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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凰后对话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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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曦跪伏在地:“有郎君护持,更有夫人此番言语,此生即便是无郎君宠爱,也算不枉。”
“哦?”
“妾非不知好歹之人。”杨曦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无容。
无容如释重负。
郎君护持——
李世民对她那一时间的怜悯,虽然答应李渊的赐妾有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驳了父亲面子之故,但是也应该有考虑到如果不成,那多半她的以后的日子也就会凄惨的令人同情的原因。
入府之后,李世民本可以对她不闻不问,但是却因为考虑如果真的如此多半会被府中的仆从怠慢,于是即便是不愿意,也还是到了她房中做一个她颇得夫君宠爱的模样。
其实这一切,只是为了保住她以后有个安稳人生。
而无容对她也算得上仁至义尽——
从劝说李世民去她房里完成最后一步,到带着她熟悉府中人事,由着她挑选自己看的顺眼的仆从,到如今的推心置腹,明白指出不可能给她夫君,但是可以给她一生安稳。
而经历了国破家亡,经历了前程未卜的苦苦等待之后,杨曦已经不敢想能与夫君琴瑟和谐,本存着也许可以以姿色得到夫君宠爱,掌一府权柄,也算是个安逸,却见到一个不可能挖得动墙角的李二与无容,本以为一生惨淡,既然不得夫君爱重,夫人多半也会排挤,却不曾想夫人不仅贤良淑德,还有远见有心胸,对她虽不敢说亲如姐妹但是好歹也不如宫中妃嫔争权夺利一样的你死我活。
其实经过这么一番或者是事实或者是心理上的压力之后,杨曦求的,也只是一个安稳人生。
“不必如此大礼。”无容轻声道,“既然该解释的我都给你解释完了,现在我们可以坐下谈谈……我托灵芸给你说的那番话了。”
杨曦这才坐在无容对面:“妾以为,夫人是……有事相求。却实在是不明白,夫人既然已经有如此地位,又如何会有事求妾?”
无容狡黠一笑:“当然,有所求。”
她倒不急着说什么有所求无所求,便先道:“我带你去挑了以后府中的仆从,也介绍了之前在唐国公府时二郎与我身边说得上话的管事之人,你可知道为何?”
“可能……”杨曦试探道,“可能是因为以后郎君与夫人都不会怎么管我,需得我自己去与那些人打交道?但是夫人既然坦诚有所求,想来也不是这个原因。或者……”杨曦苦笑,“妾不敢想。”
“你说。”
“夫人是希望,把家中之事,托付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 恩,我之所以用这么浓重的笔墨写杨曦。
首先还是要强调一下不喜误入。
再强调一下真有史实上的bug欢迎指出。
放心了?杨曦不会争夺宠爱。毕竟人贵在自知,真情比不及无容,心计比不上无容,有什么好争夺的。
☆、随军
义宁二年三月
杨广薨。
——
义宁二年五月
李渊受杨侑禅,国号为唐。
再之后,李建成为皇太子,李世民为秦王,李元吉为齐王。
——
武德元年六月
李世民被李渊派遣,征讨薛举,薛仁果父子。
“我要与你同去。”无容本在给李世民打点行装,却突然转身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李世民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抖了抖:“……”
无容没有收到预期的回应,诧异的看着他。
二人对视半晌。
“真的?”最终是李世民慢慢开口。
无容点头。
“军中……并不好过。”
“我不在意。”
“我还要费心照顾你……”
“不用。”
“到底是谁让你有了这么个想法?”
“平阳公主。”
李世民长长叹息,又是长久的沉默之后,道:“好。”
无容展颜一笑:“果然二郎不会反对。”
“你……”李世民犹豫道,“早就有了这个念头,这些日子一直让杨曦学着打理府中的事情,就是备着今天?”
无容笑:“若非备着今日,府中之权也不是好玩的,何苦为难曦儿?”她又想了想,声音慢慢转到柔和,“也不知二郎是否记得,曾经……二郎说,希望无容此生,仅有二郎。”
李世民起身,拥无容入怀:“可是军中危险,万一……”
“真到了二郎……保护不了无容的时候,那无容也不介意,陪着二郎去死。”无容笑吟吟的与李世民咬耳朵,“再说了,郎君难道不想,我就在郎君身边?”
那样温柔和坚定的情话就响在李世民耳边,他不由搂紧了怀中的她,道:“当然。”说着,便把无容拦腰抱起,轻轻放到了榻上。
无容嘤咛一声:“东西还没收拾完呢。”
话还未完,李世民便已沉沉的压了上来。
——
夜半
李世民玩弄着无容的一缕头发,长叹道:“我家那三娘从小便喜欢跟着我们兄弟舞刀弄棒,军阵布置也都是跟着我们一起学,仗着母亲宠溺父亲也大度,便也不拦着,说起来,在你嫁过来之前,我房中最常出现的女人,就是秀宁姐姐。”
无容缩在李世民怀中:“哦?”
“当年秀宁姐姐还未出嫁之时,因与我亲厚,便也常常赖在我房中不走,读些排兵布阵之道。”李世民陷入了回忆,“看到你也能排兵布阵,我那时也便想到了什么时候,该给你见见我那位秀宁姐姐,或许你们很聊得来。不过……我仔细想了想,秀宁姐姐在长安城破之后,便领兵出去了,你来的晚,一直以来也没有见过吧。”
“心向往之。”无容轻轻叹息,“奈何公主驻守娘子关,我远在长安,不曾相见。但是又何须相见?”
李世民挑挑眉:“那你还说是因为她……你才起了随军之念。”
“没见过便不可?”无容也陷入了回忆,“当时初初举事,我实际上,是不愿意看着二郎……转身而去,又恨自己只是个女儿身,真要不知好歹的跟了过去难免做了二郎负累。是以也只能看着你离去。”
李世民沉默,当年他离开之时,能感觉到无容无比的悲伤和不得不放手的无奈,却因为只有往前走才能得到男子一生所想所望,是以也只能头也不回的离去。
“后来,听闻平阳公主居然有如此功业。”无容声音带有无尽的向往之意,“我虽无意如她一般建一番功业,却也终于明白,女子并非只能呆在深闺之中等着夫婿归来,即便夫君征战在外,也可以选择陪在他身边。”
李世民幽幽叹息:“其实,我倒觉得,你若是在秀宁姐姐那个位子,会比如今做个王妃,要好很多。”
无容撇撇嘴:“人各有志,如今,二郎便是无容的志。”
李世民动容:“此生能得你倾心相许,当是二郎之福。”
——
高墌城
李世民推断薛举粮草不足,高墌城又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按着正常行军的思维,此时理应坚守不出,以挫敌之锋。
策略本是不错的。
但是李世民,却突然病倒了。
无容也算是嫁与李世民多年,对他的身体再清楚不过,即便是有些小毛病,但也绝对不影响身体健康,即便是说水土不服那也绝对是屁话——
水土不服的症候绝对不是“突然倒下不省人事,至今未醒”。
临时的府邸之中,火烛通明。
军医在榻前,为李世民扎针。
无容并未盯着军医扎针——看也也是白看,她于医术一窍不通,有不了什么积极作用说不好还会让大夫紧张。
何况如今的重点也不在针灸,军医已经说了是下毒,算不上是什么厉害的毒药,但是可能秦王就要好好晕个几天,全身无力很久,若是忽冷忽热还出汗也请无容一定要赶紧的该控制温度控制温度该擦汗擦汗,药如果是喝不下去也一定要灌。
既然不是什么非死不可的症候,无容自然转移了注意力,她更关心的是,如今应该如何面对兵临城下的军队——关心是谁下的药已经不重要了,如今用脚趾头也知道,大唐如今还不到自己内讧的时候,自己人对自己人下手虽不是没可能但绝对不会在这个出兵在外的节骨眼上,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城下,那个时时刻刻盯着城内的薛举。
主将是李世民,薛举来势汹汹,自然不能正面迎接薛举的锋芒,还好在这来势汹汹之中,隐有匆忙之意,或者是粮草不足,或者是别的什么会让人慌乱的原因,但是都还好。
只要是有弱点,那就没问题。
无容在帐帘之内听诸将计议半日,在出城还是固守之中争议了大半天,最后吵吵嚷嚷要王妃拿个主意。
她最后也只能苦笑——自己只来过纸上谈兵,按照她的判断即便是开城直接开打,按着正常的指挥水平的话,打的可能会辛苦一点也不是赢不了,但是李世民既然决定了不可轻缨其锋,也是存了把损失降到最低的想法,最终还是决定了一切要等着李世民醒过来再作打算,而在李世民醒过来之前,一切按照李世民的判断,固守不出。
诸将得了王妃的准话,自然告退。
军医针灸已毕,出来回话,无容叮嘱了好生查查到底是什么出了错,便让军医退下。
她还在想着到底是什么变化了,导致二郎病的如此严重。
半晌——
实在是想不到,想不出。
无容苦笑——
她这么个思考,其实是个白思考。
剧毒极易被人查出,轻微的毒物又起不到什么作用,慢性的毒药来的长远薛举绝对没有那么长的手有那个功夫下慢性的毒,而急性的还不被查出来的东西绝对屈指可数。
薛举能成功这么一回,却绝对没有下次。
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薛举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如今主帅是李世民,主帅已经病倒,唐军,其实算得上一个群龙无首。
但是无容还没想明白——
李世民既然有这么一个按兵不动,坚守不出的打算,主将病还是不病,又能影响到什么?
她轻轻的摇摇头,意图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真正的行军打仗绝对不是他们夫妻没事就在沙盘上斗兵,她在真正的战争上的经验,极为有限,胡乱发号施令只会弄巧成拙。
为今之计,只有好好照顾李世民,他早点醒过来,这事也就过去了。
——
李世民醒来,是在三日之后。
而无容这才明白了军医说让她想办法让李世民吃的下东西喝的下汤药的时候,看着她的表情为什么那么意蕴丰富欲语还休——
无容也见识到了什么叫吃一口吐一口,吃进去的不到十分之一。
李世民刚把好容易咽进去的食物吐了出来,漱了个口,对无容苦笑:“如此腌臜,说来本就不该让你同行,倒让你看到了我么个狼狈模样。”
无容接过李世民手里的漱盂:“如果我没跟着你,只怕如今我在府中也不安心,多半也会寻你来,何必为难护卫,又巴巴跑这么一趟?”
李世民心下有些无奈:“我也不知,什么时候便着了道。”——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既然不可能是本身内外交感而病,那只有可能是被下毒。而下毒——如今最大获利者为薛举,不需另作他想。
“真是个什么鸩酒也到不了你口里,我们出征才半个月不到,慢性的毒药也来不了那么快,薛举最多能下的,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让郎君如今浑身乏力,不可指挥军阵,也起不了什么旁的作用。”
“话虽不错……”李世民愁眉苦脸道,“如今我却实在是不明白,我既然已经下了坚守不出的军令,对我下毒,还能有个什么作用。”
无容声音半带了嘲笑:“还以为不过是我个妇人没见过真的战争,想不明白薛举到底是想干什么,原来久经战阵如二郎,也不那么明白啊。”
李世民苦笑:“非是我想不到,只是觉得我那些个猜想,或者不大可能,或者其实影响不了什么?”
“哦?”无容挑眉,“还真可以从中牟利?”
“我若是不出面约束部将,城内早晚生乱,如此,薛举自然有机可乘。不过想来也不可能,我们猜想其本身缺少粮草不会久战,否则也不会日日在城外叫阵。若是真的是这个想法,便是把战胜的希望放在我不在的时候部将们是否会听话上,不是薛举平日的作风。”
无容皱眉。
“我又觉得,即便是迫于压力,我还没有好全的时候还是不免一战,我无力指挥军阵,却还是可以抬我上了城楼,你以我的名义指挥,你的能力与我差别不大,薛举也讨不了什么便宜。”李世民说的有几分不确定,“这也是我想到的唯一我病倒之后可能的情况,若是薛举打的是这个主意,只怕是他要失望了。”
无容啐道:“夫君胡说。”
虽然如此,两人好歹也放了心,觉得如果真是这么个打算,其实也不难应付。
作者有话要说: 理论上应该和诸多隋唐小说一样写一写杨广之死。
但是奈何我不愿意脑补一代帝王死前惨状,宇文化及什么的一辈子也不会出现在这本小说里面做重要人物(这毕竟不是大唐双龙传这种男生小说,打打杀杀什么的我会尽量避免),写了也只能是个无关紧要,算了。
哦还有,“李渊许诺李世民为太子”这个梗……现在出现的话……好大违和感。以后再说。
——
恩,薛举手下,李世民会迎来人生的一大败,逃回长安城。
为了让这败不那么傻*逼(其实我觉得我写的就挺傻的,都把他们最后的失败的原因写的那么明显了),无容随军了,且有了这么一段夫妻论为何薛举下毒。
要考据的话……
虽然二嫂有没有随军是没有记载,薛举有没有下毒也是杜撰,但是李世民久病不出是史实。
“《新唐书·卷八十六·列传第十一》:会王疾,卧屯不出,而举数挑战。”
至于是什么病……
刘文静的百度百科说是疟疾……
但是没有任何证明。
我以我半吊子的医学水平,觉得真是疟疾可能也就没有贞观之治啥事了。
所以……我没有说是什么病,发热发冷出汗是疟疾的症状,吃不进去是一般病人(感冒发烧等)的反应(亲测有效)。
☆、兵败如山倒
忽而发热忽而发冷忽而汗流浃背的模样,看的无容好生不忍,李二不愿她看到自己狼狈模样,却也猜得到如果无容看不到就更是担心。在这种纠结之下,二人在病中就喝药,休息等日常问题拉拉扯扯个好半天。
最后还是李二妥协,无容就近在他身边照顾,李二发冷则无容赶紧加被子,甚至自己贴上去取暖,发热就赶紧的减少,出汗则迅速的擦掉换被褥,忙东忙西,李二只能看着她忙碌而自己却丝毫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最痛苦的当是喝药。
“不喝?”无容端着手中的药,挑眉看着李世民。
李世民微微转头避过无容的眼睛,声音坚定:“我真不是嫌苦……可奈何到了喉咙里还会被顶出来。”
无容长长叹息:“薛举也是狠,这杀不死人却能恶心死人。”
李世民本想附和两声——本来想因为“被这冷热交替和食物的进出折磨死了”因此需要问候一下薛举的女性亲友及祖宗十八代,还未开口,便看到无容抬手,自己喝了一口。
然后俯身,亲上去。
一点一点的,喂到李世民喉咙里面。
李世民震惊的看着无容,药液一点一点的流入腹中,即便是反胃了涌上来,也被无容一点一点的又顶回去。
一口药终于慢腾腾的全部到了李世民腹中。
无容轻轻吸气,又想来一口。
李世民看着无容那个态势,长长的叹口气——
恶心自己就算了,别顺带还恶心了爱妻。
毕竟反胃上来的东西,味道都不那么的……友好。
他阻止了无容的动作,慢慢着撑起来坐下,端过了无容手中的药碗,一口,一口。
上战场拼杀都还好,如今被这么一碗药折磨的整个人如此凄惨,李世民恨恨的想着想着大败薛举之后应当如何如何的羞辱之。
无容看着李世民好容易吞下去又反胃上来的模样,苦笑:“我就该跟个大夫好好学医,至少军医开的这汤药方子也能改成针灸或者药丸,至少夫君没有这么艰难。”
李世民苦笑的把药碗递给她:“你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还想通医道,好歹也给须眉男子们些许面子。至于薛举这招下药……”李世民恨声道,“此生,必报此仇。”
无容接过药碗,轻声道:“夫君这是要好好休息,还是听我给您念念军报?”
“念吧。”李世民回的有气无力,慢腾腾的闭上眼睛。
无容随手抄起一沓军报,道:“其实夫君休息也无妨,不过是些军中杂事,我处理了便是。”
李世民摇头:“你并未接触过真的军队,即便是那异人真的教了你许多,有些实际上的东西和书本还是不一样的。弄错了你还会自责,与其如此,我不妨听听。”
无容点头,又叹自己能力果然不足以撑起夫君志在天下的心胸,轻声开始念,而李世民就闭着眼睛淡淡听着,偶尔指示一下应该怎么下令,无容也就随手记下来。
也不知是何方神药,居然能让人不思茶饭,全身无力,只得卧床不起。
如此养病,便养了半个多月。
——
半个月后
柴绍不等通报便冲入李世民的房中,看到的虽是无容在轻声给李世民念军报,李世民偶尔出声指点一两句的和谐情况让人不忍叨扰,却还是匆匆忙忙的打断了他们二人的和谐生活,急声道:“刘文静与殷开山,带着大批将士,出城了。”
李世民如今虽然养了个七七八八,但既然无容在身边念着自己也懒得费神,便在闭目养神的听着,如今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眼前一黑。
稳住了自己不要晕倒,李世民恨声骂道:“竖子误我!”
无容看了看柴绍这么个着急的模样,又看了李世民这么个状态,联想起来平日议事时自己转述秦王的话的时候他们的表情和说出来的话语,还结合了柴绍来报告的具体情况,分析了可能的救济途径,最终长长叹息:“大势已去。”
刘文静是当年劝说李渊起兵的老人之一,而殷开山也是从龙重臣,从来都备受李渊信任,是以此次也跟着李世民出征。也不是没有立过战功赢过战役,但是这种正面交战并不同于他们曾经胜利过的奇袭或者是攻城战。
正面交战讲究阵法排布,奇袭讲究兵贵神速,而攻城看的是将领见机行事的能力。
平日那两人口口声声兵在奇而不在正,这种拼“正”的正面战争,以他们奇袭或者是临阵变通的打法,很难获得胜利。
如果他们出城的时候有给秦王或者哪怕是自己打招呼,有个漂亮的指挥官没准还能有一个惨胜的结局;或者他们带出城的军队没有那么多,也许还能集结军队好好打个城墙攻防战,但是如今……
他们擅自出城自然是为了功劳,柴绍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肯定已经开始了正面战争,过来再报信,凑合凑合也只有逃命的时间了。
李世民脑子转的比无容快很多:“迅速集结未曾随他二人出城之将士,我们立刻回长安。”
柴绍迅速领命而去。
无容轻轻叹了口气,李世民迅速站起来穿衣服,无容迅速风一样的出去收拾重要物品。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是满满的悔恨。
猜错了。
是薛举下的毒。
也是打的李二若是不出面约束部将,城内早晚生乱,如此,薛举自然有机可乘的主意。
李二否定这个猜想的缘由是“把战胜的希望放在我不在的时候部将们是否会听话上,这不是薛举平日的作风”。
但是薛举可能就是听取了别的谋士的建议,用了一个大异平常作风的计策。
或者……
是分析过刘文静与殷开山的性格,目测他们应该很需要功劳,他二人和秦王的关系自起兵之后也挺一般,所以多半会偷偷带兵出来。
却碍于李世民打算的精细,一定会很快的知道并且有相应的应对措施,但是却清楚对李世民下必死的毒多半没什么用,于是,就下了不能动弹全身无力却不易被发现的毒。
而他们猜想的,最后正面战场李世民无力指挥,薛举自然能占便宜此计,却并未被薛举使用——
或者是因为这本来就是个一箭双雕之计策,即便刘文静与殷开山并未干出贪功冒进之事,最后还是会正面战争,这个时候李世民还是无力指挥。
或者就根本没有这个想法,料定了一定会在李世民被抬上城头开启正面战争之前就解决掉这场战役。
不过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败了就是败了。
撤退的马车上,无容轻声道:“二郎与无容,今后都需记住——勿因人废事、因人废论、因人废行。”
李世民沉痛的点头,道:“从此,必当谨记。”
——他们因为轻易定论了薛举的行事风格,一不留神便以其行事风格定论其行为目的,却被薛举阴了一道。如果一开始他们面对的不是薛举而是正常的以一个将军的态度对待,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否定原来正确的猜想。
——
虽然大败,但好歹因为柴绍通知的快,李世民决断的快,好歹从高墌城撤出的及时,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而如今,李二与无容,正大半夜的,一进城便被李渊的人在城门口拦了,夜入大兴宫。
李二与无容正都跪伏在地,向李渊请罪。
“此事始末,为父已知。”李渊虽然生气,看起来却还是保留了基本的理智,“你不必自责,换了为父在高墌城,也会下令坚守不出,是他二人违抗军令,与你无关。”
“可依旧是儿的错。”李世民悲痛道,“若非儿无力约束部将,他二人也不至于公然违抗军令。导致……”
李渊叹息道:“你身体一直不错,为何到了便病倒了?”
“回大家,军医说,夫君是被下了毒。”无容轻声道。
李渊淡淡道:“本不觉得二郎出征带着你有何不妥,想着你从来是个妥当孩子,至少在日常起居上也能把二郎照顾妥当了,却为何,让二郎病倒到如此地步?”
无容的声音带了哭腔:“儿……儿妇不知。”
李世民维护道:“儿后来也下令去查,到底是如何下的毒,儿又是如何着的道,如今却仍未有结论,想来阿容一介女流,又如何未卜先知?儿病倒之时,也是阿容衣不解带照顾着才能熬过去不至于病死沙场,若是不小心,儿也有份。”
李渊看着如今低头认错的无容,又看了看维护妻子的李世民,忽的便想起离世已久的窦氏,长叹道:“经历了这么一番事情,你们想来也是惊魂未定,于领兵之事,为父自然会责罚刘文静与殷开山,而二郎的病也需得好好养着,无容虽有失察之罪,后来也算是好生照顾二郎,为父也不怪你。”
两人松了一口气。
李渊拂袖,转身:“如此,你们就会去好好歇息吧。”
“阿容!”李世民却一声惊呼,李渊霍然转头,便看到:
无容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子嗣
无容模模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宫中。
外间是太医在回李渊及李世民的话。
“陛下,大王,王妃并非病重,乃是……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之故。”
无容听到了身孕,眉目一动,却因为刚刚醒过来脑子还不甚清醒的缘故,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外间传来李世民狂喜的声音:“当真?”
然后是李渊的笑骂声:“傻小子,别的疑难杂症也罢了,一个有孕太医都断不出来,也不要做什么太医了。”
再之后便是太医附和他父子俩的笑声,然后说的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李渊及李世民的高兴状:“但臣还有事要回禀。”
“你说。”
“王妃有些过度劳累,似乎也担惊受怕多时,胎像不稳,必然要每日好好服安胎药,更不能劳累与过度惊吓。”太医的声音沉稳,听在李世民耳中却是深深的愧疚,“否则,即便是养到了十月,只怕王妃的生产,也会十分凶险。”
李渊斜睨一眼李世民,道:“听到了?”
李世民拱手回道:“儿知道了。”
“二郎……”无容的声音从房内飘出来。
李世民急忙对李渊一礼,急急冲入房中:“阿容!”
“我听闻……怀孕?三月?惊吓?”
李渊打发了太医,自己也慢慢踱进来,笑道:“你们二人也是胡闹,二郎因着病不知道,无容也毫无所觉?”
无容被李世民扶着做起,羞愧道:“前些日子因着二郎出征,生病诸事忙乱,自己便是有些身体上的反应想来也是担忧惊吓所致,并未想到这一层。是无容大意了。”
李渊笑着摆摆手:“你无需自责,心情更不能因此郁结。”言语间指着无容的肚子,笑,“毕竟里面,还揣着朕的小孙儿呢。”
无容难得看见这样得意忘形的李渊,忽而想到——
建成婚娶的晚,平日还经常和自己妾室们鬼混,郑观音还没来得及怀个一子半女,元吉娶妻不过是最近的事情,更是来不及。
说起来,自己肚子里,无论男女,都是李渊的头个嫡孙。
这时候强调男女难免让李渊不痛快,无容也便接个顺口:“大家莫要担心,委屈不了小皇孙的。”
李渊微笑的看着无容:“你也是辛苦,带着他还随着二郎出征,照顾二郎起居……”
无容忙道:“妾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李渊随意摆摆手:“知道朕在此处你们便不能小夫妻好好说说话,也罢,忙活了一晚上,朕也该收拾收拾上朝去,你们二人愿意在此休息也好,回府好生温存也罢,朕也不打搅你们。今日早朝,二郎不去便是。”
二人送了李渊离开。
无容卧在榻上,对李世民轻声道:“真是……不敢想象。”
李世民轻轻搂住无容:“想说谢,又觉得你我夫妻不必如此;想说感动,也觉得多余;想干点什么,又怕孩子受不了……”轻轻靠在无容肩膀上,叹息,“你说说,我拿你,如何是好?”
“二郎且慢慢想着拿无容怎生处置吧,如今还在宫中,即便是要处置,也得回了秦王府不是。”无容明知李世民不会做什么,便索性无所顾忌的在李世民耳边温柔私语。
李世民起了些许欲望,看那女子话语娇俏身形轻软便让人遐思万千,却想着目前毕竟她还怀着孩子不敢动手,无奈之下忍了,苦笑:“你还真是!”
无容面带得色:“如何?”
李世民抱起无容:“如何?我便这么抱着你出宫,如何?”
无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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