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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重生,呆萌皇后升级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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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女儿,司丞相这么做太厚此薄彼了吧!而且是相当没脑子!明明是皇后比夫人位分高……
独孤夜听了辽沐儿所述,脸上也隐隐有了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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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后最近心心念念都是快些让皇后更改后宫妃制!
这日,徐太后便派人唤司皇后到福宁宫来。
司洛芸施礼坐定后,徐太后先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然后又聊了几件后宫琐事,才引入正题!
“有件事哀家一直觉得愧对先帝的期望。过去缠身事太多,未能在先帝执政时完成。”说到这里,徐太后用帕子压了压眼角,似乎很是伤心。
司洛芸倒是怔了怔,不知道徐太后为什么突然落泪了!
侍候在一旁的黄嬷嬷低声劝道:“太后,您身子不好,太医说了请您少忧心、少落泪,免得伤了肝气与眼睛。”
司洛芸听了黄嬷嬷的话,也劝解徐太后道:“不知是什么样的事令太后难以释怀,若是臣妾……”
身后的辽沐儿轻轻抬手拉扯了一下司洛芸的衣袖,机灵的女官比司皇后早一步觉察到了麻烦!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徐太后抬起头看着司洛芸叹道,“当年先帝曾向哀家提起更改后宫妃制的事。现后宫封号仅有夫人、美人、良人等,品阶又无明确分制,恃寵逾越者不在少数!后宫妃妾生了公主、皇子总得有个晋封,可封号又有限……先帝曾命哀家整顿后宫宫制及封号,但太子多病、随后又殇,哀家也无心无暇做这件事。还有三个多月,皇上为先帝守孝一年之期将满,也是该采选的时候了。”
听到徐太后再提采选秀女的事,司洛芸就不怎么想往下听了!
这个徐太后还真是会推诿!说什么先帝下命时她事情多,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办!明明是后宫宫制、宫妃等级分制麻烦得很,徐太后又有私心的不愿去做是真!
见司洛芸不接自己的话,徐太后的脸色微微一沉,“哀家想由皇后你来完成先帝的这个遗愿,不知皇后能否将此事办好?待新人入宫后,最好是能将新妃制、宫制实行起来,也好安定后宫!”
她能说自己办不好吗?那她这个皇后就该换人来当了!
司洛芸起身恭敬地道:“臣妾谨尊太后懿旨,定将尽力将此事办妥,以偿先帝遗愿。”
徐太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了,若有什么不懂之处,尽管来问哀家。”
徐太后这句话倒是出自真心,因为她是非常期待妃制与新宫制快些实行!
从福宁宫出来,司洛芸坐在凤辇上就开始思考着更改妃制与宫制需要先做哪些事了。
她从小就跟在赵氏身边看着母亲管家,虽然后宫规矩与人员比丞相府复杂得多,但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有前朝记载可查,倒也不费什么心力!最主要是徐太后和皇帝都得认同方可!
“娘娘,方才您答应得也太痛快了。”辽沐儿心疼自家主子,走在辇下的她叹气地道,“修改宫制、妃号这些事无异于是对后宫大动刀斧,想来徐太后当年未做,也是怕麻烦和招惹非议,现如今推给了您……”
“太后吩咐的事本宫也是推不掉,这事儿倒也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难办。”司洛芸道,“沐儿,你吩咐人去把内侍省的三位总管传到凤宫来,派个凤宫的内侍去御书房边上候着,若是看到皇上下朝,速到凤宫来回禀一声。”
“是,娘娘。”沐儿福身领命,停下脚步等后面随行的宫婢与内侍走上来后,对两名躬身的小内侍道,“丁来去内侍省传皇后娘娘懿旨,请三位总管公公到凤宫!丁往去御书房跟前候着,看到皇上下朝快些回凤宫来禀报,眼睛盯牢点儿、腿脚麻利点儿!”
“是!”两个小内侍机灵地领命去办事了。
司洛芸回到凤宫小作休息后,就有宫人传报内侍省的三位总管到了!
仪殿内,内侍省的三位总管躬身而立,听皇后将太后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后,低头交换了一下眼神。
内侍省内侍大总管于德令上前恭敬地道:“皇后娘娘若是信得过奴婢们,奴婢们十日之内便将拟好的宫制、妃位等后宫编配文书呈给皇后娘娘过目!”在他身后是两位副职总管王百川与陈岭。
司洛芸翻着于德令奉上来的、已经灭国五六百年的金祥王朝《宫妃志》,淡声地道:“十日太久了,三日吧。”
三位总管内侍面露难色。
“启禀皇后娘娘,三日恐怕是不够啊。”总管之一的陈岭小心翼翼地道,“这毕竟是宫中大事,三日时间……奴才们怕有所遗露。”
司洛芸从《宫妃志》中抬起头看着三名蟒绣于袍的总管太监,她精致的面孔微罩寒霜。
“有金祥宫制可循、本朝宫制为基,不过是在后宫御妻们的名位上细分一下,你们需要十日吗?”
“启禀皇后娘娘,若是细分了妃嫔之位,各宫各苑按着品阶分配的宫人、月例、年例等等可就都有了细分细化的讲究,若是做得不周密,恐怕……而且,奴婢等人每日还有宫中事务的安排,三日是真的有些急了。”副总管王百川抬了抬眼皮,不敢说皇后娘娘想得不周到。
司洛芸沉默了片刻后淡然一笑,“你们三个倒是仔细。沐儿,稍后于德令赏金二十两,王百川、陈岭各十两。”
“谢皇后娘娘恩赏!”三名内侍总管诚惶诚恐的跪下来谢恩,心里一下子没了底!
难不成他们多话了,皇后娘娘不高兴,想撤了他们不成?
“你们起来吧。”司洛芸看着三名额角冒汗的总管太监跪下,心中安稳许多,“本宫让你们草拟出来先过目自是有想法。后妃若分品阶岂是你们内侍省说得算的事?编出名位来自然是交由礼部大臣们细琢论阶,再呈于皇上过目。皇上看过后还要再交给太后定夺,少不了还要走上几圈才能最终定下来,你们写得详细了是这样个过程,写得不详细了也是这样个过程,何苦拖上十数日、再走上个把月才交了差事?恐怕这会耽误了今年后宫大选,反倒令太后忧心、皇上册封犹豫。”
这番话说得三名总管太监汗如雨下!
“既然让你们三日交出新宫制与妃制紧迫了些,那便宽限到五日吧。”司洛芸道。
“谢皇娘娘!奴婢五日内必递上宫制、妃位详册请皇后娘娘过目!”于德令信誓旦旦的保证。
司洛芸点头让他们下去,又开始翻起金祥王朝的《宫妃志》来。
从凤宫出来的一路上,于德令和两名副总管不停的擦着汗,这身上真跟水里捞出来似的湿透了!
“皇后娘娘鲜少管理宫务,就连万寿节都是廖夫人与辽女官操办的,怎么这次……”陈岭余悸犹体现在脸上,紧跟在于德令身后道,“总管大人以为如何?”
于德令年已三十九,他是六岁就净身入宫,侍候过两朝皇帝,这宫里主子们的厉害他可是门清!
“还能以为如何?说到底这后宫无论谁管着宫务,最大的主子还是皇上与皇后娘娘!以前是皇后娘娘不爱管,现在是想管了!咱们呐,可得把招子放亮点儿!别捧错了主子!”于德令尖声尖气的对两名副总管道。
王百川和陈岭对视,心时有了数!总管公公都这么说了,他们警醒着就是!
内侍省三名内侍总管一离开,辽沐儿便朝司洛芸竖起拇指,“娘娘真是聪明!平日里那三个歼滑的总管做事时总是推诿!奴婢每次与他们打交道都要被气得不轻!可娘娘您只不过说要赏他们几两金子,就把他们的腿都吓软了!”
说到底,廖夫人只是后宫妃妾,辽沐儿是女官,都不是后宫正经的主事者!这三名内侍总管自恃在先帝时便在内侍省当差,对新帝的人还欠些尊重!
但司皇后不同,她可是真正的后宫之主!
皇后娘娘只需冷冷脸就让他们气短!更何况皇帝有多重视皇后娘娘,可都是看在后宫众人眼里的!
听女官夸自己,司洛芸嘴角噙笑合上《宫妃志》道:“他们三个是这后宫里内管掌权的人,就连廖夫人、司夫人见到他们都得拉拢几分。本宫过去是没大事可找到他们,现在借此机会让他们明白本宫并非是软弱可欺瞒、遇事无主见的皇后就够了!”
奴大欺主在宫里是常见的事!而对下面的人恩威并施!则是司洛芸跟在母亲赵氏身边学到的管家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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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凉凉升级的小日常。
不是不出手,只是未到时候!现在凉凉已经有了主动出击的觉悟!
关于司丞相那个渣爹,他有多渣并不影响其仕途的发展。有时候越是这样的渣男,仕途越是顺畅得让人咬牙!
但在以后,鸟儿会让司丞相高唱“一无所有”下台的。
说到宁姨娘的嚣张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她身家清白、又走过纳妾礼,所以属于贵妾之列。贵妾是比普通妾室更让正室妻子厌恶和防备的存在。
☆、116。东珠磨粉
正说话间,被派到御书房旁候着的丁往跑了进来,“启禀皇后娘娘、辽女官,皇上下朝了,已经到了御书房!”
司洛芸唇角一弯,“沐儿,去御书房!”
“是,皇后娘娘。”辽沐儿伸手去扶司洛芸,却见丁往还跪在那里未动,“丁往,你还不快起来让外面的人准备?”
丁往咬咬牙,头垂得更低地道:“回辽女官,奴婢在御书房外面看到了司夫人!”
已经起身的司洛芸一愣,司洛芙去了御书房?虽说并没有规定说后宫女人不能靠近御书房,但那里毕竟是皇帝批阅奏折的地方,妃嫔少去打扰才是。
“司夫人与她的宫女比奴婢还早到御书房外候着,芙仪宫的内侍梁海还端着一个壮汉大手臂粗的铜桶,不知道里面盛的是什么。”丁往继续道,“皇上一到御书房门口,司夫人便迎了上去,和皇上一同进了御书房!”
辽沐儿嘴一撇,满脸的不屑!前天还和皇帝提起司夫人往汤里下药的事呢,这巴巴的又送吃食过去!难不成又下药了?
正好,抓她个现行!
想到这里,辽沐儿倒有些迫不及待了,“娘娘,我们快些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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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夫人不甘再被独孤夜冷落!
明明在陈国时最先得寵的是自己,可当了王后的却是嫡姐司洛芸!难道自己要一辈子输在“庶”这个字上吗?她不甘心!
姨娘说,只要得到皇帝的寵幸,抓住机会怀上子嗣!历史上也有很多皇后是从宫妃升上来的,自己还有翻身的机会!
上次炖好汤想请皇帝到芙仪宫用晚膳,结果去请皇帝的内侍梁海被斥骂而回!司夫人搞得有些没脸!
早早让司祺吩咐御膳房炖好银耳莲子羹,这次司洛芙决定亲自出马!
司夫人知道皇帝不喜欢后宫妃妾及妃妾身边的宫人在御书房外走动,所以她在御书房外较远的距离等候下朝的独孤夜。
独孤夜下朝回来看到司夫人,眉头先是一皱。但不等他说话,司夫人就上前婷婷福身行礼。
“妾参见皇上。天气渐热,妾命司祺熬了银耳莲子羹给您送过来解热解渴。”司洛芙柔语地道,“妾想了个新法子冰镇这银耳莲子羹,怕宫人侍候得不妥贴,便跟着一起过来了。”
独孤夜这才注意到司洛芸身后的小内侍抱着一个小木桶,心中疑惑之余剑眉微挑地问道:“爱妾莫非是熬了一桶都给朕拿过来了?”
司洛芙起身掩嘴轻笑,眼儿媚媚地道:“因时下还未到用冰的季节,妾又想让皇上尝到冰爽的银耳莲子羹,便命人打造了这双层冰桶。”
独孤夜对那个“冰桶”起了兴趣!
上一世的司夫人可没搞出过这种小玩意儿。
独孤夜暂将司夫人出现在御书房外的不悦压下,淡应了一声迈步朝御书房走去。
别看司夫人应答自如的同时还不忘摆出情深款款的模样望着皇帝,其实她内心早已打起了鼓!藏于袖中的手心也满是汗水了!
见皇帝并没有喝斥和让内侍赶他们走,司夫人的心稍稍落下来,赶紧朝司祺与捧着冰桶的内侍使眼色,几个人跟着一起进了御书房。
进了御书房,司夫人也不敢造次,小心地看了一眼坐在书案后的皇帝。
“爱妾不是说要服侍朕食用银耳莲子羹吗?还不呈上来?”独孤夜坐定后对司夫人道。
司夫人赶紧福身,然后让内侍把木桶放到一旁,司祺则上前打开桶盖子。
木桶是双层的,外面是木头拼成的桶身,而内里嵌着一个铜桶。
木桶与铜中间是冰凉的井水,而那盛着银耳莲子羹的瓷盅安稳的放在铜桶里的台座上!因为是冰凉的井水注进来后就盖上了盖子,所以将凉气罩在了桶里,虽无冰也起到了冰镇的作用。
司祺小心地捧出瓷盅,盅体瓷面上都挂着凉气儿。
司洛芙亲自端着托盘走到御书案前,再将装着银耳莲子羹的瓷盅放到御书案上、打开盖子,清澄泛凉的银耳莲子羹展现在独孤夜面前。
时值五月,天气已经渐热,但若食用过冰的食物也是伤脾胃,倒是这隔着井水镇过的汤羹凉度合适。可见司夫人之用心!
司洛芙拿过托盘中的汤匙盛起一匙来装入旁边的小碗,由司祺递给试食太监。
独孤夜突然想起上个月司洛芸误食了猪骨汤的事!那例猪骨汤里可有着司夫人派人加进去的“好料”呢!
难道这碗银耳莲子羹里……皇帝的眼神沉了沉。
现在他还不想动司夫人,因为总得有人替皇后接着徐太后的招儿不是?还有比司夫人更好的人选吗?
试食太监尝过之后静立在旁,大约半刻钟后不见异状,便为皇帝盛了一小碗。
司夫人殷切地望着皇帝,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个满意的微笑。
可独孤夜只是看了看那汤羹,并未拿起来食用。
“皇上?”司夫人不解地低喃一声。
独孤夜轻咳一声后道:“万寿节前的一天,你曾让内侍来请朕去你的芙仪宫中用晚膳,听说还炖了一道义州特色的猪骨汤?”
“……”司夫人的心一跳!不禁有些心虚!
那天虽然皇帝没赏脸到芙仪宫来用晚膳,但司夫人还是想试试宁姨娘夹在送是来的药粉到底功效强到什么程度!她就让司祺从御膳房将汤端了回来,再若无其事的赏给一个叫小豆子的十五岁内侍喝。
小豆子喝了汤后并没有什么异状发生,只是听晚上在通铺上与他睡得近的小内侍说,半夜里小豆子突然坐起身,流了一会儿鼻血!但也很快就止住了……
难道那药对无根的内侍作用不大?还是说放少了?
司夫人吩咐司祺让刘内侍做汤时只放半包药粉,免得真出现什么情况时引起皇帝的怀疑!
“怎么,爱妾忘了?”独孤夜微挑眉尾,勾唇笑米米地望着不答的司夫人。
司夫人被皇帝这荡人心神的笑容煞得心跳加速,脸红地垂首道:“妾怎么会忘呢?那日妾派来请皇上的人,是被您骂回去的呢。”
后面的话倒有几分哀怨了。
独孤夜心中冷笑,想不到自己也有要和自己的妃妾虚与委蛇、周旋的一天!
这一切都是为了……
“启禀皇上,御书房外皇后娘娘求见。”外面传来内侍的禀报声。
司夫人一愣,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似恼似恨……转瞬又变成惊慌无措、做错事的模样!
想不到司夫人还是个好戏子!怪不得上一世自己直到最后才发现她的真面目!
独孤夜将司夫人的作戏看在眼里,表面却维持着平静。
“请皇后进来吧。”
妃妾都能进御书房了,岂有把皇后拦在外面的道理!
“皇上,妾……要不妾先告退吧?”司夫人作出泫然欲泣、胆小的样子道。
不等皇帝开口,司皇后已经仪态万千的迈入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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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司洛芸这个二姐,司洛芙还是比较“陌生”的。
主母赵氏对这个次女的照抚非常上心!甚至不允许内院中其他仆妇、婢女跟司洛芸多说话!
而司洛芸身边的下人也多是赵氏精挑细选过、或是信任得用的老人儿!
宁姨娘曾对司洛芙说:当个凤凰蛋似的护着,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疾!
六岁之前,司洛芸鲜少在庶兄弟、妹面前出现,只与嫡出兄长和长姐亲近。司洛芸十岁时就时常跟在赵氏身边了,司洛芙见她也没有什么病弱或先天不足之态。
虽是姐妹,却跨不过嫡庶之别的鸿沟,司洛芙对司洛芸是又羡又妒,直到现在滋生出“恨”来!
皇后那一身绣着富贵牡丹的正红宫装刺得司夫人眼睛疼,她垂下头咬紧牙。
“臣妾参见皇上。”司洛芸屈膝向上座的皇帝福礼。
“皇后请起吧。”独孤夜看了看皇后身旁的辽沐儿……手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拿!
虽说司夫人是有所图才会带着东西来,但皇后这么泰然的、两手空空的前来,皇帝心底还是泛起了小小的失望!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待司皇后给皇后施过礼,司夫人上前福身道。
司洛芸看着司夫人,发现她是精心打扮过了!
头梳三鬟髻,用发油抹得发亮、粘紧!五尾偏戴凤鸟金步摇插于发间、珠翠钗嵌于鬓间……身上那套橙红的衣裙上虽乍眼看上去素净了些,但仔细看就能发现衣料上绣着的细密暗纹。
司洛芸把视线从司洛芙的头上移开,抬眼看着黑眸闪亮的独孤夜静默了一会儿后才道:“司夫人起身吧。”
司夫人直起身,暗中直咬牙!皇后当着皇上的面为难她呢!
独孤夜站起身,朝缓缓走向自己的司洛芸伸出一支手,“何宝权,给皇后娘娘搬张椅子放到朕身侧!”
搬椅子这等粗活儿自然轮不到内侍总管去做,立在一旁的两个小内侍听了皇命就连忙合力搬了把椅子放到龙椅旁。
司洛芸犹豫了一下,这毕竟是御书房,皇后岂能和皇帝并坐在御书案旁?
“皇后娘娘小心!”后面的辽沐儿突然惊呼出声!
光想着并坐合不合规矩了,眼角又扫到御案上那盅银耳莲子羹,司洛芸没注意脚下的被绊了一下!
都说皇帝高高在上!御书案也得高才能有气势!所以皇帝坐的“上座”处有一级台阶!司洛芸差点把自己摔飞出去!
司洛芸只低呼了一声,就被独孤夜迅速的抱住了!
“怎么不注意着脚下。”独孤夜扶正司洛芸的身子轻责地道,“多亏有朕在旁边扶住了你。”
不然你这一下子摔过来,那张脸肯定磕在御书案上,到时候头破血流、毁了容貌还得了!
当然,以上是皇帝心里想的话,自然不能说出来再吓皇后。
“臣妾……臣妾忘了。”司洛芸的手还紧紧抓着独孤夜的龙袍袖子,惊魂未定。
方才这一幕看在司洛芙眼里可是又酸、又妒、又气!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若是方才献羹时也假装被绊一下,没准被皇上拥在怀中的就是她了!
“辽女官,你也是养尊处优时日久了吧!”轻拥着司洛芸,独孤夜沉下脸斥责辽沐儿,“你作为近身侍候皇后娘娘的女官,竟然忘记提醒皇后娘娘注意脚下!”
辽沐儿觉得自己冤枉,但她没胆子再跟独孤夜不分尊卑的说话,上次那几竹尺打得她怕了!
“奴婢知罪。”辽沐儿福身请罪。
“皇上。”司洛芸松开独孤夜的衣袖,改用软手轻抚他的胸口,柔声地道,“是臣妾自己没注意,怪不得沐儿,请皇上饶了她吧。”
帝后“深情”对视看得御书房里的人是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奴才们是“非礼勿视”,不敢看到皇帝与皇后“含情脉脉”,司洛芙是看不下去!
独孤夜本就是说说而已,并没有真惩罚辽沐儿的意思,便借着司洛芸的话让辽沐儿起身。
待帝后落座后,司洛芸看看御案上的银耳莲子羹、再看看站在下面的司夫人,淡声地道:“臣妾记得皇上曾说过,不允后妃送吃食到御书房,这银耳莲子羹……”
“请皇后娘娘恕罪!”司夫人扑嗵跪在地上,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现下天气渐热,妾想出了冰镇吃食的新法子,又挂念着皇上早朝辛苦,便作了这汤羹送来。还请皇后娘娘开恩!”
“……”司洛芸哑然,她又没说要治司夫人的罪,她这么跪下来、又是一番哭诉,倒显得自己苛刻!
“好啦,司夫人起来吧。”独孤夜不耐再看司夫人假惺惺的作戏,“方才你不是说要告退吗?那就退下吧。”
下朝回御书房的路上,独孤夜就听说了徐太后召见司皇后的事!现在司皇后突然来御书房,应该是有事要和自己说。
此时,司夫人心中恨意达到了顶点!明明非常好的气氛,硬被皇后给搅了!
司夫人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想了一个借口道:“既然皇后娘娘也在,妾逾越,有件事想请皇上与娘娘为妾拿个主意。赏花宴前,在妾服侍皇上次日,皇后娘娘都会派人赏东西下来,其中有十二颗大东珠甚是名贵。若臣妾没记错,那些大东珠是皇后娘娘寿诞之时,皇上送给皇后娘娘的生辰礼物。”。
独孤夜听司夫人提起赏花宴前他与司洛芸发生不快的时候的事,脸色就有些难看。
再听到那十二颗东珠……皇帝的心情荡到最低,阴恻恻地瞥着司洛芸。
朕送你的东西,你竟随便赏了人!连生辰礼物也赏人?
司洛芸没想到司夫人会突然提起之前的事,在独孤夜阴沉的注视下不禁有些尴尬。
“妾不敢妄动那十二颗东珠,想着还给皇后娘娘。但那又是娘娘赏下来的,如果妾还回去难免有不敬之嫌。现在妾当着皇上与娘娘的面提及此事,是想确认一下那十二颗东珠……”
“既然是皇后赏你的,你便自行处置吧!”独孤夜冷声地道。
皇后不稀罕,你还回来又有何用!
司洛芸看着皇帝很不愉快的样子,心中骂司夫人歼诈!
多久之前的事了,到凤宫请安也不见你提过半个字,偏在皇帝面前洋洋洒洒、扭扭捏捏说了这么多!
这种妾室争风的戏码也看过不止一场两场了,司洛芸过去是看戏,现在事到临头就不得不也作戏了!
“是啊,本宫既赏给了司夫人那十二颗大东珠,岂有再收回来的道理?”司洛芸看向身侧的独孤夜,抿唇笑了笑后道,“说来皇上真是小气,怎么只赏了十二颗东珠给臣妾?”
“……”独孤夜气得胸口一闷!
小气?只赏了十二颗?
她可知道那十二颗大东珠是上上乘精选出来的珍珠?满大燕国去寻,也是难再找出跟那十二颗大小相同、圆润饱满的天然东珠啊!
辽沐儿在一旁也傻了眼!她是看过那十二颗大东珠的!皇后娘娘说皇上“小气”,的确有些诛心!
司洛芸抚了抚宽大的衣袖,轻笑地道:“本宫看那珍珠的颜色极好,颗粒又饱满,就想着如果磨成粉……”
辽沐儿和司夫人同时震惊的吸气!
皇后娘娘难道是想把那十二颗价值不菲的大东珠磨成粉敷面?难道不是做成钗饰、头冠更能体现其价值吗?
独孤夜此时已经无念无想!
对这样一个暴殄天物的皇后,他心塞就是为难自己!
“磨成粉也只够用一次罢了,本宫倒觉得司夫人似乎没戴过素净的珍珠饰物,就赏了下去。皇上,您不会怪罪臣妾吧?”司洛芸朝独孤夜眨了眨眼。
司夫人其实不喜珍珠,因为自古就有“人老珠黄”的俗语,珍珠做成的钗饰不但过于素净无特色,放久了又容易变黄,所以她的饰物上只有珍珠点缀,却无由珍珠做成的首饰。
不成想司皇后竟注意到了这点,还将十二颗大东珠的事牵强地圆了过去!
独孤夜能说什么?此时司洛芸说什么,他都只能表现出相信的态度。
“好了,本宫已经解了司夫人的疑虑,你便退下吧!”司洛芸见皇帝不再发难,就冷下脸借机赶人!
皇帝与皇后都赶人了,司夫人也不好再赖在御书案,只能福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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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司夫人离开,司洛芸的视线就又落在那盅银耳莲子羹上。
“皇上好口福。”司洛芸伸手去拿盛着汤羹的碗。
“别动!”独孤夜没好气的拍掉司洛芸的手,“乱吃东西!”
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吧?
司洛芸当然也知道自己上次失态与司夫人脱不了干系,但听独孤夜这么说,就想起了那晚自己……
满面通红的收回手,司洛芸觉得屁股下的椅子坐得不舒服起来。
独孤夜也想起了那晚的销|魂,虽然有失男人的尊严,但还是令人回味无穷的。
挥手让内侍和辽沐儿退下,独孤夜亲昵地拉起司洛芸的手,看到自己方才那一拍有些用力,弄红了她的手背,就有些心疼的抚了抚。
司洛芸像被烫一样抽回手,站起身却被独孤夜拉住。
“皇……皇上……”司洛芸像小猫一样轻唤了一声,方才面对司夫人时的后宫之主架式全无!
这里是御书房,皇帝处理政事的地方!独孤夜再情动,也只能压抑住!
独孤夜松开手,司洛芸像惊慌的小兔子似的快速绕到御书案另一头。
“你可是有事找朕?”独孤夜平复了一下身体与内心的燥动后,刻意用低沉地声音问道。
司洛芸被他这么一问才想起来自己到御书房的目的!
当然不只是为了打断司夫人的“好事”!
“启禀皇上,今日太后传臣妾到福宁宫中去,提到先帝曾欲更改宫制与妃制的事。”说到正事,司洛芸就恢复了常态,“太后的意思是按着金祥王朝的《宫妃志》来更改大燕后宫的妃制,皇后之下设贵妃、妃、嫔等妃位。臣妾是来征询皇上您的意见的。”
这后宫毕竟是皇帝的后宫!太后再厉害,小事上皇帝让着她,大事上还得皇帝点头才行!
独孤夜沉吟了片刻,想到后宫更改妃制的确是在这个时候。
“后宫妃妾的位分编制得细致一些也好!既然太后提了,皇后着手去办就是!”独孤夜应允下来。
司洛芸也猜到独孤夜不会有什么异议,但这个过程还是要走!
“朕今晚去凤宫用晚膳,皇后回去准备准备吧。”
御书房不适合后妃久留,独孤夜便让司洛芸回凤宫去,并许诺今晚去凤宫……
司洛芸的脸又红了,僵硬的福了身子,几近落荒而逃的出了御书房!
坐在凤辇上回凤宫的路上,司洛芸只觉得脸颊滚烫得厉害!
进了凤宫宫门、下了凤辇,春晓神色紧张地从里面迎出来。
“皇后娘娘,您可回来了!”春晓面色微白地上前扶住司洛芸,“您快进殿内躺下!”
“嗯?”司洛芸不解地看着春晓,“春晓,什么事……”
春晓一招手,迅速跑过来两名小宫女,一左一右半扶半架的把司洛芸扶进了寝殿。
辽沐儿也是一头雾水,紧追在春晓的身后进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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