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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明珠之我娘是吕雉-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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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盈在一旁插话道:“萧丞相贪污受贿,父皇一直都没有与丞相追究。”
  贪污受贿这四个字何其可笑,想当年刘元将整个大秦的宝藏交到萧何的手里,萧何都没拿过里面一样东西,现在他已经是大汉的丞相了,他会大变样的贪污受贿?
  吕雉道:“你也得小心。”
  对于刘盈的话吕雉不置可否,只是提醒刘元要小心,毕竟眼下的情况细想,都是因为刘邦而起。
  想想刘元所立之功,刘邦是不是也会忌惮起刘元来?吕雉担心刘元会成为刘邦下一个要对付的人。
  “阿娘放心,我心里有数。”刘邦此时卧病在床,心中之不安不可与外人道也,刘元是手握兵马大权不假,可是刘元早就立下了十年归还封地之诺,眼下过去三年,仅剩七年而已。
  当年刘元对人说过的话,满朝文武,人尽皆知,刘邦不担心刘元会反悔,因如果刘元反悔了,天下人都容不下刘元。
  当初的刘元就是料到今天,故而早有防备,只是想了想萧何,刘元的心难定。
  “我让你不可去见萧丞相,你知是为何?”吕雉看刘元的神情,自己生的孩子自己清楚,刘元就算面上应得再好,却也是暗藏了主意,并不见得会听她的。
  刘元答道:“知道。”
  知道却不一定要听,话哪怕没有说出来吕雉也清楚,正想与刘元细说,外面传来叫唤声道:“陛下。”
  吕雉立刻止了话,站了起来迎着刘邦与张良一道行来。
  “陛下。父皇。”母子三人皆与刘邦见礼,刘邦抬手道:“都是自家人,礼就免了。元儿得胜还朝是大喜事,大宴不设,我们一家人说说话也成。”
  吕雉附和地道:“陛下说的是,有外人在纵然欢喜也不可太露,还不如我们一家子一起。”
  她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刘元和刘盈,看着他们姐弟平平安安的站在她的面前,再没有比这更叫她欢喜的事。
  “子房年纪不小了,回了长安可得赶紧要个孩子。朕也想当外祖父。”刘邦也是百无禁忌的,心里想着便说了出口,差点没把刘元呛到。
  “父皇。”刘元唤了一声,万万没想到刘邦开口竟然便说出这样的话来。
  刘邦却是不以为然。“取妻生子天经地义,朕只是提醒你们别只管国家大事,也管管你们自己的事。”
  方才刘邦就跟张良提过了,张良当时的神情其实和刘元现在差不多,都是没有想到刘邦一个当皇帝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管天管地还管人家夫妻生孩子的事。
  内心再崩溃,张良只是含笑不答,刘元却是挥手地道:“父皇你别管,我们自己有数。”
  刘邦看了看张良,又看了看刘元,“你们两个都长得好,生出来的孩子定然也是极好看的。你的兄弟都小着,想让他们给我生个孙子是难的,倒不如盼着你。”
  ……越说越直白了啊,刘元冲着刘邦道:“你还是先逗着你的孩子玩吧,反正有不少都是正好玩的时候。”
  刘邦瞪大眼睛,想说刘元这说的什么话,他又不是为了玩孩子才想让他们生孩子。
  “殿下的身子还没养好,故不能如陛下所愿。”张良看着刘邦步步紧逼的,只好把刘元的情况说清楚。
  余毒未清,他们就算想要孩子,一时半会也是不敢要的。
  无论是步步紧逼的刘邦或是不明内里的吕雉都微微一顿,吕雉立刻朝刘元问道:“伤得如此严重?”
  “只是余毒未清而已,并无性命之危,为了安全起见,留侯不想既伤我的身子,也让孩子的未来不确定。”
  刘元本来是不想让吕雉知道此事的,但是张良都明说了,张良都是为了刘元好,刘元也是清楚,说白也好。
  “陛下,当年参与此事的人都查得差不多了,不知陛下有何打算?”吕雉听完眼中闪过一道狠戾,她就知道刘元报喜不忧,她受的罪,吃的苦,说一半留一半的。那些谋害刘元的人自该让他们都去死。
  乍然叫吕雉问到此事,刘邦已经立刻地道:“廷尉府在查。”
  “陛下,查到的人是不是该处置?”就算没有把人全都揪出来,查都查到的人,也该把他们都处置了?
  刘邦立刻看向吕雉,刘元听出了吕雉话中的强势,想着功臣是没让吕雉有机会杀了,但是吕雉一直都在插手朝事,刘邦只怕对此事心存不满的吧。
  “阿娘,此事不着急。”还是刘元先开口,“父皇既然让廷尉查查此案,若是可以结案,廷尉府会上折的。”
  旁的人刘元还担心会偏袒抹平了所有的事,尤钧查案,只会把所有相关的人都得一个水落石出,让他们再也不可能为非作歹。
  法家的人,自是认为天下的人没有特权的,犯事的人就该同样的处置了。
  刘邦抿着唇,看着吕雉一副护崽子绝对不退一步的样子,朝着吕雉问道:“你觉得朕会偏袒杀害元儿的人?”
  叫吕雉说到这个份上了,刘邦心中对吕雉的不满好似也一下子爆发了出来,直问于吕雉,吕雉也惊觉失言,忙与刘邦福身告罪道:“妾失言。妾想到元儿受的苦,还有如今连孩子都不敢要,妾难受。”
  方才还强势的人,一下子却变成一个担心害怕自己孩子的母亲,刘邦听着神情倒是缓和了些。
  “此事朕定要查个清楚,所有涉及此案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否则朕对不起为大汉驻守边境的将士,也对不起朕的元儿。”
  国家大事非是私情,刘元不仅是刘邦的女儿,还是大汉的将军,她领兵马镇守于北境,御敌于外,敌人没能打进来反而叫内贼打开了城门,刘邦但凡想到此风一开,各有所图的人都不念国家,只念私利,不能杀之而正风气,长此以往,国将何存?
  刘邦的心里,再没有比天下,比大汉更重的东西,陈平进言得极对,刘邦记在了心上,也打算实行到底,从今往后,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私益可以有,却不得有损于国家。
  看着刘邦的神情,刘元觉得,不管刘邦有多渣,分得清私情与家国,为如此帝王而死,死而无患。
  “我代守卫边境的将士多谢父皇,谢父皇把我们放在心上。”何其不易,不论私情私怨,只以公论天下,记着战死的将士,记着前线而亡的无数亡魂,这便是为将士者最深的企盼。
  “故,孩儿想用立下的功劳,请父皇改一份诏书。”刘元听到了现在,站了出来,跪在刘邦的面头疼脑热,先与刘邦三拜,随后抬起头等着刘邦开口。
  刘邦瞧着刘元了,刘元从来不曾恃功而傲,从来也不曾问过刘邦讨要过什么,以功劳而改一份诏书,刘邦想了想朝着刘元道:“你说来听听。”
  “为救孩儿而死的二十八名女子,请父皇将诏书中只有她们姓氏而已,改成她们的名字。她们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没有她们就没有刘元,而且她们都是为杀匈奴而死的,不仅有恩于刘元,也是有功于大汉,她们为何只配有一个姓氏?”
  刘元想到自己看到这份诏书时的心情,一个一个鲜活的人,她们却只有姓氏,连名字都没有,为什么?凭什么?
  还以为刘元有什么高的要求,结果竟然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刘邦道:“如此小事不必用上你的功劳,她们救了你不假,有功于国也不假,诏令下发只写了她们的姓氏而没有名字,倒是拟诏的人过失了。”
  刘邦并没有细管此事,而刘元如此郑重所请,反而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谢父皇。”刘元与刘邦再一次拜下,刘邦诧异地看着刘元,“你这是何意?”
  “诏令拟发,拟诏的人在心里对于我让人送上来的名单视而不见,对于女子,他们认为女子只需要有一个姓氏即可,名字不配拥有,父皇同意改诏书,让她们的不再是一个姓氏,那根本不会让人记下来的姓氏,毕竟姓太多了,只有名字,才能让她们虽然死了却也依然活了下来,儿因此谢过父皇。”
  想想自古以来,有多少记入史书中的女子有名字的?
  可是名字为什么男人都可以有,女子却只能冠以一个姓氏而代替,她们难道不是活人吗?
  刘元在看到诏书时便是这样的想法,虽然刘元早些年一直都想让女郎与郎君们一样,因在她的心里从不觉得女郎有什么地方是不如郎君的,但是因天下而乱,手里要做的事太多了,她虽也让女郎们来读书,却是远远不够的。
  诏书送到刘元的手里时,刘元看着同样是功臣,男子死了,名字籍贯写得清清楚楚,可是女子却只有一个姓氏,还有许嫁的夫家,其他的再也没有了。
  明明同样的名单上去,却要如此区别的对待,刘元当时气得都火了,最后还是生生的忍下了。
  可是,刘元当时便打定了主意,就算让她用所有的功劳去换,她也要开这个先例,让那二十八个为她而死的人,让她们的名字如同所有战死的将士一样写在诏书,让天下人都记到,也将会记入史册中,叫后世的人都记得她们。
  “你,不要太难过。”刘元说着话时流露出来的哽咽,刘邦也想起死去的二十八人之中还有一心,很漂亮的一个女郎,叫他第一眼瞧到就动了心思,可是一心对他敬而远之,刘元也不同意将一心给他。
  后来,他便放下此心,虽然总会下意识的去寻与一心相似的人,其他的人总不如一心。
  可是那样一个他以为应该被男人宠着护着的女郎,却与刘元出入对战匈奴,甚至为了救刘元,为了大汉而自尽于敌前。
  一心当日说过的话,听过的人都记下,更是传扬了出去,刘邦也听说了。
  大义凛然,心怀天下。如此巾帼英雄,岂能让其默默无闻而死?
  所以刘元一提要将她们的名字都写在诏书上,刘邦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父皇,如果没有她们,我早就已经死了。”彼时面对匈奴进犯,刘元心下再悲痛,想到自己的一条命,却背负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她们仅仅因为想要她守护整个云中,守护整个北境。故而再痛,再难过,刘元也没敢落一滴泪,让人瞧出一丁点的伤痛。
  而今日,悲愤交加,得到刘邦肯定地告诉她,她的要求刘邦都答应了,再有刘邦那一声你别难过,刘元落下了泪。
  从小到大,刘邦真是没见刘元哭过,他见过最多的是戚姬的梨花带泪,初初时觉得十分新奇,那柔弱得好似生死都掌握在他手里的女人,落下下的泪更叫他怜惜,可是随着天长日久,所谓的怜惜还剩多少。
  刘元从来不哭,至少在她懂事之后再没有哭过,眼中落下的泪,比起动不动就哭的人更令人揪心。
  “救了你的人,你要如何待她们,要如何赏她们的家人你只管说。”刘邦心疼刘元,更是想到刘元几乎是命悬一线,差点便死了,救了刘元的人,他们对刘家有恩。
  赏,就按刘元说的赏,刘元想要怎么赏她们只管的说。
  刘邦难得大气一回,刘元却摇了摇头,“将士们的性命都是一样的,不能因为救了我而让她们另外。对战匈奴而死的将士一视同仁,我也只要求一视同仁,因此她们的名字,我只要诏书写清楚了,属于大汉的史书也会将她们的名字记录下来。为大汉而死的人,就该一视同仁。”
  并非任性的人,刘元就算想要给这二十八人再多,却也知道她不能因为她们救了她而给得太多。
  特权,对于旁人来说,她是大汉的公主,她是拥有特权的,救她的命就该特别的对待,可是刘元并不想让人觉得她有那么特别,所有人的命都是命,因为救她而死的人,欠她们恩情的人是刘元,要还她们恩情的也应该是刘元,却不是朝廷。
  按她们杀匈奴人的功,该给她们的大汉要给,多的因为刘元而产生的功劳不应该给。
  刘元分得清楚,而且一点都不想开一个先例。
  “你是大汉公主,你更是守卫了大汉的江山,守护大汉的百姓,救了你等于救了云中及北境的百姓,让匈奴不能再进犯。你对大汉有功,救你的人也是对大汉有功的,因你之功念她们之功,亦是理所当然。”
  刘邦听清楚刘元的意思,看着刘元丝毫不觉得她一个大汉的公主,位同诸王,有功于社稷有什么大不了的,对待救她的人,竟然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需要朝廷因此而背负她的恩情,惊叹地看向刘元,还是赶紧的与刘元解释了一通。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民养于我,我还于民。拥有多大的权利便有多大的责任,都是相辅相成的,因何我的命就特别的重?救了我就算是有功了?”刘元如此地反问刘邦,刘邦……
  说不过刘元,说不过刘元,因为叫刘元一绕,他只是更认清了一点,刘元并不觉得现在自己做的一切算什么功劳,而是因为她是大汉的公主,拿着朝廷的俸禄,叫百姓养着,刘元应该尽心尽力地去为百姓办事。
  刘邦想着刘元一直恪守的规矩,一直都记得国家天下,她是真心真意为了大汉,没有半点的私心,也不会让自己存在半点的私心,与之相比,刘邦哪怕再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他是真的不如刘元。
  自惭形秽,刘邦道:“好,就按你说的。”
  按刘元所说,得利是朝廷,是大汉,刘邦并没有理由不同意。
  刘盈在一旁听话至此,望着刘元的目光更加的佩服,刘元是他最钦佩的人,没有之一。
  刘元和张良要从椒房殿里出来,已经成了半大小子的刘盈急急的表示要送刘元和张良,刘邦这些年因着刘盈被掳时的表现,再有割肉为药引,很是满意刘盈的,这也让刘盈显得比起以前来更加自信。
  果然是刘元说一千道一万的话,都不及刘邦对刘盈的一句肯定?
  心里虽然闪过如此念头,刘元没有说出口,只是看着追来的刘盈问道:“你方才有话要与我说?”
  刘盈就是有话说才来送的人,因此刘元一问,刘盈大大方方的承认,“阿姐回来了便劝劝阿娘吧。阿娘总是插手朝政,父皇越发不满了,要不是因为阿姐回来,父皇椒房殿都不肯进。”
  作为留在宫里的太子,刘盈得了刘邦的欢喜对于各路的消息也就灵通了起来,心知吕雉因何引了刘邦而不喜。
  “你没有劝过阿娘?”刘元听着反问刘盈,刘盈摊手无奈地道:“我劝了,可是阿娘听不进去。尤其是听说阿姐在云中险些出了事,阿娘身上的戾气更重,插手朝政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还安插了许多人入朝。”
  情况刘盈得与刘元说明白,刘元听着却十分平淡地道:“我知道了。”
  刘盈看向刘元,“阿姐不打算劝阿娘?”
  “你也说了阿娘是在我出事之后才越发的插手朝政,安插人手,你说阿娘都是因为什么?”刘元捉住重点问起刘盈,刘盈许久没有说话,“既是为阿姐,也是为了我。”
  “是啊,都是为了我们。你劝的时候与阿娘有说过这句话吧,你当时是怎么想的,现在又是怎么想的?”刘元没有错过刘盈眉宇间明显对吕雉的不赞同。
  面对刘元的直问,刘盈沉着半响答道:“我不想让阿娘如此,就算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我也不喜欢。”
  “你不喜欢的事少了,那你又怎么知道阿娘对你的所做所为就喜欢了?”开口闭口的不喜欢,刘盈是觉得天下的人,天下的事都会完全的按照他的喜与不喜发展的?
  刘盈叫刘元怼了一句,闭上了嘴!
  “看来你还没有想清楚什么话可以轻易说出口。”刘盈不作声,刘元岂不知情况。
  “你对萧丞相一事怎么看的?”刘元还想起了另一件事,还是刘盈自己提起的事,因而再问。
  “没有,没怎么看的。”刘盈连忙地回答,然而这个答案让人听起来怎么就那么不爽呢?
  “太子殿下,那是随陛下打下江山安定后方的萧丞相。你对萧丞相没有看法?”眼看刘元额头的青筋跳动着,显然刘元也忍,为免刘元发脾气,张良出言,还是他引着刘盈说吧。
  然而方才刘盈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叫刘元怼得不敢说话,现叫刘元一问,刘盈其实是有想法的,只是没有说出来。
  偷看了刘元一眼,刘元道:“我们说话,各抒己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不让你说话了?”
  刘盈还是挺怕刘元的,既敬而畏之,尤其刘元越发的威严了。
  “太子殿下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公主殿下仅仅说出她的看法。”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要是能一致当然是好,若是不能,看谁能说服谁,刘盈不敢说话,更多的是因为他无理。
  “依萧丞相的品性,我觉得萧丞相不是那样的人,倒像是因为父皇的猜忌,而不得不自污。”刘盈弱弱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不管是刘元还是张良都没有想到的。
  “不错。”刘元肯定地夸赞,刘盈本来是不高兴的,得了夸赞自是欢喜。


第259章 请太子参政
  刘元瞧着伸出了手揉过刘盈的头,那本是刘元自小就做的事,难得的是刘盈抗议了,冲着刘元说道:“阿姐,我都长大了,是大孩子了,不能再揉我的头了。”
  “你确定?”刘元询问刘盈是不是确定,刘盈想了想,其实他还是很喜欢刘元这样揉着他的头的动作的,因为那让他觉得他在刘元的心里还是她的弟弟。
  “背着人可以。”刘盈决定还是顺从心里的渴望,他想与刘元亲近的,比起刘邦一开始的漠视,吕雉的着紧,刘邦更喜欢刘元事事会尊重他的想法,确定他的真实意图的做法。
  刘元笑了,“好,一定背着人才会做了,长大的孩子要面子,当然得给你留面子。”
  “是!”刘盈倒也如实承认他也是要面子的。
  刘元想了想道:“萧丞相的事,你的想法曾与谁说过?”
  “阿姐,我想进言父皇的,可是一想萧丞相自污是为了自保,我还是不说话了。”连吕雉都劝不动的人,他要是去劝刘邦,更会惹了刘邦不喜。
  刘元道:“确实。你要是告诉父皇萧丞相是为了自保而自污,接下来讨不了的好的人更是萧丞相。反正萧丞相现在也没事,不就是名声难听了一点,没什么关系。”
  ……刘盈震惊看向刘元,像是完全没有想到刘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人要务实。”刘元朝着刘盈教导地说,刘盈难得的反应快,“比如活着比名声重要?”
  “对。人要是死了,名声有什么用?”刘元认可地点头,刘盈却是幽幽地感叹道:“父皇此举,寒的是天下功臣的心,长此以往,不是好事。”
  刘元道:“为君有为君必须要做的事,猜忌于臣皆因己所能不足以御下,故而不能用之。”
  听得刘盈细细地品着,想了想刘邦确实是如此,刘元道:“父皇还没有让你参与朝事?”
  想了想一直都没有听到刘盈参与朝事的话,刘元因而问了起来,刘盈摇了摇头,“先生们总说我的书读得还不够,还是应该多学些本事,什么时候学好了再上朝。”
  “笑话。”刘元直接嗤笑出声来,刘盈……
  才说着,却见一个内侍行来,朝着刘元见礼,刘元认出来这是刘邦的人。
  “何事?”刘元开口询问,内侍道:“陛下让殿下明日上朝。”
  刘元想干的事,刘邦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让刘元自己解决,让刘元上朝不能忘了。
  “你去告诉父皇,明日我会上朝。”刘元正有此意,刘邦就算不让人来说,她也得派个人去说说,明天她要上朝。
  内侍得了刘元答应退下去,回去与刘邦回禀。
  “明日我会与父皇上折让你开始参与朝事,你是太子,又不是读书人,只要识字懂理即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为太子都十四岁了还不开始参与朝事,将来如何学着理事,治理天下?”
  刘元可不想将刘盈养废了,明明刘盈养到了现在还是挺好的,就该让刘盈开始接触各种各样的事。
  “好。”总是读书,总是听着先生们说他书读得还少,还是不够,刘盈的心里其实难受的,可是却也无能为力。
  刘元回来了就是好,总能愿意听听刘盈想要的是什么,还会帮着刘盈达到。
  “回去休息吧,我们也出宫了。”刘元心下思定,自有她的安排,刘盈送了她不少时间了,也该让刘盈回去。
  “阿姐,姐夫好走。”刘盈本来就是来送人的,眼下他们都说要走了,刘盈乖乖朝着他们作一揖相送。
  刘元点了点头,张良也与刘盈作一揖,这才与刘元转身出宫去,刘盈抬头看了正好,只见刘元自然而然地挽在张良的手上,张良便握住了她的手,此情此景便让刘盈想起一句极美的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刘邦都许了刘元所请改诏书的事,第二日的早朝上,却是许多人反对,反对的理由,却是不宜为了几个死去的女子改了诏书。
  可是事情刘邦答应了刘元的,他都觉得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可是看反对的那些人,竟然觉得为了女郎而改诏书的事是对诏书的极大侮辱。
  “陛下,诏书有何不妥,因何而改之?”上来还是客气地询问上一句,等着刘邦的回答。
  “二十八位女郎为何拟诏时只有姓氏而没有名字?”刘邦不答而反问,作为拟诏的人站了出来道:“陛下,原本拟诏一向如此,臣也是循旧规而已。”
  “那么朕要求改诏书,把二十八位与所有的将士一般的为了守云中,为了大汉而死的女郎的名字写上去,很过分?”刘邦也不傻,没说是刘元所请,只是提出一切都是他的想法。原因,不需要什么原因。
  “陛下,诏书若是有误当以改之,可是这份诏书有何不妥?”不说过分不过分的话只道改诏书的初衷。
  刘邦想要改口,那人却已经再一次地提起道:“陛下执意要改诏书,可是因为公主殿下所请?”
  凡事扯到刘元头上,很多人是自觉闭嘴的,旁边的立着的公主殿下,他们有眼睛看。一直没有作声刘元不代表她立在这里就是个摆设。一般来说没什么事刘元不会上朝,一但有事,刘元立刻就上。
  随着众人所指,人人的目光都看向刘元,瞧着刘元身着一身墨色的朝服,虽然梳着女子头饰,一举一动之间透着一股霸气,哪怕是在上面的坐着的刘邦都能感受到刘元的气势,一时间倒是顿住了。
  “父皇。”刘元依然恭敬的行礼,刘邦抬起手道:“你与他们说。”
  刘邦很快回过了神,刘元是他的女儿,今天上朝明摆着是搞事的,若是气势不够,怎么跟下面的这些人斗?
  刘元道:“昨日与父皇自请以孩儿所立的军功,换取为救我而死的二十八名女郎的诏书重写,思虑再三,提出如此提议是我让父皇为难了,不想让父皇为朝臣所迫,儿臣想想还是应该代父皇与群臣说清楚的好。”
  言尽于此,刘邦听着所迫二字朝着下面的臣子问道:“你们觉得自己是在迫使臣朕?”
  “陛下,凡事说不过一个礼字……”
  “是啊,凡事说不过一个理字,我倒是想问问当日拟诏的那一位,同样是战死的人,为何同样是为了大汉而战死人,郎君可有名字,女郎却不能?”
  刘元抢过那人的话,“在你们的心里,郎君们是人,女郎就不是?”
  话锋相对,要讲理是那就讲理好了,刘元不怕讲理。
  本来想说刘元无理的人,没想到却叫刘元说了一个先,“殿下,礼非此理。”
  “那你说哪个礼更重要?”刘元接话,“礼者,仪礼,祭祀求福也。左传有云,夫礼,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我们以论左传所指之礼,何谓天之经也,地之义也。同为大汉战死,一个可以留下全名,一个却只能留得一个姓氏,此为天经地义?民之行?”
  “至于理,治玉也,顺玉之文而剖析之。韩非子…解老篇有云,理者,成物之文也,长短大小、方圆紧脆、轻重白黑之谓理。因而此理是为顺。”
  刘元一番话说了出来,让人不禁想起了她在云中敢与百家相争论,若不是熟读天下书,万是不可能做到那样的地步。
  “诏令下发,本不可改不错,然而错而不可之,岂不让天下笑话?”刘元前面说得再多,也是为了这一句总结。
  本来都振振有词的人,面对刘元一步不退,一步不让的态度,有人提道:“古往今来的女子皆是姓氏而称之。”
  “那又如何?从前之女子,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女子,她是为了大汉而战,为了大汉而死的人,连一个名字都吝啬于记载,你是在告诉天下人,大汉便是如此对待有功于大汉的人?”
  ……要说对待功臣,刘邦可是一直都坚持有功而赏的,再说了,现在就是更改一份诏书而已。
  “况且,我也说了,我愿意用我所立的战功来换一份更正,要求很高?”
  想来对于刘元所立的战功,眼红的人不少,不想让刘元再继续威望日盛的人也不少。
  “朕不觉得高。既然是功臣本就该一视同仁,都是为大汉而战死的勇士,不分男女,只论他们的忠义,朕断不可能因为男、女的问题而区别对待功臣,朕先前没注意到此事,是朕之过也。”
  诏书是刘邦下发的,他是真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但是刘元提了起来,刘邦立刻要改。
  人是为了刘元也是为了大汉而死,刘元只想为她们求得一个公平而已,谁不想要公平?
  刘邦完全没有觉得刘元的要求有什么问题,所以迫切的想要做事此事,没想到他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朝中的臣子都是都表示反对。
  准备好挽起袖子和他们大吵一架的,看把刘元都叫了上朝来,便是想让刘元冲锋,刘邦有着刘元冲锋更是高兴,只管帮忙加油帮腔。
  当皇帝的人都自觉认错,让一群对于刘邦杀了英布,还弄出白马之盟的事情正怕得刘邦半死的人都在想,刘邦是不是抽了?
  没抽没抽,刘邦确实没抽,他就是想到刘元差点死了,云中差点就要落于匈奴之手,心里后怕着,救了刘元的人就是救了云中,也保下了刘元眼下打下来的一处匈奴的城池,只是改一份诏书罢了,确实算不得什么事。
  觉得不算事的结果就是刘邦一心为刘元达成这个要求。
  “殿下所说以所有的战功而换改诏书当真的?”眼看着不可能让刘邦打消改诏书的念头,必须想办法从刘元的身上剥下一层皮才行。
  刘元本来就不拿战功当回事,像她立下的战功,再多的功劳都不可能再进一步,如此用来能换一点东西,让他们都高兴一点,好似让他们占着了大便宜,便由着他们。
  “当真!”刘元非常肯定地告诉他们,刘邦道:“一份有误的诏书,改就改了有什么不该改的,还要让我儿用军功去换?”
  “父皇,诏令下达,若非万不得已本就不应该改,诸位的意思我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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