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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明珠之我娘是吕雉-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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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淮道:“此言差矣,制纸之法是我们用家中的藏书从殿下手里换来的,因而旁人想从我们手里得到制纸之法,云中的诸位与我也是同样的心思,只要按殿下当日出价,我们自会将制纸之法奉上。何来藏而不露?”
  “藏书,你倒是敢大放厥词。谁家的藏书能随便拿出来换一个方子。”
  “我们换得,你们不乐意换是我们之过?”姬淮也不傻,刘元把方子卖给了他们,还给他们撑腰,无论多少人往朝廷告他们的状,就因为刘元早和刘邦打好了招呼,哪怕事情闹到刘邦的面前,那也不可能白拿到制纸之法。
  一计不成那些人是要再生一计,朝廷不肯为他们抢,行,他们就让士人来帮他们抢,总而言之,他们非得到不可。
  “你……”叫姬淮堵了一句,那人倒是想反驳的,张良也道:“郎君家中的东西难道因为天下人知那能利于天下就非要郎君拿出来不可?”
  面对张良的问题,那一位反应也快,“若是当真有此物,我愿意。”
  “阁下愿意是阁下的事。要说区区的白纸比起天下人皆要食的盐来,阁下以为孰轻孰重?”张良听到一声愿意却并没有轻易放弃,而是再接再厉地问起。
  纸和盐,纸是读书识字的人才需要用到的东西,而盐却是活着的人都得吃的东西,轻重根本就是一目了然。
  “岂可同日而语。”郎君叫张良一问,连忙解释不是同样的东西。
  “阁下也不可同日而语。制纸之法是殿下府中的能人费尽心血研究出来的,殿下愿意如何就如何,如盐这等关乎天下,关乎生死之物,阁下都不敢要求人将制盐之法公布,却要殿下将制纸的方子交出来,是何道理?”
  张良逼问于人,郎君道:“始元公主口口声声说自己心怀天下,既然心怀天下,如何不愿为国利民?”
  “依你所言殿下若是不肯交出制纸之法便是口蜜腹剑之辈,所谓的心怀天下皆是谎言。那么不愿意交出利天下盐利之人,他们更是心无仁义,一心想覆灭天下者?”
  张良又不是没有想法不会说话的人,此人不想说的话全叫张良说出来,他倒要看看此人有没有胆子把天下的贵族都得罪了。
  盐掌握在谁的手里,煮盐之利如何获利,但凡煮过盐的人都清楚,因而张良问出来也不怕人听得一清二楚。
  领头的要是敢说一句贵族的不是,一出这个门他是必死无疑。
  “故而始元公主与天下贵族也并无两样。”一声轻叹而来,一时间张良也没能回答,这个问题除了刘元没有人能代为回答。
  “未到最后阁下岂知我如何?”刘元在这个时候从门口走了进来,听到她的声音所有人都回头看去,也纷纷给刘元让出道来。
  “把刀剑盾甲都收起来。”一眼看过满府的人亮着刀剑盾甲,刘元不甚高兴,旁的人发号施令将士们还敢迟疑一会儿,刘元一发话,所有将士都立刻退了出去。


第226章 收拢
  刘元开口,“说起纸来,诸位于我始元公主府辩论数日,诸位所言我都让人记下了,也都让人印发派送出去,在场能亲耳听到你们想法的人也罢,远在千里没能听到到你们所言的人也好,他们最后都会知道你们曾经说过什么,又有多少人的想法是一样,又都有谁曾想过为天下百姓尽一份心的。”
  一路行来,刘元不紧不慢地说话,“很多人都在想我既然有心为天下,纸于天下之益诸位都明白,为何我却牢牢控制住,由着云中贵族们以纸方而得利。你们的疑问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
  “云中所设的书阁诸位去看过了吗?”刘元要为人解惑,更是问起他们的想法,书阁,她建起那么高的书阁,有多少人去看过?
  “我们去过,只是殿下只开放了第一层,听闻第二层以上都还未布置妥当。”进去书阁看过书的人真是不少,刘元一问自有人急忙地回答。
  刘元笑得自豪,“上面的几层只比第一层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里面的书,大半都是我用纸利从云中贵族那里换来的。”
  “我想问问诸位,云中所建的书阁,你们瞧着那么多的书高兴吗?”刘元问话更是将目光转向他们,想要得知他们的想法。
  “高兴,殿下,我们从来没有看过那么多书。”有人欢喜,尤其那出身卑微好不容易识得字的人最是高兴能得有机会看到那么多的书。
  刘元听着笑容更深了,“我也高兴,高兴我终于有这么多书,更高兴由此而始,天下人都可以看到这些书。我七岁时拜师识字,那时先生与我说,求学者,最难得的就是不耻下问,自以为才高八斗,读尽天下书,却不知天下书何其多,穷极人一生也未必能读得尽。我听着只有一个想法,此生不能,愿吾后辈,一偿吾愿。”
  没有人想到刘元在那么小的时候竟然就有这么大的理想,皆怔怔地看向刘元。
  “书是什么?想必读过书的人都知道什么叫一书难求,各家贵族皆是藏书为荣,藏得越多越是地位崇高,也因藏书为贵族所藏,世人想读书识字难如登天。当年刘元有幸得几位先生教导,但这世上有多少人能有我那样的幸运。”
  “读书识字需得靠运气,因而贵族恃人才而自重,纵大汉建朝,贵族有几人将刘氏放在眼里?”
  恃人才而自重,说得一点都没错,贵族就是如此。
  “以纸利换书,我仅仅希望当初我想看而没能看的事,愿吾后辈一偿吾愿,因而,云中诸位愿意帮我达成心愿,我不应该回报他们一二?”刘元瞬间将云中贵族们的形象提高了无数,姬淮们本来受到攻击还在想不太好了,没想到刘元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完全是帮他们说话的。
  “为人不知感恩,只知一味取而不知还,与禽、兽何异。”刘元的知恩图报,她自己从云中贵族的手里拿到了那么多书,岂有不还一二的道理。
  刘元道:“是啊,若不知感恩与禽、兽何异。让我交出纸方的人,以天下为理由,说来说去都只是想逼迫我一偿你以及你身后之人想要不劳而获之心罢了。为了一己之私,你挑动人,你更欲置我于死地,此计甚好。”
  行,把人都安抚了,把人心都往刘元身上收了,刘元也就,提醒着他们都不要忘了先前是谁拿他们当棋子。
  被挑动的人此刻再叫刘元挑破了说,全都看向一开始闹腾得最厉害的郎君,郎君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刘元的目光看来,他是吓得连连后退,生怕刘元伤着他。
  “怎么,以为我会杀你不成?杀你,我还嫌赃了我的手。”此人的反应刘元瞧得一清二楚,半点不以为意,更把人不敢说的的话放了出去。
  “况且,事情闹到现在用不着我去杀你,有的是人迫不及待杀你灭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诸位瞧好了,我会将此人立刻逐出云中,我刘元对天立誓,绝不动此人一根寒毛,但他若是死了,与我刘元半点关系没有,若是刘元有违此誓,五雷轰顶。”
  一开口便立下如此毒誓,听得在场的人都是震惊的,哪怕那一位郎君也万万没有想到,可是刘元完全不觉,一个眼色放出去,自有人上前来将人押出去。
  “以虎谋皮,成则保你荣华富贵,权利无双,败之却会让你万劫不复,我等着旁人杀你。”刘元立下此誓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贵族的技俩大抵都能猜得出来,刘元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最好的办法便是把贵族想做的事都先说出来。
  “殿下。”张良上前唤了刘元一声,他是想让刘元将人扣下来,顺着此人查清楚。
  刘元却摇了摇头,贵族们大抵就那么几个,动的歪心思还是挺多的,落在刘元的眼里却什么都不是。
  “贵族想要不劳而获,无非是觉得纸方在云中贵族的手里,他们既不想花重利以购之,更想直接从我手里拿到制纸之法,他们自己动不了手拿不到,自然是阴谋阳谋一起上,说到底他们最大的目的便是继续恃人才自重。在座的诸位,有多少是出自贵族的,又多少又是家中无人,不过机缘巧合识了字,读了书?却无出仕之机?”
  刘元挥手让人将那位郎君押了下去,那人想要说话的,自然被堵上了嘴,多一句话都没有他说的份便被人押了出去,刘元回过头笑眯眯地问起在场的学子。
  其实半数以上的人都是贵族,几乎一个眼神对上,刘元便知道了。
  “贵族恃人才以自重,确实有此本事,非贵族者不愤不平却也不得认了。只是诸位不曾想过要用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刘元继续开人思路,那是关系着未来,大汉的未来。
  大汉一开始可以让贵族恃人才自重,因为贵族确实是有人,天下人才多于贵族,可是不能一直由着贵族把持,铁打的世族,流水的朝廷,此话从哪里的来的?
  一但他们掌握的权利大了,纵然一个王朝的兴衰都将落于他们的股掌之间,他们想要朝廷兴便朝廷兴,想要朝廷亡便朝廷亡,皇帝也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那绝不是刘元想要的。
  “愿闻殿下的办法。”贵族们自然是盼着自己能长长久久,永永远远占据朝廷最重要的官位,自家更是永远安居高位,功名利利尽握于手,那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叫人心之向往。
  可是士人们不是,他们也想有出头的机会,他们也想能够居于高位,一尽才华。
  “建书阁,以天下书供天下人,这是读过书识过字的人最深处的想法。可是大汉朝几万万人有多少人识字,有多少人能读书?欲令贵族不能再恃才自重,最好办法,最利于千秋万代的办法便是建学兴建育。”
  建学兴教育的话一放出去,下面一片哗然,朝中最有名的就是太学了,那是自上古以来便存的学府,只是想进去太学读书的人太难了。
  “书阁一旁的在建之地,很多人都在想我究竟要用来做什么,之前尚未成,眼下即将可得,故刘元可以告诉诸位,也告诉天下人,刘元为何修建此地是为何。”
  张良与琼容都是知道刘元为何要在书阁一旁修建起来。
  “孟子有云,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元甚以为然。”
  “今天下有才能之士尽荟云中,刘元不才,斗胆请天下有才能之士为天下,为百姓育人才,集众人之力,以供人才不断,至此而令天下官吏,若不能廉洁公正,一心为民者,当以取而代之。为君为民,为官为民,共建一个公正太平之世。”刘元说完朝着众人作一揖,而她出口的内容,她是真敢说,真不怕惹急了贵族打定主意要她死。
  满庭之士都是震惊的,但是,他们之中难道没有空有一身才华却无施展机会的人,他们难道不是一直都在等一个机会,他们难道不是一直都在盼遇上刘会描绘的世道?
  “当初我们想要而无法拥有,以双手共建之,元可有幸与诸位共建之?”刘元再一次询问。
  对,一个公正太平的世道他们是没有遇到,可是如果让他们一起努力,一起去建造,难道不好?
  “愿为殿下尽绵薄之力。”总会有人想要一手创造出那样一个世道,也总会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那样一个世道,因而有了第一个出列的人。
  那不过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郎君,衣衬发白,但看着刘元的目光,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愿助殿下一臂之力。”有了第一二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刘元看着一个又一个出列的人,跟他们说讨论了十三日,刘元早将在场的人的名字全都记起来,此刻看着他们出列,几乎都能对上号,刘元的目光闪烁着从未有过的亮光,在刘元身后的人何尝不是震惊的,其实徐庄和尤钧虽然知道刘元有很多的准备,但今日刘元放了话要跟贵族抢人才,抢资源,他们可以预见未来的刘元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因此惊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刘元是不是真要豁出去,她是不是不怕死?
  尤钧一个本来最镇定最稳重的人此刻看着刘元只有那样的想法。
  “多谢诸位,刘元代天下百姓,也代大汉谢过诸位。”几乎大半的人都朝刘元作一揖,也就是将自己的性命将到了刘元的手中,刘元一眼扫过在场贵族们,哪怕姬淮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着刘元的眼神总有一种自己是不是被刘元算计的意味。
  “诸位十三日所言,有劳诸位精简再以著书,合百家所言之论,此书取名百家论,诸位以为如何?”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就那么完了,刘元接着又丢了一句话来,百家论,刘元的意思是要将他们的说的话收集印成书?
  “先贤皆有留著,虽非自著,但也多亏了那些后人将们的想法著成书以留传下来,否则也没有今日我们能识字读书的机会。集百家所论之书,古往今来仅此一本,不以留著岂不可惜了?”
  刘元借书夸人啊,前来的人有多少是因为刘元的印派而动的,看到人畅所欲言,道出他们心中的想法,他们所学的理论,他们难道不想?
  读书识字为名为利,有多少是真正不图不贪的?就算他们现在是不能得名也不能得利,然千百世后会如何就未必了。
  “殿下所言甚是。”哪里会说刘元的不是啊,刘元步步都算得太到位了,他们这些人加到一起都算不过刘元。
  “原以为贵族自恃,以为自幼便有师承,当不畏于士人们,不想却不是。”夸完了这些愿意追随刘元的人,刘元激起了另一小半的贵族们。
  虽说表态愿意跟刘元的人里也有贵族,但大部份还是不愿意?
  “怎么,怕寻常有了名师教导比你们的人更出彩?”刘元挑起眉头轻声地问,尤钧方才都在想刘元将贵族的人都推到对立面去,结果……
  刘元真是太了解贵族们,既知他们的想法,也知道究竟该如何对付他们,既要压,也要用,刘元一向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一个人精成刘元这样,尤钧却在想贵族们应该不会那么傻真叫刘元一句话激得出手吧?
  “殿下是得了这么多人才还觉得不够,因而想激我们?”贵族里总有聪明人,尤钧能看透刘元的手段,难道就没有旁的人能看透了?
  “激?没错,我是在激你们,贵族啊,阁下以为你们能拦得住天下大势?”刘元与人好好地论一论,“你们贵族几回视刘元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可惜刘元的命硬,任你们几次动手都奈何不得我,眼看我要破你们的地位,难道你们会眼睁睁看着我做成?”
  “可是,你们贵族多少,天下百姓又有多少。不错,大汉想破你们的局不容易,想要你们真正为大汉所用也不容易,但是,继续自恃的你们以为我们会一辈子永远都拿你们没办法,永远都对付不了你们?”刘元冷冷地一笑,浇人一盆冷水是想让他们清醒清醒,别犯傻了好吧。
  “二十年之内贵族无忧。”总有人看出刘元此番架势即将改变的未来,但是他们是不以为然的啊。
  “对,二十年内贵族无忧,若是刘元撑不过这二十年,贵族就更无忧了。”刘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话说得够透的,但也算是正式跟贵族们下了战书,不管从前他们有过多少回交手,刘元破了他们多少次的计划,现在刘元没死,他们的未来也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诸位都听见了,贵族的态度便是如此,你们可知将面临的局面?”原以为刘元是想拉拢贵族的,没想到竟然不是,刘元不是。
  方才表态要追随刘元的人,这会儿听着刘元与贵族们的对话,浓浓的硝烟味,刘元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贵族确实容不得他们壮大的。
  “虎口夺食是得要有被虎吃的觉悟,此路我知有千难万难,但为大汉,为百姓,刘元万死不畏。你们还有选择的机会,刘元不想欺骗于人,更不想让你们糊里糊涂追随我。”这就是刘元为什么会把话说开的原因,她是让人看清楚了局势,聪明的人都会知道接下来面临的是什么,最后或胜或败,他们都还有选择的机会,而不是由刘元代他们选择。
  “追随殿下,万死不悔。”瞧,连危险刘元都说得一清二楚的,当然了,刘元是会挡在他们的面前,但他们也要承担危险,更要承担后果的。
  “愿追随殿下,万死不悔。”如要真能与刘元建造出那样的盛世,就算让他们死一千遍一万遍都是值得的。
  有人扬起了笑容,很是高兴刘元将话说得明明白白,就算他们将来真的死了,他们一样死得明明白白,那是多好的事,多好的事?
  “元,必不负诸位信任。”刘元郑重与那些明白将来会面临什么的人作一揖,谢过他们的信任,谢过他们愿意相信刘元。
  很多年后,大汉的史书不断有人称赞这样的一幕,都要歌颂刘元对士人的真诚之心,这也是刘元一生一贯的风格,用人也罢,不用也罢,她都会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场由刘元刻意引起的争论也由刘元结束了,要说这场争论最大的赢家非刘元莫属,得了天下尽半数的人才,想想刘元从前缺人的样,就算这些人打着教书育人的旗号留下来的,事实如何谁还能不清楚?
  不过在散去之时,刘元唤来了姬淮,姬淮的脸色并不好,可是,刘元完全就像看不到姬淮那张难看的脸。
  “此次争论云中贵族出力不少,为表感谢,明日汜侯带上这次出了大力的人来,这样东西想必比纸方更能让诸位动心。”
  刘元伸手从八彩的手里拿过了一叠印好的内容,指了上面的字如是说。
  姬淮还在为刘元即将与贵族对峙而且更是要分化贵族的权利而不高兴,乍然听了刘元的话顿了半响,半天才缓过神来,怔怔地瞧着刘元不太确定地问道:“殿下所指?”
  “印刷术。”上面的字都是印出来的,印出来的啊,难不成还能是假的?
  姬淮早就好奇刘元府里弄出来的这些东西,乍然听到刘元说明了,姬淮还是没能明白刘元的意思。
  “制纸之法你们迫不及待地想学,印刷术不想学?”含笑地问着姬淮,姬淮立刻精神一振,“想。”
  “那明日把人带来。出力的带,没有出力的就不用,你知道的。”姬淮一个云中贵族之首,这场辨论谁出了力,谁没有出力姬淮会不知道,倒是想帮人说说好话来着。
  “我做的事你们不曾记着,可你们做过什么事我都记着,这便是你我之间最大的差别。”姬淮想解释什么刘元心里有数,但是她并不愿意听那些解释。
  皮笑肉不笑地地看向姬淮,姬淮打了一个激灵,倒是还想说话的,可是刘元却道:“你什么话都不用说了,你这会儿心里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你是以为我要扶起旁人来分你们的权,分你们的利,心里不舒服?”
  如果刘元没有将印刷术丢出来,如果刘元方才没有要将印刷术教给他们的意思,姬淮还真敢直接回答了,就是不舒服,现在倒是没敢把话说白出来,然而默许也是可以。
  “汜侯啊汜侯,别告诉我你们贵族竟都是鼠目寸光。”刘元冷哼一声地反问,姬淮……
  “天下需要人才,可是你们贵族偏偏恃才以自重,既不愿意为朝廷所用,更想把持朝廷,巴不得我父皇都听你们的。你也是一家之主,敢问你容得下你的下属如此待你?”动之以情,晓之于理,刘元多会说话的人,姬淮虽知刘元的话有水份,但也有事实。
  “恃才自傲,目中无人,这是你们的为臣之道?既然你们不愿意为朝廷所用,还怪我用办法为自己也为朝廷多弄出几个能用的人?”刘元对贵族们的想法清楚着,他们既觉得自己了不起,当着大汉的官,拿着大汉的俸禄,更想让皇帝都听他们的,算盘打得不是一般的响,也不是一般的让人觉得可笑。
  姬淮其实心里也有如此念头,只是,只是万万不敢说出来。
  刘元说破了,姬淮脸上的表情变得精彩了,刘元回头看着他,“怎么,我说得不对?”
  “殿下洞若观火,怎么会不对。”姬淮听着刘元问,只能如实地回答,刘元说的还是对的,极对,不太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
  “汜侯帮我做了不少事,汜侯为我所用,我曾亏待了汜侯?”刘元再一次问询,她可有对不起姬淮的地方?
  一开始闹得是有点僵,但是之后和刘元达成一致,双方合作之后,刘元好说话得不像样,最重要的是,刘元说话算数的!
  说给他们的利全给了,说给他们撑腰,那更是撑了,要不是刘元在他们背后撑着,他们拿着制纸之法早被分了。
  因而刘元此时问起姬淮,姬淮不能不认,“殿下对我们的庇护,我们都记在心上,绝不敢忘。”
  “指望你们不忘就不是我刘元了。”刘元怼了一句,想趁机多表几句忠心的姬淮千言万言都被刘元堵住,只能尴尬地看着刘元,而刘元道:“我先前与你说过,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看你们表现,你们表现得好了我再有利人利己之事也不妨叫上你们,反之如果你们不懂把握,我想世上的贵族不少,总不可能都像你们一样无情无义。”
  无情无义说得有点严重了,听得姬淮虽然想反驳,但是想想方才自己的心情,终还是没有对上刘元。
  “制纸的方子,这一次的印刷术,你再猜猜我手里还有没有让你们动心的东西?”刘元冲着姬淮扬眉而问,带着几分逗弄的意味,姬淮哪里敢说。
  刘元布局做事,步步为营,他们真是要被刘元吓死,怕极了无意中得罪刘元,他就万劫不覆了。
  “殿下。”姬淮真不敢回答刘元的问题,只能冲着刘元作一揖,想着刘元能停止再问下去就好了。
  “好,汜侯既然不愿意再说下去,这一次,动的人我会让你们再进一步,离得我近一步,下一次,我会想看你们对刘元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假意,那便决定了将来再有好东西,我会给谁。”刘元丢出馅饼不是一般的诱人,咬过一口尝过馅饼的味道,姬淮既然已经知道了刘元并不是闹着玩的,又怎么会不好好捉住机会。
  “是,殿下所言我都记下了,一定会转达。”跟刘元斗智,真是斗不过,但是想拿刘元的好处又必须要跟刘元打交道,否则谁有什么东西会乐意给你?
  “不必。”刘元负手而立,转过身往堂内走去,姬淮为表恭敬还是回头冲着刘元作一揖,这才转身离开。
  “驭人之术,这位公主殿下了不起。”刘元说话做事并不避人,张良请来的客人在一旁从刘元出现到现在,怎么叫散了闹事的人,怎么收下大半的人为己有,再有贵族……
  听着刘元方才的话都明白,刘元是要跟贵族干起来了,在他们的认知里,两伙人要是闹起来,必是水火不相容,更得你死我活的。
  然而刘元不是,完全没有一点要跟贵族你死我活的意思。
  “你们两个要是斗起来,谁胜谁负?”张良之智他们这些当朋友的清楚,而刘元,看刘元做的事也是非同常人,因而他们极是好奇刘元要和张良斗起来,谁胜谁负?
  张良警告的瞥过说个不停的那位,那位却一点畏惧都没有,只是冲着张良意味深长地说。
  “留侯带回来的几位都不错。”琼容与刘元迎面走来,同时提醒刘元一句,而一心已经非常机警地请人。
  “留侯与几位贵客请。”方才忙着旁的事没能顾上人,现在事情处理完了,刘元准备往堂内走去,客人也得请进去才是。
  “几位请。”刘元进来的时候倒是也看到了张良身侧带了好几个人,不过当时没有立刻顾上,要不是琼容提一句醒,刘元真把人忘了。
  当然请了客人之后,刘元吩咐道:“拿水来。”
  跑了一趟边境说了一堆话,接着又急着往城里赶,回来又是一通话说得,费舌费脑,唇干舌躁的。
  吩咐完又想起别一件事,连忙地道:“吩咐军中天冷了让他们记着多备水,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保证不能缺水,最好派人四下查探各军中有没有缺水的情况,若是有,找墨家的人,让他们想办法。”
  喝水都能想到今天注意到的小细节,而且已经快要入秋了,秋收之后该是入冬的,入冬保暖也是必须的,保暖,保暖。
  “殿下,水。”琼华端着水上来,刘元连着喝了几碗,“几位客人先坐,不怕客气。”
  与张良打了个眼色,张良明白,刘元是有别的事情要安排,因而才会把人交给他,让他先招呼。
  “先生,快要入秋了,我今天出去感觉到了冷意,云中苦寒远比齐地,先生可有保暖的办法?”
  要保暖绝对不是为了自己,她一个公主还用担心没有衣裳保暖?她指的是将士,守在边境的将士。
  琼容摇了摇头,她也发愁的啊,刘元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棉花,左思右想还是没想出来棉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先生见多识广,有没有见过一种白色的,软软的植物?”刘元想了想棉花的形状问起琼容来。
  “白色软软的植物,你说得出来就是见过,你既然见过,为何又问我?”琼容立刻反问刘元,刘元……
  有个太聪明的先生想忽悠都不成?
  “你就当我做梦见过的。”上辈子的事不能说,刘元可以说做梦,反正都信神信鬼,刘元继续道:“我在梦里听到有个人跟我说那样的植物保暖最佳。”
  琼容一眼看向刘元,怎么说刘元的好,做梦还能应她最操心的事,当真是梦?
  “那真要不行,其实还有别的办法,羊毛、鹅毛、鸭毛,把这些动物的毛都收集起来。”看起来棉花还没有出现过,琼容都没有见过,没有棉花,那弄羊毛、鹅毛、鸭毛,总而言之还是得把这些毛收集起来。
  就算做不出后世的羽绒服那样的保暖效果,那也肯定会比现在仅有的保暖手段要好得多。
  “收毛做什么?还是那么赃的东西?”琼容皱着眉头尚未说话,倒是一旁有人听着没能忍住皱起了眉头,一副完全想不到刘元为什么会提出如此要求。
  刘元听着声音看了过去,好啊,是张良带回来的客人,刘元道:“种出来的粮食也是用着最赃的东西,可是吃起来的米饭不好吃?”
  客气地询问,十分的可亲,种过田的人都知道什么东西最养田,但是没种过的人顿了半响,“殿下所指最赃的东西是什么?”
  “留侯,我可以不回答吗?”刘元眨了眨眼睛地询问张良,相信张良能明白刘元表露出来的意思,因此张良与一旁的友人道:“不知可问,不过现在确实不适合谈起此事,你如果想知道,改日我带你去亲眼看看,想必你会满意你看到的。”
  “好。”显然此时并不相信刘元说的最脏的东西种出来的粮食此言。
  “不仅是云中,此事交给一心去办,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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