘元的问题。刘元的心沉重了,她能理解为家人而不惜一切的心,也确信这个人有着跟她一样的一颗心。
刘元道:“我会弄清楚你是不是在骗我,如果你没有骗我,我会考虑的。”
在阿花的面前刘元装得那叫一个高深莫测,无所不知。然而想要查实阿花说的是真还是假,这事必须得靠曹参。
对付曹参,刘元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朝着曹参甜甜地一笑,刘元道:“先生,能不能帮我查个人?”
自问已经被刘元吓习惯的主儿,这会儿也僵住了,嘴角抽抽地看向刘元,“你一个这么点大的孩子,你要查谁,查来做什么?”
第012章 罪有应得
想查别人,先让曹参把刘元查个底朝天吧。
“啊,碰到一个疯子,总是堵我的路,说是有莫大的冤屈,哭着让我帮忙,所以我就想查一查,免得被人骗了。”半真半假地回答,曹参瞥了刘元一眼,那眼神……
“先生,世上可无正义,心中不可无正义。”刘元板正一张脸如此吐字,端是威严端重,曹参……很有道理哎!
但是,刘元这装也不过一秒,凑近曹参巴巴地问,“先生能帮忙查吗?”
曹参……算了,就为着刘元那句话,曹参还是点头了,不过……“之前的命案以查无凶手给结了。”
故意说给刘元听的啊,刘元听着也就听着,点了点头,“挺好的!”
好想胖揍这熊孩子,能揍吗?果断是不能的,曹参道:“告诉我那人叫什么名字。”
捉狂得不想再跟刘元在一块,怎么说这都是女郎,女郎就该叫人捧在手心的,男孩揍揍也无妨,女孩还是别动手了。
可是心里好气,不是一般的气,怕自己再叫刘元气上一回,那真要忍不住把人往死里揍了,果断地问刘元要查的什么人,他查人去。
“阿花,沛县人士,据说母亲姐姐都死在牢里。”刘元把阿花说过的情况都与曹参说了,曹参面对这简单的信息,瞪大眼睛,刘元摊手道:“那是个疯子。”
简而言之,她能问出那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鸡蛋里挑石头?必须得不承认自己没问那么细。
曹参指着刘元道:“收了你这么个徒弟,简直就是讨债来的。今天把这一简秦律给我背熟了,等我来要考,你要是背不出来,给我站一个时辰。”
不能打,找机会体罚可以吧。
曹参一点没有公报私仇不应该的自觉,刘元让他不好过,他也要刘元不安宁。
“好。”一简秦律能有多少,刘元一点压力都没有地答应下,然后在曹参那都快要杀人的目光下,捧起书简轻声地读了起来,这专心学习的好学生模样,好吧,曹参最起码没那么气了。
等曹参回来,连灌了几碗水,然后直接与刘元道:“背。”
……背什么还用说吗?完全不用,刘元立刻将刚刚才背出来的的秦律当着曹参的面再背一次,曹参虽然一边喝水,那耳朵都已经竖起来听着,等着刘元背完了,曹参哼的一声,“不错,一字不差。得了空该给你弄个刻刀学字了,刻字要学,也要笔练。”
妈哦,学刻字,刘元但凡想到这一点都觉得绝望,然而有什么办法,现在纸都少见,除了竹简刻字,还有锦帛写字,锦帛是一般人家能用得上的?
刘元越想越蔫,曹参还从来没见过刘元这模样,不解地问道:“你总不能连写怎么写都不知道,一手好字刻出来让人看得清楚也是很重要的。”
虽然不清楚刘元怎么突然就蔫了,那也不妨碍曹参宽慰刘元。
见字如见人,刘元当然知道练一手好字有多重要,架不住,没纸,没纸啊!
刘元真是要挠秃了头,纸是怎么做来着,她不会!
“你怎么回事?”越发觉得刘元不对劲了,这不劲,曹参就赶紧地问问,刘元拍拍脸道:“先生,没事,我就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人才会不好了。你当我间歇失常,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调整自己还是可以的,刘元吐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调整过来。
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是想造纸的时候,难道不是应该保命为上?刘元吸气吐气的,那叫一个豁然开朗,曹参就见证了刘元是怎么一下子恢复精神的,惊奇地张大嘴。
“先生,你查到那个阿花了?”刘元转移话题,这不正是曹参跑出去一趟查的事。
曹参上下打量了刘元一圈,然后就发现吧,刘元是真的恢复了,刚刚那蔫头蔫脑的样子,好像全是他的错觉。
……这孩子还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挺会调节自己?
想是那么地想着,曹参也道:“是查到了,这人应该是叫孟花,确实是沛县人士,三年前,其父死得蹊跷,母女三人皆被入狱,其母亲与姐姐自缢于狱中,县令大人以为她们定是杀害了丈夫父亲,不愿受刑,因而才会自缢,也就放了孟花,但这三年来,再无人见过孟花,好些人都说她死了。”
刘元听着这来龙去脉,立刻明白了孟花都经历了什么,刘元看了看曹参,曹参道:“三年前我还不是狱掾,此事我并不知。”
只凭刘元一个眼神就明白刘元想什么,曹参果然是越发了解刘元了。
“先生,作恶之人,秦律不管,县令不管,大秦皇帝不管,我们都要没活路了,那怎么办?”刘元就那么问了曹参,曹参一下子看向刘元,“还没人管了?”
刘元笑着问一句,“谁管了?”
……一语双关,曹参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之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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