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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明珠之我娘是吕雉-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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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手里握着多少的利,刘邦是容不得旁人染指的,因而告诉刘元,那样一个摆设是必须要放的,而她应对的办法也有很多,不该让人知道事,刘元可以不让任何人知道。
“有父皇这一句话,那就放着吧。”一个摆设,刘元还是能容的,哪怕这一个人是戚姬的兄长,虽然不能确定那是刘邦自己的意思,还是叫枕边风吹得多了,听了旁人的。
刘邦知道他提出那样的要求来,刘元一定会同意的,而确实也如自己预料的,因此,刘邦吩咐道:“去,唤戚触龙过来。”
直唤其名,作为戚姬的兄长怕是仅比戚姬大个几岁而已,刘邦的年岁,怕是比戚姬的父亲都要年长。
因而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郎君行来,相貌俊美不说,还十分有礼,见着刘元和刘邦都恭敬地作一揖,“陛下,殿下。”
刘邦点了点头,“你随元儿一道回云中,虽为相国,诸事都要听元儿的,元儿有什么吩咐你都得听,不要做出任何有损大汉的事情来。”
戚触龙恭敬地道:“诺。”
内宫也罢,前朝也好,都讲究平衡,刘元明白这个道理,不用说,眼下的局面,吕雉与戚姬相对,吕雉是原配嫡妻,戚姬拥有刘邦的宠爱,一个是正统,一个是人心。
吕雉从前倒也温和,只是现在慢慢地露出了爪子来,叫刘邦觉得不安了。
那一日吕雉为了护着刘元暗指吕家的权势还有刘元手里的权力,更叫刘邦意识到在他急于要清扫诸侯王时,同样也有旁的势力在不断地壮大,如果他不及时的制止,那么当他除尽了诸侯王的时候,又将会有另一波敌人。
敌人。刘元提醒得刘邦很对,敌人都是自己养出来的,可能威胁大汉江山的人,也只能是刘邦自己养出来的,如果不想将来还要费尽心思再去除了另一波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跟他们斗起来。
下面的人斗得平衡,坐在上面的人就能更安稳。
太子之争,皇位之争,权力之利,刘邦越发的明白,权力能让所有人都变得费尽心力也要达到目的。
他不能和刘元太正面的对上,就让旁的人,帮他想办法。
“见过元儿。”刘邦得了戚触龙的应诺,更是让他以臣礼见过刘元。
作为刘元封地中的相国,他先是刘邦的臣,也是刘元的臣!
“见过殿下。”戚触龙很是恭敬,与刘元再一次作揖见礼,刘元受下此礼,与戚触龙道:“往后还得有劳戚相国费心了。”
费心啊,最好是别费心,当然,刘邦方才也将话说得挺明白的,刘邦将戚触龙送到云中,仅仅是因为各地诸侯皆如此,刘元虽是他的女儿却也不好太过特别,因此刘邦才会派一个人往刘元的封地去。
戚触龙瞧着刘元啊,对于这位闻名已久的公主殿下,戚触龙却是第一次见到,而关于刘元的传闻,还有在宫中妹妹传出来的消息,都表露了刘元的非同一般。
为刘元封地的相国,刘邦又说明白了不许他插手刘元封地的事,戚触龙心里有数,刘邦要他往云中而去,说是为相,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盯紧了刘元是否有谋逆之心。
一但发现刘元谋逆之举,戚触龙需要做的便上奏刘邦,至于到时候会怎么样,却是以后的事。
刘邦见刘元对待戚触龙还是很温和的,满意的点头,“回吧。”
“儿臣告退。”刘邦在离开长安之前绝口不提要置相国一事,因为无论是朝中的重臣也好,或是吕雉吕家也罢,都不会同意刘邦设戚姬的兄长,戚触龙为刘元封地的相国。
刘元眼下握着盐利啊,那是何等大利,如萧何那样的人都不想让任何人染指盐利,因为他明白,世上如刘元那样存着一颗公心的人极是难得,想要占盐利为己用的人太多了。
至于担心刘元会不会也占利为已用,试想刘元连秦国那么大的宝藏都能毫不犹豫地献出来,盐利虽然是源源不断,但一时半会又如何比得上秦国的宝藏。
当日那一个连秦国宝藏都愿意交出来的人,又怎么会贪以盐利为己用。
故而,萧何相信刘元,比相信他自己还要相信。
至于吕家的人会反对,更是理直气壮的,戚姬是什么人,戚家是什么人,那是恨不得将刘元,刘盈除之而快的人,作为刘元封地的相国。
对,各诸侯的相国都有监视之意,可那不死不休的仇人为相国,无风都能掀起三层浪,放着一颗定时炸弹在刘元的身边,对刘元是何等的危险。
但是,站在刘邦的立场,这个人又非是戚家的人不可,只有戚家的人才是刘元拢不住的,那么将来无论刘元的封地有什么情况,戚触龙一定都会盯死了,但有任何的异动,刘邦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因着刘邦是单独唤了刘元而来的,同行的刘盈没有刘邦的命令也不敢来。刘元折回带上刘盈,利落地走了,刘邦即往梁国而去。
云中的人都在等着刘元,估摸着时间刘元该到了,全都过来准备迎着刘元和刘盈。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刘元还会带了戚触龙回来。
欢喜迎着刘元回来,正想要祝贺刘元新婚大喜的,但刘元与刘盈下马的同时,戚触龙也跟着一道走在前面,一眼看到戚触龙,一行人还以为是刘元从长安新得的一位能人。
“不知这位先生是?”孟非笑眯眯地询问,刘元答道:“往后这位就是相国,戚触龙戚相国。”
戚之一姓,知天下朝局还有内宫诸事的人都警惕了,戚姬与吕雉的事,争的是太子之位,更是未来的皇位。
相国,便是监视刘元封地的职位,一时间,全都是叫刘元调集而来的人,看着戚触龙的眼神透着打量和防备。
“孟先生,你为戚相国安排住所,离得公主府近一些。”刘元吩咐下,孟非的脸色现在也不并不好,却与刘元作一揖应下,“殿下放心。”
“相府没有安排好之前,戚相便住驿站吧。”
“殿下,庄送戚相国前往。”徐庄虽然也刚回来却毛遂自荐,刘元笑着点头道:“辛苦徐先生了。”
“戚相,请吧。”刘元连让戚触龙进他公主府的意思都没有,几句话便将戚触龙打发了,戚触龙道:“初来乍到,臣想熟悉一下云中。”
本来刘元说完了话都准备走人了,结果听到戚触龙的话,刘元回头道:“当日父皇说的话,戚相是没听明白还是不记得了?”
戚触龙哑然,刘元道:“父皇说了,封地里的事,我说了算,你也得听我的,除非你拿到了我谋反的证据,那你可以上告父皇,否则,其他的事,你一概不许问,不许管,戚相知道?”
扬起眉头而问,本来啊,因为戚触龙的出现而心情不好的人,听到刘元的话后,全都在心里为刘元叫好,面对不要脸的外戚,想仗着刘邦在刘元的面前指手画脚,谁给他的自信让他认为自己可以?
也不想想刘邦有多少的念头,但是刘邦从来没能指使刘元做事,一个戚触龙,只能作为监视刘元存在的人,也想要她听他的?
戚触龙没想到刘元还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啊,监视二字定位戚触龙,而云中的人,也会从今天刘元的态度里清楚戚触龙究竟是什么,戚触龙想在云中打着相国的名声行事,却不会有人当他是相国的。
所以说,刘元够狠!她本意是晾着某位的,可惜啊,戚触龙却想试试刘元的底线在哪儿,刘元只会将他刚想伸出来的手给剁了。
反正刘邦也说得够明白,不用旁的人,而用戚家的人来刘元的封地,只是因为如此一个人与刘元的立场手来就注定了对立,刘元笼络不来那样的人,那么这样人就能好好地盯着刘元。
“殿下。”戚触龙唤了一声,想让刘元口下留情的,然而刘元一眼扫了过去,“所谓人贵自知,你怎么说也是父皇派来的人,我不会为难你,吃穿用度不差你的,但是你如果敢插手我封地的事,你可以试试,父皇会不会亲自把你的手砍下来。”
利益面前,刘邦连吕家的人都不愿意分利,更别说戚家的人了。
一但戚触龙的手伸得长了,刘元正好名正言顺的让刘邦亲自将戚触龙的手剁了。
监视刘元的人,只需要做到监视刘元即可,旁的事,刘邦并不想让任何人从刘元手里抢走。
这也是刘元为什么会答应得那么快,应下让戚触龙来她封地当相国的原因。
心下坦荡的人,也不怕叫人盯着。
而且刘邦只是想落个安心罢了,她说的话刘邦会半信半疑,戚触龙说的话,刘邦一定会信得十成十。
表了那么多的态还是没办法让刘邦完全相信她,那便也罢了,养一个眼线虽然是费了点粮食,换一个安心,也挺好的。
戚触龙倍觉诧异地看向刘元,难以相像,刘元竟然还有自信能借刘邦的手除了他?
“不相信,你可以试一试。”虽然除了一个戚触龙,接下来也不知道刘邦会派什么样的人来,但是刘元倒不介意让戚触龙看看,她能不能做到。
不得不说刘元的气场很是吓人,至少戚触龙哪怕比刘元年长,却也扛不住刘元身上散发的迫人气势。
“臣失礼,请殿下恕罪,不敌就得要认怂啊,因此戚触龙连忙地朝着刘元伏首认错。
也就是说戚触龙确实只打算做一个监视的人,云中封地诸事,戚触龙不敢插手。
插手的后果是丢了小命,戚触龙当真敢?想想与刘元作对的人,哪一个有好下场的,自家的妹妹在宫里就算有刘邦护着,刘邦再护,比起一个戚姬,必也是刘元更叫刘邦看重。
同理,他和刘元在刘邦心中的地位也是一样的。
“徐先生带戚相回驿站吧。”刘元不管戚触龙真老实还是装老实,反正她只要戚触龙不敢生了插手封地诸事便可。
“诺。”本来还担心刘元带了一个相国回来,往后他们做事都得束手束脚,没想到刘元强势至此,哪怕刘邦防着刘元,但是只要刘元没有任何谋反的举动,刘邦就会成为刘元最坚实的后盾。
刘元表露出来的态度,他们都明白了,心里的大石也都落下了。
多一个相国对旁人来说是大事,于刘元算不得事。
“安顿好了戚相,回府议事。”刘元还叮嘱徐庄一句,徐庄连连应是。
刘元便领着人一道回公主府,刘元瞧着刘盈一眼,“虽然赶路回来有些累,先问问封地最近的情况如何,盈儿也一道来听。”
不管刘盈想不想当这个太子,愿不愿意担起天下的重任,刘元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让他多听多看,知道得多了,懂得也多了,往后如何都无妨。
“是。”刘盈轻声地答应下,刘元与刘盈入内,前来迎刘元的人,分布各地,各掌其职,在刘元回了长安的时间也有他们拿不定的事要回禀刘元。
刘元也不废话,“先说封地内不决诸事。”
一开口,立刻有人上报,“宫中送来的宫女,眼下还有大半未许配,军中的将士已经反复问起宫女们送来当真是要许配将士的?”
此事也不是一两天了,问起刘元来,刘元反问道:“想娶媳妇自己没本事,我们也要管?”
……刘元一向犀利,说话的胡九差点被噎得半死,刘元道:“看起来你们是太闲了。”
要不闲得慌,怎么有功夫埋怨这些事,刘元再次冷哼,“过几日我会亲自去视察军队,都紧着点。”
说过几日,时间却是没有定死的,几位领军的人听到刘元的话都挺直了背,暗想最近军里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怕人挑刺的?
脑子闪过无数问题,最后都闭上了嘴,刘元呢,再一次问道:“开荒修渠如何?”
关乎民生之大事,刘元是最关注的,而且完全容不得任何人耽误。
主管此事的墨家人,赶紧的上报工作进展,生怕自己答得慢了,然后坑了自己。
“印刷书本的进展?”刘元要弄的书楼大的书本印刷到现在都没有完成,刘元询问着。
还是墨家的人负责,进展来说,还成吧。印在印,改进也得改进。
“殿下,我还有一些师兄弟想来帮忙。”小心翼翼地询问,收不收人得刘元说了算,墨家的人,因为琼容的原故,在刘元的面前是不太敢大声说话的。
“琼先生怎么说?”作为墨家的巨子,墨家的人如何,第一关要过的是琼容,刘元第一反应便是问起琼容的意思。
那一位四方脸紧张地道:“巨子说一切殿下说了算,人,殿下想留便留,不想留便不留。”
刘元想了想,“人都在哪儿?”
琼容依然留在长安,连同有孕的琼华也被押在了长安,在琼华没生下孩子之前,琼容是不会让琼华离开长安一步的。
墨家的人,琼容既然说了让她看着办,刘元便打算好好看看。
“都已经来了,只是没有殿下的吩咐,不敢让他们进公主府。”公主府大啊,无论是印刷还是制纸的地方都在公主府内,而这些东西都是秘密,没有刘元的允许,任何人是不能随意带人进来的。
第240章 匈奴起变
“人都确可信?”刘元询问,眼下她手里的东西一样都没泄露出去,正是因为他们的嘴都够严,因而刘元才会问起新来的那些人,他们的嘴是不是也会跟他们一样的严?
“殿下放心,都是可信的人。公主府里的东西对天下人意味着什么,我们都懂。”当日刘元都让他们得嘴严,如今他们叫来的人,自然也是要求他们的嘴也得严的。
刘元道:“晚一些让他们来,我见见。”
就算四方脸保证他们的嘴严,刘元也得见一见的,墨家的人,聪明人如琼容那样的,也有死心眼不想变通的人,总得见一见,那样才好放心。
“谢殿下。”听到刘元答应下来,一群人都连连朝着刘元道谢。
一干人其实都知道墨家人以勤廉为贵,可是墨家人的出身大多是贫民百姓,也正因为如此,多为其他出身贵胄的各家所不屑。
墨家的人,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本来都要以为再也没有出头的日子了,结果碰上了刘元,不仅吃好住好,还能一展所学,就连他们墨家精神都能一传承下去,正可谓一举数得。
因而随着刘元表现得越发和善,墨家的人也都陆续认下琼容这位墨家的巨子。
也想办法让同门的师兄弟们,要是没有好的去处,倒不如往云中来,虽说刘元这位看着好像很好伺候,其实又特别不好伺候的主儿,但是只要你尽心尽力办事,刘元给他们的福利还是挺好的。
但是吧,你想来想去又会觉得还是刘元好,因为就算你算错了事,至少刘元没想将人赶尽杀绝。
换了旁的人,呵呵,你确定自己的小命还能保得住?
贵族权贵是不拿他们的命当命的,墨家的人面对不屑于他们的人,也并不想与他们有过多的往来。
刘元如今是公主了没错,从前也是穷苦出身的人,至少是拿他们当人看的。
因而眼下面对刘元,墨家的人心都是偏着她的,在为墨家谋划的同时,也得为刘元想想,毕竟只有刘元好,那他们靠着刘元才有好日子过。
刘元不管他们满脑子的算计,继续将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好,各司其职,各就各位,徐庄回来后在众人离去前问起了众人心中存着却不敢说出口的话。
“殿下留戚触龙是为何意?”徐庄的话音落下,本来一群都准备要离开的人全都竖起耳朵看向刘元,等着刘元的回答。
“虽为帝女,却也是手握大权的一方诸侯之一的我,朝廷为免再起动乱,防着我而已,不妥?”刘元如实而。
即有人接着问道:“然戚触龙入了云中,他是相国。”
“只有其名,而无其分,云中按我的规矩办事,不必理会。”刘元再答。
“你们都无须将戚触龙当一回事,尽职做好你们本份事,戚触龙只是作为一个监视人,只要我们无反意,无对大汉江山不利的举动,一切都无妨。”刘元也算是有机会安抚手下的人。
她是没拿戚触龙当回事,但是一旁的人却未必了,他们未必觉得戚触龙不值一提,那么刘元作为领导者就要告诉他们,这些人确实无须将戚触龙放在眼里。
“你们只要做到无愧于心,无论是面对今日的戚触龙,或是将来的任何人,你们都无需畏惧。”刘元的想法一向都是直接的,听在一众人的耳朵里,该怎么说心中的想法呢?
刘元言之有理,而刘元是一直都如此作为,因此刘元才会面对各方的试探,不信都能坦然面对,他们,也应该努力成为那样的一个人。
似是一下子想明白了这点,全都睁大眼睛地看着刘元,刘元已经站了起来道:“我想将云中打造成一个可以让天下所有人都能够畅所欲言的地方,所有的人到了云中,只要有本事,就能出仕为官,就能为大汉天下尽自己的一份心。”
“而这一切,并非我一人可成,你们也要与我一道合力,只有如此,才能做成。”
一人之力才有多少,合天下人之力,刘元才能真正的做到她想要打造的那样一个国度。
“愿助殿下一臂之力。”多少人都是冲着刘元来的,又有多少人是因为刘元描绘的蓝图来的。想想自己因何而留下,因何而愿意助刘元,便再也不会觉得刘元答应一个戚触龙来到云中作为一个监视的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又没有谋反之心,多一个监视的人有什么值得他们凝重的。
瞧着他们脸上的阴翳尽散,刘元要达到的目的终于达到,朝着他们轻声地道:“好了,都散了吧。”
“我等告退。”该说的都说完了,剩下的也就是徐庄和墨家的人,刘元冲着墨家的人道:“把你们的人都叫来吧,我与徐先生说些话。”
墨家人等的就是刘元这一句,激动地与刘元连连道:“殿下和徐先生说话,我们马上把他们叫进来。”
打发完了墨家的人,就剩下一个徐庄了,然而还没等徐庄开口,一心却急急地行来,“殿下,匈奴出事了。”
徐庄哪怕再想说些什么,此刻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刘元伸手道:“拿来。”
便是问一心要匈奴传来的消息,一心不敢怠慢,连忙的递到刘元的手里,刘元打开看完了,脸色十分的难看,“匈奴的局被破了。”
匈奴之局,徐庄虽然一开始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但是后来却知道了,刘元杀了一个冒顿,更挑起匈奴的内斗,让他们自相残杀。
后来就算刘元收了手,但到今日,匈奴依然是各方的势力皆存,他们没有办法一统,于大汉来说,他们便不可能大举威胁大汉,只要给大汉足够的机会,大汉就能强大,终有一日与匈奴决一胜负,让匈奴再也不可能再威胁他们。
可如今刘元说匈奴之局被破,也就是说匈奴将要再次起兵。
徐庄惊叹地看向刘元,刘元将传来消息递到徐庄的手里,徐庄惊叹地道:“匈奴左贤王为冒顿长子所杀,其更是号召冒顿旧部,尽诛左贤王部落,而且把匈奴中所有的汉人尽数杀尽。”
还没成为匈奴的大单于却已经开行杀戮,此人对大汉的恶意非同一般。
“我们在匈奴的暗棋损失得七七八八。”一心将另一个情况与刘元道来,都把汉人尽数杀尽了,他们的暗棋又怎么可能还剩下多少。
“让他们先护着自己,若是情况不对立刻撒出来。”刘元吩咐下去,一心连忙应声。
“看来秋收之后,与匈奴将有一场大战要打了。”徐庄听完情况,幽幽地叹息一声,刘元莫可奈何地道:“本以为还能再安稳个一两人,没想到匈奴竟然出了这样一号人物。”
一但此人平定了匈奴,接下来一定会出兵大汉,到时候才平静两年的匈奴边境将会再起战事,无论是对大汉或是对于匈奴而言,都不是好事。
刘元道:“好在那么多年城防建起来了,巡视军中时,也得往北边的边境走一趟。”
徐庄冲着刘元问道:“需要正告三军?”
“不仅要正告三军,匈奴人杀害大汉人,为数多少,通传天下,让天下百姓知道,匈奴是有多匈残,一但我们守不住城池,死的人不仅仅是我们,还有无数我们身后的百姓,因此,我们一步都不能退。”
正告三军不算什么,刘元要的是全民皆兵,所有的人,如果不想死在匈奴之手,只能合力对抗匈奴,打败了匈奴,他们才会有家,才能够过上太平安乐的日子。
徐庄想明白了刘元的用意,二话不说地道:“庄立刻前去拟下诏令。”
“有劳徐先生了。”刘元谢过徐庄,徐庄立刻往一边的案前去,刘盈已经捉住刘元道:“阿姐,大汉要与匈奴开战了吗?”
“如果匈奴不曾进犯,我们不会动,反之,若是匈奴敢犯,将是一场硬仗。”刘元此刻在想,她能杀一个冒顿,也可以再杀同一个匈奴的大单于。
“注意匈奴的动静,我想知道,这位冒顿的长子,他什么时候成为大单于?”刘元想了想,朝着一心吩咐下,一心点头应下,退去安排。
墨家人此时带着十几号的人进来,刘元一眼看过去,他们全都朝着刘元见礼,“殿下。”
“都起来。”刘元轻声地发话,“在我这里要守的规矩你们都明白?”
“是,明白。”轻声地回答,刘元道:“好,那就回去办事吧。你选几个得力的人,多制出些守城的工具来。若能想出对付匈奴骑兵的人更好。”
虽说从前也曾让他们打造兵器,毕竟比起开荒修渠引水来,兵器也就那几样。
现在不同,与匈奴眼看着就要开战了,多弄出兵器来,往后总会是助力。
“匈奴要进攻大汉?”刘元的话音才落下,一个衣着破旧,而且双目无神的青年开口道明,刘元才说了一句话而已,此人却猜出来了。
猜到便猜到了,刘元轻声地道:“正是。匈奴冒顿之长子杀了匈奴原本呼声最高最有可能成为单于的左贤王,而且杀尽匈奴中的所有汉人。”
别说是问出问题的那一位了,其他墨家的人都是大惊,“匈奴竟然凶残至此。殿下,云中也曾掳了不少的匈奴人,他们敢杀我们的人,我们也杀了他们的人,叫他们瞧瞧我们的厉害?”
有人大声地喊了起来,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却还是那一位双目无视的郎君道:“不可,若是如此只会激起匈奴对大汉的恨意,对两军交战不利。”
刘元没想到啊,墨家还有这样一个如琼容那样的聪明人,识人心。
“你叫什么名字?”刘元走了过去,那一位郎君听着声音却准确无误地冲着刘元作一揖,“在下墨染。”
刘元伸出手在他面前动了动,自称墨染的人与刘元轻声地道:“殿下没有看错,我是一个瞎子。”
“眼瞎心不瞎。”刘元称赞一句,墨染再与刘元作揖道:“殿下过奖了。”
刘元挥挥手道:“你是我见过琼先生之外,墨家里相对懂得人心的人。”
“作为一个瞎子,最要懂的就是人心,否则是活不到现在的。”墨染认真地告诉刘元,刘元道:“所有说,老天给人关上门了,总会给人留一个窗,我喜欢不放弃的人。”
“墨家人让我最喜欢的一点是,他们出身贫苦,却不会因为旁人的瞧不起而看不起自身,在他们有能力的时候,他们还是愿意伸出手帮人一把。如同你,若是旁人对一个双目失明的人,未有几人愿意倾尽自己的心血来教一个在他们看来为上天所弃的人。”
刘元说完,墨家的人都为之一振,他们的优点能叫人认可,是最叫他们欢喜的事。
无论先前就已经在刘元的手下做事的人,还是初见刘元的人,都得承认,士为知己者死,有刘元这样一个愿意认同他们的人,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是愿意的。
“殿下还没有问我懂什么,却认为我的本事不小?”墨染笑笑地提了一句。
“若是没本事的人,想来是不敢到我的面前的。而且,就算你会的不是墨家的本事,若能如琼先生一般为我的左膀右臂,我当用之。”刘元又不是因为都是墨家人才愿意用人,但凡有本事的人,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刘元都会用之。
“殿下,虽说墨染师弟是天生失明者,但墨家的本事他都懂,一点都不比我们差。”四方脸觉得很是有必要告诉刘元这件事。
就算他们的师弟是看不到,不代表他不会墨家的本事。
刘元一脸认同地道:“那就更难得了。”
墨染与刘元再次垂拱,“匈奴若是即将可能来犯,殿下如今所思的当是筑修城池。”
“城池已经修得七七八八了。”不必刘元回答,作为跟着刘元混了不少日子的人,肯定地告诉自家的师弟,这些问题刘元已经解决了,现在不需要再烦忧。
“殿下说到武器,听闻殿下手中的容军最善射箭,但是与匈奴却是马战,我有一样东西,可助于马战,不知道殿下愿不愿意听一听?”墨染提醒刘元完毕,得知刘元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倒是愿意亮出自己的本事。
“愿闻其详。”刘元眼睛发亮,要论马战,大汉现在只要跟匈奴对上,必然是不敌的。
“此物虽可利于马战,却是费铁。”铁啊,那样的东西可助于马战,但是费的料却也多。
刘元轻轻一笑,“无妨,我有一座铁矿。”
没错,金山刘邦弄回去了,想着刘元要对抗匈奴,一座铁矿还是留着给刘元练兵器对付匈奴吧。
故而刘元手里有着一座铁矿供应刘元挥霍。
墨染一听立刻道:“如此,烦请殿下给我纸笔,我为殿下绘出此物。”
刘元二话不说地让人取笔墨来,墨染虽然眼睛不好使,但怀里的工具真是不少,刘元使人将案几都与墨染拿来了,墨染席地而坐,很快将东西画了出来,刘元看着上面的物甚,惊叹地看向墨染。
“殿下以为此物如何?”墨染看不到刘元的反应,只能出言询问,刘元肯定地道:“中间用木?”
“是,木的重量铁要重,在木上装了机关刀,由铁链拦起,机关操作就在铁链上,一但与匈奴近战,可杀无无数匈奴骑兵。”
墨染解释了自己的构思,刘元却道:“木易撞碎,想要真正做到杀敌无数还是要用铁,实心的铁是很重,若是空心的呢?”
刘元提出想法,半空心的铁球上装满了机关刀,一但启动,别说是马了,连人都能一块杀了。
“练成空心的铁球。殿下,那得要试试才能确定能不能做到。”四方脸听了一耳朵刘元的要求,却不敢一口应承下来。
“那就试,既然要做,便要一步到位。”刘元开口,反正她手里有铁矿,而且铁是可以反复使用的,就让他们只管的试,试成了,这就是对付匈奴骑兵的好武器。
想到这里,刘元对于与匈奴一战更添了信心。
“殿下。”徐庄将诏书都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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