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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明珠之我娘是吕雉-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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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道:“自古以来,民不知法而威不可测,明知有问题却置之不管,任由其发展不变,是我辈当行之事?”
问题,面临的困难,刘元都明白,也是尽时有数,却要迎难而上,并不打算因为难而不做。
张良道:“殿下该循循渐进。”
“我已经准备了许多年,该做的事早就做好准备,你不相信我?”刘元反问张良,张良道:“迎对天下人的为难,殿下早就做好了准备,一往无前。”
刘元不怕,也早就知道即将面临的问题,张良道:“殿下保重。”
“留侯保重。”刘元其实并不想让张良前去南越,却知拦不住,也知道如同张良拦不住她要的事。
分离不可避免,但与从前不同,她以为张良不会再回来,而现在她知道张良一定会回来,心态完全不同。
张良担心的事在张良与夏侯婴离去后的第一日发生了,陈平与王陵去信,情况与王陵说得清楚,而北境之内多少人,多少双眼睛盯着刘元看,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没人发现女郎也可报名。
既知自然要闹上来,贵族各家联姻,关系错综复杂,环环相扣,都看出来刘元来者不善,单就所谓的取士之法便让贵族们不安,更别说现在还闹出女郎也可参加科举的事,所有人都炸了。
“殿下,以女郎参加科举,不可取。”不是进言,而是一开口就是否定。
“以女子出仕,是要乱阴阳,倒乾坤。”
听着听这危言耸听的,刘元道:“我只问你们一句,天下非以生来有朝而有官,规矩也是人定的,女子不可为官,谁定的?”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就算没有定在各家律法中,谁都知道这回事,刘元揣着明白装糊涂,气死人了。
“殿下,自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这是祖宗们留下来的规矩,虽未明文规定,却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说到心知肚明,铁打的贵族流水的王朝,贵族如你们大权在握,不给任何人生路,你们想总揽大权,就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皇族能因此致你们的罪?”刘元一番谬论引得群臣一塞,想要反驳,“殿下,岂可一概而论。”
“能不能一概而论就该由你们说了算?需要我提醒你们诏书的内容,诏书中哪一个字提了女子不可参加科举。诏令昔改,诸位想让大汉的皇帝成为一个笑话,让大汉朝廷成为一个笑话?居心叵测!”四个字足以吓得人浑身发抖。
“殿下,臣等正是为了大汉江山,为了陛下方有此请,不可让女子出仕,不可啊!”说着都跪下了。
难得见他们跪下,刘元不为所动,只是冷笑地道:“你们难道还怕自己不如女子?”
请将不如激将,刘元的话音落下,立刻引得一片哗然,“殿下所言差矣,臣等羞与女子相提并论。”
羞于二字引得刘元轻笑出声来,“羞与!好,诸位真是傲骨铮铮。可是于我来说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们羞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多孤傲,于我看来,却是你们懦弱,你们连比都没比,却认为了自己不如女子,怕女子考得比你们男人好,做得比你们男人好?”
下面子哪一个有这个意思,他们分明是不屑于女子,却叫刘元说成这般样子,道是他们不敢与女子与比,认为自己不如女子,这怕是苦往今来最大的冤屈了。
“殿下,臣等绝非此意。”急切地解释,并不想引得刘元这般误会。
“既然非是此意,就让我看看,你们如何凭真本事赢了天下女子。证明你们自己本事,难道不比连个开始都不给人更妥当?”刘元顺竿子往上爬,她是明知道贵族的意思,非不给他们机会说出来,闷死他们也气死他们。
第310章 开科举
“殿下。”贵族们再唤一声,刘元道:“不要再与我说什么女子不可出仕的话来,没本事的人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我都不想要。反之,大汉取才取士,无分男女,我都要用,你们想拦,第一个该剔除的就是你们自己家的人。”
幽幽地望着他们,刘元提醒地道:“若是你们不想出仕,大汉是缺才不假,但绝对不会用不忠于大汉的臣子。”
一群人被刘元的目光掠过,心下暗惊,刘元道:“北境开科举以取士,这是新的取士之法,谁也别想搅和此事,谁的手要是伸得太长叫我捉住了,想明白你们的下场。”
警告,绝对的警告!下面的臣子都不禁抬起头看向刘元,刘元还觉得不够,只是朝着他们露出了笑容,明明很灿烂的笑,无端让他们心下发寒。
“我现在不怕杀人,我手里杀的人也不少了,多你们一个不多,少你们一个不少。”很实在的一句话,不知怎么的就让他们想到刘元杀了亲兄弟的事。
这是真狠,狠极了,狠得他们想起来都心里直发颤。
早些年就知道刘元是个能征善战,杀敌无数的人,却不料她能心狠至此,刘邦说起来再狠也没狠过刘元,至少人家没有杀过亲兄弟,但是刘元却杀了,还是一气杀光了。
刘肥还活着这事,被人自动忘记。
老实成刘肥那样也是绝无仅有,他们都不想认了此人竟然也是刘邦的种。
“想要把女郎们挤下去,拿出你们的本事来,只要你们科举考试比她们好,比她们厉害,我只要有用之才,而不要其他,你们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就算从前不明白,现在刘元说到这个地步,哪有什么不明白?因而他们也在想,手里的人到底要不要放出去参加科考?
这么想的人何止一个,贵族们都为难死了,他们心里本来另有盘算,至少一开始他们就没想过要参加所谓的科考,因在他们心里,刘元提议科举,就是想要把他们贵族逼死。
别说是开科举,就是这些年刘元开的书阁还有学宫,完全都是为了分化他们贵族的权,刘元不想让贵族们再大权在握,因此不惜一切的想要培养人才,只要人才多了,贵族们再想恃才自傲,怎么傲?
他们若是不想当大汉的官,自然有有本事的人当。他们舍得手中权利被人夺了或是分了?
舍不得的舍不得,若无大权在握贵族就是一个空壳,否则哪有那么多人争着想当官,想要世袭罔替?
现在好了,刘元开取才之法,就是想破贵族们世袭罔替的规矩,他们怎么可能不急,但就算急,他们想不能参加科举,在听说参加北境科举的报名时,他们又不敢不去了。人是真的不少,若是他们不去,多了去的人去,所取之才中无他们贵族你以为会有人在意?
至少若是刘元知道他们贵族一个都不参加科举,所取的人才全都是寒士,必是第一个叫好。
联想到方才刘元冲他们说过的话,一口气卡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前所未有的难受,好想一气把人杀了。
是啊,杀了刘元,要不想想办法把刘元杀了,这些事都是刘元整出来的,要是能把刘元杀了,一了百了。
不不不,不成的,若是能杀得了刘元,哪里会让刘元活到现在,一切还不就是因为杀不了刘元,他们才没办法对付刘元?
怎么办怎么办?心下七上八下的,退了朝。全都聚上一起商量,七嘴八舌的还是担心将来,万一寒士这么些年真叫刘元教出一批人来,当真可以出仕为官,他们怎么办?
故而我们的人都要入北境去参加科考?
不去,北境这个地方有些邪门,刘元敢在北境开科考,就是因为那是她的地盘,多年经营效果是真不错,他们要是不愤,那就只能跟刘元培养出来的人斗。
北境的学宫里也并非都是寒门士子,还有他们各家的人,只是,只是一直以来他们都不主张让家中的弟子去参加所谓的科考,现在当真要考了?
不考,就不信了刘元才费了多少年的功夫,当真就能培养出一群可用的人,可以出仕为官了?
一片静默。最后,不考就不考,那就都不考,且看看刘元手里的人究竟有多少。
达成了协议,各处散去,都以为事情说好了,也就用不着担心了。
私底下,却是去信给自家的子弟,虽然与寒门士子一道考试是委屈了我们,那也得考,要是不考官位哪里来?各家的人并不少,怎么可能每一个都能袭位,总有人轮不到,轮不到的人,必须要去试一试,否则下一次的机会谁知道什么时候才有。
至于女郎,刘元与臣子在朝堂上说的话即传了出去,传得沸沸扬扬的,天下人都听得真真的,这还不够,琼容在长安这些年交好的人不少,尤其是女郎。
琼容作为御史出仕,比起往日只有一个侯爵的人,于女郎而言更是激励。
琼容在府中设宴,请的都是女眷,收到帖子的各家都想到了琼容的杀伤力,本能就问起琼容请人怎么只请女眷,得了自家夫人的反问,“丽和侯设宴不请女眷还请你们男人?请了你们能去?”
肯定不去!但去不去是一回事,请不请也是一回事。
“我们这些年时常往来不见郎君管过,现在为何管起来了?”
一问起这话来,当夫君的答不上话来了,只得冲着自家的夫人挥挥手,“去吧去吧,别管丽和侯与你们说什么,听听就算了,不要记在心上。”
应下自是要应下的,面对琼容应该什么样的态度并不需要人教。
这名门正妻啊,总有些只得一女而无子的人,本来以为一个女儿,没个亲兄弟护着,指着庶出的弟弟,却是一个个仗着自己是郎君,以为家里的一切将来都是他们的,故而哪怕面对嫡姐也不曾放在眼里。
此时女儿未家,庶弟还要指着嫡母过日子便不将嫡姐放在眼里了,将来这样的庶弟当真继承了父亲的一切,会护着出妨的女儿?
人心凉薄,当父亲的都不拿女儿当回事,还想指着哪一个人会拿了女儿当回事,不傻的人都知道应该如何。
“阿娘。”随着亲娘一道赴宴,听说了外面的事,知道眼下的大汉要开科举,竟然还会让女郎参加,若是有真本事的人,还会让许她们出仕。
瞧着母亲闪烁着果断的面容,尚年轻的女郎唤了一声,当母亲的道:“女儿啊,丽和侯与殿下说过的同一句话没错,只有有本事才能真正在这个世上立。父亲也罢,兄弟也好,真要出了什么事,他们第一个要顾及的是自己,绝对不会是我们。为娘要参加科举,你要不要随我一道去。”
母女一道参加科举,若是传了出来必引得天下轰动,若是母女皆能上榜,更为天下美谈。
“阿娘要去,我陪阿娘去。”女郎沉吟了半响最终回答,这个世上唯一永远不会伤害她的人就是她的母亲,母亲的见识比她多,识人也比她能,她听母亲的就是。
“可是科举考试在北境,离得那么远,我们现在赶到北境会不会来不及了?”科举的日子早就定下了,也就二十来天后,她们若是现在起程,赶到北境时还来得及吗?
“放心,北境可以开的科举,哪里不能开?”一笑而问,引得女郎一顿,但随之明白了,“若是有人请之在长安也开科举,想来陛下和太后也不会拂此意的。”
作为天子脚下,大汉的京都,本来就受万千人的瞩目,贵族们眼看阻止不了科举举行,也阻止不了女郎们参加科举,他们就不想想利己的事。
“陛下,太后,既开科举,要在北境为试,眼下报名参加人数远不止北境之内,长安乃大汉国都,既开科举当于长安而举之。”
果不其然,哪怕一群约好说不参加科考的人,随着有人进言,他们想想也觉得有理,不约而同地言。
反正拦是拦不住,还不如一口气闹大,有多大闹得多大,要是最后科举办得不好,正好打刘元的脸。
坏主意确实不少,刘元却在看过他们时,也出列道:“臣附议。”
有了刘元出面,几乎都同意开科举的人也纷纷出列,“臣附议。”
包括王陵在内的人全都站了出来,很是同意在长安也开科举。
刘盈的脸色并不好,一直都打着养病名声的人,下面的臣子看到他这般模样,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生怕刘盈有个万一。
现在刘邦的儿子就剩下刘盈和刘肥了,刘盈的儿子,生下三个死了一个,两个却也是病弱的,尚且算是后继无人,他们自然不想刘盈在这个时候出事,若是出了事,最后这天下会是谁的?
谁的也就不说了,当想想刘元曾经放过的话,若是这个天下不是刘盈的,不是刘盈的儿子的,她就会毁了这个天下,难不成还以为刘元随口说说的而已?
要是真以为那是刘元随口说说,请回头想想刘元怎么杀了她的弟弟们的。
再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了,刘元要是真想毁了大汉的江山,他们哪一个能拦得住?
泪流满面的承认,他们哪一个都顶不住。
要知道眼下的宫中,全都是刘元的兵马看护,周勃早就已经被调了职,他的兵马他自己带着,却是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用得上他。
“既然众卿同议,丞相且与众卿定下个日子,然后诏告天下,以令天下共知。只是,两场科举,题目可是相同?所取之士,又如何判之?”刘盈接连问出的问题,引得下面的人面面相觑。
他们只是提议开科举,还没想过两场不同的科举如何为之,乍然听到一问没人回答。
刘元却是胸有成竹地道:“各考各的,无论题目是什么样的,都是密卷考试,所有考卷的批阅,凡阅卷者,皆以朱批,排名之时以各家朱批共贴于考场上,供天下人而评所取之名次可公平。”
“好!”刘盈第一个叫好,王陵的眼睛更是亮了,刘元直接把后面所有人想要控诉考试或是阅卷的不公平都杜绝了,想挑刘元的刺,不好意思,你没机会了。
贵族听到刘元的话自然也明白刘元是在防着谁,脸上一僵,很想问问刘元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他们怎么就奈何不得刘元,斗不过刘元?
“另外,为求公平,所有考生的姓名,性别,贯籍皆以密封,也就是说所有批卷的人都不知道手里批的是什么人的卷,所有的一切只看才学,文章,好与不好,朱批为证。想来就算没取士的人,得诸位的朱批也能有所得。”
一番话说下来,就算贵族们也挑不出错来。
想想刘元是什么人,考试的规矩集数千年的精华而得,她这时候一步做到了位,哪一个敢不服,能不服?
“好,阿姐好计,好计。”刘盈听得眼睛都发亮了,把名字都盖上了,谁也不知道那都是谁,让再让人来批阅,谁还能如何?
刘盈笑得眉眼弯弯,心下却更坚定了一个打算,却在这时有人提问道:“不知殿下打算让何人来阅卷。”提到阅卷的事,立刻让人惊醒,也都睁大眼睛看向刘元。
阅卷者想评论天下才子,定下大汉可出仕为官者,这样的一群人同样重要。
贵族们的眼睛都亮了,全都目光灼灼地看向刘元,想着若是刘元没办法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说法,他们就……
别说大话,千万别闪了自己的舌头,要是说多了大话,最后丢脸的反而成了自己。
“北境之地,有才之士不少,比如你们所知的商山四皓。”刘元一将名字说出来,引得满朝臣子皆惊。
商山四皓本为秦始皇时七十名博士官中的四位,分另职掌:一曰通古今;二曰辨然否;三曰典教职。
刘邦在世时曾屡次请他们出世为官,却被拒绝,万万没想到人跑到刘元的手下,惊叹地看向刘元。
“至于长安里,各家无参加考试的人,请丞相御史大夫及九卿一道阅卷点评如何?”
别说是身为丞相的王陵了,其他的人几乎都是一脸惊色的看向刘元,还以为听错了。
“阿姐。”刘盈也是不甚放心地唤了一声,不知刘元怎么会提出了这样的提议,那不是给了贵族们机会,让他们排除异己
然则刘元道:“各人的朱批最后供以天下而览,点评得不到位,到最后惹人笑话的人成了谁都懂的。”
本来还担心的刘盈乍然一听此言精神一震,对啊,朱批落下,各家的水平立见。
“若是最后让天下人笑话大汉的三公九卿都是鼠目寸光,贻笑大方之辈,大汉是丢了脸,你们更丢脸吧。国辱而臣死,你们自己应该做什么不用我提醒你们吧?”明明带着笑意的询问,无端让人不寒而栗。
哪怕想要暗暗做些手脚的人,这会儿都不太敢,他们贵族能不要名声,能让天下人都笑他们没有真本事,就是蒙祖荫才当的官,闹得天下人都笑话了他们,不就是给机会旁人取而代之。
不,万万不能自打自己的脸,绝对不能。
刘盈再一次见识到刘元的厉害,她永远都明白贵族们究竟想要什么,就能捏住他们想要的东西,让他们为她所用。
事情大致定下了,长安的科考定在一个半月后,正好也是北境的科考阅卷结果传来,因此而令所有人都翘首待之。
不负众望,一个月后,北境所取之士的名单全都送回了长安,共计七十六人,最让人震惊的是,其中女郎竟然占了四十二人,阴盛阳衰?
乍然一看到名单有人立刻起了如此念头,送到刘元的手里时却是引得刘元轻笑不止,连声地叫着好,似乎那是令她再开心不过的事了。
“北境开了好头,殿下多年的心血终于有回报了。”
四十二名女郎被取士,这是多么让人震惊的结果,刘元开心,开心的又何止她一个。
“孟先生已经让人将所有卷子和朱批全都抄了一份送回京城来,殿下,是否准备张贴出去?”菱青送上北境快马送回长安的卷子,等着刘元发话,刘元道:“我看看。”
虽然开心,但是刘元也担心他们阅卷批卷是否有失公允,故而并不着急要张贴,而是取来查阅。
“丽和侯。”门外传来了声音,一阵脚步声也传了进来,正是琼容。
“北境的卷子送回来了?”琼容跑得气喘吁吁地追问,刘元点了点头,指着手里的卷子,“先生来得正好,与我一道看。”
琼容来此就是为了卷子,听说卷都在刘元的手里了,二话不说地走了过去,直接取了一半过来,师徒二人看起卷子来。
“准备笔墨。”几乎异口同声的开口,对视一眼,又低下头看着,菱青他们赶紧去准备,取了回来与她们各人一份。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武朝的声音,“北境的科考结果如何?”
没见人先闻其声,一个个都唤了成建侯,菱青迎着武朝去,“殿下和丽和侯在阅卷还有批注。”
“那你告诉我北境的情况如何?”举朝瞩目北境,作为第一个开始科考的地方,谁也不能不当回事。
“北境取士七十六名,其中女郎为四十二名。”菱青眼睛发亮地说来,武朝一顿随之摇了摇头,“遭了遭了。”
“成建侯你要是不会说话别说。”怎么说遭了呢,若是遭了,还有什么好事?
武朝道:“你是不懂。北境的情况特殊,必是贵族们不让手里的郎君参加科考,这才令中仕的郎君比女郎少,这样一来,长安的科考,为不让女人再比男人多,贵族他们一定会把手下的所有人都赶出来,非让他们参回科举取得好名次不可。”
“那也是好事。”开科举就是为了取士取能人,能人来得越多越是好事,没毛病啊!
“也就是说,长安的女郎们再想参加科举考试就没那么容易了,你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要是按武朝这么说,依刘元本来的打算,自然不是好事。
菱青还想说话,倒是屋里传来了琼容的声音道:“你有闲功夫说风凉话,快进来帮忙阅卷。”
武朝……他哪里是说风凉话了,他就是说说实话,倒成他的不是了。
菱青倒是一笑让开,请着武朝进去,武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进去,结果倒好,看到里面的两个人何止是在阅卷,完全是一边看一边写,“你们这样一点评,要是比商山四皓还要高明怎么办?”
琼容执笔听话抬起头横了武朝一眼,“不可?”
“可是可,像我没觉得你们比我厉害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换了旁人不是这么想,我也是为你们担心来着。一片用心良苦,你们能体会?”武朝不放过任何的机会为自己说话。
琼容骂道:“尽往你脸上贴金。”
“方才先生说起贵族们会拦着不让女郎们参加科考,那你有什么好主意破局?”询问之意,刘元意示武朝有话不妨直说。
武朝道:“这么多年你们两个差不多都把我忘了,我今天就是想说说,你们怎么能把我这个曾经的贵族忘了呢。”
“说正题。”琼容打住武朝想再夸下去的话头,武朝当然不满了,好不容易有献策的机会,还是她们都没想到的事,不表现一下哪里还像他。
结果倒好,琼容和刘元都不耐烦听他夸耀自己。
“说正题。”眼看武朝的反应即知武朝的想法,刘元也一眼瞥过提醒,武朝心里苦,却不再多说,只老老实实地开口,眼巴巴地盼着刘元和琼容听了能夸上一声好。
武朝已经开始帮刘元动脑筋对付起即将到来的长安科考,长安里时时都盯着北境情况的贵族们也很快收到了消息,知道北境的科举是个什么情况,不必说,全都惊住了,不可置信地捉住前来报信的人,“果真?”
“卷子已经尽贴在云中的学宫里,当真。”卷子都贴出来,中举的人还能作假,一群人听着已经惊得说不上话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一声声叫嚷,他们不愿意相信他们还不如女郎,七十六人上榜,四十二个是女郎,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长安城的学宫里,正贴着北境此次参加科考的题目,上面还有长公主殿下的朱批。”这不够,他们还没来得及想办法反击,却听到卷子不仅在北境张贴了,就是长安的学宫也贴了。
“走,去看看,我们非得仔细地看看,究竟那些女的,凭什么上榜。”郎君们上榜天经地义,可是女郎上榜,这么多的人数,他们心里不服,不愤。
故而此时的长安始元学宫外,人满为患,不仅有看的人,还有抄的人,看到上面的文章还有批注的精彩之处,更是引得人连声叫好,后来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读起文章来,也是为了方便让后面看不到的人都听到,让他们长长见识。
若是有人注意必也看到了来看的人中也有女眷,只是看衣着是瞧不出身份的,看不出的身份,也没什么的,一旁的人却是连连高兴地读着上面的文章,有人夸道:“读文章长见识,这批注更令人茅塞顿开。”
“可不是,各大家的批注,瞧着没,上面还有各人的签字,都说长公主殿下饱读诗书,满腹经伦,单就现在看到的内容,如何不令人称赞。当年没能前往云中亲眼看到殿下与百家争论,是我们的损失,但现在看殿下点评各家文章,优劣胜汰一目了然,科考以取士,公平公正公开,好,好!”
连声地叫好,更是引得天下趋之若鹜,“我要去参加科考,不求能榜题名,但求能得各大家一句批文足以。”
“不错不错,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们要去报名参加科举,我们就算考不上也得求得各大家一批,让我们长长见识,知己之所短而改之。”
读书识字是为知礼,也是为将来能治理天下,看看上面的批注,有浮于行的,也有实在的,相比之下的刘元,既是带着几分浪漫却又同样实在,叫人一眼看过去落下的第一眼是刘元的字,随后才是她笔下的大气。
“镇国始元长公主,名不虚传,有如如此公主镇国,乃大汉之幸也。”这样的话都有人喊了出来,可见刘元的批注写得有多好,好得都让人巴不得她能一直临朝下去,一辈子不变。
“报名,快去报名,咱们就算火候不到,能求得殿下一言批注也是好的,走走走。”谁也没想到北境的考卷张贴出来还有这样的效果。
本来还拿不准报不报名参加科考的人,此刻却都打定了主意,他们要参加,一定要参加。
“殿下,好消息,好消息。”刘元与琼容阅卷看了两天才把文章和点评写完,张贴出去之后引起的动静自然轰动,此时席寒在外面候着等着消息,得知有许多本来不想报名参加科举的学子都蜂涌而至,赶紧的回来与刘元报消息。
刘元总算把卷子评完了,才松了一口气,听说有好消息意示人说来,席寒赶紧的报来。
“确实是好消息,参加的人越多,证明我们这科考得还算引人,不管将来能不能取到有才之士,都是好事。”
“殿下,宫中陛下派了人来。”菱青带着一个内侍走了进来,刘元抬头看着来人,那是刘盈身边近身伺候的人,一般没什么事是不离刘盈左右的,眼下行来显得有些犯难。
“陛下有何吩咐?”无事不登三宝殿,刘元意示来人有什么话直说,别管刘盈都打着什么主意,想瞒是瞒不住,还是如实而答之吧。
“陛下想做的事都在字条里。因奴不敢带话,陛下才想出写字条的办法。”
内侍知道刘盈要传什么话,正因为如此才会面露难色,但是这样的事情真按刘盈说的做成了,第一个饶不了他的人必是吕雉,他是怕皇帝,也怕太后。
可怜巴巴地伸手将字条给刘元奉上,刘元倒也不含糊,上手按过字条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很快地恢复了正常。
收回字条朝着内侍道:“你回去告诉陛下,我会办好,如陛下所愿。不过他那笔迹谁都瞒不过,想要真去试,让他换一个笔迹,否则考都考完却因为叫人认出笔迹来,落得没有点评的下场,可不干我的事。”
内侍抬起头看向刘元,唤了一声殿下,本以为刘元会否定刘盈打的主意,没想到刘元不仅不否,还连唯一可能叫人发现的地方都点了出来,让刘盈想办法地解决问题。
“好了,这是陛下的主意,陛下只让你来传话,不是让你来告诉我们,什么事我们能做,什么事我们不能做,你只管做好你分内的事,其他的与你无关。”
“要是太后,太后知道了……”要是只有刘盈和刘元他当然不担心,那不是后面还有一个吕雉。
吕雉多可怕,要不是因为吕雉的可怕,他又怎么会担心,生怕自己不小心把自己整死了。
当下人的心里苦,伺候的主子好说话,另外半个主子也算好说话,架不住主子的母亲,大权在握的太后不好说话。
“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再者,陛下又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知道又怎么样。”听听刘元不以为然的口气,叫内侍更想哭了,刘元挥手道:“回去回话吧,没什么事少操点不该操的心。”
一个内侍贪生怕死没什么,管得太宽就不太好了,刘元从来不喜欢管得宽的人。
内侍心下一跳,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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