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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想当山大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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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那几日确实就是住了一间屋子,他有一次进去还看见瑶姑娘在为念之兄弟束发。若是年幼姐弟情深尚且无事,可都领了朝职……旁人家事本不该他提醒,但两人确然有逾越之处,又是相识一场……
长仪行礼道谢,“多谢提醒。”
短短几句成功再次激怒了小狼崽子。
裴锦眯着眼睛看了崔穆一眼,很好,你完了,你和谢琦一样完了……
“怎的不见谢姑娘?那日可找到她了?”长仪刚刚心中惦念正事,此刻才想起来来了这么久不见谢琦。
“郡主她受了些伤,这两日在屋内静养。”谈起谢琦,藏青衣袍的郎君眸色微深。若不是第二天那狗县令便被抄了家,他不会轻易放过。
“既是如此,那就不打扰郡主静养了。”
崔穆点头,瑶姑娘带着目的而来,这些事,离她越远越好。
长仪不便久留,此刻便要行礼离去,至门前时突然转身问了一句,“郡主跟着崔门主出来,北幽王爷应当是不知?”
藏青衣袍的郎君良久接话,“不知。”
待两人走了之后,崔穆去了旁边的屋室,床上的姑娘儿还睡着,俏丽的面上带着红晕。
被褥被掀开,郎君从袖子里拿出金创药。绑带解开,白嫩的脚尖上一道狭长的口子惹人心疼。
莹莹脚尖被温热的手掌握住,谢琦惊醒,想要缩回来。
“不要乱动,我在为你上药。”他声音清冷惯了,这种话被有心人听起来就觉得勉强。
“不用你,我自己来。”谢琦坐起来,要去拿他手里药瓶。
崔穆避开她的动作,握住她脚尖不给挣脱开,也没用力,“不要闹。”
谢琦抢不过他,只能由着他将药粉倒在指腹上,然后慢慢地在她伤处揉过。
“嘶。”姑娘没忍住吸了一口气,有点疼。
“忍着点。”话是这样说,手上动作却越发轻了。
“崔穆。”谢琦唤他。
“嗯。”
“等我伤好了我就乖乖回北幽,再也不缠着你。”她父王为她定了亲事,跟他出来这一趟也是逃开。
男人上药的动作停住,抬起头来看她,凤眼里深了一瞬,缓慢吐字,“不要胡闹。”
谢琦累了,“我没有胡闹。”
莹白脚尖被男人握在手里,崔穆不许她乱动,声音冰冷,“这时候哪里都不要去。”
她父王卷朝局太深,她不宜回去。是自己私心,也是为她好。
……
回客栈之后裴锦就一直在暗戳戳计较胞弟那件事,还到屏风后面拉开自己衣襟往里看。白皙的胸膛精壮,腰腹紧实,亵衣底下的也衬得上他挺拔的身姿,甚至还过了些。完全就是长好了的样子嘛!
可是瑶儿回来之后就靠在床榻边读书,也不理会他。
小狼崽子不甘心,往她边上晃了好几次,来回蹦跶,还将自己衣襟都扯开了一些,快看我,我不是胞弟!
长仪余光瞟见了他这些小动作,不仅不看,还抱着书换了个方向朝里床。
昨夜做了那样色|心重的事,怎么能轻易算了?今夜她定要警醒些,要是他还敢那样,就将他踢下床榻!
裴锦小子不知道良辰好事情败露,没深浅地跟她一处坐了床榻上,假装探头看她读的什么书。他虽是认识字,却最不爱看书的,这个动作不过求个亲近。
昨日瑶儿哭了之后才乖了几个时辰,将自己忍的跟什么似的,今日就又想黏过去。小狼崽子这种事情上最没定性,需得姑娘儿给他弄哭了才能心疼得收一收,要不然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长仪见他靠过来,还是不理,往里边挪了挪,离得远些。
裴锦揪揪自己头发,跟着往里挪了挪。
不知怎的,瑶儿今日都没帮他束发,他胳膊上的伤好了很多了,发带也解下来了。虽是沾了血迹,他昨日沐浴的时候就一块洗净了。可是瑶儿就是不帮他束,他故意笨手笨脚束的很乱都没用。
“瑶儿我明日在为你寻些游记来看可好?”裴锦凑到她耳边没话找话。
长仪不理。
“瑶儿,我们晚间去南街做什么?”其实他根本不关心晚间去南街做什么,问话不过要吸引注意,瑶儿想去哪儿陪着就是了。
“去查刺客。”长仪简单解释一句,不想和他多话,转个身完全背过去。
“瑶儿……”裴锦凑得更近了,嗅了嗅她身上的檀香气,声音清润,调子上却又软又委屈。
“瑶儿,我都十九了。”不是胞弟,可以成亲的。
这个年纪确实不算胞弟,他比长仪还大两岁。
美人儿背对着他,薄肩消瘦,带着纤纤美感。郎君靠在她身后,高大的身躯完全将她罩住。虽是没有碰到她,却像极了搂着。
长仪合了书,靠这么近还看什么书!“郎君什么年纪与瑶儿何干?”
裴锦认真,一双桃花眼望着她,颇为在意,“不是胞弟。”日后要做夫君的……
“你起来。”不是就不是,不过应付崔穆随口说的一句,又来闹腾。
“那你说我不是。”他可执拗了,眼巴巴看着,一定要她说。
长仪被他磨得没脾气了,“不是胞弟,郎君现在可以起来了?”
不过裴锦不想起,这个姿势离瑶儿近,能嗅到她身上的香气。少年人闭眼,睫毛微卷,往下躺了,想就这样睡过去。
软玉香榻,哪那么容易就能起来?
长仪等了片刻听见他没动作,转过身来欲推。
裴锦似乎都睡着了,呼吸平稳,睫毛颤颤,鼻梁上一颗淡痣点着,俊朗可爱,叫人不忍推他起来。
素手在他肩膀上悬了一瞬又没摇,睡就睡吧,不闹腾就好。
只是这个姿势睡着实在难受,长仪拿过边上的软枕来要给他垫着。
折腾半晌软枕也不能叫他乖乖枕在脑后,这个人反换了个姿势直接往她怀里倒,也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就枕了自己早间还有些痛的那处。
那人似是在梦中,耳尖蹭了蹭,还呢喃了一句,“好软。”
怎的不软!
长仪心里羞怯,面上霞云流转,银牙咬住红润下唇。
早间还有些痛意,他这么靠过来,自己身子也跟着酥了酥。这种感觉,实在是羞人。
哪里能由着他如此好着!
“咣当!”
美人儿手上用了全力,半梦半醒的小郎君被推下床榻。
裴锦坐在地上哼了一声,眼里全是迷茫和委屈,睡乱的头发松松披散下来。
“郎君好好的怎么要往地上睡?”她就是不提自己推下去的,反过来用娇软声音问他,赖他是自己睡下去的。
裴锦揪揪头发然后爬起来,痛是不怎么痛,不过这感觉就是从云端上好好地跌了一跤回来。离了香软床榻,心里汪了一泉的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那个接档文,夫君他喊你回家那个,我想加一个穿越元素,就是女主是穿越过来的,感觉这样更合理一点,其他都不变,这个点你们雷嘛???
第36章
戌时正,花灯高悬。冬霜冷月洒了青砖路; 流淌在地上的皎皎月影里映了花灯样。
今夜华阳街市比往常热闹更多; 贪官周大人经新来刺史的审讯; 罪行昭昭,定死刑。周大人家眷并曹师爷,施流行。官印已被找到; 原是被悬于县衙匾额上; 换了县令摘下牌匾就看见了。
新县令即将上任; 积压旧案被一一翻出; 这几日便要重审。
南街暗巷脂粉香气重; 琵琶声歌舞声混在一处。站街的姑娘衣衫单薄,袅袅婷婷靠在墙边; 逢人便要扔块香帕过来。遇见有心的便捡了香帕,随着姑娘一处进宅子。
大红鸳鸯戏水的绢帕往月白衣袍少年郎的衣裳上抛; 站街姑娘媚眼看来。少年郎冰冷无情地看了一眼; 侧身躲过; 周身更添了几分煞气。
长仪转眸,远山细眉流转在花灯下; 淡淡看了巷角正在拉琴的胡人一眼。
崔穆抱剑走在两人身后; 隔了半步的距离; 藏青衣袍在风里浮动。
此行虽在南街,几人却不进暗巷,只在巷口看了几眼,便堪堪地绕过了; 将繁闹的街市走完,拐至某个不起眼的深巷。往前人气越薄,深冬孤寂感厚重起来,幽深的宅院檐角滴水,门前红灯笼朦胧地点了几团微光。
隐约能听得外头的喧嚣,却不见半点人影。
似是有人在院里种了梅,半个梅树枝子透过墙角斜到深巷里,枝上红梅接着月色,几朵香影落在台阶上。
长仪在梅树下站定,秀丽眉眼轻抬,凝神望离她最近的那枝梅,等着身后几人打斗。
莲心在屋瓦上跟了一路,崔穆裴锦都是好身手,三个人对付那一个,不算难事。
胡琴落地,琴弦触地尖锐嘶鸣,扰了深巷幽静。
梅树下的女子拢好妃色斗篷转身,画容娴静精致,莲步踩过如水月色,似是云窗雾阁深深处走来。当时只说红梅似,细看红梅却不知。
鸢肩龟背的胡人被扣在地上跪着,崔门主的长剑寒气逼人,冷冷地搭在他项边。
胡琴跌在青砖路上,琴身碎了两半,千金崩坏,托板松松欲坠。可惜好琴。
前几日过南街时谢琦问她,“怎么哪里都能看见这个拉琴的人?”卖艺人在哪里拉琴都不奇怪,也容易找个暗处盯人。
不过这些只是猜测,从这里往前走两个深巷便是那群刺客藏身的地方,若他真的是盯梢人,定会有行动。
莲心将碎在地上的胡琴捡起来查看了一番,“里面没藏东西。”
长仪点头,从衣袖里拿出雕花匕首,指尖在手柄的“锦”字上轻轻拂过,小心拔出鞘,蹲下来将刀尖贴了他另一侧的脖颈,软声软语却威压毕露,“你们传消息的暗语是什么?除了南街还有哪里藏着你们的人?”
跪地的胡人面无表情,眼里空洞,嘴角渐渐溢出血,顺着下巴滑下,脑袋沉下去。
崔穆抽回剑探了他鼻息,眉间微皱,“死了。”应该是牙后藏了毒。
长仪也将匕首抽回来收回鞘,裴锦将她扶起轻搂在怀里。
连盯梢的都是死士……那人手段竟如此狠毒。
“不知斩日教教众可有标记?”长仪回头看了小狼崽子一眼,没挣脱他。
崔穆也有此怀疑,轻轻拨开那胡人脖后碎发。脖后虎龙逐日刺青明显,“是我斩日教教众,不过光从刺青,看不出是哪个门的。”
北幽斩日教分九门,各门势力混杂,不少是皇都宗亲任门主。各门都有单独的门牌为记,只是这个人身上看起来似是没带。
深巷前面转出来一队侍从,为首的向崔穆行礼道,“禀门主,前面深巷院里梁人在我们到时,已全部悬梁自缢。”刺客是梁人,盯梢的是北幽斩日教教众。且都是自缢……先他们一步自缢……为甚,时机能找的如此准?
“看清了都是自缢?”崔穆沉声问道。
“是,细细检查过来,是自缢而亡。”
“不过,在院里查到了小半包丢的药。”除此之外,别无痕迹。
长仪黛眉轻锁,“你们丢了多少药?多少能制一个人于死地?”她带了几百精卫,至少有大半中毒,才能轻易被山匪灭干净。
“此药为我教密药,药性甚强,只一红豆大小便可使人中毒。且每年能制成的只有一包,为我门保管。”
只用了大半包药。
她原先想,能同时给如此多的人下毒,定然困难。但是如今看来,用大半包药,只消在他们途径的驿馆里投入水或饭食中,绝非难事。甚至只需一两个人,便可完成。
“崔某先回去细查我门人,若有消息,定告知瑶姑娘。”崔穆行礼告辞,虽是药已经找到,但是此事涉及斩日教教众,甚至偷药人可能在他门中,无暇耽搁。
莲心也重新隐回暗处。
长仪等他们走了,拉过裴锦的手,“跟我过来。”
小狼崽子眼睛都亮了,微红着脸跟在她后面,犹豫一会儿试探着回握住。瑶儿主动拉自己手了,瑶儿主动拉自己手了……
瑶儿的手都被风吹着有些冷了,他握得更紧些,用自己掌心的热度暖她。他手掌大,能轻松地将细软柔夷捂暖。
花灯浅映着月色,街市人潮如织。
长仪走得比往常快,仪态都不曾顾,一路上也不和他说话,只拉着他穿过喧闹的街市回客栈。
小郎君不敢走快,也不敢走慢,被她拉着上了楼。
长仪顺手关上门,单手解了斗篷扔在地上,拖着他往床榻边,直接推到榻上压了上去。
这些动作又快又流畅,裴锦傻了,白皙面上瞬间通红,一路红到耳尖,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姑娘儿却未见娇羞,一手支撑在他耳边,一手摸到男人喉结处,指腹在他喉结上摸了摸,直接压了上去,“我问你话,老实回答。”
裴锦老实得不能再老实了,想点头喉结又被轻柔的手指压着,只能用力眨巴眼,又难受又热,心火烧起来一片。
“你是什么人?”长仪冷声问他,手上跟着压了一下。
小郎君嗓音哑了,没忍住哼了一声,“是华阳山的贼人。”
男人突出的喉结又被往下按了按,“不许撒谎。”
裴锦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都带着颤意,“没有撒谎。”喉结上指尖力度不大,不过是被心仪的姑娘碰着,姑娘指尖柔软温凉,将他难受酥麻的感觉千倍千倍放出来。
长仪没有收手,继续问,“为什么想到劫我?”
“车轿华贵,随便劫的。”真的是随便劫的……当日有兄弟会说山下要过一个宫殿似的车轿,他就带人下去了。
“不是被人指使的?”美人儿有些累了,放下支撑的手,完全趴到他身上,两个人紧密贴着。
裴锦火烧得更厉害了,有些男人的反应显现出来,极力忍住反压住她的冲动,“不是。”
“何时去过京里?”他在山里时说话带着益州味道,不过每次和自己说又是京都人的口音。
“十岁时,跟着阿耶阿娘去京都,十五岁又回来了。”
“山上有多少人,你们何时上山的,与何处人有往来?”长仪这次没往下按,轻轻点了点。
“山上有五百多人,三年前上山,只是不时去周边村上买些粮米肉食。”
“胡说,既是贼人,哪里有买粮米之说,为甚不直接抢来!”
裴锦没忍住咽了口水,喉结在她指下滚动一瞬,眼里水雾明显,“我们只抢些富贵人,别的没怎么抢过。”末了还努力补充,“我在外面吃饭食住店都是给钱的。”只有徐远安那个土匪才有时候不给!
长仪回想了一下,住店的两次都给了银钱,那日在农家也给了,便信了他。
“那为甚不杀我,又要将我困在山上?”方才在深巷里几乎所有的线都断了,她才想起来一直不曾怀疑过他。
身下小郎君眼眸深深地看她,未说话面上先红得更厉害,声音跟着小了一点,软糯道,“我欢喜瑶儿,想娶瑶儿做娘子。”
两个人都愣了一瞬,长仪也想过可能只是图她色相,却没想这个人这么直白,跟着也红了脸,“此话当真?若有半句假话……”
“我天打五雷……”
话没说完喉结又被压了一下,裴锦“嘶”了一声。
“谁让你乱赌誓了,若是有半句假话,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嗯。”
她手从他喉结上拿下来了,小郎君喘了两口气,重重点头。
长仪问完了,看他这快要烧着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从他身上爬起来,理了理自己有些乱的衣襟。
裴锦躺在床榻上看过来,乌墨头发散在软枕上,衣襟处也乱了,胸膛起伏厉害。白皙面上还红红一片,桃花眼带水光,跟被非礼了没什么两样。其实,她刚刚那动作,也确实在非礼他。
偏生这一个不敢反抗也不敢说,就由着非礼,还手都不敢。
明明昨日夜里那种事都做了,这时候还羞涩!
其实裴锦确实羞涩,昨日夜里也羞涩,边羞涩边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羞涩是羞涩,不影响吃豆腐。
卷二快结束啦~算算时间林将军快到了呢~应该会放一章崔穆和谢琦的番外,但是卷三里面两个人还是有戏份的。
不会虐两个人,毕竟裴锦这种死心塌地的实在找不到什么虐点。
谢谢小阔爱们提意见,我晚上再想想,如果加穿越梗,女主应该就是穿越成小孩子或者婴儿那种~~~
对啦,最近流感严重,大家要注意出门戴口罩哦~~~爱你们~~
第37章
灯烛暖人,小郎君躺床上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喉结; 面上红得通透; 桃花眼像被水洗过一般。
长仪扯扯他的袖子; “起来。”
裴锦听话坐起来,低头慢慢地拢自己衣襟,不时偷偷瞄一眼过来。他喉结上还留了被指尖揉过的红印; 在白皙肤色的衬托下明显。
昨夜他在她身上留了红印; 今日还回去了。
“痛么?”美人的目光在红印上停留片刻。
被欺负的人摇头; “不痛。”就是别的地方难受了。
长仪往前探身过去; 拉下他正在拢衣襟的手; 微闭了眼眸,照着红印上咬; 银牙轻启,缓缓厮摩。
小狼崽子不痛; 她还的不彻底。
被咬的那个默默承受; 没忍住颤了颤; 搂住瑶儿的纤细腰肢。
“痛吗?”娇软嗓音被他喉结堵住,含糊了点。
“不痛。”裴锦认真回答; 胳膊被刀划了都不痛的; 这个是痒; 钻心的痒。
姑娘儿檀香气息近,细长的睫毛微动,在他脖上柔柔挠过,搂着腰肢的胳膊瞬间收紧许多。
长仪咬够了; 抬起头来,正对上他低下来的俊朗面容。刚刚那一会,已经坐到了他腿上。
朱唇水润饱|满,他的喉结上也是湿湿的。
“瑶儿……”小郎君高挺的鼻梁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轻轻擦过,嗓音沙哑,带点委屈,“我想……”
“不许动。”
裴锦委屈点头,不动,不能动……
长仪看了他一会,素手勾上月白衣袍口,朱红樱桃口点到少年郎薄唇上,轻轻描绘。她不讨厌小狼崽子亲近,其实也有些喜欢。他是小色|胚|子,她自己没准也有些风流,虽是羞涩生气,却竟隐约好这些不合礼数的事。
浅浅描绘哪里够,裴锦张口就将嘴边的朱唇含住,闭了眼舔咬。
瑶儿没有挣脱他……
樱桃口被温舌推开,小郎君凭本能夺她气息,心智被迷得干净,直接将瑶儿反压到了床榻上。
半明烛火幽幽跳动着,将两人的影子都投在一方墙壁上。
裴锦根本停不下来,越吻越深,直到胸膛上被捶了两下才睁了眼,唇上动作渐停,亮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无辜。
长仪推开是他要喘气,以为别的人都同他一样吗,这么久气都不喘的吗?
“瑶儿……”他等她喘了气又将薄唇凑下来要亲。瑶儿面上也红了,霞云流转,似是锦缎色。
裴锦在霞云色上轻轻吻了吻,又去夺她唇舌,姑娘儿发髻上珠花簪子也被他拿了下来,乌墨长发披散下来,给小郎君勾起一缕绕了指尖。
“公主,圣人他……”雕花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丫鬟最先瞧见的便是墙壁上一双旖旎的影子。
底下人勾了上头人的衣襟,不像是被强迫的。
长仪瞬间清醒了,抬手将裴锦推起来,跟着起身理自己凌乱的衣襟,长发柔顺披散在身后,倾城面上红霞未歇。
小郎君给她推到榻子角,眼里还有些无措,一副被用完就扔掉的小可怜样。
“何事?”长仪稳了心神,眸光恢复沉静,直直看向素来最亲近的丫鬟。
到底是女帝陛下教出来的,这种时候还是端庄不减,若不是她唇上红肿长发微乱,真看不出来刚刚是在……
苑柳跟了她多年,也不曾遇到过这种场面,清秀的面上红了红,倘或不是要紧消息,此刻都要退出去。“有消息过来,圣人驾崩了,宫门前已贴了告示,四皇子继位。”
嫡公主困于匪山,大皇子、二皇子前几年接连出事,三皇子在北方遇难,只有四皇子能继位。
……
梁宫城里点了素白灯笼,颜修一身孝服立于宫殿深处,背影修长。
空旷的宫殿内未曾点灯烛,帘幔轻轻垂落至地上,不过月影透窗洒进,铺散一地。
青鸾宫素来幽深,离别的宫殿甚远,也听不得什么哭声,寂静一片。
内侍推门进来,不敢走近,只远远地回禀了一句,“长安公主到了。”
清隽俊秀的男人不见波澜,凉声吩咐了一句,“将灯烛都点上吧。”她素来怕黑。
内侍便将琉璃灯点上,又换了香炉里的云母片。
灵动可爱的姑娘从外头进来,斗篷都换了素白一色的,发髻上未见珠钗,鬓角戴了一朵白娟花。
“四哥哥。”姑娘眼睛哭得略有些红,见颜修转身过来,跑过去挨着他一处站了。
内侍聪慧,不等吩咐边将雕牡丹木窗合上,退至殿外合了门。
颜修点头,神色间温柔,揉揉她发顶,修长的手指移至鬓角,替她将白绢花摘下来,指尖转了一圈随手扔在地上,“你不必戴这个。”
他生得俊雅,又穿了孝服,肤色间白皙过了点,有些病弱美。
长安刚想问为什么不戴,被他突然的一句话移了心神,“你阿姐路上出了点事,如今身陷匪窝,我过几日救派兵去平了匪窝救她好不好?”
“阿姐深陷匪窝!”小姑娘深吸一口气,一汪杏眼睁得大,像只受惊的兔子,甜甜的声音尖细起来,“那阿姐可曾受伤?”
颜修知道她吓着了,温柔地将她揽至怀里抱住,轻拍怀里人吓得颤动的纤背,处处似兄长一般贴心,“不知,不要怕,会救她回来的。”
“阿姐出事了,三哥哥也出事了,阿耶也……”小姑娘趴在他怀里又红了眼睛,她心地良善。
“无事,你不会出事的。”颜修低头至她耳边轻哄,“虽是按例要守孝三年,但是你阿姐深陷匪窝清白惹人非议,若是回来不尽早成婚,怕是要被人耻笑。你说,对不对?”
长安在他怀里点头,四哥哥说的极是,“若是有人敢妄议阿姐,你就处罚他好不好?”她虽是很少在意朝事,也知道四哥哥要继位的,日后就是皇帝陛下了。
“好。”颜修抬手将她眼边的泪珠子擦了,在女孩儿额角吻了一下。不过街巷坊市皆有传言,嫡公主深陷匪窝,清白不知,又怎么是简简单单的处罚能堵得住的。更何况他是新帝,自然是,爱民如子。
若是宫殿里有新来的内侍伺候,瞧见这一幕定然要在心中诧异,即便是兄长安抚妹妹,亲吻是不是有些过了?
第38章 番外二
北幽大多地处大漠,黄沙莽莽; 星河长波。
谢琦是南王之女; 北幽郡主; 年少时便心悦一人。
她幼时见藏青衣袍的少年立在斜阳下,修长的身影蔓延开。流沙不染君子相,握笛静待枕月眠。
崔穆是北幽斩日教最年轻的门主; 也是大漠战神鹰王的养子; 性情随了他养父; 清冷肃然; 不喜与人亲近。
谢琦与他正好相反; 遇见欢喜的一定要亲近。不过也不敢死缠烂打,就抱着饼躲到他看落日的地方; 挑个大石头蹲着吃,边吃边看他。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又是身份尊贵的郡主; 到哪里吃饼; 实在没人能管到她。
崔穆第一次注意到小姑娘的时候就在身后不远处,胡饼香酥娇嫩的味道传出来; 堪堪将清冷寂寥的落日氛围搅得稀烂。
他站过去; 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绛紫衣裙的小姑娘; 小姑娘俏生生的脸蛋被半块胡饼遮住,黑葡萄似的眼睛像被星河水沐浴过一般。
“我叫谢琦,是南王的女儿。”小姑娘随手将饼扔了,亮着眼睛站起来; 期期艾艾地往前挪两步,没到他肩膀高。
崔穆拧眉看着半块胡饼在沙地上滚过一圈,香酥的外皮沾了黄沙,沙泥砾石密密麻麻,分外刺眼。
到底少年人心性高,那句“不要在沙地上乱扔饼,我看着刺眼”硬生生哽着没说,就冷冷地点了头,转身离去。
之后的一个月,都能看见小姑娘蹲在他身后不远处吃饼,严重影响他看落日还不算,每次见他走过来扔饼站起来的行为简直是灾难!有时吃了一半,有时吃了一大半,有时就吃了几口,剩下的在黄沙里滚一圈……
崔穆无视她一个月,次次冷淡擦肩而过,但是没有用。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停下来开口跟小姑娘说了第一句话,“不要乱扔饼。”
天知道,素来清冷淡漠,生人勿近的斩日教最年轻的门主,能把这一句讲出来有多难!
谢琦是郡主,身份尊贵,崔穆待她算是客气,看着小姑娘一点一点从石头后面移到他身边,不曾说什么,也没有漠然走开。
他话少,面色清冷,时常对着孤烟大漠一言不发,但是敌不过谢琦话多,活泼热情。
小姑娘的话简直和滔滔江水一般倒过来,有时候吵得他头疼。
“郡主。”
“嗯?”谢琦笑眯眯地凑过来,捧着脸看他。
“我给你吹笛子吧。”你少说两句。
藏青衣袍的郎君将长笛放至嘴边,笛声回响,似是跟着孤烟而去。
崔穆吹笛时认真,对着空旷无际的广漠,深邃风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谢琦安静了,将手搭在膝盖上看他俊朗的眉眼,看藏青衣袍在晚风里轻轻拂动,哄人安睡。
小姑娘没听多久就睡着了,她没经历过什么磨难,听不懂笛音缠绵低诉,脑袋微偏,靠到他肩上。
十几岁的少年郎身体一僵,姑娘儿花香气袅袅绕绕,勾得他素来冷淡的面色微变,犹豫片刻没推开她。
许是她是郡主的缘故,他不像待别人那般避开她,却也不会主动找她。
崔门主性情冷淡,年过弱冠也不谈及婚配,那时战神鹰王已经渐渐老去,也没有心力管这个养子。
谢琦却到了说亲的年纪,南王欲将她嫁给巫灵王之子。北幽民俗粗狂,大多为斩日教教徒,为夫者,可娶多妻。巫灵王之子,已有了三位夫人。即便如此,看到俏生生的小郡主时,还是动了心要迎娶。
藏青衣袍的郎君站在落日下,看着哭得厉害的小郡主,突然开口,“过几日我要去梁。”长笛被他握至身后,这是他第一次跟旁人提及自己的去向。
崔穆说完,目光在她绛紫衣裙上停留,似是等待什么。
谢琦果然抹了泪珠子开口,“我和你一起走。”
她说完这句,郎君的目光就淡淡移开,“嗯。”不过应了一句,听着语气不像是欢喜的,也不勉强。
崔门主入梁,将长笛换成了剑,还是同在北幽时一般,没有不理会她,也不主动找她说话。
谢琦有些害怕,“若是父王派人来带我回去怎么办?”巫灵王势力强大,即便是南王也多不及他。有人说,南王与他结亲,是投诚之意。
崔穆还是一副冰冷的样子,“无事。”
她跟他来梁几月,也确实无事。
很少有人知道崔穆来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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