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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锦还香-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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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十有**,他会继续寻她报仇,真是让人不怎么好受呢!
“皇上知道么,这件事?”
“我已经禀报上去了,”他问道:“你那梦里,太上皇是何时去的,洪景元年几月来着?”
沈静仪微愣,答道:“约摸七月末。”她垂下眸子,与他这般说些前世的东西,还真是有些别扭。
陈煜凝眸想了想,“比你梦里多活了几个月啊!”
“什么?”沈静仪问道,他摇摇头,“没什么,在想些事儿。”
沈静仪微笑,“你放心吧,我近日不出门就是。”就算要出门,她也会将沈卓这个畜牲给处理了。
她不会拿自己冒险,毕竟,她现在有了夫君,更有了孩子。
就当她贪生怕死好了。
翌日,陈煜去了衙门后,沈静仪便让绿拂将大容二容招了来。
屏风后,沈静仪端坐着,待他们二人行了礼,这才出声道:“我听世子说,沈卓近日在京都出入,你们吩咐下去,若是找到他,斩草除根!”
大容二容皆拱手领命,“是!”
“还有,他年纪虽不大,可聪明得紧,你们只怕不容易找到他。这样,你去西街梧桐巷子里找珍珠,让她给你安排个擅长追踪和躲避的人。”
“珍珠姑娘?”大容问道:“她不是已经嫁出去了?”
“嫁出去也还是我的人,你们放心用吧!”
见此,二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应下。
又吩咐了几句,沈静仪让他们故意在南山头放出风声,顾氏的尸身就在那里,引沈卓出来。
其实,她也没有撒谎,顾氏的确就在那里,只不过是跪在她母亲“面”前罢了。
挥退了他们,沈静仪又看向绿拂,“这些日子你也别出门了,就安心待嫁。”
“小姐是担心沈卓会报复奴婢?”绿拂皱眉,“若是他这般危险,为何之前不动手?”
“你怎知他就定没有动过手?”她笑道,别看沈卓小小年纪,可忍耐力却是极好,他就像是条毒蛇,只要盯住你,就不会轻易放弃。
之前行踪全无,现在又突然冒出来,按照他的特性,不过是想制造出点儿事,引起她的恐慌罢了。
他就是喜欢玩弄这些手段,让敌人陷入恐惧!
只可惜,她不是当初的沈静仪,也不会轻易再被他算计。
与其坐以待毙,不若主动出击!
反正也不可能善了了,毕竟他们唯有联系的父亲,已经不在了。
不,就算在,也不可能善了!
第728章 排查
绿拂被她说的汗毛直竖,从前她就异常讨厌这个六少爷,不仅因为他歹毒,将团子抽得遍体鳞伤,还因为看到他就觉得不舒服,阴沉沉的。
有些人就是如此,第眼见到便会自主地产生排斥。
“奴婢听小姐的,小姐说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她保证道。
沈静仪拍了拍她的手,道:“再过不久,你就要嫁人了,该学会有自己的主意,否则以后如何掌家?如何教导子女?”
“这些东西不是有先生就好了吗?”
“可你至少得会,不能事事靠他人。”
“哦……”
沈静仪摇头,“这些日子你跟管家后头先学学吧,这御下之道我就不用教你了,平日里做的很好,往后照搬就是,只是得记住,你是主人。”
绿拂应下,这些她都明白的,谁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捣鬼呀!
见着天色尚早,她们左右也无事,便同回了正房说起这些内宅大道起来。
沈静仪将自己琢磨出来的,都跟她说了遍,奈何十句有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无法,沈静仪只得先放下。
“你这般,也就是青九这样的适合你,没有公婆没有妯娌的。要不然,吃亏的可是你。”见她还是副困顿的模样,沈静仪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额头。
绿拂又打了瞌睡,眼睛里溢满了泪光,“小姐,人家就是听到这些大道理就打瞌睡嘛,哪里像珍珠那样聪明。”
沈静仪白了她眼,“我瞧你也不求给她,就是懒!”
绿拂被拆穿,只撅嘴笑着,也不反驳。
没过会儿,奶娘带着琅哥儿来了,沈静仪亲自接过抱在炕上坐着。
小家伙坐在那儿,虎头虎脑的,还常对她笑,异常可爱。沈静仪看得满心柔软,恨不得疼到了骨子里去。
也不知他捞到了什么,抓着她脖子的绳子给拉了出来,沈静仪看,原来是昨儿个谢老夫人送给她的块朱玉。
这玉色很是上乘,上头还刻着繁琐的图案,她记得外祖母说这玉很是养身,似乎真的有效用般,她觉得身上很舒服。
琅哥儿也从自个儿脖子间掏出了块精致的五福金锁,与她比划着,好像是在说:我也有。
晌午后,沈静仪将琅哥儿哄睡,便听人来报,说是珍珠来了。
正房,珍珠过来行了礼,便在杌子上半坐了下来,“小姐,大容两兄弟今儿个来找奴婢要人,奴婢已经将宏儿给他了。”
“你既然把儿子给他们了?”沈静仪惊讶,“孟喆知道么?”
“就是他提议的,说是正好让他历练历练,往后也好为世子爷办事儿。”
沈静仪颔,“既是他自个儿决定的,我也就放心了,就怕是你自作主张,届时若是出了事,没的坏了你们夫妻情份。”
珍珠羞涩笑,“奴婢切都好,小姐您不必记挂的。”
看她的模样,静仪也知道很好,不仅脸色红润,人更是胖了圈。
等等,胖了圈,她目光扫向她的肚子。方才进来时,因着她的衣裳略微宽大,是以看不大出来,这会儿坐下再看,似乎……
“你有身子了?”她肯定道。
珍珠脸上泛出抹温柔,“奴婢已经四个月了,刚回来时才现的,还要托您跟世子爷的福了。”
沈静仪很是开心,绿拂也睁大了眼睛,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儿,珍珠不由地打趣道:“若是好奇,往后自个儿也怀了试试不就知晓了。”
“珍珠姐姐,”绿拂气道,撅起嘴,“你怎么这样,每回见了我都拿我寻开心。”
“我这不是疼爱你么,你瞧见我对谁还有这样儿的?”珍珠眨了眨眼睛。
正巧,月季端了糕点过来,珍珠见了,立即道:“月季又长高了不少,再过几年也能嫁人了。”
绿拂原本还沾沾自喜的心立即就碎成了渣子,气鼓鼓地瞪了她眼,“哼!”
珍珠从前就爱逗弄她,这会儿许久未见,也免不得要打趣番。
眼见着天色不早,珍珠就要告辞回去了,沈静仪想起来沈卓,又叮嘱道:“你如今有了身子,往后就不要出门了,还有,这些日子多派点人跟着伺候。”说着,她又皱了皱眉头,“回头我会吩咐下去,调些人过去保护你。”
珍珠见她神色凝重,不由地道:“小姐,那沈卓可是做了什么?”
“尚未,”她摇头,“就是因为她还未做什么,所以我才担心。”
“世子爷定会有办法的,您不必担心,况且,我身边平日里也有几个练家子护着,不碍事儿的。”她安抚道。
沈静仪笑了笑,虽然这么说,可她还是立即就让护着她的暗卫去调了人跟着珍珠。
以她的判断来看,接下来,沈卓定会从她亲近的人下手。想了想,她还是派人去跟温娴说了声。
至于其他的,就是卢家的事儿了。
几日内,她能想到的人都知会了声,沈家自是不必操心的,陈家,更不可能有人敢送上门。
如此,过了半个月,沈卓依旧没有点儿动静,就在她以为又是虚张声势时。早,便听到外院的婆子来报,门口死了个疑似府中的丫鬟,且死相凄惨,不堪入目。
“召集府中丫鬟,排查下,可有人失踪。”她第反应便是让人排查府中,若真是府中的丫鬟,死在门口,那这事儿就可大可小了。
炷香后,绿拂匆匆过来,福了福身子道:“小姐,府中各房除了十人告了探亲假回家,就是咱们院子里的两名丫鬟,个前两日回家侍疾,另个昨儿个得了也假回家了。”
沈静仪抬起眸子,“立即派人去这些人家查看,我要知道她们是否平安。”
但愿,不要真是她想的那样,毕竟是条人命!
陈煜也在衙门里听到了消息,亲自带着人赶回来了。彼时,绿拂刚得到消息,将此事同沈静仪说了。
“是香巧?”她喃喃道:“她回家侍疾还是我同意的……”
早知道,早知道……
绿拂拉住她的手,摇头道:“小姐,这事赖我,那日我明明派人护送她了,谁知道会是这样……”
第729章 终害己
香巧原先是告了三天假的,她也说过三日后再派人去接她,可不想,她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如今再自责也没用了。
“让人将她送回家,好生安葬吧,还有,多给点银子,我记得她家中还有弟弟妹妹。”沈静仪低沉着声音道。
陈煜进来,便瞧见她坐在炕上,一声不吭。他想了想,终究是没有开口,那个丫鬟死得极惨,动手之人不仅毁了她的清白,还将她的四肢斩断,身上划了数刀。
这么些年,京都还是头一次出现这样的惨案。
“静仪,刑部已经介入,此事必然会追查到底,你不必再自责。”
“可到底是伺候我的人,怎能……眼睁睁看着她无辜枉死?”她红了眼睛,“一定是沈卓,一定是他,他应该还会动手的,得快点将他找出来。”
陈煜拍了拍她的手,将她揽进怀里,“我已经命令下去了,锦衣卫会竭尽全力追查他的下落。另外,府中即今日起,所有人不得擅自外出。”
“我知道了,这些我一定安排好的,府中守卫就靠你了。”她看向他,陈煜微微颔首。
又过了几日,成国公府丫鬟一案依旧没有任何进展,因着此事引起的轰动实在太过巨大,所以就连皇上也亲自过问了。
当然,里头也少不得沈卓的缘由。
东暖阁内,陈煜与谢宸分别站在左右两侧,御案前则是一脸烦闷的皇帝。
“也就是说,他是凭着隐卫在朕的脚下作恶咯?”
陈煜抿唇,“可以这么说,隐卫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不是没有原因的,最大的可能,还是因为那位!”
那位是指谁他自然知晓,可就因为知晓所以才愁。
谢宸看了眼皇帝,上前一步道:“皇上,臣以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然您已经登上大宝,可上头的太上皇也曾是个皇帝,更何况,还压您一筹。难保他日,不会卷土重来,兴风作浪。”
“放肆,”皇帝拍着御案,“你竟然教唆朕,朕……”
“皇上,臣附议!”陈煜也出声道,难得的,他没有反驳谢宸。
这种对大家都好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皇上,一山不容二虎,只要除去那个隐患,那些人就没了主子,对您也造成不了任何威胁了。”
“隐卫的能力皇上是清楚的,锦衣卫只怕单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陈煜说道。
皇帝陷入了纠结之中,一面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面是自己的皇位。二者之间必须有个决断,他不可能放弃皇位,那么,就只有放弃他了。
闭了闭眼,他道:“谢卿,此事交由你去办吧,务必……体面!”
谢宸躬身,“臣,遵旨!”
“子铭,你们家那个丫鬟的事也要尽快解决,朕不想再看到别的隐卫,还有,沈卓给朕尽快找出来,朕要将他碎尸万段。”最后一句话他咬牙说道。
初等宝座,就给他闹出这么大的案子,这回,他就是玉皇大帝的亲戚,他也不会饶了这小子。
陈煜面色平静地应下,就算皇上不吩咐,为了静仪,他也得将他找出来。这种祸害不除,真是膈应人。
出了宫,陈、谢两人连礼都懒得行,便各自离去。
南宫内,谢宸带着内侍缓缓来到,到得太上皇跟前,却见他已是个垂老老人了。
不过短短几月,便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一国之主,变成了如今干瘪瘦弱的老翁。
着实令人惊叹。
谢宸冷眼看着,心中冒出了不知什么东西,充斥着心间。
眼前的人若非当年走错了那步,冤枉了谢家,他谢氏一族何以落得如今的下场?
何以只他一人孤军奋战,背负着全族的血海深仇?
连自己的心都不可以遵守,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要拱手让人。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人!
待到眼中的戾气渐渐消失,谢宸才开口道:“听闻太上皇身子不好,皇上特命微臣前来伺候您服药!”
太上皇浑浊的双眼看向他,眯了眯,“是谢家小子?”说着,他咳了咳,“送药还是送我上路呢?”
谢宸面色淡淡,“您既然心中有数,何必再问。”
“哈哈……咳咳咳……咳咳……”他喘息了几口气,胸口里普通破风箱一般,让人听了,极为难受。
“没想到是你来送我上路,我还以为,会是他亲自来。”
“陛下日理万机,少有闲空!”
太上皇扯了扯嘴角,“是不敢吧,终究是生父,他怕了!”
说出这句话时,他莫名高兴了许多。
谢宸没有回答他,而是亲手将药端到了他面前,“药快凉了,您还是快服下吧!”
太上皇闻言,愣愣地盯着他,又盯着面前的药,伸出手,看到满是皱皮,干枯得犹如鸡爪一般,不由地恍惚起来。
这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谢宸等得不耐,微微皱起眉头,见此,立即有内侍上去将药拿过,一人卡住太上皇,硬是将药灌了下去。
“斩尽谢家所有男丁时,你可有想过会有今日?”谢宸负手站在他面前。
太上皇努力支撑着眼皮,搜寻到他的身影,道:“若是知道有今日,当初怎么也会将你一并铲除了。”
闻言,谢宸大怒,若非一向定力好,只怕他已经亲自动手结果了他。终究,他忍下了。
“害人终害几,这就是你的报应,你最贪恋的权势,从来就不属于你,你最想要的位置,如今也是你最恨的人的,你就好好享受这最后的片刻吧!”说完,他淡然转身,吩咐道:“太上皇病入膏肓,于元年九月崩于南宫!”
身后,太上皇缓缓闭上眼睛,目光突然澄清了片刻,不一会儿,便渐渐没了气息。
南宫上下哀声一片,钟楼响起了二十七声钟响,太上皇驾崩的消息顷刻便传遍了京都。
整个皇城以最快的速度换上素衣,朝中大臣们也戴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孝。
沈静仪接到消息时,并不意外,换了衣裳便跟着陈煜进宫了。
太上皇一死,有些事情必定会被打乱,沈卓没了隐卫帮助,想要抓住他就不那么难了。
第730章 一个不留
城外大石镇的个小村子里,方只有两间茅草屋的院内,身穿黑色衣服的少年坐在石墩上,仔细地擦拭手中的利刃。
手指滑过刃面,映照着他阴鸷的眸子,利刃突地轻吟下,仿佛下刻就要割破他的手指。
道人影自外头走来,穿过木栏栅径自来到他跟前,道:“东家,京城如今守卫太严,咱们根本无法动手,还要继续下去吗?”
被问话的人抬起头,露出张白皙的脸来,赫然就是那沈卓。
闻言,他嗤笑道:“怎么,你们这样的亡命之徒还有怕的事儿?”
那人噎,布满刀疤的脸上闪过抹不耐,“我们这样的人,无牵无挂,身罪名,还有什么好怕的。只是,京都不比其他地方,近日锦衣卫那群爪牙盯得紧,弟兄们也不能白白出去牺牲不是。”
“钱不够?”沈卓睨向他,“据我所知,没有你们干不出的事儿,也没有你们干不了的事儿,既然如此,何必再来跟我惺惺作态。嫌钱少了,要多少只管说就是,只要事给我办好了,何愁没有银子?”
听得这话,那人眼中明显闪过道光芒,沈卓瞥了眼,鄙夷道:“甭跟我动歪心思,没有我就没有银子,就算杀了我,你也找不到银子,不信你就试试。”
那人愣,微微打量着他,想要探测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见他脸平静,有恃无恐的模样,便信了**分。
只见他扯起嘴巴,露出口大黄牙笑道:“东家说的哪里话,我们弟兄几个多亏了您才有机会脱离官府的追捕,您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哪里会干这种事儿。”
这种话用来哄哄般的孩子还差不多,沈卓这样的,自然不会听信了去。
他起身,睨了他眼,“银子我会给你,至于事情你也得给我办好,如今正是国丧,动手的机会很多,你们该知道怎么做。”
“知道知道,切都是东家说了算,”说着,他顿了顿,道:“近日东家身边那些个护卫去哪儿了?为何不用跟我们起行动?”
“不该问的事情就别多问,不是每个人问了都能保住命的。”沈卓抿唇,他的眸子微微眯了眯,随即扯出抹笑意,兀自进了屋子。
那人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关上房门,随即咬牙转身离去。
出了院子,他来到间破败的屋子里,里头或坐或躺了十来个人,让得原本就不大的地方,显得更为狭窄。
“大哥,怎么样,那小子可能给……”个浓眉黑脸的大汉在脖子间比划了下。
来的人摇摇头,满脸的刀疤随即皱在起,道:“奶奶的,这小子聪明得很,老子还没打算动手,他就已经猜出来了,只怕不好办了。”
“那还能咋地,难不成咱们要直替他卖命不成?”方才说话的大汉出口,立即就有人跟着呼应起来。
“就是,大哥,咱们是想要钱,可不是去送命的,在京都跟朝廷作对,只怕有钱也没命花呀!”
“老五说的对,大哥,咱们不能再听那小子的了。”
“锦衣卫现在已经盯上咱们,到时候钱没拿到多少,命先没了。”
“说得对……”
更何况如今坐镇锦衣卫的是陈煜那个煞神,他们总是担心得慌。
那领头的刀疤脸也是这么觉得,是以才有了干掉东家,揽下财物的心思。可,没等他动手,人家已经洞悉你的心思。
他不想再跟朝廷作对,又不想放弃财物,时间,他也陷入了矛盾当中。
过了好会儿,才道:“既然兄弟们都不建议继续下去,那咱们再为他办件事就结账走人,到时候寻个山头,咱们自个儿过快活日子去。”
“那那个小子的银子……”
“这事儿见机行事,若是能捞就捞着,不能捞就算了,命要紧。”刀疤脸说道。
浓眉大汉点点头,“大哥说的是,那小子身边有高人护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又出现了。咱们若是轻举妄动,的确不妥。”
众人纷纷点头,自是没有异议,“就按大哥说的办,咱们兄弟都听大哥的。”
这边商议好,那边,沈卓也召来了自己的死士,对于想要要他性命的人,他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更何况,这些人的利用价值已经不大了。
“去重新找批得用的人,记住,最好是曾经十恶不赦死囚。另外,将隔壁那些人处理干净,”顿了顿,他道:“个不留,再将他们的尸体丢入都城。”
他说的轻飘飘的,仿佛要那十几个人的性命犹如过家家般简单。
得了命令的死士低头领命,随即消失在屋子里。
沈卓来到破旧的桌子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白水,拈起杯子,他勾唇微笑,目光温柔道:“你不死,我怎能痛快?”
……
太上皇驾崩,京城片素缟,原本已经够多事的日子,因为莫名出现的十几个死人又开始恐慌起来。
不得已,刑部立即开始追查,待到查出这些人的来历,便立即报给皇帝知晓。
东暖阁内,谢宸与陈煜皆被招了过来,朱瞻文将手中的折子丢给他们,“看看,这沈卓竟然连这样儿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都敢勾结,改明儿是不是还要勾结鞑靼去,沈家真是出了个好败类。”
真是气死他了。
在他的眼皮底下,用这些人杀了人,又将他们杀了再扔到大街上,这是有多嚣张?
若非早已被逐出了沈家,他还真是忍不住手痒,想要连座了。
陈煜抿唇,道:“皇上放心,臣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皇上,”谢宸上前步,“臣以为,陈指挥使并不适合介入此案,毕竟是亲舅子。”
“谢侍郎,沈卓早已被逐出沈家,与沈家半点儿干系没有,又怎会是我陈家的亲舅子。”
“血浓于水,皇上,请三思!”谢宸说道。
朱瞻文看了看陈煜,又看了看他,皱眉道:“你们俩都与沈卓有干系,算了算了,此事你们二人都不要插手,朕交给……”他想了想,“就交给高辅监查吧,你们也不必吵了,免得吵得朕头疼。”
第731章 不偏不倚
陈煜与谢宸冷着脸应下,两人谁也没看谁,便退下了。
出了东暖阁,陈煜瞥了谢宸眼,淡淡道:“你最好不要跟我玩儿什么花样儿,沈卓的事,别让我知道你在动什么手脚。”
谢宸面色平静,“想除掉他的不止你个,各凭本事吧!”
陈煜闻言,没有理会他,率先离去。
出了宫门,未等他吩咐回府,便有锦衣卫匆匆来报,城西出现尸块,官府刚刚得到消息已经前往。
“据属下查看得知,应当是刚死不久,凶手应该还在城内。”
陈煜皱眉,“死的是什么人?”
“回大人,是沈家个等丫鬟。”
“沈家的?”陈煜皱眉,“你即刻去知会沈楠,我先去城西看看。”说着,他翻身上马,打马离去。
后头出来的谢宸见此,也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跟上。
城西,巷子内,血腥味冲天,满地的鲜血里头,肢体散落周围。只看得出来是名女子,围在周围的官兵不少都捂着脸呕吐着,忍受不了这样的血腥。
他们都是京城里养娇了的,哪里见过这样的血腥场面?
刑部尚书看到陈煜,颤着双腿,蒙着口鼻来到跟前,“子铭,你可算来了,快瞧瞧,这可如何是好?”
刑部尚书是廖大人,这廖大人是沈楠的舅舅,当初皇城事变,他也跟随沈家去了江南,后来回来又经陈宁提议,官复原职。这般关系,自然是自己人。
陈煜看了眼那血泊,面色不变,问道:“第个现尸体之人可押下了?”
“已经押下了,方才审问了遍,只是个普通乞丐,平日里喜欢偷鸡摸狗,这次现这个,也是意外。”
“劳您将口供拿给我看看。”
“没问题没问题,”他擦了擦冷汗,“这京城接二连三地出这等事,再这样下去,我这官儿也不用做了。”
陈煜淡淡地道:“此事皇上心里自有定论,廖大人只管尽责就好。”
“定定,”他就是不尽责也不行啊!
最希望尽快抓到幕后黑手的人,只怕就是他了。
隔着官兵,马车里,谢宸朝着血泊看了眼,微微皱眉。
以这种方式挑衅,还真是那小子的作风,只是,往往这种人都得死。
“回府吧!”他吩咐道。
谢家,书房里,谢宸让人唤来了容七,直接道:“你说,刑部尚书的位置,要不要换个人做?”
容七口水未咽下,差点儿喷了出来,“你没开玩笑吧,刑部尚书不是沈家的大舅子么?哦对了,也是你最爱的表妹的大舅子。”
谢宸闻言,冷冷地扫了他眼,“说话可要当心点儿,不然,指不定哪日就开不了口了。”
话音刚落,房门外便响起了声音,谢宸扫了捂住嘴的容七眼,道:“外头是何人,进来!”
随着声音落下,房门被打开,守门的长随不安道:“公子,是……”
“是我。”道温柔的声音传来,先入眼的是素白的绸裙,未戴珠钗,脂粉未施,更衬得人如清莲,温婉动人。
容七挑了挑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觉得这夫人有点儿像……
“你在外头多久了?”谢宸看了眼她端着的茶水,开口问道。
赵氏福了福身子,“才过来,正想敲门,便见李长随过来,可是妾身打搅你们了?妾身不是故意的……”
“够了,以后不准靠近书房半步,出去!”谢宸冷着脸道。
赵氏愣,咬唇,“那,妾身亲自泡了茶,您……”
“这里不需要,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谢宸已经很是不耐,他早先便吩咐过,未经允许,不得靠近书房,更不得进入书房。
他的话什么时候成了耳旁风?
还是说,他给她的权利太多了?
赵氏不敢违逆,低下头掩住通红的双眼,道:“妾身知错,妾身这就离开。”说着,她又福了福,以及对容七行了礼,便立即退了出去。
就连精心泡出来的茶水也未能留下。
待到她出去,谢宸才看向长随,“自己去领二十个板子!”
闻言,长随松了口气,“是!”
门关上,容七啧啧两声,“如此娇妻,你竟也能冷漠至此,我倒是好奇了,是不是除了她,就没人能让你温柔以待了?”
“给你的人,挑选好了?若是挑选好了,就赶紧把事办了,你母亲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谢宸不看他,径自说道。
容七噎住,默默地摸了摸鼻子,“那个什么,刑部尚书是陈家派的人,想弄下他,只怕不易吧?再者说,咱们手上也没没合适的人选,推谁上去?”
“从前或许不容易,不过现在,不就有个好机会?”他道:“如今京都这案子拖得越久,刑部日破不了,抓不到沈卓,他的尚书之位就会越来越悬。”
容七点点头,“可,若是将他弄下来了,那推谁上去呢?再者说,沈家与陈家也不可能袖手旁观吧?”
“他们袖手旁观与否我不关心,不过,皇上已经下令,不许我与陈煜介入此案,那就表明,刑部尚书这个位置,动不动得,就不是陈家说了算的。”
“你是说,皇上这是在给你机会?”
谢宸摇头,“不,皇上这是真正的不偏不倚。”
否则,又怎会还让廖大人主理此案,他们与沈卓有干系,难道他就没有了?
更何况,他还是陈家派的人,不就等于还是让陈家来处理这个案子?
只不过,坐不坐得稳这个位置,就不定了。
“至于推谁上去,咱们手中现在虽然没有合适的人选,不过,人情都是积累出来的。到了定程度,他就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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