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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太病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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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太监又长又细的声音,四国下一代的掌权者都齐聚清风水榭,其四周环水,水清如溪,雕梁画栋,龙涎香气袅袅,清雅中带着华贵,华贵中带着大气。
  四国分为四个方向,流蓝的许景明坐在东边,孤漠的秋若水坐在西边,蒙雨的古鸿飞坐在北边,而麒天的顾长雍坐在南边。他们坐的是有讲究的,是各自国家的方位,而他们则是代表着各个国家。
  顾长雍一身紫色的官服绣着金色祥文,带着垂着紫色璎珞的官帽,端坐在南边的席位上,其余方向的人不是皇子就是太子,在这金衣玉带,蟒袍加身的中间,他却有种鹤立鸡群的气质,压的这些龙子龙孙们有些喘不过气来,自然有些不服气。
  寂静之后,作为东道主,许景明率先说话。他站起来,捏起酒壶斟一杯清冽醇香的酒,紧接着举起金樽,面向众人。
  “诸位远道而来,本宫在此敬大家一杯,先干为敬,诸位请便!”
  许景明遥遥的将酒杯在每一位面前停顿一下,以示尊敬,而后仰头饮尽。
  “流蓝太子客气了,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秋若水爽朗一笑,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直言不讳。
  “秋兄所言极是,不妨商量完事情之后在宴饮。”
  古鸿飞胖乎乎的手拍的啪啪作响,脸上的眼睛因为笑眯眯的,成了一条线,但也很是给面子的将酒喝了。
  他们三个喝完之后都看向顾长雍,顾长雍的身体状况根本就瞒不住,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眼下,心中倒有些看好戏的念头。他们三个全都是国家未来的君主,可是顾长雍不过是一个首辅,身份怕是稍微低了一些吧。若不是麒天新君刚立,来的该是麒天的储君,如今的麒天新君。至于顾长雍的气场压着他们,他们是打死也不肯承认的。
  顾长雍遥遥一礼,将手边的金樽端起来一饮而尽,之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冷峻清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向众人轻轻点了点头。
  三人见顾长雍没有任何失礼之处,不约而同的心里都有些失望,但也只好朝顾长雍点了点头表示回礼,都开始正儿八经的商议国家大事。
  这是四国都极为重视的一次外交活动,商讨的内容包含经济,政治,文化,极为广泛。
  四个人从朝露谈论到晚霞,面对着国家利益,谁都是态度强势,除了秋若水,都不愿意妥协分毫。可是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他们必须要做出妥协,互相试探底线。这也算他们过来参会的意义所在。
  良久。
  “顾大人,本宫真是服气了。”
  许景明起身,向顾长雍行了一个礼,他是心悦诚服,世间怎会有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此人要不然为友,要不然就不留,要是为敌实在就太可怕了。四国之中,唯流蓝国子嗣最丰,许景明一路走来,经历的艰难险阻,要比其他两国的皇子多很多,所以他最先看到顾长雍的可怕。
  “是啊,顾兄,父皇给本宫的底线几乎见底了。”
  古鸿飞一脸钦佩的看着顾长雍,大大咧咧的开口道。顾长雍点头淡笑:“古太子过奖了”
  许景明心中觉得这个古鸿飞没有脑子,不堪大用,不过是运气好了些,是古行中古贤帝的独子,要不然,太子之位如何轮得到他?而这个顾长雍却不可小觑,心思缜密到极致,洞察人心的本领比他高不止一筹。只要有他在,恐怕麒天国的江山谁也动不了。
  “商谈至此,也差不多了,明日再派各自的官员进行详谈,无需我们操劳了。”
  秋若水很不雅观的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他昨日练剑练得晚,今天又起的早,真是困死他了。
  其余三人见到秋若水这个样子,不由的摇了摇头,秋若水无心国事,真的是一目了然,大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连争都懒得争。可是孤漠大皇子在麒天国为质子,也只有二皇子一个人选。
  “既然国事已必,还请诸位移驾乐舞宫,欣赏下我流蓝国的舞蹈。”
  许景明率先起身,摆出请的姿势,心中颇为自得,这次算是压了六皇弟一头。
  “总算可以用膳了,本太子都要饿死了。”
  古鸿飞摸了摸自己肥嘟嘟的肚子,抱怨道。
  顾长雍在起身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服下一粒药,谁也没有看见。麒天国首辅大人依旧是锦衣金冠,静坐时挺拔清俊如竹,行走处旖旎出风流。
  “走吧,顾兄,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古鸿飞自来熟的跟顾长雍并肩走在一起,不停的夸奖着顾长雍。
  顾长雍冷俊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古兄,你也不差!”
  这话他并没有夸大,别人以为古鸿飞是个草包,那可真是看错了。这个人笑眯眯,看似毫无心机,天真无邪,可是这场会议下来,他却表现的可圈可点,面对利益该争的争,该让的让,毫不含糊。
  古鸿飞听到顾长雍的话,顿时喜形于色:“哈哈,知我者,顾兄也!”心中却暗自警惕起来。
  而另外两个人听到顾长雍对古鸿飞的评价,也不由得多看古鸿飞的胖脸一眼。
  他们四人一路谈笑着,说些无关风月的话,彼此的距离也拉近了不少。乐舞宫,很快就到了,乐声隐隐约约的透露出来。
  诸位就座,宾客尽欢,觥筹交错,就连寡言少语的顾长雍也被灌了不少酒。酒桌上果然是增进男人间感情的最好方法,一个个开始称兄道弟,许景明也不是一口一个本宫了,都是我我我的。
  “顾兄,来,我敬你一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对同龄人心悦诚服!”
  许景明显然是喝高了,一张清秀的脸涨的通红,直接把胳膊搭在顾长雍的肩膀上,手里还端着酒,也不端自己流蓝太子的架子了。
  “请!”
  顾长雍也不含糊,直接喝。清俊的脸上也泛着红晕,可是眼睛却清明的透亮,波澜不惊。
  “好!”
  “好!”
  秋若水和古鸿飞见顾长雍如此爽快,都拍手叫好,他们兴致上来了,也互相给倒了一杯酒,一起喝起来。一场宴会喝到了鱼肚泛白,才将将散场。
  顾长雍看似步伐稳健的出了流蓝的皇城,紧接着就被阿秀扶住了。他迷迷糊糊的看了安锦绣一眼,泛红的脸上浮现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嗝,阿……”
  阿秀在马车里等了顾长雍整整一天一夜,她想他,想在第一时间看到他。坐在马车里,她就开始胡思乱想,扶安怎么样了,他的病还没有好透,咳嗽是不能喝酒的…
  “阿秀,阿秀…”
  顾长雍所有的防线在看到阿秀的那一刻就已经撤掉了,抱着阿秀,头搁在阿秀的肩膀上,嘴里不停的喊着:“阿秀,阿秀…”
  “扶安,你醉了,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阿秀轻声细语的安慰着,闻着顾长雍浑身的酒气,便知他是醉了,平时里都是哪有这幅抱着她不放手的孩子气样子?
  白露在另一旁扶着顾长雍,二人合力把顾长雍装进了马车中。
  “真是的,大人居然喝了这么多酒,为了麒天国的利益,真是什么都不顾了,江山又不是他的,这么拼命!”
  白露嘟嘟囔囔,在顾长雍的几个穴位上点了几下。
  “白露,这是何意?”
  阿秀看着不明所以,问道。
  “夫人有所不知,这几处穴可以散热解酒,以大人的身体,如果不好好照顾,绝对会病倒的。”
  “那,为何扶安的身体这么差?”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大人当时伤了心肺,很严重,如果不是莫辞莫神医,恐怕要回天乏力了。
  “什么事竟差点要了扶安的命?”
  白露摇了摇头,将顾长雍交给阿秀,自己出去赶车。阿秀让顾长雍躺在自己的怀里,用汗巾一下一下的擦拭着他滚烫的脸庞。
  “阿秀,阿秀,你可曾…”
  “有半点喜欢过我…”
  “臣绝无…”
  “心”
  顾长雍不知道是做梦还是怎么了,眉头痛苦的皱在一起,断断续续的声音破碎的不成样子,就像失去心爱宝物的孩子,显得极为不安。
  阿秀听不清楚后面的,但前面的她听清了,她一字一句的说:“扶安,我喜欢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了,最喜欢你了…”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会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的留言~~


第16章 再见
  顾长雍醒来,宿醉之后头疼欲裂,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
  他睁开眼睛,顺着手被握住的方向望去,看见阿秀就趴在床边,如白玉般的脸庞带着些许憔悴,眼底一片青色,正微鼾。顿时,眼中便已酸涩难忍。他做梦都没有想象过他与阿秀还有这般岁月静好的一天。
  顾长雍何尝不知道阿秀是为了照顾他,可是看到阿秀不顾自己的身体,在这里彻夜熬神,心头还是怒火喷发,他将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而阿秀却在这里为他糟蹋身体,最后忍不住咳嗽起来。
  阿秀听到声音猛的惊醒,连忙看向顾长雍,正好闯进他幽潭一般不见底的眸子里。
  “扶安,你总算醒了。我…”
  阿秀转身给顾长雍倒了一杯温水,正想要递给他,谁料听见顾长雍嘶哑的呵斥道:“胡闹!谁让你在这里守着的?”
  阿秀听了之后,心中一冷,难道她不配在这里吗?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你不知道吗?”
  听到顾长雍下半句话,阿秀心头又忍不住一甜,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么口是心非,上次树林相遇也是,这次也是,可骗不了她了。
  虽然不知道以前的她与顾长雍有何交集,但如今,他确是爱她的,而她,自然也是。
  “扶安,我的伤没事,你先喝点水,我去厨房端些清粥和小菜,你都睡了一天了,该饿了。”
  阿秀柔声细语的说道,她的伤真的没事,看起来鲜血淋漓的很吓人,其实都是些皮肉伤,不过两天就已经行动自如,看来,当初雅德公主也没有真的将她往死里打。
  顾长雍喝完水后,阿秀接了杯子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发现手被顾长雍拽住了,她回头,眼里带着不解。
  “阿秀,莫要离开我。”
  顾长雍斜靠在床边,清俊的脸有些苍白,可精神却很好,他定定的看着阿秀,眼神里墨色翻滚,什么也看不清。
  阿秀微微一笑,眼睛里清晰倒映着顾长雍的身影,“我很快就回来!”
  顾长雍愣了愣神,松开了阿秀,之后便看着门口,阿秀的背影渐行渐远仍然在看,直到阿秀端着清粥进来,他才赶紧扭开头,装作休息的样子。
  顾长雍这一睡,是睡了整整一天,从鱼肚泛白到夕阳西下。白露得知顾长雍醒了,端着药进了他房间,叽叽喳喳的说:“大人,这次可多亏了夫人,要不是她照顾你整整一天,兴许你又要缠绵病榻好几天了。”
  阿秀正在收拾碗筷,听到白露的话,二人同时莞尔一笑。
  看到白露端着药进来,阿秀有些担心的问道:“白露,扶安的咳嗽还没好吗?”
  “夫人,这是顽疾,心肺伤了很难好的。”
  白露很认真的回答道,普天之下,只有医仙谷谷主能够医好这心肺之疾。就连莫神医也只能缓解,而不能治愈。
  “那,如何能治好?”
  阿秀还想继续追问下去,却被顾长雍打断:“阿秀,你快去休息吧,这些事以后再说。”
  “嗯。”
  阿秀出了房门,却打定主意,一定要治好顾长雍的病。医仙谷的谷主,她一定要找到!
  连续的熬了一天一夜,阿秀也有点受不住了,她连晚饭都没有吃,倒头就睡。
  翌日,又是一个艳阳天!
  阿秀得知顾长雍一大早就在会议厅与前来流蓝的几个麒天国大臣商量具体事宜,便没有去打扰。
  正当她无所事事,一个人在庭院中瞎逛的时候,突然,一个婢女撞了她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
  婢女连声道歉,阿秀连她的脸都没有看见,她就步履匆匆,急急忙忙的离开了,阿秀感到莫名其妙,却突然神色一凝。
  一个信封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正面朝上,俨然写着:“阿秀亲启!”
  这字迹很熟悉,柔美飘逸,从字上看,手书这封信的人定然是个知谦恭懂进退的公子。
  阿秀看了半天,最后还是蹲下去将这封书信拾了起来。展开信纸,其中只有寥寥数语:
  若是想要繁枝的卖身契,今日午时曲水桥一见,否则繁枝便成春香楼头牌!
  “撕拉”一声,阿秀将信纸撕成两半,尤是不解气,直接将其撕得粉碎。
  “可恶,他现在怎么变成这般丧心病狂的模样。”
  阿秀想起繁枝的效忠,愤怒渐渐的平息下来,眼睛中闪过一道坚定。若是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护不了,那她还有什么用?
  等到日头高照,会客厅里一干人的才成群结伴的出来,不停的窃窃私语。会议室里面只剩下顾长雍和一个白发苍苍的大臣。
  张诗政跪伏在地上,已经是泪流满面,“首辅大人,请三思啊!与其余三国通商,老臣坚决反对!”
  顾长雍见张诗政哭着喊着,就是不同意通商,并没有让步,甚至神色没有半丝动容。
  “张阁老,此事已成定局,断无更改的可能,本官告辞!”
  顾长雍一抚袖,直接离开了,只剩下张诗政在那里哭天喊地:“槿帝啊,您怎么能将江山交给这般独断专行的人辅佐?老臣无能,老臣无能啊!”
  张诗政眼见着顾长雍已经离开了,这才跟个没事人一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这个顾长雍,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想要动他们这一辈跟着打江山的老人的利益,自然有无数人站起来反对他。现在是首辅大人,不代表一辈子都是首辅。新君可是对他很不满呢,回国之后…哼,走着瞧!
  张诗政回去之后,伏案写下一封密信,差人快马加鞭的送到麒天国安平王的手中。
  魏延亭在门外等着,直到顾长雍出来了,才迎了上去,走了一段路程,四下无人了才出言:“大人,可是张诗政那个老东西,倚老卖老?”
  “没错,他死活不同意进行通商。”
  顾长雍嗤笑了一声,幽潭般的眸子里算是冷寂之色。
  “那大人是如何处理的?”
  魏延亭眉头紧皱,新旧势力的交锋越来越明朗,现如今的每一步都要很谨慎,方可万无一失。
  “很快,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
  顾长雍答非所问,而魏延亭眉头却渐渐舒展开来,“大人英明!属下这边也要动一动了。”
  “嗯,另外用密令将隐无心召来。”
  “是!”
  魏延亭对于这一命令显然已有了心理准备,隐无心,皇家隐卫首领,是不应该再窝在皇宫里了。
  “大人。”
  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跪在地上行礼之后,站起来在顾长雍的耳边耳语片刻,刚转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长雍的脸色一下子阴的都能滴出水来。魏延亭看到顾长雍的脸色,便知道此事定然是与那位有关,天底下能让这位其智若妖的首辅大人闻之变色的,也只有她能做到了。
  “大人,此事不可以再拖了,在回国之前,必须要告诉她。”
  魏延亭向顾长雍鞠躬行了一个礼,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
  顾长雍静静的站了一会儿,骑马已经来不及了,他直接用轻功身影一晃便消失在原地,至于魏延亭的话,也不知道他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
  午时,一道婀娜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曲水桥上,女子素衣红裳,墨发轻扬,双目尤自一泓清水,别有一番出尘之意。
  “李霖沐,我已经来了,可以放了繁枝了吧。”
  阿秀四下张望,却并无一人,只好冷声说道。
  曲水缓缓地流淌,涟漪荡漾,一只斗篷小船从桥下驶出来靠向岸边。
  李霖沐一身白色锦衣,头戴白玉冠,腰系一块墨玉,垂着蓝色的流苏,负手立在船头,含笑看着阿秀:“阿秀,你可还记得半年前我就是在这里遇见的你。”
  他看着素衣红裳的安锦绣,突然发现他见过的女子之中,气质容貌能胜阿秀者无。
  阿秀脸色更冷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救命之恩,我已还清。”
  李霖沐下了船,一步一步走向阿秀,“你误会了,今日前来,我并非挟恩图报。”
  阿秀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今日她出门没有跟扶安说,若是回去晚了,怕是他该担心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放了繁枝,从此,愿我们两不相见。”
  阿秀竟是不愿意再多看李霖沐一眼,眼睛向那个带斗篷的小船望去,似乎想要确认繁枝是否在里面。
  李霖沐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他又上前走了几步,质问:“阿秀,你当真如此绝情?今日我来,是想告诉你,只要你愿意回到我的身边,从此我不会再看林乐瑶一眼!”
  阿秀似乎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笑着摇了摇头:“李霖沐,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
  “过客。”
  李霖沐听到前半截激动的往前挪了半步,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飞扬起来,就被过客二字狠狠地践踏。
  他的头难堪的低了下去,再抬头的时候,眼中一片血红,他颤抖着手想要去触碰一下阿秀,却被阿秀躲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阿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吗?当初我的想娶你为妻的啊!”
  李霖沐双手抓住阿秀的肩膀,猛的摇晃,大声的嘶吼着。阿秀心下一惊,本能地想要挣脱,却蓦然愣住。
  因为,李霖沐竟然已经是泪流满面。
  曾妾夜夜泪湿巾,而今却君泪满面。


第17章 缘尽缘来
  “不,你做的已经够了。”
  阿秀看李霖沐疯狂的样子,不禁有些害怕,她缓声说道:“无论是你当初亲手教我写字,教我挽发,还是跪求雅德公主,这些都已经够了。”
  “此言当真?那我当初眼睁睁的看你受刑,你可恨我?”
  李霖沐眼里的血红色下去了些,神色也平静了许多,有些窘迫的背过脸去擦了擦眼泪,认真的问道。
  “不恨,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处罚也是为了我好。”
  阿秀是真的不恨,她明白李霖沐所做的一切,可是这一切让她看清了她与李霖沐之间巨大的鸿沟,这单单用爱情是填不满的。
  “阿秀,那你是原谅我了,你放心,终有一天我会用十里红妆迎你进门的。”
  李霖沐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的跳,原来这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觉得整个世界都美好起来。
  “可是我还是不能同你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我,不再喜欢你了。”
  李霖沐踉跄了一下,心头好像有一块铁石,压的他不能呼吸,他深深地吸一口气,竟发现连呼吸都是痛的,他闭着眼睛:“就这么短短几天,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吗?”
  阿秀笑了,那笑容极浅极浅,淡不可闻,他永远都不知道她在他与林乐瑶成亲之后那两个月的煎熬,日日煎熬,夜夜煎熬,跟他在一起煎熬,不在一起时也煎熬。她想出无数个理由安慰自己应该留在李霖沐的身边,可是最后她还是做不到,甚至于耗尽了她对他的欢喜和心动。
  “李霖沐,从此相忘于江湖吧,不过是一段孽缘,莫要强求。”
  阿秀说完之后,转身去了小船舱,解开绑住繁枝手脚的绳索,带着繁枝离开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只剩下,李霖沐一个人,失魂落魄,喃喃的念叨:“莫要强求,莫要强求…”
  阿秀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第一个动心的女人,他虽然说了很多恶毒的话,可是心里,心里还是爱着她的啊!
  而顾长雍站在不远处的柳树下,看到这一幕,他心中不知是喜是悲。阿秀她,从来都是这样,喜欢一个人便是全心全意诚心以待,不喜欢一个人纵使你死在她面前,她都不会动一下眉毛。
  他的小殿下,还是和以前一样,哪怕是失去了记忆,本性亦不会变。
  既然她安好,那他也该离开了。一抹紫色的身影悄然无声的消失在曲水河畔的柳树下。
  阿秀进了麒天公馆门口,就看见顾长雍斜靠在一颗鎏金花纹的圆柱子上。他的神色有些疲倦,薄薄的唇泛着苍白,却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你外出可用膳了?”
  阿秀实诚的摇了摇头,她真没有用膳,刚才在小船仓里倒是看见了一桌酒菜,想来是李霖沐用来招待她的。可是她与繁枝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眼下,倒真是饥肠辘辘。
  “刚好,我命人准备好了午膳,走吧。”
  顾长雍轻笑一声,走过去拉住阿秀的手。
  “好。”
  阿秀反握住顾长雍的手,心里因为李霖沐而产生的起伏渐渐平静下来。
  “扶安?”
  “嗯。”
  “扶安。”
  “嗯。”
  “扶安。”
  “嗯。”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叫你吗?”
  “不管你为什么叫我,我都会应你。”只要你不离开我,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为你办到,哪怕腥风血雨,坐地成魔。
  阿秀感受着顾长雍掌心传来的温热,这温热从掌心蔓延,蔓延到心底,扶安,如此情深,不敢相负。
  午膳并不是很奢侈,只有简单的四菜一汤,鲫鱼豆腐汤,四喜丸子,烧青菜,炒野山菌,很是家常,但阿秀却吃得津津有味。
  “扶安,这山菌好鲜,你尝尝。”
  阿秀加了一块蘑菇放进顾长雍的碗里,眼带笑意。
  顾长雍很自然而然的夹起来,送进嘴里,似乎在品尝着这蘑菇的味道。吃完之后,他点了点头,看向阿秀:“阿秀若是喜欢,我经常…差人给你做。”
  “嗯,这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数这道菜。”
  “你喜欢就好。”
  二人相视一笑,怎么就觉得生活这么有滋味呢。
  “大人,流蓝太子到了。”
  白露进门秉告,接着又说:“魏先生也到了,二人都在湖边。”
  “将二位请到书房,我马上就到。”
  “是。”
  白露收到命令,之后就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
  “扶安,正好我也有些事要与繁枝说。”
  顾长雍听闻,锋利的眉梢染上暖意,“阿秀,你不必如此,我不愿你受半分委屈,我陪你吃完饭再走。”
  阿秀听话的吃着饭,突然发现这个男人真的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样。
  “扶安,你也吃。”
  “好。”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阿秀便放下了筷子,催促道:“你快去吧,莫要耽误了正事。”
  “放心吧,不会耽误的。”
  麒天公馆的书房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而顾长雍的一些机密文件更不在这里。
  书房里。
  许景明颇为不解的看着顾长雍:“不知顾兄传密信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顾长雍轻轻一笑,手里转动着一只茶杯,继而放下,抬头望着有些警惕的许景明,眉目间带着肃杀:“不知许兄可愿铲除心中那根刺。”
  许景明大惊失色,连忙站了起来:“顾兄此言何意?”
  顾长雍也不遮掩,字字带着杀气:“顾某可以帮你铲除六皇子一派,让许兄你高枕无忧登上九五之座。”
  许景明努力克制住自己颤抖的手,目光炯炯的看向顾长雍:“条件呢?”
  “看来许兄是个明白人,那顾某也就开门见山了。”
  顾长雍走到许景明的身边,在他的耳旁低语片刻,许景明脸色猛的变了变,神色闪烁不定。
  “许兄,这件事情决定权在于你。哦,对了,那日顾某进都城,礼部侍郎倒是过来迎接顾某了,许兄有心了!”
  顾长雍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许景明一听,本来犹豫不定的神色竟是下了决心。六皇弟不仁,就休怪他不义。礼部侍郎,呵呵,他什么时候派礼部侍郎单独出去了,怕是奉了六皇弟的命去与顾长雍搞好关系了吧。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反倒是成全了他。
  “就按顾兄说的办,至于条件,孤全都应下了。事成之后,孤定然兑现。”
  “爽快,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许景明就如同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偷偷摸摸的从麒天公馆里离开。完了之后还在都城中绕了一大圈才回了自己的太子府邸。
  顾长雍若无其事地拿了一卷兵书在读,午后的阳光斜斜的打在他的身上,斑驳了书卷。
  坐在他下手的魏延亭不由得叹了口气,“眼下麒天国已经是朝野动荡,大人又何必去趟流蓝国这趟浑水呢。”
  “魏先生,麒天国可不仅仅只有内忧,外患也不少。”
  顾长雍边看书边说道:“眼下麒□□中平王一派蠢蠢欲动,一个假新帝怕是骗不了多久了。一旦平王确定新帝失踪,叛动是肯定的。而大业以前的旧部仍然企图恢复大业帝国的统一之路,据线报,我朝中已经有了他们的钉子,不可不防。”
  魏延亭听了之后神色一凝,“大人,必须尽快回国,否则局势动荡,难以掌控。”
  “最多三日,就启程回国。”
  “那这里的事?”
  “无妨,我尽已谈妥,剩下的不过是些细枝末节,无伤大雅。”
  魏延亭心里了然,之所以在这里逗留三天,一方面是为了方才与流蓝太子相谋之事,而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因为大人想要和那位多相处相处些平淡的日子,回了国,怕是一切都该变样了。
  “是,大人。最近张诗政颇有些不安分,密信频频飞出,我已派手下截获后又重新放了出去。”
  魏延亭将手中截获的情报已经整理好了,按照轻重缓急分门别类,递给了顾长雍。
  顾长雍认真的浏览完以后,将东西放进了烛火中烧毁,火芯子舔着纸,很快就化为灰烬:“盯住张诗政,他不是有个小妾养在别庄吗,自己不敢带回去,我们的人帮他把这小美人送回张府吧。”
  魏延亭补充道:“若是设计让张诗政的夫人自己发现,怕是动静更大吧。”
  “也好,这件事情你看着办,我只看结果。”
  “还请大人放心。”
  魏延亭羽扇轻摇,自信的笑着说道。
  顾长雍知道今天的事已了,便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准备离开。
  “大人,等等!”
  “嗯?魏先生还有何事?”
  魏延亭摇着扇子,颇有些委屈的说道:“不是说带我去见尊夫人的吗?上次,我识眼色的走了,这次该让我见见了吧。”
  魏延亭在心中暗暗想着:现在可是加(抱)深(上)关(大)系(腿)的大好时机,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也好,不过,她现在仅仅是我顾长雍的夫人,你可懂?”
  “自然是懂的,放心好了。”
  魏延亭怎么会不知道,这世间万万千个字,唯情之一字,最是伤人。顾长雍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便是太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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