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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太病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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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得不出声提醒,于是他柔声说:“阿绣妹妹,这个机关除了顾长雍,谁也打不开。”
一语惊醒梦中人。
安锦绣猛然想起这里是顾府,而这个密室更是连接着扶安的卧室,身子不自觉的僵硬。
她咬了咬下唇,半晌,小声说道:“我会让他放了你,你坚持一下。”
安锦绣说完之后,便慌慌张张的跑了,从背影看,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秋若枫心里有些得意,又有些气愤,得意的是无论怎样,安锦绣都会向着他,无条件的服从他,让一国之主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的确让人从心里感到优越。而气愤的是,为什么安锦绣就像是黏上了自己一样,甩都甩不掉,如今失忆了,可还是对他一如从前。
以前他还以为是自己长得好,让小丫头一见钟情,可是今日,他都难以忍受自己身上的腥臭味,可是安锦绣那个傻子就像没闻见一样。
她是个傻子吗?怎么他变成什么模样,她都不嫌弃他。
秋若枫想到这里,心中突然漏跳了半拍,让他有些心慌。
而安锦绣刚刚跑到拐角的地方,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带着凌冽的凉气和淡淡的药香。
是扶安,被他发现了。
安锦绣就像做个坏事当场被抓住的孩子,她从来没想过为什么秋若枫被关在顾长雍的地牢里,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是顾长雍的错,但无论如何,她都要救秋若枫出去。
而用什么来形容顾长雍此刻的神情呢!就像冰山上的万年寒冰,冷凝的眉眼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这让安锦绣噤若寒蝉。
他万万没想到安锦绣居然打开了这么隐秘的机关,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故意支走他,就是为了寻找秋若枫?那她对他的感情…不,不会的,安安,你不会的,对吧!
此刻的顾长雍就如同冰山里隐藏的火山,稍有触动,便能引得火山爆发。他的神情极冷,眼角却带着一丝腥红,黑漆漆的眸子里看不见任何东西。
“扶安,你将他放了可好?”
安锦绣犹豫了一下,还是拉了拉顾长雍的衣袖,小声的说道。
听了安锦绣的话,顾长雍只觉得胸口发堵,气血上涌,他强行咽下涌上来的血,勉强说道:“陛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人妄想谋反,罪不容诛!”
顾长雍心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攥住,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每一次只要一见到秋若枫,安安眼中便全都是秋若枫。无论他做什么事情,都得不到她半点关注,这些年,已然是这样,可如今,他们已经互许终身,竟是也没有分毫改变。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老天爷真是会捉弄人。
顾长雍冷笑。
安锦绣一听急了,拽着顾长雍的衣袖,声音骤然提高:“我命令你把他放了!”
这话一出,二人都愣住了,顾长雍痛苦地颤抖,他一颗心被这两个字捅得鲜血淋漓。顾长雍怒极而笑,他猛的将衣袖从安锦绣的手中抽出,叠声道:“好,好,微臣遵旨!”
声音中竟听不出来半点生气的痕迹,安锦绣没有多想,只是露出一个笑脸,说:“扶安,你别生气,他有什么罪名,我替他担着好了。”
安锦绣本意思是这是她欠他的,若是替他承担,救他一命,以后倒也是互不相欠了。可是这话到了顾长雍的耳朵里,却听的他眼前发晕,她倒是好担当!
“我还不知道原来陛下竟是个这么有担当的人。”
顾长雍淡淡的说了句,徒留安锦绣在原地,他前去运起内力,将秋若枫的枷锁全部解开。
“咔嚓”几声,铁链应声而落,秋若枫只觉得心里一阵畅快,终于自由了,呵呵,可笑眼前这个男人,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呵!”
秋若枫缓缓的爬起来,他手扶着墙面,勉强的站起来,一身污垢狼狈不堪,却还肆无忌惮的讥笑着顾长雍。
顾长雍在阴冷的密室里却渗出了汗珠,他本就伤寒未愈,这次施功,却是让他动用了温养心肺的内力,肺部传来的闷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来气。可是他表面却没有任何异常,背挺的笔直,负手而立,一身紫色衣衫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威严。
这个时候安锦绣才来到二人的身边,她看了看顾长雍,顾长雍神色淡淡,心里想着,肯定是惹他恼了,不过等她还了他的恩情,她就再不惹他生气了。
“扶安,我先送…”
安锦绣上前扶住秋若枫,对着眼前背对着她的顾长雍说,可是说到一半她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一种很悲伤又绝望的气息从顾长雍身上蔓延开来,让人心头一哽,堵的竟说不出话来。
“阿绣妹妹,我好疼,我们快走吧!”
秋若枫看着安锦绣犹豫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装假无力的靠在安锦绣的身上,实际上,他也确实没什么力气。
安锦绣听到秋若枫的话,又恍惚听到那个精致的孩子跟她说:“别哭,我不疼。”她几乎是什么都顾不得了,连忙带着秋若枫离开密室。
在拐弯处,她听到顾长雍蓦然出声,缥缈而遥远:“安安,你要他还是要我。”
此言一出,安锦绣觉得顾长雍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这种争宠的语气居然从他口中说出,她并没有在意,甚至觉得顾长雍可能没有那么生气了,就连忙扶着秋若枫离开了。
现在的安锦绣并没有体会到顾长雍此刻绝望的味道,这句话如同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哪怕安锦绣敷衍的说一句:“要你。”
顾长雍想自己恐怕都不会这么绝望,可是他听见安锦绣的脚步声猛的停下,又接着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他强忍住的血从喉头喷发出来,踉跄着跪倒在地上,呼吸急促,脸色渐渐发青,可是他却一声不吭,既然他舍不得勉强安锦绣,那就…不如这样死了算了,反正,也没人心疼。
顾长雍沉重的喘息着,胸口仿佛压了一块石头,让他透不过来气。他放任着体内的真气从心肺处消散游走,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忍受着巨大折磨的人不是他。
可若是望向他的眼睛,恐怕能被里面的悲伤所淹没。可惜,孤寂阴暗的密室里只有重伤的他和明灭不定的烛光。
死一般的孤寂。
又是这样,时间仿佛一下子倒流回五年前,当时他任大理寺卿,着手调查一件大理寺都不愿意碰触的宗亲叛乱案,桩桩件件直指秋若枫,他便将秋若枫带回了大理寺,关押在地牢里。
安锦绣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大理寺,站在他的面前,眼里全是对他的痛恨和厌恶,仰着头一字一句的对他说:“我~命~令~你,把他放了!”
五年之后,还是同样的结局。这秋若枫,到底哪里好了?他明明……明明……
“大人,大人!为何秋世子被…”
没过多久,白露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白露本来只是瞪大了眼睛叫喊着,可是看顾长雍瘫倒在地,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夫人,夫人未免有些过分了,居然将自家大人独自丢在这冰冷冷的密室,扶着一个不相干的男人离开了。
直到今日,白露还不曾清楚安锦绣的身份,只知道这个姑娘是大人从流蓝国带回来的心上人,也许,以前相识。
顾长雍心里苦笑,若是再过一会就好了,他也不用这么痛苦,彻底的解脱了。
一股温热的内力从后背的传过来,顾长雍开口:“白露,我累了,你让我自己休息会行吗?”
“不行!大人,您能照顾好自己吗?”
白露继续将内力输给顾长雍,果断的拒绝道。他现在真恨自己,若不是他爱心泛滥,怎么会给大人招惹这么一朵掌控着大人喜怒哀乐的烂桃花!哼,以后再也不救人了。
安锦绣扶着秋若枫出了顾长雍的卧室,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
秋若枫看了看自己身上安锦绣的外衣,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蠢货。”
接着,安锦绣又打了一个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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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36章 血祭
通往密室的路,来的时候格外长,而离开的时候却觉得一会儿就出来了。
她让采桑和采薇带着秋若枫离开安置在皇宫之中,安慰秋若枫好好养伤,会有太医好好给他医治。让秋若风离开也好,省的引起扶安的误会。
而她安排好了秋若枫,想重返顾府,却被一脸冷漠的白露给拦了下来。
“这位姑娘,我们顾府迎接不起你这样的贵客,还请回吧!”
白露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是就冲着阿秀姑娘扶着别的男人离开,却将自家大人独自扔在密室里,害得大人险些丧命,他都不会再欢迎这位姑娘。
他的命是大人救的,一切自然以大人为主,凡是伤害大人的人,他都不会喜欢。
“白露,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锦绣并不知道顾长雍此刻的情况有多糟糕,心里还在困惑。
“难道是扶安他生气了?”
安锦绣心中暗自想着,转念一想,还是等他气消了之后再过来吧,告诉他,秋若枫已经被她送走了。
白露把头纠在一边,扬的高高的,并不搭理安锦绣的话。安锦绣心中同样有愧,她猜想,难道是他的身体又着凉了吗?
“那,那麻烦你照顾好扶安,我明日再来。”
安锦绣此刻心乱如麻,内心一片混乱,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独自静一静,可是她刚才让采桑和采薇护送着秋若枫离开了,现在她自己,只能一个人走了。
大雪纷纷扬扬,地面上积起三尺高的积雪,放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路上也没有几个行人,白色的雪衬着黑色的夜,却没有月光的皎洁。
安锦绣就这样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她也不知道回皇宫的路,就这样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动。
雪花一片片的落在她的头上,脸上,睫毛上,凉凉的,可是她的心却是翻滚着的,混乱着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小声的叫的:“无心?”
“属下在!”
一道黑影直挺挺的跪在她的身前,铜色的面具在白雪的映衬下反射着金色的光。安锦秀看不到他的脸,却能看到他的双眼,漆黑幽凉,如同天边遥远的不可在遥远的星星。
“起来吧!”
安锦绣懒懒的伸了伸手,让隐无心起身。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居然适应了别人跪在她的跟前。
隐无心起身后,便跟在安锦绣的身后,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跟着。
“无心,你说,我以前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陛下,属下不敢妄语!”
“没关系,你就直说吧。”
安锦绣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隐无心,非要坚持让隐无心说。这天底下最熟悉安锦绣的,恐怕应该是她的暗卫吧。
“属下不敢。”
隐无心直接跪在安锦绣的跟前,死活不肯评价她。
安锦绣将隐无心拉了起来,“无心,你说说可好?我想听。”
隐无心望着安锦绣灿若星辰的眸子,张了张嘴:“陛下就是陛下!是属下效忠的对象,誓死保护的主子。”
安锦绣哑然失笑,没有想到这冷冰冰的暗卫居然也会恭维人,还不露痕迹的表忠心,不愧是暗卫首领。
“那现在呢,我,我失忆了,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陛下还是陛下!”
隐无心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跟以前一样。”
安锦绣心中感叹道:“居然没有人发现她是假冒的,果然,魂穿就是不一样。”
“无心,我们去找家客栈,明天一早还要给扶安过生辰呢!”
“是,陛下!得罪了。”
隐无心上前抱住安锦绣,直接施展轻功,带她去了雪城最大的客栈。
“啊!”
安锦绣惊呼,发现自已眼前的景色在飞快的移动,她有些不自在的僵硬着身子,“无心,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陛下已在风雪中走了半个时辰,不能再走了,否则恐怕会得风寒。”
………
而顾府此刻弥漫着紧张的氛围,顾长雍被送到莫阁,莫辞刚刚给隐十五写完药方,便立刻马不停蹄的去给顾长雍看病。隐十五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居然跟在莫辞的身后,一起去了。
“怎么回事?病情明明已经控制住了,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
莫辞皱着眉头进来之后,将手中的药箱放下,伸手去把了把顾长雍的脉搏,脸色突然大变。
顾长雍的脉搏极其微弱,几不可闻,这,这分明是命不久矣!
豆大的汗滴从莫辞的脸上掉了下来,他赶紧掏出银针,几十枚明晃晃的银针以几乎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插入顾长雍的体内。
“大人心肺旧疾发作,来势汹汹,体内真气紊乱,怕是,怕是撑不过去了。”
莫辞长叹一口气,却惊了满屋子的人。
隐十五听了之后,身形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摔倒在地。
而白露则是双眼通红,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都怪那个女人,都是她害的,当初就该让她死在荒郊野岭里。”
魏延亭一只脚刚刚跨进门口,便听见莫辞这样说,慌的竟然在门口摔了一个大跟头,可是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有心情去笑话他。
“怎么会这样?”
魏延亭一向自诩风流,成熟稳重,可是如今他却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身上的污雪浊泥,三步并两步走的到了莫辞的跟前,神情严肃而紧张。
“大人不知为何妄动内力,内息紊乱,加之风寒入体,如今恐怕……”
莫辞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而魏延亭突然想到此行的目的,连忙问:“莫神医,若是有月盈花王在手,顾兄可有救?”
“纵是有月盈花怕也是无力回…。”
莫辞摇了摇头,但话说到一半,他猛的看向魏延亭,“你说什么?月盈花王?真的有月盈花王?”
“千真万确!莫神医,可还有救?”
魏延亭神色不由得更加紧张起来,这是一线希望,由不得他不重视。莫辞认真的思忖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可以一试!若是使用得当,到是可以一举去除大人体内的顽疾。”
莫神医此言一出,整个房间的氛围霎时轻松起来,虽然大家都没有说话,但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还请莫神医先行准备,魏某去取花来。”
出了房门之后,魏延亭的表情反而凝重起来,他将肖远招来。
“肖远,月盈花还要多久才能成熟?”
肖远有些诧异,但还是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回答:“回禀大人,大约还需要一月的时间。”
“一月,等不及了,我知道有一种速成的方法,想来你也知道。”
魏延亭向来一袭蓝衫,温润儒雅,可是现在他坐在高堂之上,声音低沉眼神冰冷,竟隐隐有了一丝狠辣的味道。
肖远听后,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尽,身形颤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边磕头边哭喊着:“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啊!”
繁枝跪在肖远一旁,同样惊恐的哭着说道:“大人饶命,求大人饶他一命吧!”
月盈花十二年成熟,药效惊人,传闻世间有种灵药可是生死人,肉白骨,鲜少有人知道这种灵药的名字叫月盈花。
月盈花速成的方法便是血祭,并且还要灌养人的血。
肖远照顾月盈花时日久已,是血祭的不二人选,他自己心知肚明,所以才跪地求饶。而繁枝与肖远这几日你给我送盆花,我给你绣个香囊的,已经好上了。
魏延亭见二人跪地求饶,却神色自若,冷眼旁观看干净的地面染上血污,依旧一袭天蓝色的衣衫。
“你且放心,你肖家的仇,我顾府义不容辞。”
肖远正磕头的身子猛的一僵,脸上的不忿和哀求渐渐消失了,他出奇的平静,反而有种不卑不亢的气质。
“还望大人言出必行!”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一言为定!”
繁枝看到心爱之人脸上的坚定,也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跟在身后。
过了一会儿,在一间偏远的屋子里,肖远脸色苍白,手腕上的血汩汩的淌进月盈花中,神奇的是月盈花很快就吸收了浓重的血腥,并且散发着妖异的红光。
月盈花一直吸收着肖远的血液,却,除了散发着淡淡的红光,没有任何其他的变化。
魏延停在一旁看着,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下手狠厉的又在肖远的胳膊上划了一刀。
看得繁枝心头一紧,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只见鲜血顿时汩汩而出,而月盈花似乎更加兴奋,欢畅地摇曳着,竟渐渐的生出一朵小小的花苞。
肖远强忍着血液从体内流出的眩晕感,似乎是交代后事一般地对魏延亭说:“大人,我肖家以前是宫里的花匠,因当时摆花不当而得罪了当时的雅德公主而全族被屠,小人,小人年幼贪玩,故而逃过一劫。”
肖远仿佛又见到了当时的场景,肖家的族人都在哭泣着,呐喊着,求饶着,却被皇宫里的侍卫屠戮殆尽。他藏在邻家墙角里面瑟瑟发抖。
后来,整个肖家什么都没有了,无数的花花草草,全都乱七八糟的扔在地上。
小小的他,什么都没有带,只是捧着一株月盈花离开了,当时的他如何也没有想到,他的大仇,会因为一株花而得以报,虽然这也付出了他的生命,但他完全不后悔。
月盈花从来都是在月光下绽放,可是血祭下来的月盈花却是在血祭的顶峰绽放。
“花开了。”
这个时候的肖远意识已经在渐渐地模糊,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飘起来了,再也感受不到身体的重量,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说:“花开了。”
第37章 白发
月盈花在血祭的情况下,绽放的格外妖娆。本来淡蓝色的花瓣,周围萦绕着一圈红色的妖异边,还散发着淡淡红光。
如同一个绝世美人一般徐徐绽放。
魏延亭紧紧提起来的心微微放下,总算是令花开了,顾兄的病也算是有救了。
“来人,将他带下去,好生照料。”
“是。”
肖远其实并没有死,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其实远不像他想得那样。魏延亭早就备下了补血的良药,不会令他丧命的。
繁枝得知肖远并无性命之忧,喜极而泣,亲自带肖远离开了。
魏延亭亲自抱着月盈花赶往莫阁,“莫神医,你看这花如何?”
莫辞上前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半响才点了点头。
“你们都出去,这里只留下老夫一个人就行。”
于是房间里的白露,魏延亭,包括隐十五都一一的退下。莫辞神色凝重,他小心地将月盈花取下来,又夹杂了不知道是什么药材熬成的汤水,竟有一种奇异的芬芳渐渐从房间里渗出来,让房间外面的人也不由的沾染的喜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天色微微翻起了鱼白肚,而外面风雪停驻。
莫霜雪昨天晚上睡得早,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但她今早急急匆匆赶到的时候,发现已经有很多人都守在莫阁的门外。
她匆匆撇了一眼,却看见一个黑衣的女子靠在一棵大树旁,离众人远远的,不知道怎么的,她见到那个黑衣女子,却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这位姐姐,我们可是在哪里见过?”
莫霜雪天性活泼,心里也藏不住话,一点儿也不认生的跑到隐十五跟前,笑着说道。
隐十五知道莫霜雪是莫辞神医的女儿,微微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可是莫霜雪就是看隐十五特别的熟悉,纵然隐十五不怎么搭理她,她还是凑到隐十五的跟前。
“姐姐,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莫霜雪站在隐十五的跟前,歪着头,别提有多俏皮可爱了。
隐十五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活泼娇俏,握着剑柄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她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
莫霜雪见眼前的黑衣女子不吭气,不由得撅了撅嘴,但还是舍不得离开这个让她无比熟悉的女子,她和黑衣女子站在一起,静静的等待着屋内的结果。
………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聚集在门口的方向。
出来的是满脸疲惫的莫辞,整个人都似乎苍老了许多,他长叹了一口气:“幸不辱命…”
莫辞见众人喜形于色,却是没见得有多少喜色,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了。
“莫神医,顾兄如何了?为何您老…”
魏延亭最先发现不对劲儿,他敛了敛嘴角的笑容,出言询问道。
“你们自己去看吧,老夫先回去了。”
莫辞招了招手,莫霜雪赶紧上前扶住自己的父亲,她担心的看了屋内一眼,还是跟着莫辞离开了。
而隐十五则不知道怎么的,盯着莫辞父女二人,知道他们二人的背影消失,她才回过神来。
众人皆是七窍玲珑之心,看到莫辞这般神色,欢喜的神色也不由的收敛了,目光都集中在门口。
白露心思没有魏延亭那么重,虽然略有担忧,但是想着大人总没有了生命危险,其余的事情倒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这样一想,反而是白露最先进去,其余的人跟着白露,鱼贯而入。
“大人?感觉如何?”
白露进去之后,发现顾长雍的帷账被关上了,围的密不透风,根本看不见顾长雍的身影。
“无碍,你们都出去吧。”
清冷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听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碍。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出现了什么事情,但是大人的吩咐他们必须要听从。
只有魏延亭有些迟疑,“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事,魏先生,我想静静,可好?”
顾长雍似乎没有哪里不对,魏延亭听出他的婉拒,顿了顿,道了句:“还望顾兄保重身体。”
这是他说的是顾兄,也就是出于朋友的角度说的,他与顾长雍相识多年,不仅仅是他的下属,更是他的挚友。
“魏兄无需多虑。”
顾长雍淡淡的说了一句,便不再言语了。但魏延亭听到顾长雍的话,微微一笑,半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说话都与平常一样,想来应该没什么事情,于是他就转身出去了。
房间中一片寂静,连雪花飘落的声音都已经停止了。
一个黑衣人却突然出现在顾长雍的房间里,什么也没说,只在床头的小柜子上放了一个细细的竹筒,便消失在房间里面,连一句话都没有,端的是来无影去无踪。
顾长雍伸出修长的手打开竹筒,竹筒里的纸条,纸条上面仅仅只有几个字,带着肃杀的杀伐:曲水山现金矿,边境蠢蠢欲动。
顾长雍眉目冷然,对此却并不意外,如果不是曲水山上金矿,他何必从流蓝国那里取七成?
但是,想必流蓝国一定很不甘心,边境的谈判,在所难免。
………
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了这里,不敢去打扰顾长雍,于是纷纷的涌向莫辞那里去询问情况。
而安锦绣这个时候被隐无心偷偷的带到了顾长雍所在房间的门外。
安锦绣朝隐无心挥了挥手,隐无心会意,立刻的消失在安锦绣的面前。
安锦绣今日打扮的极美,却是平常富贵女儿家的穿着。她穿着云霏妆花织缎彩飞蝶锦衣,外面罩着红狐狸软毛织锦披风,头上盘着倭堕髻,斜插着一支红血石瓒金珠步摇,眉心处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红莲,眼眸流转间顾盼生姿,任谁看到也会不由得称赞一声,好一个绝世佳人!
她小心的推开房门,至于顾长雍昨晚大病一场的消息,她也是今早刚刚得知,但是隐无心说没有什么大碍,她也就放心了。
“何人?”
一道冷冷清清的声音就如同冰雪一般砸到心上,安锦绣猛的一惊。因为顾长雍从来都没有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过话,哪怕是在阿秀的记忆中,初次见面,也没有这般冷漠。
“扶安,是我。”
安锦绣小心翼翼的进去了,却发现了对面是长时间的静默,她从来没有发现时间竟然过的这么漫长,漫长到她都忍不住开口想再说些什么。
可是这个时候,对方开口了:“你…我…”
顾长雍想说从此以后,他们便不再相见。可是这话还没有开口,他就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
她给的绝望还不够吗?一次又一次的弃你而去,还不死心吗?
顾长雍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他就像自虐一般,不停的回想着昨天晚上在密室里面发生的事情,每回想一次,他的心就被践踏一次,鲜血淋漓。
“扶安,莫要生气好不好,我以后都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安锦绣开口先认错,走向顾长雍的床榻。
“别过来!”
顾长雍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本来死寂的心又开始泛起了波动,如今他这幅模样,若是被她看到了,恐怕会受到惊吓吧!为什么又要来找他,为什么还给他这般的假象?她明明还是喜欢秋若枫,之前一眼就喜欢上了秋若枫,失忆之后还是如此,这让他,如何自处?
顾长雍看着胸前垂落的白发,恨自己不争气,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见她,可是就是忍不下心。想再看她一眼,再看一眼。
“扶安,我错了,我错了,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安锦绣有些着急,顾长雍从来没有对她这般生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她有些难受。昨天的事情,她并不后悔那么做,可是她也不愿意让顾长雍伤心。
“臣没有生陛下的气,宫外并不安全,还请陛下回宫。臣稍后有事禀报。”
顾长雍神色倒是瞧不清楚,但是清冷的声线却足以证明他的态度。
“那,那我先去你的房间等你,你可一定要来啊。”
安锦绣没有多想,想着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哄着他,她会用行动来证明,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一转身,差点便是相忘于天涯。
顾长雍半靠在床上,眼敛低垂,看着自己刺眼的白发,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果然,她对他是不那么在意的,竟然让她出去,她便出去了。
这么一想,顾长雍的眼中多了一丝猩红之色,在配上他苍白的脸,倒是有几分狰狞,如果要让安锦绣看见了,恐怕会大吃一惊。
他摇动了一下床边的一串风铃,很快便有人进来了,“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白露听到铃声便进来了,他有些担心地看着床上的顾长雍。
顾长雍将床上的帐幔一拉,整个人便出现在白露的面前。
“大人,您…您的头发…”
白露本来就大的眼睛更瞪的跟铜铃一般,他不自觉的上前了一步,震惊的说道。
白露刚才在莫神医那里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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