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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为君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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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菲儿连忙摆手,有些道:“我卖了一副绣品,盘缠我们已是有了,姑母对我们的恩情如山高如海深,我们铭记在心,可不敢再拿您的盘缠。”
  孙菲儿觑了觑洛瑾瑶便道:“我听来了一些话,不知真假,想与姑母说,事关姑父的。”
  周氏便道:“你说便是,让她听听不碍事。”
  洛瑾瑶也被孙菲儿勾起了好奇心,便催她快说。
  孙菲儿便道:“我不经意间听到我亲姑母和我娘说过一件事,说万家的女儿在出嫁前都会得到一张药方,这方子是、是专用来对付男人的。”
  孙菲儿毕竟是新妇,有还有难以启齿。
  周氏一听药方,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子,道:“我记起来了,万家祖宗当初就做过太医,听说医术很是了得。你快说,那方子是做什么用的。”猛然想起被关在慈安堂的那个老妖婆曾说过,给洛文儒下过药,难不成就是这种药?
  孙菲儿一咬牙道:“这方子,按照分量给男子吃了,可影响男子生育,吃的少,影响一两个月或一两年,吃的多了便终身不育。”
  登时周氏的脸便黄了,僵僵的坐在那里。
  洛瑾瑶恍然,“阿娘,老夫人,那个老太婆莫不是给阿爹下的就是这种药?!”
  “老妖妇!”周氏重重一拍炕桌,恨声道:“想来,令你自小体弱多病也是这药的缘故,我和你爹都是这个岁数的人了,能不能生早已不在意,可是你。”
  周氏一把搂住洛瑾瑶,害怕道:“我怕,那药歹毒,不仅害绝了你爹,还毒害了你。怨不得,你至今未能怀上,莫不是果真受了毒害?”
  孙菲儿忙道:“听我姑母说话的意思,这药只对男人有用。”
  “果真?”周氏急忙逼问。
  孙菲儿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我、我也不能确定。”
  周氏眯了眯眼,冷望着孙菲儿道:“听你的意思是,你那个姑母早就知道有这个药方,这也就是为何当初那个老妖婆一直帮衬娘家的根本缘故吧,你那个姑母攥住了老妖婆的这个把柄,是也不是?!”
  孙菲儿白了脸,慌忙道:“我是真不知道的,姑母您一定要相信我。”
  周氏缓了缓神色,冷声道:“万家的女儿手里都有这张方子?”
  “听我那姑母的意思,是的。”
  “好一个万家女儿!此事我知道了,你切莫不可外传,知道吗?”
  孙菲儿赶紧点头,“万万不敢,姑母放心,我只告诉了您。”
  又说了几句,孙菲儿便告辞离去。
  “阿娘,您说阿爹是不是……”
  周氏抚着额头,苦笑道:“老妖婆恨死了咱们,哪里还有转圜的余地,定然是终身不育了,这些年我也早就看淡了。”
  “阿娘。”洛瑾瑶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嘴太笨了,也白看了那么些书本,懂了那么些道理,关键时刻竟然一句像样的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红着眼眶偎依到周氏怀里去,用自己温暖她。
  周氏抱着自己这唯一的孩子,心里积攒的那些遗憾便慢慢淡去,笑着捏洛瑾瑶的耳垂,“养你一个,就费去了我全部的心神,寿命也不知为你丢了多少,阿娘哪里还有闲心再生一个讨债鬼来折磨自己,就算能生也不生了。”
  “阿娘。”洛瑾瑶抬头,她想笑来着,却呜呜哭起来。只觉得周氏待她的一腔疼爱,她今生今世都无以为报了。
  周氏却是真的笑了,开怀了不少,还反过来安慰洛瑾瑶,“罢了,罢了,我和你爹都看开了的,你倒是哭起来没完没了的,怎么,你竟是想要一个弟弟或者妹妹来分你的宠?那好办,阿娘去收养一个如何?”
  “不要。”洛瑾瑶任性的摇头,越发紧的抱住周氏,带着哭腔撒娇道:“阿娘和阿爹都是我一个人的。”
  “行行行,都是你一个人的。还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啊。”周氏笑叹,“如今要离了我独自开府居住了,我就看你如何管制一个皇子府,若是闹了笑话,我可不管,我得搬个板凳,端着一盘瓜子,去你门上看热闹去。”
  洛瑾瑶喷笑,眼泪一霎便没了,“我要带着阿娘走。”
  “我欠你的啊,跟在你屁股后头给你当管家娘子去?来,我看看,你的脸有多大。”
  娘两个笑闹着滚做一团。
  以钱金银多年浸淫商道锻炼出来的口才和手段,短短几日便令许多当朝勋贵接受了他,他又是个漫天撒钱,出手阔绰的,顺手又结交了一些年轻有为的朝臣子弟,就这么的,钱金银,不,该称他为武嗣和,武嗣和这个二皇子便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以风驰电掣之姿悍然杀入了燕京权贵圈,令无论是皇太孙武晟烨一派、三皇子武嗣斐一派还是四皇子武嗣佑一派都没有阻止的余地。
  关键在于,武嗣和的回归,他不是在外头混不下去了,可怜巴巴的来求盛康帝的施舍的,他是积攒了足够多的资本之后,一步一环,把自己推上高处的。
  令所有人都奈何他不得。
  第一,他有金山银山,最不缺的便是钱,很多事情除了权势可以达到目的之外,银子也能砸开一条通道。
  第二,他娶了洛瑾瑶,鲁国公府和山东周氏都是他的靠山,这些是他的政治资本。
  如此,二皇子武嗣和便形成了一个新的派系。
  而鲁国公府和山东周氏,在另外三派那里的地位有些微妙,因为鲁国公府和山东周氏,乃至鲁国公府的世交宣平侯府一直是站在盛康帝身后的势力。
  虞相和李相乃至高恒都禁不住想道:莫非这一切都是武嗣和这个混蛋盘算好的?
  如若是真的,那武嗣和这个人就太可怕了。
  而其中的纽扣是一个女子——洛瑾瑶!
  “洛瑾瑶可真是一个宝贝疙瘩。”丽妃宫中,武嗣佑躺在摇椅上,吃着香蕉羡慕嫉妒的道,“当初我就想娶她,偏她那个娘还看不上我,说什么不与皇家联姻,那如今又算什么?”
  武嗣佑撇嘴,“莫不是真如坊间传闻一般,洛瑾瑶还真是皇子王妃的命格?随随便便嫁一个商人,结果商人的皮被扒开之后,还是一个皇子。母妃,你说这个洛瑾瑶,坊间都传她是气运加身的人,福气大,是不是真的?”
  丽妃把剥好的荔枝放到荷叶玉盘里,又拿了一个继续剥,道:“气运福气这些都是没影儿的事儿,信则有,不信则无。与其信什么气运,不如信自己,天算不如人算,可懂?”
  见武嗣佑还是一副郁闷之相,丽妃又安慰道:“你也别瞎着急,有的是人替你急。听母妃的话,不争便是争。有一个道理最是简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道理虽然人人都懂,可能做到的却不多,一个是耐心不够,一个是形势不与人便。可现在,形势却有利于咱们。耐心点,是你的便终归是你的。”
  这话,一语双关。
  武嗣佑想了想,便笑了,一跃而起,和丽妃告别之后,便往宫外会友去了。

  ☆、第115章 寿康大婚

  金乌西坠,霞光万丈。
  今日的黄昏,分外磅礴大气。
  坐在马车上,洛瑾瑶轻抿唇瓣,一双小手牢牢的扣住武嗣和的胳膊,仿佛他具有神鬼莫测的能力,随时随地都能消失似的。
  武嗣和也就是钱金银笑的懒懒的,身子歪在软枕上,手指勾缠住洛瑾瑶的一缕青丝,“别紧张,活像是要上战场了似的。”
  “今日是寿康的大喜之日,你千万千万不能……听到了没有?”洛瑾瑶晃晃他的手臂。
  “但愿你能把我抓的牢牢的,傻妞。”钱金银把脑袋往洛瑾瑶的腿上一放,翘起二郎腿就哼起小曲儿来,可见是没把洛瑾瑶的话听到心里去。
  洛瑾瑶不想和他吵架,只能警告自己,等到了虞府要时刻跟紧他。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隐隐的就有喜庆的唢呐声传来,洛瑾瑶心知这是到了,禁不住提起了整颗心。
  惹得武嗣和笑意连连,道:“吃酒宴是男客一个院子,女客一个院子,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时刻紧跟我。”
  正值此时,车外头红薇的声音传了来,“二小姐,到了,下车来吧,夫人在前头等着您呢。虞府的肩舆也已来接咱们了。”
  洛瑾瑶切起编贝似的小牙齿,瞪着武嗣和,心里有千万句警告威胁的话,可到了嘴边之后,却没有一句说得出来。
  因为她知道,他意志已定。
  心里又慌又愧,不得已哽咽道:“你让我日后如何还有颜面见寿康。”
  武嗣和抚上她的小脸,轻笑着,却无比残酷的道:“我跟你说错过一句话,现在我想明白了,从我杀死李斌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回头路了,阿瑶,我们不能回杭州了。”
  “你是何意?”洛瑾瑶的脑袋没有转的那么快那么深。
  武嗣和便笑道:“意思就是,有些人,并不能成为一辈子的知己好友。”
  “可是寿康,我们、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意非比寻常,我们可以是一辈子的……”
  “二小姐,夫人亲自过来了。”红薇提醒道。
  “下车去吧。”说完这话,武嗣和先一步下了车,跟着前头的男客往大门里去了。
  而洛瑾瑶则坐上肩舆,从侧门入了虞府。
  虞府是由平南侯府和晋阳长公主府合并而成的,占据了整个坊,门楼是五间七架的规格,这是属于亲王的规制。
  平南侯府的占地已经超出侯爵的规制太多太多了。
  这还是洛瑾瑶第一次来虞府,进入垂花门以后,一路行进所观之景令她惊叹,原本以为自家的亭台楼榭已经很具底蕴了,和这里一比却成了小富之家一般。
  随后,肩舆便把她们抬到了一个园子里,洛瑾瑶注意到,园子的月亮门上石刻有“小江南”三个字。
  而当她真正进入这个园子之后,见到无一处不精致的小桥流水,飞檐台榭,假山溪流,便忽然明白了,为何把这个园子叫做“小江南”了。
  肩舆在一座雕花楼下停了下来,引路的管事嬷嬷便恭敬的道:“鲁国公夫人,请下轿吧。”
  这个嬷嬷仿佛事先被打了招呼,对于洛瑾瑶这个新上任的身份不明的二皇子妃,采取的便是不管不问的策略。
  周氏心想:皇上虽说手段强势的默认了武嗣和这个儿子,但到底还没有光明正大的下旨为武嗣和这个儿子正名,有些人便也都装傻充愣。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遂并不做计较。
  只是淡淡瞥了这嬷嬷一眼。
  洛瑾瑶就更不在乎这些了,别说有些人不适应武嗣和这匹黑马的杀入,就是洛瑾瑶自己也不适应突然从商人妇到皇子妃的剧烈转变。
  她倒是被这园子里的景致吸引了大半目光。
  “呦,这不是咱们的新二皇子妃吗,有失远迎啊。”语调高昂而尖锐,带着一种张狂的嘲弄之意。
  洛瑾瑶抬头一看,竟发现这个从雕花木阶上袅娜走下来的女子,就是那个在御街扑买那日,往她身上吐瓜子皮,容颜绝色袭人的女子。
  “是你。”洛瑾瑶微牵唇角,疏离有礼的道。
  “你认识她?”周氏又道:“这是新郎官的庶嫂,府上的大奶奶,作风很有问题。”
  当着人的面如此评语,便是对此人的极为不喜了。
  周氏极为不喜龙娟娟此时说话的语气。
  “不认识。阿娘,她就是那个我跟你说的,御街扑买那日遇到的女子。”语调清淡不夹杂任何的私怨,只是单纯的叙述,仿佛已经忘记龙娟娟那日的无礼,仿佛龙娟娟这个人从来也不曾给她带来什么印象一般。
  又是这样的态度!
  龙娟娟恼恨的很,不禁道:“和着,在您眼里,我始终就是一粒尘埃是吧。我那日可是挑衅你来着,你就真的不记仇?别装了,装的跟真的似的,说不定心里怎么骂我呢,我最厌恶你这种表里不一的人。”
  洛瑾瑶微诧,遂即莞尔,“对于无关紧要之人,我向来不怎么记,更别提记仇了,而且,御街扑买那夜我的态度已经抵消了你的挑衅,甚至有过之无不及,若真有记恨一说,也是你记恨我才对。至于今日的态度,你于我来说原本就是陌生人。”
  龙娟娟哑口无言,她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想让洛瑾瑶记住她,哪怕是记恨也行。仿佛被她这样清傲干净的人看到眼里去,就是对她这个人的认可一般,仿佛哪怕是被她恨上,也是和她有了牵扯,能偷偷染上一丁点的干净清澈一样。
  当龙娟娟有了这样清晰的认知,登时就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很是引人注目。
  周氏和洛瑾瑶都惊讶了。
  龙娟娟骂道:“你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也不知道她在骂谁,反正周氏是怒了,正要发火,就见龙娟娟猛然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洛瑾瑶,红唇“吧唧”一下亲到了洛瑾瑶的脸上。
  周氏僵在原地,洛瑾瑶整个人都懵了!
  龙娟娟很是喜欢自己造成的结果,洋洋得意的道:“我就不信,这样你还能视我如尘埃,在你有生之年,怕是都要记住我,记住你被一个叫龙娟娟的女人给亲了,哈哈……”
  笑意猖獗,肆无忌惮。
  引路的嬷嬷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说?
  女客被大奶奶给调戏了?
  这个大奶奶,越发没有规矩了,引路的嬷嬷轻蔑的想。
  片刻,周氏回过神来,想要生气吧又实在气不深,不气吧又觉得心里不痛快,最后就和洛瑾瑶相视对望,母女俩哭笑不得。
  “感觉她应该是很爽朗的一个人。”洛瑾瑶拿帕子轻擦了一下脸道。
  “她在外头的声名可很是不好,说什么的都有。这样的人,不适合你结交。”周氏提醒道。
  洛瑾瑶叹息着点头,“我之前不也是被声名所累,所以阿娘,不能以声名度人。”
  娘两个被迎入雕花楼内,此时里头已经坐着许多贵妇了。
  周氏一一上前打招呼,洛瑾瑶跟在后头,彬彬有礼的应和,虽称呼她时多有模糊,总体来看对她的态度都很恭敬,有些是敬而远之,有些是敬而巴结。
  随后,周氏在外头和夫人们闲话家常,洛瑾瑶则去了内室看望寿康,入目便是满眼的红。
  大红的蜡烛上盘着金龙,此时正燃着光。
  寿康穿了一身红嫁衣,坐在百子千孙帐里,红盖头已经被挑了下来,她的脸上妆容浓厚,画的都不像她了。
  “阿瑶,你可算是来了。”原本端坐如木头美人的寿康一下子原形毕露,一把将洛瑾瑶拉到床榻上坐定,便抱怨道:“我出嫁你不送我出阁也便罢了,怎么现在又姗姗来迟?我瞧着,你就是有了夫君忘了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疏离待我的。”
  “寿康……我。”洛瑾瑶心里愧疚的厉害,可她是真的不能也不想出卖武嗣和,头一次她对寿康说谎了,“我前几日不是病了吗,后来虽大好了,可还是断断续续的咳嗽,你正值大喜之日,我怎能把病气带给你,很不吉利的。”
  说完就意识到自己错的离谱,早上出阁,晚上拜堂,你既早上怕过了病气,难不成到了晚上你就没有病气了?
  想到自己此刻正健健康康的出现在寿康的眼前,洛瑾瑶的脸都红了,勉强把笑挂在脸上,道:“你也嫁在京城了,咱们往后相见的日子还有很多,何必在乎那许多呢。”
  如此拙劣的谎言,哪里瞒得过寿康去。寿康心想:阿瑶已不是自己的小阿瑶了,她也有自己的夫婿和心思,怎可能还事事以她为先呢。便笑着引开话题道:“我要的荷包你可绣好了,快拿来。”
  洛瑾瑶就怕寿康深究,忙道:“有,做好了。是双鱼的形状,下面配着百年好合的流苏络子。”
  寿康一看欢喜不已,珍惜的收到袖袋里,笑道:“有了这个荷包,我心里就安稳了。”



  ☆、第116章 一石三鸟

  月上柳梢头,男客所在的院子已开宴许久了,新郎官虞良奕正挨桌敬酒,也被人灌酒,此时他的脚步便有些踉跄了。
  武嗣和所在的这桌席面很微妙,因为只坐了三个人,武嗣和坐中间,他的左手边是高恒,右手边是虞良义,这二人犹如两个金刚似的监守着他。
  武嗣和举起酒杯敬向这二人,笑意温柔似水,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李斌挑我手筋脚筋,所以我砍断了他的手脚喂狗,扔到臭水沟里,虞良奕就更顽劣了,竟令万蚁食我血肉,我便打算也用类似的法子对付他,你们二位觉得这个主意妙是不妙?”
  高恒轻摇玉骨扇,言笑晏晏,一派贵公子作风,“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杀人,我倒要真正佩服你了,二皇子。”
  最后一句的称呼,讽刺意味浓厚。
  虞良义微掀唇角,漠然道:“你若弄死了他,倒是帮了我的忙,所以,不要有所保留的施展出你所有的手段来吧,一定要把虞良奕弄死才好。”
  高恒冷睨虞良义道:“虞良,当着我的面就如此说话,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虞良奕阴郁的眸子淡淡一撇高恒,“你又是什么东西?”
  “你!”高恒怒容满面。
  武嗣和低低笑起来,“啧啧,都不必我出手了,由着你们内斗也能令你们自相残杀个干干净净。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想亲手折磨死你们。”
  高恒冷笑:“不过是一卑贱的野种,竟也敢大放厥词,我倒要睁大眼睛看看,你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
  虞良义淡淡的道:“静候佳音。”
  武嗣和笑着,眼底杀机弥漫。
  正在此时,虞良奕终于来到了这一桌,当他看见笑盈盈望来的武嗣和,整个人都不好了,双腿情不自禁的发软。
  “没出息的东西。”
  就在此时,武嗣和动了,“嚯”的一下子,高恒站了起来,虞良义也站了起来,二人如同两大护法立在了虞良奕左右两侧。
  武嗣和嗤笑,举起酒杯道:“来,咱们一起来敬新郎官一杯。怎么,连酒也不敢同我喝了?刚才你们两位的口气可是悠闲大气的很呢。”
  高恒端起酒杯,虞良义谨慎一些,从另外一个桌上拿了一杯酒过来,四人举杯同饮。
  饮罢,武嗣和才要伸手拍一拍虞良奕的肩膀,隔空便被一把玉骨扇挡了去,便听高恒冷声道:“咱们不熟,二皇子还是早些退席吧。”
  “啧,胆子这么小,真的好吗?唉,看来我今日要无功而返了。”面色有些讪讪。
  高恒便笑了,“还以为你有什么大能耐,原来也不过如此。”
  虞良义却觉得不是那么简单,这个人肯定已经得手了。
  虞良奕自从被武嗣和凑过一顿后,见到他就虚,此时巴不得赶紧离开这桌,忙道:“你们吃着喝着,我继续敬酒去。”
  武嗣和此时也站了起来,“酒过三巡,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走吧。”
  说罢竟是与虞良奕并肩擦过,只是一瞬,虞良奕慌忙后退一步。
  武嗣和嗤笑一声,头也没回,大步而去。
  待他走后,高恒、虞良义、虞良奕三人皆出一口气,不管怎么嘴硬,武嗣和终究是给他们带来了死亡的阴影。
  宴罢,宾客散去,月上中天了,洞房里却不见新郎官。
  虞府某处花木丛中,月色下两坨白花花的肉正抱在一起翻滚,驰骋。
  “二爷,有了郡主,往后咱们可就不好在一处快活了。”
  “怕她做什么,连皇太孙都听我们家的话。娟娟,再用力一点,爷就爱你这爽劲。”
  “我可不爱你,我就爱给我们家大爷戴绿帽子,瞧他脸上变色,我心里才舒服。”
  就在此时,虞良奕忽觉自己的心口疼了一下,起先他没在意,谁曾想过了一会儿,他就觉得浑身发痒,他思忖着,怕是在草丛里滚的久了,被蚁虫之类钻到衣裳里头去了,快速完事之后推开龙娟娟,他就开始抓挠。
  “你就要死了,虞良奕。”虞良义从黑影里走出来,淡淡的道。
  龙娟娟被吓了一跳,当她发现自己的夫君把她和别人偷情的细节都看到了眼里之后,仅仅只是呆滞了一下,遂即便哈哈大笑,指着虞良义骂道:“你果真是狗娘养的东西。”
  “啪”的一声,扇掉了龙娟娟的笑声,也把龙娟娟心里对他仅存的一点奢望扇没了。
  “虞良义,我今生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嫁给了你!”恨意滔天之下,龙娟娟反手就给了虞良义一巴掌。
  虞良义默默受了,“闹够了没有,不想惹火烧身就跟我回去。”
  “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已经把自己的脸抓破了的虞良奕挡在了虞良义身前。
  “蠢货。他的第二个目标就是你,你的死期已至,让开。”说罢,强势推开虞良奕,拽着龙娟娟就快速离去。
  虞良奕不信虞良义的话,双腿虽抖,却嘴硬道:“今晚宴席他碰都没碰我一下,怎么会……”
  虞良奕忽的大惊失色。
  他碰了,武嗣和碰过他!
  顷刻之间,他便觉察到了仿佛万蚁食心之痒。
  “祖父,祖父救我——”惨叫声席卷整个府邸。
  鲁国公府,西园。
  “还好今夜没出事,要不然,哼。”青丝如瀑垂落而下,坐在妆镜台前卸妆的洛瑾瑶从铜镜里嗔武嗣和一眼。
  他搬了个月牙凳坐到洛瑾瑶身边,清嗅发香,随后拿了梳篦帮她篦头,没正经道:“要不然如何?你还能吃了我?”
  想到妙处,便在洛瑾瑶耳边道:“你确实能吃了我,塞的满满的。”
  洛瑾瑶一开始没听懂,只是轻眨了一下眼奇怪的看他,武嗣和觉得没趣,便在她耳边挑明了说。
  顿时,白玉小脸连同耳朵尖都烧了起来,手里还拿着梳子呢,便羞恼的摔他身上。
  武嗣和笑的好不猥琐,一把将人抱起走向床榻。
  “别别别,去沐浴。”
  他才不听,随手将帐幔扯了下来,掩去满床春意,湿濡缠绵。
  所有的太医都被连夜请到了虞府,然而,当鸡叫三声的时候,高恒从放置虞良奕的房里冲了出来,扶着红漆柱子就是一通呕吐,几不曾把自己的胆汁都给吐了出来。
  当他再抬起脸来的时候,煞白如雪,憔悴不复贵公子模样。
  虞良义从抱厦里走了出来,脸色萎靡,望着高恒道:“现在,你知道他的手段了吗,害怕吧。”
  “我活了这三十几年,第一次知道腿软是什么感觉。”高恒缓缓站起身,靠着柱子道。
  “当年虞良奕将蜂蜜抹在他身上,埋入地下,令万蚁食他血肉,如今他使毒蛊,使万虫从他七窍里爬出来,五脏六腑被食空而死,那么你呢,高恒,你当年将他关在兽笼子里,使他与野兽蟒蛇搏斗,他又会如何对你?”
  高恒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却扬声而笑,“太子当年以荆棘鞭沾着辣椒水鞭打于他,他又会如何报复太子呢?如今的太子可不是当年的太子了,他还能自保吗?该着急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姘头。还有你,你以为你当年没有动手,只是冷眼旁观,他就能放过你吗?”
  虞良义冷睨高恒,“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说罢,虞良义甩袖而去。
  虞相忽的走了出来,脸色难看的望着高恒,“他是谁?你们当年做了什么?你知道是谁害死了奕儿,是不是?!”
  高恒知道,此时再也不是逞能的时候,虞良奕之死让他彻底清醒,凭他一人之力,万万扳不倒武嗣和,便悉数将当年所做之事告之。
  虞相听罢倒抽一口冷气,“你们简直,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真要玩弄,为何不彻底弄死了他。现在好了,春风吹又生,祸患无穷!你们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若能早些告诉我,奕儿就不会死的这么惨,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虞相伤痛之极,留下两行浊泪。
  天然带笑的脸上,狰狞成片,“如此说来,李相的老来子一定也是他下的毒手?!”
  高恒点头,“是他。”
  “真是好手段,此人不除必成大患。”
  高恒此时已镇静了下来,便道:“虞相,我有一个主意,可一石三鸟。但前提是,要与李相暂时结盟。”
  晋阳长公主不知何时来的,但她已经把事情都听了去,这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脸上泪痕犹在,可已发起狠来,“盛康帝既然已经出手了,我们也没必要做缩头乌龟,当年母后既然能和山阳大皇姑结盟,扶持盛康帝继位,那么我们也能。先联手除掉这个武嗣和,后面的事情我们两派可以再争再斗,当务之急,先是把这根毒刺拔了吧。”
  虞相点头,“我这就派人去把李相叫来议事。”
  高恒有些兴奋,禁不住提议道:“不若乘机把上头那个……”他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虞相摇头,“你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也看的不长远。你以为盛康帝还是当年那个被扶持登基还在哭鼻子的少年皇帝吗?他的翅膀早就硬了,我们奈何他不得,他也奈何我们不得。”
  高恒连忙道:“是晚辈一时忘形了。”

  ☆、第117章 冤魂蚀命

  紫气东来,朝霞飞彩。
  西园的葡萄架上又落了许多的鸟雀,叽叽喳喳的争相啄食熟透了的紫葡萄。
  内室里,武嗣和光着膀子,支着头,看在他怀里熟睡的洛瑾瑶入了迷。
  一夜爱过,滋润的她眉梢眼角都带着媚态,唇瓣嘟嘟翘翘,红艳润泽,比熟透了的葡萄还要诱人。
  他轻拢慢捻,爱怜之意俱从指尖流出。
  他最爱她清晨熟睡的模样,妧媚可爱到搔乱他的心扉。
  “不要了。”被摸的痒了,她咕哝一声,把脸越发往他的怀里埋藏。
  他浅笑如雾,将她紧紧拥住,在这一刻,他剥去了市侩商人的外衣,仿佛一位风流俊俏的贵公子。
  半个时辰后,太阳的光晒到了她的屁股。洛瑾瑶彻底清醒了,嗔了武嗣和几句,手忙脚乱的把自己收拾好,来给周氏请安。
  此时的周氏早已忙过一轮了,正坐在抱厦里吃燕窝粥,看见洛瑾瑶便笑道:“都是做媳妇的人了,懒怠成你这样,也是世间少有,也得亏女婿宠着你,换一个人,你试试,说不定早把你休回家来了。”
  洛瑾瑶红着脸胡乱应付几声,便坐到周氏身边撒娇,“阿娘吃的什么好东西,我也吃一口。”
  周氏顺手喂她,闲聊道:“一大早上的就听着个噩耗,寿康郡主的新夫婿死了,寿康郡主仿佛是当夜就搬回了太子府。”
  登时,洛瑾瑶便被一口燕窝粥呛住了,拿着帕子捂住嘴就是一阵的咳嗽,吃进嘴里的燕窝粥便都吐在了帕子上,手心也被弄脏了。
  “你这孩子,吃个燕窝粥都能把自己呛住,红薇,快,痰盂。”
  红薇眼疾手快,连忙将痰盂捧来给洛瑾瑶用,又令小丫头打一盆温水来。
  “阿娘,你说的可是真的?昨夜不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死了!”洛瑾瑶僵着身子坐在那里,满目惊惶。
  连连摇头,不敢置信道:“不可能,昨夜他没离开过我。”
  周氏一愣,心里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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