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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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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平时,清妃早就甩脸色走人了,可是谁叫她今天是有目的来的呢?所以只好厚着脸皮了。
    “娘娘,臣妾就实话实说了吧,臣妾是想看看神医到底是什么样的,实在是好奇不已,心里就跟有个猫在不停的挠一样,让臣妾都静不下来心来安胎了。”
    所以意思是她不看看神医她就不好安胎,出了什么事还是得赖别人是吧?
    皇后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想了想待会儿还有伽南在呢,若是伽南愿意,她倒是没什么关系的。她对清妃肚子里的孩子并没有什么想法,她能平安健康的生下来那是她的福气,对她这个皇后而言,顶多就是以后又多了个孩子叫自己母后罢了。
    “你爱待着就待着吧。”
    清妃有些惊讶,还以为皇后会想尽办法让她回去呢,怎么不是……难道皇后还有别的打算?清妃有些怀疑。
    皇后才懒得理她心里是什么想法,现在这个时辰他们也该差不多要进宫了。
    宁王府里,阮伽南早就准备好了,今天凤明阳有事情要忙,没办法陪着,就唯有她陪着师父进宫了。
    只是这老头不知道在屋子里忙活什么,她都坐在这里等了快半个时辰了,他是女人吗难道,出门还要化妆。不然一个男人到底是在忙活什么。
    “老头,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啊!你到底在里面磨磨唧唧什么呢!”阮伽南扬声叫道,让他充分的知道自己的耐性快不行了。
    “催催催,你催什么呢这是。快了快了,再等等!”屋子里,韩湘子洪亮的声音传了出来,对她的时不时催促很是不满。
    阮伽南无奈,撑着额头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了屋子开门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传来。
    她闻声抬头没好气的道:“老头,你这是小姑娘出嫁呢,在——卧槽,你是谁!”然后看清楚来人之后她猛的蹦跳了起来,瞠大了眼睛,连连倒退几步,震惊不已的望着来人。
    乖乖,这是哪里来的帅大叔哦,简直就是前世那些过了四十正是成熟充满了男人魅力的勾人大叔啊!
    身形高大,虽然有些瘦,但并不会让人觉得单薄,弱不禁风,而是瘦削有型,肩是肩,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腿是腿,健康得很,比例堪称完美啊。
    身上穿着一身鸭卵青长衫,素净却整洁,腰间挂着一个香囊,垂着长长的流速,常看到的葫芦挂失也依然挂在腰间和香囊倒是和谐得很。长发也梳得整整齐齐,规规矩矩的束在头顶上,用一根同样是鸭卵青的布带缠住,然后长长的两边布带静静的垂在依然黑亮的长发上。
    眼睛是熟悉的那双眼睛,脸却不是熟悉的那张脸了,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哪里还看得到一点的胡须啊!被他刮得干干净净,跟个二十年的年轻人一样,光滑得很!
    阮伽南这才发现自己的师父五官长得竟然很是深邃!
    大概是因为经历得多,见识也多,去的地方更是多,所以双眼带着一丝迷人的沧桑感,但却不显得过分的沉重,沧桑中带着一点不羁。鼻梁高挺,嘴唇稍薄,因为性子开朗,嘴角习惯性的微微扬起,又多了几分洒脱,加上眼里若有似无的一点不羁,就像是一壶酿得恰到好处的酒一样,醇香,让人回味无穷。脸部线条有些刚硬,却很流畅,下巴似乎有条浅浅的沟。
    此时他挑着眉,一手横放在腹前,一手负在身后,一派风流模样的看着她,眼里满是得意。
    哈哈哈,他就知道他会惊艳到他可爱的徒儿的!韩湘子在心里得意的大笑着。
    以为他真的是一个糟老头,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个中年美男子对不对!
    看到乖徒儿直愣愣的呆望着自己,迟迟回不过神来,眼里还有掩饰不住的惊艳,韩湘子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大大的满足了。
    “乖徒儿啊,你可快点把你这垂涎的目光收回去吧,不然给王爷瞧见了,那还不得发大火啊。”他装模作样的说道,可是眼里,脸上哪里有一点担心。根本就是口不对心嘛。
    他一出声就把阮伽南的神志给拉回来了。
    “你,你是老头?你不会是在里面给自己换了张脸吧?”她上前很是狐疑的盯着他猛看,甚至是想上手去摸摸,挠挠看。
    韩湘子动作敏捷的闪开了,一脸防备的看着她,“别动手动脚的啊,万一破坏了我的形象怎么办?”
    他可是一大早就在收拾了,好不容易才收拾成这样子呢。
    不过他虽然是闪得快,但是阮伽南还是摸到了他的脸。
    她贼兮兮的笑着道:“亲爱的师父啊,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在进宫前把自己收拾得这么干净整洁吗?你那胡子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整理呢,现在刮了不说,你居然还在脸上抹了香膏……”
    被拆穿了,韩湘子索性不遮掩了,“怎么的,为师我觉得这燕京的天气实在是燥热,觉得皮肤很干燥所以抹了点滋润皮肤的香膏怎么样了吗?你能抹,为师就不能抹了吗?这是什么道理。”
    “师父,你当然是能抹了,只是好好的,你突然变得如此臭美,我不得不怀疑啊!”
    韩湘子跳了起来,“怀疑什么怀疑,这不是你说得要注意形象吗?我这不是害怕给你丢脸啊,要不是害怕给你就丢脸,我用得着这么煞费苦心的吗?你这小没良心的,不知道感激便罢,竟然还质疑为师!你这个孽徒!”
    “哟,师父,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好了,用不着,我可是你的徒儿,你瞒着我有意思吗?而且你瞒得了吗?行了行了,你别急,不用说,我都明白,真的,我都明白。”阮伽南在他发飙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一副你不用说,我都明白的,心知肚明的模样。
    韩湘子心里一阵无力,然后自暴自弃的不想解释了。
    清者自清!越是解释就越是解释不清!他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好……想到这他眼神有些心虚的闪了闪。咳咳,算了,他是她师父,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准备进宫吧。”韩湘子说道。
    看到自己师父这副样子,阮伽南更加肯定师父心里肯定是一直没有放下母后的,不然的话,凭他这副脸皮,别说是同年纪的人了,就是小姑娘也分分钟能勾引到。可是他却一直单身了这么多年,之前还故意把自己弄成那样让人看见了就想避开的模样。想当初自己和他初遇的时候不也是因为嫌弃他看起来邋邋遢遢的外形才不想理他吗?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般来说,只有对爱情绝望了的人才会对自己的形象放任自流,因为不需要在意异性对自己的看法了,所以不会特意的去打理。而师父肯定是故意把自己搞成那样子,以此来躲避可能的桃花,省得麻烦。
    只是想到这个可能万一是真的,阮伽南的心情又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
    母后是皇后啊,是一国之母,师父注定是无望的了。师父还年轻,她并不希望师父一辈子的感情都放在母后身上,人生太漫长,不能有个可以陪伴自己的人未免太过孤单了一些。如果师父当真是心如止水,并不想男女之事倒也还好,起码不会难过,可是现在看他这样子,似乎不是啊。
    她有些头疼了起来。
    “怎么了?。难道是被师父的俊美迷晕了?”韩湘子见她神情有些呆愣,取笑道。
    阮伽南翻了个白眼,“就臭美吧你,你觉得你跟我相公比如何?我还被你迷晕,谁给你的自信?老天爷吗?”
    “自然是老天爷给的了。容貌是天生的啊,这不是老天爷给的还会是谁给的?”
    “错了,这是你爹娘给你的,还真和老天爷没关系。”
    “可是我都忘记我爹娘长什么样了,万一他们长得很丑呢?那不可能生下我这样俊美的人啊,所以还是老天爷给的。”
    “如果你爹娘长得丑,你却长成了这样,那就是基因变异。是你走了狗屎运。”
    “什么因变异?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自诩医术了得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她很是鄙视。
    韩湘子:“……”
    这徒儿真真是生来气他的!
    两师徒一路吵吵闹闹的进宫了。
    在等着两人进宫的时候长春宫又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人,都是听说清妃赖在长春宫不走,所以其他人也赶紧过来凑热闹了。
    于是看到阮伽南和一名英俊高大,很是成熟充满了魅力的男子走了进来的时候大家都愣住了。
    看到韩湘子熟悉的面孔,皇后也不由得晃了晃神,好在她反应得快,才没被人察觉出异常来。
    她匆忙的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眼里的复杂的思绪,听到请安声再抬起头时已经是一派平静了。
    “都不必多礼了,给神医赐座。”
    碧玉搬来了一张椅子放在了韩湘子身后,韩湘子也不客气,拱了拱手说了句多谢皇后娘娘就很自然的坐了下来,对各宫的妃嫔视而不见。各宫妃嫔顿时面色各异。
    阮伽南是超一品的王妃,自然是不用对皇后之外的妃子行礼了,顶多就是因为她们是皇上的女人态度稍微不一样罢了,她也坐了下来,笑了笑道:“没想到母后宫里今天这么热闹。”
    皇后点了点头,“她们听说你今天会带着神医进宫为本宫治病,好奇,所以就过来了。若是对神医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神医海涵。”
    韩湘子目不斜视,冷淡的道:“只要不妨碍草民为娘娘治病便也罢,否则的话出了什么意外,草民一概不负责。”
    他这毫不客气的话一出,大家面色就更加的怪异了,原本看到他这么年轻的样子还有些怀疑的,但是现在……
    倒是清妃,眯了眯眼,有些狐疑的盯着韩湘子问道:“神医怎么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前几日神医进宫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呢,莫不是本宫怀孕了,连记忆都不好了,才几日的功夫就忘记了?”
    清妃这么一问,长春宫里几个远远见过神医的人也纷纷附和着说确实是这样的。看样子是有些怀疑阮伽南或者是皇后知道她们过来,所以用了个假的神医来骗人。
    阮伽南笑着道:“并不是清妃记忆不好。只是上次师父进宫的时候没有怎么收拾,行走江湖习惯了,形象之事很是随便。但是回去之后本妃想了想觉得师父这样实在是有些对母后不敬,对皇上不敬,所以今日进宫前便建议师父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收拾干净了。师父之前一直是满脸胡须,自然是和现在干干净净的样子不同了。”
    顿了顿她又开玩笑的道:“本妃可没本事又变出个神医来,神医是来替母后治病的,本妃哪里敢拿母后的健康开玩笑。”
    几个怀疑的妃子顿时就尴尬了起来,呵呵的笑着不说话。
    “母后,若是母后准备妥当了,咱们不妨就开始吧,时候也不早了。”阮伽南不再理会那些妃子对皇后说道。
    皇后点了点头,扫了一圈在座的人,“神医你们也看到了,总愿意回宫了吧?难道你们还想在这里代替皇上盯着神医给本宫治病不成?”
    “娘娘,臣妾不敢。既然神医要为娘娘治病了,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就连清妃也站了起来,一众妃嫔陆陆续续的离开了长春宫。
   
    
    第一百五十七章 没有白吃的米饭
    在长春宫里的众位妃嫔离开之后大殿里的气氛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好在玳瑁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说道:“这几日我们都是按照神医的嘱咐每日熬药让娘娘定时喝下,只是娘娘看起来似乎更……神医还是先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吧。”
    韩湘子定了定心神点了点头,看了眼大殿,却没有看到用屏风隔出来把脉的地方,有些疑惑了,正想要问,就听到皇后说道:“就在这里把脉吧,也没有什么旁的人在了。本宫这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治好的,总不能以后每次神医替本宫把脉都要隔着屏风。”
    韩湘子愣了一下又笑了笑,“如此也好。”
    他本来就不习惯这些繁琐的礼节,要不是病人是她,他还懒得理会呢。
    屏风是不用了,但是手帕还是要的。玳瑁将一条薄薄的手帕覆盖在皇后的手腕上,韩湘子走了过去在皇后下方坐了下来,放好脉枕,让皇后的手枕在上面,自己的手跟着搭了上去,凝神把起了脉来。
    半响他就松开了,点着头道:“一切正如我所料想的那样。今日我便可以为娘娘开始解毒,只是解毒的过程缓慢,而且会有一些痛苦,娘娘要做好准备。”
    因为已经毒入五脏六腑,现在解毒痛苦自然是会有的。虽然对韩湘子而言,这种痛苦其实并不算什么,但她是皇后,身娇体贵,从来没吃过什么苦头,怕是一丁点的痛都会觉得难受。所以他还是提醒了一下。
    皇后点了点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又闭了起来。心想有什么话还是等解了毒再说吧。
    皇后解毒不但要按时喝下韩湘子开的药,而且每隔三天便要针灸一次,她是女人,韩湘子自然不会像针灸男子一样,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她的手上来。先让她喝几天的药,目的其实就是让她体内的沉睡的毒苏醒过来,所以她才会看起来比之前要差了一些。这样他针灸的时候加上配置的药丸才能将五脏六腑的毒一点一点的逼出来。
    随着毒流出来,她体内的生气也会跟着消散一些,需要同时进行合适不过分的进补以维持他每隔三天的针灸逼毒。
    韩湘子将情况大概的说了说,让她们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惊慌失措的。
    皇后听了点了点头,对他倒是信任得很,就是玳瑁似乎有些担心。
    “神医,那娘娘会不会有什么闪失?”
    韩湘子不满的看了她一眼,“有我在,娘娘怎么会有闪失?”
    “玳瑁!你在一旁候着,不许多话。既然本宫选择了让神医医治,那就会然相信神医,以后这种话不必再说。”她蹙了蹙眉头对玳瑁说道。
    玳瑁看了她有些不愉的神色,点了点头,“娘娘,奴婢知道了。”
    韩湘子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倒出了一颗药丸递给了玳瑁,“温水给娘娘服下。”
    玳瑁小心翼翼的接过药丸命人端了温水上来伺候皇后咽了下去,一刻钟之后韩湘子才又对阮伽南道:“过来,你坐在娘娘身边,待会儿若是娘娘不舒服挣扎起来,你要按住娘娘,免得让针伤了娘娘。”
    阮伽南点了点头,起身坐到了皇后身边,皇后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用担心,没事的。”
    阮伽南笑了,“母后,这话应该是我跟你说才对,母后怎么反过来了?”
    皇后愣了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她有些紧张了。但是她觉得换做是别人应该也一样会紧张吧,谁能想到现在这个替她治病的人竟然是几十年不见得老相识呢?这心情实在是有些复杂的。
    韩湘子不知道是不想分散心神还是真的已经淡定如此了,这个时候面对皇后倒是表现得就像个陌生人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来前几日在皇后面前的惊慌失措,还有进宫前在王府紧张收拾自己的忐忑和些许期待。
    阮伽南主意到自己师父淡定,波澜不惊的面色,心里暗暗吐槽了一番,然后又忍不住竖了竖大拇指。
    师父啊,你可以的啊。明明心里此时大概已经是一个兴奋的跳着舞的小女孩了,面上倒是矜持冷淡,跟不认识皇后一样,装得可真像。要不是她见过了,也充分的了解师父,不然的话还真会让他给骗过去。
    韩湘子一个转身就注意到了自己徒儿那揶揄的眼神,他一恼,暗暗瞪了她一眼,阮伽南挑了挑眉,就差没吐舌头了。韩湘子顿时一阵气结。
    真是造孽,他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徒儿。自己的一手好医术她没学。武艺倒是学了七七八八,可是精髓却没学到多少。气自己她倒是得心应手。
    两师徒的眼神互动被皇后看在眼里,她愣了一下之后又好些好笑了起来。
    这人……倒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性子一点都没变。四十多的人了,居然还跟自己十六岁的徒儿斗气,真真让人好笑不已。不过这样或许也证明他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像某些人一样,连自己的心都变了。
    这么一来皇后心里的紧张倒是不知不觉就消散了,心境也平静了下来。
    韩湘子很快就开始为皇后针灸了,一双柔软的手掌上密密麻麻的扎了不知道多少根针,看得阮伽南头皮发麻,密集恐惧症差点就要发作了,她忙移开了视线,将注意力放在了母后的指尖上。一开始还没有什么,可是慢慢的,母后的指尖便开始变了颜色,先是指尖发白,接着是发红,最后竟然有些发黑了起来!而母后的脸色也从一开始的平淡慢慢的变得有些痛苦了起来,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然后在阮伽南和玳瑁震惊愕然的目光下,皇后的指尖,从指甲缝里竟然慢慢的渗出了暗黑色的血液!这可把两人给吓了一大跳。
    “神医这……”玳瑁面色都变了。
    韩湘子倒是面色如常,似乎一早就料到了,淡淡的说道:“娘娘长期佩戴那套首饰,长年累月,首饰里的毒已经一点点渗入五脏六腑。这么多年了,自然是已经影响到娘娘的血液了,不然娘娘也不会不舒服了。开始不舒服就证明是毒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
    若是再晚个几年,就算是他,想要帮她解毒也是一件难事。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到最后病逝的时候若是有人意外的刺伤病人的皮肤,就会发现病人的血液既黑而且还带着浓浓的恶臭。这是由里开始慢慢腐败的结果。
    现在她的血只是发黑,还没有发臭,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如果伽南没有发现首饰的不妥,没有拿走首饰,那她的毒会继续潜伏,渗入,直到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才会开始发作。一旦发作就如同病来如山倒一样,身体会迅速破败凋零。医术不行,再看也只是会觉得是这病人身体长期虚弱,不注意保养造成的,绝不会怀疑是中毒。
    这种观音毒在西唐也一惯是贵族女子喜欢用来害人,夺宠,毕竟时间一长,中毒的人既不能生育子嗣,身体也会衰败,更重要的是一般人检查不出。不过即使在西唐,要制造出这种毒来也是非常耗费时间精力还有金钱的,一般女子也不轻易用,容易被人发现,怀疑。只有被逼到极致,忍无可忍,退无可退才会用上这种毒。
    这样的毒为什么会到了凤歧国皇室,到了她手里呢?
    韩湘子是想不明白的,西唐即使不满凤歧国,但也犯不着用这样的手段啊,更何况当时凤歧国的皇帝已经有好几个皇子,公主了。即使再也不能生又如何?真真是怪哉。
    随着指尖暗黑色的血液越来越多,皇后的面色也渐渐变得发白,神情控制不住的流露出了痛苦,痛得额头上,身上汗水直流,人也不由自主的开始挣扎了起来。玳瑁和阮伽南不得不使出力气使劲儿的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乱动以免碰到手掌上的针。
    殿里其他伺候的人都屏退了,就剩下玳瑁和阮伽南两人在,可是线现下两人都分身乏术,双手都用在了捉住挣扎的皇后,所以谁都没有手去拿帕子帮皇后擦汗。她脸上的汗便只能一直在脸上流淌,很快便打湿了发鬓,顺着脖子流入了衣襟里。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水更是落入了眼里,让她的眼睛都变得火辣辣的痛。
    皇后这前半生大概是从没有试过像今天这样狼狈不堪的。她从来都是端庄的,仪态高贵的,哪里试过像今天这样。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此时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两颊边上还有因为汗水变湿黏糊的发丝。
    痛得神志有些发糊的时候皇后忽然很奇怪的冒出了个庆幸的念头,好在自己今天没有让玳瑁给自己上太多的妆,不然的话这会儿估计更难看,更狼狈了……若是那样,那她一辈子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模糊中她似乎听到了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说道:“娘娘,草民冒犯了。”
    冒犯,什么冒犯?草民……他现在已经在她面前自称草民了吗?恭敬却又带着一种不可逾越的距离,真实得令人心中泛冷。
    韩湘子见她被折腾得不轻,玳瑁和伽南又没办法腾出手来帮她擦汗,犹豫了片刻,他才拿起了一方帕子站了起来,说了句冒犯之后便亲自动手动作轻柔又有条不紊的快速帮她擦干了脸上的汗水,让皇后的眼终于可以顺利的睁开了。
    韩湘子正想收回手就对上了她被生理盐水浸染过的双眼,依然明亮如同记忆中一般,让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皇后有些虚弱的笑了笑,“有劳神医了。”
    他回过神来,连忙垂下了眼眸,“娘娘客气了。”
    这一过程中阮伽南始终面色如常,玳瑁原本是神色复杂有异的,但是看到宁王妃如常的面色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娘娘都这样了,她们两个又腾不出手来了,神医帮娘娘擦汗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神医是大夫,现在娘娘是病人……所以,所以应该,应该是没有什么的……
    于是玳瑁也很快就淡定了下来。
    时间似乎已经过去了许久,但实际上从开始扎针到结束也不过是两刻钟的时间。
    时间到了之后韩湘子动作熟练飞快的将针取了下来,然后让玳瑁将皇后扶到床上躺下休息,再让人伺候皇后喝些温热的水,稍稍休息之后再用碗燕窝。吩咐完之后韩湘子便让人带自己去熬药,施完针他便要马上熬药,这样时间算下来的话正好,一刻钟都耽误不得,不然施针效果便会大打折扣。
    关于这件事他们早就商量好了,皇后不可能出宫,韩湘子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宫里,所以只能是当天施完针便由韩湘子亲自到长春宫的小厨房熬药。至于过后的,也只能是算计好时间,由韩湘子在王府开始熬药,算准时间再到马车上继续,到了皇宫刚好可以将药送到长春宫,正好是药入口的时候。
    这样虽然是耗费的时间精力多,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碧玉带着韩湘子去熬药,玳瑁则是先帮皇后简单的清理一下,又换了身干净舒爽的衣裳,吃了碗燕窝之后皇后的力气似乎才恢复了一点,面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
    看到皇后精神还不错阮伽南这才微微放了放心。
    药还没有这么快好,皇后也需要休息一下,阮伽南便决定出去走走。
    只是才走出长春宫就被一个宫婢给拦住了。
    “奴婢见过宁王妃。”抚琴好不容易才见到阮伽南,自然是忙上前行礼引起注意了。
    阮伽南瞧了她一眼,认出来她是清妃身边伺候的人。
    “起来吧。有事?”她问。
    抚琴有些紧张的笑着道:“我们娘娘想请宁王妃到永和宫一坐。”
    “哦?清妃找本妃到永和宫一坐?可是有什么事,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还是改日吧,今日本宫进宫是为了母后治病之事,这会儿走开实在是不妥。”
    抚琴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说,不慌不忙的道:“不会耽搁宁王妃太多时间的。只是我们娘娘因为怀孕了,心情时好时坏的,也很是想念家里的人,可是又没办法总相见。今日见到宁王妃便想着和宁王妃说说话,以缓解一下思念之情。”
    阮伽南听到这话差点就要笑出来了。
    就算清妃真的想念家人,那也不应该找她啊,她和清妃算是哪门子的家人?亏她想得出用这么拙劣的借口,也是难为了。大概是想来想去都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最后实在是没办法,才用上了这个吧?
    想了想她就明白清妃意欲何为了。
    还真是不死心啊!
    “行吧,既然这样,那本妃就去一趟吧。”
    抚琴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一些,“宁王妃请。”
    长春宫和永和宫相隔倒不是很远,两人的脚步不快不慢,走了差不多两刻钟就到了。
    “娘娘,宁王妃到了。”
    清妃脸上马上就露出了笑容,热情的道:“快让宁王妃进来吧,可别热着宁王妃了。快把冰镇酸梅汤拿上来给宁王妃解解暑。”
    阮伽南还没踏永和宫的内门槛呢就听到清妃的声音了,不由得笑了笑。
    “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就不要那么客气了。说起来你应该叫本宫一声姨母呢。”清妃很是亲热的说道。
    阮伽南笑了笑,并不接受她的示好,“娘娘严重了,虽然母亲是贺家的嫡小姐,但是本妃并非母亲所出,所以本妃和贺家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所以娘娘这一声姨母本妃是万万叫不得的。”
    清妃脸上的笑容一滞,然后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奈,用一种长辈包容晚辈的慈祥目光看着她说道:“你这孩子,我们到底是一家人,哪里有什么隔世仇的?而且你对我们也是误会甚多。当年送你去庄子上也是迫不得已,现在你不是好好的吗,还成宁王妃了,既然如此,那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免得伤感情。”
    阮伽南顿时有些好笑了。
    脸倒是大,什么叫她现在好好的还成了宁王妃,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她没死没伤的,所以他们对她所做的一切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哪里来的脸?还真当自己是上帝,是别人的主宰了?
    阮伽南最烦别人说这样的话了,所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淡了下来,也不跟她兜圈子了,直白的说道:“娘娘,本妃知道你想打神医的注意。没错,神医是本妃师父,但是本妃并没有权利去让本妃师父去做什么事。不怕实话告诉娘娘,连母后那里都是本妃和王爷再三恳求师父才愿意进宫来替母后治病的。”
    “本妃若是再求求师父,师父自然也是肯的,但是说句实在话,娘娘和本妃之间的感情似乎没有这么深,娘娘和本妃的交情似乎也还没有到让本妃为了娘娘去恳求本妃师父的地步。所以娘娘若是想让本妃师父来永和宫,要么娘娘就让皇上直接下圣旨,命令本妃师父进宫,要么就是娘娘自个儿去求。成不成就看娘娘的本事了。”
    “阮伽南,你放肆!”清妃被她一番话说得面色顿变,勃然大怒。
    “娘娘何必生气?本妃这话虽然不中听,但却是实实在在的话,也不是什么敷衍的话。娘娘若是不信,本妃也没有办法。娘娘也说了,神医他是本妃师父,并非本妃是神医师父。向来只有师父让徒弟做什么,从来就没有说徒弟让师父做什么的。不是吗?”她说的可是大实话啊!
    清妃冷笑道:“你当本宫傻呢?”
    阮伽南很是无辜的看着她,“娘娘,是娘娘当本妃傻,不是本妃当娘娘傻啊!本妃与娘娘非亲非故的,严格说起来说不定还有仇呢。这样的情况下,娘娘居然会认为本妃会因为娘娘的几句好听的话就帮娘娘,这不是娘娘当本妃是傻子又是什么?”越说到最后她表情就越冷,眼神也冷冰冰的直视着清妃,满是讥讽之意。
    清妃被当众毫不留情的拆穿,面色青红交错,又羞又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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