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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君王不早朝-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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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惊呼:“煮酒大哥!你在做什么!”
“混小子!你居然敢背叛王爷!”白虎大骂着要上前,被煮酒的剑光晃到,担心顾烟寒安危,他又生生止住脚步。
扫雪与煮酒的武功都是他教出来的。扫雪擅力,且头脑简单、心思单纯,因而在武学之上略胜煮酒一层。
然而,煮酒的武功也不弱。而且他头脑灵活,剑法更是巧妙多变。这么近的距离,若是他想伤顾烟寒,白虎一点办法都没有。
白虎气得要爆炸:“混账东西!你忘了是谁把你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吗!是王爷!你居然敢拿剑指向王妃!”
“我没有背叛王爷!”煮酒怒斥,“但干云拿着鸡毛当令箭,坚守不出,实在是窝囊!今日,我们便要取了他这代帅的位置!”
“那关王妃什么事!”白虎怒斥。
“王妃是王爷正妻,王爷走前,有一封公函夹在给王妃的家书之中。因此,王妃才在王爷失踪后,千里迢迢远赴漠北。”煮酒道。
夏至与白虎没听懂。
顾烟寒挑了挑眉,问煮酒:“你们想要利用我?”
“只是想要请王妃将公函去帅帐公示。”煮酒道。
顾烟寒伸手,煮酒从怀里摸出一份公文递上。
借着火光,顾烟寒将公文打开。上面的字迹与席慕远的很像,还有洛北王和征北元帅的两个大印,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你们计划多久了?”她好奇的问。
煮酒不语。
顾烟寒慢慢将公文收好:“我要是不合作呢?”
“还请王妃配合!”煮酒强调。
顾烟寒叹了口气,冲白虎与夏至一笑:“看来咱们要当叛徒喽!”
白虎气得恨不得活剐了煮酒。
夏至也是双眼通红,一副又是伤心又是气恼的神色。
“我可以合作,不过有个条件,你得保证我的人跟着我。”顾烟寒道。
煮酒应声:“好。”
“带路。”
顾烟寒与夏至被送上一辆马车,白虎因为武功高,待遇要差一些,被绑住双手后跟在马车后面。
高阶军官都在元帅府,顾烟寒被径直带到这里。夏至扶着她下马车,煮酒上前道:“扫雪还在养伤,暂时不能过来。”
顾烟寒颔首:“不必告诉他,让他安心养伤。”
这里曾是太祖的潜邸,后来成为历代戍边元帅的暂居之所。这些年来,这宅子的主人是历代洛北王。
顾烟寒还是第一次走进这里,迎面而来便感受到层层肃杀之感。煮酒在前面带路,刚走进院子就听到议事堂厅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干云:“我不服!这是王爷的命令!”
马海:“王爷失踪三个月!军情熟悉万变,怎么能用三个月前的军令!”
“那若是主动出击,你能保证将突厥军队击败吗!若是不能,一旦云中城失守,整个河套都会被胡人肆虐!”
“可你坚守不出又有什么用!就看着突厥一次次的将我们当猴耍吗!”
……
里面吵的热火朝天,煮酒推门而入,朗声道:“王妃来了!”
顾烟寒走进去,就见里面的人分成两拨面对面站着,吵得脸红脖子粗。
马海与煮酒交换了个眼神,笑道:“我听闻王爷之前为防止出现如今的局面,而将一份公函放入家书之中寄给王妃。如今,还请王妃将公函明示。”
顾烟寒瞥了眼他伸过来的手,右手微抬,将公函交给紧跟马海身后的干云。
干云看完满是震惊:“不、不可能!王爷不可能写这个!王妃,这是怎么回事?”
顾烟寒一脸无辜的摊手,依次瞥过干云和马海身后那一帮人。这几都见过,也算认了个脸熟,分批将他们记在心里。
支持干云的,大多是年轻将领,应该都是被席慕远提拔上来的。
站在马海那一边的,除煮酒外,大多都是多年没有晋升过的老将,或是从别处调来的新人。席慕远曾经跟顾烟寒提过里面好几个人,都是皇帝特地调来分他权的。
还有几位自老王爷在世就留守漠北的老将军不在。
不多时,干云那些人已经将公文传看完毕,纷纷向顾烟寒追问:“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爷不可能制定下这么粗糙的作战计划!”
顾烟寒抿了口煮酒送来的茶:“这我就不知道了。将军们若是非要问我,不若将大军交给我指挥?”
郑东冷笑道:“干将军,还不把帅印交给马将军!”
干云神色凝重:“王爷将大军交与我,除非见到王爷本人,否则我绝不会将大军交与任何人!”
顾烟寒为他的耿直捏把汗。
“这可是王爷的亲笔信!”马海怒斥。
干云不管:“除非是王爷亲临!否则免谈!”
“你大胆!”马海说着抽出长剑,干云挥剑相迎,顿时屋内刀光剑影。
煮酒拔剑来到顾烟寒身前,护送她离开屋子。
不多时,马海等人不能得手落了下风。纷纷退出屋外,大喊着朝外跑去:“去军营!所有人去军营!”
顾烟寒咋舌:“这是兵变啊……”
煮酒脸色微沉。
郑东路过他身边,焦急的问:“你怎么还不走!我们还需要你那支队伍!你可是答应我们的!”
“我知道。”煮酒神色淡淡,“就来。”
“郑东!”马海在外面一声大喊,郑东应了一声,匆匆瞥过顾烟寒而跑出去,“记得把王妃带去!”
随后,干云等人也跑出来,同样喊着去军营带兵。路过煮酒身边,干云担忧的看向顾烟寒:“王妃……”
“干将军且去,不必担心我。”顾烟寒冲他一笑。
干云为难的扫了眼屋外,又恼恨煮酒:“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要是还有两分良心记得王爷,就别让王妃出事!”说着无比愧疚的冲顾烟寒深深作揖,“王妃,实在是对不住!”
顾烟寒笑着颔首,等他离去,低声问煮酒:“被骂的感觉怎么样?”
煮酒本不想说话,但见顾烟寒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变扭着的道:“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走吧。”顾烟寒轻笑,主动朝屋外走去,“将夏至送去扫雪那里,白虎跟上。”
煮酒应声:“是!”
马车走的慢,顾烟寒来到内城门口的时候,就见云中城东西两城的军队举着武器在城门口对峙。
“干云!胆小鬼!竟然敢违抗王爷的军令!”马海占了内城,这会儿正站在城楼上怒骂城下的干云。
“你混账!”干云怒斥,“竟敢假冒王爷书信!挟持王妃!”
“你胡说!你刚见过王妃,我们要是挟持她,你怎么不救下她!”郑东立刻反问。
“老子那是怕你们伤着王妃!”
马海冷笑,给煮酒递了个眼色,让他带着顾烟寒走上前来:“你看清楚!这是王妃和王爷的近卫!他们如今都站在我这里,是你违抗王爷军令!”
“去你娘的胡扯!”干云一张脸被气得铁青,“那小子叛变!你们快放了王妃!”
“分明是你违抗军令!恋权不放!”马海怒骂。
要不是心疼内城那二十万士兵,按着干云原本的脾气,早就抄家伙跟马海打起来。可如今若是动手,两败俱伤不说,还白白便宜突厥!
同样,马海想要坐稳代帅之位,也不敢让四十万大军损伤严重,同样投鼠忌器。
然而,当得知干云已经派人去通知临近几个关隘的老将军之时,马海急了:“干云!你不要执迷不悟!”
“去你娘的!”
“放——”“箭”字还没来得及说完,马海的身子猛然从城楼之上坠下。
站在稍远处的郑东见状大吃一惊:“煮酒!你——”
煮酒一手持剑护着顾烟寒,一手掏出洛北王令牌:“奉王爷密令!将军马海、都尉郑东等人心怀不轨,意图带兵叛变!证据确凿!其余兵士,缴械不杀!开城门!”
干云诧异的望着这一幕,随即大笑。
郑东不甘心,瞥见城楼之上都是自己的心腹,决定背水一战:“大家跟他拼了!反正都是死!”
“反击!”煮酒亦有心腹,他拉着顾烟寒后退,将他交给白虎后,自己再一次冲去前面杀敌。
白虎还会儿还有点懵:“王妃,这……这小子……”
“他演戏呢,你快去帮他杀敌。”顾烟寒道。
白虎喜形于色,当即冲过去。
城门被打开一条缝,但马海早就派人在下面领兵。眼看就要再次被关上,干云先一步策马跳上吊桥,砍断绳索,将身后兵士引进来。
马海的心腹带上来与干云等人杀作一团,很快又云斩于马下。
城下顿时也乱做一团,顾烟寒缩在城楼最偏僻的一个角落。原本很安全,可郑东从城楼下喊人上来,煮酒的人顿时应对不及。
忽然有人大喊一声:“王妃在这里!”一时之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顾烟寒的身上,纷纷朝她而去。
只要抓住顾烟寒,就可以牵制煮酒!
顾烟寒内心叫苦不迭,掏出匕首正要将冲在最前面的人制伏,却没想到他先一步倒下。
一个挺拔的人影站在她身前,抽出藏于腰间的弯刀将冲上来的人一个个砍下。
抽空,呼延无双还回头望了顾烟寒一眼:“还好我没走。”琥珀色的双眸在火光下愈发流光溢彩。
弯刀是突厥的武器,众人见到皆是大惊。但这会儿也管不了太多,只顾着杀。
呼延无双武艺再高,到底双拳难敌四腿。还是有漏网之鱼冲顾烟寒而来。
因为想要活捉,那人抓住顾烟寒的手腕就想要挟持她。顾烟寒抽出匕首刺中要害,那人倒地。
随即又是第二个人上前,被呼延无双砍下头颅。
第三个、第四个……一个个冲来,一个个又倒下。顾烟寒跟着呼延无双的脚步躲开敌人。
猝然,脚下被一人抱住,她身子一顿,脚下的死人堆里忽然窜起一人,夺过她手上的匕首抵在她咽喉处:“我抓住王妃了!快住手!”
然而,他声音嘶哑,周围又是杀声连天,竟然没有人听到。
顾烟寒趁着他走神的一瞬间想要挣扎,却没想到反而被那人一推,竟是直接从城墙上摔落而下!
“烟儿!”呼延无双的惊呼声响彻天际,他想要追着顾烟寒下去,却被一群人围住。
然而,城楼下的层层士兵之中,一串急促的马蹄声尤为突出。顾烟寒错愕的望着马背上的人,只感觉眼前一花,蓦然已经被拥入那人怀中。
熟悉的气息夹杂着尘土的气味,一瞬间让她红了眼。
席慕远借力在城墙上一跃,平缓落地。顾烟寒紧紧抱住他。
“没事了。”他回拥住,抬头撞见呼延无双,彼此眼中迸发出一道火星。
“王爷回来了!”随着煮酒一声欢呼,周围的兵士慢慢停了手。
呼延无双趁乱离开,席慕远轻轻拍着顾烟寒的肩安慰过她,环视过周围:“都给本王住手!”
霎时间,兵器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
席慕远牵着顾烟寒的手进入内城,瞥过城下那几个叛军首领,又缓步登上城楼。
“王爷!”白虎等人异常激动。
席慕远微微颔首,煮酒连忙道:“王爷!一切按计划进行!除了……”他说着眼神落在顾烟寒身上,不敢再说什么。
干云欢喜的从城楼下冲上来:“王爷!王爷你没事?太好——”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烟寒的声音已经先一步响起:“你骗我!”声音恼怒,带着几分鼻音。
煮酒暗道不妙,挥手招呼城墙上的人都退下。
干云不明所以的还要往上冲,被相当有经验的白虎与煮酒架下去。
“怎么了?”他一头雾水。
“咱们下去清扫战场!这会儿别去招惹王爷!”煮酒低声道。
干云望着城楼上尽在咫尺的两个人,发出一声长长的“哦”,笑的意味深长:“我懂得……男人嘛……”
煮酒汗颜,思索着要不要跟干云解释一下。
王妃那么聪明一个人,这会儿肯定把事情原委猜的七七八八。王爷这会儿别说想要温存,就是有个冷板床睡都是好的!
这不,城墙上的顾烟寒气得都要喷火。
“早就写好那么多信还说没骗我!”
“你混蛋!”
“我来了这么久你也不知道早点出来!”
“你是不是又看上哪个小妖精了!”
……
夜色下,因为席慕远归来而再次肃静的内城门口,站在前面的士兵将顾烟寒的话听了三分。
煮酒干咳两声,吩咐道:“打扫战场!将伤员送去医馆!别愣着!”
几个反应快的将领纷纷应和,城楼之下再次吵闹起来,盖过顾烟寒的声响。
席慕远将她带到一旁的城楼房屋之内,关上门,正要吻她,忽见顾烟寒正低着头啜泣,心慌无比:“别哭了……是不是伤到了哪里?”
“走开!”顾烟寒一把挥开他捧着自己脸的手,看的席慕远愈发心疼。
“是本王不好。”席慕远低头吻去她的泪,却听到顾烟寒的呜咽。
“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混蛋……为什么不来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席慕远紧紧拥住她,细密的吻不断落下,轻拍着顾烟寒:“是本王疏忽。烟儿不怕,本王回来了。”
他已经尽可能的瞒着顾烟寒,只要瞒过这三个月就好。哪里想到顾烟寒能这么聪明与大胆,非但就从几封信上看出来有变,还一路追来京城。
回去他要把扫雪和白虎揍一顿!让他们保护王妃,没说让他们护着万王妃赶来漠北!
但是第一次见他的小王妃这般担心自己,席慕远自责与后怕之余,心里又涌起一股甜蜜。
终于,顾烟寒的啜泣声慢慢低下去。
席慕远零散的吻慢慢集中在她唇边,像是要将这半年多来的吻全数索回一般,又将顾烟寒压在桌上……
凌晨时分,在干云与煮酒的指挥下,所有的将士都已经安置好。这一回他们抓着不少将领,大多都是皇帝派来调换漠北大将的。
望着城楼上依旧亮着烛光的房屋,干云实诚的问:“要不要去通知王爷一声咱们走了?”
煮酒与白虎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畏的勇士:“你要不怕死你就去。”
“老子要是敢去,还用的找问你们?”
煮酒吹着口哨走了。
白虎追上去:“你小子可以啊!把我都给骗了!”
干云也笑着追上:“老子也被骗了!你小子藏得够深啊!”
“哟哟,不喊‘末将啦?”煮酒取笑。
干云往他背上一拍:“去你的!那不是王妃么!老子不得给王爷长长脸,装装城里人?还是你小子装的好啊!谁也没发现!”
“你们没发现是你们,王妃可早就发现了。”煮酒本以为顾烟寒是在元帅府揶揄他的时候发现的。现在回想起来,顾烟寒其实在小院见到他时,那高挑的眉头就说明了一切。
三人有说有笑的去医馆见扫雪。
天亮时分,席慕远抱着顾烟寒回到元帅府的正院:“水!”
第二日,见到满面红光的席慕远,干云等人会心一笑。
席慕远坐在主位上,依次瞥过在场诸人,与他所料的相差无几。只是还有好奇的问:“王爷这三月去了哪里?”
“漠北。”席慕远道。
干云疑惑:“王爷去漠北做什么?”
“提早结束这场战争。”席慕远的脸微冷。
他这几日并非是躲在暗中候着马海等人上钩,而是深入漠北,进入金狼王帐势力范围内。近期内突厥自顾不暇,没有时间来进攻大应。
他没有多说,但众人都深信不疑。
若非是收到顾烟寒北上的消息,他恐怕还要滞留几日才会回来。同样的,若非是以为可以利用顾烟寒来逼迫干云交出兵权,马海等人也不会提前夺权。
突厥金狼王帐在阴山以北,他骑着汗血宝马日夜兼行,才正好赶回来。
想起顾烟寒昨日的凶险,席慕远的眼神顿时便阴狠起来:“将叛徒带上来。”
第90章 顾烟寒毒发
昨夜死了不少人,但郑东还活着。他和其余几个反叛首领一道被带进来,见到席慕远时整个人面色惨白。
席慕远淡淡瞥过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遗言。”
几个一惊,纷纷道:“王爷!我们是为大应的百姓!不是叛乱!”
“是啊!王爷,您失踪三个月,战况瞬息万变,怎么能固守成规?”
“王爷!突厥人几次攻城,都是我们在奋力抗敌!”
“用人之际,我们不能自相残杀!”
“王爷!这样只会让突厥看我们笑话!”
……
叽叽喳喳的声响吵得席慕远头疼,抬手便挥落手边的茶杯。
碎瓷声响起,瞬间压制住那几个还在争辩的人。
“本王问你们遗言。若是没有,现在就可以去死。”席慕远冷冷道。
郑东几人一惊。
有个老将梗着脖子望向席慕远:“我不服!王爷!我们也是有战功的!你怎么能说杀就杀?就不怕背上残害忠良的名声吗!”
席慕远不屑冷哼:“有战功就可以引发兵变?少给自己扣什么忠良的大帽子。就算是,本王一样杀!”
那人一个颤抖。
席慕远又道:“此事本王会如实禀告皇上。念在你们也有战功的份上,不祸及家人。”
话已至此,都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
正说着,有士兵慌忙跑进来:“王爷,皇上派的监军来了!已经到门口!”
郑东几人面露喜色。
席慕远给干云使了个眼色,站起身。
干云会意,和煮酒、白虎几个人上前,一人架起一个叛军,捂住他们嘴往后堂拖去。
他们几个人刚走,监军进屋来。见到是谁的一瞬间,席慕远眉头微微挑起。
“王爷!”秦少安凝重的面容之上挂着一抹复杂的笑意,有欣喜有无奈。
“世子。”席慕远上前相迎。
“我此番前来是奉皇上圣旨监军,听闻昨日云中城官兵哗变,不知道情况如何?”秦少安问。
“已经稳定下来。本王昨日才归。”席慕远道。
秦少安忙问:“那些引发哗变之人呢?”
“先不说这个。昨日烟儿也被牵连其中,竟被叛军从城楼之下丢下!”
“什么!”秦少安大惊,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烟儿妹妹现在如何?”
“受了惊吓,这会儿还没醒。”席慕远睁眼说瞎话。知情的人都不好意思拆穿明明是他折磨了顾烟寒一晚上。
秦少安更是担忧:“伤着哪里没有?城楼那么高,她可……摔的如何?”
“世子不如去看看她?”席慕远主动问。
“好。”秦少安一口答应,跟着席慕远走了两步,蓦然又停下脚步,“王爷,那几位将士……”
“就是他们挟持烟儿,将她从城楼退落。”席慕远冷声道。
秦少安心下发寒,可偏偏得了圣命要保住他们:“王爷,还请您派人将他们带来。皇上要我将人带回京去,他要亲自审问。”
席慕远回头看向议事厅的其余将军:“去带人。”立刻有侍卫出去。
没一会儿,侍卫又跑回来:“启禀王爷,晚了一步,干将军已经将人犯斩首!”
“什么!”秦少安震惊。
席慕远一脸“你看我干什么,和我没有关系啊,是你晚来一步”的表情。
若是昨晚被他们成功夺权,即使席慕远归来,兵权也不会回到他的手上。他一旦被架空,皇帝就能慢慢收拾他和忠于他的将士。
此番为夺权,皇帝也是下了血本。派来的人都不是草包。但昨晚叛变几人都被权势冲昏头脑,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就想着要夺权。因而席慕远杀起他们一点也不手软。
除此之外,皇帝派来的人中还有几个有点头脑,昨晚之事没有参与。即使席慕远没有动他们,往后也要夹紧尾巴做人。
“真可惜。”席慕远叹息,秦少安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一股幸灾乐祸在里面。
他长叹一口气:“既然如此,我就去看看他们的尸首。也算是为大应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总该妥善安葬才是。”
“世子请便。”席慕远示意侍卫带他去。
顾烟寒醒来的时候,望着头顶的重重幔帐,默默摸着发酸的老腰。席慕远精力旺盛的超乎想象。
夏至已经从医馆被带回元帅府,听到顾烟寒的声音后,连忙带着丫鬟进来送热水。
顾烟寒懒洋洋的打着哈欠,洗漱完毕又用过早膳,席慕远从外院回来。
与他一道的,还有秦少安:“烟儿妹妹,没事吧?”
顾烟寒颔首:“表哥你怎么来了?”他乡遇故知,顾烟寒相当高兴。
“我来监军,往后也住在元帅府。”秦少安应郑东几人的死而郁闷的心,在见到顾烟寒后淡了不少。
“太后、祖母、母亲和雨涵都让我给你带了不少东西。”秦少安回头催促一声,“你们快些。”
侍卫们抬进来五六只箱笼,上面有着不同的标记,代表不同人的身份。
太后送药材、老太君送四季衣裳和首饰、长公主送的是绸缎布匹,秦雨涵的则是一些女孩子的小玩意,最后还有一箱子干果。
“那是我的,烟儿妹妹吃着玩。”秦少安笑道。
“谢谢表哥。”这才是王妃随军的规格!
与顾烟寒闲话两句,知道她与席慕远想必还有不少话要说,秦少安识趣的告辞。
顾烟寒吩咐人将东西抬去她屋里,手腕蓦然被人一拉,摔入席慕远怀里,被他抱到腿上坐着。
院内搬东西的人顿时不敢抬眼,只想快点干完活快点走人。
昨日虽然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但说的话着实不多。这会儿席慕远抱着顾烟寒,语气严肃:“怎么这般大胆,来只身前来漠北?”
“哼。”顾烟寒一把拍开在她腰肢上轻抚的那只大手,“我不来漠北,你现在抱着的是什么?”
席慕远无奈,轻轻捏着她的鼻子:“你也太大胆。”
“谁让你骗我的!”顾烟寒想起这件事就生气,“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三个月你去了哪里?”
院内的下人已经全部退下,只有他们,席慕远也不瞒她:“去了趟金狼王帐。”
“你去通敌啦?”顾烟寒低声问。
席慕远啄了她一口:“什么通敌?本王那是釜底抽薪。”
顾烟寒不解:“你去金狼王帐做什么?”
席慕远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几日后你便知晓。”
顾烟寒撇嘴:“那你干嘛不告诉我?”
“不是怕走漏风声么。”席慕远无奈。他要不是还要煮酒潜伏进叛军之中,本想将煮酒一道留给顾烟寒。有煮酒在,扫雪再楞也知道拦着顾烟寒过来。
想到这里,他抱紧顾烟寒深深落下一个吻:“让你担心了。”
几日后,元帅府议事厅内,将士们正在欢呼:“突厥可汗病重,突厥退兵了!”
秦少安作为监军也在,好奇的问:“王爷上次深入漠北,就是打算的这事?”
席慕远颔首:“突厥可汗子嗣不少,还有众多兄弟。只要他倒下,突厥人为争夺可汗之位必定拼个你死我活,自然退兵。”
“佩服。”秦少安真心实意的拱手致意。
金狼王帐是突厥大本营,要混进去着实不易。混进去之后,还要引发混乱,令突厥可汗倒下更是难上加难。
怪不得席慕远要亲自前往。
京城内,皇帝刚写好一通痛骂席慕远自作主张斩杀郑东等人的回函,就见席慕远递上来的请功折子。看完,又惊又喜又气,速心丸连服好几颗才缓过气来。
不战而屈人之兵向来是兵家上策,席慕远这会儿不费一兵一卒让突厥主动退兵,皇帝说不高兴是假的。瞧着自己那回函,他无奈的示意汤富贵烧掉。
“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来讨债的?”皇帝问,汤富贵不敢接话。
皇帝喘着气又道:“小时候就是个桀骜不驯的,朕想着他要真成个顽劣二世祖也不错。可如今这般年少有成,朕这心里又高兴又不是滋味……太子怎么就不成器!”
汤富贵递上清心茶:“咱们太子爷也是不错的,只是皇上要求严格。王爷幼年丧父,因而比同龄公子经历的更多。王爷还年轻,等年纪大些会稳重的。他是皇上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出色也是皇上教的好。”
皇帝哪里能听不出汤富贵是在安慰他,苍白的笑了笑,叫来大臣们给席慕远论功行赏。
漠北,贴身侍卫云林牵马走到呼延无双身边:“主子,大军都撤了,我们也走吧。”
呼延无双背靠一块大石头席地而坐,将壶中酒一饮而尽,嘲笑道:“他们要夺位是他们的事,我又不要那位置,回去做什么?”
“二皇子还等着您。”云林提醒。
呼延无双不屑的嗤笑一声,抬眼望向远处隐匿在灰沙中的云中关。没有在城门上见到那朝思暮想的身影,他失落的低下头去。
前些日子顾烟寒在城楼上遥望贺兰山等席慕远之时,呼延无双不顾自己的伤势,就在这里望着她。
顾烟寒站多久,他也望多久。第二日,又是早早的来到这里,等着顾烟寒再一次登上城楼。
他疲倦的闭上眼,拍开另一壶酒的泥封,仰头猛灌。
一直到他喝醉,云林无奈的背起他,耳边传来呼延无双恋恋的呢喃:“烟儿……”
云林还是第一次见到呼延无双这般。
席慕远长久未归,公务积攒不少。陪了顾烟寒不多时,便去书房处理军务。
顾烟寒照旧去医馆照顾伤员。扫雪已经能下地走动,他的自愈能力也强,过不了几天又可以舞刀弄枪。
洛风正在写药方,见到顾烟寒来一笑:“你走错了,这里是内科,外科在对面。”
“重麟的事,你也知道的吧?”顾烟寒挑眉问。
洛风毛笔一颤,在纸上低落一大点墨。他重新拿了张纸,背对顾烟寒:“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都告诉我了。”顾烟寒讹。
洛风上当,这才放下笔无奈道:“我也是没有办法。重麟说了,就算是你来,都不能说。”
哼哼!顾烟寒就说呢,为什么席慕远失踪,洛风表现的比她想象的还要淡定。他果然也是知道的!
“我给你做了些点心。”顾烟寒道。
洛风眼前一亮:“是什么?”他可垂涎顾烟寒的厨艺很久了。
顾烟寒打开夏至手上的食盒。梅花糕、芙蓉糕、金贵红枣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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