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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明珠之我娘是吕雉-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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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元看到这个眼神却笑了,真好啊,谁都不用装了,真真是好!
  “好,真是好。”刘邦这般感慨了一声,刘太公觉得不对了,这一对父女的情况看起来极是不对劲啊,哪有父女吵架吵成他们这样的。
  哪怕方才刘太公还能骂着刘邦,说刘邦的不是,这会儿也觉得事情远比他以为的还要严重。
  “朕会让人给你送诏书来,用最快的速度将沛县的人移到长安来,然后到你的封地去,往后无诏不得回长安。”刘邦在这个时候吐出这一句,刘太公急着唤道:“你这是做什么?”
  刘邦道:“爹,这是朝堂上的事,不是我们家里的事,你别管。”
  “你少拿朝堂的事来糊弄我,事情明摆着就不是你说的那回事,你们父女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刘太公急得都坐起来了,巴巴地看着刘邦,也看着刘元。
  刘元面容坦荡,刘邦一脸阴翳,“阿爹,这事你就别管了。”
  没想到啊没想啊,刘邦这一辈子竟然还叫自己亲生女儿给骗了,骗得团团转,团团转啊!
  想到这里,刘邦更是想到了刘元从前的乖巧温顺,那都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怪不得从前他就觉得刘元不对,原来刘元一切都是装的,她早就已经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戚姬不过是一个火引,只是让她更能看清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刘元今天把肚里的话说了出来,就是不想再装下去,她是不想再忍了。
  从前项羽看着刘邦那不屑的眼神,没想到竟然会有一天从他自己的女儿眼里看到。
  “你永远也别忘了,你是我刘邦的女儿,不管你认还是不认,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刘邦走到刘元的面前丢下了这一句,竟然转身就走了出去。
  刘太公本来是想为这父女说和的,没想到更让他们父女翻脸了,刘太公都急了,朝着刘元道:“你这孩子,你怎么犯起傻来了?你跟你亲爹呕的什么气?”
  “我阿爹的心啊,不像阿翁你,捂不热,我捂了那么多年到现在还是没能捂热,我也就不想捂了。”刘元说的都是真心话,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想捂了。
  “你……”这真是心寒了啊,刘太公还能说什么?
  摇了摇头,刘太公是还想帮着刘邦说一句好话的,“你阿爹,他是突然当上了皇帝,还有那么多厉害的人,他是害怕,怕自己顶不住,免不得把不能跟旁人撒的气都撒到你的身上,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怨上你爹了啊。”
  苦口婆心地劝着,还不是希望他们父女能够和好。
  刘元道:“阿翁,这不是阿爹怕与不怕问题,而是他那一颗心。”
  在生死关头刘邦想弃了刘元和刘盈的,从这件事里就可以看出刘邦是个什么样的人,本以为至少刚得了天下的刘邦还会忍上一忍,没想到人家直接不忍,刘元也不否认自己挑衅在先,但她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得那么憋屈呢?
  想当初项羽和范增算计她的时候,刘元也是有机会就还过去的那种,因着刘邦是她亲爹,她还得受戚姬一个女人的气,那她奋斗这些年不就成了一个笑话?
  刘元绝不容许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不装着亲密无间的女儿,撕破脸皮刘邦也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装着慈父,用着疼爱她的嘴脸却做着无耻之极的事,还不如不当这好父女,就当君臣好了,瞧瞧刘邦面对韩信他们不是满腹的怨恨却也不敢吐露一个字?
  要是也跟刘邦混成这个样子,刘元是做梦都会笑,不用看着戚姬那张脸,再想到刘邦这个人,整个世界都是干净清爽的。
  “阿翁说得没有错,人心都是肉做的,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以为项羽死了,往后我们一家子都能好好的,结果,阿爹还记得你们在项羽军中受的苦,还记得我阿娘受的苦吗?他身边那么多的女人,他有想过要回去看看他那因他受尽苦难的妻儿吗?”
  “没有啊阿翁,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成了皇帝就可以这样忘恩负义吗?如果是,他不曾一心一意的待我们,我们为什么又要一心一意的待他?”
  人和人之间本就是以心换心,刘元没有交付自己的真心?她给了,可是刘邦是怎么对她的?如今刘元想要收回她的那份真心,又有什么错?
  “你这孩子,你怎么不听劝,这件事没有所谓的对与错,真要说起来也确实你爹的不是,但是你跟你爹对起来,吃亏的只能是你啊。”刘太公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能劝刘元的办法,最终只能道破利益。
  “我如今所有拥有的一切并不是他给我的,我再吃亏也吃不到哪里去。他若是当真无视我为他做的一切,为大汉做的一切,非要让我吃亏,那就来好了。真要斗个你死我活,我也只能奉陪到底。”刘元无所畏惧一般地吐露出这一句,吓得刘太公上前就捉住了刘元。
  “元儿啊,怎么样都可以,我们家不兴骨肉相残的。”刘太公是一脸警惕地看向盯着刘元。
  这让刘元笑了,笑得透着一股悲意,“我连自小打着我长大的刘肥都不曾动他一根汗毛,我连害得我们一家落入项羽之手的大伯母与二伯父都不曾加一指,阿公以为他们要不是我的亲人,我会容他们活到现在?”
  可是就是这样的刘元啊,在刘太公听到她心寒之时说出来的话后,竟然本能就担心刘元会动手对他们不利。
  刘元挣开了刘太公的手,“阿翁好好休息吧,元告退。”
  不是所有人的好心都能得到好报的,刘元自问对刘家的人已经做得够好,她能做的,不能做的,她都做了,到头来,刘邦没有领过情,刘太公还一脸害怕她做出什么不利于人的事。
  “元儿。”听出刘元话里的冷淡,刘太公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什么话,急急地唤刘元一声,刘元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地离开了。
  而她才出内殿,刘邦已经派人送了诏书来,“殿下,这是陛下让奴交给你的诏书。”
  吕雉才把戚姬打发了走,结果却看到刘邦一脸怒地走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结果刘元又出来了,而诏书也随即送了过来,吕雉看向刘元的脸色,刘元的脸色也并不好。
  “知道了。”刘元伸手接过内侍送来的诏书,“你代我去回禀父皇,我会立刻起程赶回沛县。”
  “诺。”内侍是连多一句话都不敢说,更是不敢问,听了刘元的话立刻退下,赶紧的回去传话去。
  吕雉上前一步道:“元儿,出了什么事?你回沛县做什么?”
  刘元手里拿着诏书,“回沛县为阿翁请来沛县的邻居相伴。”
  吕雉倒是更清楚刘太公从前在沛县的日子,但是吕雉再问道:“你与你阿爹吵架了?”
  “算是吧,我不愿意再捧着父皇,父皇也不想再装出一副慈父的样子,所以撕破了脸皮,这样自然是让他不高兴的。”刘元简单地吐露事情的经过,吕雉听得甚是惊心,但是一下子却又放开了,“你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阿娘没什么意见。”
  在吕雉看来刘元为他们做得已经够多了,刘邦是什么样的人就算从前她不明白,如今也早就看透了,指望着刘邦有良心倒不如指望着太阳从西边出来。
  她本也动了旁的心思,本来还要顾着刘元和刘盈,眼下刘元既然都想清了,那就按刘元说的那样做。
  “阿娘。”到头来总算还有一个是支持她的,还能知道她的委屈,若不是她委屈到了极致,也不至于会把火发出来。
  “回去散散心也好。你这出头鸟也是当了又当了。那些刺杀你阿爹的刺客,若是有机会你便交到夏侯婴的手里去。你又不是廷尉,何必为着你阿爹引人瞩目,还不叫他领你情。”话是吕雉与刘元轻声细语的话来的,听在刘元的耳朵里,刘元想着吕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了这样的心思。
  “怎么,你以为你阿娘这么多年与你琼先生学的都是白学的?”吕雉接收到刘元诧异的眼神,这般吐了一句。
  顺着刘元的发丝,吕雉道:“你阿娘受了多少的苦,你又受了多少苦,我都记在心上,从前不说只是以为一切都还有个盼头,可现在……”
  “阿娘知道你心里委屈,为着这样一个父亲,你不是没有办法用别的办法讨着他的欢心,如同从前一样,他不是一直都叫你哄得十分开心吗?只是你不愿意这样哄着他了,你又有什么错。”
  吕雉并不觉得刘元还需要那样讨好一个人下去,相反,刘元为他们做得已经够多了,委屈也受得够了,戚姬,刘邦要借着戚姬那样一个女人给刘元气受,吕雉都不能答应。
  “阿娘你保重。”吕雉能明白刘元是让刘元暖心的。
  “好,你路上小心。委屈了任何人,你也记着不能委屈了你自己。阿娘瞧着你这些年受的苦,心疼得难受,往后只盼着你能开开心心的,快快乐乐的。”
  吕雉抚过刘元的脸,这时候殿内传来了刘太公的声音唤道:“娥姁,娥姁啊,你让人拦着元儿,别让她走了,别让她走了。”
  “走吧。”吕雉听到刘太公的话立刻朝着刘元催促,刘元一把抹过她的脸上的泪,“阿娘,我走了。”
  这一去是又得好几个月,再回来,再回来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好。”吕雉应声着,刘元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吕雉也往殿内走去,拦下刘太公道:“爹,你刚晕倒了得要好好休息,元儿得了陛下的诏令,似是陛下有什么事让她去办,人已经急急地走了。”


第166章 为饵
  刘太公一听也不再叫着要出来,只是一脸懊恼地道:“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吕雉当作全不知情地问道:“爹,这是怎么了,让你心急成这样。”
  “还不是他们父女俩,也不知道好好的怎么了,之前吵起来,方才我说了一通季,他倒是软下来了,元儿却是犟上了。”刘太公也闹不太明白这一对父女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可是变了就是变了,什么理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解决。
  吕雉朝着刘太公哄道:“爹,你别急,等元儿回来了我一定好好地教训她,让她不许再跟陛下犟。”
  说给旁人听的话吕雉必须是会说的,这不已经哄着刘太公。
  “别,那孩子受的委屈够大的了,哪能还训着她。”刘太公一听满脸的不认同,朝着吕雉就是一通叮嘱,可不许她再训刘元。
  “爹,你别心疼她,陛下不仅是陛下,更是她亲爹,别管陛下做了什么都是对的,她怎么样也不该跟陛下对着干,先前和陛下吵起来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在你的面前跟她爹闹起脾气来,这个事不能纵着她,绝对不能。”
  吕雉把错全都归到刘元的头上,实则何尝不是让刘太公这个明理的人好好地想想,究竟谁对谁错。
  “不对,不对。元儿这孩子孝顺那是没得说的,季就算成了皇帝,就算是她亲爹,寒了她心的人是季,要打要骂也应该是季才是,不能算到孩子的头上,不能。”刘太公果然一如吕雉想的那样,连连摆手不同意。
  吕雉皱着眉头道:“那依阿爹的意思该如何?”
  一脸的为难想不退,吕雉能做的也就是骂孩子,刘太公不让她骂孩子,那她还能怎么样?
  “这个事,这个事你听我的,你听我的。别管别管,等孩子回来了我再想办法,看看这件事该怎么样的好。”刘太公也知道让吕雉插手这事也是不合适的,还是他自己来吧,他来想办法。
  “那就让爹你来,我就不管了?”吕雉还是重新问上一句,以确定刘太公是不是打定了主意。
  刘太公一边想着一边点头道:“对,我来,我来,你就别插手了。”
  “啊,对了,元儿不是要出门吗?你别管我了,这里有那么多的人,你还是先回去帮她收拾着东西吧。”刘太公催着吕雉先回去顾着刘元。
  “可爹你的身子?”吕雉倒是不担心刘元照顾不好自己,反而更担心刘太公顾不上自己。
  “我没事,有那么多的人伺候着,还有太医在,我能有什么事。你快去,快去看看孩子,孩子心里委屈着,你可不许再骂她了。”刘太公想了想还是叮嘱上吕雉一句,让吕雉千万别骂刘元。
  “爹你说的我都听着,我一定不会骂她。我扶着你回去歇息着。”吕雉扶着刘太公回去躺着,刘太公却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你赶紧的回去帮元儿收拾东西吧。从前我们不在她身边让她什么事都只能自己扛,如今我们既然回来了就不能再像从前。”
  话说得在理,刘太公都活了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行军打仗的事他都见了,出个远门要是寻常的小女郎也得多做准备,刘元一直粗生粗养的,确实不容易。
  从前没有办法,大人都不在她的身边,只能让她自己照顾自己,如今他们都回来了,照顾刘元的事就得办起来,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那爹你好好休息,我给元儿收拾好了就回来。”刘太公说得真心实意,吕雉还是了解刘太公的,也不说那些客气的话,这不立刻准备走人。
  “去吧去吧。”刘太公打发了吕雉,吕雉朝着刘太公福了福身,不失规矩地离开了,刘太公看着吕雉离开了,想着刘元方才说过的那些话,心里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啊!
  刘元是他的孙女,那是什么性子他还能心里没数,就是这样,刘太公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吕雉急急地赶回寢殿,本以为能赶上,没想到还是没能赶上,刘元连寢殿都没回地直接出宫了。
  “你去,去公主府,顺便去一趟吕家。”吕雉没能看到刘元,心里叹了一口气,最后决定还是多作准备,刘元如今心里存着气,虽说已经直接撒出来了,瞧着那么恶心人的事,就算撒了气也没完。
  吕雉要想着办法如何让刘元高兴起来。
  而刘元直接是连身上的朝服都没换便出了宫,直奔她的公主府,一进门就让人准备几千人,立刻随她回沛县。
  人马还在调集,也没有人敢问脸色不好的刘元回沛县要做什么,只能乖乖的按刘元的吩咐去办,刘元一进府门,听到动静的琼容已经走了出来,看到刘元一脸的阴色,“怎么?”
  虽然说是多此一问,琼容还是问出来,“你那父亲?”
  刘元冷冷一笑道:“如今这天下也只有他一个人给了我气受我还得忍住。”
  “那不挺好的,正好磨练你的心志。”琼容的想法一向跟正常人不一样,“你要是连这么恶心的人都能忍下来了,往后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你忍不了的。”
  刘元……
  哪怕一开始很生气,听完了琼容的话刘元再也生不起气来。
  “天将降大任人于斯人也,背。”琼容起个头就让刘元背书,刘元连眼皮都不动一下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也。”
  刘元将全篇都背出来了,琼容道:“我很喜欢孟子这一文,也觉得他说得一点都没错,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这父亲以为项羽死了天下就安定了,其实不然。”
  “他要是那么想也就算了,他是明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的敌人,可是值得一说的是,连我也成了他的敌人而已。”刘元指出这一点,这是最让刘元寒心的。
  刘邦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刘元都已经表明了若是刘邦当真信不过她就给她痛快地来上一剑,刘元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纵然如此刘邦还是信不过刘元,信不过那就不信好了,偏偏他又要用刘元对付诸王。
  好,眼看着诸王的兵权就要到他手里了,这还没拿到手,寻着借口就要将刘元打发出长安。
  刘邦防着刘元什么?他是觉得刘元有什么大问题,有什么不值得他信任的?
  就算是有,刘邦为什么就不能坦白的说出来,为什么就非要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她?
  “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早些年你就算知道还是想拼一些让他多记着你的为他做事,将来也能念着你母亲和你那弟弟。可显然啊,你这个计划失败了。”琼容早就已经知道刘元这些年的打算,但是琼容却一直没有说,人呐,努力过了的结果就算不尽如人意也不怕,就怕不曾努力过,最后的结局也依然不如她所愿。
  “可不是,我辛苦了这么多年,我就只是想让他看在我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份上,多看我阿娘一眼,多看我那弟弟一眼,怎么就那么的难,那么的难啊!”刘元心里的委屈都不敢跟吕雉细说啊,她怕说出口让吕雉更加难过受。
  “都说子以母贵,母以子贵。你父亲既然靠不住,你从前的时候就没想过要靠他,如今却是想了吗?”琼容就好像看不到刘元的委屈,反而点出刘元一直以来都存着的心思,刘元就不是一个愿意靠着刘邦的人,从前的时候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不,我不想,从前的时候不曾想,如今更不会去想。”刘元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地回答。
  “靠不住只会让我更加不想靠。撕破了脸自有撕破脸的处理方法,且看看是谁更离不得谁。”刘元眼中闪过一道冷意,看得人毛骨悚然。
  琼容摇了摇头,“你若是存着这样的心思,从一开始你就输了。”
  刘元一顿,没想到琼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解地看向琼容,琼容道:“无论你愿不愿意承认,他是你的父亲是事实,他是大汉的天子也是事实。君臣也罢,父子也好,你跟他硬碰硬吃亏只能是你。”
  “无论是你是想还不想,至少你要让他不能针对你,要知道如果他流露出不喜于你的一丁点心思,不用他出手都会有很多人来对付你,到那个时候,你面临的将不是他一个敌人,而是更多想借他的手除掉你的人。”琼容最擅长的就是剖析人心。
  她走近着刘元,看着刘元的眼睛认真地道:“你要像以前一样,让天下人都觉得你们是一伙的,就算只是明面上,你也要让他们认为你父女不会起内哄,甚至你还可以装出和你那父亲闹翻的样子,引出一些人,也让你那父亲看到,究竟你们父女失和,最后高兴的人会是谁,损失的又是谁。不论亲情那便论利害,这比亲情更可靠。”
  这是直接连这一次和刘邦吵架收尾的办法都帮刘元想好了,刘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先生,我们还得装下去吗?”
  琼容露出一抹笑容,“我对你那父亲从一开始见面就不喜,你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刘元十分肯定地回答,她眼睛又不瞎,哪里会看不出来琼容是有多看不上刘邦。
  “我若不说破,就我的行为你能看出什么?”琼容一眼瞥过刘元十分不悦地吐露,刘元……
  这种事情先生怎么说那就怎么样,刘元虽然有火,这股火也不是说见着人就要撒出来的。
  “你那父亲虽说品性不怎么样,却是一个聪明人。他现在都能想到利用你来压制诸王,那么在诸王没有解决之前,你对他就还是有用的。而且,你自请前往秦之旧地抗御匈奴,这样很好,天下虽然太平了,匈奴却是蠢蠢欲动,他们一定会进犯的,从前有秦的铁骑能抗挡一二,说一句真心话,你父亲手里的军队可挡不住他们。”
  琼容把天下局势摸得不是一般的透啊,刘元那是因为最清楚匈奴对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产生了多大的影响,这才会想为中原的百姓尽一份,琼容可是土生土长,真得不能再真的古人,还是一个女流之辈,竟然就料定了刘邦若与匈奴对战兵败会是必然的结局。
  “看着是做甚?”刘元看过来的眼神吧,琼容不知该怎么形容的好,还是直接问的刘元。
  刘元立刻答道:“先生高瞻远瞩,实叫学生震撼。”
  琼容想了想刘元那眼神,也确实有那样的意思,冲着刘元再一次地吐道:“好了,你就别油嘴滑舌的了。你回沛县为何?”
  “回去为我阿翁迁几家邻里进长安,省得把阿翁闷坏了。”刘元如实而答。
  琼容皱起了眉头,“这种事情何须你去办,长安城里有的是人可以去。你今天才刚提出让诸王上缴兵权的事,全部他们是不肯交了,一半倒是不错,要是你回去的路上被人不小心暗杀了,这件事要算到谁的头上?”
  “谁都有可能。”刘元这般地回答,琼容满脸都是不高兴,再一次出声道:“你那父亲还真是用人用到极致了。”
  “先生看出了什么我没看出来的事?”刘元虽说也是恼刘邦在此时把她打发出长安,用完就想把她扔了的架式让刘元不高兴,但是刘元还真是没往坏处想。
  琼容冷冷地一笑道:“你要是出了长安不就是告诉所有人有的是机会可以除了你。他这是要用你吸引那些恨得他咬牙切齿的人的注意力。”
  “哈哈哈。”刘元听完之后却是大笑了,琼容看着刘元那样笑却觉得心酸呐。
  “先生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事,我原以为他是觉得诸王都答应交出一半的兵权了,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事了,今天我和他吵了一架,他怕是看得我心烦了才想将我打发了。”
  “我一走再没机会与诸王有所往来,我跟他们都不亲近,随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倒是没想到,我出长安就等于成了一个靶子,所有恨他的人,没能进宫行刺了他却可以在路上对付我。好,这才是为帝王者该有的心计。”
  刘元叫好叫得是真心实意,只是那眼中的冷意却发的浓,“先生,你说我这些年为他出生入死了多少回,这样的事若是他跟我直说,我会不答应,不做这个饵吗?”
  琼容不能回答,依她对刘元的了解,刘邦若是把话说出来,刘元必是绝无二话地答应这件事。
  可是刘邦没有,不仅没说,显然还是在寒了刘元的心之后才起这样的主意。
  “我与他说过若是他信不过我大可直接给我一剑,取了我的性命,何必劳他费尽心思让旁人来代他动手?”这样一句话刘元说过不止一次,而是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刘邦,刘邦怎么就忘记了呢,他怎么就这样对待刘元。
  琼容捉住刘元的双肩,“那么你告诉我,现在你是想要如何?”
  刘元伤心难过不假,但是……
  站了起来,挺直了背梁,刘元一字一句地道:“哪怕全天下的人都想要我死,想要我刘元死,我刘元偏就不死,不仅不死,我还要活得比他们任何一个想我死的人都要更长。他们扎在刘元心上的刀,刘元一定会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对,还回去,就算一时还不了又有什么关系,早晚有一天她一定会还回去。
  “既然都想好了,那就放下了吧,知道什么是你该做的,知道什么是你该忍的,当初你能忍得住项羽和范增的折磨,如今你也得忍了这心上的折磨。虽然后者比前者更令你痛苦难受。”琼容这般轻声地朝着刘元吐字。
  “好。”她能杀了刘邦吗?不能。她能逃离了刘邦吗?也不能。
  既然都是不能,那她就只能忍着,如同琼容说的那样,忍住这心上的煎熬,等着有那一天,一切都会结束。
  “你去沛县,这里的事我会处理好。”刘元走了,琼容还在的啊,琼容留下来至能做的事情很多,琼容也不怕刘元知道她将会做什么。
  “有劳先生。”刘元朝琼容作一揖。
  “墨家的那些人可以用了。至于那两个人,你既然心思不一样了,想杀你那父亲的人也就不用再尽心力的去查,就让他自己去查好了,我会想办法把人丢出去。”琼容接二连三道破了手里的人,手里的事,刘元之前就已经准备好撒手不管的,听到琼容那么一说,刘元自无不同意的。
  琼容道:“没关系的,往后就拿了他当一个你不得不忠的君王,你们的立场是一样的,你该防着他就得防着他,不能让自己落入尴尬的局面,明白吗?”
  对于琼容这样的指出,刘元听着点点头,“先生所言我都记下了。”
  “殿下,人马都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马上出发?”韩驹是被吩咐领军的人,人马都给备好了,他这就立刻前来禀告。
  这时候季布、牢稳、车应、胡九、白池、孟非都冒了出来,刘元一眼看向他们道:“你们留在长安,一切都听琼先生的吩咐,我这一趟去沛县,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即回,在长安之内,你们小心谨慎。”
  “诺。”一众人皆应了一声诺,琼容却道:“带着季布一起。那个孩子也该借着这个机会名正言顺地带回来。”
  孩子指的是什么人刘元知道,季布也知道,季布的眼睛立刻亮了,刘元点了点头道:“也好。”
  显然也是同意琼容的说法的,季布连忙地道:“愿追随殿下。”
  刘元看着这样的季布啊,想到他是为了什么而做出那么多的事了,再想想自己也就觉得,自己并没有所谓的那么苦,这世上的人,不想做的事情太多,到最后能遂心的事又有多少。
  她怎么就觉得自己奋斗这些年吃的苦够了?怎么就认为自己可以站起来,不再受任何人的约束,受任何的委屈了?
  这样的她,跟她所不喜的刘邦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一样觉得自己了不起,还不是一样的认为自己天下无故?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在不知不觉中也成为了自己最最不屑的那一种人。多谢先生指点。”琼容方才没有说破,应该说是没有说得那么严重,意思却又何尝不是指出刘元此时此刻的心态是有问题的。
  刘元既然想明白了,即与琼容再一次道谢,“我有脸说别人却没有脸管好自己,这样的我真是可笑。”
  琼容不知刘元是怎么完全想明白的,但是刘元此时此刻的模样看起来,阴翳尽散,她又回到了之前那个朝气蓬勃的孩子。
  “想明白了就好了。”琼容是越来越满意刘元的,刘元就算一时气过了头,但她总会反应过来究竟应该怎么做,怎么样才是对自己对大家都有利的选择。
  “出发。”既然都已经打定主意要出门了,刘元叫起他们,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琼华、阿花、一心都跟上。
  “等等。”这时候一人走了出来,急急地朝着刘元唤一声,刘元转头看了过去 ,颇觉得诧异。
  琼容同时也看着来人,来的是两人,他们各自都带两个与刘元年纪差不多的女郎,其中那一个四方脸的冲着刘元道:“公主此去不易,小女也学了些本事,就让她随侍公主左右以报公主的救命之恩。”
  这是给刘元送人来了,刘元一眼看向琼容,琼容朝着她微微颔首,便是觉得这个人可取,可用。
  “小女也是。”四方脸旁边一个虚胖的男子也跟着吐字,两位女郎都站出来朝着刘元作一揖,“公主殿下。”
  这么两个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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