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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不老娇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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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的另一侧,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脸圆圆的,白白的,身着一件粉红色的衣裙,长相跟杨氏有些相似,这便是杨氏的小女儿,裴月新。裴之成的到来,也是她第一个发现的。
“大哥。”裴月新看到裴之成,赶紧从榻上下来,站起来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裴之成难得的笑了一下,点点头,道:“嗯。”
此时,屋内的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裴之成的到来。
“母亲。”裴之成弯腰拱手行礼。
原本让人如沐春风的杨氏,此时上扬的嘴角渐渐的落了下来,一派严肃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一个好相与之人。
“嗯。”杨氏淡淡的嗯了一声,让人听不出喜怒。
站在一旁的李氏似是才想起来要打招呼一样,道:“大哥。”
那语气,跟杨氏如出一辙。不知道的,还以为李氏才是杨氏的亲闺女。
“不知母亲今日唤儿子来有何事?”裴之成开门见山的问道。
杨氏冷着脸,干巴巴的道:“前几日去桃花宴可有看中的姑娘?”
裴之成不假思索,言简意赅的道:“并未。”
杨氏略带讽刺的道:“如今你二弟的孩子都已经出生了,你年岁长一些,却还没有娶亲。满京城的人还当我这个做主母的苛待你了。”
裴之成听后,眼皮子都没抖一下,淡淡的道:“劳烦母亲操心了。”
杨氏道:“如今你入了内阁,位高权重,反正我和你爹也管不了你了。”
裴之成道:“儿子不敢。”
杨氏还欲说些什么,站在一旁的裴月新扯了扯她的袖子,道:“娘,小侄子流口水了。”
果然,杨氏的注意力被转移了,拿过来嬷嬷手中的手帕,给小孙子擦了擦。擦完之后,道:“你先回去吧,别到时候你爹问起来的时候说我没关心你。”
裴之成道:“是。”说完之后,便离开了清心院。
还没待他走出院子,屋内又一次恢复了刚刚的欢声笑语。裴之成脸上的笑容更加讽刺了,脚步也加快了一些。
———————— 话说那天谢莲失魂落魄的从谢嘉语的院子出去之后,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第二天,也没再来芷柔院。谢思蕊却像是想通了一般,又来到了谢嘉语的院子里。
那天上午她过来的时候,谢嘉语正在和卫湘说话。
卫湘也是隔了几日之后,才听说谢嘉语当天出了事。只是,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她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是落了水,是自己落水,还是别人推下去的,她没有打听到。
想到自己当日跟她聊得比较投机,所以在请示了祖母之后,便带着小丫鬟过来探望了。
谢思蕊先前并不知道谢嘉语这里有客,已经走到院子中了才知道这件事情。突然觉得自己叨扰了,想退回去,想想又觉得不太好。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她今日是来道歉的,前几日是自己没想通,一直没过来。可若是这里有客的话,她该如何开口才好呢?
正这般纠结着,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咦?这不是那日见过的妹妹吗?谢三小姐是吧?”
谢思蕊抬眼望过去,看到的正是前几日刚刚见过的卫湘,道:“卫小姐好。”
说完,又紧张的看向了坐在一旁的绝色少女。
本以为谢嘉语会对她心生不满,亦或者冷落于她,没想到,她竟像是毫不在意一般,道:“思蕊快过来,刚刚卫小姐还提到了你,我正想让秋叶叫你过来呢。”
秋叶也在一旁笑着道:“是呢,都怪奴婢腿脚慢,还没来得及去。”
谢思蕊毕竟年纪小,心思单纯,听了这话,立马就忘了之前的事情,笑着道:“无妨无妨,我这不是自己过来了嘛。”
说完之后,看了谢嘉语一眼,道:“姑祖母今日身体可大好了?”
谢嘉语道:“已经无碍了。”
谢思蕊仔细瞧了瞧谢嘉语的脸色,感觉竟然比之前还要好了许多,忍不住称赞道:“姑祖母的今日的气色真好。”
卫湘也在一旁道:“是吧?我也这样觉得。刚刚在跟谢小姐探讨这件事情呢,正好你过来了。谢小姐,你快说一说,你到底是怎么保养的?”
谢嘉语笑着道:“今日不过是换了胭脂罢了。”
卫湘道:“您这是用的什么胭脂,怎会有如此好的效果。”
谢思蕊也目光灼灼的盯着谢嘉语看。
女人,不管大小老幼,关心的无非就是自己的容貌问题,十四五岁的谢思蕊和卫湘自然也不例外。
谢嘉语笑着跟她们招了招手,引着她们来到了里间。拿起来一个圆圆的,白色的陶瓷盒子,道:“就是这个,你们试试?”
谢嘉语打开了胭脂盖子,递给了卫湘。
看着如此纯正的玫瑰红,卫湘凑近闻了闻,道:“真好闻,谢小姐是如何做的?竟比那外面铺子卖的还要好。”
谢思蕊也凑近了闻了闻,啧啧称叹。
谢嘉语道:“其实做法是一样的,把玫瑰花瓣研磨成浆,过滤后取出来汁液,再与白蚕丝放在一起,浸泡几日再拿出来晒干就成了。只不过,这玫瑰花瓣选的好,白蚕丝也好。而且吶,春桃做事仔细,才能得此上等胭脂。”
谢思蕊拿起来在阳光处看了看,也称赞道:“果然做事细致,看不出一丝杂质。”
站在一旁的春桃福了福身,道:“小姐们谬赞了,奴婢万万不敢当。”
随后,谢嘉语拿起来簪子,给她们二人的唇上和脸上都涂了一些,整个人的气质立马就不同了。
“哇,好神奇啊。”谢思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惊叹道。
卫湘也道:“怪不得,我祖母总是说那些美人都是打扮出来的。”
谢嘉语想到惠和长公主,笑了几声,道:“你祖母说的不错,的确是如此。”
卫湘此时离得谢嘉语非常近,看着谢嘉语的面容,呆了呆,道:“谢小姐长得可真美,纵然离得这般近,脸上也看不出来一丝的毛孔和杂质,皮肤好嫩啊。我虽然比你小,可脸上的皮肤却比不了你的。”
谢嘉语调侃道:“刚刚不还说了,美人都是打扮出来的。我这脸上自然也是涂过东西了。”
“真的假的?”卫湘惊讶的问道,她着实没看出来涂过东西的痕迹。
谢嘉语看了一眼窗外的桃花,想了想,道:“这玫瑰胭脂因没那么多上好的蚕丝和玫瑰花瓣,因此只得这一盒。还是我用过的,不好送与你们,不如,我教你们做一做桃花香膏吧。每天涂上几次,保管脸上的皮肤又细又嫩。”
谢思蕊和卫湘对视一眼,全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兴奋。
谢嘉语看着站在一旁的春桃,道:“去拿一些上好的甘油过来。”
“是,小姐。”
“走吧,一起去外面捡一些干净的桃花瓣。”谢嘉语牵着春桃和卫湘的手说道。
此时院子中的桃花盛开的非常繁茂,风一吹花瓣就簌簌的落下来,非常的美丽。
卫湘赞赏道:“我看谢小姐院子中的桃花要比那承恩侯府的还要好看许多,而且还是能结果子的桃花,比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好多了。”
谢嘉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见,惠和表姐是有多么讨厌承恩侯府。
捡了一些桃花之后,又拿出来臼捣碎了。因为大家都没动手做过,所以弄得乱七八糟的,手上也全是花瓣,看了看彼此之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几个人正这般笑着,谢思兰和谢莲却是一起过来了。
见了礼之后,谢思兰仔细打量了一下谢嘉语今日的穿戴,暗暗记在心里,道:“姑祖母这是和妹妹们在做什么呢?”
谢嘉语道:“做桃花香膏。”
谢思兰笑着道:“可是要涂抹在脸上的?我听闻容颜坊里倒是有卖的。”
谢嘉语淡淡的道:“只是随便做做罢了,不如容颜坊里的精致。”
谢思兰侧头看了一眼自从进来之后就不再言语的谢莲,心生怪异。谢莲不是最喜欢跟谢嘉语对着干的嘛,怎么突然转了性子?想到前几日谢莲单独来过几次,不知道她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思蕊道:“大姐姐和二姐姐要一起来做吗?”
谢思兰看着石桌上撒的全是桃花的汁水和烂桃花,拿着帕子遮了遮唇,笑着道:“不了,我笨手笨脚的,怕给你们弄烂了。”
这话,虽然乍一听没什么,但仔细一听却是饱含着浓浓的讽刺,这岂不是在讽刺谢嘉语这几个人笨吗?谢嘉语正要回几句,不料,卫湘先开口了。
卫湘直白的道:“的确,笨手笨脚的人做不好。想我祖母夸我手脚伶俐,我今日也做得这般凌乱,要是手脚笨拙一些,还不知道会做成什么样子。”
说完之后,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了,还是一种诡异的安静。
卫湘瞬间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道:“呃,抱歉,谢小姐,我不是说你笨,也不是自夸聪明,哎,不是,是我笨。”
谢嘉语终于明白为什么卫湘没多少朋友了,如此直性子的人,的确是在喜欢带着面具的大家小姐面前吃不开。这性子,倒是和惠和表姐差不多。从前,惠和表姐虽然性子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但是身份贵重,很多人都上前来巴结。但卫湘如今的身份却不如惠和表姐,是以,估计得罪了不少人。
谢思兰脸色有些难看,笑容也有些维持不住了,勉强笑着道:“没有,卫小姐的确手脚伶俐。”
谢嘉语见状,思量了一番,道:“今日你姐妹二人过来可是有事?”
这句话一出,亲疏立见。对着谢思蕊,谢嘉语就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谢思兰脸色变了变。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忍了忍。看着谢嘉语头上闪闪发光的首饰,笑意加深,道:“姑祖母,母亲知道长公主府的卫小姐过来了,让我过来看看可有照顾不周之处,也过来陪她说说话。”
卫湘捣花瓣的手不停,道:“没有不周之处,这里景美人美,甚是可心,多谢谢夫人挂念。”
谢思兰毕竟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家,这里如此不欢迎她,而且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所以便不想多做停留,道:“那便好,如此,我也好跟母亲回话了。就不打扰姑祖母和卫小姐的兴致了,思兰告退。”
说着,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谢莲,道:“二妹妹,你是要跟姐姐一起离开,还是要跟姑祖母多呆一会儿?”
谢莲看了谢嘉语她们正在做的事情,又看了谢嘉语和卫湘一眼,道:“我也先走了,姑祖母,卫小姐。”
“嗯。”谢嘉语道。
卫湘倒是难得的看了谢莲一眼,不过却没多说什么。
等到出了芷柔院的门,谢思兰道:“二妹妹今日怎么如此安静了,可是病还未好?”
谢莲瞥了谢思兰一眼,道:“多谢挂心,早就好了。莫不是你在心里诅咒我好不了吧?”
谢思兰听着熟悉的讽刺声,心想,谢莲果然还是那个谢莲,只是,不知道今日为何突然变了性子。想到这里,谢思兰道:“你我是同父所出,我怎会如此想。只是,三妹妹头上的发簪真好看,不知二妹妹看到没有,我听说是姑祖母给的呢。”
谢莲惯常喜欢那些漂亮的衣裳首饰,自然是早就看到了,心生不悦的道:“看到了又如何,又不是我的。”
谢思兰笑着道:“听闻前几日妹妹也去了芷柔院,不知姑祖母有没有赏你什么首饰,也拿出来让姐姐开开眼。”
谢莲想到前几日的事情,板着脸,道:“凭什么给你看,关你什么事。”
说着,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谢思兰身边的大丫鬟灵巧小声的道:“大小姐,我看二小姐前几日不会是吃了挂落吧,要不然怎么突然就发起来高烧了。您刚刚还问她芷柔院给了她什么东西,估计心里难受死了。”
谢思兰笑着道:“我估摸着,她前几日没讨到好,许是被吓到了。没想到啊,二妹妹的胆子竟然这般小。走吧,去看看祖母。”
“是,小姐。”灵巧道。
到了福寿园,谢思兰把刚刚看到谢嘉语身上戴的首饰纷纷说了出来,灵巧也在一旁绘声绘色的补充着。
“你刚刚说什么?她的耳坠是什么样式的?”陈氏认真的看着谢思兰问道。
谢思兰细细思索了一下,道:“是一个金耳坠,看起来不太贵重只是造型比较独特,像是一个门神,又像是一个娃娃,头上戴着东西,脚下也踩着不知道是什么。离得太远,孙女儿没有看清楚。”
陈氏和芸嬷嬷对视了一眼,道:“是药神。”
那个耳坠,陈氏记得非常清楚。那年,皇上赏赐下来了许多东西,当时大儿子刚刚满两岁,看着那个耳坠甚是喜欢,拿过来把玩了一下,当场就被文昌侯训斥了一顿。
说是,那东西是给谢嘉柔的。
看来,如今芷柔院的那位,不仅占了原来那位的地方,还占了那位的东西。
想到这里,陈氏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
有些事情她可以忍,有些事情,却是忍不了了!
第32章 训斥
地位高; 她可以忍,长相相似; 她也可以忍。可是,那位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她并没有子孙,她的东西,理应要归他们文昌侯府的子孙享有。怎么能给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这世间; 绝对没有这样的道理。
陈氏的手指握成了拳。
“祖母,可是有什么问题?”谢思兰看着陈氏的脸色不对; 着急的问道。
陈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没事; 你继续盯着,看看她的吃穿用度; 到时候报给祖母听。”
谢思兰虽然不明白为何要这般做; 但她也知道; 祖母父亲母亲是不会害她的,绝对有什么大事发生。于是; 认真的点点头; 道:“孙女知道了。”
等到谢思兰离开之后; 陈氏面沉如水的道:“芸娘,已经多少个了?”
芸嬷嬷在一旁道:“七个了。”
陈氏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容,道:“用谢嘉柔的床、送谢嘉柔的书、戴谢嘉柔的首饰……呵呵; 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不知事儿的野丫头; 用一个死人的东西就不怕不吉利吗?”
芸嬷嬷在一旁小声的道:“依老奴所见; 正是不知事,才会如此。”
陈氏摸了摸自己的指甲套,淡淡的道:“除了不知事,我看,最重要的还是侯爷的缘故吧。若非侯爷同意,她敢吗?不过是仗着相似的容貌罢了。没想到,侯爷竟然这般糊涂了!”
芸嬷嬷可不敢顺着这些话往后面说,而是道:“老奴觉得,许是侯爷被她骗了。长成那副模样,别说是男人了,就是女人估计也有不少人被她骗了。”
陈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或许吧。”
说完,眼睛看向了外面,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芸嬷嬷见状,道:“老夫人,奴婢觉得,您不如把这事儿跟侯爷说一说。”
陈氏点点头,道:“你说得对,我正有此意。你找人去看看侯爷在不在府里,说我有要是相商。”
“是。”
赵氏虽然从陈氏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谢嘉语的事情,但是那天在承恩侯府发生的事情给她的冲击力太大。因此,即便是暗中想要对付谢嘉语,但表面上的功夫依然做得分毫不差。
是以,她没再去打扰谢嘉语和卫湘,而是让厨房做了一桌子好菜端到了芷柔院。
谢嘉语只当赵氏如今也守规矩了一些,况且,自从从承恩侯府回来之后,一直都是这样,所以也没怀疑什么。
吃过饭之后,谢嘉语送了送卫湘。
卫湘抓着谢嘉语的手,道:“真舍不得跟谢小姐分开,等过几日我祖母的寿辰,我给你发帖子,你去我家可好?”
惠和长公主今年57岁了,不是整岁,而且向来在京城非常的低调,所以并不会请太多人来庆贺。文昌侯府跟他们没什么交情,也从未收到过帖子。
谢嘉语一听这话,眼前一亮,她正愁着不知该如何去见一见惠和表姐,笑着道:“好啊,到时候一定去。”
卫湘没想到谢嘉语这般轻易就应下了,开心的道:“好的,到时候我给你发帖子。”
“嗯,路上小心。”谢嘉语道。
送别了卫湘之后,谢嘉语转身打算回芷柔院,恰巧在路上遇到了谢嘉融。
“大哥。”谢嘉语笑着行了礼。
谢嘉融心疼的道:“快起来,今日身体如何?”
谢嘉语道:“已经大好了,大哥不必担心。”
“嗯,那就好。”谢嘉融道,“不过,最好多在屋子里养养,免得落下病根。”
谢嘉语笑着道:“好。不耽搁大哥做事了,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慢着点儿。”谢嘉融提醒道。
看着谢嘉语的背影渐渐的不见了,谢嘉融才继续抬起脚步往福寿院走去。
到那里的时候,陈氏已经在厅堂里等着了。
说是禁足在小佛堂为长公主念经祈福,实则也没人真的硬要逼着她一直写一直念,一直在小佛堂里待着。只要不出福寿院的门,没人管着她。
坐下来喝了一盏茶之后,谢嘉融见陈氏一直在手中转动着佛珠一句话也不说,耐心告罄,道:“你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了。”
在谢嘉融起身之前,陈氏转头看了看屋内的下人,道:“你们先退下吧。”
屋内只剩下谢嘉融和陈氏两个人时,陈氏看着谢嘉融,认真的道:“侯爷,您究竟在想什么?”
听着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谢嘉融皱着眉头道:“你在说什么?”
陈氏沉着脸,道:“芷柔院那位,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侯爷心里清楚。”
谢嘉融心里一惊,诧异的看着陈氏,心想,难不成陈氏发现了?想了许久,谢嘉融也没想到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按理说不可能出问题的,外院有守卫,还有皇上的隐卫,不可能被人发现的。
或许,只是陈氏自己的猜想?
毕竟,妹妹的容貌并没有任何变化,而且性情所变也不多。
如若只是猜测的话,那便无需理会了。只要不承认就是了,免得陈氏口风不严,在外多生事端。
陈氏看着谢嘉融脸上的表情变化,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道:“侯爷,她虽然跟已故的嘉柔妹妹长得极像,但她并不是真的嘉柔妹妹。您不能因为她长得像嘉柔妹妹,就把嘉柔妹妹的东西都给她。”
谢嘉融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怔愣的看着一脸愤懑的陈氏。
这到底是哪跟哪?
他还以为陈氏发现了谢嘉语的身份,却原来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听着陈氏话语中的意思,谢嘉融不赞同的道:“那些东西是皇上以及母亲生前留给妹妹的,妹妹去世之后,这些东西也依然是她的。嘉语跟嘉柔长得像,是她的造化,也是咱们府上的福气,想必妹妹在天有灵,也会答应的。你就无需多虑了。”
陈氏一听这话,就知道谢嘉融并没有真正理解她的意思,心里更加憋闷了,道:“侯爷!您不能因为这样便把那些东西都给她!她今年才十六岁,以后还要嫁人,难不成等她嫁人之后,这些东西都让她带到婆家去吗?”
她就不信了,自己的丈夫能一点儿都不为自己的儿孙考虑,把那么多的好东西全都给了一个不知道有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谢嘉融理所应当的道:“自然是让她都带到婆家去,我文昌侯府还不至于昧下自家妹妹的嫁妆。而且,不仅如此,我作为大哥的到时候还会再给她添一些嫁妆。”
陈氏着实没想到今日自家丈夫会如此回答她,她本以为,在这件事情上,至少大家都是一条心的。
“侯爷,您就不为儿孙考虑一下吗?下面还有两个孙子,三个孙女儿没有成亲。咱们府早就不是几十年前的那个府了,家里也没多少好东西能给他们。那些东西,与其给一个外人,倒不如给自己的儿孙留着。”终究,陈氏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不料,谢嘉融迅速的站了起来,把手中的茶碗摔到了地上,暴怒的看着陈氏,道:“你这是安的什么心!我还当你在小佛堂里已经悔过了,没想到竟然还是如此短视!我看你那些经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就放心吧,妹妹的那些东西,我原也没打算留给儿孙们。那都是妹妹的东西,以后自然是要给她陪葬的。那些东西,我爱给谁就给谁,皇上都满意的事情,轮得到你在那里置喙吗?”
说完这一通话,谢嘉融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几步,怒气依然未消半分,看着跪在地上的陈氏,道:“我文昌侯府是什么样子,我心中有数。我倒宁愿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也好过整天处心积虑处处站队最终落得个株连九族的命强!”
这话说得又狠又毒,直说得陈氏整个人都像丢了魂儿一般。
“我看你就在院子里反思吧,别整日想一些有的没的。那些儿孙不想着自己上进,竟然敢肖想自己长辈的东西,简直畜生不如。”
陈氏听了这话,赶紧道:“侯爷莫要误会,我妾身的主意,跟他们无关。”
谢嘉融冷哼一声,道:“最好跟他们无关,若是有关,我看这府里也拴不住他们了,趁早滚出去了事,省得以后祸害家族。”
说完,甩了甩袖子离开了福寿院。
芸嬷嬷进来的时候,看着跪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陈氏,心疼的道:“小姐,您还好吗?”
陈氏道:“扶我起来,我去躺一会儿,这两天,我谁也不见。”
芸嬷嬷叹了一声气,道:“哎。您这般想也没错,只怪侯爷被人蒙了心……”
陈氏摆摆手,示意芸嬷嬷不要再说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谢嘉融刚刚提及的站队问题,这是他娘家一生洗不去的污点。
————————
下午,从校场出来之后,顾嘉和谢思勋正打算去将军府,路上遇到了苏申。
苏申,正是定远侯府的二少爷,母亲姓黎,是谢思勋和谢思蕊的姨家表哥。
几个人年岁相当,都喜欢习武,是以,非常的熟悉,顾嘉热情的招呼道:“苏申,一起吧。”
苏申想了想,道:“那就叨扰了。”
顾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无妨,人多热闹些。”
几个人一起行走着,突然,苏申低头看到了谢思勋腰间的那枚玉佩,道:“思勋今日换的可是那枚玉佩?”
谢思勋低头道看了一眼,道:“正是之前那枚。”
顾嘉见状,也低头看了一眼,只一眼,便皱了皱眉,觉得这枚玉佩似曾相识,似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思勋,你这枚玉佩可曾戴过?”顾嘉问道。
谢思勋摇了摇头,道:“没。放在身上把玩过,但却不曾佩戴过。”
顾嘉喃喃道:“这可就奇怪了。”
苏申不明所以,笑着道:“顾兄也觉得奇怪是吧?我当初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这枚玉佩非常的独特,见过一眼就忘不了。别看其貌不扬,可算是一块造价极高的古玉了。”
顾嘉笑了笑,道:“可不是,这玉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谢思勋想到谢嘉语当时赠送时的介绍,道:“是家中一位长辈所赠,说是很多年前皇明寺的一位住持开过光。祈祷战士凯旋归来。想到今日要去校场,所以就戴上了它,图个吉利。”
顾嘉又看了一眼,收敛了心中的思绪,道:“嗯,好看。”
没过多久,一行人便到了将军府。到了府中之后,先去给家中的长辈见了礼。本以为顾建武出门跟朋友钓鱼去了不在家,没想到,等从内院见过礼再次回到外院的时候,恰好看到他回来了。
只见那人身着一袭黑色的绸缎袍子,身体结实有力。皮肤黝黑,浓眉大眼。或许是因为常年锻炼的缘故,虽已快到花甲之年,头上却鲜有华发,看上去精神抖擞,神采奕奕。一点都看不出来前些日子刚刚大病过一场的样子。
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小厮提着一篓子鱼。
“祖父。”顾嘉恭敬的行了礼。
“顾将军!”谢思勋则是一脸崇拜的看着顾建武。这位颇具传奇色彩的将军,可是他最敬佩的人。
“顾将军!”苏申的祖父也是平定边疆的大将,只是不如顾建武一般出彩,是以,作为武将的后代,他对顾建武也是满脸的崇敬。
顾建武看着这三个英姿勃发的后生,大笑着道:“好,好,今日我掉了许多鱼,让厨房多做几道菜,都留下来尝一尝。”
自从在战场上伤病退下来,顾建武便一直赋闲在家休养。因伤病过多,前些日子,一场风寒便倒下了。这几日,天气渐渐暖和了,在院子里多多锻炼身体之后,竟然奇迹般的又好了。是以,约了三五好友,去河边钓鱼了。
谢思勋兴奋的道:“恭敬不如从命,能尝到将军亲自钓的鱼,是晚辈的福分。”
顾建武笑着拍了拍谢思勋的肩膀,正欲说些什么,眼神一瞟,却看到了谢思勋腰间挂着的一块玉佩,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凝固了。慢慢的,凝固的笑容也消散了,脸上呈现出来一种复杂的情绪。
而那只拍着谢思勋肩膀的手也停止了动作。另一只手,则是颤抖着想要去触碰谢思勋腰间的那块玉佩。
周围的人见状,都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顾建武怎么像是突然变了。
待顾建武的手即将要触碰到玉佩之时,手又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般,快速的缩了回来。
另一只放在谢思勋肩膀上的手也慢慢的拿了回来,双手紧握成拳,低垂的眼睛也紧紧地闭了闭。再次睁开之时,看着眼前的谢思勋,认真的问道:“这块玉佩是哪里来的?”
第33章 故人
顾建武的声音竟然变得有些沙哑; 跟刚刚的雄壮之势全然不同,似是饱含着无尽的复杂情绪。
谢思勋看着顾建武复杂的眼神; 察觉到这块玉佩或许顾将军认识,便赶紧说道:“是家中的一位长辈所赠。”
“长辈?”顾建武重复的道,皱了皱眉之后,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
谢思勋道:“晚辈是文昌侯府谢家的子孙。”
听了这话; 顾建武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了,眼底有些旁人看不懂的情绪。似是怀念; 又似是无尽的哀伤,喃喃低语:“原来是她家啊……怪不得; 怪不得……”
说完之后,顾建武的情绪却不似刚刚那么高了; 笑容也消失殆尽; 看着眼前的几位后生; 也没了说话的兴致,转身就要离开。
没曾想; 低着头解着玉佩的谢思勋却突然拿起来自己的玉佩; 笑着对顾建武说道:“这块玉佩是前些日子从族中过来的一位姑祖母所赠。说是经过皇明寺的住持开过光; 祈祷一位将军凯旋而归。难不成那位将军说得便是您吗?”
顾建武一听这话,脸上显露出来震惊的神色,道:“你刚刚说什么; 是你姑祖母所赠?文昌侯是你什么人?”
谢思勋不明所以; 道:“是晚辈的祖父。”
顾建武脸上却渐渐露出来开心的笑容; 激动的道:“你那位姑祖母现如今在何处?”
谢思勋道:“正在家中。”
“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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