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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重生,呆萌皇后升级录-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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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夜眉头紧拧地看着司洛芸。
甄嫔诅咒长公主和大皇子,司洛芸都上前给了她五个耳光,并言词犀利地喝斥甄嫔!怎么邢贵人都伤了长公主,她却替人家说起话来!
“皇后……”
“皇上,邢贵人抓住了兔子,是福宝觉得有趣主动上前想碰触,结果兔子才会踢到她。”司洛芸望着独孤夜道,“这件事,还请皇上交由臣妾来处置。”
“你打算怎么处置邢贵人?”独孤夜沉声地问,“她这么不安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伤了公主,更不可饶恕!”
“依皇上的意思是……”司洛芸微微挑眉地问。
“邢贵人贬为宫女子,打入冷宫吧!”独孤夜冷声地道。
到了冷宫的女人缺吃少喝、生活条件恶劣,随时死掉了也不足为奇!
“这样的处罚似乎……”司洛芸犹豫地道。
独孤夜见司洛芸对后宫妃妾不分青红皂白的仁慈,火气也往上撞!
“怎么?皇后的意思是朕不能插手后宫的事?别忘了这后宫是朕的后宫,邢贵人伤了朕的公主,朕如何处罚她,皇后照办就是!”
真是要气死他了!她有必要这么贤德吗?他的所作所为为的是谁?
司洛芸抬起眼帘看着气得脸胀红、薄唇紧抿的皇帝,幽幽地叹了口气。
“皇上,您若相信臣妾,便请将邢贵人交由臣妾处置吧!”
独孤夜恼怒的站起身甩袖而去!
扶不起的阿斗!他再费尽心机为她思量,得来的也不过是她的不领情罢了!难怪上一世她会被林贵妃……
在紫辉园门口,怒气冲冲的独孤夜险些与赶过来的陈王太妃撞到一起!
“皇……参见皇上!”陈王太妃被宫女扶稳身子后,看清差点撞到自己的竟然是皇帝,赶紧福身行礼。
“太妃请起吧。”独孤夜还在生司洛芸的气,所以说话的语气也阴沉得厉害。
陈王太妃直起身退到一旁,不想阻挡了皇帝的路。
独孤夜本来也不想与陈王太妃再有过多的接触,所以就继续往前走。可走了几步后他又停下了!
“太妃到紫辉园是……”独孤夜疑惑地问。
“回皇上,臣妇听闻长公主被邢贵人喂养的兔子抓伤,特意过来探望。”陈王太妃恭敬地道。
独孤夜深深地看了一眼陈王太妃,点头道了声“好”,便离开了。
陈王太妃目送皇帝的仪仗远去,才转身继续往紫辉园走。
“太妃,您说那个邢贵人会有什么下场?”黎云英悄声地问陈王太妃。
今天陈王太妃来紫辉园,将一直负责服侍陈王的黎云英带在了身边。
“恐怕是不会有好下场的。”陈王太妃冷笑地道。
其实后宫里的女人下场都不会太好,活到最后成为太后、太妃又能怎么样?
气走了皇帝的司洛芸正打算再去看看上过药粉的女儿,就听宫人来报说陈王太妃拜见!
长姐?司洛芸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命人将陈王太妃请进来!
“参见皇后娘娘。”陈王太妃进了屋子,向坐在大椅中的司洛芸行礼道,“臣妇是来向皇后娘娘谢恩的。谢皇后娘娘请龚太医为陈王诊病,并留下食补的方子。”
“太妃请起,不必客气。”司洛芸不似上一次的热络,也有些疏离平淡地道。
宫女搬来椅子请陈王太妃落座。
陈王太妃抬眼看向司洛芸,在看到皇后身后站着的辽沐儿时,淡淡一笑。
“那位便是辽女官吧?”
☆、152。伪装
陈王太妃问了一句司洛芸身后的辽沐儿,辽沐儿便上前福身行礼,“太妃,正是奴婢。”
陈王太妃点了点头,朝身旁的黎云英示意了一下道:“这位黎女官也是臣妇在陈国时提上来的内宫女官,专司服侍陈王。”
黎云英上前向辽沐儿福了福身,辽沐儿先打量了一眼明显羞怯许多的黎女官,浅福还了礼。
司洛芸也看了两眼黎云英,感觉这位黎女官举止拘谨、眼神微闪,既不像普通宫婢那样训练有素、也不像女官那样自信大方,倒有种小家碧玉到了大场合的胆怯反应。陈王太妃怎么会选这样一名女子当女官服侍陈王呢?
“听闻长公主被后宫一名妃妾养的寵物伤到了,不知伤得重不重?”陈王太妃关心地询问。
说到受伤的福宝,司洛芸心疼之色难以掩饰,“倒是不重,只是惊险了些。”
接着便是有些尴尬的沉默,姐妹二人似乎不知该说些什么……
片刻,陈王太妃垂眸抚了抚手中的帕子,叹口气道:“芸儿可知道为何从你与皇上进京入宫后,我便一直疏远着你吗?”
司洛荷放弃身份上的尊称唤了一声“芸儿”,叫得司洛芸一愣,张着嘴望着嘴角噙着苦涩笑痕的长姐。
“长……长姐……”司洛芸的双眼一热,也垂下了眼帘。
辽沐儿见司氏姐妹似乎要说些私密地话,便福身道:“奴婢想起来皇后娘娘说过要送陈王太妃几匹素色的布料,不如奴婢现在就带着黎女官一起去挑选吧。”
司洛芸知道辽沐儿这是告退的借口,便点了点头。
辽沐儿笑着唤黎云英与自己一起出去挑布料,可黎云英却显得犹豫。
“太妃……”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着一起去。
“云英,你便随辽女官一起去吧。”陈王太妃道。
黎云英这才随着辽沐儿一起离开。
女官们离开后,屋内静默了一会儿。原本已经疏离的两姐妹,突然要说“知心话”,还真是有些尴尬。
“都说这皇家是个再腌臜与凶险不过的地方!身在闺中时只当自家府中那些妾室争寵、互相算计便是极致了,成了太子妃后才明白,宁姨娘之流不过是河中小鱼小虾,使的都是不入流的伎俩!”陈王太妃用帕子压了压眼角叹道,“在皇家,最知近的人可能也会是害死你的人!身为前太子的遗孀与稚子,我又能相信谁呢?你我姐妹,到了现在我也不想再瞒你!即使如今,我依旧怕皇上容不下我们母子,哪一日会……会杀了允志,以除后患!”
“……”司洛芸抿紧唇,不去看陈王太妃。
她不是无知小儿,身为嫁入皇家的女人,她也经历了许多风雨!独孤夜为了稳固政权和皇位,的确有可能除掉前太子唯一的嫡子独孤允志!这不能用残忍与否来界定,毕竟皇家的成败攸关生死!
见司洛芸不说话,陈王太妃心中酸楚更重!同时也坚定的将心中最后一丝对亲情的柔软抽掉了!她现在是陈王太妃、是陈王的母亲!她只有一个亲人--陈王独孤允志!
“所以,还请皇后娘娘不要介意臣妇之前和以后刻意疏离的态度,那不过是臣妇的自保罢了。”陈王太妃示弱地道,“无论是太后、还是皇上,都不是臣妇能违逆和惹得起的人。臣妇宁愿带着陈王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哪一个也不走得近!”
“……本宫明白了。”沉默了一会儿,司洛芸也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再抬头是眸光平静了许多,“既然这是太妃的意思,本宫也不便强求。但太妃与陈王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本宫相助,只管开口。”
陈王太妃站起来福了福身表示感谢,才重又落座。
话一说开,两姐妹之前的尴尬与隔阂便消弥了许多,再面对面的说话也不再生硬了。
“臣妇听说害长公主受伤的是那个邢贵人?”陈王太妃挑眉道,“那个邢贵人最近折腾得未免太厉害了,之前她在园子里四处惹祸时,皇后娘娘便该惩治她了!也就不会有今天让这祸害伤了长公主的机会!”
司洛荷就又拿出了长姐的风范“教训”起妹妹来,虽然用的是尊称,但语气却是严厉!
司洛芸涩然,的确是她防范不够严,才令福宝受伤!
“娘娘打算如何处置邢贵人?”陈王太妃问道。
司洛芸眸光闪了闪,避开长姐咄咄的逼视,轻声地道:“本宫觉得邢贵人也是无心才会误伤了公主,所以……”
“所以皇后娘娘准备轻罚邢贵人?”陈王太妃语调有着不敢置信微扬,“娘娘……呵!娘娘您未免也太宅心仁厚了吧!难道这几年后宫的生活还未能令您看清事实?”
司洛荷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了!
“事实?什么事实?”司洛芸抬眼看着长姐愤慨的表情,不解地问。
“在这后宫里,防备是没有用的!只要看出哪一个有不安分、妄动的苗头,就该狠狠的、死死的压制下去!免得最后吃苦头的是自己!”陈王太妃冷声地道,“臣妇知道皇上对皇后娘娘爱护有加,但若是有朝一日皇上他……娘娘万事还是留一手,就算不为自己的未来着想,也要为公主与两位皇子的未来想一想!娘娘良善,在后宫妃妾的眼中恐怕就是好欺负!”
司洛芸静静地听着长姐的教训,回想起司洛荷成为太子妃后半年多的时候,自己与母亲再去太子府看望长姐,司洛荷身上的气场与眉宇间的神采都变了!
那时候,长姐对于母亲的宽慰总是持着聆听的态度,但眼神与脸上的笑容却是冷冽的。前太子有妃妾十数人,但只有太子妃司洛荷生了嫡子独孤允志,其他妃妾在前太子还活着时均无孕,连个庶女都没有!
“皇后娘娘,臣妇之言虽有些极端,却也都是好心。”陈王太妃见司皇后不语,想着是不是自己太过严厉,令妹妹心里感到不舒服,便缓和了语气道,“邢贵人之前处处模仿皇后娘娘,无非就是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进而得寵。像邢贵人这种愚蠢的女人,无论她得不得寵,都是惹人厌的存在!正因为她们愚蠢,有时候做的蠢事反而会危及娘娘与公主、皇子。”
“……”司洛芸轻轻的叹气道,“长姐,我一直有个疑问藏在心中。从长姐成为太子妃后,这个疑问便深植在心里了,至今无解。”
自己当太子妃后就有的疑问?司洛荷心中一动,不免往另一方面想去,难道说司洛芸知道了……
“皇后娘娘有何疑问?不知臣妇可能解答?”陈王太妃试探地问。
司洛芸望着陈王太妃依旧年轻与美丽的容颜,用带着浓浓疑惑地语气问道:“长姐可曾真心的爱过殇太子?”
“……”陈王太妃没想到司皇后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一时怔住了。
“长姐惩罚和严苛的对待殇太子的妃妾,是因为心中喜爱着殇太子、妒嫉而为吗?”司洛芸淡声地道,“像母亲已不再对父亲有情有爱,只要府中的管家大权仍握在她手中,便由着姨娘们去折腾,生多少庶弟庶妹都无所谓……”
“皇后娘娘。”陈王太妃唇角勾了勾,打断司洛芸的话道,“臣子与百姓之家的妻妾之间争得再厉害,妾还是妾、妻还是妻!妻亡续娶,那些妾也当不成主母!而后宫则不同,妃妾中不乏有出身良好之人,皇后娘娘您能从美人一跃成为陈王妃,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不管您对皇上是有情还是无情,都不耽误那些窥视着您的皇后之位、想得到皇帝的心之后统御后宫的女人们算计着您。而皇上是刘夫人所出,在殇太子薨逝后成为了新太子、继而登上皇位……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与身边的事,还不足以令娘娘看清一切吗?皇后娘娘有这样的疑问,只能证明您还是太善良了。”也太天真了!
司洛芸抿抿唇又叹了口气,再次沉默下来。
陈王太妃觉得自己与司皇后之间接谈话到此为止便好了,说得多了反而有挑唆之嫌,便起身告退。
出了屋子,在小茶水间坐着的辽沐儿与黎云英起身迎上来。
“娘娘,今日臣妇有些逾越了,还请娘娘不要怪罪。”陈王太妃临走前向司皇后福了福身。
“太妃多虑了。太妃一席话令本宫受益匪浅。”司洛芸颔首道。
命宫人送陈王太妃离开,司洛芸与辽沐儿进了屋子。
司洛芸坐在椅子上发呆,辽沐儿也不敢打扰。
直到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司洛芸才回过神来,脸上竟有些疲惫之色。
“娘娘,陈王太妃与您说了……什么吗?”辽沐儿轻声地、试探地问道。
之前司皇后因为陈王太妃的冷淡而郁郁不开心,今天陈王太妃主动过来与皇后娘娘聊天,可皇后还是没有高兴的样子,莫非聊得不甚愉快?
“沐儿,本宫突然觉得自己也很……卑鄙。”司洛芸幽幽地道。
辽沐儿怔了怔,看着司洛芸脸上挂着自嘲的笑容。
“奴婢逾越,其实在这后宫之中,娘娘已经算是好人了。”辽沐儿垂首躬身地道。
司洛芸点点头,无奈地道:“算了,不想这些了!去把邢贵人的事处理了吧。”
“是。”辽沐儿领命退了出去。
司洛芸斜倚在软榻上,抚着翠绿的玉如意陷入了沉思。
果然看起来无害的人更容易降低别人的警戒心……长姐,对不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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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年贵人
对邢贵人的处置上,皇帝与皇后之间生了嫌隙,这令其他妃妾心中暗喜!
要说司皇后还真是位贤德、大度的皇后!难怪刚入陈国后宫便被还是陈王的独孤夜在属臣面前盛赞!
皇帝非常疼爱长宁长公主,邢贵人装傻充愣的抓兔子,结果不小心伤到了长公主,这还了得?皇帝管你是有意、还是无心,伤了心尖尖儿般的长公主就是不行!赐死都不为过!
自古贤后都有劝谏之举!皇帝要重罚邢贵人,司皇后就劝皇帝不可,并要求自己来责罚邢贵人……事实证明贤德的皇后却不一定就得皇帝的心!
天和园里除了紫辉园的宫人外,上上下下都偷偷猜测着司皇后真正的心思!到底是为了博个好名声,还是真的贤德大度?
对于别人的议论,紫辉园里的主子与宫人都保持着无视的态度!即使碰到其他宫人的试探,也只是左右言他,或是冷眼以待!
不过,最令众人惊奇的是,陈王太妃突然与司皇后偶有走动起来!虽然她们是同父同母的姐妹,但之前陈王太妃可是表现得与司皇后并不亲近!后宫大戏总是峰回路转得令人目不暇接!
邢贵人被罚禁足十日、抄《女诫》、《女训》百遍!而且抄写的时候要跪着,不准坐着!所幸的是她那贵人的位分保住了。
对于皇后给邢贵人的处罚,皇帝并未表态。
十日禁足一解,邢贵人就到紫辉园来谢恩了。
每天跪着抄十遍《女诫》、《女训》,邢贵了只跪了一天双膝就青紫了!但她不敢有半点儿敷衍,咬牙坚持跪着抄写十日!待第十一天,她也不敢耽搁的便由宫女扶着去了紫辉园!
看着邢贵人不似作假、艰难的跪下请罪和谢恩后,司洛芸便命人上前扶起她并赐座。
“皇后娘娘,这是妾抄写百遍的《女诫》与《女训》,请娘娘查验。”邢贵人示意自己的宫女上前,将过去十日抄写的东西呈给皇后过目。
说是百遍抄写,订成了册子也不过十本而已。
司洛芸让辽沐儿拿了最上面一本、中间一本、最后一本共三本,并真的打开来翻看。
邢贵人写得一手好字,并未因连日来抄写同样的内容而敷衍了事。
司洛芸点头命宫女将册子都收下。
“看来你是用足了心。”司洛芸对邢贵人道,“《女训》虽短却道出为人修德之道,望你能牢记这次教训。”
“是,妾记住了。”邢贵人的声音里透着哽咽。“妾多谢皇后娘娘轻罚之恩,妾以后定当严于律己、尽心服侍皇后娘娘!”
司洛芸笑了笑道:“你入宫是服侍皇上的,本宫有宫人侍候着,倒用不到你。”
邢贵人一听司洛芸说“服侍皇上”,就羞得满面通红!
“只是,后宫女子就如同御花园中姹紫嫣红、各色花朵一样,都有属于自己的特色。若为了迎合而造作为之,爱花之人也只是暂时受了迷惑,有朝一日还是会厌弃的。况且,这宫里明眼的人那么多,谁看不出来是真是假呢?你自以为聪明的举动,不过是别人眼中的笑料而已!邢贵人,你说是不是?”司洛芸挑眉看着邢贵人问道。
邢贵人的脸更红了,站起来福身道:“皇后娘娘教训得是。”
“起来吧,知道就好。”司洛芸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然后接着道,“过去本宫觉得你虽直爽与莽撞了些,却不至于愚笨到想要靠装疯卖傻博得别人的注意,怎么这次却……”
邢贵人咬咬牙,垂首恭敬地道:“回皇后娘娘,过去都是妾糊涂了。”
司洛芸见邢贵人并不打算说实话的样子,便也不再在她的身上费心思。又训诫了几句后,就让邢贵人回去了。
春晓将邢贵人送至紫辉园门口后,朝站在那里的内侍丁往打了个眼色,丁往一猫腰就跟了上去。
**
辽沐儿换上了新茶,看着闭目躺靠在榻上由小宫女锤着腿的司皇后。
“娘娘这阵子可真是累坏了。”辽沐儿心疼地道。
闭着眼睛的司洛芸微勾了勾唇角,淡声地道:“过去二十年浑噩惯了,头一次这么用心的去猜人、猜事,的确是累坏了。”
“可如果以前那些事都是邢贵人自己琢磨出来做的,娘娘这次手软岂不是白白放过了伤害公主的她?”辽沐儿至今还气恼邢贵人那日伤了长公主!
“沐儿,你可还记得邢贵人在松涛苑秋千场追兔子时所穿的衣裳吗?”司洛芸睁开眼睛笑着问春晓。
辽沐儿皱眉想了想,“如果奴婢没记错,好像是宝蓝色?”
司洛芸点了点头继续笑道:“本宫看到邢贵人穿着宝蓝色衣裳从松林中出来时,就突然想起甄氏是如何怀上大公主的事。”
辽沐儿恍然,瞪大眼睛低呼,“奴婢想起来了,皇后娘娘不久前也曾穿过一件类似花纹的宝蓝色宫装,所以邢贵人身上那一件……难道邢贵人也想学甄氏?”
真是一个个都活得不耐烦了!如果皇帝知道邢贵人这个心思,一定坚持除了这个女人!
“也许是吧。”司洛芸收起笑容淡淡地道,“她大概以为那日福宝与虎儿去玩秋千,皇上也会在场。只是没想到皇上要与大臣们议政并未过去,藏在松林里的她又被侍卫发现,不得已才抱着兔子出来。”
辽沐儿捂着嘴,听了司洛芸的分析,越发觉得就是那么回事!
“可……可就算当时皇上在场,皇后娘娘您也在,邢贵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与皇帝发生什么啊!
“这就是邢贵人聪明之处了。她从学本宫接人待物的方式那天开始,目的就是吸引皇上的注意力!即使穿着与本宫相近的衣裳也只是为了形似罢了,如果真的引起皇上的关注,她还愁不会被临幸吗?”司洛芸嘲弄地道,“毕竟皇上喝醉酒、认错人的事不会经常发生。”
辽沐儿在心里骂了数遍“邢贵人是蠢货”!不过,她也得承认,邢贵人真是“幸运”!
独孤夜对陈王宫桃园那件事有多厌恶,所有从陈王宫跟过来的人都是知道的!司淑妃之所以在能算计了皇帝之后还安然无恙,是因为她还有存在的价值!但邢贵人就不同了,胆敢碰触皇帝的忌讳,下场会很惨很惨 !
嗯……她要不要把这件事禀报给皇上呢?当个双面细作真的好纠结啊!
司洛芸现在只要确定一件事,就知道邢贵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没准还能再钓一条鱼出来!
母亲赵氏抬举何姨娘打压宁姨娘,但心底肯定对何姨娘也是不喜的,可她需要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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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贵人回到与年贵人一*住的彩云居,就直奔年贵人所住的屋子!
“贵人!”屋门口的宫婢见邢贵人气冲冲的样子吓了一跳,来不及阻拦就被邢贵人给推到一旁!
邢贵人甩帘子进了屋子,看到年贵人正站在窗前的桌旁练字,看到她进来也不停笔。
“邢妹妹怎么了?我听说你去紫辉园……”
哗啦!邢贵人上前一把将桌上的笔墨砚与写好的字给扫到了地上!怒火攻心之下,她倒感觉不出膝盖的疼痛了!
年贵人没有任何精神准备,被邢贵人这一举动弄愣住了!手里的笔还悬在空中,原本笔下的宣纸早就落在地上,上面划出长长斜斜的一道墨线!
“年婧,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害我?”邢贵人指着年贵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故意让我学皇后娘娘说话行事的样子,说什么这样会引起皇上对我的注意!其实这园子里所有人早就把我当傻子看了!”
年贵人看着邢贵人发飚的样子,回过神后将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扔,脸上也有了恼意!
“邢妹妹这是什么话?我何时故意让你去学皇后娘娘了?你不要因为自己东施效颦被人嘲笑,又伤到了公主而受罚,就把怒火撒在我的身上!”年贵人拨开邢贵人快指到自己脸上的手,冷冷地道。
“怎么不是你?”邢贵人吼道,“是你跟我说皇上没准就是喜欢皇后娘娘纯真无垢、孩子气、说话不解风情的模样!还告诉我甄嫔当年是怎么怀上大公主的!这不都是你告诉我的?”
年贵人冷笑了一声,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仰头看着气急败坏的邢贵人。
“邢妹妹,那些事只是我拿出来与你分享的小秘密而已!若不是你自己动了歪心思,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自己做错了事,就往别人身上怪罪,这样不好吧?”
邢贵人看着年贵人一反过去两年随和、亲近的模样,摆出讥讽的嘴脸嘲笑自己!这才发现自己过去真是识人不清!
彩云居里两位主子吵架,宫婢们也不敢进去劝解,只能在外面站着着急!都没注意到墙头上趴着一个偷听的家伙!
☆、154。服软
丁往把自己趴在彩云居墙头偷听到邢贵人与年贵人的争执都如实禀报给了司皇后!
春晓赏了银钱给丁往,让他有事儿没事儿在外面多留心听着点儿其他各宫主子与宫人都说些什么。
待丁往退下后,辽沐儿和春晓都目光灼灼、满怀期待的看着司洛芸。
“娘娘,原来邢贵人还真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年贵人故意说了些挑唆的话,她就心思活络的照着做了!”春晓撇嘴嘲讽地道。
辽沐儿点头附和道:“可不是嘛!不过今天当着娘娘的面,邢贵人却提都没提这一切是年贵人暗中搞怪,真是奇了!”
“可能连她自己也觉得人家年贵人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明着教唆她这样做,即使说出来也占不住理吧?这么看来,年贵人也不是个好东西!”春晓忿然地道。
“对!邢贵人从选秀到进宫,跟年贵人认识也有两年了。同样是不得寵的妃妾,年贵人摸清邢贵人的脾气后还故意陷害,可见她不但是个有头脑的女人,也是个心肠歹毒的!”
最后二人一起看向沉默的司洛芸。
司洛芸听着宫女与女官对邢贵人和年贵人的分析,心中想得更多一些。
“娘娘,既然已经知道邢贵人是受年贵人蛊惑才那样做的,那娘娘准备怎么处置年贵人?”辽沐儿迟疑地问道。
虽然是年贵人使心机利用邢贵人,但邢贵人本人都知道口说无凭的指证没有用,那司皇后也没理由惩诫年贵人啊。
司洛芸想了想后反而疑惑地道:“邢贵人与年贵人都是皇上一年多前选秀时入的宫,对陈王宫里发生过的事应该都是不知晓才对。虽然她们和甄氏同住繁花阁,但甄氏没道理会把自己当年那件不光彩的事拿出来跟邢、年二人说。从陈王宫中随行过来的宫人不过廖廖,甄氏身边也只剩下一位嬷嬷。但那个嬷嬷是甄氏有孕后甄家送到她身边服侍的人,应该忠心得很,背后也不会随便议论主子……年贵人又是如何知道那些小秘密,进而与邢贵人‘分享’的呢?”
“……”春晓与辽沐儿对视,惊讶的表情掩饰不住地浮在脸上!
她们还真没想到这一层!皇后娘娘总是闷闷不作声,没想到心思会如此细腻!
“去查查年贵人经常与什么人接触,再查一下她身边的宫人。”司洛芸道,“既然知道了她不是个简单,就将她也列进防范的名单之中吧。以后带着福宝及虎儿、壮儿在外面玩耍,见到年贵人也谨慎着些。”
陈王太妃说过,发现妃妾有不安分的苗头就要及时压制,但那样的手段未免会被人诟病善妒!居心叵测的人会有很多,难道都一一除掉不成?
古语有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年贵人到底是只想在皇帝那里争个寵,还是有其他野心,不妨先看看再说!没准顺着年贵人还能挖出什么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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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夜因司洛芸坚持要轻罚邢贵人而气恼,竟半个多月未去紫辉园!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中的气渐渐消散,对那个没心肝儿的女人和三个儿女却越发想念起来!只是拉不下脸去与司洛芸和好而已。
司洛芸尽着妻子的本份,每隔三日派张财胜去腾玄阁向皇帝禀报公主与皇子们过得如何。偶尔还派辽沐儿送些自己吃着觉得不错的汤羹给皇帝。却不见她踏足腾玄阁半步!
这毕竟不是在宫里那般规矩多,紫辉园与腾玄阁离得又非常近,司洛芸只要去腾玄阁亲自送回羹汤,皇帝再借坡下驴……可惜啊,皇后娘娘的关怀从未间断,可就是不见本尊出现!
内侍何宝权与周棋都是急得抓耳挠腮!这一天天看着皇帝周身又萦绕起黑沉冷冽的气息,作为近身内侍的他们二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早就候在院门口的周棋远远的见张财胜摇头晃脑、步子不急不徐的朝腾玄阁走来,就跑着迎上前!
“哎哟,张公公您可真悠闲得很!”周棋到跟前就一把拉住张财胜酸溜溜地道,“可真是等急了小的啊!”
周棋比张财胜略年长几岁,又是近一年刚得独孤夜重用的内侍,自是比不得张财胜从陈王宫时就跟随在司皇后的身边,年纪轻轻就成了凤宫内侍总管!走到哪里都恭维声一片!
“周公公您可别折煞了咱家!”张财胜不敢托大,赶紧朝周棋作揖,“让您久等了,是咱家的不是。”
周棋让开身子,不敢受张财胜的礼。
“张公公就别跟咱家客套啦。”周棋边拉着张财胜往腾玄阁走,边低声地道,“咱家只想问问张公公,最近皇后娘娘可有到腾玄阁的意思?”
皇上的气早就消了,结果又因为皇后不肯亲自来修好而涨了起来!简直是要人命啊!
张财胜眨了眨眼,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周棋。
“皇后娘娘每日要安排天和园中诸多内务事宜,还要照看受伤的长公主与两位皇子,恐怕是抽不开身来腾玄阁。”张财胜义正言辞地道,“况且,皇后娘娘一向重视宫规宫制,断不可能来腾玄阁打扰皇上处理政事的!”
“……”周棋真想踢一脚张财胜!但他却是陪着笑脸道,“这不是在别苑里嘛,规矩自是不必那么严了。皇上多日未见到长公主与大皇、二皇子,也甚是想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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