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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为君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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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瑾瑶被惊的从钱金银怀里坐起来,跪在毯子上手足无措,待要上前拉架,钱金银一把拦住,笑道:“让它们打。猫这东西又傲气又娇气,和你一样。”
洛瑾瑶娇嗔捶他一记,但瞧着两只猫你抓我一下,我挠你一下,弄的猫毛纷飞,心疼的了不得,“打的两败俱伤可怎么办,碧云你快去把上次用剩下的软玉化瘀膏拿来备下。”
周氏笑得扶着红薇的手都浑身发颤,道:“原我还不信,看来正被阿瑶说着了,这是争夺统治之权呢。”
两只大猫打的你死我活,几只小猫喵喵叫的欢快,有的躺在毯子上打滚,有的有样学样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那只最小的好像是饿了,一直在舔自己粉粉的肉垫子。
“输赢毫无意外。”钱金银摇摇头笑道。
“我瞧着也是,波斯猫也只在最开始的时候还有还手之力,这才一会儿呢就被完全压住了气势,瞧,它是在向我求助吗,好可怜。”
话音才落,暹罗猫一屁股坐波斯猫头上,得了,胜负已分,小猫崽子们见势头不妙,忙忙的排排坐好。
洛瑾瑶忙把波斯猫抱起来,见它脸上被抓破了好几爪子,不免心疼,这猫也精灵的很,可怜巴巴的舔洛瑾瑶的手指,这下子洛瑾瑶更心疼它了,又是抹药又是喂水还给美味的糕点吃。
暹罗猫见状,温顺又乖巧的喵喵叫起来,拿脑袋一个劲的噌洛瑾瑶的手背。
猫崽子们也会撒娇,全都叫起来。
洛瑾瑶只觉整个心都萌化了啊,不知该疼哪一个才好,抱抱这个,摸摸那个,恨不能生出五六只手来,一时手忙脚乱。
钱金银瞧的哈哈大笑。
周氏道:“不行了,我笑的嘴疼,这猫啊都成精了。”
洛瑾瑜看着牡丹圆里的洛瑾瑶,嘴角衔笑,一下一下捋着雪球的毛,而雪球浑身的毛一点点的炸了起来,浑身紧绷。
这一日撇开别的不提,玩的倒是尽兴。
晚上,按例要去给老夫人请安,洛瑾瑶便邀了洛瑾瑜一起,洛瑾瑜也没有起疑,因为之前洛瑾瑶就是如此待她的,一路上姐妹俩说说笑笑,仿佛又回到从前住在一个绣楼里的时光,白日一同吟诗作画一同绣花饮茶,晚上还时常睡在一个被筒里,情谊深重。
洛瑾瑶从洛瑾瑜眼里瞧见此时眉眼含笑的自己,心想:你瞧,笑里藏刀一点也不难,这像是每一个人都与生俱来的能力,只是她的这项能力以前是沉睡着的,而现在苏醒了,又或者该说一直是醒着的,只是她不愿意用,不屑去用,因为以前她得到了太多从没有失去过。
慈安堂到了,这座院子里没栽种什么花草,便显得光秃秃的,一条甬道直通正堂。
秀容打起帘子迎了出来,笑道:“给大小姐、二小姐请安,老夫人正在屋里等着呢。”还悄悄告诉洛瑾瑶,道:“二小姐,老夫人向来最疼您,您说些好话哄哄老夫人,以前的事儿就揭过去了。”
“多谢秀容姐姐提醒。”
一时洛瑾瑶洛瑾瑜二人迤逦来至老夫人跟前,先行了礼,老夫人赐了座,便道:“你们姐妹又和好了?”
洛瑾瑶笑道:“原本大姐姐就没和我闹,是我自己一时想不过来罢了。祖母,你也别和我一般见识吧,谁让您对我的夫婿不满呢,我这辈子就是他的人了,自然是希望您也是喜欢他的。祖母,您答应我,以后不许再给我夫婿脸色瞧,不然我也不喜欢您了。”
老夫人佯怒道:“你们听听,这可是胳膊肘子往外拐了,我真是白疼了你。”
洛瑾瑜打圆场道:“到底是阿瑶的夫婿,祖母也该正经对待的,别让阿瑶夹在中间难做人。”
老夫人无奈叹息,“罢了,罢了,你们啊一个个的就是我这辈子的债呦。既如此,阿瑶,你改日带了你夫婿过来,重新敬一杯茶给我也便罢了,我细细想想,你回门那一日闹的那一场我也是有错的。”
“好。”
一时老夫人又让秀容拿了一个方形红木匣子来,亲自将里头的一对羊脂玉镯拿出来给洛瑾瑶戴上,“这对玉镯是你祖父当年给我的定亲礼之一,我现在老了也用不上了,就给了你做生辰礼吧。”
“多谢祖母赏赐。”洛瑾瑶觉得自己快要笑不下去了,整个脸都僵了,怕露馅,便起身道:“祖母您先歇着,我这就回去了。”
“去吧,你在我这里多呆一会儿,你母亲怕就要来请人了。”
洛瑾瑶去后,老夫人就笑了,道:“周氏啊周氏,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竟生了如此蠢笨一个丫头拖后腿,这果真是命啊。”
秀容却道:“我瞧着二小姐不是笨。”是太信任。
后头的话她没敢说。
老夫人沉默了下来,深深一叹靠在引枕上,“我何尝没真心疼过她,要不然她也活不到这么大。”
洛瑾瑶一走,这会儿洛瑾瑜也不用强笑了,便拿过一个苹果来削,低头沉默不语。
老夫人此番才想起她,道:“瑜儿,你大伯母来和我提你的亲事了,你猜她要给你找个什么样儿的?”
洛瑾瑜摇头,老夫人就冷笑道:“她说穷秀才才和你门当户对。”
登时削的小半尺长的苹果皮断了。
☆、第59章 猫骨山(三)
“小姐;您还有别的吩咐吗?”蝶儿将樱草色的床帐散下来;掖入被褥,躬身站在床边询问。
洛瑾瑜有个习惯;她不喜欢晚上睡觉的时候屋里有丫头守着。
“没有了,伺候了一天;你也早些歇息。”温柔而善解人意的语气;伴随着床帐里一声喵叫。
蝶儿行了礼,方要缓缓退出;便又听到洛瑾瑜交待道:“那件事算是揭过去了,我还用得着那对母女;明儿你寻个由头出去一趟,拿几两银子给她们。”
蝶儿躬身应是。
“蝶儿,在这府里你也知道我的处境;无父缺母,祖母又一直利用我,大伯母待我不过是面上的情儿,我不信任她们任何人,我只信任你,我拿你当做最亲的人,你心里也应该清楚,我若好了,你也好,我若不好了,你就是我的帮凶,蝶儿你在这府里也是无亲无故,咱们两个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是知道轻重的人,对吗?”
“大小姐放心,从您买下蝶儿,给蝶儿赐名的那一日起,蝶儿就只是您的奴才,只认您为主。”
“好丫头。我身边虽说也有四个大丫头,可那三个都是家生子,不是周氏的人就是祖母的人,我哪一个也不信,我就只有你一个帮手,你记住我不会亏待你,你的好处将来还多着呢。”
耳朵里又听见一声一声的喵叫,心头一紧,蝶儿点头应是。
“早些歇着。”
这天空犹如宣纸上泼了墨,画师丹青妙笔又弄出一弯月,几点星子,洛瑾瑜从床上下来,手里抓着猫,手指隐没在猫的皮毛里,推开窗,让凉风吹的发丝乱舞,她也不点灯,就那么借着月光蹲在榻上,衣衫单薄,面无表情,小几上放置着一个针线笸箩,笸箩里有彩线编织成的几条络子,皆是没缀玉石宝珠的半成品,她便用这些绑了猫的四蹄,让猫仰躺在小几上,又用帕子堵了猫的嘴,她便拿了针一下一下的扎,口里嘀嘀咕咕,双目发红发癫,猫浑身的毛都炸成了针,嘶吼,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儿。
趴在门缝上偷窥的蝶儿捂住嘴一点一点的向外挪移,怕发出声响惊动了洛瑾瑜,遂脱了鞋赤脚走开。
回到大丫头们的睡房,见那三个已睡熟了,蝶儿衣裳也不脱就钻进了被子,躺在床上就想:原来她发现的雪球爪子上紫红的斑点都是大小姐弄的。她是那年大夫人教导大小姐、二小姐怎么挑选仆婢,大小姐亲自从人牙子手里买的她,从进府就跟着大小姐了,一直对大小姐忠心耿耿,在她看来大小姐是个温柔娴淑,从不轻易打骂下人的好主子,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大小姐会有这种恶癖。转念又想,这也比大小姐拿人出气要好,就是可怜了雪球。但不管怎么说,她是感激大小姐的,当年被人牙子送来府上挑选,她是里头最瘦弱焦黄的一个,若非大小姐买了她,她这会儿怕已是死了。这一辈子,她生是大小姐的人,死是大小姐的鬼,别说让她去陷害二小姐,就是要她的命,她也不会吝惜。大小姐说的对,在这府里她无亲无故,也就大小姐是她的亲人,不帮大小姐帮谁呢。
如此想了一番,蝶儿安然入睡。
这一日,是以老夫人的名义办的牡丹宴,也是洛瑾瑶的生辰,府里从早上就忙开了,因是小宴,请的人也少,周氏调度起来游刃有余。
洛瑾瑶过来时就瞧见抱厦里从里到外排了一长队的人,众人见洛瑾瑶来,便一窝蜂涌过来,笑着行礼,道:“请二小姐安,愿二小姐芳龄永继,福寿安康。”
洛瑾瑶笑着还礼,“借各位妈妈嫂子吉言。”
红薇听着动静从抱厦里出来,笑道:“夫人请小寿星里头去说话,嫂子们领过事儿的就快去办,没领的就老实排好队,弄完了再说笑也不迟。”
一时洛瑾瑶入了抱厦,在周氏身边坐下,周氏道:“吴明瑞家的还是你总览,带着人四处监督不许她们偷懒耍滑,吃酒赌博怠慢了客人。”
“是。”
“今儿外头请了一班小戏,还是咱们府上常使用的欢喜班,她们的戏曲唱腔不俗,故事也新颖,我也喜欢,但那些戏子出身下三九流的什么人都有,你带人守着清夏楼,不许她们到处乱窜。”
“是。”
吴明瑞家的,周大家的领了命走了,又上来几个人,周氏又道:“今日待客,夫人们用那套花鸟青瓷食具,小姐们用那套浅绛彩十二花仙子食具,你们拿着对牌怎么从库房里搬出去的,再给我怎么搬回来,摔着碰着一个,拿着碎片来,等我的审问责罚。去吧。”
这一队人去了,又来一队人,周氏吃了口茶接着道:“茶具统一用那套汝窑缠枝莲青瓷,以往咱们府上也没少办过宴会,规矩你们也都知道,碰碎一个,拿着瓷片来,我问过事情原由再定罪责。”
这一波人又去了,陆陆续续又来了几波,周氏一口气调度完,都打发了去办事,笑睨着洛瑾瑶道:“看清楚了没,这便是当家主母的威风了。”
“我可不觉得什么威风不威风的,我只瞧见阿娘你操碎了心了,鸡毛蒜皮,事无巨细,样样俱到,太费神了。”
“这么一大家子,不费神又能怎么样,稍稍一放松就出幺蛾子。底下这些人,个个奸猾着呢。你现在跟着我什么也不必自己操心,但总有你操心的时候。绣楼可布置好了,往年每逢这种宴会,她总能出风头,搏一搏好名声,今儿个可没有她什么事儿,我倒要看看逼不逼的出她肚子里的毒来。”
石狮子被擦洗的光鲜亮丽,石阶上也每日洒扫的干干净净,那一扇红漆铆钉大门时时都仿佛新刷完漆一样,只是门端却空荡荡的,细细一观才发现是少了一块门匾。大门里头,通往正院的小径上落了一层花瓣,花园子里树枝花木东横西下,杂乱不堪,池塘里荷根也不知几年没有拔过了,腐烂淤积了半池子,远远的就能闻到水臭了的腥味儿。
正院,柱子门框漆彩剥落,窗纱也被太阳晒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屋里头,中间裂了一条大缝的穿衣镜里映出一个窈窕女孩,只见这女孩穿了一件捉襟见肘的鹅黄广袖衫,后头站着一个妇人,却是老夫人万氏的弟媳妇万孙氏,而那女孩则是孙氏的侄女孙菲儿。
孙氏左右看了看,见实在不像样儿,道:“脱下来吧,这件你穿不合适。”
孙菲儿是一副浓艳丰润的长相,她喜欢这衫的样式和花色,分外不舍,便道:“姑母,这件也给了我吧,回头我少吃几顿瘦下来就能穿了。”
“眼皮子浅的东西,你若成了国公爷的良妾,多少绫罗绸缎的衣衫裙裳没有你的。赶紧给我脱下来,若真让你穿了这身出去,丢了我的脸不说,你姑父若是知道了,非扇我不可。你那姑父,用句俗话说就是打肿脸充胖子,自家连饭都要吃不上了,还秉持骨气呢,骨气能值几个钱。白守着那么一门好亲戚长霉呢。他万家不求,咱们孙家求。就委屈了你要给人做妾了。”孙氏又从一堆旧衣里面扒了扒,找出一件水红色的春衫,比量了一下道:“换上这件我瞧瞧。”
孙菲儿微羞,红着脸道:“只要能帮大哥要个前程,我委屈倒不算什么,只是怕人家看不上。”
孙氏微微扬唇,自信满满道:“她敢不同意,菲儿你放心,国公爷最是孝顺我家那大姑奶奶,只要大姑奶奶一句话,你的事儿必成。至于那大姑奶奶,她听我的。”
“嗯?”
孙氏瞧着镜子里花骨朵一般的侄女,笑道:“你放心就是,有姑母给你做主。我只希望你得了富贵别忘了姑母,时常带了东西回来看望看望,就算你孝顺了。”
孙菲儿蹲身行礼道:“万不敢忘了姑母的大恩。”
姑侄俩个上了马车,孙氏又嘱咐道:“国公府里有两位小姐,大小姐你全然不必理会,只那二小姐是国公爷夫妻捧在手心里的珠宝,你尽心去巴结,那丫头我是知道的,没什么心眼,你对她好一分,她能还你十分,傻子一个,你多多亲近她,若是得了她的喜欢,事情就更好办了。”
“嗳,我记得了。”
“还有一件,我不能说你是我的亲侄女,我得说你是我娘家远房的亲戚,因家道中落投靠了我来,为了有个出路,这才给人为妾的,我若说你是我的亲侄女,我孙女茜儿是那府里正经的大奶奶,她往后可怎么称呼你?故此,你自己顾忌着些,既做了妾就要有做妾的规矩。”
孙菲儿被说的脸上虽不好看,但都一一应了。
鲁国公府里头,三夫人家的亲戚也到了,乃是三夫人的弟媳王李氏,这王李氏也带了个女孩来,名王燕佩,是王李氏亲生的。
王李氏来依规矩先拜见了老夫人,老夫人客气了几句便打发她娘们来三夫人的沁园。
“这个藏起来。”三夫人把一支嵌珠点翠金钗递给甄姨娘,“这个、还有这个,全都藏起来。”
甄姨娘瞧着几乎空了的首饰匣子,哭笑不得,道:“我的太太,昨晚上不是已藏过一回了,留着的都是您往日瞧不上眼的,这支嵌珠点翠金钗原不就是用来打发燕佩小姐的吗,您把这个也藏了,燕佩小姐占不着便宜可是要闹的,闹的难看了,丢的还不是太太的脸。听奴婢一句,这只钗就舍了吧。”
“那混账丫头就是个不要脸皮的,也不知李氏怎么教导的,就这样的丫头也敢肖想我的谦哥儿,门都没有。”三夫人鼓着腮帮子气道。
“什么门都没有,大姑奶奶,您说谁呢?”说着话,王李氏母女就到了窗下。
“姑母,您想我了没有,我可想您了呢。”王燕佩扑向三夫人一把抱住三夫人的胳膊吊在她身上埋怨道:“姑母,不是说好的吗,您怎忘了接我来住?姑母姑母,我听闻阿瑶又回来了,她这会儿还住在绣楼吗?我这就去找她。”
李氏一把拉住自己的女儿,道:“我知道你心眼里打了什么主意,但别太过分了惹得人家嫌恶。还有,阿瑶是成了亲的人了,哪里还能继续住绣楼,更何况你瑜姐姐还住在绣楼上呢,再有一个,人家已是成了亲的,卧房也是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乱闯的?一点规矩也没有,给我老实坐着。”
王燕佩闷闷不乐,眼珠子一转盯向了三夫人的卧房,蹦起来就道:“姑母你和我阿娘说话,我到你屋里玩玩。”
三夫人心里鄙夷,忙道:“甄姨娘,你快去屋里伺候着。”
王李氏冷哼道:“看把你吓的,给你侄女一两件首饰又能少块肉?当年你出嫁,陪送了多少嫁妆,几乎掏空了你们老王家的家底,我做弟媳的说过一句闲话没有?”
三夫人也哼了哼,道:“那些嫁妆可都是我亲娘留给我的,和你们可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若和我扯这个嫁妆的事儿,是想我说出什么好话来?你有脸听我就敢说。再说了,那时候你还没过门呢。”
王李氏轻咳了数声,低头装作喝茶不吱声了。
“哼。”
王李氏抬起头来笑道:“你也别说我,就说上次你们府上老太太七十大寿的事儿吧,大姑奶奶,你可是把我当枪使了,回了家我琢磨了半个月才琢磨明白,阿瑶那是多好多纯净的一个丫头,被你们折腾的去了半条命。”
三夫人脸色一变,假作拿帕子擦嘴道:“听不懂你说什么。”
王李氏“哎呦”一声,拍着三夫人的手背道:“咱们可是一家人,我还能拆穿你不成,你把心放肚子里。”
“来啊,把早上吃剩下的那盘蜂蜜杏脯拿来。”
一时丫头端了来放在小几上,王李氏瞧了盘子里剩下的,数了数,五个,登时就冷笑起来,“大姑奶奶,你可真看得起人啊。那好,那我就去找国公夫人说道说道去,我就说啊,那日我可不是不小心翻到的艳诗,可是有人引着我翻出来的,我笨啊,怎么就给人当了枪使。致三老爷被抓去判了徒刑我才知道,啊,原来是为了夺爵啊。阿瑶啊,真可怜了这丫头,全然是怀璧其罪啊。”
三夫人一把捂住王李氏的嘴将她按倒在榻上,浑身瑟瑟,声音发抖道:“你可别胡说。”
王李氏一把甩开三夫人的手,笑道:“家里老太太说你胆子小我还不信,这不我一炸你你就露馅了,果然是胆小如鼠啊。”
王李氏趴在小几上哈哈大笑。
三夫人知道上当了,顿时懊悔不已,恨声道:“李梅娘,有你见了我哭求的时候。”
王李氏笑道:“大姑奶奶别恨我,我也知道将来的大姑奶奶我可惹不起,但您这不是还没得到吗,我这是瞅准了几回也想噌个国公爷的岳母当当。”
三夫人佯作听不懂她的暗示,挑眉道:“诚哥儿已娶了我们老夫人娘家的姑娘,你想燕佩做妾?”
“看来大姑奶奶是真的不想更上一层了,那好,我这就……”说着就要起身。
三夫人一把按住王李氏,“谦哥儿的婚事我做不了主,是老夫人说了算。再说了,谦哥儿是次子,袭爵也轮不上他。”
“哎呦,我的大姑奶奶啊,您这是当我傻子呢。”王李氏扶正笑歪了的发鬓,道:“就你们家诚哥儿那德性,人家国公爷能看得上,若说国公爷要过继一个儿子过去袭爵也必然是谦哥儿,大姑奶奶,我家燕佩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段有身段,关键是屁股又大又翘,和大姑奶奶你一样,能生儿子。还配不上谦哥儿?嗯?”
此时三夫人已不敢说“不”,支吾搪塞道:“我真做不得主。若果然过继的是谦哥儿,谦哥儿的婚事也是大伯夫妻说了算,连老夫人也插不上手的,梅娘啊,我是真帮不上你。你也说了,燕佩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段有身段,何必在我们谦哥儿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王李氏冷笑道:“你们谦哥儿可不是歪脖子树,那是黄金树。周氏是个能耐人,国公府的家业在她手上不说比原来多了两倍,多了一倍也是有的,这些将来还不都是谦哥儿的。大姑奶奶,你别和我扯别的,你就说你同意不同意吧。正好,我也是要去给国公夫人问安的。”
“别。”三夫人憋着气道:“我同意了有什么用。”
王李氏换上一副笑模样,道:“你同意了,我就有法子让燕佩成为谦哥儿的正妻。就是周氏也不能不同意。侧耳过来。”
午后,阳光温煦,冷热正适宜听戏,清夏楼戏台子上小戏子们已粉墨登场,跪地给在对面雨花台上就坐的各位夫人太太叩头请安。
老夫人坐在中央,两旁左边是老夫人的娘家人,右边坐着三夫人并三夫人的娘家人,而周氏过来问候了一遍,听了一会儿便去忙了,临去前把洛瑾瑜招走了。
来至瑞华堂,周氏将洛瑾瑜按坐在暖阁里,拿了一大把的彩线放在她跟前的小几上,道:“瑜儿,我屋里的络子都旧了,你手巧帮大伯母多打几个,我要五个吉祥如意纹,五个蝴蝶穿花,五个大福字,我今儿个就要,你打完了再走,就这样,你这里坐着,绿萝如意好生伺候着,我外头还有一大摊子事儿。”
“大伯母?”洛瑾瑜将要说什么,周氏施施然走了,绿萝如意含笑上来阻拦,将洛瑾瑜禁在暖阁里,“大小姐,您饿了渴了就叫奴婢,奴婢就在旁边伺候,陪着您。”
洛瑾瑜僵笑着道:“今儿个是阿瑶的生辰,定然会有小姐过来送贺,阿瑶一个怕是招待不过来,需要我去帮忙的,这络子我明儿再打不行吗,绿萝如意姐姐?”
二婢笑道:“这不是奴婢能做主的,大小姐还是依了咱们夫人的主意吧。”
洛瑾瑜一想,这肯定是周氏一早就设计好的,是不想她夺了洛瑾瑶的风头,可以前不是从没管过吗,这回却如此强硬的管了起来,为了什么,莫不是正如祖母说的,这大伯母已经打定主意要将她嫁给穷秀才了?
心里顿起滔滔怒意,浑身绷得死紧,面上却若无其事。
得知大伯母周杨氏带着周仪,和吏部尚书夫人冯陈氏携着庶女冯琳来了,周氏带着洛瑾瑶迎出了二门,一行人来至花厅坐定,周氏便道:“阿瑶,和你仪姐姐,领着……”
冯陈氏便道:“我们姑娘是属鸡的。”
“我们阿瑶属羊,那就是妹妹了。”周氏笑道。
“嗳,仪姐姐,琳妹妹,你们随我来。”
小姐们去了,太太们便说自己的话。
周氏感动道:“大伯母我真没想到您今日能来。”
周杨氏笑的一脸慈爱道:“你这个宴会我知道,是给阿瑶做面子,我这个做伯祖母的哪能不来。”
冯陈氏亦笑道:“只你也太小气了些,怎能只请自家的亲戚,亏得我今日不请自来了,你等着吧,过不了多久还有人送贺礼来。你不请人,礼也照样收,这么说来还是你会盘算啊。”
三人皆笑了,周氏道:“实在不敢惊动那么些人。”
周杨氏笑道:“所以我当时接到帖子,一瞧是以这府上老夫人的名义,我便知道这里头不单纯的是个牡丹宴,我侄孙女的生辰我可记的牢牢的,惠娘,你也眼拙了不成,就没发现方才跟着仪丫头出去的那个大丫头是谁?”
周氏哪里顾得上去瞧一个丫头,便茫然起来。
冯陈氏笑道:“那可是寿康郡主。”
周氏“啊”了一声,道:“我可真是眼拙了,方才怠慢了没有?红薇你快去替我给郡主请个安。”
☆、第60章 猫骨山(四)
珍珠帘;绿罗帐;绣凳椅搭粉窗纱。
东墙上挂着山水画,西案上放着焦尾琴;中间桌上有棋盘,白子黑子玉润着光。
兽炉里紫烟袅袅;满室生香。
榻上洛瑾瑶请丫头装扮的寿康郡主上面坐了;又请周仪脱了鞋盘腿坐在里侧,自己坐在寿康对面;令秋梦搬了个绣凳放在下面,请冯琳坐;在她旁边放置了一张高几,高几上放两碟蜜饯,一盘香瓜子。
这里头洛瑾瑶和寿康玩的最好;见她做了这副打扮过来给她庆生辰,心里感动的了不得,眼圈儿红红道:“委屈你了。”
“这有什么委屈的,只要我愿意哪有委屈。”寿康长了一张小圆脸,黛眉清秀,眼睛也是圆的,微微一笑,那双眼便成了月牙,很是甜美,她拿帕子为洛瑾瑶擦去泪滴,笑道:“这点子小事瞧把你感动的,我一直便说,你这个人永远都长不大,可羡慕死我了。可我的身份,我母亲恨不能我五六岁就长十来岁的心智,十来岁就长五六十的心智,恨不能我多智若妖。”
洛瑾瑶噗嗤一声笑了,周仪正捏一颗桃脯在嘴里也失态的给吐了出来,擦着嘴角笑道:“她长不大不也有你的一份功劳,谁让你那么愿意护着她。”
“我愿意。”寿康一昂头,还自豪的很。
“唉,我都嫁人了,怎么就长不大,偏你们嘴上老说我。”
冯琳坐在下面也插不上嘴,只含蓄的赔着笑。
“对了,仪姐姐,你成亲的时候我也没赶上给你添妆,这回儿我给你补上。是我亲手绣的一个月桂小挂屏,你别嫌弃。”秋梦遂将挂屏拿了过来。
周仪欣喜接了,“我知道你是懒得做绣活的,可你若真想做了,绣工配色花样子是谁也比不上的,在我这里可是千金难求,不嫌弃,不嫌弃。”
寿康吃味儿了,便道:“你给她了,也得给我,我的呢?”
洛瑾瑶“嗳?”了一声,怕寿康恼她,忙道:“我又做错了吗,是我不好没考虑周全,你等我五日,五日后我让人送了你们太子府上去。”
寿康拍着桌子笑,点着洛瑾瑶的脑门道:“还说长大了,才认识你的时候你就这么实诚,这会儿一点也没变。我逗你玩呢,等我成亲的时候,你也送我一个,不过我要炕屏,小小一个便够了,你身子弱我可不希望你劳神太过伤了自己。”
冯琳听着她们三个说话,心里羡慕的很,想着:家里姐妹一处说话,嫡出的庶出的还夹枪带棒,连讽带刺的,是姐妹还不如不是姐妹,人家这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却处的亲姐妹一般,这里头依她看最享福的是洛瑾瑶,仿佛谁都让着她护着她,哪世修来的福分呢,真令人羡慕。
“唉,我现在正养身子,我阿娘也不让我太过劳神的。”
冯琳若非教养好,听着这话就要喷笑了,怨不得寿康郡主说她实诚。
周仪也是成了亲的人了,嘴唇里衔着瓜子,笑的眼儿眯成线,“我知道你为何养身子。”
“她从小到大不一直在养身子?”寿康疑惑道。
“你凑耳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二人遂咬起耳朵来,洛瑾瑶的小脸顿时通红一片,娇嚷道:“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
寿康性子爽朗,连小黄本都看过,听了那话连羞都不羞,反是凑过脸来瞧洛瑾瑶的红脸,“哎呀,是了,可不是吗,要好好养着,生个大胖小子。”
登时寿康倒在周仪怀里笑的抱肚子,洛瑾瑶拿帕子摔她脸上。
冯琳家里教养严格,这会儿听到这种荤话不免尴尬局促。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也在养身子,明年也要生大胖小子了。”
这回儿轮到周仪脸红了,把寿康羡慕的什么似的,“你们多好,都成亲有男人了,我男人在哪儿呢。”
冯琳见鬼似的看向寿康,寿康瞥了一眼她,笑道:“我是个口没遮拦的,让你见笑了,对了,你是哪家的小姐,我怎没见过你。”
洛瑾瑶便道:“这是琳妹妹。”
冯琳起身恭敬行了一礼道:“家父吏部尚书冯渊。”
“哦,你是不是有个姐姐叫冯雅琴?”
“回郡主,是的,正是臣女的嫡姐。”
“哦,你坐下吧,别那么拘谨。”寿康便不再问什么。
周仪吐出瓜子皮,心里就想,听闻皇太孙要开始挑选太孙妃了。
花厅里,冯陈氏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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