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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成凤:我家大叔有点皮-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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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牛群走近,刚唤了一声爹,牛老爷正要与他介绍这两位贵客的时候,他转头看到了牧疆二人,惊喜道:“牧大哥?!你们怎么在这儿?”
  这下牧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倒是牛老爷及时开口化解尴尬:“群儿,这是我在外头结识的贵客,相谈甚欢,于是邀请他们来家里住几日,怎么,你跟他们认识?”
  “认识,当然认识了。”听说要在自己家里住几天,牛群可是高兴坏了,眉飞色舞地开始把牧疆夸耀一通:“爹,你不知道,这位牧大哥武功高强,上次我奉命去抓贼的时候,那些贼人全是让牧大哥一个人给制服的,他们那么多人,没一个是牧大哥的对手。”
  “哦?”闻言,牛老爷的眸子更亮了几分,佩服道:“没想到牧公子竟有如此能耐。”
  若是这样,那他更加心安了。
  “爹,这贵客上门,哪有在外头光说话的道理。”牛群笑着提醒一句,这么多天,他早就想他的牧大哥了,恨不得赶紧与他把酒言欢,好好聊聊。
  经牛群一提醒,牛老爷才一拍脑门道:“哎呦,瞧我光顾着说话了,两位快请,快里头请。”
  把人请进府内,他又让人安排厢房好生照料,倒是牛群对于他们二人的到来兴奋不已,一直让牧疆在这里多待些时日,也缠着牧疆非要让他教给自己武功。
  牧疆拒绝不得,只好答应这几日等他晚上回家的时候教他一个时辰,为此牛群才肯罢休。
  牛老爷本想大摆宴席款待一番,却被左瑾瑜拒绝,担心为此打草惊蛇,牛老爷觉得此话有理,但又不能亏待了这位女神医,所以就吩咐厨房按照每日自己用餐的饭多做两份送到客人的厢房处。
  吃饱喝足,左瑾瑜也没忘了正事,私下问牛老爷要昨晚喝的药渣,牛老爷就把昨晚特意找回来的药渣拿了过来,他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就跟以往一样,把喝剩的药让万安处置,所以就让人一直跟踪他,看到他把药渣倒掉离开之后,再重新把药渣捡回。
  所以当左瑾瑜拿到的时候,里头传出的恶臭让她不自觉地捂住鼻子,牛老爷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逼不得已,姑娘别见怪。”
  没法子,左瑾瑜也只好就这么一点点地把药捡出来,她每捡出一物,就与药单对照,直到最后将药单上的草药逐个对了出来,可这药渣里还残留了一方。
  “果然在里头添了东西。”
  “是什么东西?”听到事情有了进展,牛老爷急忙发问。
  “是草乌。”在仔细查验之后,左瑾瑜确定下来。
  牛老爷哪里懂的这些,只是看她脸色凝重,就心感不妙。
  岂料这时候左瑾瑜忽然话锋一转,问道:“昨晚的药你喝了么?”
  “明知道有问题,我怎么还会喝?瞒着他给倒了。”牛老爷有些心急,问道:“姑娘,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草乌和钱清子加在一起,是慢性毒药,先是中风,接着全身瘫痪,最终不治身亡。不过还好发现的及时,现在我给你开个方子慢慢调理着,调理三个月左右就可以痊愈了。”
  牛老爷惊出了一身冷汗,还好手下有扶手才没有跌倒。
  左瑾瑜把写好的方子交给他时,对方还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左瑾瑜喊了两声,他才颤颤巍巍地把方子收好。
  “这个万安当初落魄的就跟过街老鼠一般,是我把他捡了回来,给他饭吃,把他留在了府里,这一留就是十多年,这十多年来,我从来不曾亏待过他,把他当成了最信任的人,我以为,这个府里谁都会背叛我只有他不会,但是没想到,背叛我的,竟然是他!”
  牛老爷悔恨万分,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竟然养了条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他越说越气愤,牙齿紧紧咬着,气急攻心,又猛地咳了几声。
  “他在这里待了十多年?”
  “是啊。”牛老爷长叹一声,后悔莫及。
  “我这就去质问他,我要问问他,到底被谁给收买了,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正在气头上的牛老爷完全没了之前的淡定,他径直就要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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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他要坏了计划,左瑾瑜急忙拦下:“牛老爷,你冷静些,事情或许还没有这么简单。”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给他地方住,给他活计干,让他不愁吃穿,说句难听点的,要不是遇到我,他早就饿死街头了,我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再生父母,他倒好,他想要我的命啊!”
  牛老爷痛心不已,他实在想不通,万安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把自己害死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牛老爷,此事疑点重重,实在不能打草惊蛇!”左瑾瑜压低声音劝道。
  “您也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相信不会被这件事轻易击垮。”
  这番话倒让牛怀义慢慢冷静下来,他努力克制住自己,只是身子颤抖的厉害,最终“砰”地一声狠狠把拳头砸在桌子上,这才把怒火发泄出来。
  “是我冲动了。”牛怀义叹口气又缓缓坐下,向左瑾瑜赔礼道歉:“没吓到你吧?”
  “还好,我心脏的承受能力还可以。”左瑾瑜也松了口气,只是那颗小心脏还在七上八下地跳动着。
  “真是把我气糊涂了,这个万安简直是个养不熟的畜生!”
  “您说当初落魄的时候是您把他带回来的?”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若是细想之下,这其中必有蹊跷之处,所以左瑾瑜便继续道:“我瞧他如今应当有三十多岁,那十多年前也不过是个少年郎,不知牛老爷可有打听过他的家世。”
  “自是打听过,十几年前城南发大水,起了洪灾,来了好多逃难的人,他也是其中一个,他的家人也不过是些平头百姓,家中也无兄弟姐妹,爹娘也在那场洪灾中去世。”当时就是可怜他所以才把他带了回来,让他跟着厨房的师傅干。
  “那这些信息,是他跟你说的么?”
  “是啊。”
  左瑾瑜无语。
  “我觉得,保险起见,您还是赶紧派人好好去查查他的身份。”
  牛老爷忽而惊醒:“你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
  若是这么想,那岂不是个天大的阴谋?简直不能太可怕。
  “说不准。”左瑾瑜摇摇头,但是她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若是按牛老爷亲口说的,他是被牛老爷救回来又养了十年,那到底有什么理由临阵倒戈?
  况且只凭一张嘴,又能证明的了什么。
  “但是他,不得不防。”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牛老爷不解,那个时候他的生意还没做到现在这么大,若说他是竞争者派过来的细作,倒也讲不通。
  更何况,这十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他要是细作的话,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动手。
  左瑾瑜垂下眉眼,思忖片刻,觉得牛老爷的话也不无道理,她好像陷入了死循环,总觉得有很大一个谜团被绳索捆着,可她找不到绳索的结。
  万安身后的那个人是谁,他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
  难道说,除了牛老爷的竞争者,还有别的仇家么?
  思及此,左瑾瑜就趁机问道:“那您平时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她的身份好像从大夫兼职成了破案者。
  “你也知道,我是个生意人,平常素来与人打交道都是和和气气的,得罪人这样的勾当,倒是没有。”牛老爷想了会儿,如实回答。
  尤其是生意刚有起色的时候,他就算受了委屈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根本不可能与人结仇。
  若是这样的话,那万安应该不是别人派来的细作,那牛老爷的竞争对手到底给了他什么样的好处,才能让他不顾救命之恩,回头反咬一口。
  “牛老爷,我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左瑾瑜目光灼灼,表情是难得的认真。
  牛怀义苦笑一声:“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我还有什么可瞒你的。”
  “王爷你平时,可有打骂过他?哪怕一次。”
  “以前他对我吩咐的事从来都是办的漂漂亮亮的,考虑事情也十分周到,我本还想着,等这个管家离开后让他担任,怎么可能打骂他?”
  “那可就奇了怪了。”左瑾瑜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他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除非他被别人收买,可他被别人收买的理由又是什么?”
  左瑾瑜这么一说,牛老爷便接着道:“他平日里只知道埋头干活,什么事也不多加过问,而且这段时间也没见他和哪个人走的近。”
  得,线索又断了。
  不过很快,左瑾瑜就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随即就问:“那为你开方子的郎中又是什么来路?”
  他万安一个厨子,定不会懂这些医术,那就只能从这郎中身上开始查。
  “那郎中名叫吴锦元,是方圆几十里出了名的好医术,这方子是他给开的。”牛老爷一边说着一边默默捋顺这其中关系,说到这里眼中骤然一亮:“他们二人,有勾结。”
  “一定有勾结,但是不知道这幕后主使,到底是什么人。”左瑾瑜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明白他们二人到底有什么关联,脑壳倒是隐隐作痛。
  她微微扶额,慢慢揉着太阳穴。
  牛怀义看出了她的不舒服,就道:“此时不能操之过急,姑娘也乏了,不如就先去歇息,此事牛某不急。”
  “也好,不过牛老爷,我希望您私下最好派人暗地里好好查查万安的背景,看看是否能有什么蛛丝马迹。”
  “好,我这就派人去查。”
  左瑾瑜又乏又累地回到自己房间,这牛群正与牧疆相谈甚欢,看到她进来,牛群也识趣地站起身喊了声嫂子,又与牧疆依依不舍地道了别,这才出去。
  牧疆把门合上,扶着她坐下,又为她斟了杯茶道:“辛苦了,我的好娘子。”
  “这个差事,可是费死老心了。”左瑾瑜哀嚎一声,在牛老爷之前端起的架子早就无影无踪,此时的她才像个十四岁的孩子。
  端起茶抿了一口,由衷感慨:“这银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某人狡黠一笑:“怎么,后悔了?”还不忘揶揄她:“如果后悔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受虐狂

  “打退堂鼓那是懦夫才干的。”左瑾瑜默默挺直了腰杆儿。
  “不,这叫及时止损。”某人继续荼毒。
  “我就喜欢刺激,这事儿要是不弄懂,坏我一世英明。”
  “是是是。”某人笑。
  “好啊你,敢嘲笑我。”左瑾瑜忽然就有了活力,也忘了男女之嫌,起身过去捏住他的脸揉搓着,叫道:“我看你还敢不敢嘲笑我了,嗯?”
  此时牧疆正襟危坐,而她半跪在牧疆腿上,正当她揉搓起劲儿的时候,忽然背后一沉,完全没有防备的她猛地低下头去,不偏不倚,她的唇重重印在下面男子的嘴上。
  一阵电流穿过,左瑾瑜睁大了双眼,脑子里一片空白,也忘了躲开,反而是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倒是身下的男子得逞一笑,加深了这个吻。
  感觉到这人的不安分,左瑾瑜忽然反应过来,急忙挣开跳了下去,此时的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她指着那始作俑者,结结巴巴地半晌也没吐出一个字来。
  “让我家娘子一亲芳泽就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看来为夫的魅力对娘子来说可是大的很呢。”某人占了便宜还不忘调侃一声。
  果不其然,左瑾瑜的小脸涨的更红了,看着他这得意的样子,心里简直发狂,这可是老娘两世以来的初吻!
  啊!啊!啊!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二货!”左瑾瑜大吼一声,连连抹嘴。
  “谁愿意亲你啊,明明是你背后搞偷袭,我才……”
  “啧,也不知道是谁先跳到我身上,还摸着我的脸,这不是赤果果的勾引么?”某人尝到了甜头就开始装无辜,装大尾巴狼了。
  “喂,你也太太太……”左瑾瑜气得舌头都在打结。
  “太什么?”某人微笑:“太不要脸了?”
  “对!”
  左瑾瑜点头,同时又感觉哪里好像有些不太对。
  “谁摸你脸勾引你了?明明我是在教训你!”左瑾瑜雷声大雨点小,叉着腰故意把声音提高几倍,以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哦?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教训人的方式。”某人故作恍然大悟,只是微微上扬的唇角暴露了他此时内心的真实想法:“那希望娘子天天都这么教训我,为夫乐意的很。”
  “神经病,我看你是有sm潜质。”左瑾瑜哼道:“受虐狂。”
  她扔下这么一句就要跑出去,走到门口了才想起,她现在是在牛府,牛老爷给他们准备的是一间厢房。
  这意味着什么?
  自己这几天都要跟这个家伙共处一室,同床共枕!
  天呐!
  “怎么了?”身后的某人就像是读懂了她的心事一般,故意问道,语气还带着一抹笑意。
  这更令左瑾瑜火大。
  她转过头来,看着这个笑的像狐狸的男人,没好气道:“今晚你睡地上。”
  “为什么?”
  左瑾瑜咬牙,真是个狐狸。
  她怒极反笑,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怕我半晚上忍不住磨刀霍霍向猪羊。”
  “那你可是谋杀亲夫。”
  “某人要是不想死就自觉点。”左瑾瑜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走到床前把他的被褥丢在地上,让他自己铺好。
  牧疆仍然无动于衷,故意哀嚎道:“哪有夫妻分床而居的,没人道,没人道。”
  左瑾瑜完全不吃这一套,再加上方才他那个贱兮兮的样子还在脑海中不断徘徊就像抽他。
  “你可别忘了之前咱们说好的约法三章 。难道,你要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吗?”左瑾瑜故意拿话激他。
  岂料这人也不上当,反而还挑衅一般地故意舔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要是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就能再次温软在怀,那也不失为一件妙事。”
  这贱兮兮的样子差点让左瑾瑜没忍心,想跳起来甩他个耳巴子,让他清醒清醒。
  “我看你简直是疯了!”
  这还是自己头一次把她气成这个模样,牧疆竟邪恶地有点得意,不禁让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要是再继续气她,这丫头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来,牧疆见好就收,整了整衣裳,一秒变脸,正正经经道:“好了好了不闹了,谈谈正事。”
  “我跟你没啥正事谈的。”左瑾瑜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他开心了,闹够了,自己这火可还没处撒呢。
  牧疆岂会不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了然一笑,就道:“你若是不出心,就过来打我几拳出出气。就是打的时候可得仔细着点,别把自己给打疼了。”
  “黄鼠狼给鸡,没按好心。别以为你说几句花言巧语我就不揍你了,我左瑾瑜才不是那种耳根子软的人。”
  牧疆笑意更浓,这话的火气不大,反而更像抱怨。
  看来,这小丫头的耳根子,果然有点软呐。
  左瑾瑜才不会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被这个男人看的透透的。
  “那我就只能认栽了,你要是想打就打吧。”牧疆这时候开始装无辜了。
  “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左瑾瑜赌气道。
  每次都用这一招,她才不会妥协呢!
  这家伙是学过京剧吗?变脸变的这么快,刚才那得意的小眼神哪儿去了。
  “那你打吧。”
  左瑾瑜走上前去,看他这个模样还真是有些于心不忍,不过……想到刚才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情,就不可原谅,必须得给他个教训!
  想到此,她硬下心,高高抬起手,只是还没有落下,对方迅速抓住她的一只胳膊用力一扯,她身体不由控制地转了个圈随之倒在了那人身上。
  接着,他就看到那人迅速扩大的面庞。
  四目相对,两人相隔不过咫尺。
  气氛也在这一刻,忽然寂静下来。
  她能听到对方的喘息声,也能清楚地看到他那双深邃的黑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不得不说,他的眼睛真的好看,男人的睫毛这么长的甚是少见,他的眸子像是一汪黑谭,深不见底。
  想到刚才的事,她不禁红了脸,连带着耳朵根也红透了。
  他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受气包

  左瑾瑜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就像有小鹿一下一下地往上撞,最终,撞死了。
  直到与她相隔不过一寸的时候,牧疆又猛地停住。
  也不知怎的,许是在这种氛围的渲染下,她内心竟有些隐隐的期待。
  她不像刚才一样挣开,反而微微闭上了眼。
  岂料,这人丹唇轻启,小声道:“你跟牛怀义都谈了什么?”
  左瑾瑜:???
  她骤然睁开双眼,就看到这家伙眸子带着戏谑。
  奶奶个腿儿的,又被骗了!
  她一把将其推开,转过身去,不用想现在自己的脸色也够红的。
  "哎呀,娘子的脸色怎么这么红,该不是热的吧?”某人又开始了调侃模式,继续欠兮兮地说:“可是这天儿有点冷,啊!不会是娘子你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吧?”
  少儿不宜这个词还是她教给自己的,用在这地方甚是合适。
  左瑾瑜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
  淡定,淡定,自己切不可和他小人一般见识。
  片刻,只听屋内传来一声怒吼:“老娘忍不了了!”
  接着就是一阵霹雳乓啷的声音。
  几乎有半柱香的时辰,屋里的一切才归于平静,从门前经过的众位丫鬟下人皆唯恐避之不及,全都一溜烟地逃之夭夭,生怕牵扯无辜。
  风平浪静之后,门被打开,牧疆从里面出来,他顺了顺与鸡窝无异的头发,保持着温润如玉的笑,眉眼处的乌黑仿佛也微微驱散了一些,唇角的淤青也好看了许多。
  正好准备去县衙的牛群经过,扫了一眼,抬起手不经意道:“好好干活,别偷懒啊!一定给本少爷好好伺候我牧大哥,知道不?”
  抬脚刚要走的牛群看他对自己的话根本不理睬,恼了,喝道:“本少爷给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再装聋作哑小心我抽你。”
  “贤弟。”
  牧疆开口了,把竖眉瞪眼的牛群吓了一跳,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不是为兄装聋作哑,而是为兄开不了口。”他微微摇头长叹了口气:“嘴疼”
  这下牛群可彻底认出来了,他连忙走过去,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不可置信道:“牧大哥?”
  牧疆点头之后他惊问:“这……这怎么搞的?”
  “唉,一言难尽,家有悍妇,有悍妇哇!”
  说着,他不由悲从心来,刚要好好吐吐苦水,只听从屋里又传来一阵喊声:“姓牧的,你别在外头给我胡说八道,坏老娘名声!”
  迫于对方淫威,牧疆只好把嗓子眼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可话咽了回去,他这委屈咽不回去啊,看着牛群捂着嘴,一脸同情万分的表情,他无语凝噎。
  半晌,才拍拍他的肩膀,颇有感悟道:“兄弟,记住为兄一句话,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防火防盗防女人哇”
  “牧大哥你放心,兄弟我牢牢记在心里。”牛群一边说着,一边把他的手放下来,抱拳道:“牧大哥保重,兄弟我先行一步!”
  荡气回肠地说完这句话,嗖地一下就窜了出去,眨眼就不见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扔下一句话。
  “牧大哥,其实你这个样子,还真挺好看的!”
  牧疆:“……”
  臭小子,别让我再看到你!
  在外头转了一会儿,他实在觉得丢人,只得硬着头皮再回去,这顿揍他也合该挨着,谁让自己不怕死地惹了那小姑奶奶。
  进了屋之后,他也不看那人脸色,就蹲下身乖乖地把一地狼藉收拾好,还别说,这丫头生着气还能保持理智,知道这是别人家,所以下手也没有太狠,只用那些无法摔坏的东西砸他,那些柜子上摆放的瓷器花瓶她倒是碰也没碰。
  把怒火发泄出来,左瑾瑜也冷静下来了,看他一声不吭地主动把地上收拾好,不由地就心软了,再看他整张脸被揍的都快没人形了,又不由一阵后悔。
  但是左瑾瑜深知要这时候对他嘘寒问暖,那这家伙定不会见好就收,反而说不准还会蹬鼻子上脸,更加肆无忌惮,于是往床上和衣一躺,说:“一会儿自己收拾好了就去买点凝敷膏,免得被人看到你这样说我欺负你。”
  “可不是欺负我么……”某人一边收拾一边小声嘟囔。
  屋里只有他们二人,于是这小声嘟囔的声音也自然落到了左瑾瑜耳朵里,她眉头一凝,高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定谨记娘子教诲。”某人没出息地开始拍马屁。
  塌上的人这才合上眼哼道:“这还差不多。”
  牧疆心道:这位小姑奶奶独断专行,自个儿也只有受气的命,连上访的机会都没有,可悲,可叹。
  在这收拾屋子的过程中,他又狠狠同情了自己一把。
  正默默腹诽着,却见左瑾瑜起身就往门外走,牧疆忙道:“你不睡了?”
  “出去溜达一圈。”左瑾瑜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出了门。
  当她从外头回来的时候,牧疆刚把地上狼藉全部收拾干净,她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就点头道:“干的不错。”
  说着就把一个白色小瓷瓶递到牧疆面前:“喏,赏你的。”
  牧疆犹豫着接过来,还得防备着她在里头又做什么手脚来捉弄自己。
  “不用这么防着我,只要你以后不惹我,我肯定不再对你动手了。”这句话,左瑾瑜是由衷而说。
  毕竟她也不愿意动手,让外头的人瞧了,自己还怎么保持善良贤惠温柔体贴的名声。
  牧疆也放下心来,把瓶子接过,打来盖子闻了闻,惊喜道:“是凝敷膏。”
  他眼睛里亮晶晶的,又欣喜又兴奋:“方才你出去,是专门为我买这个的。”
  左瑾瑜可受不了他这种目光,浑身有些不自在,走到里面转过头去别扭道:“谁是专门给你买的,我是出去溜达,看到路旁有个医馆,就顺道进去买了瓶。”
  牧疆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不由心里一阵高兴,仿佛觉得自己脸上的伤口一点也不疼了。
  左瑾瑜可受不了这种煽情的场面,她催道:“还不赶紧抹,等着我帮你啊?”
  “那真是求之不得。”


  第一百一十九章 情趣

  左瑾瑜瞥他一眼,幽幽道:“脸上的伤不疼了是吧?”
  牧疆厚着脸皮笑嘻嘻说:“要是娘子能亲手替为夫涂抹,那即便再挨娘子几顿揍,也心甘情愿了。”
  这家伙……
  “你肉不肉麻,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左瑾瑜一边没好气地说着,一边鬼使神差地从他手里把瓶子夺过来,沾手上一点,还真的亲自替他涂抹,一边抹还一边嘴硬道:“我可不是被你几句花言巧语给骗住的,是担心你自己抹不匀。”
  这话,倒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药膏抹在脸上清清凉凉的,还真的驱散了痛意,牧疆十分享受,幽幽道:“一个人的肉麻才是肉麻,两个人的肉麻是情趣。”
  “就你话多。”左瑾瑜抹到一半把瓶子塞到他手里道:“自己抹。”
  牧疆后悔自个儿为何多言,却也只得自己苦逼地一点点地抹。
  左瑾瑜本想再睡一会儿,被他这么一搅和,也无心睡眠了,坐到一旁想着牛老爷的话,她是过来帮忙的,当然得时刻记着自己的责任。
  她双手撑着脑袋,喃喃道:“吴锦元,万安,这二人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牧疆涂好药膏之后,看她这发着呆郁郁的样子,觉得好笑,就道:“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被他这么一出声打断了思路,左瑾瑜正要恼怒,忽然灵光一闪,问道:“对了,你知道十多年前,城南的那次洪灾么?”
  大叔今年二十有六,十多年前的事,他肯定也听说过。
  果不其然,牧疆点头:“知道,怎么了?”
  “听说那段时间,咱们这儿出现了很多逃荒之人,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姓万的人?”
  “那时候我还小,具体的事情记不清了。”牧疆的语气一下子微沉下来。
  左瑾瑜一愣,接着迅速开启学霸模式,十多年前他也十五六岁,最不济也是十三四岁,那个时候别说记事了,估计都能帮着爹娘下地干活了。
  况且洪灾这样的大事,他怎么可能记不清呢?
  一定瞒着自己。
  “牧疆,你到底怎么了?”
  或许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牧疆缓了口气,淡淡道:“那个时候我正好出了远门,没有在家,所以对此事也只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具体如何就不得而知了,更不认识什么人。”
  他虽是好生好气的说,可明显他这表情不太对劲。
  这家伙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担心她再继续追问,牧疆先发制人问道:“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我怀疑想害牛老爷的人,是他府里的厨子万安。牛老爷说这个厨子是当初洪灾的时候过来逃难收留,所以我就想从你这儿问问,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
  左瑾瑜对他倒是没什么隐瞒的,毕竟把他拉过来一方面是为了让他放心,另一方面就是为了看他能不能帮上自己一些。
  不过看他方才的反应,估计也帮不上什么,莫名有些泄气,揉揉发酸的胳膊道:“算了,你既然不知道,那我就再从别的地方入手吧?”
  “万安?”牧疆摩擦着下巴喃喃着这个名字,问道:“他姓万?”
  左瑾瑜无语:“难道还会姓安吗?”
  “那可就怪了。”牧疆皱起眉头道:“据我所知,城南好像没有这个姓。”
  “没有这个姓?”左瑾瑜噌地站起来,像是有了重大线索一般,只是为了防止出错,又确认一遍:“你怎么知道?”
  “万姓是少姓,城南也没多少人家,不会有这个姓的。”
  “那就是说,万安这个名字是假的。或者,他根本就不是城南的人。”
  这对她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一个信息,终于在一团乱麻中,找到了一点头绪。
  “太棒了,简直太棒了!”左瑾瑜就像是一个渴望得到糖的孩子,在经过不懈的努力之下,终于得偿所愿。
  她欣喜之情完全不加掩饰,兴奋地一蹦三尺高,直接就扑在了牧疆身上。
  牧疆一愣,看着她笑的像个孩子一般,心里某处忽然一动,长臂不由环住了她的腰,将她一把抱起,在空中转了几个圈,以此来配合她渲染气氛。
  两具身体无缝贴合在一起,本该是甜蜜无比的画面,却因外人的闯入而变得尴尬起来。
  进门的是负责过来送饭的下人,打开门看到这一幕立刻闭上眼睛,手里的盘托都差点摔在地上,嘴里结结巴巴地说着:“非礼勿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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