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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君王不早朝-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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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妃眼神落寞:这孩子自小就有主意。别说与我离心,他的心从未向着过我。我只盼将来她说着意识到什么,急忙收声。

    镇远侯不解:将来什么ねね老王妃摇头:罢了。没什么。王爷就是这个性子,你也不必担心。此番可还回辽东

    恐怕还要回去。镇远侯有些失望,能接管辽东的只有忠毅侯,但姐姐也知道太后不忍长公主随军或是夫妻分离。要是顾国公还在,倒是也可以顶上。

    老王妃冷笑:那死丫头的爹?你决不能举荐她!那丫头如今已经这般嚣张,她爹若再得势,王府哪还有我说话的地方!

    镇远侯不语。

    老王妃又道:你若是再回辽东。就让珏哥儿与玫儿留在京城。琰哥儿是世子,将来会继承你的爵位。玫儿在京城好议亲。我曾说过会为珏哥儿找一个好出路,是时候打算起来了。

    镇远侯一头雾水:姐姐是要王爷带着他入伍

    老王妃冷笑: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活计有什么好的?你且放心,我不会放珏哥儿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正院内,顾烟寒将新做的水晶蒸糕端到席慕远面前:不是赢了太子吗?怎么还这么闷闷不乐的

    席慕远看在是她做的份上吃了一口:太子不足为虑,本王想知道的事始终没有下落。

    有些事就是这样,是没有结果的。顾烟寒宽慰。

    席慕远给顾烟寒也喂了块蒸糕。面色更差:本王不甘心。

    随缘吧。这些事急不来。老王妃不是个藏得住事的人,她若是如今还不松口,想必是将这件事看的比她的身家性命还重要。最大的可能,还是王爷就是她亲生的。顾烟寒一一分析着。

    席慕远嗟叹一声,不知悲喜,抓紧了顾烟寒的手,眼中倒满是对她的心疼与担忧:母亲搬回来后,我再给你加一队侍卫守在院外。府里的侍卫都是本王亲卫,母亲使唤不动他们。本王已经吩咐了任你差遣。

    顾烟寒一笑:谢谢王爷。

    朝堂之上关于席慕远身世的事不知怎么传了开来,坊间流言四起,有说席慕远是老王妃亲生的,也说有不是的,还有说管他是不是,反正如今都是含着金调羹。

    席慕远对此不屑一顾,老王妃倒是急的团团转,一天三次的找席慕远派人去镇压住这些谣言,都被席慕远敷衍掉。

    顾烟寒抱着桃桃听夏至报告这些事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故意用流言来中伤席慕远。

    然而几天过后,谣言又有了新的版本,说是太子意图夺取洛北王兵权。这才故意抹黑席慕远。

    太子德行有亏,相反席慕远声名远播,一时之间大多数人都倒向了席慕远。

    夏至骂那些人是墙头草,顾烟寒却知道不过是群普通的愚民而已。

    无论哪一个世界,真理都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剩余的都是瞎子,不过跟着这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少数人走而已。

    有不少大臣想借机上门与洛北王拉进关系,被席慕远以身体不适为由全部婉拒。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托词,可没有人敢点破。

    顾烟寒望着在拿逗猫棒逗桃桃的席慕远,不由得一笑:看不出王爷还有颗少男心。

    那是什么席慕远一愣,丢开手中的逗猫棒将顾烟寒抱在怀里,去哪里了

    去外面验收了一把王爷散播出去的流言进展如何。效果很好!

    席慕远的嘴角微微上扬。

    对付谣言最好的方法不是以武力镇压,而是传播出更多对自己有利的版本。更何况,席慕远传出去的本就是实情。

    如今老王妃与镇远侯一家都在王府,平素里冷冷清清的洛北王府一下子倒是热闹了许多。

    江清琰时常会叫上席慕远一起出去,江清珏有些怕席慕远,一直都远远的躲着。江清玫不是和侯夫人一起去陪老王妃,就是来正院想要见席慕远。

    这一天,席慕远刚出去,夏至便通报江清玫来了。顾烟寒懒得搭理她,直接说不见,夏至却说侯夫人也在。

    镇远侯夫人是个懂礼节的,断不会当着她的面将江清玫带给席慕远。这次来,估计是有事找她。

    顾烟寒让请去堂厅,自己则坐上了轮椅,抱着桃桃过去。

    简单的寒暄过后,镇远侯夫人眼中闪过笑意,面上却为难:听闻忠毅侯府是王妃的外家。安宁长公主生辰就快到了,我与玫儿远居辽东,也不知道长公主与老太君喜欢什么,都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去。

    顾烟寒想了想,道:外祖母与长公主都是爽利的人,舅母如果要送礼的话,可以送一些辽东的特产。她们不差珍贵玩意,就缺一个新奇。相比于京里的夫人,舅母您可不就占了这这个优势吗

    王妃说的是!侯夫人拍手称好,江清玫偷偷翻了个白眼。

    表妹是眼睛不好吗顾烟寒问。

    江清玫一惊,她还以为没人能看见!

    见她不说话,顾烟寒又道:我曾在医书上看见,有些人的眼白总是多于眼黑。旁人只以为是那人爱翻白眼,谁知是得了眼疾。表妹与我见面好几次都是这般,表嫂真心为你担心的紧。

    侯夫人连忙剜了眼江清玫,又给顾烟寒赔笑:王妃误会了,这丫头是没睡好才这般。

    顾烟寒呀了一声:舅母怎么不早来说,我也好给表妹配个安神的方子呀!

    一点小事,哪里能劳烦王妃。

    不麻烦不麻烦,都是一家人。顾烟寒当即让夏至拿来纸笔,给江清玫写了一张药方,拿去药方抓药,记得找小神医亲自取。

    夏至点头。带着江清玫的贴身丫鬟出门去。

    侯夫人正想着抓归抓,到时候不吃就是了,又听顾烟寒道:良药苦口,表妹约摸是不肯喝的。往后,我身边的颜夏每日熄灯前,都会特地过去帮舅母看着表妹服药。

    王妃,这就不必了!侯夫人连忙拒绝。

    顾烟寒坚持:舅母,我知道你疼爱女儿。这几日表妹时常与王爷说起自己睡不好,我若是只管开药不管服药,王爷回头该说我这个表嫂不称职了。您放心,颜夏这丫头看着年纪小,办事妥帖,绝不会让表妹漏掉任何一碗药。

    侯夫人脸色苍白,顾烟寒话里的意思她怎么可能听不懂!江清玫在勾引席慕远,这是她这个王妃给的教训!

    可是那一碗药下去,她真的不知道江清玫会发生什么,连忙忐忑的又道:王妃,玫儿知错了!您放过她吧!

    顾烟寒心中冷笑,面上一脸迷茫与惊讶:舅母您胡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什么放过不放过的

    侯夫人脸色更差,原本还想打听一下忠毅侯府世子与郡主品行之事也抛诸脑后,嘴唇发白的望着顾烟寒。

    江清玫却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见母亲对顾烟寒害怕,更是恼恨顾烟寒,站起来怒道:我就不喝!你能拿我怎么样

    不喝,你的病可就不会好了。顾烟寒幽幽道。

    你敢毒死我不成?我这就告诉表哥去!她傲气的丢下这句话转身出门,没走两步蓦然欣喜的喊出声,表哥你回来啦!

    席慕远淡淡应了一声,进屋来坐在顾烟寒身旁。江清玫也跟进来。

    见侯夫人脸色发白,席慕远疑惑:怎么了

    她要毒死我!江清玫立刻指着顾烟寒道,逼我喝药!表哥你可要给我做主哦!最后一句撒着娇,听的侯夫人脸色更是惨白惨白。

    席慕远端起茶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道:王妃的医术你许是不清楚,她若是想要毒死你,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回去喝药。又看向顾烟寒,要喝多久

    一个月。

    往后煮酒会亲自看着你服药。席慕远睨了眼江清玫。

    江清玫无比震惊:表哥!你你怎么能帮着她!

    本王不帮王妃帮谁席慕远反问。

    江清玫感觉胸口被塞了一团棉花,气得要喷火。

    一句我才应该是你的王妃差点就喊出口,被侯夫人猝然站起来动作吓了回去:王爷!王妃!是玫儿不懂事!药就不要喝了吧

    出不了事,舅母放心。席慕远神色淡淡,但眉宇间已经能看出来不快,不送。

    侯夫人脸色苍白的回到正院,江清玫在哭诉。

    镇远侯听完事情经过,抬手一个巴掌打在江清玫的脸上:混账!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看看你教的好女儿!

    侯爷别打了!别打了!一会儿药就来了,可怎么办!侯夫人急的团团转。

    镇远侯怒哼:还不是你们自己做的好事!远哥儿没议亲的时候,你嫌弃他常年征战在外,怕玫儿随军吃苦,又怕远哥儿遭遇不测,迟迟不肯递帖子。这会儿他自己找了王妃,你倒又动起心思!

    侯夫人被他说得涨红了脸:我、我那不是觉得玫儿年纪还小而且,还是姐姐先提的要把玫儿许给远哥儿

    镇远侯冷哼:姐姐糊涂你也糊涂?堂堂镇远侯府千金,怎么能去做侧妃?你难道要玫儿以后每日都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姐姐说的是正妃。侯夫人忙道。

    远哥儿的婚事是皇上御赐的!镇远侯强调。

    江清玫却是听不下去了,捂着红肿的脸大声道:御赐的也可以休妻!我喜欢表哥!本来就是她抢了我的王妃之位!

    镇远侯听了一口血:闭嘴!你往后再敢去做那些事,我马上就派人送你回辽东!

    江清玫被大吼一声不敢再出声,外面丫鬟来报煮酒与颜夏来了。

    镇远侯派随行的大夫看了药方,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让江清玫将药喝下。

    那药闻着正常。实际上却是奇苦无比,入口还带着一股子的腥臭味,更是回味无穷。江清玫犹如吃了一只被腌制了许多年的臭袜子,还偏偏怎么也吐不出来。

    侯夫人看着她那狰狞的神色,心疼的直抹眼泪。

    镇远侯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你可长点心吧!往后少去王爷跟前晃悠。

    这药

    让琰哥儿去说。

    江清琰得知此事之时,面色淡淡:三日后我再同王爷说吧。期间妹妹乖一些就应该没事。

    大哥江清玫哭泣,你也向着外人了吗为什么不现在就去说!

    我与王爷这几日一起喝酒。偶尔谈及王妃,言语间他多有维护,看得出两人情深。你对王妃不敬就是对他不敬,他怎会不恼?今日王爷已经表明了态度,你若是没有点诚意的歉意,就算王妃肯停药,他也不肯。江清琰一一分析。

    江清玫非但不领情。反而还埋怨起了江清琰:大哥偏心!大哥就是不想帮我!一个娘家只剩下虚爵位的破王妃,有什么厉害的!我一定能比过她!

    闭嘴!镇远侯气得肝疼,正要教训她,江清玫已经先一步跑了出去。

    我去看看!江清琰追出去,一路上怎么劝说江清玫也不听,愣是跟着她进了北院,在老王妃面前一通告状。

    老王妃刚搬回来。正需要一个重整旗鼓的机会,更何况是她的娘家人受了欺负!只觉得顾烟寒这个王妃白捡来的还敢这么嚣张,简直是不将镇远侯府放在眼里,带着一群人就去了正院。

    老王妃带着江清玫与下人们气势汹汹的闯进正院之时,看到席慕远还在,不由得大吃一惊:王爷怎么还没出门?不是齐家公子约了喝酒吗

    席慕远不理她,淡淡的瞥了眼老王妃身后的下人们:不记得除夕那些人的下场了

    婆子们闻言纷纷打了个寒颤。

    老王妃心里也涌起了一股怯意。但看着江清玫红肿的脸颊和双眼,又挺直了背脊道:王爷,你不能这般的偏心。看看玫儿,她是你的表妹!如今被你的王妃弄成了这样!

    正在与席慕远下棋的顾烟寒抬起头来:您这话说的可真偏颇。我一没骂她,二没打她,还好心的给她的开安神药,还错了

    老王妃顿时被噎住,江清玫立刻囔道:你的药难吃死了!

    良药苦口。顾烟寒幸灾乐祸的笑着。

    江清玫被气得不行,带着一股哭腔委屈的看向席慕远:表哥

    白虎。席慕远叫来侍卫长,本王是没与你说过不准放闲杂人进院么?所有人杖一百!ねね江清玫顿时被吓得小脸苍白。

    母亲也请回吧。席慕远淡淡又道。

    老王妃知道侍卫们的一百杖是席慕远对她的杀鸡儆猴,她高估了席慕远的容忍力,又想起太子那日早朝时说的话,不敢再造作,拉着江清玫离开。

    江清琰身为外男,不好进正院,一直都等在外面。这会儿见全须全尾的出来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正要接江清玫回去,却听见老王妃道:王爷护着那死丫头,你要收拾那丫头必定得等王爷不在的时候!

    可是她还有那么多侍卫江清玫噘着嘴。

    侍卫有我,你只要想办法能收拾了那丫头就成!老王妃又道。

    江清琰的脸色差到了极点,一时也不敢再约席慕远出去喝酒。然而。席慕远总有军务要出府去处理。

    顾烟寒照常去药房为自己调药,江清琰蓦然出现在她身后。

    王妃。他欲言又止。

    顾烟寒听席慕远夸过他,对江清琰的印象也不错:世子也来取药

    不我是想要提醒你,近期别落单。他道。

    顾烟寒很快就意识了什么,会意的点了点头:多谢世子。

    老王妃趁着席慕远外出,带着一个道士进府来驱鬼。顾烟寒本不打算插手,但却听说道士说她的几个陪房身上不干净,要将他们撵出府去。

    不等她冲出去找老王妃算账,老王妃已经带着道士走到了正院门口。

    望着气势恢宏的正院,道士长长的叹了口气:是块极好的宝地,可惜被妖物所占。这妖物盘亘在此,终日吸取府中精气,大祸啊大祸!

    老王妃听着脸色大变,连忙让道士做法驱鬼。

    道士要进院子,侍卫们拦着不让。

    顾烟寒坐在轮椅上慢慢出去,道士立刻指着她大骂:妖物!

    老王妃对她扯出一道挑衅的笑。

    顾烟寒摸着桃桃问:那请问道长,我是什么妖物呢

    道士瞥了眼她怀中的波斯猫,异常肯定:猫妖!

    顾烟寒冷笑:胡说!我明明是厉鬼还魂!

    道士脸色微变,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

    他下意识的看向老王妃,老王妃怒道:管你是猫妖还是厉鬼!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迷惑了王爷可瞒不过我!道长,还请施法!

    道长当即就掏出桃木剑,正还要掏黄符,桃木剑已经被扫雪一剑砍断。

    道士整张脸都白了:你居然敢毁我法器!

    此乃王府,谁允许你带兵刃进府的顾烟寒挑眉问。

    我允许的!老王妃立刻站出来撑场子。

    老王妃斜睨她一眼,幽幽问:您是不是忘记了先太子之事

    老王妃一窒。先太子被人诬陷用厌胜之术诅咒先帝,被先帝处死,累及母妃姜妃,姜氏灭门。

    随后,先帝又杀了四个原本得宠的皇子与妃子,屠戮的大臣更是有两百多人。一时之间京城人人自危。

    也因此,原本不受宠的皇后与九皇子决定与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倒不如放手一搏,才成了如今的太后与皇帝。

    老王妃亲身经历过此事,此刻回想起来仍旧是手脚发凉,不敢言语。

    顾烟寒瞥向那道士:一个江湖术士,骗钱都骗上洛北王府了!来人,关去大牢!

    道士被堵住了嘴拖下,老王妃深深的看了眼顾烟寒,这才带着不甘心的江清玫离开。

    晚间顾烟寒跟席慕远提及此事,席慕远眼神微沉:今年舅舅一家住的太久了。

    第二日,江清玫一如既往的去找席慕远。诓骗了把守书房的侍卫,借送汤羹为名进去,却发现席慕远不在。

    桌面被整理的很安静,上面摆着一直黑木盒,一张纸夹在开口处,外漏休书二字,看的江清玫眼睛都亮了,立刻拿着去找老王妃。

第78章 冤有头债有主 

    “好!好!好!”

    老王妃望着那黑木盒中露出来的休书二字,连喊三个好字,大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姑姑,我看墨迹已经有段时间了,是表哥写了一直没有给王妃吗?”江清玫迫不及待的问。

    老王妃望着那眼熟的字迹,总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但这会儿即将把顾烟寒赶出洛北王府的喜悦充满了她的全身,让她无暇去在意自己漏掉的那一丁点东西。

    “远哥儿是个重情之人,想来是那死丫头摔坏了腿,他怕担负薄情寡义的名头,这才留着没给那丫头。”老王妃抽出休书扫了一眼,见的确是写了什么“德行有亏”等字眼,这才放心,带着江清玫再一次趾高气昂的出门而去。

    正院内,顾烟寒听见一个婆子来报信,已经等在门口,让侍卫放了老王妃进来。

    “收拾东西走吧!”老王妃望着她冷笑,将手中的黑木盒朝顾烟寒迎面砸去。

    顾烟寒将木盒接住,微微皱眉。这是她前几日在席慕远书房看见的东西,当时席慕远藏着不想让她看见,怎么到了老王妃手上?

    “拿着休书滚出王府吧!表哥不要你啦哈哈哈!”江清玫喜滋滋的道。

    顾烟寒一愣,拿出木盒里的纸。

    刚摊看,看到休书两个字,顿时感觉心里一阵绞痛。她强作镇定继续看下去,心间那股痛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凉薄的笑。

    江清玫看的疑惑:“你笑什么?你都成下堂妇了!我表哥不要的女人,你以为还有人敢娶吗?”

    顾烟寒扫了眼老王妃:“给您个机会,收回这份休书。”

    老王妃还以为顾烟寒是求她,冷笑道:“你休想!你今日走,我明日就开始择吉日为远哥儿再娶一位王妃!”

    她的眼神不自觉的瞥向江清玫,江清玫害羞的一笑,眼中满是期待。

    看到顾烟寒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又让江清玫由衷的感到不舒服,得意洋洋的走上前去:“你是不识字吗?我表哥都已经将你休弃,还想赖着不走?要不要我把休书读给你听?”

    她一把抢过顾烟寒的手上的休书,当即大声朗诵起来:“立书人席斐然,系洛北王,从幼凭媒聘定江氏为妻……”

    江清玫读着读着忽然没了声。意识到这是谁写的之时,她的脸色整个白了,不敢再说多一个字。

    顾烟寒瞥了眼因不敢相信而震惊的长大了嘴巴的老王妃,夺回江清玫手上的休书。

    “岂期过门之后,本妇多有过失,正和七出之条。因念夫妻之情,再三容忍。留此休书,若本王死后,江氏屡教不改,由儿席慕远代父休妻。休妻之后,或退回本宗,听凭改嫁,并无异言。或另居别院,仍由洛北王府及吾儿重麟赡养,万不可苛待。元祐十四年十二月二十日。”

    顾烟寒的声音宛若夜莺般婉转动人,可老王妃却如坠深渊!她急着将顾烟寒赶出去,也没细看,看见休书上几个关键词就确定了是席慕远写的!

    谁知是老王爷写给她的!

    那熟悉的笔迹如今想来,也是老王爷的!

    她嘴唇发白的站在原处,身子发抖,望向顾烟寒的眼神像是一条怨怼的毒蛇。

    顾烟寒将休书稳妥的收回木盒里:“既然您说不收回,如今是不是就可以去收拾东西了?您是选择回辽东改嫁呢?还是继续由王府赡养?”

    “你休想!我是王爷的亲生母亲!谁也不能赶我走!”老王妃冲过来想要抢走顾烟寒手上的休书,被颜夏与夏至拦下。

    顾烟寒又看向江清玫,盈盈一笑:“王爷心软,本不欲将老王爷留下的休书示人。辛苦表妹找出来了。”

    老王妃意识到这是江清玫给她的,顿时将所有的怒气都撒到了她的头上。反手对着江清玫就是一巴掌:“你也害我!”

    江清玫被打蒙的摔在地上,正巧被顾烟寒喊来的侯夫人看见,急忙冲过来:“玫儿!玫儿你怎么了!姐姐!你怎么能打玫儿!”

    老王妃被气的直喘气,胸口大块大块的起伏着。若是休书真的下来,她回辽东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可是她不甘心!这不是玫儿这样丫头找来休书,她也而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侯夫人抱紧了懵掉的江清玫,一脸迷茫。

    顾烟寒提醒道:“夫人,表妹将老王爷留给老王妃的休书拿给了她。”

    侯夫人一愣,顾烟寒又道:“休书王爷一直都妥善的收在书房,今日王爷不在,表妹是怎么拿到的这份休书?”

    当然是用偷的。

    侯夫人原本还气恼顾烟寒看戏的心一下子满是羞愧,又见席慕远走来,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

    老王妃见了他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挣脱开丫鬟便冲上前来:“远哥儿”

    席慕远瞥过顾烟寒手上的休书,神色凝重:“父亲留给您的东西,您看到了?”

    “那是假的是不是!”老王妃连忙问。

    “是真的。父亲突围前,深知自己可能回不来,因此将休书给了我。”席慕远面容沉静,唯独谈及老王爷之时,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

    老王妃拼命的摇头:“不、不可能的!这不可能!什么七出之条!我没有!”

    “父亲说,平时您的任性他都可以容忍。但卖官鬻爵之事,踩了他的底线。”

    老王妃顿时面如死灰。

    她还记得那些年无论与她与老王爷发生什么争执,老王爷都让着她,还会哄她。可是唯独在卖官这件事上,老王爷第一次对她动了怒,甚至三个月不曾与她说话。

    “远哥儿……不……娘不要走……远哥儿……你让娘可怎么活……呜呜呜……”老王妃浑身如同被抽干了凄厉一般倒在地上嚎啕出声。

    席慕远试图扶起她,却被老王妃甩开。

    他站起身拿回顾烟寒手上的木盒,沉声道:“这次的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休书还在我的手上,便不算生效。您是我母亲,往后我与烟儿会赡养您。您年纪大了,王府的事便不要再操劳。”

    老王妃的哭声一顿,飞快的思考着问:“我还是洛北王妃?”

    “是。”席慕远点头,“只要您没有再越距。”

    “我不越!不越……”老王妃说着抬起头瞥见顾烟寒,眼中再次涌起一股不甘,又被席慕远手上的木盒给压了下去。

    派人送她回去,席慕远推着顾烟寒进屋,当着她的面将休书藏入内室一个不起眼的隔间里:“往后母亲若是再闹,你便用这个做后盾。”

    “好。”顾烟寒应声。

    席慕远心事重重的又离开,一直到晚膳都没有回来。可问了门子,又说席慕远没有出门。

    顾烟寒叹了口气,推着轮椅去了祠堂。席慕远便挺直了背脊跪在最前面,也不知道跪了多久。

    顾烟寒起身,一步步缓缓的走到他身旁:“王爷,用膳了。”

    “本王没有胃口。”席慕远盯着老王爷席斐然的灵位一眼不眨。

    顾烟寒上前点了三柱清香供上,又退回到席慕远身旁:“老王爷不会怪你的。”

    席慕远抬头,眼中闪着一道诧异。

    顾烟寒面色沉静:“我知道你是故意让江清玫看到那份休书的。不然的话,你的书房把守那么严格,她怎么可能进去。”

    “休书本是父亲留着在洛北王府卖官事败之时,用来堵住悠悠众口的。他想用母亲一人来保全王府。”席慕远垂眼道。

    顾烟寒这才意识到为何席慕远当时说老王爷的方法他不想用。

    “卖官事件结束后,本王便该毁了休书。那两日被别的事耽搁,一直没想起来。直到昨日。本王原只是想要他们看到休书收敛些。没想到她们都不细看,便兴冲冲的去找你的麻烦。”席慕远又是失望又是气愤。

    “约摸是命吧。”顾烟寒无奈道。不然的话,怎么会连着两个人都没有看清那份休书呢。

    同时,席慕远也是想要给老王妃一个机会吧。

    若是江清玫将休书偷出去给了老王妃,老王妃只要将休书毁掉,席慕远就可以将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也不必在亲情之间为难。

    席慕远眼神幽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烟寒见他不起来,索性也跟着在一旁的蒲团上跪下:“今日之事我也有份,我就陪王爷一起认错吧。”

    席慕远皱眉:“你腿还没好!”

    顾烟寒不以为意:“这么冷的天,王爷再跪下去,就该跟我一样坐轮椅了。”

    席慕远拿她没有办法,只得起身,再扶着顾烟寒起来,将她一路推回了正院。

    第二日,镇远侯一家以京中房屋已经修整完毕为由,搬出了王府。

    走之前,镇远侯与席慕远详谈了一番。再三表示是自己教女不严,才让江清玫这般。毕竟都是自己人,希望这件事不要外传,影响了江清玫的婚事。

    席慕远自然不会表态,只承诺了会照顾好老王妃。

    而老王妃经此一役,只敢夹紧尾巴做人,就怕那休书再次甩出来。

    很快便是长公主的四十大寿,席慕远陪顾烟寒去后院给老太君与长公主问了个安后,才与秦少安一道去前院。

    原本镇远侯夫人是约了顾烟寒一道去的,可出了江清玫偷休书之事,她恨不得自己在顾烟寒面前的存在感为零,哪里还敢上前。

    被下人引到后院花厅,就听见里面言笑晏晏。顾烟寒便坐在老太君身旁喝着茶,那神态自若的模样看的江清玫更是不舒服。

    侯夫人嘱咐了她两句这才进门去。彼此介绍过,老太君笑着受了礼,给了江清玫一串金手链做为见面礼。

    侯夫人见有戏,忙送上了镇远侯府的礼物,并且着重介绍了两双绣鞋:“这是我们玫儿特地为长公主与老太君绣的。”

    长公主与老太君夸了两句,秦雨涵听着撇撇嘴:“姐姐送的也是绣鞋呢,我瞧着还是姐姐秀的好。”

    镇远侯夫人与江清玫脸色尴尬。

    老太君笑着道:“前几日听闻你们就住在洛北王府,想来是两个丫头通了气。”

    江清玫有些不爽跟顾烟寒扯到一处,辩解道:“这是我自己绣的,没有跟王妃商量过。”

    长公主微微颔首:“有心了。”又笑着看向顾烟寒,“烟儿的鞋呢?”

    顾烟寒连忙拿出来,还佯装出委屈的神色:“烟儿还想藏一会儿,结果这就被舅母要出来了。”

    “你表哥没成婚,雨涵又是个毛躁的丫头,舅母可就指望着你的鞋了。”长公主笑道。

    老太君闻言神色飞舞:“瞧这话说的,明儿个就让雨涵去苏州楼学女红。”

    秦雨涵不满的撇嘴:“我才不学……”

    顾烟寒的绣鞋由一整块蜀锦制成,鞋尖缀了一颗硕大圆滚的东珠。这些价值千金的东西在长公主眼里算不算出彩,可是她看了绣工却是大为惊喜:“这是明暗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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