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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君王不早朝-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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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慕远夺过他手上的飞鸽传书,看到上面的字,脸色顿时铁青,狠狠在桌上拍下一掌。

    那纸条就被席慕远摔在桌上,顾烟寒拿起看了眼,脸色顿时也不好。朱雀重伤失踪……

    “给本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让洛风提前出发去洛北。另外,再派两队去追击!即使出了玉门关,只要人活着,不到突厥金狼王帐不准停!”

    煮酒应声退下。

    顾烟寒握着那飞鸽传书,迟疑了会儿,学着席慕远往常的样子点燃烧掉。

    蓦然,她听见席慕远在身后问:“你怪本王吗?”

    顾烟寒叹了口气,摇摇头:“家国恩义,我知道王爷有王爷的原则。呼延无双是我朋友,但他是你的敌人,是大应的敌人。洛北王派朱雀追杀他,没有错。”更何况,离京前,席慕远已经警告过呼延无双。

    席慕远一直都担心的事没有发生,他早该知道的,他的妻子恩怨分明,是个明事理的女人。

    “王爷……你真的要出征吗?”顾烟寒现在更担心这个。

    “暂时用不上本王。”席慕远的嘴角扬起一抹讽刺。

    离京城还有两天的路程,边关传来加急军报——突厥入侵!

    秦少安异常不解:“呼延无双这么快就回突厥了?不可能啊!时间不够!”

    “这次进攻是为了掩护他平安出关。想来他此刻在边关伺机而动。”忠毅侯皱着眉头。

    齐望岳这会儿还觉得对不起席慕远,第一个请命出征:“皇上,臣愿前往玉门关截杀呼延无双!”

    皇帝瞥了眼始终一言不发的席慕远:“洛北王对漠北边关最为熟悉,怎么看?”

    “边关情况复杂,除却突厥外,还有龟兹、楼兰等几十个小国。呼延无双对边关熟悉,且外邦容貌相似,很容易混入出关的商队中。”席慕远如实道。

    皇帝皱眉。如今边关城池早已经戒严,但一点消息都没有。诚如席慕远所说,要拦截住呼延无双太难。

    席慕远适时的又道:“此番只是突厥部队的试探与佯攻。大波攻击必定等在呼延无双返回突厥之后。臣愿先行返回洛北。若有异动,随时反击。”

    这是最好的选择,但皇帝想起席慕远离京前,呼延无双特地去见他,就忍不住怀疑此番呼延无双的出逃是与席慕远勾结。

    若果真如此,将席慕远放归洛北,无异于放虎归山。大应的大半江山就完了!

    皇帝不敢赌,只能容后再议,另外派骁骑将军潘开元领兵应战。

    回到京城之时,镇远侯担心辽东失守已经先一步请命返回,但是如老王妃所想,将江清珏与江清玫兄妹留在京城。

    顾烟寒回府之时,江清玫就等在门口。席慕远看都没有看她,直接抱起顾烟寒往里走去。

    江清玫得个没脸,更是恨得牙根儿痒痒。

    老王妃今日倒是一如往常的坐在正厅内等席慕远,见他回来,连忙追问是否要出征之事。那焦急的模样,第一次像是一个普通的母亲。

    席慕远淡淡应声,低头瞥向将头埋在他胸膛内的顾烟寒,倒是有些迟疑。

    又是三日后,边关传来了捷报,潘开元将突厥先行部队击退。但席慕远在书房内看着最新的飞鸽传书,脸色却是差到极点。

    哪里是潘开元获胜,分明是呼延无双已经回到金狼王帐,突厥主动撤兵,好让他重新整合兵力再做图谋!

    想到这里,饶席慕远耐性再好也忍不住,即刻进宫去面圣。然而,皇帝依旧没有让他出征。

    养心殿内,席慕远看着这个鬓毛发白的老人,第一次由衷的感到厌恶。他知道皇帝忌惮他,但没想到皇帝的忌惮心比边关百姓的安慰还要重!

    非但弃他不用,还要他分出三十万大军分别给潘开元、韩冲和忠毅侯。

    前两个去漠北抗敌就算了,忠毅侯镇守京城,哪里需要那么多兵力!

    可国难当头,席慕远若是不分权,言官和百姓们能用唾沫淹死他!

    他终于忍不住,问:“皇上可见过边关突厥入侵时的惨像?”

    皇帝沉脸:“你想说什么?”

    “臣想说,每过一日,边关百姓的日子就艰苦一分。他们不仅要承受朝廷的赋税,还会被突厥抢掠。皇上见过五岁的孩子抱着两岁的妹妹单独出逃,最后两个孩子都被拐子骗去,卖给蛮夷当牲畜一样吃掉么?”

    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忠毅侯等几个大臣不断的给席慕远使眼色,席慕远却视而不见。

    “皇上见过妻离子散的男人,跪在军前要求参军时痛哭的模样么?”

    “见过将结发妻子卖掉,只为一碗薄粥的丈夫么?”

    “见过将年幼女儿卖作瘦马,只为一口胡饼的父母么?”

    “见过那些百姓人不像人的模样么!”

    “够了!”皇帝大声打断席慕远,“家国面前无小义!死一两个流民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你的皇位就是坐在他们的身上!你的国,就是这些人的家组成!”席慕远不甘示弱。

    “洛北王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皇帝怒斥。

    席慕远冷笑:“本王一直都记得,倒是皇上是不是忘记了?”

    皇帝一口气没喘上来,只感觉眼前都是一片漆黑。等到他缓过神来之时,席慕远已经转身离开。

    “臣率幽州十万铁骑先行一步!”

    偌大的养心殿内,只回响着这一句话。

    顾烟寒收到席慕远要出征的消息之时,有种意料之中的意外。她慌忙给席慕远收拾四季衣物,又让丫鬟将她这几日做好的肉干与伤药等物一一给席慕远交代妥当,看的席慕远心里暖暖的。

    “本王出征在外,将扫雪留在王府。他脑子笨,你莫再支开他。”席慕远嘱咐她。

    顾烟寒颔首,席慕远即刻便要出发,她又忙抓住他的手臂:“王爷要答应我平安回来……”

    “好!”席慕远一笑,也不顾下人们都在,抱住顾烟寒便是重重的落下一个吻,“等本王回来!”

    顾烟寒点头:“好……”顿了顿又道,“王爷带上我吧!我可以当军医!”

    “别胡闹。你乖乖呆在王府,便是帮本王最大的忙。听话!”席慕远最后恋恋不舍的摸了摸顾烟寒的脸颊,转身大步离开。

    银白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熠熠光辉,顾烟寒一路从后院送到门口,老王妃与卫氏等人都在。

    “王爷……”老王妃这会儿眼中也多了些许泪水。

    “本王出征,还请母亲不要令本王在前线担忧。”席慕远认真的对老王妃道。

    老王妃瞥了眼顾烟寒,不甘心的点点头:“王爷放心,为娘晓得的。”

    席慕远又看向两个妾室、诗诗以及身后的下人们,冷声道:“王府万事皆有王妃做主,若是有闹事不安分的,直接杖毙。”

    众人皆呼:“王爷放心!”

    席慕远握着顾烟寒柔弱无骨的小手,看着她略微发白的面容,心底升起一股舍不得,用力将她拥入怀中:“等本王回来!”

    内心深处,其实席慕远怕极了他的小王妃会趁机逃跑。

    顾烟寒的双眼因为担心而湿漉漉的:“好,王爷也要平安回来!”

    又一次听见了顾烟寒的保证与嘱咐,席慕远这才稍稍放心,松开她翻身上马,带着早已等候在王府外的兵士们出发。

    他昂首骑在汗血宝马之上,身形高大、身躯矫健,在数万人之中亦是那样的显眼。

    顾烟寒一路目送他,一直到席慕远的身影与军队都消失许久之后,才闭上早已经发酸的眼。

    “王妃,回去吧。”卫有妆适时的提醒道。顾烟寒不走,她们也不能先撤。

    顾烟寒点头,吩咐众人散了。正要回府,玄武大道上却又一人疾驰而来。

    “烟儿妹妹!王爷呢!”秦少安匆匆下马追入王府。

    “王爷刚走,怎么了?”顾烟寒觉得疑惑。

    秦少安一脸震惊与懊悔的神色:“这下糟了!皇上没有让他出征!王爷这会儿带兵走,无异于是谋逆!”

    顾烟寒一惊。她本来还在纳闷,往常出征都要择吉日、再祭天,于清晨时分出发。怎么席慕远今日走的这么匆忙!

    居然是抗旨!

    “那怎么办?”顾烟寒忙问。

    秦少安急的团团转:“父亲让我来找王爷,就是为了不让他冲动!这下可好!他走多久了?”

    顾烟寒算了下时间,脸色更差:“这会儿估摸着已经出城。”

    “我去追他!”秦少安出门要走,被顾烟寒喊住。

    “表哥等一下!这其中的要害王爷想必也清楚。他执意如此,想来也权衡过。表哥何不信他一回?”

    秦少安瞥了眼顾烟寒身旁的下人,将她单独拉到一边,低声道:“我信他没用!要皇上信他!可王爷今日当朝顶撞皇上,令皇上颜面扫地,皇上这会儿巴不得他出错!更何况,如今他人在外,皇上若是要发怒,你第一个倒霉!”

    顾烟寒却比秦少安要淡定:“表哥,皇上知道王爷手握兵权。他就算发怒,最多也不过是拿我和王府上下做人质,不会危及我性命,你放心。”

    “你小心些就是。不跟你多说,我去追王爷!”秦少安说着躲过小厮手上的缰绳,再一次策马而奔。

    再次见到秦少安已经是次日,他风尘仆仆的走进洛北王府的大门,一见顾烟寒就问:“烟儿妹妹,有没有吃的?饿死我了!”

    顾烟寒忙吩咐人去准吃食,给他斟茶:“表哥没追上王爷吧?”

    “你怎么知道?”秦少安诧异。

    席慕远是带着轻装兵急行军,以他严厉的治军手腕,这会儿军队估计已经过朔州。

    顾烟寒玩笑道:“表哥若是追上了王爷,王爷难不成还能少表哥一碗饭?”

    秦少安一笑,一边扒着饭,一边仔细嘱咐顾烟寒要加强王府戒备,这才回忠毅侯府去。

    洛北王府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临,倒是去追席慕远的人一**的出发。

    这一日是太后大寿,顾烟寒必须进宫。

    约摸是都知道席慕远这会儿出征,顾烟寒身份非同小可,谁也不敢来找她的晦气。

    太后拉着顾烟寒的手说了不少席慕远小时候的事,最后寿宴散去,她老人家抹着眼泪道:“哀家知道你和远哥儿都是好孩子。远哥儿如今出征,哀家心里实在是不放心。你留在京城,哀家可得帮他照顾好你才是。千禧宫的偏殿已经打扫出来,你就陪着哀家,也好教远哥儿在外放心。”

    这是软禁!

    顾烟寒忙要拒绝,太后却是说什么也不同意,笑呵呵的吩咐人带她去偏殿。

    里头倒是装扮的雅致,没有苛待她的模样。可顾烟寒心里这个气啊!

    思来想去,她对太后道:“能陪伴太后娘娘是烟寒的福气。若是长久住在这里,恐怕还得让我这丫鬟回王府去取些换洗衣物才是。”

    太后笑着点头:“放心,哀家已经让人去取了。往后,你就陪着哀家一道为远哥儿和漠北大军祈福。平素没事,也可往皇后那里去走走。她从小看着远哥儿长大,也算得上是你半个婆婆。”

    家里那正牌婆婆顾烟寒都没孝顺过呢!

    顾烟寒逃不出去,只能安心的住下。

    第二日一大早,太医给太后请平安脉。太后瞥见来给她请安的顾烟寒,眼眸微动:“给洛北王妃也瞧瞧。”

    顾烟寒伸手,太医仔细的诊断过,恭敬的道:“王妃身子略显虚乏,想必是担心王爷所致。好好休息,将养一番便可。”

    太后眼中有些失望。

    顾烟寒又乖乖去给皇后请安,皇后赏了些东西,宽慰她几句。

    回到千禧宫的之时,顾烟寒走到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太后与宫女静秋的交谈声。

    “你说远哥儿夫妇都快成婚一年,怎么还没有子嗣?此番远哥儿若是有个万一,洛北王府岂不是要断了香火?”太后叹息着道。

    “太后也不必太过担忧。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趁着这段时间,咱们也可以帮王妃好好养身子。等到王爷回来,两人一好,孩子很快就会有的。”静秋贴心的宽慰道。

    太后笑着点头:“正是。你一会儿去库房找找,给那丫头好好补补。那身子单薄的,看的哀家都心疼。”随即又是一声叹息,“你说太子房里那几个,怎么就不知道安生些?成日里勾心斗角,孩子没几个了?皇后也不管管!”

    “如今齐府小姐进了东宫,那是皇后娘娘的亲外甥女,想必子嗣也早晚会有的。”静秋又道。

    太后冷笑一声:“不是她亲生的,她到底不会上心。这孩子是不争气,但好歹也是哀家的亲孙子,哀家不能坐视不理!”

    顾烟寒震惊。太子不是皇后的亲生儿子?

第84章 本王想你了 

    知道自己听到隐秘,顾烟寒急忙躲开,重新退到门外找了宫女通报才回去。

    太后对她一切如常,谁又能想象到这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刚刚眼中还闪着杀意。

    第二日,顾烟寒照常去给皇后请安,却被太后留下:“往后你就留在千禧宫陪着哀家说说话。”

    这是变相的软禁,将她的牢笼从整个紫禁城改为一座小小的宫殿。

    然而即使如此,太后在给她进补之事上却毫不含糊,大把的珍贵药材不要钱一样任由顾烟寒挑选。

    就是皇帝,也派人送来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顾烟寒的错觉,她总觉得皇帝听说自己身子虚后,那眼神中浮现起一道不分明的愧疚。

    顾烟寒让夏至出去打听消息,千禧宫的宫女们嘴巴严得很,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就是前几日还会陪她来说话的秦雨涵,这些天也不见踪影。

    顾烟寒总感觉出事了。

    席慕远收到消息的时候,即将达到凉州。过了凉州,玉门关近在咫尺。

    他一把抓住暗卫的领子:“王妃真的病了?”

    暗卫神色苦恼:“京里都这么说。千禧宫增加五倍的侍卫,我们的人进不去。但属下总觉得这是计策。”

    席慕远一把松开他,叫来煮酒:“你假扮本王继续领军前行,本王回京一趟。”

    煮酒诧异:“王爷,临阵换帅军心不稳!更何况王妃医术无双,即使生病也能自救!这分明是皇上逼迫您回京!”

    “本王知道。但烟儿被囚总是真的。”他绝不会让他的女人身陷险境!

    仔细与煮酒交代一番对付突厥人的战略之后,席慕远趁着夜色骑上闪电飞速朝京城奔来。

    皇宫内,顾烟寒绞尽脑汁想要离开。就算她不能走,也要让夏至出去传个她平安的消息。

    每日清晨,都会有送水车路过千禧宫。那水桶足足有大半个人高,顾烟寒便想混进去。

    水桶被径直送去后院的小厨房,顾烟寒偶尔也会去做点吃食讨好太后,因而没有人怀疑她去的目的。

    打发掉上前献殷勤的宫人,顾烟寒假装随意的在后院走动。正想要趁着没人钻入水桶之中,上面的木盖忽然先一步被打开,扫雪从里面站起来。

    “王妃!”他惊喜的出声。

    顾烟寒诧异,连忙带他去隐蔽处:“你怎么来了?”

    “王妃好几日没有消息,外头都在传您重病。属下与白虎合计下来,想了这么个主意混进来。今日才成功。王妃可还好?”扫雪关切的问。

    顾烟寒一边紧张的打量着周围,一边点头:“我没事。你尽快送信给王爷,告诉他一心打仗,不用担心我。只要他赢了,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病是假的,千万不要让他回来!”

    私自率兵出京已经是重罪一条,席慕远这会儿若是再因为她而丢下大军回京,那就是临阵脱逃!名声和性命都要完蛋!

    扫雪会意。

    顾烟寒将他藏入太后佛堂,等到天黑之后,她去厨房放了一把火。火势不大,顾烟寒用半湿的稻草捂出来许多浓烟。因此看起来似乎很严重,在宫内引发了一场混乱。

    扫雪趁乱逃出。

    然而,第二日用过晚膳,顾烟寒正陪着太后说话,外头匆匆传来静秋的通报:“太后,洛北王回来了!”

    太后面露喜色:“快宣!”

    席慕远大步走进来,盔甲摩擦发出铮铮的声响,面上风尘仆仆不说,整个人也显得有些急躁。

    他的眼角瞥过顾烟寒,见她无恙,心里松了口气,这才给太后行礼。

    太后笑盈盈的:“远哥儿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几日哀家都担心的睡不着觉。你这王妃担忧的都瘦了一圈。”

    席慕远闻言看向顾烟寒,眼神带着两份责怪。又不是她去打仗,怎么不好好休息?

    顾烟寒无奈,正要说什么,得到消息的皇帝来了。

    席慕远照旧给皇帝行礼,皇帝冷哼一声,嘲讽道:“都带大军离开了这么久,还知道回来?你心中天下苍生的分量,看来也比不上你的王妃啊!”

    “是。”席慕远毫不掩饰的应声,语气更是不卑不亢,活生生把来落井下石的皇帝又给气的不轻。

    太后拉着皇帝坐下,假装板起脸来教训席慕远:“远哥儿,你可知错?”

    “兵贵神速,臣没有错。”席慕远面容沉静,太后这个台阶算是白递了。

    “贵神速你怎么又回来了?你这是临阵脱逃!你知道吗!”皇帝冷声又问。

    “但凭皇上处置。”席慕远态度差的一塌糊涂,气得皇帝现在就想把他推出午门斩首!

    可之前他就下不了这个决心,这会儿更是不能杀!席慕远若是死了,军心涣散,稍有不慎便是突厥入关!

    来之前明明想好了一大堆痛骂席慕远的话,可这会儿皇帝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孩子,简直就像是来跟他讨债的!

    太后叹息一声,笑道:“好啦,远哥儿回来就是最好的事。你这孩子总是在外头,哀家心里也不放心。今日正好,好好陪陪你的王妃。寒丫头的身子不好,你这个做丈夫的也该多关心些才是。”

    “多谢太后,臣这就带王妃回府!”席慕远说着就要去牵顾烟寒的手,却被皇帝的话打住。

    “宫门已经落钥,今晚你们便歇在千禧宫。寒丫头住的是你幼时住过的偏殿。”皇帝道。

    席慕远迟疑,他如今已经成年,外男没有留宿后宫的道理。

    可不等他拒绝,皇帝便已经甩袖离开。

    太后派人送他们回去,刚进屋,席慕远便猛然抱住顾烟寒。炽热的吻不由分说的落下,像是恨不得要将她揉碎了一般。

    好一会儿,缠绵的吻才恋恋不舍的结束。

    听着他胸膛里结实有力的心跳,顾烟寒轻轻蹭了蹭他:“让你不要回来,怎么还回来?”

    “嗯?”席慕远没有收到她的信。

    顾烟寒将扫雪来过的事说了,席慕远道:“估计是错过了。本王回来也无事,他们不敢动本王。”

    他有这个狷狂的底气。

    “那十万大军怎么办?”顾烟寒又问。

    席慕远神色淡然:“军中又不止本王一个。只要他们按着本王的策略走,不会出大问题。”他打横抱起顾烟寒朝落花床帐中走去,“不说这些,本王想你了。”

    ……

    在宫中要水,顾烟寒是很不好意思的。但太后作为过来人,很贴心的给顾烟寒准备了水,弄得她更加不好意思。

    席慕远的新衣也在第二日一道送来,他提出要替代顾烟寒回府,再次被太后拒绝。

    他们两个人这会儿是同时被囚禁在千禧宫。而且,由于他是秘密回京,知道他被软禁的人没几个人。

    回京之时席慕远便已经想到这个可能性,因而平静的接受,与顾烟寒一道乖乖呆在千禧宫内。

    三日后,皇帝养心殿的折子撒了一地。

    “韩冲阵亡!潘开元投敌!混账东西!来人,将潘开元诛九族!”皇帝气得浑身发抖。

    忠毅侯连忙道:“皇上,若是潘家九族尽诛,恐怕只会让潘开元与我们拼个鱼死网破!”

    “他如今投敌难道不是鱼死网破?朕还要嘉奖他不成?”皇帝气得快不能呼吸,汤富贵眼疾手快的上前,将一粒速心丸喂他服下。

    齐丞相道:“皇上,潘开元是骠骑大将,他投敌之事非同小可。老臣以为,这件事还是先压下,派人秘密前往漠北查清具体情况才是。免得中了突厥人的反间计。”

    “丞相说的有理!”几个大臣纷纷附和。

    皇帝这会儿也冷静了些,默许齐丞相的提议,又问:“如今漠北是谁在领军?”

    “是洛北王帐下先锋将军干云。”忠毅侯道。

    “此人如何?”皇帝问。

    “干云出生寒门,由军功而一路擢拔。战功赫赫,乃是洛北王帐下一员大将。此人臣见过一回,体型高大且勇猛,但谋略稍逊一筹。呼延无双诡计多端,干云即使能暂时击退突厥军队,长久来看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忠毅侯实话实说。

    在场几人都知道席慕远回京,齐丞相见皇帝沉思,再一次提议:“皇上,不若便让洛北王挂帅。嘉州与西洲已经失守,太祖皇帝的陵寝还在西洲……”

    皇帝的脸瞬间铁青。

    忠毅侯怕他被气急又犯病,试探性的宽慰道:“太祖身上也流着突厥的血,突厥人又一向对太祖敬重,想必不会做出有辱先人之事。”

    一向与忠毅侯不合的左丞相不满道:“西洲都被突厥夺了去,还叫不有辱先人吗?分明是他们作战不力!”

    忠毅侯与齐右丞同时剜了他一眼。

    皇帝沉思许久,叹息一声,道:“来人,宣洛北王。”

    是夜,席慕远才从养心殿出来。

    顾烟寒早已经帮他将行囊收拾好,太后嘱咐几句万事小心后,放顾烟寒与他一道出宫去。

    重新回到王府,席慕远道:“本王已经与老头子谈妥。本王出征期间,他不会为难你。往后宫内宴会,你谁的面子也不必给,就乖乖在府里呆着。”

    虽然不知道席慕远用什么方法说服皇帝,但顾烟寒可以猜到铁定代价不低。

    在大部分人眼里,席慕远已经北上。若是让人看到他此刻在京城,不免穿出不利的流言。因此与顾烟寒告别过后,席慕远连夜奔赴凉州而去。

    老王妃原本还想着让顾烟寒在宫里吃些苦头,见她全须全尾的回来,心里那叫一个不舒坦。

    因为席慕远走前的叮嘱,以及对那封休书的忌惮,老王妃明面上不敢再对顾烟寒做什么。王府里两个最位高权重的女人间,有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太后倒是真心对顾烟寒,即使她已经回府,上好的药材还是不停的往洛北王府送。

    今日又送来七瓶玫瑰露,恰好卫氏与方氏都在,顾烟寒便给她们一人一瓶,又派颜夏给老王妃和诗诗各送去一瓶。

    下午给席慕远做伤药做的累了,顾烟寒便在院子里逗桃桃玩。猫咪长得快,几个月下来如今已经成年。

    顾烟寒拿自制的逗猫棒逗它,桃桃追了两下,竟然从台阶上滚下来!

    猫咪的平衡感绝对没有这么弱!

    她又想起去江南前的虐猫事件,小心翼翼的抱起桃桃,听见它弱弱的喊了一声:“喵。”

    顾烟寒试探性的摸向桃桃的腿。后腿一切正常,倒是前腿,她一碰桃桃就收紧,并且不断发出不满的抗议声。

    顾烟寒沉了脸,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桃桃的前腿处有被虐待的痕迹。

    “这几日是谁在照顾桃桃?又有那些人陪桃桃玩过?”顾烟寒问。

    颜夏站出来:“是奴婢。平素院子里的丫鬟们都喜欢桃桃,有时桃桃也会趁着奴婢们不注意,自己跑出去。有没有出去和谁玩,就不知道了。”

    顾烟寒去给桃桃上药,小猫咪不满的扯着绷带,最后还是妥协。

    院子里的丫鬟一切如常,桃桃见到这些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害怕。顾烟寒便知不是她们,让众人退下。

    思来想去半天,她叫来扫雪。

    扫雪听完吩咐面露难色:“属下尽量吧……”

    她放桃桃去玩,正在药房配药,冬至来了:“奴婢见过王妃。”

    顾烟寒扫了眼她,如今成了姨娘,气色反倒比丫鬟的时候还要差。

    她懒得搭理冬至,冬至却是扑通一声在顾烟寒面前跪下:“王妃,奴婢错了!求求您大发慈悲,将奴婢收回去伺候吧!”

    顾烟寒将田七一一分拣干净放入托盘之上,头也没抬的道:“你可是王爷亲抬的姨娘,我哪里使唤的动你。”

    冬至倏的便留下两行泪来,给顾烟寒磕头:“那是奴婢被猪油糊了心!奴婢眼皮子浅,是奴婢的错!王妃,奴婢愿意伺候您!”

    见顾烟寒不为所动,转身又要去药柜上取药,冬至猛然抱紧了她的腿,让顾烟寒差点重心不稳摔下去。

    “放开。”顾烟寒忍着怒气道。

    冬至抱得更紧:“求王妃开恩!奴婢是您从国公府带出来的,奴婢与您是一条心的!”

    顾烟寒冷笑,也不知道是谁趁着她和席慕远吵架的时候,向席慕远告密她吃避孕药丸,还在席慕远面前故意模仿她的样子去刷存在感。

    这就是所谓的一条心?

    顾烟寒恼怒的一脚踹开她:“滚!”

    冬至整个人摔在一边。

    卫有妆正好过来,连一个正眼也没给她,笑着恭维顾烟寒:“要不说王妃好脾气呢!这等卖主求荣之人,早该发卖出府去才是。不像您菩萨心肠,不仅留在府里,还给抬了姨娘。”

    顾烟寒不跟她虚与委蛇,问:“你来干什么?”

    卫有妆笑着拿出藏在袖子里的赭石色小瓶子:“这是您上次赏奴婢的玫瑰露,托您的福,奴婢还是第一次用着大内的东西。给您做了两双鞋,还请王妃不要嫌弃。”

    “有心了,让夏至去收着吧。”顾烟寒转身又要去配药,却见冬至还在。

    她眼中装出来的柔弱已经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不甘心。她站起身来,挺直了背脊问顾烟寒:“既然王妃赏赐东西,奴婢也是王爷的妾室,为何奴婢没有?”

    “不想给你。”顾烟寒冷冷道。她当时压根儿就没想起来还有冬至这么个人。

    冬至咬唇,卫有妆落井下石:“东西是王妃的,王妃自然爱赏谁赏谁。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王妃要东西?”

    冬至咬唇,满腔都是不服。

    人最可悲的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明明一文不值,还自视甚高。

    顾烟寒原本蔑视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怜悯:“你的卖身契可还在我手上。”

    冬至一惊。

    “滚。”顾烟寒冷斥。

    冬至这才如梦初醒,踉跄着脚步快速离开。

    顾烟寒做好药回到正院,诗诗正探头探脑的在门口张望。见到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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