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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锦还香-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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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妹妹又说错话了,回头可别叫二哥逮着了,不然非得揍我顿不可。”
“去你的,竟然连我也敢打趣了。”吴秀嗔道。
几人笑作团,沈静仪见琅哥儿要下来,便将他搁到了地上,让乳娘带着他玩儿去了。
沈静仪问了些吴秀的反应,又与马氏给她说了些自身的经验,得了这些,吴秀很是感激。
拉着她们的手,她道:“我如今没有娘家,只我人,若说你们是妯娌姑子,不若说是我的姐妹,我的娘家人更贴切。”
“傻瓜,以后婆家就是你的家,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你的姐妹。若是二哥敢欺负你,我头个不答应。”沈静仪说道,看向马氏,后者也用力点头。
吴秀笑了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红了眼眶,“爹和娘知道我过得好,定会很高兴的。”
沈静仪与马氏相视眼,笑道:“嗯,若是让伯父伯母知道你越来越喜欢哭鼻子,定然会觉得更高兴。”
吴秀瞪了她们眼,气笑了。
不会儿,琅哥儿便困了,由奶娘哄着,在她从前住的悠然居安睡。
马氏本想让沈静仪也歇会儿,奈何她说不累,“不知道二哥忙不忙,可否让他过来趟?”
“你们兄妹自小感情就甚好,那我这就让人去将他寻来。”
“若是忙得话,就不必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马氏摆摆手,“无妨无妨,你且等着就是。”随即,她吩咐自己的丫鬟去请人。
沈静仪站在廊下,看着如从前的院子,微微怔神。
转眼都好几年过去了,那颗枇杷树已经被她带走了,其他的,都还没有变化。
没过多会儿,身后传来道声音,沈静仪回过头,正瞧见沈楠缓步走来,身上的灰鼠大氅衬得他又稳重了许多。
“大哥!”她弯起嘴角。
沈楠来到跟前,却没有与从前样,再摸着她的脑袋,道:“怎么站在这里,冷不冷?”
见她身上的狐裘够厚,这才放心了些。
静仪摇头,“可扰着哥哥了?”
“没有,左右也无事,正好无聊着。”知晓她有话说,便问道:“想说什么?”
“还是哥哥了解我。”她目光望向院子里的盆忍冬,道:“二哥知晓他葬在何处吧?”
沈楠闻言,愣了愣,她口中的他,若非他猜得没错,应该是……
“你想去祭拜他?”
“不,我只是想让你带个东西,还给他。”
沈楠抿唇,静仪从袖中拿出个香囊,递给他,“哥哥应该会去看他的,就劳烦你了,将这个还给他。”
“这是……”他接过,打开看了眼,“红豆?”
沈静仪转过身,这也是她无意中想起来的,前几日总是梦到从前的事,是以记起来他曾给她送过红豆。
前世,他其实直都知道她的心思,从不在他身上,日日把弄着红豆。
“如今尘埃落定,我过得很好,想必他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我知道了,”沈楠将香囊收起,余光瞥了眼廊间走来的身影,笑道:“这事儿我会办妥,就不打搅你们了。”
第741章 尽了
沈静仪闻言,转身望去,随后对着沈楠福了福身,“哥哥慢走!”
沈楠颔首,随即离去,与陈煜在廊间碰上,两人皆点点头,各自走开。
来到静仪身边,陈煜揽住她,“琅哥儿呢?”
“在里头,中午吃得太饱,容易犯困,奶娘就哄他睡下了。”
“走,去你书房看看。”
“书房有什么好看的,又许久未用了。”虽是这么说着,却还是带了他过去。
沈静仪早已嫁了出去,可从前住的地方却还是留着,并且保存完好,一丁点儿损坏也无。
书房里,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虽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可笔墨字画都还在。一些不重要的书也都还摆在书架上。
房里布置得与大多女子的书房不同,她的书房里除了这些,还有许许多多的小玩意儿。
比如木制的孔雀,栩栩如生,威风凛凛的木老虎,不倒翁。
陈煜看了一圈儿,知晓这些东西都是沈楠的杰作,随手拿起百宝架上的一盏只巴掌大花灯。
这是当初他替沈楠做给静仪的。
“这里的东西难得还保存的不错。”他搁下花灯道。
沈静仪微笑,自己也看了圈,“是啊,大伯娘她们有心了。”
陈煜看向她,拿了几副画下来,“这些虽不大好看,不过再摆在这里也不合适,带回去吧!”
静仪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就你丹青妙笔,旁人都不如你。”
“旁人如不如我,我不不知道,不过,你不如我就好。”他揽着她,出了书房,沈静仪却是一脸气闷。
没过一会儿,琅哥儿睡醒了,见着时辰不早,夫妻二人便带着琅哥儿去道别。
回到成国公府,几人又去了慈溪堂请安,老太爷与陈宁皆哄着琅哥儿从侯府得来的东西。
可小家伙谁也不给,巴巴地将东西都抱给了沈静仪,气得两人直骂他是个小没良心的。
“娘……”琅哥儿突然清楚地叫了声。
沈静仪一愣,抱起他,“哥儿再叫声?”
琅哥儿笑着,“娘娘……”
这声引得陈煜也挑了挑眉头,笑道:“乖乖,叫声爹来听听?”
“爹爹……”说完,琅哥儿又抓着项圈玩儿了起来。
“咱们哥儿叫得可真清楚。”沈静仪道,随即抱到老太爷与陈宁跟前,“来,叫太祖父,祖父。”
琅哥儿跟着学了声,却是不大清楚,可好歹能听得清,再叫了祖父,陈宁可乐得直抱着他举高高。
从前陈琅不怎么爱说话,只有人逗他时会说些,且都听不大清。
这会儿突然说得清楚了,着实让人欣喜。
接下来几日,有上门的亲戚,也有他们要走访的亲戚,一直忙到初八才停下。
这一日,陈煜突然提起了蒋家,“……官文已经下来,原来的府邸已经被朝廷收回了。”
正在琅哥儿做小鞋子的沈静仪闻言,顿了顿,“怎的提起这个了?”
她现在已不关心政事,比起知道这些,她更愿意多知道些沈卓的党羽。
陈煜看着她,随即将手边的一副画推给她,“这是今儿个负责蒋府的官员送来的。”
沈静仪放下鞋子,狐疑地拿了过来,打开,却愣住了。
“这是……蒋华的东西?”不仅如此,里头画的人,还是她。
再看日期,竟然是两年前。
沈静仪倏地将画收起,看向他,“这副画,它……”
“不会有其他人知道。”陈煜淡淡地道:“这副画,你可要?”
沈静仪连忙摇头,“你处理了吧!”说着,她拿了琅哥儿的鞋子离去,却是无心再做下去。
陈煜独坐了一会儿,又过了许久,才将画收起,出了府。
侯府外,正要出门的沈楠见到他策马过来,很是惊讶,“你怎么来了,一个人?”
陈煜颔首,“来比一场!”
“我还有事儿呢……”
“驾——”
“诶,我真有事儿呢!”
陈煜却是已经跑远,不得已,沈楠只得挥鞭跟上,见他去的地方跟自己顺路,便没再说什么,可越到后头越发现,这根本就是一路。
心中明了,他必然是一早就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了。
一夹马腹,他追赶上他,不顾寒风灌进口里,他扬声道:“你怎么也来了?”
陈煜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直到快到目的地,两人才一前一后停下。
取下马背上挂着的包袱,陈煜拎着便往前走,沈楠也拎了跟上。
坟前,陈煜扔下东西,从里头拿出一壶酒来,洒在碑前。
见此,沈楠也将自己带来的酒洒下,“从小一块儿长大,如今天人永隔,你在那边一定要过得好点儿。”
酒洒下,陈煜扔了酒壶,随即将包袱里一幅画取出,用火折子点燃,放到了碑前。
沈楠正奇怪,却见风吹过,火苗偏了偏,画轴打开,露出画中的人脸来。他震惊地看着下方的字迹,抿紧了唇。
“子铭……”他叫了声,却见他看向自己,道:“兄弟多年,其实我之前早已察觉他对静仪有意,只不过,他并非良配所以我没有退让。”
沈楠恍了恍神,立即道:“你原本就不必退让,一切,一切不过是蒋华他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陈煜扯了扯嘴角,若是一厢情愿也就罢了,可,他何止是一厢情愿,他们之间,还有上辈子的牵扯。
上辈子啊!
他转身朝着自己的马走去,沈楠在他身后叫了几声,却没得到他的回应,只好作罢。
转过身,在碑前蹲下,他挖了个坑,将怀中的香囊放了进去。
“这是她让我还给你的,我想,所有的牵扯应该都已经尽了。”他说道,将香囊埋好。
陈煜离开后并没有回府,直到晚上,沈静仪也没有等到她。
这一夜,她过了自成婚以来,少有的独守空房。
夜难眠,残烛将灭。
……
大兴寺,禅房里,烛火跳跃了下,使得炕上正在对弈的两人眼前也暗了暗。
棋子落下,主持大师念了声佛号,“陈施主,你既已心乱,何必再执着?”
闻言,陈煜终是放下了棋子,目光在灯下晦暗不明,他突然问道:“大师可知前世今生?”
第742章 欠他
“阿弥陀佛,施主,既然眼前已是繁花似锦,又何必在意过去枯枝败叶?”
“过去,枯枝败叶……”陈煜呢喃道:“那,大师……”
“施主到底在意什么?”
陈煜怔住,抿紧了唇,是啊,他到底在意什么?
在意静仪曾嫁给蒋华,还是在意,蒋华在她心里留下了一席之地?
主持大师微微含笑,“施主,一叶障目。”
陈煜倏地抬起眸子,看向他,“大师既然知晓,那,可否为我起一卦,前世今生?”
“施主何必执着于此,因知,若是太过执着,逆天而行,只会折损自己的寿元。”主持大师又念了声佛号。
陈煜隐隐听出了不对,皱眉道:“大师这是何意?”
主持大师摇摇头,“凡事有因必有果,令夫人的来历,施主该比老衲清楚,既然有了因,那么,果也该出来了。”
“大师的意思是……”
“阿弥陀佛,”主持大师看向别处,“令夫人逆天而行,杀戮过重,为天道不容,此番必将有大劫而至。”
陈煜冷下眸子,扯了扯嘴角,杀戮?
“大师,若说杀戮,我才是那个杀戮最重之人,与她何干?”
“因果循环,令夫人本不该再出现。”他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油灯又爆了个灯花,陈煜这才哑声道:“那,可有法子解?”
主持大师缓缓睁开双眼,眉目更老了几分。
屋子里,一声叹息传出,久久不散。
……
沈静仪醒来时,陈煜就坐在床头,目光不知盯着何处,竟然未发现她醒来。
伸出手,她覆上他冰凉的手背,皱了皱眉头,陈煜察觉,转过头来,“你一夜没睡?”她问道。
看见他眼中的血丝,以及他手上冰凉的温度,沈静仪抿紧了唇瓣。
昨日,沈楠回来后便与她说了那件事,她并不知陈煜竟然早就知晓她和沈楠说了什么,并且自己也去了。
她才明白,其实,他一直知道,可却不曾提起。
陈煜抬手想要抚上她的脸颊,又怕自己的手太凉,只得放下。
目中露出迷恋,这是他的沈静仪,往后,她的命也是他的,不再欠任何人了。
“有些事耽搁了,”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两道平安符,“路过大兴寺,顺道为你们母子求了两个。”
沈静仪看着他手中的平安符,突然扑进了他的怀中,抱紧了他。
入身微冷,让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却依旧没有放开。
“我以为,你介意了,不爱我了……”
陈煜笑了笑,收起平安符,索性褪了鞋子,将她搂着一块儿躺进了被窝。
“我是介意了,所以,以后不要再想他了,你不欠他,要欠也只欠我,不仅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沈静仪在他怀里闭上眼,用力点头,“好,我只欠你的,以后,不会再想了。”
她原也就是打算彻底尽了与蒋华的所有牵扯而已,只不过,她怕误会,所以并未与陈煜提起罢了。
不知不觉,两人又沉沉睡去,外头的丫鬟听了会儿,见着里头没有动静,便又守在了门口,不让人打搅。
临近午时,两人才睡醒,刚用完饭,沈静仪便听丫鬟来禀,有客登门。
略微收拾了下,沈静仪便去了前厅,来的人是傅夫人与傅玉珠,见到她,两人立即行了一礼,前者笑着说道:“许久未见,世子夫人容貌又娇艳了几分,我都快不敢认了。”
沈静仪在上首坐下,抬手请她们入座,余光撇过傅玉珠,对着傅夫人道:“傅夫人今儿个怎的有空子来了,听说傅大人升了京官,还要恭喜了。”
“托您的福了,我家大人得以留在京都。”
“这是皇上赏识,傅夫人过谦了。”
“哪里哪里,”傅夫人可是个聪明人,若是沈静仪要计较当初在扬州府的事儿,她们傅家哪里还有今日?
“去岁在扬州府,给夫人添忧,都是玉珠的错,这会儿,还请夫人莫要计较才是。”傅夫人说道,看了眼傅玉珠。
闻言,沈静仪挑了挑眉头,看着傅玉珠起身,上前福了福,“扬州府给沈姐姐添了麻烦,是玉珠不懂事,还望沈姐姐莫要怪罪。”
“叫我陈夫人就好,”沈静仪不觉得自己与她的关系有多亲近,直接说道。
傅玉珠一顿,低眉应诺,“是,夫人!”
沈静仪不再看她,与傅夫人说道:“之前听说令爱已经定下亲事,不知哪家?”
提起这个,傅夫人脸色明显僵了僵,随即笑道:“说起来也是天意,那户人家竟然是个……好龙阳,未免玉珠受委屈,我便替她退了亲事。”
这话一半真一半假,若是旁人觉得合情合理,也就信了。
可沈静仪知晓来龙去脉,怎会相信?她瞥了眼傅玉珠,微微勾唇,“既然有这等事,那往后,可要打听清楚了。好在这京都士子众多,也打听,傅夫人也不必心急。”
听了这话,傅夫人松了口气,笑道:“正是这个理儿,眼见着玉珠也不小了,总该给她寻个好人家才是,不知夫人可有什么好人选?”
之前她还不大确定成国公府会不会记着她们的仇,是以命人送了年礼也没回,直让她心中不安。
就怕还记着,到时候无论是傅家的仕途,还是傅玉珠的婚事,只怕都要受阻。
这会儿听她如此说道,必然是不会在意的了,若是能再得她牵线,攀上了国公府,那不是更容易在京中立足?
可惜她的小算盘沈静仪都一清二楚,哪里会理会这些琐事?
“我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真不知道京中都有哪些好才俊了。傅夫人不若自己瞧瞧,想必令公子也会识得些。”
“这……”傅夫人笑了笑,听出了她的拒绝之意,自是不好再强求,只得道:“夫人说的是,瞧我,都替他们操碎了心。”
沈静仪微笑,瞥见傅玉珠似乎是松了口气,眸子闪了闪,她又道:“不知令爱喜欢什么样儿的,我倒是可以给你们留意着。”
闻言,傅玉珠倏地抬起头,看向她,目光不明。
第743章 诱惑
傅夫人高兴道:“夫人眼光我是信得过的,只要人品端方,家世差不多就成了。”
闻言,傅玉珠脸色难看起来。
沈静仪颔,“我知道了,回头问问世子,他或许识得的人多些,若是有合适的,再知会傅夫人你。”
“这就多谢您了。”傅夫人笑道。
若是沈静仪保媒,这传出去也有面子,这趟到底不枉此行。
傅玉珠急了,看了眼沈静仪,小声道:“娘,我……不想嫁人!”
“傅姑娘说的什么话,这女子若是不嫁人,难不成要做尼姑子去么?”沈静仪看向她道。
傅玉珠咬唇,暗中绞紧了帕子,微微抬起下巴,道:“玉珠曾逢大师算过卦,卦象说,玉珠的有缘人急不得,只有耐心等待,方可成就姻缘!”
“哦?”静仪勾唇,“耐心等待也要看对方会不会出现,若是辈子不出现,那你岂不是要等上辈子?”
“他定会出现!”傅玉珠自信道,现在的她,只需要等而已。
沈静仪笑了,气氛有些凝滞起来,傅夫人手心里冒汗,暗自瞪了傅玉珠眼,随即笑道:“玉珠不懂事,都叫我给惯坏了,还望世子夫人莫要往心里去才是。”
“无妨,令爱这性子倒是有几分直爽,再者,我不会同个小姑娘计较。”她说道。
见此,傅夫人连连称是,留下礼,她说道:“听闻老夫人身子不大好,府中正好得了株血参,还请夫人莫要嫌弃。”
沈静仪看了眼,微微颔,“夫人有心了。”随即,她看了眼绿拂动了动唇,只见绿拂转身吩咐了下,不会儿便有丫鬟捧着两匹云锦过来。
傅玉珠立即亮起了眸子,目光追着那两匹华贵异常的云锦,难以离开。
傅夫人连忙道谢,心中也是欣喜,肯回礼,且是这样的厚礼,不就是说明,陈家也愿意与傅家结交么?
离开了成国公府,母女两人坐在马车里,心中皆是感叹。
这京中果然不是扬州府能比的,傅夫人嘴角含笑。傅玉珠却是目光目光晦涩,从她进成国公府开始,所见所触便深深地吸引了她。
若她是这里面的女主人,若她是沈静仪,这些东西,这陈家,还不都是她的?
思及此,她忍不住微微颤栗,把抓住傅夫人的手,目光灼灼,道:“娘,你说,若女儿是这成国公府的女主人,那该有多好?绫罗绸缎穿之不尽,金银珠宝用之不竭。”
“住嘴,你又胡说道些什么?”傅夫人厉喝道,她真是快要气死了,若不是她生的,早就随便打了去,哪里还会留着她。
傅玉珠却是不在意她的态度,抓紧了她,“娘,您想想,成国公是何等的辉煌,若是我成了女主人,您就是亲家母,世子的岳母了。到时候,哪里还用低声下气,仰人鼻息?难道,您就这么愿意在沈静仪面前放低姿态,讨她欢心吗?若是女儿就不样了,女儿可是您亲生的!”
傅夫人愣住了,她心口跳的异常快,呆呆地看着傅玉珠,吃吃地道:“你,你疯了……陈家,你,你还敢想……”
傅玉珠把松开她的手,坐正了身子,“娘,陈煜就是我的缘分,十二岁那年,难道您忘了么,大师说过,北上肖蛇贵人与我有缘,注定早年丧妻。只要耐心等待,我与他终成姻缘,陈煜可不就是肖蛇么!”
傅夫人恍了恍神,她的确记得有这么位大师,可是,那可是陈家啊!
若是个不慎,就得罪了两家人,且这两家人还都是朝中勋贵,天子近臣。
哪里是能随便冒险的?
“娘,”傅玉珠继续蛊惑道:“既然天都帮我们,您难道还不帮我吗?”
傅夫人渐渐回过神来,眼中有些挣扎,面是陈家极大的诱惑,面是对权贵的忌惮。
她到底该如何抉择?
“娘……”
“你,你让为娘想想,让为娘想想,此事,此事太过冒险。”她含糊着道,突然掀开了窗帘,看向车水马龙的街头,这才觉着胸口舒服了些。
傅玉珠目光微闪,抿紧了唇瓣。
国公府,沈静仪回到院子里,陈煜正抱着琅哥儿玩着笔头。
瞧见她嘴角含笑,陈煜扬起眉头,“什么事,瞧着这样高兴?”他顺手将张着手臂的琅哥儿递给了她。
沈静仪接过孩子,在他身边坐下,笑道:“我寻着了个可以找到沈卓的法子,你说,值不值得高兴?”
“哦?什么法子?”他也有了兴趣。
“方才傅夫人母女过来拜访,她们送了老夫人株几百年的血参,我便回了她们两匹云锦。”
“这有什么特别的?”
“这自然不是什么特别的,只是,我在那云锦上动了手脚。”沈静仪斜睨着,抱着琅哥儿笑道。
陈煜好笑,“你何时在云锦上动了手脚?还未卜先知就定会送给她?”他说着,瞥见她怀中的小家伙竟然将头靠在静仪的胸前蹭着,眸子沉,把将他提了过来。
“我自然不是未卜先知,只是,那两匹云锦是我为吴秀准备的,从前听她说过喜欢天竺兰香,那种香只要保持定时间沾染上,就经久不散,能保持数月。”
陈煜觉着有些熟悉,“这不是皇上之前赐下来的那批香料么?”他按住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的琅哥儿道。
沈静仪点头,“就是那个,因着太少,所以只和着别的香赏赐了几家,沈家分到的是蜜罗香,我们分到的恰巧就是这个。我原本用那香熏了两匹云锦,打算过些日子给吴秀送去的。不想,她们倒是赶上了。”
她这么说,陈煜便明白了,“所以,你是打算让人追踪那股香味儿,从而找到沈卓?”
“嗯,傅玉珠与沈卓定会有所接触,所以,必然会沾上那股香味儿,我那儿还有些,你找几个鼻子灵些的闻闻,除了傅家的丫鬟,若是碰着谁有这个香味儿,都可排查下去,总比我们之前搜寻来的快些。”
第744章 冷暖自知
陈煜赞同她的这个做法,当下,便着人吩咐了。鼻子灵的,自然不缺,他陈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才。
再比方说,孟宏!
作为还不是锦衣卫的他来说,孟宏可以做的事就比较多了。是以,这段时日,他尽是听沈静仪调遣。
屋子里,暖香怡人,异常舒适。
琅哥儿坐在铺着毯子的地上,手中拿着一颗快有他手掌大小的东珠,在毯子上滚来滚去。
不远处还滚着几颗差不多大小的珠子,看起来,都是他的杰作。
沈静仪正做好了鞋子,拿过来准备给他试脚,一脚下去,竟是差点儿没滑倒。
“小东西,你倒是会玩儿。”她到琅哥儿跟前坐下。
“娘娘,嘟。”他举着手里的珠子道。
沈静仪捏了捏他的鼻子,“东珠。”
“嘟嘟”
“嘟嘟”
算了,沈静仪摇摇头,拿起鞋子,“来,试试娘给你做的鞋子,穿上美美啦!”
闻言,琅哥儿看了眼,高兴地点头,“么么”
沈静仪微笑,给他套上,虽然他说的话大多音都不准,不过,大家都能懂他的意思。
鞋子穿上,她将琅哥儿抱了起来让他稳稳地站着,左右看了看,“鞋子好不好?”
“好”
“乖!”
沈静仪高兴,随即继续让他自个儿玩去,而她又去拿着鞋帮比较着。
月季从外头回来,带了一身风霜,在碳盆处烤了会儿,这才来到沈静仪跟前,“小姐,孟小郎来了,您看”
沈静仪一顿,抬眸道:“孟宏?”
“是,原以为是派人送信,不想他竟是亲自过来了”
“带他到东次间等我!”
“是!”
月季退下,沈静仪便吩咐绿拂给自己拿了个披风,让奶娘照看好琅哥儿后,自己便去了次间里。
屏风后,孟小郎行礼道:“孟宏见过夫人!”
“不必多礼,坐下回话吧!”沈静仪温和到:“好些日子未见,又长高了,你母亲可还好?”
“回夫人,母亲一切都好,只是还有月余便要临盆,出不得门来给您请安,临走时,便让小子代她过来给小世孙送些东西,也算全了她一份心意。”说着,他将手中的一个包袱递上,这才坐下。
丫鬟接过,月季又接了过来,打开给沈静仪过目。
“她有心了,回头从我这儿带着补品过去,再同她说声,这些东西暂时搁下,她的身子不宜再操劳,没的伤了眼睛。”
“是,夫人的话小子一定带到。”孟宏低头道。
沈静仪颔,随即看了眼月季,后者会意,便挥退了其他人。
“可有消息了?”静仪问道。
孟宏说道:“回夫人,这几日小子在傅家的确闻到了不少人有天竺兰香的味道,除却丫鬟,剩下的男丁却不多,那些人并无异样,只是有一点,这香似乎扩散得较快。”
“哦?”沈静仪把玩着圆润的指尖,“怎么说?”
“虽然味道很淡,不过,小子却在街上闻到了几个,只是还未来得及排查。”
“只要染香的人都有可能,你可要查清楚了,沈卓狡猾无比。极擅躲藏,忍耐,往往我们不可能的事,他都做得。”
孟宏闻言,坚定了眸子道:“小子一定不负夫人期望,找到沈卓。”
说起来,他早先便与沈卓交过锋,只是那时尚小,也未在意过那么多。若是知晓他这么难缠,那时就应该摸清他的特性的。
知己知彼,才能有备无患!
“除了沈卓,还有其他消息么?”
“回夫人,大容在南平候府附近现有沈卓党羽的痕迹。只是没追到人,给跑了,现在只派了兄弟们蹲守在那儿。”
“南平候么!”她微微眯起眼睛,说起来,这顾侯爷还真是怂得坚强呢!
这回倒下这么多世家大族,南平候府竟然还能存在,的确让人小小惊讶。
这样的墙头草,皇上留下他其实也有好处,只是这些好处,就不便明说了。
“你们盯紧了,这沈卓狡兔三窟,应该不止南平候府一个内应,朝中官员也可盯着点儿。”
孟宏只是惊讶了下,便低头应了。
又吩咐了几句,沈静仪这才让月季给了他一叠银票,孟宏本不愿收,可沈静仪说了,这是给他和兄弟们的酒钱。
大冷天儿的,在外头常跑的确不容易,孟宏也就不再矫情,收下了。
沈静仪回到正房里头,绿拂替她解了披风,又给她手中换了个手炉,却被她拒了,自己去碳盆跟前烤了烤,顺便想些事情。
沉静的眸子微微眨着,过了片刻,她收回手,又去了鞋帮比较起来。
屋子里的人不敢打扰她,都放轻了手中的动作,只琅哥儿一人玩得起劲,时不时地传来一阵笑声,一静一动,气氛却莫名和谐。
过了良久,沈静仪突然出声道:“南平候府这一年有什么消息么?”
月季看了看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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