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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锦还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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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也是,就算她们得救,可以重见天日,但是以她们这样的残败身躯,出去了,也是个家里人丢脸。

    比起连累全家全族,她们自然是选择了断的好。

    沈楠终究没再说什么,与京兆尹抱了抱拳后,便离开了。

    到了上头,院子里也是满地的血迹,他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才让自己踏出了这个庄子。

    回到沈静仪她们所在的庄子,沈楠看到她,神情复杂。倒是老夫人,这会儿精神多了,“楠哥儿这一下午可转完了?”

    “嗯?”沈楠抬头,意识到这应该是沈静仪给他找的借口,便顺着她的话道:“转了一圈儿,这地方倒是真不错,祖母,您打算在这儿住多久?”

    “我原是想来都已经来了,便住上十天半个月的,”老夫人笑道:“你若是有公务便先去忙公务吧!”

    沈楠想了想,颔首道:“这几日的确还有些公务要处理,那孙儿便过几日再来看您,若是什么时候回去,孙儿再送你们回府。”

    “好,你去吧!”

    沈楠站起身行了一礼,看向沈静仪,“祖母,我去送二哥。”沈静仪道,便也起身跟他出去。

    走到院子里,四下无人,沈楠吐了一口气,眉头紧皱。

    “二哥,事情可结束了?”静仪与他并肩而立,问道。

    “京兆尹已经带着人回京,明日便会禀报陛下。”

    “那很好,总算是解救了那些无辜的女子。”

    “可是我这心里不舒服。”

    “为何?”

    “那些女子就算被救出来了,也不愿苟活于世,自刎而死。知道么,徐锦程可真是大胆,有一个竟然还是前科状元的妹妹。”

    这倒是让沈静仪挺惊讶的,而且前世她也没听过有状元的妹妹在其中,想必也被人刻意隐瞒了起来。

    “那她……”

    “死了。”

    沈楠声音低沉,静仪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便妹再问下去,只道:“二哥,你没有错,比起让她们在那种地方受辱,让她们自行解脱才是最好的方法。既然事情已经这样,她们活着的意义也没有了,是你,帮助了她们。”

    沈楠眸子微动,衣袖里的手紧紧攥起。

    “我知,我只是受不了那么多人在我面前倒下。”

    沈静仪叹了口气,“二哥,这不怪你,”她双眸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带着莫名的吸引力,沈楠看着她也忘记了痛苦,“罪魁祸首是徐锦程,不是你,她们的悲剧都是徐锦程造成的,而你,是她们的救赎。”

    “静仪……”

    “嗯?”

    四目相望,沈楠笑了笑,嘴角泛起一抹温柔来,“谢谢你静仪。”

    “谢我做什么,我说的实话,且……”她道:“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沈楠没再纠结谁谢谁,吩咐她好好在这边待着后,便带了自己的亲卫离开。

    看着他离去,沈静仪松了口气,前世是一个武将之子发现了这件事,并且解救了这些人,从而得到陛下的赏识。这世,沈楠也该是这样的吧!

    她不求别的,只求她关心的人都好就行,沈楠,绝对不能再像前世一般堕落下去。

    回到厢房里,老夫人见她回来,身后没有沈楠的身影,便道:“走了?”

    “是,二哥还有公务,耽误不得。”

    “嗯,的确是公务重要。只是,是什么事,如此急切,竟是明日也等不到?”

    沈静仪在一侧的杌子上坐下,“听说与徐家有关。”

    “徐家,哪个徐家?”老夫人扬眉。

    “便是有个公主儿媳的那个徐家。”她这么一说,老夫人便明白了,“徐家怎么了?”

    “徐家徐锦程乃是京城第一纨绔,这次,还私自拐卖良家女子,肆意亵渎。听说,这个案子早前便已经被陛下关注了。”

    “可是半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失踪案?”老夫人惊讶道。

    “'原来祖母也知道。”

    “这个畜牲,谁给他的胆子,竟然做了这等遭天谴的事来。”她拍着茶几道:“楠哥儿就是为了这事儿忙活了一下午?”

    “是,二哥发现了他们的窝点,便带着京兆尹端了他们。”

    闻言,老夫人总算是好受许多,低声道:“有个公主母亲也不能这般枉顾王法,这不是在打陛下的脸么!”

    也是,皇亲国戚做出这种事,虽然不少,但是也的的确确对皇室的羞辱。

    试问,皇帝老儿勤勤恳恳地为国为民,治理天下。而他的亲戚却无恶不作,枉顾王法,这样一个响亮的巴掌,陛下若是还能忍受下去,那还怎么做这天下主宰?

   

 第160章 周旋

    沈静仪抿唇,老夫人有些担忧地道:“你二哥也冲动了些,这么做固然没错,不过,事后荣嘉公主定然会报复。”

    “这也是二哥的一个机会,既然这件事已经被陛下关注,那么此次破案,首功乃是二哥。荣嘉公主想要报复,只怕还得顾及着咱们候府。再说了,平远候府也还有长房压着,光是内乱,就有荣嘉公主烦忧的了。”

    老夫人闻言挑了挑眉,看着沈静仪,“咱们仪姐儿长大了,懂事了。”

    沈静仪意识到方才自己说了什么,不由地脸一红。

    “祖母……”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无妨,就是要如此,以往祖母还担心你,怕你日后离了祖母,离了候府,应付不来外头的。可今日看来,不是你应付不来,而是你平日太懒,不愿去想。”

    “不是还有祖母嘛!静仪想这些,也是多余……”

    “话可不能这么说,”老夫人道:“若是哪天祖母不在了,往后的路就要你自个儿走了。就像今日一样,若是要在这京城立足,特别是你还要嫁出去,这京中权贵,公卿世家的弯弯绕绕必定要了解清楚。”

    沈静仪点点头,“是,祖母。”她不想让老夫人担心,所以,这些东西都会好好学。

    “等回头,你就跟着你大伯娘身边,那顾氏,是指望不上了,不把你教歪了才怪。”

    “大伯娘平日里也有教我,我都记着呢!”

    老夫人满意地点头,“如此更好。”

    晚上,一行人用了晚饭,沈静仪服侍老夫人歇下,这才回了自己的厢房。谢嬷嬷早已等候着,将信递给她,“金陵来的信。”

    沈静仪接过,这封大概才是她上次写的那封信的回信吧?

    打开信,她仔细看了一遍,无非就是一些琐事,可是她看着竟不忍放下。

    “准备笔墨。”她吩咐道,好在绿拂早就知道她要回信,便已经准备好的笔墨呈上,沈静仪睨了她一眼,暗道:确实成长了不少,懂得察言观色了。

    沾了沾墨水,写什么呢?

    屋里静悄悄的,几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就怕扰了她的思绪。

    想了片刻,沈静仪决定也写了一些琐事,最后才提到了丁家,大概意思是问他可知丁家,又说了关系到候府。其实,以谢宸的聪明,应该是知道她的意思吧?

    让他在温家从中周旋一二,应当不为过。写好后,她将信折了起来装进信封里,写上谢宸的名字。

    “嬷嬷,你让大容将这封信送快些。”她递给她道。

    谢嬷嬷接过,狐疑道:“小姐,可是有什么大事?”

    大事?

    她抿了抿唇,“不过是几个问题急需谢宸的指点罢了,嬷嬷记得快点儿。”丁家的事可不等人的。

    谢嬷嬷闻言放下了心,也没再过问,“是,奴婢这就去找大容。”

    “天晚了,先歇息吧,明儿个再找他也不迟。”

    谢嬷嬷应了,也不知有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沈静仪也没有去多问。

    翌日,沈静仪早早地起来了,庄子里虽然没有冰盆,但是却比府里凉快些。

    特别是这会儿,风一吹,说不清的舒爽。

    她仪没怎么出过门,这会儿看着偌大的庄子,举目望去,视野竟然开阔到山脚下。

    背靠山水,的确是个好地方。

    许是在庄子上住着舒服些,老夫人直到辰时中才起身。看见沈静仪,她一脸笑意,“这里又不在府上,不用请安,你怎么多睡会儿?”

    “早上天儿这么好,起来吹吹风也是不错。”沈静仪拿过阮嬷嬷手中的羊脂玉梳子给她梳理着头发。

    见她一头长发里大半已经白了,其余也是花白的,心中不由地有些酸涩。

    不知道这世,没有发生那些的话,祖母会不会多活几年?

    “中午想吃些什么,你只管吩咐了福生就是,这庄子里别的不多,就是瓜果蔬菜多。若是想吃肉,后头山里也多的是野味儿,让下人们去弄就是。”

    “哪里用得着这样麻烦,庄子里的菜就挺好吃的,昨儿个睿哥儿都吃撑着了。”

    “那混小子,叫他别多吃,非吃那么多。”老夫人提起孙子,宠溺地笑着。

    “正长个子呢,多吃些也没事儿,我瞧着,都快有我高了。”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眼前,阮嬷嬷自动地接了梳子继续,只听老夫人道:“我瞧瞧,咱们仪姐儿都这么大了,比起过年时,的确长高了不少吧?”她望向一旁侍候的桂嬷嬷。

    桂嬷嬷看了看,点头道:“奴婢瞧着也是,长得可真快,高了大半个头呢!”她抬手比划了下,目光在沈静仪身上转了转。

    纤腰****,胸脯也鼓鼓的,这身姿别说是男人,就是她见了,也心动不已。

    二小姐必然能嫁个好夫婿的。

    沈静仪被桂嬷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总觉得带着点儿什么。

    “过不了两年,祖母就留不住了。”老夫人笑道,“咱们仪姐儿出落得这样好,祖母真是舍不得。”说着说着,她的眼眶竟然红了。

    桂嬷嬷一瞧,连忙拿了帕子给她擦了擦。“我的夫人哟,您可别哭,二小姐长大了,这是好事啊!”

    “夫人,小姐面前的,您可得收住了。”阮嬷嬷也道。

    “我就是说说,瞧你们紧张的。”老夫人不太高兴,但是拉着沈静仪的手却没再放开。

    静仪垂着眸子,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去了堂屋,桌子上已经先一步摆好了米粥,几样清炒鲜蔬,还有腌制的小菜,看着就可口。

    沈睿起身朝着老夫人行礼,“祖母,二姐。”

    “在外头,就别讲究了,快坐下,都饿了吧?”老夫人笑道:“这里清静,地儿也好,我多睡了会儿,往后若是我起得迟了,你们不必等我,先吃了再说。”

    “是,祖母!”两人应道,可是真正会这么做的,却不见得。

    用过饭,老夫人照常去念了会儿佛经,沈静仪与沈睿则是带着丫鬟仆从去了靠山的小河边。

    “我昨儿个瞧了,这里头的鱼挺多,下面溪里都是这儿游过去的,可惜刚来它们不认识我,今儿个非将它们捉到不可。”沈睿将鱼钩上放上诱饵,竿子一甩,便扔进了河里。

   

 第161章 讨好

    沈静仪笑了笑,捡起另一个鱼竿,熟练地将鱼饵挂上,那边,沈睿将鱼竿插在河边,“二姐,咱们今儿就看看谁钓的鱼多吧,晚上让厨娘炖了,肯定鲜着呢!”他刚回身想要帮她上鱼饵,却见沈静仪已经站起身,将竿子甩了出去。

    沈睿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娴熟的手法,不禁问道:“二姐,你会钓鱼?”

    静仪坐了下来,鱼竿朝着河边一插,挑了挑眉,“难道就准你会?”

    沈睿挠了挠脑袋,“是二哥教的吗?”

    沈静仪一顿,朝着他眨了眨眼睛,“是梦里学的。”

    “哼,我就知道。”沈睿嘴巴一撅,随即在鱼竿前坐下,等待鱼儿上钩。

    沈静仪微微一笑,看着湖中的鱼竿,直到微微晃动了几下,她才轻轻地拿起鱼竿,不紧不慢地收竿,最后一个用力将鱼带了起来。

    “二姐?”沈睿睁大了眼睛看着足足有两斤的鱼在他上头奋力地甩着尾巴,带出的水甩了他一脸。

    绿拂连忙上前解下了鱼,将新的诱饵挂了上去,沈静仪又是一甩,看得沈睿眼睛都直了。

    “二姐……你……”

    “嗯?”

    沈静仪挑了挑眉头,看了眼他的鱼竿,“你的鱼上钩了。”

    沈睿一愣,立即收竿,可惜的是他太急切了,却只收了空竿儿,连上面的诱饵也被鱼吃光了。

    “钓鱼要静心,不可操之过急,不然,鱼儿都会被你吓跑了。”

    “哦……”沈睿撅着嘴,“二哥教你都不教我,三哥教我的,连鱼饵都被吃了。”

    沈静仪闻言,只是笑了笑没说话,她看着微微浮动的长线,动了动手指,却始终没有再提起来。

    她的确学过垂钓,不过不是沈楠教的,因着她幼时落过水,家里池子里的荷花睡莲皆被老夫人除光了,且从那以后都不许她再靠近池子,试问,沈楠又怎么会教她呢!

    而教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蒋华。

    嫁给蒋华那几年,他对她百般讨好,恨不能将所有的都给她,只要她微微蹙眉,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哄她开心。

    是什么开始,一切都变了来着,第二年刚过,沈老夫人死后,她没了肚子里的孩子,那时候起,他开始冷落她了。

    不过,也正合她意,本就不应该在一起的人在一起了,只是痛苦罢了。

    “耶……我钓上来了,二姐,你快看。”沈睿拿着竿子,鱼钩那头一尾鱼正活蹦乱跳地甩着尾巴。

    沈静仪收回思绪,笑了笑,“嗯,真厉害,光是这两条就够咱们吃的。”

    “再多钓几条,大家一起吃。”

    “好……”

    她温柔地笑着,看着沈睿白皙精致的小脸,伸手用自己的帕子给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渍。

    也不知前世,他后来怎么样了,沈家覆灭之前,便已经听说他考中举人。

    十六岁的举人,前途不可限量,却生生被折断了翅膀。

    “睿哥儿,你以后想做什么?”她轻声问道。

    沈睿侧首看着她,想了想道:“嗯……我想入朝为官,二哥和三哥都是武将,那我就做个文官,这样咱们候府便文武双全了。再也不怕那些文官挤兑咱们了,唔……虽然本朝的文官实在迂腐不堪又没用,你瞧瞧,每次京中一出点儿什么事,四叔就是一脸鼻青眼肿地回来,连揍人也不会。”若是他,保管揍趴他们所有人。

    “嗤……你才多大,”沈静仪点了点他的脑袋,“这点见识可别往外头说去,不然,可是要惹了文官弹劾的。”

    “知道知道,你让我说我也不敢说呀!”他揉了揉额头,突然觉得手中的竿子挣了挣,他双眼一亮,立即拉起了竿子。

    又是一尾鱼挂在上头。

    “我估计今儿个咱们能满载而归。”沈睿笑道,挂上鱼饵又继续钓着。

    待到太阳渐渐移到她们这儿,已然快到了巳时中,绿拂与沈睿的长随提着五六条鱼回了庄子里,吩咐福生拿去做了给她们中午加菜,其余的便赏给了他们。

    此时,老夫人也念完经了,正呷了口茶细细品味,便听见沈睿的声音传来,“祖母,祖母,今儿个中午,咱们有鱼吃了。”

    老夫人很是高兴,“哦?是你钓的?”

    “我跟二姐钓的。”沈睿道,沈静仪想阻止已然来不及。

    果然,老夫人沉下了脸,“仪姐儿,不是交代过你,不许往水跟前凑,你怎么还去钓鱼了?”

    “祖母,我就是在岸边看着而已,一时手痒,便试着钓了一条,桂嬷嬷不是说您老咬牙嘛,我想着钓尾鱼中午给您炖汤补补呢!”

    老夫人脸色缓和过来,却还是不怎么高兴,拉着她左右看了看,“可不准再往水跟前跑了,你忘了,小时候可是差点儿命都搭进去了。”

    沈静仪乖巧地应下,“是,祖母,静仪往后不会了。”说着,她悄悄瞪了眼心虚的沈睿。

    “嗯……”老夫人满意地拍了拍她手,“忙活了一个早上,你们可累了,我让人准备了西瓜,你们赶紧吃些解解渴。”

    “还是祖母好,”沈睿立即说道,看见桂嬷嬷端了切好,去过籽的西瓜来,更是双眼大亮。

    “庄子上的水果就是好吃,祖母,回头咱们回去多带着吧!爹和娘定然也喜欢的。”

    老夫人笑着给他擦了擦嘴角,“这还用你操心,我方才便已经让阮嬷嬷亲自去挑了瓜果送去府中,估摸着下午便能到了。”

    “还是祖母周到,昨儿个到这儿,我们都没想到……”沈睿咽下口中的西瓜笑道。

    老夫人摇了摇头,看向沈静仪,“午后天儿热,这儿虽然凉快不少,可也得防着,回头让丫鬟们熬些绿豆汤,你们用了便睡一会儿。”正说着,便见门口一道身影走过来,眼睛一眯,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事情都完了?”

    沈楠接过翡翠递来的帕子抹了抹汗,选择了在沈睿身边坐下,“差不多了,我又不管那些个事儿,自然没必要留在那儿。”说着,他看了看盘子里仅剩的几块西瓜,“这瓜还有吗?”

    桂嬷嬷连忙道:“有,奴婢这就去给您拿来。”

    老夫人这才倾身,问他,“那徐锦程怎么样了?”

   

 第162章 金陵

       沈楠一愣,随即看向静仪,知道她怕是已经跟老夫人说了,便也不再隐瞒。

    “当时没抓着他,不过,由我出面作证指证他,如今案子已经递到圣上跟前了,今日早朝,陛下便招来了京兆尹与当时所见过徐锦程的官兵对质。尽管他一力否认,可是,庄子是他的,这件事却是事实,就算陛下有意放过他也不可能了。”

    老夫人一听,立即紧张起来,“那,你可将那些官兵安排妥当了?荣嘉公主手段可是个狠的,得以防万一她杀人灭口。”

    “祖母放心,人我已经交给锦衣卫盯着了,若是他们敢在锦衣卫眼皮子底下动手,那便不需要再审判了。”

    闻言,老夫人松了口气,沈睿与静仪两人屏息听着,不敢随意插话。

    “候府不是怕她荣嘉公主,怕她徐家,只是,惹上这个麻烦到底不太好,事已至此,你只能一路走下去了。好在,咱们候府一直保持着中立,与他们不相为伍。”

    听到这个,沈静仪低下了头,前世,就是因为她知道是武将之一揭露了徐锦程的罪行,并且没有得到报复和惩罚,还加官进爵了。

    是以,沈楠也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以候府的能力,也不是徐家想动就能动的。

    这点,她事先便考虑过了。

    “祖母不必担心,这件事孙儿已经和父亲商量过了,父亲也会从中支持。那徐锦程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哦?”老夫人显然不太相信。

    沈楠笑了笑道:“陛下说了,若是徐锦程还不招,就将他下诏狱。”

    沈静仪闻言身子一僵,诏狱?

    诏狱这个地方她前世是听过的,那时候陈煜已经是锦衣卫千户,诏狱便是锦衣卫掌管的地方,进去的人少有能出来的。就是出来,也丢了半条命。

    与她同样惊讶的还有老夫人,“诏狱?”她惊道:“陛下倒是真狠得下心来。”说到底,徐锦程也是他的外孙,虽然荣嘉公主并不得宠,谁让她是前皇后的女儿呢!

    虽与太子不对盘,可到底都是他的骨肉,徐锦程又是他的外孙。

    “陛下这次,似乎有意以儆效尤,为太……子扫除障碍。”沈楠低声道。

    “什么?”老夫人震惊,看了眼还在场的沈睿和静仪,便没有多问什么,正巧,桂嬷嬷端着切好的西瓜来了,“从城里赶到这里,一定累坏了吧?快吃些瓜,解解渴。”

    沈楠点点头,用竹签插了一块放进嘴里,顿时,饥渴渐消。

    其实他这一路行来也着实累了,辰时中从武英殿出来便直奔这里,昨日又的确没怎么歇息,这会儿放松下来,倒是真有些累了。

    看得出他脸上的疲惫,沈静仪有些心疼,“二哥,你一路赶来想必累了,不若去歇息片刻,待午膳好了,我去叫你?”

    “也好,”沈楠点头,“祖母……”

    “去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老夫人心疼地道。

    “男子汉大丈夫,言何辛苦。”沈楠作了个揖便转身出去了,沈静仪与沈睿连忙起身跟去。

    出了厢房,沈睿迫不及待地问道:“二哥,家里可是出事了?”

    “没有,”沈楠瞥了他一眼,“凡事都有爹和二哥在,你们别担心。”

    “哦……那二哥你要小心些。”

    沈楠笑了笑,“好,二哥知道了。”他看向沈静仪,“静仪怎么不说话?”

    沈静仪抬眸,看向沈楠,咬唇道:“我给候府添麻烦了……”

    “你添什么麻烦,这些都是注定的,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总之,总有一天这件事会公之于众,谁做又有什么两样呢!”

    说着,他们已经进了厢房,丫鬟送来凉茶和瓜果摆上便悄悄地退了下去。

    “徐锦程真的会下诏狱吗?”沈静仪坐下,径自给三人倒了凉茶。

    “那要看他怎么做了,若是还冥顽不灵,陛下也不介意大义灭亲的。”

    “灭亲不会,顶多会流放……”沈静仪低声道。

    沈楠一顿,“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是说,毕竟是荣嘉公主的儿子,多少还会留点儿情面的吧!”

    沈楠摇了摇头,“这次的事情闹得很大,而且,还涉及到了许多朝廷官员的家族脸面,首当其冲的,便是前科状元,如今的御史李骐。只怕这件事,徐家不好糊弄过去。”

    沈睿不太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便自顾自地拿了西瓜来吃,一边听他们继续说着,“……二哥身边最近还是多派一些护卫跟着吧,我怕徐家会狗急跳墙。”

    “这倒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

    “二哥一定要保重自己,候府,损失不起。”静仪看着她道。

    沈楠笑了笑,嘴角泛起一抹温柔,“好,”

    没过几日,沈楠便又离开了庄子,沈静仪陪着老夫人在庄子上偶尔散散步,看看园子里的菜,瞧见了新鲜的便命人采了吃。

    期间,沈静仪也打听过京城的事,徐锦程虽然没有下诏狱,可是如今却被关在了大理寺,准备三司会审。

    听着绿拂从大容那儿得来的消息,沈静仪吐出一口浊气。

    “也不知丁家的事怎样了?”

    “奴婢听说了,如今也在大理寺待审呢!”

    静仪点点头,“嗯,我知道。”只是,她说的是江南那边。

    金陵――

    临风的画舫内,男子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打开了信封,拿出里面的回信,细细看了起来。

    夕阳从窗子里射进来,映照在他如玉般的脸上,两条长眉入鬓,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薄厚适中的红唇。

    而他的一双令人沉醉的眸子,正盯着手中的信,目光扫到最后,嘴角不由地弯了弯,呢喃道:“小东西,倒是学会了玩心思。”说着,他眯了眯一双与沈静仪有六七分相似的桃花眼,手指在黑色的茶几上轻轻敲了记下。

    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一旁正在给他添酒的男子闻声,挑了挑眉头,将酒壶搁下,“怀瑾,又是你家表妹来的信?”说着,他瞥了眼放在茶几上的信封,刚想伸手拿来,不料,却被人按住。

    动弹不得。

    他不禁抬头苦笑,“做什么,看一眼信封而已,不至于少块肉吧?”

    【半夜写好了这章,然后忍不住舔了舔屏……】

   

 第163章 温柔乡

       谢宸挡开他的手,“我说了不行,便是不行。”他拿起信封,顺便将手中看完的回信塞了进去放到怀中。侧首,他吩咐道:“准备笔墨。”

    “是……”长随应诺。

    那男子收回手,撇了撇嘴,打开折扇风度翩翩地扇着,“听说,贵人今日到这儿?”

    刚拿起笔的谢宸手指顿了顿,抬眸看着他道:“知道便好,你不是一直想做江南首富吗?这便是你容家最好的机会。”

    “当真?”容家容七收了折扇,倾身笑道:“我若是做了首富,那你谢家怎么办?”

    谢宸挑了挑入鬓的眉尾,“谢家与你容家又有何冲突?再说了,你为商,我为官,岂不更好?”

    容七不由地以扇柄抚掌,“好,如此我便放心了,免得回头被你给端了。”他斜睨了他一眼道。

    谢宸勾了勾唇,视线从窗口移到了河面上,风扬起他鬓角的一擢发丝,飘到他完美的下巴上,惹得人只想伸手替他拂开。

    寂静了一会儿,只听他道:“容七,我记得前些日子,你跟我说过丁家的事吧?”他伸手沾了沾墨汁,微微点头。

    长随见此,便悄然退下。

    “是啊!赶巧了,偏偏叫我给碰上了。”

    谢宸微笑,看了他一眼,“哦?那你可真是够幸运的。”

    容七微顿,警惕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宸没有再回答他,只是径自写好两封信,将它们装在了不同的信封里,并且提笔写上名字。

    容七看到,其中一封信封上写的是――沈静仪。

    不必谢宸吩咐,长随便接了信出去。

    此时,正是余晖残留之际,河面上波光粼粼的,风一吹,恍若九天玄河。三三两两的画舫中时不时地传出一些嬉笑声,断断续续的歌声。

    这里,到了晚间才是真正的金陵盛景。

    ……

    “公子,线索到了这里,若是再断了,恐怕就真的难以替丁家翻案了。”陈煜站在船头,在他的前方站着一袭儒衫的朱瞻文。

    闻言,他只挥了挥拿着玉骨扇的手,“无妨,既来了金陵,便好好享受一下吧!”他看着华灯初上,酒香脂浓,曲调暧昧,琴瑟靡靡的淮河之上,不由地惋惜道:“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我就说这金陵是个好地方,祖父偏把都城建在了北方。”

    陈煜闻言扫了一眼周围,只见一艘画舫渐渐靠近,船头站着两个长身玉立的人,一人负手,一人摇着水墨画的纸扇,看两人的穿着皆不是普通人。

    他垂下眸子,“公子,前方来人!”

    朱瞻文抬起眼皮一看,却笑道:“嗯,看来消息挺灵通的。”

    听他这么说,陈煜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看向已经来到对面的两人。

    “舫内已备下薄酒,公子远道而来,不若移步坐谈,如何。”谢宸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船头上,他锦衣玉带,墨发高束,淮河上的灯火成了他的点缀。

    朱瞻文拂了拂广袖,嘴角弯起,道:“既是谢大公子盛情相邀,又岂有不去之理?”说着,他抬脚便跳上了他们那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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