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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重生,呆萌皇后升级录-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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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王太妃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叹道:“你一定觉得最近我待你不如当初那般好了吧。”
    “云英不敢这么想!云英……”黎云英急切地想辩解,但看到陈王太妃抬手阻止,便停了下来。
    “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去见司皇后时的情景吧?”陈王太妃声音微寒地道,“同为女官,你觉得辽女官的言行举止如何?”
    黎云英想到那日自己的种种窘况,不由羞愧地答道:“辽女官人美气度好,又是八面玲珑的人。奴婢出身边关小镇平民之家,又没受过宫中礼仪规矩的教导。自认连辽女官的一半还不如。”
    陈王太妃闻言笑了笑,“你觉得自己连辽女官的一半都不如,那跟被辽女官服侍的司皇后比呢?”
    黎云英吓了一跳,惊得不敢说话了!
    “怎么不说话了?”陈王太妃好笑地看着黎云英。
    “太……太妃恕罪!奴婢……奴婢怎么敢和皇后娘娘比……相提并论呢?奴婢是连皇后娘娘一根头发丝都不如的!”黎云英额头触地、惊慌地道。
    “好一个连皇后娘娘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陈王太妃收起笑容,表情变得冷冽起来。“你可知道,傅将军年少时与家兄便是挚交好友,也皇后娘娘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皇后娘娘再被定选参加选秀前,我们司家已经准备与傅家为他们二人议亲!甚至私底下双方长辈已经合过他们的生辰八字,得批天作之合。”
    黎云英简直惊讶得不能再惊讶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波澜万丈!
    皇后娘娘曾与傅公子……还青梅竹马?陈王太妃这话中的意思好像……好像是说皇后娘娘与傅永觉之间曾有过情?
    “你不必如此吃惊,如果我说了更多的事给你听,你不是要吓死了?”陈王太妃伸手帮黎云英合上嘴巴,笑呵呵地道,“殇太子薨逝,陈王受先帝密诏回京,被封为新的太子。在妃妾上京的路上,皇后娘娘与其他妃妾遇袭,有位戴着银色面具的侠士出手相救,才保住了皇后娘娘一条命。云英,你猜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侠士是谁?”
    黎云英身子一软侧坐到了地上!她好像听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恐惧伴随着一股浓重的失落、酸意涌上来,令她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种感觉更强烈!
    “后来皇上登基,在首次祭天的归程上有刺客行刺。皇上与皇后娘娘的车驾被刺客隔开,侍卫们为了保护皇上,便将皇后娘娘的车驾置于不顾。当是是执金吾手下都尉的傅将军振臂高呼‘保护皇后’,召集十几名兵卒将皇后救了下来。”陈王太妃双目无焦距地望着远处,淡声地道,“按理说,傅将军救了皇后娘娘两次,又是文武全才的人才,怎么也该仕途亨通了。可他反而因此被放逐边关,从无名小卒作起,至今只是个校尉!云英,你觉得这公平吗?”
    黎云英的双手撑在地上,慢慢握成拳。她双唇紧抿、眸光呆滞,似乎心中在作着激烈的挣扎。
    陈王太妃将黎云英的表现看在眼里,勾了勾嘴角后接着道:“皇上应该是知道了傅永觉与皇后娘娘曾经的渊源,所以才刻意忽视他的才华与能力。而皇后娘娘只是承着傅将军的恩情,却不思回报,也真是冷酷无情啊!不管怎么说,傅将军与她有着青梅竹马的情份、又有着救命之恩……云英,我今天跟你说这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想劝你看清事实,不要再强求傅将军会回头看你一眼!纵然皇后无情,他却也是眼中只有她一人而已!”
    过了良久,跪坐在冷地上的黎云英抖了抖嘴唇,重新跪正身子道:“奴婢想请问太妃,如何才能够……令傅公子不再怀才不遇,继而功成名就?”
    这回轮到陈王太妃惊讶了!想不到黎云英突然聪明起来,一点就透了!
    可陈王太妃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她又摆出无奈状道:“这个……我可真的是不知道了。”
    黎云英重重地给陈王太妃磕了一个头,央求地道:“奴婢请求太妃能帮傅公子在皇后娘娘面前……”
    “云英,你应该明白,我与陈王身份敏感。由我们口中提出该奖励的人,无异于是要毁了那个人的前程!重则可能连命都没了!”
    虽然黎云英不懂政治,但她也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被人嚼烂的话!
    ***
    是七月底结文,虽然只有两天,我尽力哦。
    故事是说不完的,正文结了之后,琐碎番外会有几篇交待。

  ☆、158。惹祸

在陈王宫时,太妃就对陈王的保护极为看重,甚至请傅永觉进宫教陈王习武防身!一开始黎云英不太明白其中的奥义,但进京后她渐渐就看懂听懂了!
    陈王太妃的确没有说谎和推托的意思,因为陈王是殇太子唯一的、嫡出的儿子!是皇太孙!在当今皇上被选定为太子之前,陈王是最有希望成为皇位继承人的皇族子弟!但当时他才三四岁,先帝又已经病得无法等待太孙长大,所以才会在几个儿子当中选了独孤夜!
    对于皇帝来说,陈王是会令政权不稳的隐患之一,当然会严加防范!
    该怎么办呢?黎云英替傅永觉心疼起来!
    傅公子那么好的人,怎么可以……
    陈王太妃冷眼看着黎云英跪在上一脸不平与焦躁的样子,心中频频冷笑。
    女人一颗心扑在男人的身上时,就会变得不够聪明!
    “傅将军这样已经算是好的了。”陈王太妃叹息一声道,“如果皇上哪一天心情不好,没准儿就会将他……唉,毕竟是曾与皇后娘娘有过一段过去的男子,皇上怎么会容得下他?可惜傅将军这身才华了。”
    黎云英听得浑身一震!
    “太妃的意思是……”
    “这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陈王太妃安抚黎云英道。
    黎云英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心上人处在郁郁不得志和危险之中,纵然他对自己无意,可自己却还是放不下他啊!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黎云英苦楚地道。
    饵已经洒了下去,陈王太妃满意的站起身。
    原本要去紫辉园看望司皇后的计划也作了罢,陈王太妃带着宫女与女官回了文桐园。
    **
    很快,司淑妃在花园与陈王太妃有了言语上的不快、司淑妃去腾玄阁为皇帝送点心这些事就传遍了天和园!
    这个园子里的女人中,身份地位皆高的就属司家三姐妹了!姐妹间发生了不愉快,外人也是看看热闹,或是偷偷酸上一两句罢了。
    对于司淑妃见缝就插针的作法,司洛芸表现的依旧是不理不睬、不放在心上!而皇后身边的宫人们也都很淡定!
    试想,皇后都已经为皇帝生了两个嫡子、一个长公主!皇帝目前的子嗣都是皇后所出,皇后娘娘又如此“贤德”不妒,这后位必定是坐得稳稳当当!司淑妃再折腾,想越过司皇后也是不可能!
    但陈王太妃那边似乎应该给予一些安抚才是。
    司洛芸纠结了几日,才下定决心去文桐园探望陈王太妃与陈王。
    因为自从司淑妃与陈王太妃在花园闹得不愉快后,陈王太妃便与陈王守在文桐园里寸步不出!这种情形哪里是陪伴驾来天和园游玩,反倒把人自己囚禁在了园中似的!陈王太妃几次想回京中都被徐太后否决,皇帝又迟迟没有回宫的意思,这还真是对陈王太妃母子的一种折磨!
    司洛芸命春晓准备了一些布料、珍玩、笔砚之物,就带着双生子一起去文桐园拜访陈王与陈王太妃了。
    “劳动皇后娘娘亲自来探望,真是臣妇的罪过了。”陈王太妃出来相迎,向司洛芸深福一礼。
    司洛芸上前伸手扶起陈王太妃,温和地道:“太妃多礼了。”
    “允志给皇后娘娘问安。”陈王独孤允志上前拱手作揖道。
    “允志哥哥!”司洛芸身后的福宝大声地喊着独孤允志,“我……我给你带吃的呢!”
    独孤允志直起身,笑米米地看着中气十足、更像男孩儿的长公主,“多谢长公主。”
    肥胖小女娃福宝皱了皱跟独孤夜一样的浓黑眉毛,好像有点儿不高兴。
    “允志哥哥,姐姐想要哥哥!”虎儿学说话晚,但吐字却是很清楚。
    七岁的独孤允志怔了怔,抬头看向母亲陈王太妃。
    “无妨,你们本就是堂兄妹,相处时不要太拘谨了。”司洛芸和蔼地对独孤允志道。
    “是。”独孤允志漂亮的脸蛋微微泛起红润,然后对着福宝喊了一声,“福宝妹妹。”
    陈王太妃看了看儿子喜悦的模样,脸上表情微微发冷,但不过是一瞬间而已,她又用恭谦的态度请司洛芸进屋坐。
    司洛芸与陈王太妃进了屋子坐下,屋外就传来孩子们的欢声笑语,特别是福宝的大嗓门儿,简直就是在听她一个孩子在喊叫。
    “真不愧是长公主,果然有大燕国长公主的气势。”在宫女奉上茶水后,陈王太妃掩口轻笑地道。
    司洛芸抿了抿唇,并没有自己的孩子被夸了就开心高兴的样子。
    见司皇后未响应自己对长公主的夸奖,陈王太妃收起笑容又恢复了平淡的表情。
    “皇后娘娘是有心事?”陈王太妃端起茶水淡声问道。
    “倒也没什么心事。只是听说司淑妃前几日在园中冲撞了长姐,之后长姐与陈王便没再出过文桐园。本宫有些挂念,便过来了看望。”司洛芸柔声地道。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陈王太妃欠了欠身,垂下眼帘道,“不敢说是淑妃娘娘冲撞了臣妇,只是言语间有些矛盾罢了。这几天允志的身子又有些不适,臣妇便没有外出走动,多在文桐园多陪陪他。原本是有意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却也是没能成行,反倒让您过来探望臣妇母子,实在是……”
    “长姐客气了,自家姐妹无需这么介怀。”司洛芸道,“上次长姐托请本宫问皇上何时回宫,本宫已经问过皇上了。皇上说三月初九是个吉日、宜迁行,大概也就是那天起驾回宫了。”
    陈王太妃柳叶微挑,心中大概算了一下,离回宫的日子也就半个月左右了!
    “多谢皇后娘娘还记得臣妇之请。”陈王太妃扬起笑容道,“这一离京就是两个月,皇上此次临幸别苑还真是挺久的。”
    “嗯,是呀。”司洛芸垂下眼帘,端起桌上的茶盏,有些心不在焉的拨弄着茶盖儿。
    陈王太妃见司洛芸这副模样,猜她也许是因为这几天司淑妃不断向皇帝邀寵献媚、卖弄柔情而心烦。
    “皇后娘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让臣妇听听,也许还能帮娘娘开导开导。”陈王太妃殷勤地道。
    再为皇后当几日知心体贴的长姐又如何!这样的日子也是不多了!
    司洛芸抿了口茶,再抬眼看着陈王太妃,眼神有一些怪怪的。
    陈王太妃被司洛芸直盯盯的看得有些不自在,尴尬地轻笑一声,然后打量自己今天的装扮,应该没有不得体之处才是。还是自己方才的话戳中皇后的痛处,逾越了?
    “皇后娘娘为何这样看着臣妇?”陈王太妃不解地回视着司洛芸。
    司洛芸望着长姐依旧美丽、高贵的容颜,思绪起伏。
    从小到大,自己记忆中最亲近的人只有三个,母亲、兄长、长姐!
    这三人中,母亲是最能狠得下心教导她的人!无论平日怎么疼爱她,但为了弥补她心性上的不足,也能咬牙把她推到最残酷的境地学习与试练!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司洛芸在日后的生活中少走弯路、少吃些苦头!
    兄长司明耀则是无节制的疼爱她这个呆笨的妹妹!虽然偶尔会恶作剧的捉弄她,但也是没有坏心思。更是早早担当起嫡子的责任,在父亲面前维护着母亲与妹妹们!而且兄长也是最了解、最懂她的人!
    司明耀曾说过:我们芸儿不是傻、也不是笨!古人不是有大智若愚一说吗?我们芸儿就是心里什么都明白,但不愿摆到明处说出来而已!芸儿,我说得对不对?
    想起兄长,司洛芸的眼睛微微发热,随即又垂下了眼帘。
    “没什么,本宫只是想起了我们还在丞相府当姑娘的那些时光。”司洛芸轻叹地道,“本宫记得七八岁时,母亲带着本宫处理府中内务,还当着本宫的面教训妾室、训斥奴仆。长姐还因为这件事跟母亲发生了争执,说母亲不该让本宫小小年纪就接触那些丑恶的东西……长姐一直都是替我着想的。”
    陈王太妃愣了愣,她对出嫁前过着的官家小姐日子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不过,司洛芸提起的事却还是有些印象!
    她那个时候身为司丞相的嫡长女,又比司洛芸与司洛芙年长三四岁,所以早早就跟随在母亲身边学习管家理事之道。可母亲在教导自己的同时,也带上了二妹司洛芸,而且还将更多的注意力投在妹妹的身上!与母亲的那一次争执与其说是替司洛芸着想,不如说是她有些妒嫉作为次女、又呆笨的妹妹竟比自己更受母亲重视!
    只是她不愿表现得心胸狭窄,故意作出替妹妹着想样子罢了!她司洛荷从来都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要得到的是什么!才不像妹妹司洛芸这样全凭运气生活!
    “难得皇后娘娘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陈王太妃笑道,“那时候的皇后娘娘整日睁着迷茫的双眼,看得臣妇都心疼,就忍不住向母亲抱怨了几句。”
    司洛芸也笑了,“是啊,那个时候本宫的确是被吓住了。想不到一向温柔慈祥的母亲,竟有那样强悍、无情的一面。”
    “母亲若不强,现在的丞相府就说不好是谁在作主了。”陈王太妃嘲弄地道。
    司洛芸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长姐可还记得皇上还是陈王时的贺王后吗?”
    “贺王后?”陈王太妃眉头轻皱,认真地想了想,“莫非是与臣妇一同参加选秀的贺氏?”
    “正是。”司洛芸点头道。
    陈王太妃抿了抿唇,盯着司皇后的脸看了一会儿才道:“皇后娘娘怎么会问起贺王后来了呢?”
    司洛芸也回视着陈王太妃,语气平静地道:“长姐当年入宫参选,先帝十分欣赏你的才华,便隐有将长姐赐婚给太子的想法。所以才将长姐移至秋瑟园居住,与其他秀女分隔开。”
    陈王太妃的心跳微微加速,不知道司洛芸后面要说什么,但她已经开始不安!
    “都是陈年旧事,臣妇也是记得不太清楚了。”陈王太妃强颜欢笑地道,“而且我与贺氏也是不甚熟悉。”
    “是吗?”司洛芸淡声地道,“可是贺王后却还记得长姐。她曾跟本宫提过与长姐之间的一些渊源……罢了,既然长姐已经记不得了,本宫便也不提了。”
    陈王太妃的心悬在空中,司皇后却自己断了话头!不禁令她有些焦灼。
    “皇后娘娘既然已经开了头,不如就……”
    “哇!啊!”屋外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打断了陈王太妃想说的话。
    司洛芸几乎是立即站起身,疾步出了屋子!她听出哭声是发自福宝!
    陈王太妃脸色一白,也快步跟了出去!
    只见院子里的人分成两边站着,一边是皇后带过来的宫人护着公主与皇子,另一边则是文桐园的宫人护着陈王……
    “这是怎么回事?”陈王太妃奔到儿子身边,上上下下好好的打量和摸索了一番,确定独孤允志无事后才去看正哭着的长公主。
    福宝一只手里拿着一本撕成两半的册子,另一只沾着墨汁的手握着毛笔,她的脸上、身上不知怎么泼了不少墨汁!特别是脸上的墨汁随着流下的眼泪混成黑水,把一张胖胖的小脸给糊成了花脸!
    司洛芸见福宝没有什么事,春晓只是蹲着哄福宝,表现得并不紧张,她就放了心。
    “太妃,是长公主进了殿下的屋子后就乱翻东西,还在殿下练字的字帖上乱涂乱画!”站在陈王身旁的黎云英气恼地道。
    ………
    今天少点儿,明天结文,鸟儿会努力不限字数使劲更。

  ☆、160。谋反

在场的人,除了不太懂事的孩子们之外,全都面带异色地看着义愤填膺的黎云英
    陈王太妃冰冷的视线投向黎云英,“放肆,黎女官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还不跪下!”
    黎云英看看受惊的陈王,又看看表情又惊又气的陈王太妃,心中万分委屈!但她还是扑嗵跪了下来!
    “长公主年纪小不懂事,在她身边服侍的宫人怎么也不看管着些!那些字帖都是陈王殿下每日认真临摹而成,有时候为了写好几个字,殿下甚至都会错过用膳的时辰!就这样被长公主……”
    啪!陈王太妃扬手打断了黎云英还忿忿不平的声讨!
    黎云英捂着脸垂头低泣,但还是倔强的不肯认错的样子。
    陈王太妃提裙跪了下来,卑微地向司皇后道:“都是臣妇管束不严,令女官冒犯了公主与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处罚臣妇!”
    站在一旁的陈王独孤允志也眼中有泪的跪了下来,小小少年跪在母亲的身边,显得那么无助与惶恐。
    随后,文桐园的所有宫人都跪了下来。院中陷入了揪心的静谧之中!
    司洛芸的视线落在黎云英的身上,觉得这个黎女官与前几次见到时的样子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再羞涩畏缩,反倒浑身上下都蓄积了不满似的!
    是什么令这位黎女官有了如此的改变?
    “春晓,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司洛芸沉声地问自己的宫女。
    春晓福了福身,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平静的讲述了一遍。
    孩子们在外面玩了一会儿,因为天气较冷,就都进了独孤允志的屋子取暖。
    福宝看独孤允志的书桌上有很多书和笔墨纸砚这些东西,就顺着椅子爬上去玩耍。独孤允志像个小大人儿似的要教堂妹练字,结果福宝在一旁捣乱,抓了独孤允志之前练字的册子过来乱画!
    在一旁服侍的黎云英见状就冲上去想从长公主手里抢过册子,但福宝还是小孩子,哪里肯放手!就这么把册子撕成两半了!福宝站在椅子上被闪了一下,压翻了桌上的砚台,墨汁泼到了身上和脸上,多亏独孤允志在一旁扶住了她,才没摔下椅子!
    孩子被吓到了,才嚎哭起来。
    当听到福宝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时,司洛芸的脸色便渐渐黑沉下来。
    陈王太妃见司皇后脸色开始难看,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
    今天的司洛芸表现非常奇怪!态度上不如过去那么亲昵、依赖她这个姐姐不说,还无端的提起了贺王后!
    难道说贺王后曾跟司洛芸提起过当年选秀时发生的事?陈王太妃惴惴不安的观察着司洛芸的反应。
    “想不到黎女官的气性这么大,又对陈王如此的忠心。”司洛芸冷冷地开口道,“竟能为了护着陈王的东西,跟一个三岁的孩子撕抢!而这个三岁的孩子还是大燕国长公主!黎女官眼中只有陈王,便没有了皇帝与本宫吗?”
    文桐园的宫人们都缩了缩脖子,他们可是第一次见到皇后娘娘发怒!这些宫人中有的是天和园的宫人、也有陈王太妃从王府带过来的仆妇,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一向温和示人的皇后娘娘要是生起气来,也挺令人胆颤心惊的气势!
    黎云英咚咚咚向司洛芸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抬头直视着司洛芸的脸无畏地道:“皇后娘娘冤枉了奴婢,奴婢并非没将皇上与娘娘放在眼中,而是情急之下做了冲撞长公主的事!另,奴婢还有一句忠言想说!纵是皇家公主,也该是从小教养得明事理才对!奴婢的弟弟妹妹三岁时便已经能帮着家里拾柴、做些简单的家事!可长公主身边的乳母与宫婢只是由着她任性而为,这实在不是妥当之举!”
    陈王太妃跪在地上垂着头,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但对于黎云英的侃侃而谈并未再加以喝斥与制止。
    “呵呵。”司洛芸冷笑了两声,转身将已经止了哭声、还在抽泣的长公主拉到身边,伸手轻轻抚着女儿的发顶。“好一个‘不是妥当之举’。”
    陈王太妃咬咬牙,出声道:“皇后娘娘,请您责罚臣妇!”
    司洛芸转回头看向陈王太妃,淡声地道:“去将陈王太妃与陈王扶起来。”
    紫辉园的宫人上前将陈王太妃与陈王扶起来,然后退回司洛芸的身后。
    先扫视了一遍跪在面前的文桐园宫人们,司洛芸冷声地道:“今日,本宫就告诉你们所有人,公主与皇子乃是皇嗣,即使生母是宫中妃妾或宫婢,也轮不到下面的人教训和指摘不是!生为龙子龙女,他们就有骄纵的本钱、傲世的靠山!若是公主与皇子做错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判罪的也应当是皇上,而不是下位者!黎女官说自己的弟弟妹妹三岁即会为家拾柴,本宫不懂为何本宫与皇上的孩子要在三岁时会拾柴、会做简单家事!即便是一般富贵人家的孩子也不必如此!同样,当皇子与公主五六岁开蒙时,黎女官你的弟弟妹妹这个年纪又在做什么?用这种言论来非议长公主,本宫就该命人拔了你的舌头、再赏你五十大板,以藐视皇嗣之罪诛你三族!”
    黎云英一开始还理直气壮,但司皇后这番话一出,她的身体就如同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自从陈王太妃与自己说完傅永觉与司皇后的那段青梅竹马过往后,妒嫉与不平像毒虫一样啃噬着黎云英的心!她自动将司洛芸弃与傅永觉的婚约而入宫参选、远赴陈国成为后宫妃妾是贪图皇权!又将傅永觉那般付出之后,司皇后视而不见、未作任何表示的态度当作忘恩负义!!
    明明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却被人家视如敝屐!她觉得不公不平!
    今日司洛芸带着双生子来看望陈王太妃,黎云英看着司皇后那身华服、进文桐园时的仪仗,心底就腾起了火焰!所以,连带着看长公主与大皇子都不顺眼!
    独孤允志对堂妹与堂弟的礼让、双生子的活泼不懂事,看在黎云英眼中就是另一种“不公平”!当独孤如意动了陈王的东西时,黎云英就失去了理智!
    “看在陈王太妃的面子上,又因长公主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事,本宫今天只罚你二十宫杖以儆效尤!”司洛芸说完便拂袖离开!
    “恭送皇后娘娘!”陈王太妃扬声道。
    司皇后虽然走了,但带来的宫人却还留下几个,直接上前按住还在发抖的黎云英!然后便有去取刑杖与凳子的人。
    陈王太妃冷眼看着这一切,不发一言的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宫女冬月和陈王身边服侍的另一名宫女赶紧拽着不住回头看黎云英的独孤允志一起进了陈王太妃的屋子。
    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啪啪的行刑声。一开始还听不到黎云英的声音,后来便听到她发出的凄厉喊叫!
    “命人堵上她的嘴!”陈王太妃揽着独孤允志,手臂抱着儿子的头捂住他的耳朵,边咬牙命令道。
    冬月出去吩咐了一声,稍后便听不到黎云英的惨叫了。
    陈王太妃双眼布满阴霾,她心中翻腾着怒气、惊惧!
    不能再等了!她也等不下去了!虽然时机尚不成熟,但……不如一拼!
    **
    在惩罚了陈王太妃身边的黎女官后,司皇后与陈王太妃之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不相往来!亲姐妹闹成这个样子,真也是令人见识到了皇家无情的一面!就算是一母所生的亲姐妹,在皇权与地位面前,也是不允许逾越与冒犯,该打脸还是打脸!
    在回宫之前的这段日子里,司淑妃隔三差五便殷勤地去给皇帝送吃送喝,皇帝偶尔也留她在书房研墨侍候。
    宫人们猜测按着这个架式,司淑妃恐怕又要复寵了!没准回宫后就能怀上龙嗣了!
    邢贵人和年贵人闹僵后,两个人住在同一院中却互不理睬!邢贵人渐渐和住在丁香苑的杨美人等人走动起来。
    一日,司皇后将年贵人身边的一个宫女叫到了面前问话。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那宫女战战兢兢地向司皇后福身行礼。
    司洛芸想不到在年贵人身边还有一个陈王宫的宫女,当辽沐儿把丁来、丁往兄弟查到的事禀报给她时,她还真有些惊讶!惊讶的是司淑妃怎么会把自己曾经信任与得用的宫女抛掉了?
    这名宫女还是个面熟的人!正是在陈王宫时服侍在司淑妃身边的宫女春柳,也就是那个故意撞翻皇后衣箱的宫女!
    因为春柳曾帮主子做了不少的事,也算是深得司淑妃的信任与重用。可司祺入宫后,两个宫女之间便明争暗斗起来!
    最后还是司祺技高一筹,设计得春柳犯了错,被司淑妃嫌弃!后来被内侍省带走的春柳就在新人入宫时被分去年贵人那里服侍。
    查明春柳的确是因与司祺斗法失败才去的年贵人那里、而不是司淑妃故意安插过去的真相之后,司洛芸便命人将她叫了过来。
    “春柳,可是你将甄氏当年如何得到皇上临幸、继而有孕的事告诉年贵人的?”司洛芸板着脸问道。
    春柳害怕地垂着头,手指用力绞在一起。
    “还不回答皇后娘娘的问话!”辽沐儿厉声地喝道。
    春柳吓得松开手扑伏在地上,哀泣地道:“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绝对不敢背后议论主子的事!年贵人知道甄嫔……甄氏当年的事,绝对不是奴婢告诉她的!”
    看春柳指天指地发誓的样子不像作假,司洛芸与辽沐儿对视了一眼。
    这个宫女曾能得司淑妃的信任,想必也是有一些过人之处!看她当年帮着司淑妃设计了司洛芸与甄嫔便知道心机不浅!
    “你如何能证明不是你说的呢?”司洛芸冷声地道,“难道是年贵人自己猜的?或是甄氏自己告诉年贵人的不成?”
    春柳满头是汗,眼神也飘忽不定。
    “皇后娘娘,奴婢认为有人告诉年贵人那件事,年贵人又故意说给邢贵人听,使得邢贵人效仿,继而误伤了长公主!说来,这最可恶的还是乱嚼舌根的人!”辽沐儿哼声地道,“宫里可不能留这样的人服侍着,实在是个祸害!”
    春柳听得身子发软,跪都跪不住了!
    “春柳虽然说不是她告诉年贵人的,但从陈王宫跟过来的宫人中只有她是服侍年贵人的人,实在难脱干系!”辽沐儿又道。
    “皇后娘娘!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婢真的没有……”
    “你喊冤有什么用!你服侍年贵人这么久,即使不是你说的,但你总该知道年贵人是从何处知道那件事的吧?”辽沐儿哼声道。
    “……”春柳又沉默下来,似有畏惧,不敢说出来。
    司洛芸不耐烦地道:“算了,让人将春柳暂且押起来,回宫后送进暴室审问吧。”
    “皇后娘娘!真的不是奴婢!其实是……是陈王太妃……陈王太妃告诉年贵人的!”春柳豁出去的喊出了真相!
    果然是……陈王太妃!司洛芸的身子颓然地靠坐到椅子上,双眸里盛着不愿相信事实的纠结!
    “奴婢在年贵人进宫前就被送去内侍省重新安排了差事。后来年贵人进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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