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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色-苏芸-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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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关于凤卿璃的!
☆、第131章血书告状 求钻石……
前段时间攻讦凤卿璃而被贬谪的那个御史,姓田,叫田永海。
他死的很冤枉,一大家子的人,只要在船上的,全都死了,这事情堪称是惨无人道,正因为如此,许多人,特别是在那些御史,不需要三皇子鼓动,便开始自动的弹劾凤卿璃,之后三皇子的推波助澜,更是让这股风气,喧嚣尘上。
幸好皇帝进行了冷处理。
但是就在前段时间,顾明萱发现淑妃的家人也参与到了散播流言的人当中,让本来稍微平息的流言,愈演愈烈。
那些御史,又开始一波一波借着弹劾凤卿璃。
而今天,忽然有人在闹市区,当街拦路,跪在了大理寺卿龚瑞清的轿子前,捧着血书喊冤,要为自己惨死的叔叔求一个公道,要龚瑞清还这大雍朝一个朗朗乾坤。
这人的名字,叫做田一泓。是御史田永海的侄儿。
他跪在大理寺卿龚瑞清的轿子前面,声嘶力竭喊道:“草民田一泓,状告雍王凤卿璃为泄私愤,暗害朝廷命官……”
他这一嗓子喊出去,所有人都瞬间怔住了,之后,便是猛然爆发出了一阵的议论声。
不得不说,田一泓选择的告状时机非常的不错,这正是午时刚过,太阳正好,晒在人身上暖烘烘的,那些吃完饭的闲汉们,各个店铺里的客人们,正是多的时候。
这人当街拦轿递上血书喊冤,而且语不惊人死不休,一下子震惊了多有人,且抓住了别人的好奇心,然后,许多人便把跪在地上的田一泓与不得不出了轿子查看的龚瑞清,围在了人群当中。
极短的时间内,附近的人都知道了有人当街拦轿,要为叔叔申冤。
那田一泓跪在地上,形容憔悴,大哭不止:“……我叔叔田永海本只是个御史,清廉正直,傲骨铮铮,只因为太过耿直,看不下雍王凤卿璃不尊圣旨,弹劾于他,便被贬去贫瘠之地当县令,结果在赴任的路上,雍王凤卿璃那恶贼还不肯放过我那可怜的叔叔,竟然买凶杀人,凿穿了船,让我叔叔婶婶和我那两个正值年少的堂弟以及两个正要议亲的堂妹全都惨死,另外还有我叔叔家的两个忠心的老仆,也全都死掉了,若非是草民善水,怕是也不能逃得一命,如此,那万恶的贼人,怕是就要逍遥法外了……”
“草民只求青天大老爷能还我叔叔一家一个公道,能让这大雍朝的百姓,活在朗朗乾坤之下,而非是提心吊胆,总担心自己说错了话……”
周围的人便议论纷纷,一听到这苦主竟然是一个御史,而这个御史还因为耿直上书而遭到打击报复,众人的好奇心与同仇敌忾的情绪,便被掉动了起来。
御史这个词,总是与直言、忠心、耿直等联系在一起的,而迫害御史的人。不用想,肯定不是什么好官,哼,狗官该死!
可是,那是雍王凤卿璃啊,众人有些不知道怎么想,那是大雍朝声名赫赫的战神啊……
人群中,便有人义愤填膺说道:“我等只是草民,以前全都佩服雍王殿下保家卫国的行径,更是崇敬雍王殿下多次打退蛮族进攻的战绩,可是,自从雍王殿下当年遇刺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如今,怎么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令人心都痛了啊……”
说吧,便嚎啕大哭,似乎是为了凤卿璃的堕。落而心痛。
一众人本还不愿意相信原先被奉为大雍朝战神的雍王殿下凤卿璃会是这样的人,但是那人一说,别人心中,便也开始琢磨了起来——是啊,雍王殿下自从遇刺受伤之后,据说,不行了……之后,就变了个人一般……
有更多的人开始认同并传播这个说法,那些本来还犹豫的人,便也相信了,等到有人带头声讨凤卿璃的时候,众人便鼓噪了起来,言论间,多是要龚瑞清秉公断案,严惩恶贼的话。
龚瑞清觉得很倒霉,他今天下了朝、在宫中用了早饭,本来是想要早点去衙门的,但是却没想到刚下朝就被戴维诚拉住了,说是有事情要商量,便也没在宫中吃饭了,反而是到了一处酒楼点了菜,谈起了事情。
他们说的是山南道的那些官员处置之后,空缺出来的官职的问题——这本该是皇帝与吏部的事情,不过戴维诚乃是吏部左侍郎,在调拨官员的时候,发现了龚瑞清的侄儿,也附和升迁的条件,若是谋划一番,未必不能成事。
龚瑞清是有些心动的,但是想到山南道乃是三皇子的势力范围,山南道的官员就等于是三皇子的人,龚瑞清便只能叹口气拒绝了,而龚瑞清也知道,自从戴家出了点事情之后,戴维诚的位置便不是那么稳当了,戴家竟然被五皇子给盯上了,时不时的来一把,让戴家的人都麻烦缠身,疲于奔命——最开始大家都有些奇怪,五皇子不是一直想要拉拢戴家么?
怎么忽然换了方式,开始打压了?
不不不,应该说比打压严重多了,甚至能说是五皇子的心中,迫不及待想要让戴家倒霉,最好是戴家所有人都被一撸到底,再无翻身可能才好。
不过五皇子总算是还有顾忌,也不能太过分,所以戴家也只是倒霉。
众人好奇,不过。那消息灵通的,很快就爆料了——原来戴家一直是三皇子的人,原先与五皇子若即若离,也只是麻痹五皇子罢了,甚至他们还借着五皇子想要拉拢他们的心,谋取了不少的好处。
众人就都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要说是五皇子这个天潢贵胄了,便是自己等人不过是个官,被人如此当傻子一样戏耍,那也是要生气的。
自此,戴家是三皇子的人这个事情,京城的人,基本都知道了。
龚瑞清贵为大理寺卿,自然也知道戴家的立场,现在戴维诚来向自己示好,自己要是接受了,岂不是就说明自己要上了三皇子的船了?
夺嫡有危险,站队需谨慎——这都不是死一个人的事情了,说不得全家都得陪着死啊,龚瑞清想来标榜自己是个直臣,只忠于皇帝,忠于大雍朝,当然不可能会答应戴维诚的提议。
戴维诚还要再劝他,可是,戴家的管家忽然来了,说是家中有事,要请老爷赶紧回去,戴维诚不得不离开了,等他们两人一起下楼之后分开走路,他坐上轿子刚走了没几步,就来了这么一出的当街喊冤。
所以戴维诚才觉得自己真是倒霉。
田永海这个人,其实完全是自己作死,龚瑞清对他一点都不同情,但是现在苦主都告到他面前了,还是涉及到朝中几乎所有大臣都很关注的案子……
他真的不想管!
可他不能不管!
别人让自己不痛快,龚瑞清当然也不会让别人痛快,他面色严肃、神情端凝,厉声喝道:“来人,先把他拖回大理寺,本官要升堂审案。”
大理寺可不是一般的官衙,你想告状就能去告,如大理寺,一般只会审理大案要案,而大理寺的监牢,一般关押的都是犯罪的高官权贵、宗室皇族,而且这些人身上的罪名,还都不小。
根本不是刑部的大牢可以比拟的。
今天这事情,龚瑞清必须的接下来,既然接下来,他当然就得升堂审案了。
而升堂审案。一顿杀威棒,是免不了的。
田一泓在拦轿跪地告状之前,便已经知道了自己免不了一顿打了,但是支持他来告状的人也说了,这么大的案子,朝廷上下、京中百姓可都看着呢,大理寺卿绝对不敢把他打死的,他顶多就是受些皮肉之苦罢了,所以让他放心,绝对不会有事的。
田一泓父亲早就去世,母亲没几年也离世了,从小便是被叔叔婶婶抚养长大,田永海这人。虽然不是什么清正的官员,反而还披着耿直忠铮的外皮,敛财不少,但是对待亲人还是极好的,对这个侄儿更是视如己出,所以田一泓虽然知道自己会受不少的苦,却还是坚持要来告状。
甚至,他要来告状之前,别人也说过了,他叔叔得罪的不是普通人,那人连他叔叔都说害就害了,他一个无官无职的,那人要害死他。更是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让他还是不要告了隐姓埋名找个远离京城的地方好好活下去,如此,还能为田家留个后。
但是田一泓想到叔叔婶婶的疼爱,想到与堂弟的兄弟之情,便控制不住心中的热血——便是死,他也要去做该做的事情,才能不愧对叔叔婶婶的多年养育之恩。
所以他来了。
跪在大理寺的正堂上,田一泓惨叫着受了一顿的杀威棒,之后,便抖抖索索地把自己写好的血书,呈了上去。
龚瑞清有些腻歪,审案不过就是那一套罢了,明知犯人姓名籍贯,却也要问一遍,明知道田一泓所为何事状告和人,都要再问一遍。
不过在这之前,龚瑞清先让人给田一泓上药了。
而且这一次的审问,问的比较仔细,龚瑞清要求田一泓给证据,毕竟,还威胁田一泓,若是胆敢诬陷皇族,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等同谋逆。
田一泓却咬着牙,说自己有证据。
他给出的竟然是凤卿璃府中亲卫的牙牌。
龚瑞清本以为田一泓乃是臆测,毕竟现在满京城都是流言,田一泓受流言影响也很正常,但是却没想到,田一泓竟然真的有证据。
难道是田一泓造假?
拿到牙牌之后,龚瑞清左右翻看,之后,便发现这牙牌,十有八。九是真的,龚瑞清的心,就一下子沉了!
如果这田一泓没有证据,他还轻松点,有了证据,而且还是凤卿璃亲卫的牙牌,可以称得上是铁证,凤卿璃想要这就不得不让龚瑞清联想到很多事情了——凤卿璃曾被称为战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功绩彪炳,如此人物,就算是平常没表现出来,可是定然是谨慎且细致敏锐的,不然,如何能够次次战胜蛮族呢。
如此,凤卿璃怎么可能会让人带着自己府上的牙牌去行这等隐秘不能对人言的事情呢!
只要不是傻子,谁会带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去做坏事呢?而且还不小心丢下了……
因此,这证据越是明显,越是能表明杀人者的身份,龚瑞清就越是不信,越是觉得这京城的水,好深啊。
这京城中,谁会栽赃嫁祸给雍王凤卿璃呢?
不用想都知道,只有那一位了。
皇子间的争夺,自己这个外人,还是不要参与了……
龚瑞清立刻又详细问了一遍田一泓,之后把记录的口供让田一泓查看无误之后,签字画押,之后,带着田一泓提供的证据口供等等,直接进宫面圣了。
哼,皇上,这都是您的儿子,该怎么处置,您看着办吧,臣实在是无能,不敢定夺!——这是龚瑞清面见皇帝的时候说的话,当然,他跟皇帝讲的时候,自然是婉转又好听的,不但表明了他的赤胆忠心,还表明他一定会在皇帝的英明指导下,秉公办案。
皇帝斜睇了一眼龚瑞清,叹口气说道:“龚爱卿啊,你不厚道啊……遇到事情就推给朕,那朕要你何用啊……”
龚瑞清:“……”
皇上,您说话这样直白,不好吧?
龚瑞清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急忙行礼说道:“是臣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请陛下降罪。”
不说龚瑞清在皇宫里与皇帝扯皮,想要把事情全都推给皇帝来做,京城里,这事情已经传遍了。
所以晓风也急忙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顾明萱。
晓风说的很详细。
“那田一泓说,自己落水之后,是抱着一块木板漂上岸的,而后被人救了回去,但因为泡了水,得了一场风寒。所以在救他的那户渔民家中修养了几天,方才上岸,而后,他发现自己的路引因为被油纸包着,贴身藏着,所以并未损毁,便上路打算回京城的,之后在住店的时候,他听到了隔壁房间里两三个汉子的议论,是说那田狗大胆,竟然敢冒犯王爷,一次不够,还屡次冒犯。就这么轻轻松松让他淹死,也真是便宜那田狗了等等……”
“他还听到隔壁房间的人说,处理一个田狗,出动咱们三个亲卫,真是他的荣幸了;还有便是,那人说到最后,其中一个还问‘哪些水匪可处理干净了?’‘放心,已经处理了,不过就是几个水匪,死了也死了,不会有事的。’”
“那田一泓说自己当时气得颤。抖,但是却知道自己没有本事对付这些人,便隐忍下来,想要回京告状,只是苦无证据,所以便想要在那三人走后去隔壁搜索屋子,看能不能找到证据……天幸,他竟然找到了那个牙牌!”
顾明萱忍不住就笑了,她竟然不知道,凤卿璃的手下这么不济事,嘴。巴大舌。头长不说,还丢三落四的,愚蠢又无能!
如果凤卿璃身边的亲卫都是这样的人的话,顾明萱相信,凤卿璃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那还能像现在一样活蹦乱跳的气人啊。
她继续听着晓风的讲述。
“那田一泓说,自己发现了牙牌之后,非常的激动,急忙想要赶路离开,而就在他刚出了客栈去附近的小店买点路上的干粮的时候,看到那三个侍卫又回来了,他急忙藏了起来,然后亲眼看到了那三个侍卫砸了客栈,后来他问人,才知道那三个侍卫是因为掉了要紧的东西,又在客栈的房间里没有找到,这才打砸了客栈的。”
“之后,他便更加小心了,风餐露宿的,后来,路上遇到了劫匪,差点死掉的时候被人救下了,他骗那救下他的人说自己是要到京城来投奔亲戚的,被带着一路上京了,等到了京城,分开之后,他等了两天,才找到这个机会,到龚大人面前告状。”
“那带他进京的人可查过了?”顾明萱问道。
晓风点头,说道:“查过了,表面看来只是普通的商号,不过奴婢以前曾查过那个商号。知道那是三皇子手下的商号,而且,那田一泓并没有说实话,其实在路上的时候,商队中有人便已经发现了田一泓的真正身份,还知道他有雍王府亲卫的牙牌,更鼓动他到大理寺告状,这太巧了一些,奴婢怀疑,是三皇子故意栽赃嫁祸给殿下的。”
顾明萱抿唇,这事情,看着就不对劲……
揉了揉头,顾明萱让晓风先退下,独自一个人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想了又想,大致理出了一个脉络。
首先,那个姓田的御史,应该是受三皇子指使来攻讦凤卿璃,但是最后,却被皇帝申斥了一顿,三皇子偷鸡不成,还可能惹来一身骚……此刻那个御史不但没用了,还是累赘!
之后,三皇子应该是为了让凤卿璃更加的臭掉,所以才会使出绝户计——杀了那个御史,而后挑动别人,说是那姓田的御史乃是凤卿璃为了泄私愤杀掉的,这就触到了一大部分人的底线,会让他们死命的攻击凤卿璃,恨不能让凤卿璃偿命。
让凤卿璃偿命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凤卿璃以后,却会危险了,与之交好的五皇子,也会受到一些攻击,结果应该是三皇子大获全胜。
而后呢?
便是田一泓的出现……是三皇子为了让凤卿璃谋杀朝廷命官的事情,更加真实,变得铁证如山无法翻案么?
顾明萱想了许久,最后,美貌倒竖,横眉立目,给凤卿璃写了一封信。
叫来晓风,顾明萱让她以最快的速度交给凤卿璃,晓风看顾明萱的样子,心中感动——小姐因为三皇子陷害殿下的事情这么生气,又赶紧写信给殿下,看来小姐十分担心殿下啊,殿下知道了肯定非常高兴!
晓风去传信了。
顾明萱一。夜好眠,翌日起来,便让晓风继续关注。
“皇上十分的生气,现在着大理寺、刑部与京兆府尹共同审理这起案件了。”
“因为田一泓说的事情,发生的都比较远,因此,有司已经派出了人去核实了……”
“那京兆府尹实在太可恶了,竟然一直在说雍王殿下的坏话。”
“田一泓被龚瑞清大人训斥了……龚大人说‘田永海要挟皇上,企图陷皇上于不义之地,此等不忠不义之徒,皇上只是贬谪,却并未有其他惩罚,已经是仁慈至极,而你话中却说是田永海被贬谪乃是雍王殿下公报私仇,难道在你眼中,皇上便是如此昏聩之人,会任由雍王殿下把持朝政么?’”
说道这儿的时候,晓风十分的高兴,对顾明萱说道:“龚大人真是好样的。”
……
此刻大理寺的正堂上,龚瑞清怒目瞪着田一泓。一边呵斥田一泓,一边对着皇宫的方向一拱手,以示对皇帝的恭敬。
因为龚瑞清提到了皇帝,且说了田一泓认为皇帝是昏聩之人,曲老爷与刑部尚书,便也坐不住了,随着龚瑞清一起起身,对着皇宫的方向拱手表示恭敬,之后,才又坐下。
而田一泓听得龚瑞清给自己戴上了这么大的帽子,瞬间脸色苍白——他的伤还没好,现在只能是趴在地上回话,本来就脸色不好,这会儿更是抖得如筛糠一般,他怎么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呢?
就在他唯唯诺诺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只敢说“草民不敢,草民不敢”的时候,曲老爷说话了。
他说:“本官细看了案卷,照你所述,这雍王府的三个侍卫,你都是见过他们的人的,现在见到了,你还能认出他们来么?”
田一泓立即叩头说道:“能的……草民能的,便是他们化成灰,草民也是认得的!”田一泓的眼中,充满了怨毒的神色,他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那些恶贼,可是害死了他亲如父母的叔叔婶婶啊,便是他们化成灰,他也认识的!
“如此,不如请雍王殿下让雍王府的侍卫来一趟,让田一泓指认下?”曲老爷便转脸,对着龚瑞清与刑部尚书说道。
☆、第132章 意外
曲老爷作为顺天府尹,也是正三品的大员了,与龚瑞清的大理寺卿品级相当,而刑部尚书则是正二品,比两人都高,所以曲老爷没有法子直接决定该如何处理本案,只是建议。
而且这三堂会审,虽然刑部尚书的官职比较高,可是皇帝口谕,是以大理寺卿龚瑞清为主审的,因此,到底要不要这么做,还是要看龚瑞清的话。
龚瑞清心中大骂曲老爷,只是曲老爷说的合情合理,龚瑞清若是不肯同意,也是要给出强有力的理由的。
但是要是同意了,难道凤卿璃是好相与的么?
可是现在他没有同意的理由,毕竟让受害人指认嫌犯,是审案的题中应有之义,因此,龚瑞清便不得不捏着鼻子看向刑部尚书,拱手问道:“董大人,您意下如何?”
刑部尚书是个面色板正严肃的中年人,闻言,微一沉吟之后,说道:“善。”
这便是同意了。
龚瑞清闻言,便说道:“既然曲大人与董大人都同意让嫌犯前来,那本官这就遣人去雍王府。”
与大理寺隔着一条街的一间酒楼里。三皇子与闵先生相对而坐,此刻,也得到了龚瑞清下令让人去雍王府带人来的消息,三皇子便忍不住笑笑,说道:“不知道小九会不会让人前来?”
“来与不来,有什么关系呢?有那个牙牌在,雍王怎么都扯不清的,等到那田一泓一死,雍王便再也没办法洗清他身上的嫌疑了。”相比起三皇子的精干,闵先生则是温文尔雅,拱拱手,对三皇子继续说道,“学生便先恭喜东主了。”
“同喜,同喜。”三皇子举起酒杯,朝着闵先生一举,闵先生便也举起了就被,两人同时饮下杯中酒。
而后,相视而笑。
雍王府颇有一段路,好在三皇子今天就是为了看凤卿璃倒霉的,没有安排其他的事情,或者说,有闵先生在,他可以商量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便也不着急回去,只是与闵先生一起谈天论地,间或谈一些最近朝中局势,等等。
而后,三皇子身边。便来了一个人,一见到三皇子,来人急忙恭敬行礼,说道:“奴才见过三皇子,见过闵先生。”
那人说完之后,等着三皇子说免礼,才终于敢直起腰,而后他走到三皇子的身边,悄声说了一些话。
三皇子听着,面上神色不动,眸中却有了深思的色彩,等那人说完了,三皇子问道:“你确定?”
“奴才进不去雍王府,自然是不敢确定的。不过奴才观察雍王府那管事公公的反应,却觉得奴才推测的,应该是真的。”那人想了想,才回答了三皇子的话。
三皇子闻言,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在桌子上敲了起来,独自沉吟了一会儿之后,三皇子看着闵先生,说道:“闵先生,刚刚,常安与我说了个消息,想必您也听到了……”
闵先生微微点头,刚刚常安与三皇子说话的时候,声音虽然小,但是坐在三皇子对面的闵先生,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这表示三皇子对他的信任,闵先生觉得心中很舒服,此刻听到三皇子的话,他便也不卖关子,说道:“东主是想要试探一下雍王府的虚实真假,然后再做打算么?”
三皇子便点点头,说道:“然,我确实是需要先确定一下真假,之后,再决定如何行事!”
三皇子的眼中爆出了精光。
闵先生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东主现在便吩咐下去,等到晚间,差不多就有结果了。”
三皇子得到了闵先生的同意之后,便拍了拍手,那角落里,便转出了一个灰衣人,他不言不语的时候,竟然像似不存在一般。
普通,却又极为不普通。
三皇子吩咐了几句,那灰衣人便点头应下,之后,悄然无声的离开,似乎,他从未来过一般。
这一幕常安见过无数回了,因此也不觉得惊诧,反而还是静静立在三皇子的身后,忠心耿耿等着三皇子的吩咐。
三皇子便问道:“那三个侍卫,可是已经被带到大理寺了?”
常安便急忙回答道:“回禀主子,那温公公虽然不高兴,但是却并未阻止大理寺的官差带人去大理寺。”
这就等于说是,那三人现在已经在大理寺了……三皇子闻言,便十分的满意,他要设计凤卿璃,当然会查一查雍王府的动向,正巧便知道这三人当时去了陈州公干,因此,便把那田永海出事的地点,定在了陈州,不过他倒是没想到,那田一泓竟然会生还——幸好他的人先发现了生还的田一泓,他才能让人假扮小九的侍卫,来栽赃陷害他。
此不过是最简单的法子,便是别人觉得小九定然不可能会这么不小心又如何,反正,牙牌是真的,他派去的人,也是借用了小九府中这三个侍卫的容貌的……
真相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相信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相。
这就是他的目的。
三皇子微微有些自得。
不多久,便再次有人送信给三皇子,言说那田一泓神情激动,指认那三个侍卫,便是自己看到过的,是凶手。
而那三个侍卫,却并不承认,说自己当时确实是要到陈州有事情,但是却因为陕州忽然有事情发生,半路便转到了陕州,还去过陕州的知府衙门,这一点,可以向陕州的知府求证的。
这事情一时间真的是不好证明,毕竟陕州与陈州都不近的,让人去取证,需要不少的时间。
三皇子听到这儿,面色微微一僵——难道这三人真的到了陕州去了?不然怎么敢这么说?
他皱眉。觉得这件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不过,他很快又舒展了眉头,笑着说道:“无妨,便是他们真的去了陕州又如何,总归,别人不会信的。”
有时候,只要谋划得当,真话也能让人不信的。
三皇子笑得恣意。
而在大理寺,这案件,便陷入了僵局——当此之时,双方所说的事情,要取证,都非常的麻烦,太远了。
最后只好先暂时退堂,容后再审。
田一泓回到了客栈,而雍王府的侍卫,自然也回到了雍王府。
顾明萱听到晓风这样的报告之后,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是却更担心了,这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凤卿璃不在京城,怕是会很被动啊。
虽然,顾明萱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是真的,凤卿璃不可能没有准备,但是猜测毕竟只是猜测,在没有得到凤卿璃的回信之前,她是放不下心来的。
只是,这件事,又不好和别人讲,只能压心中,便有些气闷,恨不能把凤卿璃找来打一顿,才能心中爽快一点。
正有些烦闷的时候,绿蕊来报,说是倪婆子来求见了。
顾明萱闻言,想起来父亲让自己办的事情,便打起精神来,说道:“叫进来吧。”
顾明萱到了外室,刚坐了,桑叶便领着倪婆子进门来,倪婆子一进门,便先给顾明萱行礼,有说了好些讨巧的话,顾明萱听着,便抿唇轻笑,说道:“妈妈快别说了,再说下去,我都要飞起来了。”
倪婆子又奉承了两句,这才说起正事来,说是自己已经寻了四五处的宅院,都是两进的,院子她已经去看过了,不好,但是也不差,只是有的远些,有的近些,正因为如此。价格上也不尽相同,来请示顾明萱应该如何处理。
顾明萱闻言,谢过了倪婆子,让她详细介绍了那无处宅院的位置大小与所费银钱,顾明萱听着,点了点头,笑着对倪婆子说道:“妈妈可真是细心,想必为此辛苦得很。”
“不辛苦,不辛苦,能得大小姐赏一杯茶,什么辛苦都值当的了。”倪婆子连连奉承,绿蕊等人都掩嘴轻笑,顾明萱笑着吩咐道:“既然妈妈爱吃茶,桑枝。去把这毛尖包一包,呆会儿给妈妈带上。”
倪婆子推辞了两句,就欢欢喜喜应承下来了,而顾明萱,则慢慢思索——她所熟悉的物价,是七八年之后的,现在听来,却是发现那房子,比自己想象的,要稍微便宜那么一些……
只是,倪婆子虽然为了讨自己的欢心,办事非常的认真,对宅子说的也非常的详细,只是说得总没有看到的清晰……
思索了一会儿之后。顾明萱便决定和崔氏请示一下,等明天或者后天的时候,出门一趟去看一下。
傍晚请安的时候,顾明萱便把这个意思说了,崔氏闻言,虽然不是非常乐意顾明萱出门,但是既然这是儿子交给孙女的事情,而且还能拉拢一个前途看好的通政使司镇抚,做这些事情又不费劲儿……
崔氏便也同意了,许她明日后日可以出门。
顾明荷听着,温婉的笑容中,便带上了一抹的嘲弄,只是那嘲弄一闪而逝,快得让人看不见。
而后,顾明荷有些不高兴,她不知道,那曲夫人到底在作什么,只要把顾明萱的私物放出去,再放些风言风语的,那顾明萱这辈子就别想再好了,明明这么简单的事情,曲夫人却一直没有做。
顾明荷有些恼怒,只可惜,她也不好再派人去联系曲家了,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没必要一个不小心就此把自己搭进去。
只是,顾明荷不知道。虽然她不敢动作,可是有人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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