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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谋[高推]-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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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倚楼伸手搂住她,不知怎样才好,“都是我不好。”
  “陪我躺一会,咱们去泡泡澡。”宋初一道。
  赵倚楼哪有不应,只是担忧的问道,“当真没有大碍?”
  “无。”宋初一哼哼道。
  赵倚楼不是特别懂男女之事,却也从未听说过有人按正常程序欢好出人命的,遂也就不再多问,伸手搂着她,心里满满涨涨。
  躺了一会,赵倚楼便驮着她去了浴房。
  宋初一坐在温泉水里,下身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赵倚楼取了干净的衣物回来,看见池中的人眉心紧蹙,不禁心疼起来。宋初一对他动辄就发脾气,但往往都是因为些许小事,真正的挫折、痛苦,她从不吭一声。虽则她平时日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赵倚楼知道她其实心里藏着的事情是他无法想象的多和沉重。
  沐浴完后,赵倚楼又背着她返回寝房。
  这会儿宋初一身上的疼痛已经不那么难以忍受了,遂半依靠在矮榻,端着一杯茶,乐呵呵的看赵倚楼翻箱倒柜的找新铺盖。
  “笑什么?”赵倚楼取出床单,看见她似乎没有大碍了,面上也有了笑意。
  微微跳跃的光线下,赵倚楼一身黑色广袖,墨发披散,衣带松松垮垮的搭着,行动间露出健硕的身子,墨发如段披散,面部硬朗的线条被笑意衬得柔和,眉目好看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昨天,宋初一还觉得赵倚楼带着孩子般的稚气,可眼下他这般模样冲她浅笑,竟有一种成熟男人的稳重与温和。
  恍惚间,她都不记得他别扭发脾气是怎样的表情了。
  赵倚楼见她目光灼灼,又想起方才肌肤相亲,脸颊开始发烫。
  “睡吧。”赵倚楼换好铺盖,硬着头皮过来把宋初一抱到榻上。
  两人躺着,不小心四目相对,都咧嘴无声笑了起来。方才那一经过并没有多少快乐的感觉,但仿佛将他们永远联系在一起的一种神圣仪式,一切心情,尽在不言中。
  折腾的有些累,乐了一会,不知不觉相拥而眠。
  夜色静静,一切安好。
  直到下半夜的时候,赵倚楼被热醒,迷糊了一会儿,才惊觉怀里的人浑身烫的吓人,当下睡意全无,轻声唤道,“怀瑾!”
  
  第271章 一双纯真人
  
  宋初一身子一直不大好,但赵倚楼怎么也没料到会弄到这步田地,他急忙穿上衣物,准备带宋初一去医馆,但转念一想,自己不知道咸阳城哪位医者医术好些,还不如樗里疾师出名门。
  他怕宋初一会受不了一路颠簸,便唤醒專究椿に约阂宦凡呗砑渤郏阂古目碎死锛驳拇竺拧
  樗里疾一听说宋初一起了高烧,二话不说,拎了药箱便随赵倚楼奔回国尉府。
  屋内点了几盏灯,專居昧顾聿挤旁谒纬跻欢钔飞衔等取
  樗里疾靠近床榻,敏锐的嗅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不禁皱起眉头看向赵倚楼,“怀瑾受伤了?”
  比起宋初一的安危,羞耻不算什么,赵倚楼想也不想的便答,“嗯。”
  顿了一下,赵倚楼接过專臼掷锏慕聿迹溃澳阆瘸鋈グ伞!
  “喏。”專酒鹕硗顺鑫荩呈执狭嗣拧
  赵倚楼将方才事情和盘托出,“我与她方才欢好了。”
  樗里疾心头一紧,生怕是赵倚楼用强,“若是两厢情愿,自是好事。”
  “自然是两厢情愿!”赵倚楼继续道,“只是不知怎的,怀瑾流了许多血,沐浴之后还好好的,下半夜就起烧了。”
  樗里疾听完他的话,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妥。至于他宋初一的药,最大的作用是阻碍她女子特征的发展,也就是说,宋初一二十岁的身子。女性特征发育程度相当于十几岁的小女孩,这年头十三四岁就有欢好实属正常,也没见怎么着呀!
  “是不是沐浴时受了风寒?”樗里疾坐下,指头扣上她的脉搏。
  起热这种事情。原因有许多,光靠把脉很难断定。
  “这种天气,浴房里的水又引自温泉。不太可能受凉吧?是否那伤处不妥?”赵倚楼急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樗里疾责怪的看了赵倚楼一眼,心道你也忒粗鲁了些!从来没见过能把人折腾成这样的!
  赵倚楼此时满心忧虑,哪有心情辩解,“如何能确定……”
  砰砰砰!
  “您不能进去!”
  门口,專舅剖窃谧枥故裁慈恕
  “小师弟是不是病了?我通晓医术,让我去瞧瞧。”魏道子道。
  樗里疾看向赵倚楼,“怀瑾的师兄?”
  “嗯。是她大师兄,魏道子。”赵倚楼道。
  “庄子的大弟子?”樗里疾面露喜色,人已经大步迎了出去,“据说魏道子医术与鬼谷子、庄子不相上下,不是我能比啊!”
  樗里疾的长处在于配药。判断病情对症下药的功夫哪里比得上扁鹊、鬼谷子、、庄子、魏道子这些人!
  门打开。
  “你是?”魏道子一进屋便见了个陌生男人,上下打量几眼,赞了一句,“好模样,好气度。”
  “魏道子过誉,在下赢疾。”樗里疾拱手施了一礼,不欲过多寒暄,“您请。”
  魏道子一边往屋内走,一边道。“原来是樗里子,久闻智名,他日手谈一局如何?”
  “自当奉陪!”樗里疾爽快道。魏道子擅布局,樗里疾听闻他十分痴迷棋局,一见面就邀请对弈并不奇怪。
  魏道子到了里室,看见赵倚楼。便朝他礼貌性的点了下头,转身走到榻前,一撩袍子坐在了榻沿上,一边把脉,一边仔细观看宋初一的面色。
  “嘶——你们也忒能玩了!”魏道子咂嘴。
  他忙活了大半夜,才睡着没多久,就被樗里疾的到来吵醒。
  之前衣物被偷,他就猜到是宋初一干的事情,回头就存了反捉弄之心。晚间他趁旁人都睡着,便偷偷摸了过来,没想到宋初一把门从里面反绑上,害得他倒腾了半晌没打开。但他一贯很执着,在窗户上捅了洞,奈何内室被帘子挡上,只能听个声儿。凭他的经验,就是光凭呼吸声也能知道哪个有欲求,更何况宋初一和赵倚楼的动静不小。
  这会儿见宋初一起热,心里便大概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就纳闷,这好好事儿不好好办,怎么学人家断袖!难道更有趣?
  魏道子觉定哪天得骗个小女子试试。
  “咳。”魏道子凑近赵倚楼,小声道,“你把她抱到浴房里,用活水将里面东西清干净,抹上金疮药,回头再服用些退热汤药,保管没事。”
  樗里疾只听了个隐约,但想到魏道子既然耳语,说的定然是私话,就没有再追问。
  赵倚楼不敢怠慢,依着话,把宋初一抱到浴房,从温泉的源头接了一桶水,帮宋初一仔细清理了之后,抹上金疮药。
  待專炯搴猛松找└纬跻环拢毂咭丫愣前琢恕
  魏道子见宋初一没有大碍,打了呵欠,揶揄道,“你看你们办的这个事儿,怎一个惊天动地了得!”
  赵倚楼本就觉得对不起宋初一,听闻这话不禁涨红了脸,却又无从反驳。
  樗里疾转移话题,替他解了围,“既然怀瑾已经无事,我就回府去准备朝会了,今早替她告假,在家好生休息吧。”
  “多谢丞相。”赵倚楼拱手。
  樗里疾笑笑道,“我与她情同兄妹,不必言谢,况也未帮得上什么忙,应该好好请魏道子吃顿酒才行!”
  “樗里子莫忘记棋局呀!”魏道子提醒道。
  “魏道子相邀,荣幸之至,岂能忘记?”樗里疾笑着向两人施礼,“先告辞了。”
  赵倚楼送樗里疾到大门口,目送他上马离开,便匆匆返回寝房。
  魏道子见着他回来,便兴致勃勃的凑过去问,“滋味如何?”
  赵倚楼脚步一顿,眼神冷厉,“你自玩你的女人,莫把别人都当成你一样!我敬你是怀瑾师兄,当请自重!”
  “唔,瞧你们折腾的欢实,没想到还挺贞烈……”魏道子伸了个懒腰,不过挖苦归挖苦,宋初一到底是他师妹,也就认真提醒了赵倚楼一句,“你既然珍重她,就莫要玩这等游戏,她那身板经不起你这般倒腾几回。”
  赵倚楼皱起眉,“男女之事,天经地义,何来游戏之说!”
  魏道子怪异的打量他几眼,见他神情严肃,并无半分玩笑之意,顿时有些明白怎么回事了,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你们两个,当真是天地难寻的一双纯真人儿,哈哈,你……你先照顾她,回头大师兄给你们好好说道说道。”
  倘若他猜测没错,这两人是连人之本能都出岔子!他也算见多识广了,听说过有男女在一起一两年没破身成功的,也有女人首次不见红的,也有不慎“两败俱伤”的,却还是头次听说这奇事。魏道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枉宋怀瑾在列国之间还有些名声,真是……乌龟总能找到王八玩,不是一类不成一对。
  
  第272章 墨家女显子
  
  除了这个,魏道子一时该怎么形容,只觉得自己这一趟咸阳没白来,好歹长了回见识。
  “唉!天下之大,万物生长有道,造化之神奇难以言表啊!”魏道子仰头感叹了一会儿,回屋继续补眠。
  赵倚楼给宋初一喂了药之后,让專究醋牛杆偃ビ胨韭泶砀媪思佟
  清晨刚刚露出头的太阳又慢慢躲回云层,乌云压压,酝酿了整整一天,到傍晚时才开始有雨点落下来,浇熄陇西初夏的燥热。
  宋初一服了药,烧慢慢退下去,可赵倚楼依旧情绪焦躁,只有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才能安心。
  小雨滴滴答答打着屋檐,凉爽而宁谧,整个咸阳城笼罩在一片水汽蒙蒙之中,路上少有行人。
  雨幕里,主干道上一辆灰棚马车缓缓而行,到达一处庄子的门前停下,车里先是下来一名十五六岁的俊俏少年,一手利索的撑开伞,一手扶着车内年过花甲的老者下车。
  两人都是寻常广袖布袍,老者一头银丝如雪,半披在在脑后,银白髭须整齐干净,但面上竟不显几丝皱纹,端是一副鹤发童颜的神仙模样。
  到了门楼底下,少年抬手拍了拍大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亦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探出头来,看见门口站着的二人,连忙出来行礼,“见过师叔祖,见过师叔,两位请稍待。”
  少年飞快转身进去取了门闩,将正门打开,“师叔祖请进。师叔伯请进!”
  “少阳,你先带我一封帖子让你师兄转交宋子,另外让他来见我。”老者进门之后,转头与撑伞少年道。
  “是。师父。”墨少阳应道。
  两人刚刚走到廊下,便有十余个着玄衣大袍的士人迎了出来,齐齐施礼道。
  “见过师父。”
  “见过师叔。”
  “见过师祖。”
  “见过师叔祖。”
  “嗯,进去说吧。”老者颌首。
  墨少阳收了伞,拱手向几个同辈分的人施礼道,“见过诸位师兄。”
  一番见礼之后,才鱼贯而入。
  坐下之后,左上首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道,“闻师父路途染疾。如今可好了?”
  “嗯,耽搁了几个月,已经大好。”老者接过墨少阳递过来的水,抿了一口,又道。“听说宋子已令宋坚拜入燕离门下?”
  另外一人道,“是,师叔,宋怀瑾如此作为,恐怕是不想与墨家往来啊。”
  老者垂眸,沉吟须臾,“想来宋子是想把宋坚养做贴身护卫,不可能让他有师门之累。你们赵刻师弟便是他请人引荐拜入墨家,倘若他对墨家真有成见。岂会如此?”
  “可惜了一个宋坚!”那人叹道。
  老者目光淡淡瞥了他一眼,“就算让他拜你为师,你敢保证比燕离教的更好?!图强惜才无错,但不要忘记墨家根本!”
  “师叔祖教训的是!”那人敛容施礼。
  此人正是谷京的师父,墨家大剑师荀势。
  自从上任巨子过世后,墨家内部已经隐隐开始有分裂的迹象。这一任的巨子六十岁接管墨家,如今已经有五个年头,自去年起,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墨家弟子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稽赭与现任巨子是师兄弟,只比巨子小一岁,且身子骨渐也不太好,所以算是早早就退出了争夺巨子之位的行列。他们这一代只剩下三人,除巨子与稽赭外,另外一名大剑师今年才四十余岁,却是个女子。算起来,她比小一辈的曲锢还小六七岁。
  而这位女剑师便是赵倚楼的师父,楚昭显。
  楚昭显是楚国人,本名楚昭,而“显”字是个尊称。
  儒家和墨家被称为当世两大“显学”,所谓“显学”指的是对天下影响广泛的主流学派,就凭着楚昭显能得到此字,便可知她学术必定十分精湛。作为显学的代表人物,显子与巨子都是墨家地位崇高的人,而差别是:巨子掌握实权,有决策权和调动墨家弟子的权利,显子负责监督。
  楚昭显更精通剑术和机关术,是墨家首屈一指的剑术、机关术大师。
  原本楚昭显是继任巨子的不二人选,但因她是个女子,导致许多人不满,墨家弟子划分成两派,一派支持墨家大弟子曲锢,一派支持楚昭显。
  众人说了一会儿话,见稽赭面露疲态,便各自借口退去,让他得以休息。
  墨少阳披了蓑衣,骑马冒雨前往国尉府。
  ***
  天色已擦黑,昏迷了一整天的宋初一才醒过来,可身子还有些虚,赵倚楼拿水喂她,她便动也不动的靠在软榻上,时不时的嘬一口。
  张仪和樗里疾两位丞相惦记“兄弟”的伤情,一整天拼了老命的干活,直到这会儿才腾出时间过来看望。
  两人一进屋就看见宋初一这副懒到令人发指的德行,一时无语。
  “最近身子骨不是健壮了许多吗?怎么好好的就起烧了?”张仪不知内情,以为宋初一的旧病还留着根。
  宋初一抬了抬眼皮,“两位大哥来啦?小弟不便起身,你们随意。”
  “见你无事,我们也就放心多了。”樗里疾道。
  “先生。”專菊驹谡释猓鞅ǖ溃按蠼纯赐壬!
  宋初一下半身某个地方撕痛,一听说司马错也知道此事,顿时连脑仁都疼,“倚楼你去迎迎吧。”
  唉!办点男女私事,居然办成这个结果,真是愁的慌!赵倚楼脸色复杂的放下茶盏,依言迎了出去。
  少顷,赵倚楼领进来五六个人,为首自然是司马错。其他几个是夏铨等几位将军。
  “末将参见国尉!”几位将军抱拳施礼。
  司马错问道,“国尉可觉得好些了?”
  宋初一笑道,“没有大碍,多谢诸位挂心。”
  新兵刚刚招募。训练吃紧,再加上宋初一的军制变动,武将各个忙的脚不沾地。他们也大都不怎么擅言辞,简单的关怀几句便离开了。
  專靖崭账妥咚韭泶淼热耍∮龅侥傺羟袄矗忠宦沸∨芑乩矗敖夷傺羟蠹!
  赵倚楼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墨少阳是何许人也。
  “我去去就回。”他对宋初一道。
  “嗯。”宋初一点头。
  赵倚楼撑伞从院中捷径穿过。直达门房。
  玄衣少年环臂立于廊下观雨,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见到距离自己还有两丈远的赵倚楼,拱手施礼。“见过师兄。”
  玄衣少年大约十五六岁,脸庞线条柔和,五官不算精致,搭配在一起却极有韵味,小小年纪便通身温润雅和的气度,很容易让人生出一见如故的感觉。赵倚楼多看了墨少阳几眼,他在墨家不到两年,离开时,墨少阳刚入门。两人又不是同一个师傅,因此并不相熟。
  “走吧,进屋说。”赵倚楼收了伞,示意他从廊上走。
  “师兄请。”墨少阳落后半步。
  一路默默,唯有雨声。
  进了正堂,各自坐下之后。赵倚楼才开口问,“我师父近来如何?”
  墨少阳微微笑道,“师叔还是老样子,痴迷痴迷机关术,整天见首不见尾,我大半年前偶然见了一回,瞧着一切都好。”
  他边说话,便不着痕迹的打量赵倚楼。他入门之后呆在墨家总院的时间更长,虽然只匆匆见过赵倚楼几回,但当时觉得他龙章凤姿,浑然不似人间凡俗,印象极为深刻,如今,只见他已脱去当初的稚气,目光沉稳,俊朗神武,更如神祗。
  “师伯可好?”赵倚楼又问。
  墨少阳道,“师父在赴咸阳途中大病了一场,好在有惊无险,眼下已无大碍。”
  “那就好。”赵倚楼不擅与人寒暄,可他有极为敏锐的判断力,墨少阳实在亲和,便自然的多说了几句,“师伯亲来,可是为了宋坚之事?”
  墨少阳道,“是,也不是。宋坚之事尚其次,师父亲至,主要是想拜会宋子。师父想在拜会宋子之前见师兄一面,不知师兄何时方便?”
  长者有请,哪有不去的道理,只是墨少阳这话让人听着很顺耳罢了。
  “我明日一早便去拜见师叔。”赵倚楼转而问道,“师伯为何要见怀瑾?”
  作为墨家中流砥柱的稽赭,不呆在总院,反而千里迢迢的到咸阳,不大可能是慕名而来吧!
  “这……我也不甚清楚,不过大半年前,师叔得了一幅机关图,是从秦国分院传回去的,据说是宋子所绘……我私自猜想,也许此事与师叔也有些关系?”墨少阳这话说的已经比较直白了,他想赵倚楼应该能听懂。
  墨家内部动荡,稽赭虽然一直没有表明立场,但所作所为都在隐秘的支持楚昭显。墨少阳一直跟随稽赭左右,自是能够发觉。
  但墨少阳还真是估计错了,赵倚楼在墨家除了练剑就是练剑,根本不关心其他任何事情,对墨家根本算不上了解。
  墨少阳既已经得到答复,该说的话也都说了,便将书信交给赵倚楼,请他代为问候宋初一几句,就起身告辞了。
  赵倚楼返回寝房。
  宋初一歪在榻上批阅公文,张仪和樗里疾不知何时离开了。
  “你就不能明日再看?”赵倚楼想发火,又想到她伤成这样,还不都是为了他,因此话到嘴边生生柔和了三分。
  “我又不是残了,哪有那么娇贵。”宋初一道。
  “我师伯给你的信。”赵倚楼将竹简递给她。
  
  第273章 教我遇见你
  
  宋初一解开竹简,看了一眼,放下之后又继续看公文。
  赵倚楼在榻沿坐下,伸手夺下她手里的竹简,问道,“究竟什么事?”
  “不就是想见见我?”宋初一笑着顺势握住了他的手。
  赵倚楼蹙眉,“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原来墨家有意收宋坚入门,赵倚楼是知道的,但是宋坚已经走了,身为墨家元老的师伯却依旧照原计划见宋初一,定然是有别的打算。至于有什么打算,赵倚楼却一时猜不出。
  “墨家近些年来有些式微,广为交游不算太奇怪,我原也未当一回事,不过近来听说许多消息,便知道墨家内部又要乱了,你师伯见我,恐怕要为谁拉外力吧。”宋初一无意搀和学派内争,心中淡淡。只是起初她以为只是学派之间学术交流,没料到居然想岔了,墨家根本就不在意道家,在意的仅仅是她宋初一。
  赵倚楼默然片刻,才道,“他们要拉你蹚浑水?”
  他一点也不了解墨家内部是怎样的情形,可也不笨,略略想想便知道大致的情形了。
  “小事耳,若这世上哪个人真有手段逼我卖力,我倒是佩服他,出出力也没什么。”宋初一话说的坦然,可这世上能逼迫她的人,手指头能掰数的过来,“帮助墨家,于我来说是件好事,但于秦国未必是好事,所以还要掂量一番,若是到时候我不帮墨家,你可会怪我?”
  宋初一望向他。眸光微转间映着灯火跳跃,素淡苍白的面容上有一瞬的明丽。
  赵倚楼心底泛起涟漪,反握他的手,“你又何必问这些。我心眼窄,何曾装下过别的?”
  什么天下大道,什么师门重责。赵倚楼不是担负不起,但他不愿担负。或者说,在权力倾轧之下沦落山野,见识过世间种种龌龊之后,便心淡了,他骨子里埋藏着一种极端的消极,倘若不是遇上宋初一这个让他心生依恋的人。他要么就是漂泊无依于山林,要么就是挥剑屠戮天下,斩杀一切罪恶的源头——人。
  “真好。”赵倚楼倾身拥住她,低语道,“教我遇见你。”
  宋初一神态柔和。抬手环住他壮实的腰。
  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情意更匆匆,得珍惜时且珍惜,宋初一又何尝没有这样的觉悟?她有时候不愿付诸言语,可情意一样深重。
  拥了一会儿,赵倚楼松开她,也不问她的意见,将竹简一卷卷收好放到案上之后。才道,“别看了,早些休息吧,把身子养好。”
  宋初一望着他不容商量的样子,无奈一笑,却也并未坚持。
  赵倚楼熄了灯。上榻搂着宋初一,昏暗中一双眸子似盛着星光,语气含着羞赧,“还疼不疼?”
  “好多了。”宋初一道。
  说完,两人都沉默下来,显然这件不成功的事情,让他们都有些阴影以及郁闷。
  半晌,宋初一居然嗤嗤笑了起来,用手指捅了捅毫无睡意的赵倚楼,“像咱们这样因此事惊动朝野的,恐怕是开天辟地头一份吧!”
  提起这个,赵倚楼有些恼,训斥她道,“你还好意思笑!没见过你这么生猛的!”
  说起来宋初一受伤这事儿还真不能怨赵倚楼,他觉得自己不懂,她看上去好像很懂的样子,为了不伤着她便由着她去了,谁知道这厮居然也是个生手,不会就罢了,竟来硬的,生生把自己弄的半死不活!赵倚楼一腔怒火,但想着她受伤,又不好出言责怪,谁知道她居然一点悔过的心思都没有,还拿来当笑谈!
  “不生猛的你也没见过呀!”宋初一道。
  赵倚楼语塞,重重的叹了口气,没好气的道,“睡觉!”
  宋初一扶着老腰,往他身边凑了凑,寻个舒服的姿势入睡。
  和宋初一同榻是件很考验功力的事,她能有本事把偌大的床铺每个角落都横竖折腾一遍,然后把自己和被褥裹的不分彼此,赵倚楼见识不止一回,但她如今伤的这般重,还是没有丝毫收敛,就实在让他忍无可忍了,大半夜的憋着一腔怒火把她从被褥里捞出来拘在怀里,好歹熬到了天亮。
  天色方朦胧,赵倚楼看着怀里熟睡的人,没有一丝提防和算计,因手脚被拘住,似乎不满的扁着嘴,露出几分纯真稚气。赵倚楼唇角微扬,轻啄了一下她的脸颊,一晚上的怨气都消散殆尽。
  想起今日要去见稽赭,赵倚楼轻轻松开她,起塌洗漱。
  昨夜下了雨,今早窗外雾气氤氲,泛着浓重的湿气,依旧没有太阳。宋初一蒙头大睡,直快到晌午才幽幽醒过来。
  身边早已不见赵倚楼的身影,她怔怔片刻,忙出声问道,“專荆〖甘绷耍俊
  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專厩宕嗟纳簦跋壬牙玻缦壬丫群蚰桓龆嗍背搅四兀 
  宋初一一拍脑袋,“误事!怎的不喊我一声?”
  專窘梳9移鹄矗纬跻凰坪醪辉茫Υ故值溃俺考浣淮灰畔壬缦壬的×耍嗖蝗门澳鹚!
  都是好心,宋初一也不好说什么,只道,“下回只管喊我。”
  “喏。”專炯纬跻慌捕硖澹煽烊×艘屡郏旁诟浇陌辽希鲎潘鹄锤隆
  宋初一有些事情要交代甄峻办,昨日才令人请他今日过来,事情倒不是很急,但甄峻顶着个大家族,本就人手不够使,浑身都担着事儿,别说一个时辰,便是连两刻都耽误不得。
  简单清理一下,宋初一便去了书房。她走动起来,某处被扯痛,未免被甄峻瞧见,就没有往正堂去。
  甄峻得知宋初一醒了,心里松了口气,跟着專纠吹绞榉俊
  一进屋,便瞧见宋初一靠在扶手上,一手端着茶盏,头发不似平时整齐梳起,而是松松结在身后,眉目素淡而疏懒,一副随性洒脱的风流之态,只是面色有些苍白,将她本就瘦削的样子衬得更加单薄。
  “让你久等了。”宋初一搁下茶盏,抬眸看着他,面上似有歉意,“坐。”
  甄峻边坐下边道,“听说先生病了,便没有让專竟媚锎蛉牛蛉障壬星耄乙讶唤虑榘才磐祝鹊炔环潦隆!
  “那就好。今日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情嘱托你去办。”宋初一道。
  甄峻敛容,“先生请讲。”
  
  第274章 阳谋反间计(1)
  
  “有个叫徐长宁的士子曾去拜访过你吧。”宋初一道。
  甄峻愣了一下,仔细回忆了片刻,才恍然想起,“是有此人,他来我府上拜访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听瑜儿说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我便见了一面。”
  “你观此人心性如何?”宋初一毕竟与他也只是匆匆见过一面,了解不够深,况且甄峻看人的眼光极为毒辣。
  “有法家的犀利,却无法家硬气,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这样的人甄峻见的多了,根本不往心里去,所以宋初一方才乍一问时,他竟是一时未曾想起。
  法家,唯法是从,所以通常显得刚硬、锐利,没有多少人情味,但是也不乏有人藏在这样的表象之下去追求荣华富贵。
  宋初一点头,她第一次见到徐长宁,听到他的言论,便将此人的心性掂出个三四分。
  “这就好,就怕他不求名利。”宋初一笑着,不免又想起了姬眠。他虽看不清时局,也固执,但真正是铮铮铁骨。
  甄峻不解道,“先生要用此人?”
  宋初一道,“嗯,你去查查他目下身在何处,我要见他。”
  “好,我即刻去查。”甄峻拱手道,“那先生好生休息,我先告辞了。”
  “找到之后告诉他,随时都可以来见我。”宋初一道。
  甄峻心中诧异,对这么一个人,为何如此重视?
  他纵是想不明白,却不敢怠慢。回到府里立刻着手去查。商贾重人脉、消息,甄峻想把甄氏在秦国扎下根基,在这方面是下足了功夫,众人皆知道国尉府是甄氏的主家。没有人不给几分脸面的,借着这个便宜,甄峻早已在咸阳攀了不少关系。又布下许多收集消息的暗点,所以要寻个抓住时机就想出风头的人,实在是易如反掌。
  不过两三个时辰的时间,便已经有了徐长宁的下落。此人在咸阳各处的酒楼、博弈社里都有过言论,但可惜并没有人看中他的才学,以至于本就穷困潦倒的他,如今更是三餐不继。
  甄峻令人将宋初一的话传给徐长宁的时候。他简直欣喜若狂,他在秦国逗留数月,也曾过来拜访过宋初一,但都被仆人以“宋子病中”的借口挡了回去,再加上四处求路不得。已是心灰,原打算想办法弄些盘缠好去往楚国碰碰运气,谁知竟得了这个天大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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