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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君王不早朝-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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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那就是呼延无双的营帐。”朱雀指着里头一幢印有狼头的帐篷道。
“王妃在里面?”席慕远问。
朱雀点头:“是……”
居然敢跟呼延无双住一个帐篷!席慕远气得直磨牙!
朱雀连忙又道:“不过呼延无双最近都在帅帐,偶尔回到自己的帐篷去探望一下王妃而已。”所以王爷您没有被绿,不要散发出这么吓人的气势啊……
席慕远冷哼,那也不行!
“你带左队去别处放火,吸引突厥人的注意力。右小队跟我走。”席慕远吩咐。
很快,突厥大营的四周就亮起火光。
突厥人大乱,四处救火。
席慕远找准时机摸入呼延无双的大营,一把掀开被子,一柄明晃晃的弯刀朝他面门而来!
席慕远往后一退,见到被褥里的是呼延无双,顾烟寒不见踪影,不由得大怒:“她人呢!”
呼延无双冷笑:“洛北王这样关心本皇子的女人,是什么意思?”
“她是本王的王妃!”席慕远大怒的挥剑上前。
“休书都写好了,你还做梦呢?”呼延无双抬起弯刀挡住席慕远致命一击,“洛北王,不知道好好珍惜,丢了可就不会再回来!”
“本王说找的回来!就找的回来!”席慕远反击。
很快,他们所在的营帐已经被突厥人包围。
呼延无双太了解席慕远,既然他愿意用两座城池换顾烟寒,没换到自然会来劫人。因此他早就设计好了陷阱。
对方人多势众,席慕远又因为顾烟寒的事而心烦,无法全力应战,不多时身上便已经多了不少口子。
然而,他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接连干掉十几个突厥特等侍卫,冲到呼延无双面前:“把烟儿还给我!”
呼延无双挥开他架到自己脖子上的长剑,冷冷吐出两个字:“休想!”
“还我!”席慕远嘶声力竭的大喊,语气狂暴,声音却是带着害怕的颤抖。
“绝不!”呼延无双的弯刀划破他的胸膛,席慕远身子一颤,勉强撑住。
其余突厥侍卫全力上前,朱雀等人终于杀入包围圈,一把架起早已经浑身是伤的席慕远,突围出去,连夜赶回云中城。
被带到背风处山脚的顾烟寒,听着远处杀声连天,问云林:“是又打仗了吗?”
云林摇头:“属下不知。”
“可以带我回去看看吗?”顾烟寒问。
云林依旧摇头:“顾小姐,主子吩咐属下保护您。没有主子的命令,属下天亮前不能带您回去。”
顾烟寒缩回到马车里。为了孩子健康成长,她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规律的作息表。可一闭眼,她就能想到席慕远,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哒哒”的马蹄声传来。
席慕远的面容在顾烟寒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急切的掀开帘子,看到呼延无双亮着一口洁白的牙冲她笑着:“烟儿!”
一丝失望飘过心底,顾烟寒不明白为什么她还期待着席慕远来。
呼延无双亲自为顾烟寒驾车:“走吧,早些回去休息。”
顾烟寒识趣的没有多问。
同一时间,席慕远因失血过多而昏迷,被朱雀扛回元帅府。他昏迷中还在不断的喊顾烟寒的名字。
洛风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对站在身后的女子道:“你听到了,人家喊的是顾烟寒,不是你,可以死心走了吧?”
常雅容咬紧嘴唇:“我来照顾……”
洛风冷冷打断她:“这里是正院,就算王妃如今不在,你也不能踏足。扫雪,告诉她,上一个想要爬正院大床的女人是什么下场!”
“王爷亲自吩咐的杖毙。”扫雪语气平静。
常雅容的脸色更为难看。
“扫雪,以后带人守着院子!倒是再让人闯进来,看王妃回来怎么收拾你!”小师妹不在,洛风怎么也得帮小师妹看好她男人!
扫雪已经完全被顾烟寒收买,坚定的点头:“小神医放心!常姑娘,请吧。”
常雅容不肯走。
直肠子的扫雪抽剑指向她。
寒光滟滟下,常雅容委屈的道:“王爷醒来不会放过你们的!”
“要是我现在毒死你,你说重麟还有机会不放过我们吗?”洛风冷声问。
常雅容一个哆嗦,转身跑掉。
扫雪收剑,还冷哼一声。
席慕远在次日晌午醒来,也顾不上浑身伤口传来的疼痛,直接命令:“吩咐所有将士议事厅候命!”
给他来送药的洛风闻言一愣:“你不会是要现在决战吧?”
“没错!”席慕远眼眸中闪着凶光。
洛风咋舌:“现在可不是最佳时机……”
“本王说是就是!”席慕远挣扎着下床,伤口裂开,身上的绷带立刻见血。
洛风忙要去给他重新包扎,被席慕远一把挥开:“这点小伤奈何不了本王,去议事厅!”
议事厅内,大部分将领不支持现在出战。
“王爷,眼下突厥实力不明,最好还是等到摸清对方实力后再做打算。”连干云这样的大老粗都觉得不妥。
席慕远坚持:“再等下去,突厥新一批粮草到达,若是再趁机联合西域各国,还打什么!”
这也的确是漠北将领一直担心之事。
在席慕远的雷厉风行下,很快就制定下最好的作战方案。众人散去,席慕远死死盯着面前的沙盘,好像这样就能看到顾烟寒一般。
煮酒迟疑的问:“王爷,您是不是为了王妃?”
无论顾烟寒在哪里,席慕远都会与突厥进行决战。而顾烟寒导致的变故,不过是将这场战役提前。
“你该去校场。”他冷声道。
煮酒应声离去。
既然呼延无双能将人从他眼皮子底下投送出去,就证明两军即使打起来,呼延无双也能报顾烟寒不受波及。因此,席慕远才能这般笃定的带军攻打。
很快,留守云中城的十五万将士就被点齐。席慕远策马立在最前端,与突厥军队在北河处僵持。
望过呼延无双,席慕远恨不能活剐了他!
战鼓声浑厚有力的响起,席慕远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与突厥人战在一处。
杀声连天,不断有人倒下。原本清澈见底的北河此刻已经被鲜血染红,河面上飘满尸体。空气中都仿佛飘满血雾一般,血腥的令人窒息。
席慕远与呼延无双皆已经杀红眼,仿佛已经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机器一般。
顾烟寒被安置在不起眼的山脚下,即使相隔很远,她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战场之上传来的激烈厮杀。
“就不能不打吗?”她问云林,“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为了什么?”
云林摇头:“不能不打。突厥没有足够的粮草,若不是用这种方法,将有数万人饿死。”
顾烟寒不解:“你们不是有粮草吗?”
“现在所有的粮草都是主子用计谋取来的。不瞒您说,所有的粮草,有一半运往国内赈灾。若是我们没有集结这么多军队在边境,一旦抢了楼兰等国的粮食,他们就会联合应朝打来。”云林如实道。
夏至咋舌:“那你们就不能跟皇上好好说吗?可以找我们大应支援粮草!不用打仗!”
云林苦笑:“若是一旦被人知道突厥实际上内忧外患,大应皇帝必定会派人进攻突厥,将我们斩草除根!”
顾烟寒长长的叹了口气。
战事打了三天三夜,顾烟寒心急如焚的等在呼延无双为她准备的茅草屋里。几次想要去看看战况,都被尽责的云林拦下。
“你就不担心呼延无双的安慰吗?”顾烟寒问。
云林点头,同时道:“主子吩咐,一旦他战败,属下便立刻护送您回京城。往后您便是新主子。”
正说着,屋外忽然响起一阵鞭炮声。
夏至推开窗诧异的道:“小姐,是狼头烟火!好大的烟火!”
云林大喜:“是喜报!主子赢了!太好了!”
顾烟寒却是面如死灰。
席慕远输了……
十二岁上战场,从来没有输过一场战斗的大应战神,传说中的不败神话,居然输了……
“我不信……”顾烟寒飞快的冲出门,云林驾车将她带回突厥大营。整个军营内都欢天喜地的在庆贺胜利。
顾烟寒震惊的望着来往的突厥士兵,蓦然一阵嘶鸣吸引她的注意力。
呼延无双从她面前打马而过,面上都是血,身上的盔甲也破败的不成样,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却是闪着别样的光彩。
“烟儿,我赢了!”
顾烟寒嘴唇发白:“席慕远……他……他怎么样?”
呼延无双眼中闪过一道暗淡,望着她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脆弱模样,还是如实道:“死不了。”
那就好……
顾烟寒长舒一口气,又问:“他伤的重吗?”
呼延无双孩子气般反问:“你觉得呢?烟儿,他对你那么绝情,别想着他啦!多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当母亲的人了,该好好休息才是。”
想起孩子,顾烟寒微微颔首,在夏至的搀扶下回到营帐休息。
因为担心席慕远,她并睡不着。但为了孩子,顾烟寒给自己配了副不伤及胎儿的安神药,这才睡下。
迷迷糊糊间,她又梦见满身是血的席慕远,抓着她的肩膀字字血泪的控诉她的无情,想要将她一道拖入地狱。
醒来一身冷汗,突厥大营还沉浸在打胜仗的喜悦之中。
顾烟寒大口的呼吸,对被她做噩梦而惊醒的夏至道:“收拾东西。”平时呼延无双对她看管很严,今夜军营在通宵庆贺,是逃跑的绝佳时机。
顾烟寒给呼延无双留了一封信,大致是感谢他的照顾,但自己还是决定要走,并且让他不必来寻找。
夏至收拾好东西,两人正要出门,呼延无双却就等在门外。
顾烟寒愣住。
“要走?”他问。
顾烟寒颔首,云林先一步将那封信拿来给呼延无双。呼延无双看过,揉成一团:“我不许!”
“我不想拖累你……我不会去找席慕远,我往后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将孩子生下来。”
“你一个女人怎么照顾孩子?”呼延无双问。
“总会有办法的,饿不死。”
呼延无双紧紧抓住她的肩膀:“留下来,我照顾你和孩子!我肯定对孩子视若己出!”
顾烟寒摇头:“你别想不开了……”
“我喜欢你!”呼延无双蓦然道。
顾烟寒一怔,随即垂头:“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喜欢。”
呼延无双的心一瞬间很疼很疼。
顾烟寒又道:“虽然我们一开始相遇有些尴尬,但你的确是个很好的人。可我对你只有朋友的感觉。我如果呆在你身边,你或许可以给我和孩子一个很好的生活。你或许会成为一个好丈夫,但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好妻子,这样对你不公平。”
“我不要公平,我只要你呆在我身边就够了!”母亲死后,父王不要他、大妃不要他,就连呼延庆云都只是为了利用他。
这些他都不在乎,军权、王权他也都不想要。他只要顾烟寒呆在他身边,呆在能让他看见的地方,哪怕不爱他。
可这个卑微又渺小的愿望,在顾烟寒的摇头下化作齑粉:“对不起,我真的不能骗你。你以后会遇上比我更好的人……”
“可那都不是你!”呼延无双打断她,语气已经染上一层泪意。
“真的很抱歉……”顾烟寒从来不知道拒绝别人的好意也能这么难受。
看着她比自己还难受的样子,呼延无双心软了:“你别难过……是我不好,说这些吓着你了……别走了,好不好?”
顾烟寒摇头。
呼延无双长长的叹了口气:“那我让云林送你……”
顾烟寒一怔。
呼延无双仰头,长如蝶翼的睫毛飞速眨动,将眼眶中的湿润散去:“你们两个女孩子上路不安全。往后,云林便跟着你。他也是中原人,只不过全家都被中原人所杀,这才被我捡回突厥。他对中原很熟,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可他是你的护卫……”
“你若是不答应这一点,我绝不会放你离开。就算你逃走,我也会去通知席慕远。”呼延无双板了脸。
顾烟寒只能点头:“谢谢……”
见她还有歉意,呼延无双强做豁达的一笑,“好啦,别哭丧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拒绝了你的心意。你没有对不起我任何事。相反,你的坦荡才是我最欣赏的地方。”同时,也是伤他最深的一把刀。
呼延无双面上笑着,心上泪流满面。顾烟寒没有对不起他,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他用爱将自己包围起来,这一生都将作茧自缚。
第97章 回京
在云林的护送下,顾烟寒到达幽州。她与云林假扮兄妹,租下一间三进的小院。
孩子跟着她从西洲一路奔波回云中城,又从云中城颠簸出来,胎像不稳,顾烟寒得找个稳妥的地方先将孩子养好。
等三个月坐胎坐稳后,她再秘密回京城的四合院去。
云林只知道这是新主子,顾烟寒说什么都只能照做。
大应与突厥的战况时不时的能传来,那日席慕远输了之后,好几日都没有他的消息,不少传言都说他已经阵亡。
干云又几次带人出击,但都没有能赢。突厥的士气高昂,大应军队退守云中城,闭关不出。
外面都在传言,大应的战神陨落了。然而,寻找顾烟寒的小队却从来没有停顿过。
朱雀曾经带人几次进入顾烟寒的小院,但都被顾烟寒用易容术骗了过去。再加上还有云林,更是让朱雀放松警惕,一次都没有发现过就是顾烟寒。
夏至晒着太阳在给孩子做虎头鞋,好奇的问顾烟寒:“小姐,您说王爷真的会输吗?”
正在跟孩子进行精神交流的顾烟寒一愣,见云林也望着自己,她收回眼神道:“关我们什么事。”
“可王爷要是输了,幽州也会有危险吧?”夏至担忧的问。
云林眉头微皱:“主子会保护小姐和姑娘!”
夏至胆怯的缩脖子。
顾烟寒一笑:“你这丫头别想那么多,天塌了也有个高的顶着,摔不着咱们。”话虽如此,顾烟寒心里其实也很担忧。可转念之下,她想起常雅容,整个人又异常不是滋味。
席慕远在谣言盛传之后第五天重新登上城楼,指挥对突厥攻城的防守。
云中城虽然保了下来,但作战过程中,明显能看出来席慕远心不在焉。
突厥人凶猛异常,作战过程中很少能活捉俘虏。但这一回,席慕远下令尽可能的活捉突厥人。
因为敌军顽抗,捉到的活口并不多。所有人都被关进监牢严加看管。
攻城持续了数日,突厥才撤退。席慕远不顾劳累,浑身是血的直冲大牢。
干云以为他是有要事审问俘虏,却没想到席慕远开口第一句就是:“呼延无双将本王的王妃藏在哪里?” 五个俘虏一脸懵逼。
席慕远一把掐住离他最近突厥俘虏,浑身凶恶:“本王再问一次,呼延无双将本王王妃藏在哪里?你们若是愿意说,本王便放了你们!”
俘虏们面面相觑,有个胆子大的嘲讽道:“我们五皇子营帐里有一个绝世美女,听闻就是洛北王妃。王爷,你说呢?”
顾烟寒已经离开突厥大营之事,席慕远的探子已经打听到。但更多的消息却是没有,呼延无双将此事瞒得很紧。
若非如此,席慕远早已经计划第二次将顾烟寒劫回来。
“本王只想知道她如今的下落。”席慕远冷声道。
那人见席慕远没有动怒,还特地解释了一句,心里误以为外头传言洛北王“活阎王”的名头不过是虚名,更是大胆:“那王爷你头顶可有点绿,我们皇子早就睡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蓦然没了声,身子猛然落地,竟然已经被席慕远掐断脖子。
另外四个俘虏顿时面露戚戚。
席慕远再一次问:“有知道的吗?”
“不、不知道……”
“都杀了。”席慕远眼中难掩失望,语气却淡然的仿佛在问晚饭吃什么。
煮酒与扫雪上前,不等俘虏求饶便已经出手。
秦少安来之时就看到五具尸体被拖出去,心有不忍:“王爷,他们已经是俘虏,何必赶尽杀绝?”
“本王帐下从不养闲人!世子若是想养俘虏,就自己去找足够的粮食。更何况,世子可知这些俘虏杀了我多少大应士兵?养他们几年,再让他们卷土重来吗?”席慕远咄咄逼人。
秦少安不再出声,总感觉席慕远是将顾烟寒出走的账算他头上了。家书中拜托忠毅侯也派人多寻找顾烟寒的下落之时,他无意也提起此事。
忠毅侯在回信里无比担忧顾烟寒的莽撞,又跟秦少安提起杀俘虏之事,只写了四个字——慈不掌兵。席慕远没有做错。
之后几日突厥都没有攻城,但席慕远会主动带人出去偷袭突厥大营。还时不时的将突厥人抓回云中城,就为逼问顾烟寒的下落。
呼延无双被气得不行,找了个月黑风高杀人夜,点齐兵马便与席慕远再一次宣战。
顾烟寒对战况相当关注,总觉得席慕远这回能赢。然而,事实却是席慕远输了。
呼延无双乘胜追击,愣是将席慕远逼回云中城。
三个月间,席慕远屡战屡败,声望一落千丈。
皇帝责骂的折子如雪花一般落在他的案头,席慕远也丝毫不管,一个劲的就寻找顾烟寒。
秦少安原本总觉得顾烟寒会走是因为席慕远不好,让她受了委屈。如今见他这般,心里也有些不忍。
顾烟寒说是养胎,但每日都能听到有关席慕远的事,精神一直高度紧张,也不见得有多大效果。
她想回去,可又不想见到常雅容,为难的来回踱步。
呼延无双在窗外悄悄看过她,戴上兜帽快步离开。巷口的槐树下,他停下脚步,低声吩咐跟上来的云林:“照顾好她。若是有什么难事,随时来找我。”
“属下明白。”云林颔首,觉得主子连对一个人好都要这样偷偷摸摸,真是委屈。
呼延无双不以为意,回到突厥大营。才进帅帐,就看到呼延庆云坐在帅位之上。
他脚步一顿,心里蓦然明白了什么。
“无双,”呼延庆云站起身,“为兄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父王听信大哥谗言,误会你这么久还不将云中城攻下是为了与他谈条件,如今已经解除你元帅之位。”
与呼延无双猜的所差无几。
呼延庆云痛心疾首的又道:“不过你放心,我在父皇面前全力保住了你。你将大军交给我,回金狼王帐请罪就是。”他语气沮丧,但眼中闪着雀跃的光芒。
战事胜败考验的因素很多,将领的心理素质与临场应变能力尤为重要。
席慕远的心如今显然已经慌了,呼延庆云见他势弱,云中城唾手可得。城中粮草足够突厥人吃一整年,他自然要将这么大一个功劳从呼延无双手中抢过去。
呼延无双还记得母亲死后,他被突厥皇族中人虐待。所有的兄弟姐妹都不喜欢他,对待他连最下等的奴仆都不如,鞭打怒骂更是家常便饭。
四岁那一年冬天,大皇子在可汗那里挨训后,又来殴打打他出气,还辱骂他的生母连贱妓都不如。
打他他还能忍,因为主要他不还手,等大皇子出完气就会走。可听到对母亲的侮辱,呼延无双再也忍不住,还手将大皇子和他的几个跟班打伤。
事后,他被大皇子带了更多的人打成重伤,丢在营帐外。
北风呼啸下,他又饿又疼。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去陪母亲之时,呼延庆云蓦然出现。
他将他带回自己的营帐,给了他热水和胡饼,告诉呼延无双,以后他就是他哥哥,他会照顾他。
呼延无双一直都知道,呼延庆云不过是看中他胆敢殴打可汗最宠爱大皇子的那份勇气与狠劲。不然的话,怎么会在他被虐待这么久之后,呼延庆云才站出来帮他。
但为了那一口热水、一块胡饼,他一直都甘愿被利用。
如今也一样。
“好。”呼延无双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
呼延庆云心头却是猛地一跳,他想起呼延无双上次那句“二哥若是想要我死,可直说。”
眼下他与大皇子平分秋色,若是这个时候呼延无双回到金狼王帐,再被大皇子收买去,他可就得不偿失。
思及此处,呼延庆云又笑道:“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你将军务与我交接清楚,等我得胜之时再一道回去。想必到那时,父王也不会再责怪你。”
呼延无双无所谓的一笑:“一切听二哥的。”他当即与呼延庆云交割公务。
这样的事经常有,突厥旗下的将领虽有不服,但人家亲兄弟都没异议,他们自然也只能忍着。
然而,这一回,呼延无双格外提醒一句:“二哥,暂时不宜再攻打云中城。”
呼延庆云以为他是恼自己来抢功劳,随便敷衍过去。他几次想要攻取云中城,都被呼延无双拦下。
半月后的一天,呼延庆云让人将呼延无双迷晕后送回金狼王帐,自己则带兵再一次攻城。
他依旧选择深夜偷袭,但这一回还没有等突厥骑兵到达云中城外,路过图里峡谷,山崖之上蓦然传来轰隆隆的巨大声响,整个峡谷都地动山摇。
“地、地震吗?”有士兵惊慌的问。
微弱的火光下,他身旁的人蓦然被一阵黑暗席卷而过。再看之时,地上只留下一摊被粘衬齑粉的血肉。
惨叫声不断响起,或是被巨石压死,或是被弓箭射死。明明是万里无云的星空,突厥士兵的脚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水流成河。
“哪来的水?”呼延庆云不解的问。
有士兵摸了一下,随即脸色大变:“不!这不是水是油!油——火——”
带有火焰的长箭划破夜空,直挺挺的落向突厥士兵所在之地。
“轰”一声,周围顿时一片火海。
呼延庆云得知中埋伏,立刻下令:“冲出去!”他策马冲在最前面,凭借着良驹的优势,竟是冲出了火海。
然而,还没等他喘过气,峡谷口便是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刺来。
呼延庆云的头盔被挑破,挥剑相迎,这才看清对方居然是席慕远!
“怎么会是你!”呼延庆云大惊。席慕远这会儿不应该满世界的在找顾烟寒吗!
席慕远冷漠至极:“愚蠢。”手上长剑不停,非但挑破呼延庆云的铠甲,还连杀他好几个侍卫。
他身后,煮酒等人上前,与冲出来的突厥士兵厮杀在一处。
火光一直持续到天亮,突厥十万士兵全灭。
整个峡谷被烧的寸草不生,弥漫着一种难以呼吸的气味。焦土之上,遍地都是烧焦的尸骨,惨不忍睹。
呼延庆云被五花大绑跪在席慕远面前,双眼通红,不可置信:“你算计我!你居然算计我!”
扫雪狠狠踹了他一脚:“明明是你想要来偷袭我们!还好意思说是我们王爷算计你?”
席慕远冷声问:“呼延无双没有告诉你最好不要攻城么?”
呼延庆云一窒,可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在输吗?为什么……为什么!”
“要怪,就怪你自己贪心不足,还不听呼延无双的劝告。”席慕远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若非是你还有点用处,早就跟里面的那些人一个下场!”
他将呼延庆云拖到峡谷之上,鸟瞰看整个峡谷,放眼望去皆是黑灰的焦尸,层层叠叠,宛若人间地狱。
呼延庆云几乎要被这样的惨况逼疯,呼延无双提醒过他的啊!一直都在提醒他,席慕远可能是保留实力!意图诱敌深入!不能轻举妄动!
可他却偏偏觉得是呼延无双在当着他建功立业!
望见身旁始终面无表情的男子,呼延庆云终于意识到席慕远“冷面阎罗”之称并非空穴来风。
“将他带回去,告诉呼延无双,要呼延庆云活着,拿王妃来换!”
呼延无双被巫医灌药弄醒之时,就看到这么一个消息。他捂着因为迷药还发晕的头,胸口一阵喘不过气来,怒火攻心猝然吐出一口血。
巫医连忙给他顺气。此时,呼延无双在回金狼王帐的路上。
“送我回去。”他道。
突厥大营已经被席慕远连锅端,呼延无双站在原地只觉得眼睛发涩。十万将士一去,突厥实力大不如前,恐怕要从此衰落。
他不在乎这些,可成日与这十万将士在一起,又怎么会没有一丁点感情。
从此以后,席慕远是突厥每家每户的仇人。他呼延无双也一样。
“去通知洛北王,只要他保证我二哥无恙,我可以与他商谈。”
“无恙?”席慕远玩味的望向突厥来使,当着他的面一拳打在呼延庆云身上。
呼延庆云咳血。
“这样算无恙么?”席慕远问。
突厥特使脸色相当难看:“洛北王,不要欺人太甚!”
“这里是大应的疆土,突厥一再来犯,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突厥特使没了声,又见呼延庆云被麻绳绑着,面上都是淤青,浑身是伤,着实狼狈与可怜。
他回去如实禀告,呼延无双慢慢收紧拳头:“约洛北王明日云中城外相见。”
特使是呼延无双的心腹,迟疑的道:“主子,这次若非是二皇子冒进,我们突厥也不至于惨败于此。他若是死了,往后您也不必事事掣肘于他……”
“让你就去!”呼延无双厉声打断他,“我的事少问!”
同一时间,元帅府议事厅内,将士们正在为是否乘胜追击,直捣黄龙,将金狼王帐一起剿灭而争论的面红耳赤。
大部分将领都支持追击,但还有不少人担心长途追击的粮草等问题。还有就是,若是将突厥逼上绝路,保不齐适得其反。
席慕远推门而入,屋内顿时安静,只有整齐划一的问好声:“见过王爷!”
他们之中先前还有不少人对席慕远闭关不出的决定而不满,眼下除了敬佩,便满是畏惧。
峡谷那一战,席慕远用最少的兵力,全歼突厥大军!
“王爷,您看是否要对突厥再追击?”干云问。
“不必。”席慕远神情漠然。
不少将领立刻七嘴八舌的提议想要进攻,席慕远甩出来一张明黄色的军函:“皇上的密令。”
干云第一个拿起看过,才想起自己不认字,只能交给煮酒。
煮酒看完,脸色很难看:“皇上要您休整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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