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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奋斗日常-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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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正是六娘。
  ******
  六娘迟迟没收到安然的回信,心中未免有些着急。
  她知道这会儿自己很被动,只能等着。九娘是不怕她撕破脸的,她也不敢。如今在陈家,她只能表现出跟几位姐妹和睦、跟娘家关系亲近——这才是她能保持自己地位的法宝。
  上次丁氏跟自己说过,要送些上好的皮料给姐妹们。借着陈家的财力来跟姐妹们结善缘,她自然是乐意的。纵然知道丁氏是别有用意,但这样做看在别人眼中,她也面上有光。
  尤其是家里看她不顺眼的七娘,见她过得好,恐怕也是要气得跳脚吧。
  丁氏已经交代过陈谦了,想来以陈谦的能力定然已经办妥。六娘想着,怎么自己也要去表示感谢才对。
  她犹自在想着,突然碧珠匆匆的进门,在六娘耳边道:“大奶奶,方才我正准备去找长青核对皮料的数量时,远远的看到大爷又跟上回来咱们院子里的那个小丫鬟出去了。”
  六娘顿时上了心。“你看到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看着是太太的院子。”碧珠果断的道,不过说完后,她又露出些犹豫之色。“不过,没有顺着抄手游廊走,反而是从外头过去的。看起来,倒像是去了后头的小花园那边。”
  六娘才嫁过来没多久,虽说这间宅子是他们夫妻两个准备的,不过丁氏和陈理也在,六娘不好随意走动。故此她连带着身边的丫鬟们对府中的构造也不是十分熟悉,碧珠并不十分确定。
  不过这足以引起了六娘的警惕。
  若是陈谦大大方方的去见丁氏,哪里用得着绕路?纵然那个小丫鬟,六娘亲眼在丁氏院子里见过,也确认了她是丁氏从扬州带来的人,她还是觉得奇怪。
  那么陈谦到底是见谁呢?
  六娘露出思考的神色来,碧珠在一旁也没敢吭声。
  忽然她的目光落到自己的针线筐上,里头正放着两个才做好的荷包。这是她为了感谢,特意给绣了两个荷包,陈谦和丁氏都有份儿。毕竟她嫁过来做媳妇,这样也能显出她的妥帖来。
  那么便接着给丁氏送荷包的名义,去试探一番。若是果然陈谦只是去见丁氏,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陈谦背着她去见什么人……她倒也要弄个清楚!
  既然打定了主意,六娘便换了件大红色遍地金的褙子,披了件灰鼠毛的斗篷,便带着丫鬟往丁氏的院子走去。
  她特意让碧珠跟在身边,没带陈府的丫鬟。
  “当时你看到大爷是怎么跟人过去的?”六娘问道。
  碧珠便伸手指了指前头的路,六娘见甬路周围没人,便果断的顺着她所指的方向,往前头走去。
  许是她心中焦急,脚步便快了些,突然她斗篷上珠子松了,滚落到了地上。
  碧珠和碧云忙停下来帮她找东珠。
  这可是丁氏才给六娘的新斗篷,别的倒还罢了,只是领口缀着的几颗东珠实在是亮眼,又大又有光彩,吸引人的目光。相反,斗篷上的东珠掉了,也十分显眼。
  六娘惯是个会做人的,丁氏送的东西,她很快便穿戴上,让丁氏瞧了高兴。若是她即刻就换了这件斗篷,反而让丁氏怀疑。
  故此六娘也加入了寻找东珠。
  她回忆着珠子滚落的方向,忽然发现冬青树丛中似乎隐约有一点白。
  六娘快步赶了过去,却发现是一个小纸团。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当即便打开查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便出了问题。
  是一个女子纤细秀丽的笔体,约了陈谦要见面。
  六娘气得要命,其中词句暧昧,这个人和陈谦的关系,非同一般。
  她才以侯府姑娘的身份下嫁陈谦多久?陈谦就按捺不住寂寞了?
  六娘心头火起,却不得不强忍着冷静下来。她倒要去一探究竟,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62章

  她按照纸团上所写,一路寻了过去。到了附近,她还不忘了让碧云和碧珠在不远处望风。
  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要沉着冷静,不能出任何差错。
  虽说这宅子的院落她不太熟悉,但京中的宅邸布局大抵相似,她还是能找过去的。只是要避着人,不能发现。
  原本这一路都安安静静的撞不见是有难度的,可是陈谦许蕙在这里私会,又不少人心知肚明,故意避开,为了一旦被丁氏发现时,不用受牵连,只说却是没看到。
  如今倒给六娘提供了便利。
  六娘并不清楚他们具体在何处,只是围着院子的甬路上走,放轻了脚步,留心听着声音。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小花园的一角,听到墙内传出男女说话的声音来。
  “等到落雪的时候,大爷再来陪我赏梅花好不好?”
  女子撒娇的声音清晰可闻,六娘一下子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心一直往下沉。
  果然是陈谦来和哪个丫鬟暗通款曲,有私情来幽会了!
  “这是自然。蕙娘既是开口了,我岂有不答应的?”
  还赏梅?陈谦倒和别人做这风雅的事情,见了她,只会对她动手动脚,粗暴的对她泄…欲。虽说六娘早就清楚,陈谦对她的恨意更甚,可不承想他连对一个丫鬟都这样柔情蜜意,温柔似水的,对她一个堂堂的侯府姑娘,却没有丝毫尊重!
  原是个叫蕙娘的……听到了陈谦称呼她的名字,六娘拧紧了眉,这仿佛不是个丫鬟的名字。
  还能是谁?莫非是丁氏给陈谦预备做妾的?
  想到这种可能性,六娘的神色愈发不好看。如若不是丁氏默许,那个丫鬟怎么敢三番两次的去找陈谦,还把陈谦带到了丁氏的院子里?六娘越想越气,明面上丁氏为她百般撑腰,暗地里丁氏却在给她使绊子。
  她好歹是南安侯府正经的姑娘,即便是庶出,嫁到陈家这样的商贾之家,已经是下嫁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
  不管她心中是如何愤怒羞恼的,院内男女的交谈声,却是一字不落的都飘了进来。
  什么“人约黄昏后”要带这位蕙娘出门赏梅、什么“您该多陪陪大奶奶才是”、“你懂我待你的心”……
  六娘面色铁青的站在院外听着。
  更过分的是,陈谦竟还跟她提到了孩子的事。说是希望她生下个一儿半女,就抬她做姨娘。
  他陈谦把她这个原配嫡妻放在哪里!原是自己挡了他们恩爱的路么?
  六娘愤怒至极,指甲紧紧的抠进手掌中,留下深深的印子,她也不觉得疼。她的胸中燃烧着怒火,这对狗男女!
  她进门才月余而已,他就想着抬姨娘?陈谦自己可是正经的嫡子,让庶子生在前头,他面上就光彩了?
  六娘已经判断出,这对狗男女应该是在她进门前就勾搭上了。那么是多久之前呢?是在认识安九之前,还是之后?陈谦一面喜欢着安九,绞尽脑汁的想跟安九接触、表白心迹,还想着要娶安九;另一面,却是跟别的女人上了床,口中也是百般宠爱。
  她真想看看,陈谦的心是怎么长的!
  陈谦和那位蕙娘的调笑声渐渐的小了,取而代之的是些更暧昧的声音,听了令人面红耳赤。
  随后的声音她便听不清了,院内的脚步声渐渐的响起,想来两人是进了屋子,做那档子见不得人的事。
  六娘等到声音完全平息后,她抬腿走开。
  这口恶气,她是一定要出的,绝不姑息容忍。
  只是她要冷静,要平心静气的好生想一想,究竟要怎么出这口恶气才好。
  “大奶奶?”见六娘出来,面无表情的冷漠神色,碧云和碧珠都吓了一跳。大奶奶未出阁时,便是个沉得住气的人。除了那次犯错被关小佛堂外,一直都谨言慎行,没有被挑出差错来。
  如今这模样是动了大气的。
  即便是发现姑爷跟人勾勾搭搭、牵扯不清,自家姑娘会这样大动肝火吗?
  六娘面沉如水。
  当然若只是陈谦跟小丫鬟*,她不至于这么生气。可陈谦要抬姨娘,在她未有孕之时,还想着让庶子生在前头——她想到一种可能性,既是两人早有私情,会不会这个蕙娘已经暗结珠胎?
  一旦她的肚子大起来,陈家为了承认这个孩子的地位,也会把蕙娘抬了姨娘,让她名正言顺的生下庶长子。
  她的脸面往哪儿搁?
  原本她就不能多指望上娘家,她又没有疼她的嫡姐帮忙!也没有宠爱她、信任她的丈夫!
  而且若是被家里的姐妹知道,或许她们正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尤其是安九,当初自己总是跟她过不去,这下子恐怕她要得意了——
  一时间六娘心中翻涌起千思万绪,眼底似乎是结了冰一般。
  “原路回去,此时不许声张!”过了片刻,六娘深吸了口气,面色缓和了一些。“把给太太的荷包拿过来。”
  碧珠忙递上了荷包。
  “咱们仍旧绕回正院的前门,从那儿去太太房中。”六娘把万般屈辱都忍了下来,神色淡淡的道:“务必嘴上要严实,今日的事情一字都不许透露出去。你回去教教咱们院子的人该怎么说,把咱们出来的这段时间给抹了去。”
  碧珠和碧云心知情况不好,忙齐齐应了一声,赌咒发誓绝不外漏。
  六娘这才微微颔首,神色略微松了些。
  她抬脚往丁氏院中走去,仪态愈发的端庄从容,摆出侯府姑娘的气派来。
  气极怒极之后,六娘反而平静下来。她本就不对陈谦的情情爱爱抱着什么幻想,两人原本就因为方庭和安九的事情闹得不痛快至极,故此撕破脸是迟早的事。只是她没想到,陈谦如此之快的便要下她的面子。
  原先她还以为陈谦是个有些脑子的,谁知道竟也这般糊涂。
  难道她面子上难看了,陈谦脸上就多了光彩?南安侯府纵然不喜欢她,可到底她嫁了过去,也代表着南安侯府的脸面。若是她被轻忽,南安侯府面子上也不好看。
  别说此刻还在京中,并没有到了扬州。
  若是陈家不尊重……那么她便来个鱼死网破,兴许也能脱身。
  撞破了陈谦和许蕙的奸…情,六娘反而放下了一段心事。故此从某种角度,她心中已经只剩下了恨意。
  只是她万不能让人瞧出端倪来,这件事她总得利用一番。陈家想糊弄她、把她蒙在鼓中,她可不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安三娘,被糊弄得团团转,侍妾都大了肚子,快生产了才知道。
  最后不得不把人抬进来,身边还多了个庶长子。
  虽说后来那李氏也被处置了,三娘又有了身孕,若是生下嫡长子,三娘在毅郡王府的地位便算是彻底稳固了。
  不过,六娘攥紧了拳,默默出来会儿神。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她又没有亲娘为她筹划,又没有九娘那样姿容绝色又聪明伶俐的妹妹在身边帮她,她只能靠自已一步步走出来。
  所以她不会即刻就闹出来,也不会任由事态发展下去。
  “大奶奶,您来了!”到了丁氏院里,有小丫鬟见她进来,忙笑着打起了帘子道:“方才太太还念着您呢,可巧您就来了!”
  迈进院门的第一步起,六娘的面上已经挂上了得体的温婉的笑容,看不出半分异常来。
  六娘唇畔含笑,微微颔首。
  丁氏正歪在软榻上翻着两本花样子,见六娘来,忙招手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六娘,快过来坐。”
  虽说这些日子来,丁氏待她比亲女更甚。当然陈谦没有嫡亲妹子,若是有的话,也不过如此了。六娘却并没有放松警惕,做人儿媳的规矩,她不敢懈怠,万不能从自己这儿被挑剔出差错来。
  她一丝不苟的行礼后,才坐到了软榻旁便的绣墩上。
  “娘。”六娘亲亲热热的称呼丁氏,并不很摆侯府姑娘的款儿。“没打扰您休息罢?”
  丁氏看着乖巧貌美且又身份高贵的儿媳,心里觉得喜欢、满意。她笑容满面的道:“没有。方才我正看京中时兴的花样子,咱们家里也是有绸缎庄生意的,赶明儿有空了,我带你去逛逛,若是有喜欢的,带过来做衣裳便是。”
  她拍了拍六娘的手,慈爱的道:“我愿意看着你们穿得漂漂亮亮的。”
  六娘忙笑着道谢。
  两人又闲话聊一会儿,六娘才拿出了一个做工精致的荷包,她递到了丁氏手中,“娘,我做了个荷包给您,不知道您的喜欢,猜测着做的,您别嫌弃。”
  以六娘的身份,便是做得一团糟,如同九娘一般,只会做做简单的绣活,恐怕丁氏也是要好生夸赞一番的。更别说六娘的女红确实是万里挑一的精致,她苦练多年,还是颇有心得的。
  果然丁氏拿在手中瞧了,连声夸赞。
  “谦哥儿能娶到你,真真是有福气!”丁氏赞不绝口,她看着六娘,欣慰的道:“模样好、脾气好,你们夫妻两个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我就再没有不放心的。”她的目光落到六娘平坦的小腹上,道:“若是能早些给我添个孙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六娘闻言,心中登时一怔,并没有多大的喜悦或是别的感情。只是她面上却露出害羞之色,垂着头不说话。
  丁氏本意确实希望六娘早些生下嫡子,让庶子生在前头,说出去面上也无光彩。
  “若是先添个孙女也是好的。”丁氏怕万一六娘先生了女儿,再想今日自己的话会觉得不痛快。“先开花后结果。女儿贴心,还能帮着带弟弟妹妹的。我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可惜没这个缘分。”
  六娘这才红着脸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没有半分波动。
  只要她想到,这会儿陈谦正跟另外一个女人,正在做那*之事,便觉得恶心至极。
  六娘又陪着丁氏说了一会儿子话,便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这次给丁氏的荷包,又换来了丁氏送得不少东西。碧玺石的珠花、红宝石的发箍,装在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匣子中。还有不少上好的料子,比起内用之物都不差多少。
  六娘随手翻了翻,叮嘱碧云收好,下回去丁氏院子时,提醒自己戴一次。
  丁氏倒是个极会为人的。
  在用晚饭之前,陈谦回来陪她一起用饭。
  只见陈谦身上不是早上出门穿的那件宝蓝色织金锦袍,而是换了件月白色的袍子,倒衬得他颇有几分俊朗的气息。
  六娘在心中冷笑两声,恐怕是胡闹得太过了,又抑或是被她察觉出问题来,陈谦在别处沐浴过了,换了新的袍子来。陈谦本就做贼心虚,见六娘盯着他的衣裳看,忙笑着解释道:“在书房处理事情时,不小心把茶水撒到了袖子上,便换了一件衣裳。”
  当真以为她傻么?六娘眼底闪过一抹暗芒,面上却做恍然状道:“原是这样,大爷您没被烫了罢?”
  说着她就要关切的去看陈谦有没有受伤,伸手便要挽起陈谦的袖子。陈谦却是想起自己身上,恐怕还有跟许蕙欢爱留下的痕迹,便没敢露出胳膊来,连声说没事,让六娘别担心。
  这里头没猫腻才怪了!
  且他身上有残存水汽的感觉,显然是沐浴过的气息。撒了茶在袖子上,用得着重新沐浴么?
  六娘在心中一哂,也不逼他,心中有了计较。
  且走着瞧,谁栽到谁手上还不一定。
  ******
  安然被陆明修闹了半宿,虽是没有做到最后,也足以让她累得沉沉睡了过去。
  她也顾不得夜里要了一回热水,恐怕几个丫鬟都知道他们两个胡闹了半宿。她迷迷糊糊的趴在陆侯爷怀中,任由他摆布自己。
  陆侯爷看着怀中无比柔顺的小妻子,愈发的郁卒。
  他伸手捏了捏安然的鼻子,叹气道:“也不知道是在折磨谁,快些长大罢。”
  安然朦胧中有些不满的打掉了陆侯爷的手,窝在陆明修的怀中睡得愈发香甜,陆明修稍稍放开她,她却寻着热源往他怀中凑。
  真是拿她没办法。
  陆侯爷甜蜜又苦恼的想着。
  是以第二日陆明修起来要去上早朝时,安然虽是朦朦胧胧的睁不开眼,却还有些清醒,知道要服侍他出门。不过昨夜太累,陆明修没想着让她起来,略哄了哄她,把她仍旧塞回被子里睡回笼觉。
  他走之前,吩咐锦屏等人,若是念哥儿醒了,就把念哥儿抱到夫人床上来,也别叫醒夫人。
  果然他说得没错,他走之后没多久,念哥儿便醒了,嚷嚷着要找母亲。锦屏忙哄他,说是夫人累了,要多睡一会儿。问念哥儿是跟她们玩一会儿,还是去找夫人再睡一会儿。
  念哥儿犹豫了一下,保证自己不会出声弄醒母亲,还是去找了安然。
  昨夜他早早的就睡了,这会儿倒是不困,只是他想跟安然在一起,锦屏依言把他抱到了里屋的大拔步床上,拿了小枕头给他。
  念哥儿乖乖的靠在安然身边,也闭起了眼睛。
  不过他孤零零的靠在一边,很没有安全感,又怕弄醒了安然,便悄悄的往她身边凑。安然在睡梦中也有所感应,便把念哥儿顺手圈到了自己怀中,想抱着大布偶似得。
  终于躺在了母亲怀里,念哥儿十分满足的闭上了眼。
  不多时他也睡了过去。
  到底还是安然先醒了,她才想叫人,便感觉自己怀中是温热的一团。低头看去,原来是睡着的念哥儿。
  念哥儿长长的羽睫垂在眼睑下,白白嫩嫩的脸蛋儿仿佛糯米团子似的,十分可爱,招人疼。安然没忍住,偷偷亲了一口。
  虽说她的动作很轻,念哥儿还是被惊醒了。
  “母亲?”迷迷糊糊的念哥儿软绵绵的道:“母亲,抱抱。”
  他忘了自己正在安然怀中,还想张开手臂让安然抱着。不过念哥儿很快便意识到自己正在安然怀中,不由甜甜的笑了,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来。
  简直太可爱了!
  安然整颗心都要融化了,她忍不住又亲了亲念哥儿,念哥儿被逗的咯咯笑。
  他也学着安然的样子,在安然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后便害羞的埋头在安然怀中,不肯起来。
  “乖,念哥儿快起床。”安然柔柔的笑道:“饿不饿?一会儿吃早饭。”
  母子二人这才起来。
  一番梳洗过后,安然带着念哥儿用了早饭,才想要去教他念书,只听说是云阳郡主带着孩子们过来拜访了。
  安然来不及再换待客的衣裳,想着云阳郡主也不是外人,便对念哥儿道:“郡主带着小哥哥、小姐姐来咱们家了,你是小主人。母亲相信你,你能帮母亲招待好她们对不对?”
  头一回被“委以重任”的念哥儿,深感责任重大。他用力的点了点头,保证能完成安然交给的任务。
  故此等到安然牵着念哥儿迎到了垂花门前时,云阳郡主的车驾已经到了门口。
  “见过郡主。”安然忙带着念哥儿上前行礼。
  云阳郡主在翡翠的搀扶下,踩着小杌子下了车。随后便是嘉娘,她虽然见了安然很兴奋,却没有立刻跑过来,而是等到扶着妹妹怡姐儿、弟弟恒哥儿下了马车,这才牵着两个孩子到了安然面前。
  安然不意外的发现,云阳郡主眼底闪过一抹欣慰之色。
  嘉娘总算是融入了家中,对待两个弟妹摆出长姐的架势来,时时照顾关爱弟妹。虽说跟云阳郡主、谭尚书仍是亲近不足,云阳郡主已经很知足了。
  “姐姐!”嘉娘眼底闪着激动的光芒,她声音亲昵的撒娇道:“姐姐说时常要接我过来玩的,却从没兑现过。”
  安然面上浮出一抹歉然的神色来。
  她嫁给陆明修后,这些日子大事小情不断,再加上六娘出嫁之事,她没少往侯府跑,到这会儿她也没有真正过上清闲的日子,故此说是要接嘉娘来住,总是一拖再拖。
  “所以母亲便带着我们过来了。”嘉娘脸上换了快活的神色,显然她没有真正的怪安然。“姐姐可别嫌我们吵!”
  她的话音未落,站在一旁的云阳郡主,面上不免还是透出些失望。
  至今嘉娘都是叫她母亲,叫谭朗父亲,比起怡姐儿、恒哥儿一口一个“爹娘”,总有些疏离的。
  不过也没办法,关系是一步步走过来的,看着嘉娘越发能融入到家里,她相信嘉娘总有一日能想通的。
  “外头冷,快进来坐。”安然忙招呼云阳郡主母子进来。
  平远侯府只比云阳郡主府上略小些,众人顺着抄手游廊走过来,发现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天,平远侯府的景致也不错。且里头的东西都是内务府帮着操办的,有皇后娘娘的懿旨,说是务必要尽心尽力,没人敢违抗。
  “我小时候,也来过平远侯府做客。”云阳郡主望着院子中那几株梅树,感叹道:“还是这几株梅树,我记得后头还有一大片梅树的,那会儿我们被邀请来赏梅。这里的梅树,比临安大长公主府上那些强上百倍呢!”
  安然摇了摇头,道:“后头的那一片梅林已经被砍了,如今侯爷又重新命人种植了一批,如今还没开花。若是开花后,定然邀请您来。”
  云阳郡主含笑点了点头。
  一行人进了正房。
  孩子们在一处玩,念哥儿记着安然的话,作为小主人要好生招待客人,故此他小大人似的让青梅和青杏端点心和蜜水过来。这里头数他最小,却做了老成的模样,把人们都逗笑了。
  念哥儿有些不明所以的茫然抬头,安然正在一旁等着他,见他抬头,目光中便露出鼓励之色,对他点了点头。
  故此念哥儿信心百倍的开始招待起客人来。
  虽说嘉娘很想跟安然说话,在一块儿待会儿。可是她知道自己母亲跟姐姐有话要说,她也是另外三个孩子的姐姐,自然也要担起责任来。故此她便忍耐着,见念哥儿带着恒哥儿和怡姐儿去了他的屋子,嘉娘便也跟了去。
  云阳郡主见孩子们去别处玩了,这才跟安然说话。
  “上回去临安大长公主那儿,她为难你来着?”云阳郡主问道。

  第163章

  自从上回赏梅宴陆明修亲自表明了态度后,临安大长公主就再没有找过她的麻烦。故此这件事她暂时也就放了下来,没有再对任何人说。
  “不过是言语上想吓唬吓唬我。”安然笑着道:“我没理会她,她又能如何?”
  云阳郡主挑眉,她眼底闪过一抹揶揄之色。“我可听说,当时陆侯爷亲自去护着自己媳妇,让临安大长公主好生没脸。”
  所以临安大长公主还是闹到了御前。
  纵然陆明修被皇上口头数落了两句,却实实在在得了三日的假期,让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上这是护着自己的心腹爱将,便是临安大长公主回来后,也觉得这样闹一场,自己并没有占到上风。
  反而是临安大长公主在皇上面前越发的不受待见。
  “侯爷是跟她顶撞了两句。”安然脸色微红,云阳郡主既是这样说,定然是从别处听说了什么。毕竟当日在场的命妇们也不少,“也是大长公主太跋扈了些,竟要插手管侯爷的家事。当年平远侯府的事,京中谁不知道,偏生她要来做好人,逼着侯爷认了什么三婶、四婶。”
  看着安然急急为陆明修解释,生怕她误会的模样,云阳郡主不由好笑道:“哎哟哟,你瞧瞧,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话里话外,都是向着你家侯爷说话了。”
  安然脸上红扑扑的,看着云阳郡主撒娇道:“您就知道打趣我。”
  云阳郡主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放缓了声音道:“你做得很好,那朱氏和罗氏三番两次上门,你都没有让她们钻了空隙去。须知道,这宅院里的门门道道,也多着呢。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是不担心你的。”
  “郡主,我有些不懂,临安大长公主应该知道自己在皇上面前不受待见才是。”安然脸上的红晕渐渐消退了些,她疑惑的道:“照理说她正该安分守己才是,不说缩着头过日子,怎么还敢出来胡乱揽事情?”
  当初在毅郡王府,她就插手人家的家事,要压着三娘,给李氏贵妾的身份,后来李氏犯了事,她这才没法继续保李氏;这回她竟还想把平远侯府的水给搅浑,要插手陆明修的家事。
  难道她忘了在先太子出事时,她作为曾养在皇后宫中的庶出公主,当了鹌鹑的事么?
  如今登上大宝的可是先太子世子云舒,她还能摆出姑母的款儿来,也是心大。
  “好聪明的孩子。”云阳郡主见安然敏锐的察觉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不由夸赞道:“这么快便发现不对了。”
  安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大长公主有些僭越了,而皇上似乎太宽容了些。纵然皇后娘娘宅心仁厚,也不会劝着皇上纵容大长公主这样的行为罢?”
  云阳郡主微微颔首。
  “既是你问了,我不妨给你交个底。一旦大长公主再找你麻烦,你心里头也好有个章程。”云阳郡主过来,也有嘱咐安然的意思。她轻声道:“并非大长公主一味跋扈,听说她又把柄在瑞亲王手中,这才不得不受制于人。”
  说完了这句话,她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安然。
  先时安然还在等着接着往下说,可云阳郡主全然一副等着她自己想明白的模样,知道郡主这是在考她了。
  莫非这一句话,已经解决了她的两个疑问?
  安然定下心来,凝神细想。
  云阳郡主并不催促她,自己本来就是想提点安然的,毕竟做了平远侯夫人,安然一味的善良宽容大度还不够,她必须足够聪明和敏锐。云阳郡主拿起了手边的粉彩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不慌不忙的。
  过了一会儿,安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难道瑞亲王旧部如今还拿着旧日的把柄威胁大长公主,而大长公主很怕被皇上发现,只能听他们的话。”安然眼神兴奋,声音却是压得极低。“而皇上分明已经知道了,他是想借着大长公主,引出那些蛰伏已久的人!”
  云阳郡主赞许的点头。
  “好孩子,你心里头知道就好。”云阳郡主多嘱咐了一句,道:“这些日子想来明修也在忙,若是你有什么事,派人来找我就好。”
  安然忙道谢。
  说完了这些事,安然见云阳郡主面上还有郁色,便猜测到是与嘉娘有关。安然忙关切的道:“嘉娘的事情……吴氏那儿松口了吗?”
  云阳郡主摇了摇头。
  “这人恐怕是得了高人指点,竟一门心思想要闹大了。”云阳郡主倒是不怕她们闹,只怕影响了嘉娘的名声,这才有些顾忌。“那吴氏原先也是惯会做面上功夫的,她一口咬定从没虐待过嘉娘、也没贪图家财,反而是她抚养嘉娘花了银子和精力。”
  纵然云阳郡主和谭朗,一个是皇后娘娘闺中密友,一个是皇上在潜邸时就辅佐的重臣,可两人的言行却愈发要谨慎,不能给皇上和娘娘招惹麻烦。尤其是在有心人想要趁机兴风作浪的时候。
  而且吴氏这一闹不同寻常,兴许指点他们的人,正是那些余孽也不一定。
  故此云阳郡主和谭尚书暂时不敢妄动,只得一面命人追查真相,一面跟吴氏周旋。
  “那嘉娘……”说心里话,比起这些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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