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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那个坏猎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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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牙:“……”她确定了,这人真的有病。
    许久,她才拍了下抽搐的嘴角道:“你不是神医吗?怎么没给你自己治治?”
    叶绍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一阵后才甩着媚眼道:“小美人没听过一句话吗?医者不自医。”
    月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身欲走。
    “等等,你还没说你躲在人家墙根底下做什么呢!”叶绍却伸手拦住了她,一双仍然在笑的漂亮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些许探究之意,“小美人儿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昨儿在崔姥姥屋里就是,偷偷摸摸的吱都没吱一声儿就跑了,可说你不关心人家吧,又不是……说说,怎么回事?”
    月牙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下子耷拉下了脑袋,有些闷闷地说道:“没事,我……就是听人说阿茶和凌大哥满身是血的从山上下来了,所以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叶绍挑眉:“看人不进屋看,在人家家外边的墙根下蹲着看?”
    “你不懂……”月牙说着便重新贴着墙根蹲了下来,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但下一刻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抬头看他,“对呀,你是凌大哥的兄弟,你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凌珣受了伤,自然没法把那老虎和野猪抬下山来,但这猎物已经打了,自然也不能不要,因此方才确定凌珣无性命之忧后,阮庭舟便去邵家请邵义派人上山去抬了。这会儿他们刚出发不久,还没回来,所以村人们只看见凌珣和阿茶满身是血地回来,却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牙听到这消息之后吓得不行,慌慌张张就跑过来了,不过她来的时候,正看到阿茶端着什么东西走进了隔壁,见小姑娘行动利索,安然无恙,这才稍稍放了心。本想跟过去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思及先前母亲王氏对人家做下的恶事,便又觉得没脸见她,一时不敢上前,这才在此犹豫徘徊了起来。
    “我知道,”叶绍冲她挑眼一笑,“但我不告诉你。”
    “……”月牙用力忍下抽他的*,半晌才抿着红唇道,“你要如何才愿意说?”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躲着我嫂子,我就告诉你今天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事。”
    “嫂,嫂子?!”
    一下子拔高的声音吓得叶绍跳了起来,可见少女眼睛瞪得巨大,嘴巴也惊得合不上,一副被雷劈过的模样,又忍不住嘿嘿地坏笑了起来。
    “想知道?”他挖挖耳朵,斜眼觑她,见她下意识点了点头,便挤眼道,“交换。”
    事关阿茶的终生大事,月牙也顾不得这是家丑了,再者凌珣知道所有事情,叶绍回去一问便知,是以她顿了顿,还是有些艰涩地开了口:“我……我娘亲先前做了对不起阿茶的事情,我……我没脸见她。”
    叶绍有些讶异,但见少女一提起这事便双眼发红,便知必定不是什么小事。
    月牙本以为他会追问她娘亲做了什么,可没想到这漂亮的青年却只啧啧了几声,什么话都没说就起身欲走。
    “你……”月牙有点发懵,下意识扯住了他的袖子,“你还没说阿茶怎么了呢!”

☆、第58章


    “知道了又如何?你能放下这心结,重新像以前去她的身边安慰她,陪伴她吗?”叶绍顿住脚步,侧头看着她,见她微微一僵,茫然无措地张着嘴巴却始终说不出话来,便收起笑容,有些嘲讽地摇了摇头,“瞧,你对她的情分也不过如此,还是就此远离,各自安然好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月牙眼圈猛地一红,握着拳头刷地一声站了起来,像只负伤的小兽似的焦躁又恼怒地看着他,“我与阿茶从小一起长大,她在我心里便是亲生的妹妹,你怎么能说我对她的情谊不过如此?!我不过是……不过是觉得羞愧,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罢了……毕竟,差点害死她的……是我的亲娘啊……”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飞快地抬手擦了下眼泪,而后才吸着鼻子继续哽咽道,“若是旁人便罢了,我一定会替她报仇,可……可那个人是我娘……我不能骂她,不能打她,不能对她不孝,我什么都不能做……阿茶是我最好的朋友,哥哥,哥哥也和阿茶交好,为什么娘亲要这么做?为什么她一点儿都不在乎我和哥哥的感受……”
    眼泪不停地从她白皙的脸上滚落,她也不在意自己的模样是否狼狈,只高高地仰着脖子,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般,一边挥手擦去泪水,一边发泄似的将这几日压在心中的难过彷徨全部吐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块素色的帕子。
    “赶紧擦擦,瞧这漂亮的小脸蛋儿给你糟蹋的。”
    月牙愣了一瞬,而后抓过那帕子就揩起了鼻涕。幸好,差点流下来了!
    叶绍顿时浑身僵硬。
    哥哥伤心离家,父亲心中也难受,她没法在家中表现出来,又不敢去找阿茶,便只能压着这些糟糕的情绪不得发泄,如今终于哭了出来,月牙心中舒畅多了,待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顿时便有些不好意思,忙吸了吸鼻子抬头朝叶绍看去:“那个,见笑了,我……你怎么了?”
    叶绍的脸正漆黑一片,扭曲得厉害。
    他没说话,只抖着手指指她手中的帕子,满眼的不忍直视。
    月牙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粗鲁吓人了点,脸一红,忙道:“你放心,我会洗干净……”
    “扔掉扔掉扔掉!”一听这话叶绍就飞快地往后退了一步,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连连摇头,万分嫌弃,“不许再叫我看见它!”
    月牙:“……”
    什么感激什么不好意思,统统都见鬼去吧,她现在只想打死他!
    “好了好了,就这么点破事儿,至于哭成这样么!都说母债女偿,你娘对不起人家,你既觉得心中愧疚,加倍补偿她对她好不就完了?有什么可纠结的!”见她面色羞愤,似有扑上来挠死他的冲动,叶绍轻咳一声,忙道。
    月牙愣住了。
    “光是愧疚能解决什么问题?不过是让双方都难受罢了。她这会儿还忙着,没发现你身上的不对劲,等明儿看出来了必会觉得奇怪,届时她若是追问你,你要怎么办?说实话,她难过——因为她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法报仇;不说实话,她也难受——因为好朋友突然莫名其妙不搭理自己……”
    “我,我明白了!”话还未完,方才还蔫儿巴巴,哭得伤心又可怜的少女已经跳起来冲到他面前,给了他一个太阳般灿烂的笑容,“你说得对,娘亲对不起她,我更应该要加倍对她好,加倍护着她才是,谢谢你!”
    而后不等他反应便朝仰着脖子亮着眼睛,像团小火焰般冲向了刚从凌家出来的阮家父女。
    叶绍愣了愣,半晌才惊奇地收回视线嗤笑了一声。
    哪儿来的这么缺心眼的小丫头!
    ***
    红衣少女冲至眼前的时候,阿茶正在叮嘱阮庭舟回府之后好好吃饭,按时吃药。
    女儿的关心治愈了险些被狼崽子气出内伤的县令大人,他时不时点头,清俊的脸上浮现点点柔软的笑意。
    直至父亲脸上再看不见不快,阿茶才暗暗松了口气。夹在老爹和心上人之间左右为难的感觉真是不提也罢……吃个饭而已,这爷俩你来我往勾心斗角的,实在是叫人哭笑不得。
    “阿茶!”
    清脆欢喜的声音叫父女俩齐齐看了过去。
    “月牙姐姐,你来啦!”这两日家中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昨儿虽对月牙的不告而别感到些奇怪,但阿茶并没有功夫多思,这会儿见她神色如常,甚至带着比以往更多的亲近,小姑娘便笑了起来,但等月牙跑得近了才发现,她眼角红红的竟仿佛是哭过,顿时就急了,“月牙姐姐你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方才风有点大,进沙子了!”月牙忙揉了揉眼睛,见阿茶似乎有些不相信,便转头与阮庭舟问好,“伯父,您也在呀。”
    两人关系好,阿茶并未瞒着月牙阮庭舟之事,从前不知真相的时候,少女是厌极了阮庭舟的,可自打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之后,她心中便只剩下了敬佩与感动。因此这会儿与阮庭舟说话,面色便十分恭敬。
    阮庭舟虽憎恨王氏所为,但并没有想过要迁怒到两个孩子身上,再者月牙素来与女儿交好,这些年更是没少护着她,他心中是极为感激的,这会儿便温和笑道:“嗯,月牙来找阿茶玩?”
    “方才听人说阿茶与凌大哥一身血地从山上下来了,我心中担忧,便过来瞧瞧,”月牙说着看向阿茶,浓眉皱了起来,“怎么回事?你没事儿吧?”
    阿茶顿时便以为月牙是因担忧自己急哭的,心下一暖的同时忙在原地转了个圈:“姐姐莫要担心,看,好着呢!”
    “那他们怎么说你一脸血被人抬下山的?”
    “受伤的是凌大哥不是我,具体的……”想到与凌珣的婚事,阿茶小脸一红,“等会儿再与你细说。”
    “好,那,那我先去看看崔姥姥,她可好些了?”重新回到了亲近的小妹妹身边,两人又可以像从前一样嬉笑玩耍,月牙心中又是酸涩又是高兴,却也更加坚定了要护着这小姑娘一辈子的念头。
    她并不是太会掩藏情绪的人,阿茶很快就看出了一丝异样,凑过去挽住她的胳膊,仔细地看了看,半晌微微皱了眉:“月牙姐姐,你今儿仿佛有些不对劲,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月牙心下一紧,忙摇头道:“当真没事,就是……就是哥哥回书院了,我有些舍不得而已。”
    叶绍说的对,真相只会叫阿茶难过,还是不要让她知道最好,想来阮伯父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吧……她下意识看了阮庭舟一眼,果真见他微微颔首,眼神温和慈祥,带着安抚之意。
    他不怪她,也不阻止自己再与阿茶往来,这就叫月牙心中感动极了。
    听了这话阿茶很惊讶:“朝阳哥哥回书院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这么突然呀?”
    “就前两天,嗯,说是书院里有急事……”想到兄长伤心绝望的样子,月牙心头便阵阵发酸,但她堪堪忍住了,又怕阿茶多问,忙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了,反正他原本也没几日假了,走,咱去看崔姥姥!”
    往常邵朝阳回书院一定会来与自己告别的,阿茶觉得有点奇怪,但想着自家这几日事多,月牙又说了书院那边是急事,便也觉得符合常理,就不再多问了。
    ***
    两个小姑娘进屋的时候,崔氏正拿着死去丈夫的遗物与他说着话。见两人进来,便忙收起了那物,对她们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月牙来啦?”她的脸色好多了,虽仍然苍白憔悴,可到底没了前几日骇人的死气。再加上方才听阮庭舟说了凌珣特地上山打了大虫来提亲之事,心中高兴,这会儿瞧着便多了几分精神。
    “崔姥姥,您今日感觉如何?”月牙在床边坐下,亲近地凑过去替崔氏掖了掖被角,“您好好休息,好好养身子,我还等着您好了之后给我做豆渣饼吃呢!”
    被人关心的感觉叫人觉得幸福,崔氏拍着她的手笑道:“好,都听我们月牙儿的。”
    “月牙姐姐一来,姥姥眼里就瞧不见我了,姥姥,阿茶要醋了!”小姑娘一副“快来哄我”的模样,叫崔氏和月牙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说怎么闻着这么酸呐……”
    三人正说笑着,阮庭舟进来了。
    “你们俩不是有悄悄话要说吗?去吧,我陪娘聊会儿天。”
    阿茶知道阮庭舟一会儿就要走了,这会儿怕是有事要和崔氏说,便点点头带着月牙去了自己的房间。
    刚出崔氏的房门,月牙便迫不及待地捏了捏阿茶的小脸:“快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生性豁达,先前不过是一时陷入了死胡同,如今被叶绍的一番话点通,整个人便又神采奕奕了起来,一张本就明艳的小脸越□□亮夺目。阿茶自来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忍不住凑过去拱了拱她的脖子,这才嘿嘿一笑,红着脸道:“凌大哥……与我爹提亲了。”

☆、第59章


    听完阿茶的话,月牙心中替哥哥难受了一阵,但她很快又开心了起来。朝阳是她的哥哥,阿茶也是她的妹妹,她是打从心底里希望她能过得幸福的,虽然遗憾这幸福不是自家哥哥给的,她也一直觉得凌珣这个人有些危险,但想着他既然能为了阿茶上山打来老虎做聘礼,又为救她奋不顾身,这就叫月牙觉得满意了。再一听阿茶说了凌珣从前的身份,少女顿时就蹭地一声站了起来,眼睛闪闪发亮道:“真的?!”
    阿茶知道月牙心中有个英雄梦,打小儿就说自己将来要嫁盖世无双大英雄的,见她脸上一下子没了对凌珣的警惕,反而露出崇拜来,顿时就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又觉得有些自豪,便得意道:“可不是,他身上那些伤,都是从前在战场上留下的,才不像村里头那些人说的那样呢!”
    关于凌珣是土匪的那个传言月牙也是知道的,虽说她对此并未全信,但多少是受了影响的,否则不会总觉得他危险,这会儿听了阿茶的话,又见她仿佛很是欢喜的样子,便挤眉弄眼地说道:“看来不止是他喜欢你,你也很有与他做一家人的意思嘛。”
    阿茶在月牙面前自来毫无保留,虽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忍不住捧着脸点了下头:“他可好了!”
    “啧啧啧瞧这春心大动的样子!”月牙打趣了阿茶一阵儿,又随口笑道,“我从前还以为你会喜欢那种文弱秀气的男子呢,没想到你最终却要嫁给我仰慕的那种大英雄,你说,我往后该不会也反过来嫁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书生吧?”
    阿茶还没回答,她自己已经乐了,连着呸呸呸好几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阿茶大笑,但随即又扭头看她:“说来姐姐比我还大一岁呢,你的婚事,你爹娘那边可有章程了?”
    想到邵夫人,月牙笑容微微一僵,但她飞快地转了头,没有叫阿茶看见。
    “他们没有与我说起,想来还在相看吧。我不急,慢慢挑就是。我爹说了,最要紧的是我喜欢,他不会随便将我嫁出去的。”她说着便转移了话题,“那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成亲呀?”
    “这个还不知道,应该要等姥姥身子好一些吧,如今只是先把亲事定下来,具体的要再商量。”阿茶想了想,又与月牙说了过些天自己或许就要回阮家的事情。
    小姑娘语气中满是舍不得,月牙听着也有些发慌,但她也知道这是必然的,便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家在县里有好几处院落,有空了我就上县里住着,找你玩去。再说,我爹这两年生意越做越大,想来也不会一直在这里住着,没准儿往后我们也能搬到县里去的。”
    阿茶舍不得这孕育自己长大的地方,更舍不得月牙,如今听了这话,才重新露出欢喜的笑容来:“那咱们可说好了,我在县里等你呀。”
    月牙笑眯眯地点了下头:“嗯!”
    ***
    眨眼便到了傍晚。
    晚霞朵朵,似浪花在天边翻滚,带起金色的潮涌。
    阿茶喂崔氏吃过晚饭后,便端着为凌珣和叶绍准备好的饭菜去了隔壁。
    叶绍不知去哪儿了,凌珣一个人躺在床上,正用伤势没那么重,还能小幅度动作的左手拿着什么东西在看,见阿茶来了,便飞快地收了起来。
    阿茶微愣,她没看到那是什么,但凌珣的动作还是叫她看了个一清二楚。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她好奇地眨了眨眼,将食盒放在了桌上,侧头见凌珣正撑着身子欲坐起来,顿时急了,“别动,我来!”
    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帮着他坐了起来,小姑娘这才松了口气:“叶神医说了伤口很深,最近几日都不可乱动的,凌大哥要小心些。”
    凌珣看着她,眉眼舒展地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这么一打岔,阿茶便忘了先前的事儿,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便有些害羞,忙转身四处看了看:“怎么不见叶神医人呢?该吃晚饭了。”
    “出去玩了,给他留点就是。”凌珣说着便咳嗽了一声,待小姑娘紧张地看过来,突然一个倾身叼住了她的唇。
    阿茶的脸一下子红了个透,身子也微微抖了起来,可到底没有拒绝,她……也喜欢与他这样亲近的。
    见她配合,早上吃了一口之后心中就一直念念不忘的青年愉悦极了,眯着眼轻笑了一声便撬开她的牙关冲了进去……
    许久之后,凌珣终于微喘着气儿放开了怀里已经软成一滩水,却还下意识撑着身子不让自己压到他的小姑娘,见她双眼迷蒙,脸蛋绯红,一副无辜又可怜的模样,顿时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但这会儿到底不适合继续往下想,他别开眼,搂在她腰间的左手轻轻拍了拍,声音黯哑地笑了一声:“还满意吗?”
    小姑娘这才从方才那狂风暴雨般的感觉中回过神来,她飞快地坐直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半晌才捂着红艳艳的小脸细声道:“早,早上不是这样的呀……”
    因为早上是第一次,没经验啊。
    想到那时还差点磕她门牙上,凌珣轻咳一声,视线微飘地转移了话题:“过来,帮我把枕头下的东西拿出来。”
    阿茶觉得这回亲吻和初次比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但到底没有经验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这会儿听着青年的话,虽脸儿红红心跳飞快,但还是点点头,按照他的指示在枕头下拿出了三个玉瓶。
    这玉瓶小小的,通体玉白,晶莹清透,瓶口雕成了莲花的形状,瞧着十分精致可爱,阿茶一眼就喜欢上了,忍不住眨着眼睛赞道:“好漂亮的小瓶子!”
    凌珣还没说话,又听她惊喜道,“咦,这瓶子底下与从前朝阳哥哥送给我的小猫儿一样,都刻着一朵小梅花呢!”
    青年顿了一下,看她:“小猫?”
    “嗯!”阿茶自来喜欢这些小玩意儿,说着便渐渐放松,眉眼弯弯笑了起来,“是一只木雕小猫,卷着尾巴,耷拉着脑袋,可爱极了,下回我拿给你瞧呀!我那儿还有石头雕刻的小鹿,核桃雕刻的小人儿,木头做的小马车……嘻嘻,都可有趣啦!”
    “都是邵朝阳送给你的?”
    “大部分都是,朝阳哥哥每次回家都要给我和月牙带小礼物的。不过也有些是和姥姥去镇上赶集的时候姥姥给我买的,哦,还有几个是村里来货郎的时候我自己挑的……”
    凌珣没有说话。
    这瓶底的梅花是京城最有名的珍玩铺琳琅阁的标志。而琳琅阁出品,哪怕是一颗石头都价值不菲的,因为它里头的东西,每一件都独一无二。
    和平村离京城千里之远,邵朝阳能弄到那物,想必极为不易。但那又如何呢?凌珣心中并无歉意,姻缘之事本就不讲先来后到,他只庆幸自己没有来晚。
    “凌大哥?”见他一直不说话,阿茶偏头,有些疑惑地叫了一声。
    凌珣忍不住伸出左手捏了捏她的掌心:“这里面装的是玉容膏,你拿回去,每天早晚洗脸之后涂在脸上,能快速祛疤。”
    见她微微一愣却并不见太多高兴,凌珣不由拧眉,“你不喜欢?”
    阿茶自然是喜欢的,哪个小姑娘不爱漂亮呢?只是见他态度积极,她又忍不住会想,他是不是嫌弃自己如今这样不好看呢?
    阿茶不是个爱纠结的性子,从前不知道他的心意时,她不敢问,如今既然都已经要定亲了……小姑娘转了转眼睛,一边小心地变换姿势,让将他的左手更轻松地握着自己,一边仿佛有些担心似的问道:“自然是喜欢的,只是……万一就算这疤痕去掉了还是不好看,怎么办呢?”
    这话便是胡说了,她这疤又不是打出生就有的,从前没受伤的时候,漂不漂亮她自己能不知道?
    凌珣眼中浮现些笑意,见小姑娘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仿佛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的模样,便淡淡道:“那也无妨,横竖……你什么模样我都喜欢。”
    阿茶一张小脸当即便红透了。
    虽已知他的心意,但这是他第一次亲口对她说喜欢。
    她心口砰砰直跳,只觉得心中又甜又麻,羞涩得厉害,偏又实在欢喜,压不住上翘的唇角,便坐在那无声地傻笑了起来。
    凌珣看得心头痒极了,忍不住再次不顾伤口处传来的阵痛,凑过去给了她一个叫她更加心花怒放的吻。
    待彼此喘息着分开,阿茶才抬头看着眼前虽眉目冷淡却俊到极致的青年,有些羞涩又很是率直地说道:“我也是的。凌大哥,不管你什么模样,我也都……都喜欢的。”
    虽然如今这俊朗的样子好看得叫她移不开眼,但阿茶觉得,若他哪日真的变丑便残了,她也不会变心的。
    这大抵就是传说中的真爱了吧?
    她说完便觉得不好意思极了,赶紧低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只是担心他的伤口,又很快坐直身子往后退了退,红着脸转移话题道:“那个,先,先吃饭吧。”
    “嗯。”凌珣看着她,只觉得从前心里那个叫他遍体生寒的缺口,一下子被什么软乎滚烫的东西死死堵上了。
    细想之下,他这一生,竟从未有过这样快活的时候。
    他想,他要对这个叫自己欢喜的小姑娘好,一辈子都只对她好。

☆、第60章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眨眼半个月过去了。
    因本身恢复力惊人,又有叶绍这个神医在,凌珣很快便可以下床走动了,如今只除了右手还不能大幅度地动作之外,其他的伤都已好得差不多。
    这些天来,他打了老虎和野猪来向阿茶提亲的事情在村中也已人尽皆知了。有人因此敬佩他,有人因此更加畏惧他,但对凌珣来说,旁人之言从来都一如空气,无法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痕迹。倒是阿茶,每每听到赞美他的话时,便会笑弯眼,听到诋毁他的话时,便要竖眉毛,瞧得凌珣心头越来越痒,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火热。
    阿茶不知凌珣在想什么,虽对此有些不安,但到底是喜欢彼此间的亲密的,便没有抗拒,只每每被青年亲得喘不过气来时,纳闷地嘀咕一句:亲个嘴儿而已,怎么感觉他想吃人呢?
    就如此刻,她的唇儿都快要被他吸出血来了,他还不放开她!阿茶眼角微抽,终于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喘着气儿含糊不清道:“放,放开!”
    此等作死的行为叫本就在苦苦忍耐的青年差点爆炸,但幸而理智还在,他到底是深吸口气松了手。
    见他突然往椅背上一靠不动了,一张俊脸异常潮红,神色似有忍耐,回过神来的阿茶急了,忙低头问道:“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快让我瞧瞧!”
    她说着就往他右肩摸去,凌珣一把握住她的手,哑着嗓子道:“没事,你回去吧,我……睡一会儿。”
    他的手心烫得厉害,声音也十分奇怪,阿茶不知为何脸一红,心头颤了颤,竟不敢再说什么,忙点点头,丢下一句“那你好好休息”就撒腿跑了。
    她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叶绍从外头进来,一看小姑娘微红的唇瓣,叶绍便知自家大哥又耍流氓了,但阿茶不是他敢调戏的,便按下了调侃的冲动,只做没看到。
    “嫂子,回家呀?”
    阿茶被这声“嫂子”叫的不好意思极了:“还没成亲呢,别,别瞎叫!”
    “那不是早晚的事儿么。”叶绍嘿嘿一笑。
    阿茶一想也是,便红着脸傻笑了起来,但很快又回神问道:“你这是从邵家回来?义叔今日好些了吗?”
    邵义前两日不知为何病了,林大夫这几日又碰巧去了镇上不在家,月牙便请了叶绍去看诊。因邵义虽是小病却需要放血诊疗,叶绍这几日便每天早上都会去一趟邵家。
    “小爷出手,哪儿还有不好的,再休息个三五天就行了。”叶绍得意地笑了起来,雌雄莫辩的脸上笑如花开,惊艳至极。
    可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阿茶觉得还是凌珣更俊些,因此并未如旁人一样看呆掉。
    那个旁人,就是偷摸着走进来,试图吓两人一跳的月牙了。
    她本已踮着脚走到阿茶身后,手都已经伸出来了,可一看见叶绍,却不知为何有一瞬间的闪神,于是就被阿茶抓住了。
    见她脸颊微红,面色似有些不自然,阿茶忙问道:“月牙姐姐,你怎么了?”
    “没,没事!”月牙却像是吓了一跳,忙将手里的东西丢给叶绍,摸了摸鼻子道,“我爹让我给你的。”
    是个雕花的檀木盒子,叶绍打开一看,里头是一株瞧着年岁不小的人参。
    叶绍最喜欢药材,见此嘿嘿一笑,也不推让,直接就收下了:“那我便不客气了,替我多谢伯父。”
    月牙眼神微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含糊地应了一声便飞快地勾住阿茶的胳膊将她拖走了。
    阿茶有些莫名,但还是一边跟着她走,一边扭头对叶绍道:“你的饭菜在桌上,一会儿我来收碗筷!”
    叶绍时常上山采药,凌珣又伤着,是以阿茶平常做饭的时候都会把他们两人的也准备好。
    叶绍应了一声,视线掠过月牙有些闪躲的视线时,忍不住挑了下眉,这丫头怎么了?
    不过两个姑娘已经走了,他也没多想,拿着那盒子便转身进了屋。
    屋里,凌珣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见叶绍进来便睁开眼问道:“宅子,买好了?”
    “当然。”叶绍晃着他那件艳绿色的袍子走了进来,姿态风骚地在小榻上坐下,“邵义动作挺快的,说是过几日就可以搬过去了,这个忙请他帮倒是没错。”
    见他昨儿刚洗完今日又穿上了这衣裳,凌珣额角抽了一下:“衣服干了你就穿?”
    “半干,可你那些衣服都太素了,我不喜欢。”说到这叶绍就委屈,然后便是生气,“都怪那个王八羔子,要不是他派人跟着我,我能把包袱弄丢嘛!要不是包袱丢了,我至于天天穿这一件衣裳么!更别说这衣裳上回上山的时候还勾破了,如今打了好几个补丁,简直有损小爷的形象……”
    “……闭嘴。”凌珣决定不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梅九那边,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他说没问题,一定叫你满意。”说到这叶绍也不委屈了,手一搓便上下打量着凌珣,笑容猥琐道,“不过他让我问问你,你的身子没事儿吧?天天这么硬憋着,不大好啊,要不我……嗷!别别,我错了我错了!”
    一着不慎没避开青年扫过来的长腿,叶绍顿时嗷嗷叫着求饶,再不敢嘴贱了,只飞快地转移话题道,“那什么,我,我其实想说,他好像知道是你了。”
    凌珣这才收腿,淡声道:“梅九可信,知道也无妨。”要不那日他也不会给阮庭舟信物,叫他去寻他了。
    “也是,他从前就最是敬仰你,对你的一颗心,那简直是日月可昭,再没比这更坚定的了。”想起那个总爱与自己争锋,抢夺凌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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