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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凰后对话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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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觉得其实忘了更好。
这样我看起来更有智商。
”
☆、第七十九章
不管各方势力最后决定如何折腾,皇家狩猎依旧如期举行。
毕竟大唐开国皇帝李渊本就是武将皇帝,加上还有箭术高超的雀屏中选的美名,无论自己的儿子们都斗成了什么样子,这该有的围猎的规制还是有的。
如今李渊已老,相比起来,在箭术上传承了李渊最多的,应该是李世民。李建成因为处理政事的缘故,在武艺上就有所疏忽,而李元吉不得窦氏喜爱,李渊虽然也有关照但是总归比不上前面两位,相比起来箭术就极为一般,倒是槊使的好。
无论如何,李渊这次围猎围的心情甚好,自然,也带的三个儿子都陪着心情极好——毕竟老爹都那么高兴了,又不是沉迷美色这种事情,儿子自然也跟着笑笑,乐呵乐呵,也无不可。
李建成一次出手未竞全功,只是让李渊对李世民有所怀疑而没有实质上的变化,早就对李世民存了满腔怒火,如今想着,即便弄不死他,好歹也羞辱羞辱以平自己心头之恨,一挥手,便让侍从牵来了一匹骏马。
“我最近得了一匹好马,还没有好好驯养,如今鞍鞯带着都不稳当,二郎可有心思代替为兄,驯一驯这桀骜不驯的黑家伙?”李建成指着那匹骏马,笑道,“这些年武艺有些荒废,这驯马之术,也大不如前了。”
李世民本就是个爱马成痴之人,白蹄乌,特勒骠等等骏马更是伴随自己出生入死,对马的眼光也绝对是非同一般,按照相马经中所述的良马的标准对比此马,几乎无一处不合尺度。更兼得形象矫健俊美,别具风姿,那马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腿蹄轻捷,看面相绝对是千里马。但是转念一想,也知道建成开口能有什么好事,虽然起了征服之心,却仍旧矜持道:“大哥且放开这马,世民倒要看看,是个怎么神骏的良骥。”
李建成含笑道:“二郎想清楚了?若是放开了,收不回来,二郎可要赔哥哥一匹一样的。”
李世民哈哈一笑,朗声道:“大哥放心,小弟别的不敢夸口,不过是把马收回来而已。您让仆役把它拉远了,朝着这边奔过来,小弟必然帮您解决问题。”
李建成笑手一挥,仆役依言把马拉远了,让马匹朝着这边奔过来。
李世民看到——
或许一匹马沉静的时候能按照相马经看一看,不过一匹马最漂亮的时候,还是跑起来的模样——
那身乌如泼墨的鬃毛,在微风中轻轻飘飞,衬着一身铁浇铜铸宛若精钢般结实的肌肉,和蕴含着无比沉猛劲道的修长四肢。
李世民眼前一亮,大赞一声:“好马!”
眼看着那马已经跑进了,李世民眯缝眼睛,等着最佳时间。
眨眼工夫那马已离他们不过十丈的距离。
李世民等的就是这一刻!
就在黑马耀武扬威快冲过李世民身边时,他终于出手——
双手抓住黑马鬃毛用力一扯,骏马吃痛,双蹄悬空乱踢,狂嘶痛鸣。
而李世民就趁着这一扯而停的空当矫健翻身上马!
被他如此一扯,骏马吃痛异常,于是愤怒地猛然甩头,扭腾掀跃,无所不用其极,想要甩脱背上的年轻亲王。
李世民稳坐马背,微微低下身体,减少直接面对高速带来的风的压力,丝毫不为所动。
一声长嘶,无比的惊怒夹着不甘,万分愤怒和着仓惶,黑马醒悟到自己遇上了对手,且根本无法挣脱。
发狂般猛踢后腿,扬高后半身,同时用力扭臀摆身,不停地蹦弹踢跳,黑马恨不得将马背上的人掀落地下,踹个稀烂。
所有人都看的惊心动魄,倒是远远看着的李渊微微一笑,气定神闲——
二郎什么本事,他知道。
一匹马而已,多大点事。
李世民骑着已经发了疯的马跑出了围猎圈。
——
一个时辰后
李世民慢悠悠走着,牵着之前还在死命的抵抗自己的骏马——
此时的骏马,服贴地有如温驯的绵羊,偶尔还打两个响鼻,往李世民的位子讨好的蹭蹭,那个谄媚程度让人汗颜。
李世民身边,也是个牵着自己的马的,在外围巡视,于是遇到了就愉快的随便聊两句的宇文士及。
宇文士及与李世民从来都友好,看李世民孤身出来驯马也略有不放心,劝道:“大王就不怕这是计?”
李世民刚得好马心情甚好,也没有在意,随口便回道:“我不是不知道他们想杀我,奈何死生有命,不过是一匹马,如何便能伤害我?”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是李建成与李元吉慢悠悠的策马前来,隐隐约约听到的,是“死生有命”。
李建成和李元吉对视一眼,最终是李建成开口:“这是个好机会。”
“张婕妤已经出过手了。”李元吉淡淡笑道,“元吉给尹德妃说一声,这棋子,也该用一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唔……
我在调整~
为了更加扑朔迷离的剧情和改变我分析论述的论文一样的小说。
所以字数变少了。
字数变少了怎么办?
隔日更你们会杀了我的……
那算了。日更吧。
☆、第八十章
恍惚之间是父亲还没有去世的时候,那双握惯了弓箭的手抱着自己,细细密密的胡须扎的自己好痒,一边笑的说痒一边哭闹让父亲离开,母亲在一边温和微笑,哥哥抓着父亲的袍子说他也要抱。
又一转,是在父亲灵前,母亲带着哥哥和自己哭的昏天黑地,三哥胡闹归来之后被母亲训斥两句,三哥不依,当晚就让母亲滚,母亲不过是继室,又生性柔弱,如何敢逆了夫死从子的人伦大道,只得带着自己兄妹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长孙家。
这是……恩,舅舅家。大晚上的,自己跟着那个神秘人研究沙盘和战争,那神秘人弹指之间,旗帜便自行变化,自己看的眼睛也不眨,心中默记其中的诸般变化。却听那人悠悠一言:“可惜了个好苗子。”
舅舅的宅子,她悄悄的把自己偷偷拿走的六韬放回去,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手,她颤颤巍巍的抬眼,看到舅舅的沉沉双眼,舅舅随便翻翻那本六韬,打了她一顿手掌心之后,说尽快自己默一本出来,默不出来就再打一顿,她虽然委屈也知道其中利害,只能答应。
一身青衣,这是出嫁了,谁家年少足风流,她悄悄瞅了瞅自己将来的夫君,是个俊朗的少年,可惜冷了些,自己也不丑,穿着青色嫁衣看起来让哥哥都略有失神,难道这位在哥哥口中盛赞无比的,一定会好好待她的男子,竟然不喜欢自己么。
手下是一把琴,她抬眼,看着门外似乎有个人,无容想到……
是了,这样下去,他就会进来,听到那曲子,然后就会和自己彻底的说明情况——他们携手多年,就会这么走下去,一生一世。
“该走了。”一个声音响起,她看着声音的来源——床上。
床上不是已经病入膏肓的母亲么?她没有说过这句话啊……
她皱着眉头,看着床上的人起来,无比慵懒的理了理自己的满头青丝,动作虽然简单,整个过程却有着无比的缠绵温柔,让人心中一荡,心神失守:“观音婢,我们走?”
无容认出来,是那个教了自己阵法的女子,她从来一举一动,无不让人遐思万千。
“去哪?”
“你小字观音婢,你说去哪?”那女子含笑相待,就像是谆谆教导自己的时候的模样。但是眼中威严高贵,无容看得出,她若是拒绝,只怕会死的很惨。
无容忽然心跳加速——
二郎,你应该在窗外吧。
为何不进来?
我不想跟她走,不管去哪。
就这么一想,无容倏然惊醒。
眼光有些散乱,只看出面前有人影。
她眨了眨眼睛,努力看清楚——
“夫君……”
李世民慌忙坐到她榻边,那声音惶急,还带有些许哭腔:“上天保佑,你好歹是醒过来了。”
无容有些困惑,看着窗外昏沉的夜色,又看看自己榻边跪着的燕岚,转眼看着李世民,等着他解释。
“燕氏你自己说。”李世民恨恨看了一眼燕岚,声音冷淡到了极致。
“妾身不知道啊……”燕岚哭道——
她怎么知道,好好的糕点送过来,自己吃了好些都没事,一笼出来的东西,为何偏偏送到了王妃这里,就让王妃吃了之后直接晕倒?
无容皱着眉头,想要理清楚其中的矛盾,却因为刚刚醒过来,实在是有些有心无力。
正自冷淡之中,忽然听到窗外慌乱之声。
李世民冷笑:“府中也真是,王妃才病了呢,怎的就一点规矩没有?”
却忽然听到宦官的声音——
李世民和无容一起疑惑了,秦王府什么时候有宦官了?
“秦王殿下,陛下传!”宦官也知道深夜,秦王和王妃在干点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事情也很正常,也不过是一句传唤,想到秦王盛宠,便就没有摆谱,直接说了出来。
李世民挥手,自有侍女去打发宦官些银钱财物,他皱眉:“突厥虽近期有些猖獗,却也不至于让我深夜进谏,这……”
无容强打起精神回一句:“莫不是您最近又得罪了那位妃嫔?”
“没有……”李世民才满口回绝,最后又不自信的说了一句,“吧……”
无容觉得有些好笑,无奈摇头,看着李世民略有些乱了的头发和玉簪,身上的骑装,想到自己不知为何昏迷之后,他才狩猎回来,真是的……衣服都没心思换。
突然略有点心疼,勉强笑道:“您去吧,真得罪了,回头我们再解释也无妨。”
“我换件衣服就去。”
无容阻止道:“既然不知何事,未免小人撺掇,您这样去就很好,说妾身病了,连夜照顾,听到陛下传便急急赶来,比什么都妥当。”
李世民想了想——
最终会心一笑。
不过还有一桩事放不下——
无容似乎是被人下毒,这事还没有解决,他就这么离开,有些不放心。
“您去吧。”无容靠在床榻上含笑道,“今次之事,府中的小事耳,您不必担心。我处理了便是,不劳您脏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说一句
下毒的事~因为我喜欢“燕”这个姓氏,所以不是燕岚做的。
恩。
☆、第八十一章
李世民觉得头疼。
很头疼。
果然有宵小之辈,有备而来,似乎是完全没睡,衣饰都一丝不乱,冠带整齐;,肃然正立,就在等着自己前来。
李世民开始思考——
最近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居然被人抓住了小辫子?
除了今天回府之后看到无容昏迷有些慌张,杖责了好几个奴仆,知道是燕氏的糕点之故,所以让燕氏过来自己说清楚事情之外,就没别的出格的事情了呀?
没奈何,他给李渊行了礼,自己礼仪半点不缺,行礼完了就等着李渊发话。
自从李世民进来之后,李渊就皱了眉头——
今夜他本是在尹德妃处歇下,在干完男女之间的喜闻乐见的事情之后,聊起今日驯马,无意之间,便得知了今日她遇到太子,太子告诉她今日秦王驯马时,自称自己有天命之事,一怒之下,便叫太子来查证,太子与齐王都说确然如此,他自然是怒不可遏,传秦王前来。
但是如今看来——
太子齐王装束齐整本是应有之义,但是秦王进来之后,那明显的疲倦以及不耐烦和奇怪的模样……
正常大晚上的拖入宫中商量事情,能是太子齐王那么装束齐整淡定无比的模样?
正常人,大晚上被叫醒,或者是才和妻妾敦伦之后,谁会那么一脸板严端正,一丝不苟?
疑问归疑问,依旧有些怒气难消,张口便道:“天命是天子应有之物,你不过是个亲王,连储君都不是,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说自己有天命?!”
李世民似乎愣了愣,一瞬间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李渊,又转头看了看太子和齐王,那两人知道是攀诬,略觉不安的避开了他的目光,李世民心中微微冷笑。
闭了闭眼睛,李世民作出了一个似乎想起来什么的模样,身子颤了颤,强撑着跪下,伏下身去,低低道:“今夜无容旧病复发,儿陪了阿容一夜,有姬妾劝儿人各有命,儿敢问父亲,是否就是这一句?”
李渊打断他的话,冷声道:“与无容无关,少拿无容说事,你自己再想想。”
李世民伏在地下,良久,叹道:“别的,儿便再也不知。”
李元吉在一旁冷笑道:“今日驯马,你难道不是说,你有天命在身,马伤你不得?”
“二弟好好想想吧。”李建成一脸诚挚道,“即便是一时失言,给父亲道个歉,这事情便没了,何苦这么撑着呢?”
这刀补的狠,直接认定了李世民是没胆子承认,直接劝认罪了。
李世民似乎感觉到事有不可为,自己慢慢的直起身来,取下头上紫金冠,端端正正在身侧放下。
李渊眼神冷淡,直直盯着金砖地上的紫金冠,半晌开口,声音低沉,“此是何意?”
李世民坦然叩首:“臣没做,但臣却不知从何辩起。”
李建成表情有些微妙——本身已经做了李世民作出的各种可能的反应的各种可能的应对,却没想到他的反应居然是没有反应,忽然就觉得有点……猜不透。
“你!”
不等李渊进一步的发毛,也不等李建成反应,李世民声音继续响起:“今日驯马,臣并未与太子齐王见过,驯完之后,却遇见了宇文士及,看着天色已晚,未曾再与陛下见过,便自己回府休息,说过什么,宇文士及最清楚。”
李渊才想开始说宇文士及是你的人当然不可能说什么你的坏话。
就又听到李世民道:“但是奈何宇文士及与臣向来亲厚,很难真的证明什么,所以臣……无话可说。”他声音略有些怅惘,还有些悲痛,缓缓道,“如今,臣既然被控告行了这大不敬的罪过,属十恶之一,无论真假,现下已是个待罪之身,只要嫌疑未去,按《武德律》,臣便不该再享亲王尊位。故,脱冠,待罪。”
此时李渊的气已经被这么一通连消带打弄得心情有些……有些有火没处撒,从儿到臣,他不是不知道世民心中有怨气,听起来似乎也很有道理,看今天太子和秦王的装束的明显区别——明显太子有准备,秦王无心,要按照这个逻辑,其实太子对秦王下手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天命毕竟是个严肃的话题,也不可能因为他这么一番话就完全不怀疑。
李渊还没想好怎么反应,就已经听到了李世民带有些许哭腔却在强行镇定下来的声音:“臣虽然无话可说,却还是希望,陛下能让官员好好查验,臣到底有没有行此大不敬之罪。”最后叩首道,“若是真的如此,臣任由陛下处置。”
李渊看着下首,俯跪在地的,一直都是自己最得意的儿子。
一开始,张婕妤父亲的那件事,二郎曾经对于自己的愤怒不知所措,只跪在地上求父亲息怒,到如今,能这样如水般柔和,同时无懈可击的,在规避了自己的怒气的时候成功的解释清楚问题,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他如今,已经完全长成——
尊贵,自如,强大,完美,可堪平定天下万世安稳,也可挑起江山动乱纷扰不休。
他突然有些难过——
天命不天命的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或许今日,真的需要做出一个抉择——
是接着培养如今虽然不错但是还不完全放心托付的太子,还是直接选择这个一直在放养但是却长的极为完美,一定能够好好守护江山的秦王。
李渊最终咬咬牙——
他冷声道:“既如此,你要用国家法度,既为人控告此等大不敬之事便应下狱待参,但你为秦王,事情未曾清楚之前不便入狱,你且在偏殿留着,待事情查清再出来。”
这是待罪软禁了,李建成不禁有两份喜色。
李世民伏在地上,良久,叹道:“遵旨。”
有侍卫上前,半扶半拉,李世民甩开对方,自己站起,准备转身退出。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开撕X模式了。
前方高能,请做好防护措施。
——
以及……
下毒那件事虽然差点成功了,但是事情……其实不大,真的(只要人没死都死都算未遂,法定刑嗖嗖的就下来了)。
不是韦珪,不是任何一个四夫人。
(我就是被一位认为可能是无容的读者大大炸的一口茶喷到了键盘上擦干净键盘才滚来加解释的)
就是个小人物(而且我没打算认真分析她背后有没有大人物),重点在犯罪结果不在犯罪主体……
(算了看官们直接往下看好了……我实在是不能剧透的更多了……)
☆、第八十二章
忽然有官员匆忙进入,也不顾这个奇怪的气氛,直接便道:“陛下!突厥又动兵了!”
李渊听到了这个消息,又看到本来都打算离开,听到国家有事又迅速回首的李世民,轻轻叹了一口气。
其实没有做什么抉择的余地——
建成打个已经被世民修理过一回的刘黑闼都花了不少时间,解决的也不算痛快,元吉更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怎么好好带过兵,能倚仗的,也只有这么一个世民。
何况如今的大唐军队,是有骄兵猛将,但只服这几乎百战百胜的秦王。
他挥手,让官员下去。
然后自己离席,亲自拾起了李世民的发冠,本打算亲自给他戴上,李世民却急急道一声“臣不敢”,自己赶紧的把仪容整理了,迅速下拜:“陛下,臣请出兵。”
——利落的似乎什么龃龉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坦荡的让李渊心中一痛。
李渊叹了口气:“好,你先回去吧,过几日我送你。”又对一侧的李元吉道,“此次你与秦王一起去,好好学着点。”
李元吉恭声道:“是。”
李世民听到这句话,又震了震,忍着抿唇不语,行礼,后退。
然后大步迈出,头也不回。
李渊看着越来越愧疚——
他其实更偏向于保留太子,毕竟相对来说,秦王在外领兵多年,承欢膝下的时间实在比较少,现在看起来虽然什么都好,却不知道真的做了太子之后会不会也这么好,与其如此,还不如留着目前的太子。
所以,刚才即便有诸多疑点,他还是决定了要牺牲秦王,再不管他们兄弟之间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却不曾想突厥人突然进攻,而仔细想来,建成元吉,都不是能拿得出手的战将——至少比起世民来说,他们的战绩实在是不值一提。
他很迅速的和颜悦色,本是打算给李世民一个“你所有的价值不过是在战事,等到天下无战事,也就做个富贵闲人了”的讯号,但是李世民却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他的解释都懒得听,很直接的就请命前行了,接令之后走的头也不回。
第一个愧疚——他把儿子当成了战争机器,但是儿子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儿子是孝了,他却……却有些无耻。
再之后,是他又一次明显提出让元吉好好学着,就是希望李元吉真的能独当一面,这样也就方便架空秦王府天策府,但是世民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他震了震,说明听明白了,但是什么都没说……代表,认命了。
这是第二个愧疚——世民不可能听不懂他的暗示,但是什么都没有说,这是孝,也有顺。
几乎是仁至义尽,光风霁月。
这样的李世民,让李渊忽然又觉得,放弃……或者说是……做掉……实在是有点,舍不得。
李建成看着李渊这么个怅惘的模样,也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了,如果没有突厥这事,李渊顺手就免了李世民的官,让他和长孙氏去做一对富贵闲人也就算了,今后还有个什么外敌,秦王天策府的精兵强将日子久了也会听话的,偌大的大唐出不了什么毛病。
可奈何,就是这个时候,突厥来了。
可叹!可叹!
天都在帮李世民!
他暗叹一声,拉着李元吉,行礼,告退。
——
东宫
“今次出手,本以为万事俱全,却不曾想……还是功败垂成!”李元吉郁闷道,“若是天下一日还有突厥,那秦王就一日不倒!”
李建成倒是冷静了下来——毕竟气也已经生过了,如今不过是看下一步怎么走而已,他慢慢道:“那又有什么关系。”他冷笑,“陛下的决心已成。”
——他想明白了,李渊没有在已经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是是非非的时候立刻的秉公执法安慰李世民,反而是因为突厥的原因亲自下阶把李世民扶起来,虽然其中少不了对于误会了这个儿子的遗憾,但是话说回来,在突厥的大背景之下,看起来却更加的……更加的像是如果没有突厥,李世民这次就完蛋了。
加上李渊让李元吉一起去,其实已经在说明了一个态度——若是李元吉也可以独当一面保卫国家,那秦王,就再也什么价值都没有了。
见李元吉若有所思,李建成接着道:
“你能跟着秦王学会将兵之道,得他军心,自然很好,即便是得不到,父亲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也疏远秦王多年,其实我们要做的,不过是继续,让陛下保持疏远秦王的状态,你慢慢学,来得及。”
“疏远归疏远,却也免不了什么时候……”李元吉皱眉道,“和杨文干之事一样,若是陛下又有别的心思,应当如何?”
李建成依旧觉得这不是一个问题:“二郎心气如何?”
“孤傲耿介,却也有忠君爱国之念。”李元吉不假思索。
李建成冷笑:“今日陛下的言语,必然已经彻底伤了秦王的心,但看今日秦王毫不顾虑就转身求战,可以看出,只要大唐还在一日,秦王就一定不会看着大唐垮掉。所以,今后所有的匪盗之患,都可以给秦王处理,他都会做的妥妥当当。你跟着他好好学便是,什么时候你能代替秦王做统帅,什么时候李世民就失去了所有的防护,这时候,找个父亲对他动杀机的机会,又有何难?”
“可是……”李元吉长叹,“一,我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学出来,实在夜长梦多,二,他若是用点手段,低低头,父亲也未必接着生他的气,加上长孙氏颇得父亲欢心,未必不会扳回一局。”
看着李元吉依旧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状态,李建成便接着道:“他绝对不会再讨好陛下,也不会默认让长孙氏讨好陛下,因为……”他阴险一笑,“之前,他身为秦王的骄傲被对陛下的孝顺压得死死,所以他才会去讨好陛下,但是那日迁都之议,他很明显的和我顶撞,在父亲面前不再掩饰,锋芒毕露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如今的李世民,孝顺已经输给了骄傲,他不会再卑躬屈膝曲意逢迎,求父亲垂爱。”
李元吉崇敬的看着李建成,“大哥真……真是个天生的帝王。”
李建成看着李元吉的表情,忽然也放了心。
至少目前,元吉的能力和水平,还远不及自己,所以……这棋子,还在自己的控制能力之内。
“既然大哥胸有成竹,弟便告退了。”李元吉躬身道。
李建成随意的摆摆手——
今日大大的展示了一发自己的才华,如今的他,志得意满,当可指点江山。
作者有话要说: 三胡才没有辣么蠢呢。
所谓阴谋,真真假假而已。
说了,没打算写蠢货。
☆、第八十三章
秦王府
无容坐起来,看着还在跪着的燕岚,叹了口气,唤:“宦娘,给贵人拿张席子。”
燕岚已经跪了一夜,现在被无容的贴身婢女扶着坐到席子上,却也只敢老老实实的跪坐不敢造次,耳边听到了无容的懒懒散散的话:“我似乎睡了很久,估摸着我出事了之后你便一直在跪着,既然膝盖疼,随便坐着,听我说。”
燕岚无比奇异的抬头:“您不怀疑就是我做的?”
“你?”无容上上下下打量了燕岚,着重在她含泪的眼眸中停了停,最终苦笑,“你跟着我那么久,现在都没能学会如何独善其身,真是……”
燕岚愣了愣,看着无容,有点羞愧,无言以对。
但是最终因为跪了太久膝盖都疼,也还是慢慢的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看着无容。
“府中能说得上话的人呢,除了我之外,也就是两个孺人,还有一些有儿子的媵妾,再就是你这个特别的贵人。你自己想想,若是我死了,殿下多半也不愿意再娶,那这个时候,会是谁来代替我的位子?或者最有可能被殿下倚重?”
燕岚看着毫不避讳的以自己的生死来给她进行教学的无容,苦笑,看着无容等待她回答的模样,最终嗫嗫道:
“恕妾斗胆。”
无容含笑点头。
“杨孺人是前朝公主,无论如今如何,总会被殿下的臣僚们怀疑,不可能是杨孺人。韦孺人因为……再嫁,虽然咱们殿下不介意,但是外人看来,也不合适。再者,有儿子的媵妾中,阴媵是个特殊身份,同样可以养着,但不能倚重。单纯从身份看,能被殿下与殿下的臣僚们接受的结果,只有最近才生七郎的王媵……和妾身。”
无容表情温和,声音带了淡淡的嘲弄:“你确实聪明,但是这些话,本应该是你自己给秦王解释清楚,便不会白白的跪了那么久。你真以为秦王不知道这件事和你关系不大,一定要弄死你才甘心?不过是要你自己想想,这件事什么地方可疑,你要是过来之前能把事情处理干净,那才算是你的本事。”
看着燕岚依旧呆愣不解的目光,无容再叹一口气:“若是你真的想杀我,在你给我的糕点里面下毒……你莫不是自己也不想活了,把我弄死了自己也自杀?就不怕秦王因为你下毒的行为,秦王暴怒之下,夷灭一族?”
燕岚瞪大了眼睛,一脸受惊状。
无容面色上又有些疲倦,轻叹道:“自己想不通便好好琢磨琢磨,实在想不通就去问杨孺人,让孺人告诉你当年二郎李宽的母亲是怎么对我下毒的,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东西你要是想不通那我也没办法。我倦了,你下去吧。”
都到了这个份上,燕岚如何还不理解无容就是要放自己一马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根本不想追究的想法,双眼朦胧,猛然跪倒:“多谢王妃。”
无容摆摆手,燕岚最终叩首之后离开。
耳边传来无容的话语——
“这件事反正我没死,我也知道不是你做的,我不罚你。但是有句话,或者你自己传给府中的诸多姬妾,或者你没本事告诉她们还不被她们记恨,就去找韦珪或者杨曦,哪怕是和阴媵商量着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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