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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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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了,还是屋子里暖和。”
宇文彧谦笑了笑,“也行,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不出去了。不过你若是觉得闷了,就去找我,我今天也确实没有什么事的。”
“好。”
宇文彧谦又坐了会儿才起身离开了。
他一走,阮伽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却不知道宇文彧谦走到屋子外的时候脑海里又想起了她方才略微有些慌乱的神色,再回想起她关起门来用早饭,还有炕桌上分明就是两个人分量的早饭,最后再联想到某件事,他顿时眉头一皱。不过倒是没有回头求证,而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就离开了。
屋子里,宇文彧谦前脚才离开,凤明阳后脚就从屏风后走出来了。
阮伽南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怕他又回来?”都不知道再等等。
凤明阳无所谓的道:“又回来就又回来,我又不是见不得人。”
被他们发现了才好呢,省得她躲躲藏藏的,不像样!
阮伽南轻哼了一声,“既然这样,那今晚我就带着你去大厅吃饭了?”
她这么一说凤明阳倒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咳咳,他还是和韩前辈一起上门的好。
和岳父第一次见面还是正式一点的比较好,免得以后被刁难。毕竟自己一时半会的也是回不了燕京的,还得留在京都,说不定还要住在摄政王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他这反应早就在阮伽南的意料之中了。
“师父要多久才能到京都?昨晚没有来得及问你,丹砂丹青两人呢?还有梅府嬑儿,她听到我被烧死在大牢,肯定会很伤心难过的,万一动了胎气的话那我可就罪大了。”说到最后她都有些急切了起来。
说起来她最担心的就是嬑儿。当日她进了大牢嬑儿就担心得不行,再听到大牢走水了,她还被烧死了,嬑儿若是听到这个消息,内心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想而知。凤明阳一开始尚且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嬑儿就更加不用说了。乔楠给她传信的时候也不可能会顾及得了那么多。
“你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他们都挺好,没有什么事。”凤明阳知道她心里定是十分担心的。
“丹青我将她安排进宫去伺候母后了,有母后在,相信她也不会被欺负了去,至于丹砂,她不肯进宫,非要跟着韩前辈来西唐,我觉得你身边没有伺候的人也不行,所以就让她来了。至于梅府……”他顿了顿,见她神色一急,忙又道:“梅少夫人并没有大碍。她在听到你被烧死的消息之后确实是动了胎气,但是梅玉书在她怀孕之后就直接请了大夫在梅府守着,所以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最后都没事。后来我发现了一些异样,梅玉书到宁王府的时候我就隐晦的提了提,相信他回去之后会跟她说的。”
“至于韩前辈,他们是坐马车到京都的,估摸着明天就可以到了。”
听了他的话阮伽南紧张的情绪一松,吁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丹砂那丫头固执得很,有时候连我劝都不听,若是她知道我来了西唐,她肯定是死活要跟着一起过来的。她性子沉稳,过来的话倒是问题不大,我身边没有熟悉的人伺候确实是有些不方便。”
“那两个丫头对你倒是忠心耿耿的。当日刑部大牢走水,几乎烧了个精光,所有的人都说你死了,就连我也差点以为你出了意外,可是她们两个却死活不相信也不接受,一口咬定你没有出事,这其中定会有什么曲折在。后来也确实证实了她们的猜测是对的。”
“那是,她们两个可以说是最了解我的人了。”阮伽南很是有些得意的说着。
凤明阳睨着她,猛然欺身靠了过去,双眼紧紧的盯着她压低了声音问道:“她们是最了解你的人,那我呢?我是你什么什么人?”
阮伽南被他的动作被迫得不得不往后倒了下来,手肘支撑在炕桌上稳住自己的上半身不至于直接倒在榻上。
两人靠得极近,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鼻腔里也都是对方的味道。她身上的淡淡幽香,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药香,两种香味交织在一起,竟然奇异的融合和谐。他身上的毒虽然解了,但是现在还是在调养阶段,所以身上的药香味倒是还在,只是和以前相比没有那么浓烈了。
阮伽南几乎是下意识的呼吸一轻,视线先是不由得顺势落在了他的嘴唇上。他的嘴唇以前是有些病态的淡,现在则是健康的粉红了,大概因为是刚喝了水的缘故,上面还有点湿润,闪着迷人的光泽,让人有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她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冲动,忙移开了视线,对上了她深邃的双眸。
她自诩是个见过风浪的人了,而且心理年龄也不小了,在男女之事上自己是一向淡定,稳操胜券的,掌握主动权的人。但是没想到现在只是简单的和他对视着,她就有了种撑不住脸蛋要发烫的感觉。
这人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火热了,而且深情款款,加上这么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实在是叫人难以把持。
见她白皙的两颊渐渐的浮起了两抹红晕,凤明阳眼底飞快的闪过了一抹笑意,眼神却更加的温柔深情,逼得更近了,声音压得更低了,“说啊,我是你什么人?”
阮伽南眼神微微闪躲着,抿了抿唇然后低声道:“你自然是我的丈夫了。”
对这个答案凤明阳显然不太满意,“嗯?就这么简单?只是丈夫?”
阮伽南一听脑子立刻就清醒了,闪躲的眼神也终于大大方方的正视他了,她狡黠的一笑,“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了。你除了是我的丈夫之外,还是……”她坏心眼的一停顿,“还是爱我的人啊!”
凤明阳一愣,然后又好气又好笑,干脆直接低下头堵住了她的嘴巴,也含住了她嘴角得意的笑容。啃咬着她嘴唇的动作似乎带上了一丝惩罚的意味。
阮伽南眉头一皱,用力的推开了他,娇嗔的瞪着他,“看你小气的样子。”
凤明阳眸色一沉,又要重新吻下去,却被她伸手捂住了嘴巴。
等他停住了动作她才松开手转而环住了他的颈脖,借力微微抬起自己的上半身,更加的贴近他,两人的嘴唇几乎触碰在了一起,眼睛更是凝视着对方不曾离开过。
她在他嘴唇边上吐气如兰:“你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爱的人啊!”
说完也不给他机会说话,主动吻上了那抹健康的淡粉色。
凤明阳眼底迸发出强烈的耀眼光芒,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心底升起了无限的柔情和浓烈的爱意。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如此深爱着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一点都不乖,喜欢到处跑,惹是生非。也一点都不贤惠,从来不会主动伺候照顾自己,相反,还要他处处照顾她,还不准自己纳妾,一辈子只能有她一个女人。她还喜欢管自己的外面的事,不像燕京那些贵族小姐那样只专注后宅。
可是他却迷了眼,入了魔似的喜欢她,爱她。这种喜欢,这种爱是一点一滴日积月累堆积起来的,到现在已经深不可测,浓烈得不可思议了,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有些惊讶,可是心里却满是欢喜。
人生太漫长,若是没有一个人和自己分享喜怒哀乐那未免太过寂寞独孤。前世他没有这个机会,可是现在,他有这样的机会并且已经拥有了这个人。他何其幸运啊!
不过是短短一瞬间,他就抢过了主动权,搂着她的腰倒在了榻上,还顺势的将她整个人翻转了过来,趴在了自己身上,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腰,一手按住了她的头,很快就两人都沉浸在了这个些许不同的意味的亲吻里忘了所有。冬日早晨温暖的阳光从窗户透射了进来,笼罩住了榻上的亲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宇文彧谦回到自己的院子越想就越觉得竹闲院有事,他暗中吩咐了人出去,还预防万一的吩咐了不准这件事透露给王爷听。若是他猜想的是正确的,被义父知道的话,那人得脱一层皮,这个就当是他将伽南带来京都的补偿了,至于以后,还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一想到那人要是过来了,自己以后很有可能得被逼着看人恩爱,他心里就有些抑郁。好不容易看上的一个女人,怎么就偏偏是别人的呢?
第十六章 岳婿相见,分外眼红
这个年摄政王府里的人过得可谓是百味交集了。宇文雍当然是很高兴的了,从他在除夕家宴上面容没有平日的冷硬不说,还有些柔和,甚至还露出过笑容就可以知道了。而他心情好的原因,王府里的人知道得一清二楚,就是因为认了阮伽南这个义女。
宇文彧谦也是很高兴的,起码比往年要高兴得多。至于阮伽南,高兴啊,自己的丈夫都过来了,这会儿正躲在房间里等着她回去陪,她能不高兴吗?而且明日她的贴身丫鬟和师父也都来了,那就更加的高兴了。
可是除了这三个人,王府其他主子的心情就没有这么好了。
特别是宇文宝珠,一整个晚上都用一种怨恨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阮伽南,面色阴沉,让阮伽南差点要怀疑今天不是除夕,而是王府死什么重要人物了,不然宇文宝珠的脸能黑成这样?宇文宝珠还屡屡出言挑衅她,最后差点惹怒了宇文雍,被赵侧妃急忙拦住,警告了一番她才勉强的压抑住了自己的脾气。
在除夕的家宴上阮伽南倒是见到了冯侧妃那位低调的儿子,很是沉默安静的一个人,和冯侧妃的女儿一样,年纪不大,比她还小上一岁,长得更像冯侧妃一些。家宴上就属冯侧妃母子三人最是安静了,并不像其他的人那样闹腾着,想着法子要夺得宇文雍的关注。
阮伽南因为记挂着屋子里的凤明阳,又觉得今晚是除夕,他千里迢迢的来到西唐,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这会儿她还要放着他一个人在屋子里实在是有些委屈人。所以吃了饭,又坐了一会儿她就急忙找借口回了竹闲院。
宇文雍是没有多想,只当她是累了,想要早点休息。王府里并没有守夜的习惯,早点回去休息也是好的。
倒是宇文彧谦,在她提出要回院子的时候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只可惜阮伽南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品味,他就已经收回视线了。
不过心里记挂着凤明阳,她也没有心思多想,离开大厅之后就快步回了竹闲院。
竹闲院里,凤明阳站在屋子里的窗下,望着天上的月亮,心里确实是有一丝淡淡的愁绪,人在异乡,远离亲人,又是过年这种特殊的日子,心里自然是有些惆怅难受的了。不过到底是已经及冠,又经历了这么多,这份淡淡的惆怅很快就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醋意。
阿南是不是把自己忘记了,不然的话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这个时辰家宴应该早就结束了吧?凤明阳蹙着眉心想着。
想想自己还真是可怜,大过年的,明明有妻子,可是却碍于身份,自己只能躲藏起来,见不得人似的,不然这会儿自己就应该陪在她身边,坐在宇文雍面前和他打交道了。
“唉!”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大过年的你叹什么气啊!”阮伽南才走进来就听到他的叹气声,不由得问道。
凤明阳回过头看着她,眼神里分明就透露着几分委屈,“因为你抛下了我,不理我。”
阮伽南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已经是用最快的时间,甚至是顾不上会不会被怀疑赶着回来了,他还好意思嫌弃抱怨?宁王殿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行了你,别贫了。你还没有吃过饭吧?我去厨房给你拿点过来吧?”阮伽南道。
凤明阳问:“这样会不会被人发现?”
阮伽南想了想道:“这会儿前院的人还没有散,又是除夕,厨房应该也没有什么人。再说了,若是被发现了,我就说我吃得不太饱,想要再吃点也没人敢说什么呀。我就说要吃宵夜咯。”反正这会儿厨房应该还是热着不少吃的,若是再晚点去,厨房的人休息了,他想要吃东西就要吃冷饭冷菜了。
想到这阮伽南又觉得他提前过来这一做法不太妥当,这不是委屈了自己吗?大过年的,万一连口热饭都吃不了,那岂不是很心酸。虽然说若是不过来的话他们就不能这么快就见面,但是相差不远,而且他和老头一起的话老头也有人陪啊。他也不用受冷落。
凤明阳注意到她脸上的异样神情,很快就猜到了她想法,忙道:“饿着呢,那你快去给我拿点东西吃吧。若是真的瞒不住也就不用瞒了,我和你可是拜过堂了的夫妻,见面在一起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阮伽南也不和他多废话了,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这个时候是真的没有什么人,阮伽南有心避着人,倒也还真是没有惊动什么人。她顺利的从厨房装了一食盒的饭菜提着就往竹闲院回去了。
只是她才走过一道月亮门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月亮门不远处的一条长廊上站着两个人。
“那不是阮伽南吗?她手上提着的是什么东西?”宇文宝珠疑惑的问。
今晚原本是个开心的日子,可是她却是吃了一肚子的气,实在不想待在前院了,就提前回自己的院子了。没想到才走到半路就看到阮伽南从正堂东面而来,东面是后院厨房,加上她手上提着的东西,宇文宝珠怀疑她是刚从东厨那边过来。
只是她不是刚才在前院和大家用了晚饭没多久,怎么又跑到东厨去拿吃的?
宇文宝珠身边的丫鬟盯着前方走来的人看了一会儿才肯定的点头道:“郡主,她手上提着的是食盒呢。”
宇文宝珠很是疑惑的喃喃自语着:“才刚吃饱她又提着食盒回竹闲院做什么?”
丫鬟也很是奇怪,随口道:“莫不是她院子里藏着什么人,所以这会儿才要拿着东西给这人吃?”不然她刚吃饱,怎么又去了东厨拿了一食盒的饭菜?这说不通吧?就算是吃宵夜也犯不着自己去啊,竹闲院不是有丫鬟在?
丫鬟的话可谓是戳中了宇文宝珠的心思啊。她现在是恨不得天天时时刻刻盯着阮伽南,好捉住她的把柄,然后一状告到父王那里去,让父王对她失望,最好就是将她赶出摄政王府!
阮伽南肯定是在竹闲院藏了人,而且藏的肯定是男人!因为如果是女儿的话她怎么不说出来,反而要躲躲藏藏的,会藏起来不就是因为见不得人吗?
好啊,她总算是等到机会了!
“走,悄悄跟上去看看。”宇文宝珠当机立断的说道。
丫鬟有些犹豫,但是架不住宇文宝珠主意已定啊。
两人蹑手蹑脚的悄悄朝着竹闲院的方向走了去。她们两人不敢靠得太近,落了一段距离,最后只能是看到阮伽南提着食盒走进了竹闲院,可是竹闲院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却是看不到的。
宇文宝珠琢磨了一下才低声吩咐了丫鬟几句,让她去找一个竹闲院的丫头打听一下情况。
这个倒是好办。丫鬟很快就和竹闲院守院门的一个小丫鬟搭上话了,不着痕迹的问了问却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守门的丫鬟说来竹闲院的男子只有三公子一人。这话到了宇文宝珠耳朵里又是让她一阵气怒。
见一时半会的探不出什么来,又担心惊动了阮伽南,宇文宝珠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离开。
这件事回头她得和娘说说,娘一定有办法的!
赵侧妃回来之后听到宇文宝珠的话愣了一下,直觉的道:“这不可能吧?”阮伽南又不是傻子,能在府里藏个男人?不说这个了,那这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也是个问题了,当摄政王府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想来就来的吗?
可是宇文宝珠却认定了竹闲院藏着男人,而且还像模像样的分析了一下,赵侧妃听了最后也慢慢的觉得确实是有些蹊跷。
“行了,这件事就交给娘来,你不许再乱来了,更加不能去惊动了阮伽南。娘会派人去查个水落石出的。”对赵侧妃来说,想要在后院查点事倒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就算查不到但是也一定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这个除夕也还算是平静的就过去了。
原本说是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就可以到京都的韩湘子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耽误了行程,估计得晚几天了。阮伽南会知道这个消息还是一大早去给宇文雍拜年的时候宇文雍说的。
宇文雍收到了韩湘子传来的消息,心里也隐隐的有些激动。盼了都一整年了,原本还以为他还要继续等下去的,很有可能还要再等个一两年,可是没有想到不过才一年,韩湘子就来西唐了,而且自己的女儿也在身边了!
虽然知道他被大雪耽误了行程有些失望,不过这些失望跟满心的激动和欢喜相比实在是有些不值得一提。
阮伽南有些担心的道:“父王,不如你回信的时候让师父晚点再来吧,起码要等大雪停了,不然的话这路上多危险。”
而且她听凤明阳说过来京都的话一路上还会经过悬崖什么的,下雪了,还是这么大的雪,那就更加的危险的。
宇文雍道:“你不用担心,韩湘子不是会乱来的人,若是情况不允许的话,他知道应该怎么才才是最好的。”
而且他看他八成是不想来西唐,巴不得拖延时间来京都呢,怎么可能会冒着大雪来京都?
不得不说,宇文雍想的还真是对了,韩湘子就是这么想的。
都下大雪了,若是再按原计划出门,估计都还没有走多远的路马车就得陷在雪地里动弹不得了。他才没有这么蠢赶着送上门去让宇文雍劳役呢。这种天气就该留在客栈里,烤着炭火暖身子!
韩湘子是不急了,一点都不急,至于那个徒儿,他表示这死丫头别说是西唐了,就是让她自个儿去另外一个更加危险的地方她也应付得来!他担心什么呀,担心她还不如担心自己若是不能治好宇文雍要他治的病人,宇文雍不会趁机杀了他泻火来得实在点。
他是不急,但是丹砂急啊。一听他说暂时不去京都了,她就急得要上火。
她都几个月没见小姐了,也不知道小姐现在是什么情况,在京都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会不会瘦了。要不是王爷嫌弃她,她那天都想跟着王爷一起骑马赶去京都了。
“你这小丫头急什么呀,就你家小姐那性子,她不欺负人就很不错了,谁还能欺负她啊?再说了,现在你家王爷不是也过去了吗?”韩湘子见丹砂眼里满是担忧,脸上满是急色,不由得道。
他这话丹砂可不乐意听了。她停下了脚步,蹙着眉心很是认真严肃的道:“前辈,你怎么这样说小姐呀,小姐平时不欺负人的,都是别人欺负小姐!在燕京的时候前辈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姐的情况,若不是小姐聪明,小姐早就不知道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要她说,小姐人是真的好,不是表面上哄骗人的好。当初若不是小姐,她和丹青两人早就死了。
韩湘子见她这么护主,大有他再说那丫头坏话她就要和他据理力争的架势,忙道:“行行行,我当然知道你家小姐好了。但是你家小姐的本事你做丫头的会不知道吗?而且不是说了吗?宇文雍都认了她做义女了,她在摄政王府是混得风生水起,谁能欺负她你说?”
他这么一说丹砂就没话反驳了,最后只得闷闷的走到一边坐了下来,沉默不语。
韩湘子看着她良久之后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丹砂这丫头到底还是被陆英的事给影响到了。
以前吧,她虽然看起来是有些冷漠,不爱亲近人,也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一心只绕着伽南转,可整个人还是活的,眼睛里也能看到亮光。可是现在整个人都沉寂了下来,眼里也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尘,少了很多肉眼可以看得到的活力,而且还变得有些闷了起来。
旁人倒是想开导她,可是她却从来都不提陆英的事,就好像陆英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存在过,更加没有参与到她生命过一样。这样让人根本就无从开导起啊,总不能突然就将她拉到一旁问她陆英的事吧,若是这样,她多半也是不会承认陆英对自己的影响还在的。
毕竟丹砂就是一个很固执的丫头,还死心眼。她自己不说,又不让别人说,那陆英的事就只能是憋在心里,等她自己哪天想通想明白了才能完全真正的走出来。
不过看现在的样子,很有可能得等到下一个有缘分的男人来再次打开她的心了。可是这有可能吗?要等到什么时候?
伽南是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将她许配给别人的,若是硬来,她受到伤害不说,走不出陆英的事,对她的丈夫来说也是一种伤害。到时候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唉!越是想韩湘子就于是忍不住想要叹气。
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
京都摄政王府,赵侧妃和宇文宝珠这两天是铆足了劲儿的盯着阮伽南和竹闲院,而经过这两天的观察,赵侧妃终于可以很肯定的下结论,竹闲院一定是藏了什么人!而且推论一下就能知道这人肯定是一个男人!不然的话阮伽南为什么不敢带这人出来见人,反而要躲藏在竹闲院,连吃食都要另外偷偷的拿进去?
确定之后赵侧妃就在找机会想着要怎么揭穿她,让她名誉扫地了。
这不,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天几个西唐官员带着女眷和公子小姐上门来拜访了。事实上从过年开始摄政王府每天上门来的人就是络绎不绝,不过大部分的人会被宇文雍拒绝,只留下礼物,然后回礼,并不一定会见。这天来的几个都是摄政王一派的人,所以才得以入了王府。
男人在前院商量正事,女眷和小姐自然就到了后院由几个侧妃招待了。
赵侧妃一听府上来客人了,心里顿时就有了主意。
她十分热情的招待了上门来的客人。这几个人既是朝廷的官员,同时也是京都的百年士族大家,身份上自然是值得赵侧妃花费心思招待的了,加上她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那就更加的热情了,让几个夫人心里都觉得怪怪的。
“对了,赵侧妃,怎么不见王爷新认的那位义女阮小姐啊?”突然有夫人低声问道。
她们还真没有和这位阮小姐接触过呢,就是在宫宴上见着了,对于她在宫宴上的表现大家都看得有些新奇和诧异,觉得这阮小姐胆子倒是很大的,在宫宴上竟然也敢这样对皇上说话。关键皇上还没有发怒,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因为摄政王的关系。
赵侧妃眸色闪了闪。韩夫人的话正中她的意啊!
“估计在竹闲院呢,不如我领着你们过去看看吧,也正好介绍你们认识认识,毕竟她现在也是我们王府的小姐了,以后也是要时常在京都走动的。”赵侧妃笑着说道。
“这……这不太好吧?”怎么能直接去了人家的院子呢?会不会显得她们太什么了,说到底她们都是长辈呢。
“这有什么,几位夫人都带着小姐来,年纪和她差不多,正好熟悉了以后做个朋友啊。”赵侧妃一边说着一边将人领着不着痕迹的往竹闲院走了去。
几个年轻的小姐对阮伽南确实是很好奇的,所以难免有些心痒痒的,也就没有拒绝赵侧妃的提议,甚至还拉着自己的母亲跟上了赵侧妃的脚步。
阮伽南在竹闲院和凤明阳说着话呢,突然就听到了一阵吵闹声,像是有人往这边来了。她忙停下了说话声。
才站了起来呢,竹闲院的丫鬟就来敲门了。
听到丫鬟的话她眉头一皱。
赵侧妃怎么会带着人来这里?转念一想她的视线就落在了凤明阳身上,心里暗道赵侧妃八成是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了,所以才趁着今天府上来客人带着客人上竹闲院来。
这是想干什么,找她的把柄,然后捅到父王哪里去,让她名誉扫地?
这么想着阮伽南不禁伸出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了起来。
“你好好待在这里,我不叫你你都不要出去知道吗?”阮伽南对凤明阳说道。
凤明阳听到她这语气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敢情他还真成了见不得光的人了?
“听到没?”可别到时候坏了她的好事。
凤明阳很无奈的应道:“听到了。”
阮伽南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才走了出去。
赵侧妃正准备领着几位夫人和小姐直接进竹闲院呢,就看见阮伽南站在了院子里。
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然后又很快扬了起来,走了过去,“伽南啊,这几位都是咱们京都有名望家族的夫人和小姐,今天上门来做客,我想着你一个人在竹闲院,而且来京都的时间又不长,不认识什么人,就想着给你介绍几个朋友了。这些小姐都是顶好的,个个聪慧贤良,你们若是能做朋友,相信一定会很好的。”
阮伽南似笑非笑的看了赵侧妃和宇文宝珠一眼,然后望着几个夫人福了福身道:“伽南见过几位夫人,过年好。”
几位夫人忙道:“阮小姐不必客气,随意就好。”
韩夫人笑着道:“是啊,我们就是随便走走,毕竟王府的景色还是很不错的,常人难得一见呢。”
韩夫人才说完,站在她身后的韩小姐就探出了头,道:“不是随便走走,我们是专门过来看你的。我可想认识你了,只是之前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今天是趁着过年,我求了我娘好久我娘才答应带我过来的。”
当众被女人拆穿了,韩夫人面上一阵尴尬,不由得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这个笨女儿。
韩小姐才不管她呢,她一个劲儿的盯着阮伽南看,不过眼神是纯碎的好奇,并没有任何恶意,一看就知道一定是个心思单纯的丫头了,所以阮伽南倒是不觉得被冒犯了,就是有些好笑而已。
宇文宝珠今天难得的安静,站在一旁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却时不时的往院子正屋里瞧。阮伽南注意到只当是没看到。
“伽南啊,既然如此,不如你就让我们到屋子里坐坐,喝口茶吃个点心吧。”赵侧妃笑着说道。
阮伽南脸上飞快的闪过了一丝慌张,但是很快又镇定了下来,有些抱歉的道:“今天恐怕不方便,我有些不舒服,正想休息一下呢。”
赵侧妃面容一僵。
宇文宝珠却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叫道:“胡说!你根本就不是不舒服,你是在屋子里藏了人,藏了一个野男人!所以才不敢让我们进去!”
宇文宝珠这话可谓是一个惊雷了,炸得在场的人都有些懵,下意识的望向了阮伽南。
她眉头一皱,“宝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我啊!我屋子里哪里来的野男人,你有什么证据吗?”
“哼,证据,想要证据还不容易,只要你让我们进去搜一搜就什么都一清二楚了!”
阮伽南冷笑了一声,“让你们进去搜?你当我这竹闲院是什么地方,你说我院子里有野男人,要搜,那明儿我说你和赵侧妃的院子里也有野男人,是不是你们也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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