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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在上-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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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崇敬。看到面前明显比她年长上许多的男人,苏云默默地瞅了一眼顾君玮。
这是谁你倒是介绍一下啊。
顾君玮扫了他一眼,淡声道:“陆卿带着人出来,可是有什么案子发生了?”
陆成霖从见到苏云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对顾君玮行了个礼道:“是,就是为了最近武举考生接连遇害的案子,此案影响恶劣,圣上严令大理寺要在五天后的武举会试前破案,方才在翠玉楼又有一个考生遇害身亡,这已是第四起了,某此番是来抓捕嫌犯的。”
说着陆成霖头疼地咬了咬牙,这是要不眠不休的节奏啊!
先前发生的三起案件除了死者均为武举考生,几乎没有其他关联,考生之间也互不相识,交际圈子也几乎没有重叠,让人完全摸不着凶犯下手的规律,几乎每发生一个案子他就能抓到几个嫌犯,五天时间还不够他把这些嫌犯一一审问一遍的。
陆成霖悄悄摸摸地瞄向了苏云,眼中闪烁着期盼兴奋的光。
苏云:“……”
莫非她先前曾欠过他钱?
不及顾君玮说什么,一旁的沈大钊突然愕然地瞪大眼睛,猛地拍了拍胸口道:“老天爷,我方才还在翠玉楼吃饭呢……”
语气中满是躲过一劫的侥幸。
要知道这个武举考生连环杀人案已经在他们考生圈中引起恐慌了,能到上京参加武举会试的谁没有一身好功夫傍身?就是这样还能被人轻易抹杀了才是最恐怖的。
明明这时候上京城聚集的除了武举考生,还有那些身无几两肉的科举考生,可是凶徒偏偏盯上的就是他们考武举的。
考生之间甚至流传起这是往年武举落榜的厉鬼来索命的传言,对于他们这些汉子来说,人不恐怖,但举头三尺有神明,这种神鬼之说还是成功把他们唬住了。
陆成霖敏锐地瞥了他一眼,一瞥就移不开目光了,突然展开随身带着的一个卷轴,眯眸瞧了瞧,“啊”了一声,一扬手道:“把嫌犯带回大理寺!”
他身后的府兵立刻呼啦啦地围上了沈大钊。
沈大钊:“?!!!!”
娘哎他不过感叹了一句怎么就成嫌犯了?
他婆娘一看急了,怎么前面刚惹了个煞神这会儿自家男人又成嫌犯了?今儿个绝对是宜动土安葬不宜出门的日子!
她连忙上前拉住了沈大钊,哭喊着道:“官人啊,这是怎么了!我男人平时心最善了,就是杀只鸡都会手抖,怎么会杀人呢!你要是把他带走我们娘儿俩怎么办!你可要查清楚啊!我男人肯定是被冤枉的!”
苏云觉得便是他们不用出手,沈大钊也迟早要被她那个婆娘拖累死。
来参加武举考试的人,谁将来不是想着要浴血沙场、保家卫国?这会儿她说自己夫君连杀只鸡都手抖,这不是搞笑吗?
陆成霖办案多年,显然遇到过不少这种情况,这时候淡定得很,端着一张严肃公正的脸,厉声道:“大胆!你夫君是不是被冤枉自有官府断定!你便是方才和史明弈在翠玉楼吃饭的沈大钊罢!”
沈大钊一愣,立刻想到了什么,眼中浮现震惊和恐惧,“莫非遇害的人是史兄?!”
陆成霖道:“翠玉楼的伙计说你在离开翠玉楼前曾与史明弈发生争执,现下史明弈在翠玉楼后头的一条巷子里遇害,在那之前唯一见过他的便是你,带走罢!”
他婆娘眼看着事已成定局,立刻哭天喊地地扑上前拼命捶着沈大钊的胸口,“我就说那史明弈看着鬼鬼祟祟的不是什么好人,迟早要被天收的!让你不要和他接触!你不听,看吧,这不就出事了!我和丫头千里迢迢来上京可不是跟着你受罪的!”
沈大钊脑子里乱哄哄的,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爆发了,烦躁地低吼道:“够了!是我让你来的吗?我就说了让你安生待在茂州你不听!你跟丫头好好待在旅店里,等我出来!”
这样说着,沈大钊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史明弈怂恿他去做的那件事,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难道他遇害是因为那件事?那件事一旦被揪出来可不得了。
他可会被牵涉进去?五天后的武举会试,他还有机会参加么?
就在他脑子晕乎乎的时候,他听到一旁的陆成霖讨好地笑着对顾君玮道:“顾大将军,某现在还要回案发现场,仵作应该已是验完尸了,你可要一同去了解一下情况?”
虽然是在跟顾君玮说话,热切的眼神依然追着苏云。
顾君玮皱眉,对他的眼神很是不爽,“我为何要了解情况?”
陆成霖先前曾在顾君玮手下做事,抗压心理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何况一遇到查案的事,他的脸皮就自然地厚上几公分。
这时候也只是笑咪咪地道:“圣上今早不是让顾大将军充当武举会试的考试官么?这一届中举的考生以后可都要称呼顾大将军一声恩师,现如今武举考生会试前接连遇害,顾大将军难道便能袖手旁观?”
沈大钊一听,都想直接晕过去算了。
这个煞神竟然是今年武举会试的考试官,完了完了,便是他能顺利参加考试,也肯定是收拾包袱回家的节奏了!
他很认真地思考起休妻的可行性。
顾君玮眉头紧蹙。
这个武举考生连环杀人案因为影响恶劣,很早便闹到早朝上了。
这是新帝登基以来第一场武举,过去四年的战乱让南吴损失了无数良将,正是急着招募人才的时候。
而如今南吴看起来一片太平,实则底下隐含着诸多不稳定因素,一些本来便反对圣上立太子的老臣更是把这件事说成了是上天的意思,说法很隐晦,其实还是在抨击新帝皇位的正统问题。
只要长乐王存在一天,那些暗中支持他的势力便一天不会死心。
陆成霖见顾君玮的态度有松动,立刻再接再厉,这回他攻克的对象是苏云,他朝苏云深深地做了个揖,是十分尊敬的态度,这把周围的人都惊到了,纷纷探究地看向苏云。
“也希望夫人能一同去看看,某先前在破案一事上受夫人指导良多,也盼着夫人瞧瞧这四年下来某破案技巧可有长进。”
陆成霖皱了皱眉,苦恼地道:“夫人说凶犯的每一个行为都在昭示着他的内心,杀人者定有其杀人动机,以及杀人喜好,某试着用夫人的法子分析这个案子,却发现……”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却是越发苦恼了,“这个案子的凶犯杀人杀实在太干净利落,无论是从受害者的选择、杀人地点和杀人方法的偏好,似乎都没什么特别,就仿佛……他就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苏云挑眉。
哦,原来不是追债的,是她先前收的弟子。
第358章 杀人机器(第二更)
顾君玮转头看了一眼苏云,意思是可要去看看?
苏云看了看一脸狂热的陆成霖,笑了一下。
这么一心一意沉迷破案的人,也是可爱,而且她如何看不出,顾君玮对这个案子很在意,只不过是下意识地把她和两个孩子放在了首位。
她对顾君玮点了点头,陆成霖立刻满脸欣喜,不待顾君玮说什么便主动提出,可以让自己带来的府兵护送府上的小郎君和小娘子回去。
顾君玮却直接无视了陆成霖,招来暗卫,让他们去将军府让青莱亲自过来带两个孩子回家。
陆成霖毫不在意,能拉到苏云和顾君玮参与这个案子于他来说是个天大的惊喜。
于是他毫无怨言地陪着苏云他们等将军府的人到来,期间,他跟他们详细说了这个案子的情况。
“第一起案子,发生在五天前。”
苏云微愣。
第一起案子竟然就发生在五天前,那一天,刚好是她回到将军府的第二天。
意思就是,如果那四起案子都是同一个凶犯所为,他就是在短短五天内,杀了四个人。
如此密集的频率,可是有什么用意?
“第一起案子的死者叫尤迩,16岁,丰州徐县人,以乡试第一的成绩到上京参加武举会试,为人义气大方,刚到上京便结识了一群一同参加武举的朋友,他的朋友提起他皆是赞不绝口。
他父亲是丰州徐县的县丞,家里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家境也过得去,因此他时常邀请好友晚上去酒馆喝酒,一喝便是一整宿。
他是在辰时一刻(早上7:15)左右被发现死于他当晚喝酒的那家小酒馆的后巷,死因是被人一刀割喉,干净利落,手法十分纯属。
现场没有遗留下凶犯的任何痕迹,死者身上除了那个致命伤,也再没有其他的异样,没有别的伤口,身上穿带的服饰经过他朋友的辨认,也与他在卯时正(早上6点)左右离开酒馆时一样。”
“第二个死者名为明经文,37岁,新洲弘农县人,也是通过了乡试来上京参加武举会试的,成绩一般。
他在新洲已有妻儿,家中世代是农民,自小力大无穷,且因对武术感兴趣,有专门去研习武术。
但他在弘农县的名声并不好,时常恃强凌弱,喜好美色,常去秦楼楚馆寻花问柳,却又拖欠钱财。
他是在四天前寅正(下午4点)左右被人发现死于东市一条鲜少有人经过的小巷子,死因与尤迩一样,被一刀割喉,且死得也是十分干净,身上没有多余伤痕,衣服配饰也十分齐整。”
苏云忍不住笑笑。
死得干净,陆成霖这个用词也是有趣。
“第三个死者名为唐大河,30岁,汴州历城县人,是由当地的驻军将领举荐来上京参与会试的,与明经文一般,家中已有妻儿,世代是农民。
性格老实淳朴,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到了上京后一直十分安分准备会试,也不像其他考生四处结识人脉。
他是于两天前辰时二刻(早上7:30)左右被人发现死于他旅店后头的巷子里,当时地上还掉了一袋小笼包,应是在买早饭回来路上遇害。
死因与前两个死者相同,现场与死者身上皆十分干净。”
“第四个死者便是今天死去的史明弈,21岁,魏州范阳县人,同样是考上了乡试来参加会试的,成绩中等偏上。
家中是范阳县的大族,家境富裕,为人精明,功利心重,一到了上京便四处拜访上京的权贵,只是他们家在魏州能说上几句话,在上京却是几乎没有人认识,因此接连碰壁。
他是在申正二刻(下午4:30)被发现死在翠玉楼后巷,而他是在申时三刻(下午3:45)左右离开翠玉楼的,便是不用验尸,也能推测他死于今天下午的申时三刻到申正二刻之间。
死因与前三个死者一样,现场与死者身上依然十分干净。”
苏云听完,便懂了陆成霖方才跟她说的那番话。
死者的相同特征除了同为武举考生,和死法一样以外,其他的,几乎没有相同之处。
这四人年龄差距大,皆来自不同的地方,说是天南海北也不为过。
性格也几乎南辕北辙,除了明经文和唐大河,几人的身家背景也是各不相同。
而且死法也没什么特别的,一刀割喉,就仿佛死神,目的只是为了收割性命。
就像陆成霖说的,凶犯似乎就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地点几乎都是死在远离人群的小巷,这也没什么特别的,总不可能当街杀人。
死在小巷是最没有东西可以分析的地方,单纯是为了躲避人群。
这一连串听下来,这个凶犯确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若要苏云用一个词去形容
杀人机器。
他就仿佛是一台杀人机器,输入的指令只有一个,杀掉武举考试的考生。
苏云沉吟片刻,忽地笑了。
其实,也并非完全没有可分析的地方。
她一直坚信,世界上最完美的犯罪,是最简单的犯罪。
步骤越少,留下的证据便越少。
最理想的犯罪是,接近受害者,杀死,然后离开。
可问题是,不管是杀人者,还是被杀者,都是有着七情六欲的人。
是人,就不可能真的像机器,机械地完成指令。
杀人者会有自己的诉求,被杀者也会有自己的情感。
这个案子,看起来很简单,但这样的简单,只是更衬托了它那些复杂之处。
看到苏云嘴角扬起的笑容,陆成霖心里咯噔一下,老天爷啊,莫非她已经找出了不寻常之处?
因为曾经跟着苏云查案,陆成霖也受了她的影响,格外留意凶犯和死者在现场留下的行为轨迹,并以此分析他们的心理,方才那些案件情况正是因为他没日没夜地思考案情,才会背得如此纯熟。
果然不愧是他心底认定的师父!
眼见苏云就要开口,陆成霖连忙道:“稍等,夫人,某其实也有自己的一些见解,不知道夫人能否帮着评判评判。”
四十来岁的男人一脸谦虚紧张地看着她,仿佛学堂里的小孩子等着先生评判他的功课。
她不由得笑了,道:“请陆卿说罢。”
顾君玮看着她这神采飞扬的模样,不自觉地嘴角微勾。
终于又见到了她这个模样,能让她这么高兴,带她参与这个案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陆成霖双眼发光,道:“首先,这个案子有一个十分怪异之处现场和死者身上,都太干净了。”
苏云扬眉。
“这说明,死者是认识凶犯的,至少,他们对这个凶犯完全不设防,死者皆是武艺高强的武举考生,若不是因为他们对凶犯不设防,现场和死者身上,不可能如此干净。
所以我推断,凶犯要不就是这四个死者共同认识的人,要不就是在他们看来,对他们完全构不成威胁的人,女人、老人甚至孩子。
但从凶犯的割喉手法看,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应该都有一定的武艺,不可能当真完全无害。”
“其次,他们的死亡时间都在早上或者下午,说明这是凶犯喜好的杀人时间,只是原因是什么,某暂时还没想到。”
“最后,也是这个案子最大的一个疑点,为什么凶犯只选择武举考生作为受害者?
是不是因为他曾经因为武举有过什么不好甚至不堪的回忆,是武举曾经落榜的考生,亦或是曾经被参与武举的人伤害过?”
陆成霖越说底气越弱,连他自己也知道,这与其说是推断,不如说还停留在推断的过程中。
他找到了疑点,却完全没找到攻破他们的方向!
苏云却笑了,道:“你做得很好。”
犯罪心理分析在古代应该是完全新鲜的事物,但听他方才的推断,他至少已经入门了,再配上他破案的热情,假以时日,定然不会比她差。
咦?莫非是她培养的功劳?
苏云低咳一声,收回心思,道:“但你刚刚犯了个很大的错误,你还停留在传统……嗯,以前的刑侦方式上,首先关注的都是凶案现场找到的线索,从线索去推理真相。
然而犯罪心理,首先关注的,应该是罪犯的心理特征,从他们的心理特征出发,去寻找真相。
而方才你说到的所有信息中,最能表露罪犯心理特征的一个疑点,你却是完全忽略了。”
陆成霖一愣,却没有丝毫懊恼,眉飞色舞地追问:“请夫人赐教!”
苏云扬扬嘴角,眼底透出沉静,道:“过去五天,凶犯杀了四个人,且都是一天杀一个,但为什么,唯有第三天,他没有动手?”
第359章 神探夫妻(第一更)
陆成霖微愣,苏云提的这个问题,他其实也有想过,因此他几乎是立刻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凶犯杀第一个人时,大家尚未摸清他杀人的规律,后来他犯下第二起案子,才发现他似乎是专挑武举考生下手。
考生之间的消息本便灵通,第二个案子发生后几乎上京的武举考生都提高了警惕,这大约便是凶犯第三天没有动手的原因。”
苏云点了点头,眼神沉静,却是立刻又抛出了一个问题,“那为什么他第四天又开始出来杀人了?一天时间,理应完全无法淡化这件事带来的影响,而且随着这三件案子下来,武举考生的警惕心只会更重,可是他紧跟着又在今天,犯下了第四起案子!”
陆成霖听得眉头紧皱,确实,如果凶犯是担心案子影响太大不好下手,怎么着也要隔个十天半个月再继续才好。
可是他只是停了一天,这一天完全无法改变什么,那么他那一天,为什么没有动手?莫非是有什么事阻扰了?
他焦躁地挠了挠脑袋,完全想不透苏云想说什么!
苏云却嘴角略微一扬,慢慢道:“其实,凶犯那一天为什么没有动手,是他有事情耽搁了,还是那一天他在避什么讳,已经没有必要查明了。”
还在挠头苦思的陆成霖顿时眼眸一瞪。
夫人,你可是在耍某?!
“因为真正能昭示凶犯心理的,是他完全无视事情造成的巨大影响连续犯案,不管那一天他为什么没有行凶,都完全无法掩盖他这样连续犯案透露出来的……大胆,或者急切。”
苏云举起两根手指,笑道:“那么,问题来了,凶犯这样连续行凶,到底是因为他大胆,还是急切?”
陆成霖听得头晕脑胀,可是他实在沉迷这种被难题包围的感觉。
啊,这种脑袋不断转动的感觉,好幸福!
家铭仰头眼神专注地看着苏云,眼中含着一抹对母亲的崇拜之意。
顾君玮怀里的苏宝宝听不懂,见到阿娘伸出两根手指立刻“咯咯”笑着,伸出小胖手就要去抓,顾君玮嘴角微扬,不顾苏宝宝不满的眼神,把她的小手握住拉了回来,同时仿若不经意地道:“他急了。”
醇厚温润的嗓音,透出男人此时的好心情,苏云看向他眉一挑,“哦,何以见得?”
虽然顾君玮是武将,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那种只有蛮力的武将。
顾君玮迎上她的眼神,笑了一下,眼底透着冷,“若那人顶着全上京城的关注连续犯案是为了挑衅上京官府,那他的杀人手法,也未免与他这猖狂的目的太不匹配。”
陆成霖眼眸一亮。
确实,如果凶犯是因为大胆才这样无视官府权威,那与他这种把人骗进暗巷再不留一点痕迹地杀掉的谨慎,似乎有些自相矛盾了!
苏云赞赏地看了看顾君玮,点头道:“我也倾向于凶犯如此做是因为急切,现如今这个案子弄得满城风雨,甚至惊动了圣上,可以说一旦凶犯继续犯案,他所承受的压力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
这时候更聪明的做法应该是暂避风头,然而凶犯依然继续行凶,他的目的很明确,是为了杀死武举考生,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对官府表露出挑衅的态度,这从他的杀人方式也能看出来,他与其说在挑衅官府,不如说在规避官府。
因此,这是他的第一个心理特征急切。
他急切地抹杀武举考生,而他对受害者的选择上明显又透露出了他第二个特点。”
陆成霖又开始焦躁了,因为他又想不明白了!
凶犯对受害者的选择一直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不由得道:“可是夫人,这些受害者之间,几乎没有什么规律可寻啊!”
“是啊。”苏云笑了,“没有规律可寻,就是凶犯的第二个心理特征!”
陆成霖:“?!!!!”
这时候,一旁的顾君玮低头揉了揉女儿的胖脸蛋,含笑道:“随意,这就是凶犯挑选受害者的规律。”
苏云不由得又赞赏地看了一眼顾君玮,笑道:“没错,凶犯挑选死者的规律只有一个同为武举考生,除此之外,他们到底是谁、家里是什么背景、性格是何,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这是个目标十分专一的凶犯!”
陆成霖:“……”
顾大将军你回来!大理寺卿这个位置我还给你!
我愿意给你打一辈子下手!
“所以,这就很明确了,凶犯在这个案子中透露出了三个明显的心理特征。”
苏云伸出三根手指,语速微微加快道:“抹杀、随意以及急切。
他每一次杀人都十分干净利落,没有表现出多余的心理诉求,因此他的心理诉求很简单,就是抹杀,即清除,他单纯地想把死者、或者说死者所属的武举考生群体从这个上京城里清除!
他对受害者选择的随意性进一步证明了上一个推论,他针对的不是具体某一个人,而是武举考生这个群体!
而这样的抹杀行动同时是十分急切的,他似乎急着在某个时间点前,清除尽量多的武举考生!”
陆成霖脑袋一亮,冲口而出,“五天之后的武举会试!”
苏云扬眉看了他一眼,含笑道:“没错,这个具有特殊意义的时间点很有可能就是五天后的武举会试,因此我推测,凶犯这几天还会犯案。
而这其实也显露了他这样做的目的,他这样急切、且盲目地清除参加武举会试的考生,很可能是因为这些考生与他本身的利益造成了冲突,凶犯很可能同为武举考生、或者是觉得武举考生损害了他的利益。
而且,这个凶犯,并不理智,很有可能,他的头脑已经处于半癫狂的状态。”
陆成霖一听这几天可能还要发生命案,简直都想哀嚎了,但这何尝不是抓捕凶犯的好时机!
至于苏云的最后一句,他倒是可以理解,如果是觉得武举考生损害了他的利益,那他抹杀的对象,理应选择对他威胁大的,例如那些乡试排名前列的,或者被直接举荐上来的。
然而被抹杀的考生里,还出现了明经文这种乡试几乎踩着尾巴通过的,还有那个史明弈,乡试成绩也不过中等偏上!
凶犯这种对受害者选择的随意性,细想,不正如一头疯狗被逼到了绝境,见人就咬?
很快,青莱便带着人过来,带走了家铭和苏宝宝。
苏云和顾君玮随着陆成霖走到了凶杀现场,那里有府兵看守着,见到陆成霖纷纷行礼,史明弈仰躺在地上,长得还挺俊秀,是那种偏风流的俊秀,脖子处的鲜血已是开始凝固,喷溅得四处都是。
他穿着一身白衣,此时他胸前的衣服上,已是红了一大片。
苏云微愣,问:“最开始发现死者时,他的状态是怎样的?!”
如果一开始便是仰躺着的,他胸前的衣服不应被血浸透成这样!
陆成霖道:“一开始发现死者时,他是头朝下躺在地上的,因为仵作要验尸,才把他翻了过来。”
死者脸朝下倒在地上,致命伤却在前面……
苏云心里一动,立刻问:“其他死者被发现时可都是如此!”
陆成霖摇了摇头,“也不是,尤迩和唐大河被发现时是仰躺着的,明经文和史明弈则都是脸朝下。”
苏云沉吟片刻,突然转头对顾君玮笑笑道:“顾君玮,帮我做个试验可好?”
第360章 你会怎么吻我?(第二更)
顾君玮静静地看着她,笑笑,没说什么,那双专注幽深的凤眸已是说明了一切。
苏云其实也知道这样正儿八经地问他意见多此一举,但凡她开口,他鲜少有不答应的时候。
然而即便昨晚男人虚弱到极致时对她的依赖和看重让她的心彻底软了,记忆中两人仿佛没认识多久的疏远感还是让她下意识客套。
她低咳一声,忽略掉顾君玮没带多少笑意的眼神,努力让思绪回到案件上,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顾君玮面前,闭了闭眼,把自己代入凶手的角色。
再睁开眼时,她眼中已是一片清明,低声问:“你比我高,一般你想吻我,都会怎么吻?”
顾君玮一愣,虽然女子如今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没有丝毫暧昧,他心中的某根弦,还是被轻轻拨动,微微的骚动,余音缭绕。
苏云没发现面前人的异样,依然沉浸在思绪中,喃喃道:“按道理来说,女人一般比男人矮,男人情之所至,想吻某个女人,都会低头,如果身高差距太大,还要弯腰,你比我高了一个头。”
苏云抬起手做出要揽上他脖子的动作,旁边众人暗暗倒吸了一口气,有些脸红。
然而不得不说,眼前两人容貌独绝气质上佳,着实养眼!比小本本好看多了!
顾大将军和其夫人的亲密画面,一般人可没机会看!
不经意眼光扫到一旁的陆成霖
却见他激动得双眼发亮,老脸通红,无比专心致志地看着那明明没有任何身体接触却莫名感觉羞耻的两人,集体默了默。
陆卿已经欲求不满到这地步了吗?
苏云看着顾君玮,问:“你要吻我,可要弯腰?”
顾君玮嗓音有些暗哑,“要。”
他很想跟她说……
明明几天前她才吻过她,她怎么就忘了?
苏云:“这时候我用双手揽上你的脖子,基本上你的脖子和心口位置就算对我完全敞开,如果这时候你失去意识,必然就会往前倒,一个女子承受住一个大男人重量的情况,有几种?”
顾君玮轻笑,凤眸沉沉,却依然配合她的思路,“除非那个男人身材十分瘦弱,除非那个女子力大无穷。
力量是女子最薄弱之处,因此便是有女子自小习武,也多是练一些巧妙的拳法或剑术,鲜少会在力量上折腾自己,能完全承受住一个健壮男人重量的女子,要不是天生神力,要不便是自小有做过专门的力量训练。
但做力量训练会体型变样,因此这两者的比例应该都不大。”
苏云挑眉。
显然,这些死者都自小习武,一身肌肉身材高大,比一般男人都更为健壮。
苏云想了想,又问:“那是否有这样一种情况,男子和女子十分亲近,同样向她完全敞开了脖子和心口的位置,但不是以这种接吻的方式,男子失去意识时,会往后倒,而不是往前倒。”
顾君玮笑笑,“有。”
“什么?”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男子把女子打横抱起的时候。”
两人因为挨得比较近,他说话时为了迁就她还微微低着头,热气都呼到了她的脸上,好好的探讨,被他莫名地探讨出几分暧昧来。
苏云不自然地退后一步,一本正经道:“可是如果他抱着一个人在前头,失去意识的时候不应该也是往前倒吗?就像秤一样。”
顾君玮笑了,“你也会说像秤一样,这时候决定秤往哪边掉下去的,可是那个重物。”
苏云悟了,嘴角微勾。
可以解锁这个案件的钥匙,已经被她掌握在手中了。
这时,一旁的陆成霖突然激动地道:“夫人,凶犯是个女子,可是如此?”
苏云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那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好笑地一扬嘴角,“是,你方才推断凶犯要不就是他们四人同时认识的人,要不就是一个不会让他们设防的人。
然而不管凶犯与他们是不是认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凶犯要在受害者有所反应之前将他们一击必杀,必然要与他们非常亲近,且要让他们毫无防备地把致命的脖子和心口位置在他面前完全敞开,这于习武之人来说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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