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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想当山大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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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穆还是一副冰冷的样子,“无事。”
她跟他来梁几月,也确实无事。
很少有人知道崔穆来梁做什么,他也没和人提及。不过是带着她各个地方转了转,好像不过看些山水。他看山水的神色认真,同看落日一般,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崔穆,我欢喜你。”谢琦胆子大,跟了他几个月越发明了此生非他不嫁。
崔穆那时正在看山,背手而立,过了许久才应她,“嗯。”益州山多,尤其华阳,秋色山花望也望不尽。
一盆凉水,自顶上浇下来,谢小郡主有些受挫。她一直以为,自己或许是不一样的。
崔门主在华阳县城时失了教内秘药,故此也在此耽搁了将近半月。
半月内,崔穆从不提及那日的事,仿佛未曾听过一般。
谢琦平生第一回沾了酒,喝得烂醉,扶着墙敲响他屋门。
满身酒气,崔穆看到时就沉了脸色,到底放她进来,“怎么喝了这么多?”
“我欢喜你,崔穆,我想嫁给你。”小姑娘趴在他怀里,满身酒气,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又抬手去摸他脸,从上挑的凤眼往下,到高挺的鼻梁,薄唇角。
姑娘儿素净的指尖在薄唇角停留片刻,孩子气地点了点。
她做这些时,崔穆面上也没什么变化,不过眸色渐深,搂紧了她,防止她跌倒。
谢琦踮脚,将自己温软的唇贴了他薄唇上,用丁香小舌舔了舔。她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
男人却没有推开她,搂在她腰间的手往上移,扣住怀里人的脑袋,低头狠狠地吻下来,又急切又疯,丁香小舌被他纠缠地紧,半点也不放过。
醉酒的姑娘招架不住,没忍住呻|吟了一声。
姑娘儿呻吟了这一声,便被男人打横抱起往里走。
崔门主清冷自持惯了,没这么着急过,动作间还带翻了个圆木椅,落地一声响。
谢琦醉着,隐约看见他眼眸里像火烧,却衬着冷冷的面。
他一边吻她一边解她衣裙,绛紫衣裙被随手扔在床榻角,然后是月白团花诃子。小姑娘来梁后处处学着梁人的穿戴,诃子被扔掉后男人的喉结就暗暗滚了下。
到了成婚的年纪了,自然身上长得好。
二十年没碰过女人,这时候动作轻不下来。
谢琦冷,他就用身体暖她,给她暖哭了。
娇嫩的小姑娘,没见过这阵仗,哭声给他全数堵在嘴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榻上才平息下来,谢琦累得枕着他睡过去,雪肤上到处是痕迹。被褥上也脏污了。
崔穆抱着她,罕见地勾了唇。
北幽人要女人强势,动了手就停不下来,他是战神鹰王的养子,在北幽待了这么多年,居然这方面最像他们。他白日里动手杀了许多南王派过来的追兵,沾了血,故此晚上那种事上想要的更多。
小姑娘在她怀里睡得安稳,气息浅浅,像只乖巧的小猫。
“琦儿,”男人低低唤了一声,把玩她散在他胸膛上的一缕长发,“我阿娘是梁人。”
他不算完全的北幽人,也不信什么几个夫人,这辈子只想要怀里一个。
姑娘儿睡得深,听不到这些。
崔穆将她往怀里揉了揉,阖上凤眼。
南王不会愿意将女儿嫁给来历不明的养子,宁愿送到巫灵王儿子的帐篷里,跟别的女人分丈夫。不过北幽局势不稳,巫灵王大势去后,他真要强娶,南王也奈何不了。
谢琦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痛,头也有些醉酒后的晕。
崔穆也醒了,抱着她坐起来,伸手勾了床榻角的衣裙,替她穿。
“崔穆,你有没有什么话和我说?”小姑娘眼里含了水雾。
崔门主替她将诃子穿了,面上也没有羞意,仿佛在做一件正常不过的事,即便手正碰着柔软的东西,“我会娶你。”
她不知北幽形势,也不必知道那些乱局,有些事,不能告诉她太多。
“你昨夜为什么不推开我?”
崔穆坦诚,又替她套上里衣,“昨夜想要你。”
他跟北幽其他男人一样有些野气,想要就要了,姑娘到了成婚的年纪,没甚不可。
谢琦想听的不是这个,可是看他那淡漠看来的眼神,估计也不会说了。
男人不慌不忙将她襦裙穿好,发髻挽了挽,珠钗重新插回。他动作间轻柔,但是怀里人却感觉不到温情。
心,就是这个时候开始凉下来的。
姑娘儿这些事最能伤心,既然不心意相通,为甚不推开,为甚能这么轻易地说出来想要?
谢琦忍着身上的痛处,哭着跑出去。
他昨夜要得狠,姑娘儿走路都要扶墙。
隔壁门口正站着个天仙似的姑娘,小郡主跑过去抱住她,“姐姐,你要替我做主!”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前因大概就是这样,后果肯定是好的。诶,谢琦应该就是那种爱的太多了,所以患得患失,崔穆不说,她就放大,自己觉得崔穆不爱她。崔穆不说,一方面性格原因,一方面北幽局势乱,谢琦他爹有问题。
四郎那个不是骨科啊,不是骨科呀呀呀呀,就是我昨天写他把姑娘白绢花拿下来,说你不必戴这个,就是公主身份有问题的,他觉得没必要为狗皇帝戴孝。
明天卷三~
本来想写一首云雨词的,不过决定留着,留着小狼崽子和长仪~~~
明天就要过年啦,开心开心~
我今天还因为出门戴口罩和我妈吵了一架,真的就恨不得把口罩贴到她脸上去!!!大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
第39章
山中冬色深重,寒泉湛湛; 流水泠泠。
长仪半倚在门边; 将素白一色斗篷往里拢了拢; 没忍住轻咳两声,鬓角白绢花微微颤动。
裴锦正往青白瓷瓶里插松枝子,听到她咳嗽; 软声劝道; “外面风大; 瑶儿进来可好?”
小郎君嗓音清润; 眼神清澈纯净; 丝毫看不出心中隐隐的恶意。
他知道瑶儿在等人,而且在等一个男人!!!不能想; 想到就恨不得将那个男人拨皮抽骨挂在树林里!
长仪确实在等一个男人,她在等林将军过来。
两日之前; 在华阳县城; 有消息过来四郎继位; 她本要即刻回京,不过又听得林将军要到华阳; 方才改了主意回山。对方势力强; 又在暗中; 等看清林将军来意在做决定更好。
南境一方藩王离境到华阳,这样大的事对方也一定接到了消息,为何迟迟不动,还是别有打算?
长仪退回屋内合了雕花木门; 不再多想,林将军十六岁时便领军挡了南方伊族进犯,英勇善战。若真有人要在路上动手,不会那么容易得逞。
裴锦捧了热茶过来,将茶水递到瑶儿手心,又小心地握住姑娘儿接过茶水的细软小手,怜惜地暖她手背。
姑娘家一双柔夷软若无骨,白皙嫩滑,光是这么握着就让人生出来保护的意思,恨不得更进一步将那不足一握的纤腰儿搂至怀里。
“好了,茶水要凉了。”
裴锦依依不舍地放开,看着瓷盏口映上一抹令人心神动荡的口脂印子,又跟着她一处去床榻上坐着。回来这两日,他都没敢碰她。
瑶儿自那日便换上素色的衣裳,发上戴了白绢花,不过面上却不见伤心样,也不曾哭。他夜里担忧了许多次,怕她躲着哭,好几次朝怀里看过去,瞧她睡得安稳才放了心。
“瑶儿,我能躺你怀里吗?”小郎君这会子眼睛清澈又无辜,像只需要人疼爱的小犬,毛都没长齐那种。
要不是察觉到他那有意无意往那处看过来,长仪都要心软依了他。
“郎君说什么?”
裴锦立刻改口,“那我能枕在你腿上吗?”他渐渐开始懂了怎么和瑶儿求亲近,若是要太多她不许,就换一个不那么亲近的,可能就被准许了。
长仪不语,轻轻点了点头。这样的要求,本不该答应的。
小狼崽子高高兴兴地蹭过去,枕了她腿上,身体乖乖躺好,也不乱动,安安静静地闭眼,微卷的睫毛轻轻颤动,风过细绒花一般。
被他枕的地方平白烫了一些。
长仪压下异样的感觉,拿过枕边一本志怪演义过来看,华阳那边刺客全部抢先一步自缢,京中消息只能查到宫门外,此刻除了等林将军,想不出别的。
不过一会的功夫,某个人就不老实了,翻身对着她,桃花眼眨眨,玩她裙角的勾边。
看似不经意,“瑶儿,那个要过来的什么将军又老又丑对不对?”
长仪摇头,“幼时见过他,如今什么样子不知道,不过林将军年轻有为。”
裴锦皱鼻子,他是土匪,那个人是将军,比不过好气哦。不过那个将军肯定丑,粗犷的武夫,哪个好看的!
“那瑶儿觉得我呢?”小狼崽子半抬起身子,亮着眼睛看她。俊朗的面上有些急切的红意,眉峰挺拔,鼻梁高挺,鼻梁右边一颗小小的淡痣,称得上“美丰仪”三字。
长仪把他头按下去,为了避免接着闹腾,随口夸赞,“如琢如磨,好公子相。”
裴锦虽是不喜读书,也能听出来这是夸赞之意,一颗小心糖水里过一圈,脑袋在瑶儿腿上开心地蹭蹭。瑶儿夸他了~瑶儿夸他了~
“那他会带瑶儿走吗?”小狼崽子接着抛出一个关心的问题。
长仪思索了片刻,“不知。林将军过来到底是为了救我还是出于别的目的,都不知。”若是救她,因为原本要去南境的公主不曾到,表达对皇室的尊敬而来?
裴锦揪揪她裙角,极力抹黑,“他一定是贪图你的美色,过来劫走你。鲁莽武夫,不知羞耻,包藏祸心!”
长仪没忍住笑了,低头看了眼腿上那一个,还说别人,谁又不是呢?不过难得他一口气说的都是文雅的词句。
“若林将军是敌,你敌不过他。要叫人好生探查,早做准备。”小土匪山上就几百人,也不知林将军带了多少兵马过来。
裴锦跳起来,“谁敌不过他了,他来了我就……”
长仪更关心他的安危,“前两日叫你盯着留退路,你盯了没有?”
华阳山诸多,山匪子对附近几座山都熟,遇到劲敌留退路不难。
裴锦歇火,垂头回答,“已经叫远安在准备了。”徐远安来华阳有几年了,这块都熟,又不是打架,他准备是一样的。更何况,自己要陪瑶儿,能分出来的功夫有限。
“瑶儿,若你一定要走,我就跟着你,好不好?”
“山头不要了?”长仪打趣他。
“横竖有远安呢。”徐远安有一句话是对的,裴锦小子,他阿娘给他生下来,就是叫他追在娘子后面的。
“那你就跟着我。”长仪在他鼻尖上轻轻点了点。坦白说,若真走了,她也舍不得他。
两人相对一瞬,自然唇就凑到了一处。
裴锦吻起来熟练很多了,如愿歪到她怀里,在樱桃小口上轻轻磨,不时用舌尖舔一下,顺着心意将美人唇瓣含起来慢慢吃。
长仪早间抹得口脂里有牡丹花粉和少许蜜,吃起来甜香不断。
小郎君越吃越不够,舌头伸|进去追丁香舌,搅得丁香密口退不了,只得微张着由他作乱。
这般作乱,连些令人脸红的声音都出来了,长仪羞涩,在他胸膛上推了推。
裴锦有了那次瑶儿哭的经历,一直很照顾她感受,故此也好推,停下来有些不解地看过来,薄唇上沾满了她口脂,红艳艳一片。他生得肤白,脸上吻得有些发红,衬着红唇,这么看起来,就有些媚。
“够了。”美人儿红颊艳丽,似是牡丹醉酒,粉色无边。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同他这么做,虽是不愿承认的喜欢,心里也有些负罪。尤其是听到那些声音,还是自己同他一起发出来的。
裴锦当然没够,不过瑶儿说够了,也不能勉强,委委屈屈地躺下来。
他这个动作本就是仰面躺着,又动了情,躺下去后有些变化便透过衣袍显现出来。
长仪本未曾注意,没成想一个抬头看见了,登时粉面羞得通红,将他推起来。
也,太大了些……
裴锦也知道被她发现了,理理衣袍,软声哄了两句,“瑶儿……”
一哄起来,美人更羞了,直接拿衣袖遮了脸,“什么东西,都叫别人看到!”
山里土匪听那些兄弟们浑话不少,一时间鬼迷心窍,凑到她耳边哑着嗓子说了句,“好东西。”
这一句“好东西”,成功让长仪给他踢下了床榻。
小色|胚子,什么浑话都说!
裴锦也不站起来,就在床榻边蹲着,都不将月白衣袍上拍一拍,拉开她遮面的衣袖,“瑶儿,我们成亲好不好?”
他知道,瑶儿不讨厌他亲近了。
长仪微愣,虽是没想过成亲,却也不甚反感,甚至还有些愉悦。
裴锦待她多好,都是能感受到的。她也不因他是土匪就低眼看,阿耶是高高在上的圣人,待阿娘又如何呢?只是回京的事,还有日后的争斗,北幽内部又与梁人有牵扯……
“今年国丧,怎么嫁娶?”梁帝刚驾崩,大梁国丧,一年内不许嫁娶,半年内不许闻乐音。
且不论,她也要守孝三年。
皇姑母去后,梁帝不能将她尽快嫁出去,也是因为她要守孝三年。
裴锦才想起来她有孝在身,委屈地嘟囔,“三年后我都二十二了。”
梁男子一般十六七岁便可娶妻,他是土匪之前没计较过这个,这时候居然还能想起来自己过三年都二十二了,该成家了。能有这个觉悟,也算他阿娘在天有灵。
话是这样说,自然不会因为自己私欲乱瑶儿孝道,嘟囔之后又添一嘟囔,“我再等三年。”
大眼睛里面可委屈了,软软糯糯。
“郎君,瑶儿是公主,扯了一些朝事,若娶我……”
“我就将害你的人一一铲除干净!”小郎君眼底暗藏杀意,用心起誓。
“若你敌不过呢?”他不过一个山头的土匪,怎么敌得过朝中暗流?
“那就拼死敌!”
长仪拉他起来,“谁许你拼死敌?”
外头适时地传来一阵扣门声,急切许多。
“去罢。”
裴锦在她香腮上轻轻吻了一下,留恋了片刻,方才开了门恶狠狠,“什么事?”
这时候恢复了凶狠的山匪模样,眉眼轻轻抬起,眼神冰凉,月白衣袍下挺拔的身影带了凌厉。
“山外来了一队人马,看着少说有千人。”
裴锦眯了桃花眼,清润的声音带了威压,“来得正好。”
丑男人送上门来,让他见识见识裴爷爷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鬼信你能等三年。
林将军:你说谁丑,你再说一遍。
裴锦:说的就是你!
不好意思来晚了~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呀~~~
我突然想三月份双开一个快穿~
等我文案想完了就先放专栏,二月准备一下,三月直接双开干。
还是那句话,越来越严重了,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自己!!!
第40章
山道深寒,两队人马黑压压地潮水一般相对。
月白衣袍的少年郎端着于马上; 面容阴沉; 薄唇暗抿; 不带温度地将铁甲将军上下打量。末了在心里暗骂了许多脏话。
赤色马上的将军身材魁梧,面容清朗坚毅,英俊的轮廓带着沉稳; 算个年轻有为的骁勇男儿。
裴锦眸光往下; 他坐在马上; 又穿了甲; 那处大不大看不出来。
但就这么看; 不算丑。要死……
同他比起来,自己就显的; 白净过了,甚至有些稚气。为什么出来的时候没想到在脸上抹把灰!
“无知山匪。”马上的将军面色冰冷; 看起来克制了许多怒气没有发作。
“南境林尧将军?”
“田舍小子; 你怎么知道?”
裴锦单勾了右边唇; 轻笑一声,“我夫人说的。”小狼崽子不嫌事大地将“夫人”两字压重了音。叫你过来烦扰你裴爷爷; 气死你!
“放肆!”林尧提了长|枪过来; 赤色战马跑得快; 尘土扬起。虽是先前这样想过,但是听到那两个字时仍然怒气喷涌而上!山野土匪,竟然真的敢,将瑶儿!
山匪子躲过了; 持了匕首就往他腰间送。风将他身后月白发带微微扬起,他打起架来狠,动作又快又凶,单挑着能要人命的地方扎。
长|枪对匕首,两个人竟然能打到相持不下。
也不知相持了多久,后面兄弟们见到人来,恭敬地给素白斗篷的瑶姑娘让路。长仪到底不放心,就跟了过来,便见着两个人难分难解的这一幕。
“裴锦!”声音虽是娇软,却用足了力气。
小狼崽子虽然狠,但林将军枪法如山石欲崩之势,厚重有力,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吃亏。
叫住裴锦,美人儿还杏眼圆睁,瞪了一眼马上的青衫郎君。
正笑眯眯向她行礼的徐远安一愣,是他不怕死的要打过去,瞪我干嘛!我要能劝住,我天天跟他后面诺诺?
且说这一声唤,动手的两个人都停住了,一个收了手笑眯眯地过来,一个在马上怔住了一般目光只在她的衣裙上移不开。
裴锦下了马,用力拍拍身上的灰,将头往美人儿肩膀上靠过去,不安分地拱了拱,“瑶儿,他先动手的。”
这一行云流水半般的动作,把在场所有兄弟们都吓得不轻。他们刚刚英姿飒爽的裴老大呢,这个软软糯糯小犬似的东西是什么!
“可曾受伤?”
肩膀上的小郎君又拱了拱,桃花眼亮亮地倒着姑娘的影子,“不曾受伤。”
这一段实在是刺眼,将军下马,缓缓走过来,忍过心中钝痛,俯身行礼,“林尧救驾来迟。”
即便是隔了十多年未见,方才在马上还是能一眼就认出她来。幼时可爱的眉眼长开,倾城姿色如画中走出,身段窈窕婀娜,粉面胜过花娇。
在南境时,他曾要京中人画了两幅她及笄之年的小像寄来,藏在木盒中。相比之下,那两幅解他相思的画只得她七分神韵。
长仪也看过去,把肩上粘乎乎靠过来的人推开,端身行礼,“长仪,多谢林将军。”说话间,将手中自证身份的玉牌递过去。她面上还留了些薄红,若是再屋内还好,此处这么多人,裴锦这个动作也不羞吗?
林尧心中苦涩不露,不着痕迹将她递过来的玉牌推回去,轻轻笑了一瞬,“不必。”两人的手指隔了一块玉牌的距离。
小狼崽子咬咬牙,没说什么。
“不知林将军可否愿入山说话?兵马劳顿,山下可先安寨?”长仪在试探他,若是真的有意来救人,孤身上山应当不妨事。
嫡公主,总不会勾连山匪害一个来救自己的人。更何况,她羽翼折尽的消息他一定也知道,此刻没有理由害一个日后可能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好。”林尧扔了手中□□,“请公主带路。”
“将军!”
手下人一声劝阻,被他冷眼止住了。
只要她处境有半分被迫,即便空手,也能将她带下山来。
林尧其实也不知瑶儿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何那个山匪和她如此亲密,难道真的是动了……
上次孙鉴来了之后这群山匪子也知道了长仪的身份,听到这声公主也没多大惊讶,恭敬地让路让几个人过去。
虽是兄弟们都愿意舍了命跟着老大,但眼前这个是将军,能不打起来总归好些。
裴锦扶了长仪走在前面引路,一路上没少折腾,“瑶儿,小心那枯枝”,“瑶儿,你离我近些,莫要跌了”。
山路湿滑,长仪没有多想为什么裴锦比平日还要慎重,特意一声声提醒她,更没有想到其实边上人心里已经酸到不行。
将军跟在身后,听着他清润的那一声声“瑶儿”,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
徐远安也跟着,有些不怕死的靠过去,亲热地将林尧胳膊挽了,“将军,你这一身,重不重啊?”
林尧冷冷看过来。
“我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能干什么?”徐远安说完,更亲热地将他往后拉了拉,“和我一道走嘛,听你们那边人喜听曲,我唱给你听?”
将军脸更黑了。
四人走至议事的那间屋子,徐远安合上门给林尧倒了杯热茶,请他在右边椅子上坐了。
长仪自然地在虎皮椅子上坐下,“他们只是山匪,不沾朝事。”这句话的意思是,另外两个人都不用回避。
林尧点头,也不喝茶,直直地看着裴锦搭在虎皮椅子上的那只胳膊,沉沉吐字,“裴兄弟好身手。”
他那胳膊,将美人儿松松地环住了,椅子上的姑娘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厌恶。
“多谢林将军未用全力。”小狼崽子没开口,长仪就代他客气回来了。要让他自己说话,没准说着说着,还要出去打一架。长仪对林将军除了朝局势力并不曾多想,故此也把裴锦的挑衅归结为她家小郎君好胜心重。
说完,还安抚地往他搭在椅子上的胳膊上拍了拍,示意乖一点,对待客人要懂礼貌。
裴锦乖巧对她皱鼻子,惹了瑶儿笑了之后,趁瑶儿回过头去的时候在对林尧目露凶光。
这个小动作,又……
“听得公主被劫,今日过来一见,这是?”林尧极力控制,只是英俊的面上流露出几分恰当的惊讶。
他克制的很好,长仪未曾起疑,面上微微红了红,忍住女儿家被问起情郎时的娇羞,“华阳山被劫,是土匪劫我,更是朝局暗流。将军在南境多年,三年前梁宫大乱,南方伊族乘机入侵,将军以一己之力守住梁土和南境百姓,长仪信过将军绝不会背弃梁。然现京中无端变故,前几日在华阳县城还查出,有梁人暗中与北幽勾结,蓄意在我去南境途中加害,才无意被劫。”
长仪还有些不信林将军会真心来救她,更不信他会痛快地与她站在一边,又或许他过来本意是要杀了自己,避免南境受到影响。却深信他不会做出与北幽人勾结的事。皇姑母在时曾说,天下人,吾唯信南境林家,不信他忠吾,但信他忠梁。
林家世代忠良,在南境避过京中朝局,镇守南境,封为一境藩王,人人都以将军呼之,不呼王。
她这一番话说的不疾不徐,坐在椅上的男人却手背上青筋虬起。
“南境不涉京中事,是祖训。”过了许久,林尧才慢慢地说道,眼眸微阖,又睁开。
意料之中的回答,长仪也不勉强,“将军此次过来,是真的要救我,还是杀我永绝后患?圣人未驾崩时,曾有将我嫁去南境之意。”老夫人一直不喜她过去,她是京都人,又是曾经被女帝培养过的嫡公主。
“我从没有杀你之心。”林尧慢慢松了手上力气,言语间似是有些自嘲。
跟他一起松了力气的,是裴锦搭在椅背上的胳膊。
“是长仪小人之心了。”长仪微笑,客气疏离,处处流露出嫡公主该有的风姿。
“他们可曾,冒犯于你?”就算她这样子看起来没有一点被强迫的味道,还是不死心要问一句。
“没有,多谢将军关心。形势若此,长仪怕是,不能去南境了。”
林尧点头,站了起来,魁梧的身体处处透露出英雄气概,“公主说的,梁人与北幽勾结之事,我还要再想想。”
有悖祖训,却能护她。
“好。”
“为表不杀公主的诚心,林某会留在山上想。”
“多谢林将军。”
“好了好了,林将军劳累一路了,徐某请将军喝酒如何?”徐远安接收到裴锦小子投过来的把这个人赶紧拉走的威胁眼神,颇有些无奈地扇子扣手,在他硬邦邦的铁甲上小心戳一戳,笑得特别温润。
长仪也没有留他的意思,小狼崽子快炸毛好久了,她还要安抚一下。
林尧看了眼虎皮椅子上端坐的公主,没有多说什么,跟着去了。
徐远安刚刚出去将门合上,裴锦就扑到椅子上吻了过来,小声音特别委屈,“瑶儿,我好讨厌他,最讨厌他看你。”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了一下三年前为什么长仪孤立无援的时候林将军在南境没有动作,因为他要守南境。
想象一下接下来几天裴锦天天在情敌面前秀的样子~
啦啦啦啦,我来啦我来啦,抱歉晚了点。
明天我一定早早的~好啦,我去改快穿那本的文案了,爱你们~~~
第41章
长仪回吻了他两下,反被他抱起至怀里。虎皮椅子的两人换了个位置; 小郎君坐了下来; 姑娘儿坐在他腿上。
一张椅子本就不大; 两个人自然是紧紧地贴着。
今日已经吻过一次了,他还是没够一般,唇舌上纠缠不休。
长仪有些害羞了; 埋头到他怀里不许再亲。
“昨日有个丫鬟来找我; 说要嫁给你的兄弟怎么回事?”
裴锦气了; 把怀里温软身子抱紧; 桃花眼微眯; “谁那么没眼力?”没看见你老大还没成亲吗,抢什么先!
“明日就不许他们到后厨去。”小狼崽子恶狠狠。
长仪从他怀里抬起头; 摇着月白衣袖,“既是心意相通; 成全了又如何?山上不有许多屋子吗; 拨个一间与他们; 待国丧过了,再圆礼就是了。”
“那我们心意相通; 你又不成全我。”裴锦可怜巴巴地抱怨; 在樱桃口上又轻吻了两下; 移到她耳边轻哼哼,“我是土匪,不想守礼。”才答应等三年,现在就开始忍不住瞎折腾!
这个委屈的样子; 还有那亮闪闪的大眼睛,专叫人心软一般。
若不是小郎君还把她的手往那处带了一带,她都险些要答应了!低在她耳边的声音沙哑到不行,“我都要忍坏了……”
手碰到的地方,确实……
长仪面上红得要滴下来,直接甩了他的手,着急成亲就是为了做那个事吗,小色|胚子!
裴锦也红了脸,不过低头看一眼,眼神还很单纯,明明在说实话啊……
“瑶儿……”他嗓音好听,清润明朗,又蒙上了几分朦胧感。
长仪也有些酥软了,靠得更紧些,勾了他脖子,不过不许他动。
“亲也不可以吗?”裴锦看着红樱桃口认真发问。
“不可以。”
今日亲的还不够多吗!
后来裴锦一下午都比较乖,长仪勾着他头发玩他就动也不动。他中间说过几句话,“瑶儿你身上好软”,然后就被打了手心,就不敢说了,最后歪到她肩窝上昏昏欲睡。
两人在屋里抱了许久,直到吃晚食时间徐远安才壮着胆子过来敲门。
今日山上备了一桌酒菜,以款待林将军之意,圆桌边只坐了四个人。
坦白说徐远安不很想坐这里,但是碍于裴锦素日的凶威,不得不坐,替他隔了瑶姑娘和林将军。
林尧也不曾多言,目光转至裴锦有些皱乱的衣袍上,眸色深重。
他们两人在屋里待了一下午,门都没出。
已经如胶似漆到这个地步了吗?
林将军英俊的面上勾起一抹浅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下午时已换上了常服,檀色衣袖口金鱼线花纹微露。
长仪看了一眼他袖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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