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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锦还香-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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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了他的意还好,若是逆了他,瞧瞧太孙的下场,那是连亲儿子也不放过的主儿。

    也不知往后是福还是祸!

    平远候府徐家,荣嘉公主跪坐在佛堂里,面色平和,手中捻着佛珠,在她对面是一副观音像,长年供奉香火的堂内,总是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檀香味儿。

    怡神,静心。

    只是到底静不静,恐怕也只有当中之人自个儿知晓了。

    帘子微动,一阵脚步声传来,闻声,荣嘉公主顿住手,睁开眼睛来。

    “母亲!”徐锦年行了一礼,便来到她跟前一同跪下。

    荣嘉看了他一下,随即又闭上眼,捻着佛珠,“怎的过来了?考虑清楚了?”

    徐锦年摇摇头,“儿子过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见她不说话,徐锦年继续道:“儿子收到消息,皇上派人去了定远公府,怕是有意要重新启用定远公。”

    荣嘉倏地睁开眼睛,“那老匹夫不是疯了吗?怎么用,难不成让他一个疯子去带兵打仗?”

    这般凌厉的目光,全然不复方才的平和之气。

    徐锦年抿唇,垂下眸子,“若是皇上要他不疯,他就疯不了。”

    “岂有此理,皇兄这是要与我作对不成?”

    二十八颗楠木佛珠从她手中脱出,砸在地上,绷断了线绳,四散而去。

    徐锦年看了眼那些珠子,叹了口气,他的母亲似乎忘了,她纵然是公主之尊,可也是外嫁了的,如今的徐家之妇。

    而当初的太子,已是当今的皇帝,又如何能阻得了他?

    弄不好,就会连累整个徐家!

    如今徐家正因为锦衣卫的事情,在朝廷备受排挤,弹劾,怕是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母亲,此事唯今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徐锦年提醒她道。

    荣嘉胸口起伏着,闻言,只是淡声道:“你想与陈家合作?”

    “若是真叫定远公得了皇上的重用,对我徐家毫无益处。”最重要的是,他的母亲没少对蒋家出手,若是真让定远公翻身了,只怕他们就危险了。

    他虽想入道远离红尘,可却无法看着生养他的母亲受罪。况他弟弟妹妹也不在了,他这一脉无论如何也要承下去。

    这一点,早在他出山时,就已经有了认知。亦或是,在他与陈煜交易时,已经无法独善其身了。

    荣嘉公主思虑了良久,徐锦年也不着急,只是耐心等待着。他知晓与陈家合作意味着什么,这点荣嘉自然也知晓。

    正如她所想,一旦与陈家有了联系,那么,她们就永远也别想回头了。

    这是一场豪赌。

    一个是兄长,一个是侄子。

    “你觉得,他们谁会胜出?”

    “母亲比儿子更了解他们!”

    荣嘉嗤笑,“了解?”她点点头,“的确,我更了解他们。”

    说着,她起身,徐锦年上前扶住她,“既然没有退路,就一条道儿走到底吧!左右等皇上发现了,以他的性子与肚量,定不会饶了我们。”

    “是,儿子省得了!”徐锦年说道。

    荣嘉瞥了他一眼,“我前几日已经托你大伯母打听了几个人家,有两家的姑娘不错,回头安排下,见见那姑娘吧!”

    徐锦年动了动唇,终究道:“一切听从母亲安排!”

    “嗯,早点儿定下来,早点儿成亲也好!”不知不觉间,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儿子,心中又是苦痛一片。

    早年丧夫,中年丧子,怎的就不要她的命呢……

    扬州府,陈煜经过这些日子的修养,身上的伤总算好了许多。彼时,他正在看着手中绘制得细致详细的舆图,眼中光芒大胜。

    沈静仪就坐在翘首书案前,为他处理着公务,有人敲了敲门,随即进来一个锦衣卫,低着头,将手中的竹管恭敬地放到长案上便退了下去。

    这些日子他们已经习惯凡事都放到沈静仪的跟前了。

    打开竹管,她挑开了上头的封蜡,将里头的信笺拿出来扫了一眼。随即微微一笑,“瞧,徐家主动找上门儿来了。”

    闻言,陈煜抬起头,微微一笑,“是徐家还是荣嘉公主?”

    “这有何不一样么?”说话间,她已经起身,将信笺递了过去。

    陈煜接过,口中说道:“自然不一样,荣嘉公主与徐家利益不同,从前,大房就一直打压她们那一房,你觉得还一样么?”

    沈静仪微顿,皱眉道:“家族安危面前,难道他们还要内讧不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放下那些个私事,一致对外么?”

    “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若是荣嘉公主损害了家族利益呢?”

    “这……”

    “徐家如今日子艰难,怕是会将荣嘉母子推出来。”

    沈静仪听得这话,莫名想到徐锦年,那样一个淡漠出尘,一心问道的人,终究被这世俗所牵绊了。

    “你打算怎么做?”她不由地问道。

    陈煜勾唇,“源头出在谁身上,自然是将这源头掐断了了事。”

    定远公!

    沈静仪笑道:“京都出了这么些事,皇帝竟然都一一应对下来了,可见太孙只怕要多费些精力了。”

    “若非你那好四叔,又怎会这般容易?”陈煜将信笺烧掉,道:“按我说,当初大伯就该将他打残了,省得如今还要费力对付他。”

    “毕竟是兄弟,若是真打残了,御史不弹劾大伯才怪。”更何况,当初御史也没少弹劾沈家。

    这么一想,她突然亮起了眸子,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当初大伯被弹劾,少不得太子他们的手笔。不若,我们也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

 第660章 坦白

    ,京都下起了大雪,皇城内外一夜之间便裹上了厚厚的雪白。三日之后,房屋倒塌,乞丐冻死高达数百。

    几乎是同一时,天子非真命,惹怒上天的流言便传遍了京都。江南收到这个消息时,已是十日后,据闻,京都的雪刚刚停下,损失惨重。

    皇帝不得不开了国库赈灾,却是效果甚微!

    与此同时,沈茂也被弹劾,正遇皇帝心情不好,于是果断地下了狱。

    对于这一切,陈煜有些惊奇,看向房里正逗弄着孩子,玩得不亦乐乎的沈静仪,道:“你早就知道回有这一场雪?”

    “啊嘟嘟嘟嘟……”正在挠着琅哥儿的沈静仪闻言,愣住,听着面前的小人儿的笑声,她道:“我若说是前些日子做梦,听梦里的神仙跟我说的,你可信?”

    “你觉得我信么?”陈煜眉如墨画,一双眸子温凉温凉的,一时间,静仪沉默了。

    琅哥儿似是不满她的停下,小手扑腾了几下,拉住了她的袖子。

    “嗯呐,呐……”

    沈静仪笑了笑,握着他的一双小拳头,放在唇边亲了亲。

    “我是真的梦到的,只不过,那个梦有些特别,像是,像是……”

    陈煜拿着书的手紧了紧,在纸面上留下了些痕迹。

    “前世似的……”静仪扯了扯嘴角,“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但是,你想必也有所察觉吧!”

    这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她想,陈煜这样聪明的人,与她又是朝夕相处,最是亲密的。不可能,一点儿也没发觉。

    如她所料,陈煜的确有所察觉,放下手中的东西,他走向她,接过孩子。

    “来人!”

    “奴婢在……”

    绿拂与奶娘进来,陈煜将孩子递给她们,“带他下去玩玩。”

    “是!”奶娘忙不迭地接过孩子,绿拂却是看了眼沈静仪一动不动的背影,有些担忧。

    陈煜没给她询问的机会,关上了房门。

    沈静仪此刻的心就犹如这房门一般,砰地一声,颤了颤。

    她想,他也该知道了,从蒋华死后,他虽没问过她,但并不代表他不会问。

    “你梦见过什么,都说来听听。”他斜躺在榻上,看着对面垂眸坐在铺着厚厚的毛毯上的女子。

    这几年,她的容颜已经渐渐长开,越来越接近他梦见过的模样了。想着,敲着膝盖的手指顿了顿。

    “永康二十二年,太宗病逝,太孙重伤,太子继位。洪景元年七月,帝猝于乾清宫,太孙继位,号宣文。”

    只这么一句话,陈煜心中便犹如巨浪翻滚,久久不能平息。

    他看着她,细细品味着她话中的意思。过了许久,他才道:“洪景元年七月,帝猝于乾清宫,你是说当今天子只做了一年不到的皇帝?”

    沈静仪轻轻点头,“我梦里是这样的,可是,并非全部一样。有些事,有些事也不一样的。”

    “但大致都差不多?”

    “嗯……”

    陈煜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抚上额间,“那么,我呢?是死了,还是活着?”

    “你怎么可能会死?”沈静仪倏地抬头,“你是锦衣卫同知,天子最信任的人,怎么会死呢!”

    “锦衣卫同知?”他嗤笑了声,“这么说来,还我升官了!”

    “是,陈家富贵无二,功不可没,你……也很好……”

    陈煜挑眉,“那么你呢,你又身在何处?”他深邃的眸子盯着她,里面是她看不懂的意味。

    静仪眨了眨眼睛,有些酸涩,“那个梦里,我是个不大长寿之人,很早便死了。”

    “为何会死?”

    “病来如山倒……”

    陈煜笑了笑,果然,这世间竟是连这等稀奇之事都有。若是没认得她之前,有人这么同他说,他许是打死也不会信的。

    可,如今却是不得不信。

    荒唐?

    或许吧!

    但那真的是事实。

    “你那梦里,没有嫁给我是不是?”他想了想,“那我,娶了谁呢?”

    沈静仪身形一颤,咬紧了唇瓣,不出声。

    她不能说,若是说了,他心中定然会有个疙瘩。即便她知道,前世,他根本不爱沈含玉,可,他却不知道。

    不能冒险,陈煜是她的,从来都是她的!

    见着她不说话,陈煜叹了口气,起身去,从她背后将她抱住。

    “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怎的这样胆小呢?”他含住她的耳垂,一路吻下,“你不肯说,我便不勉强你了,好不好?”

    沈静仪眼睛一酸,突然回身抱住他,紧紧地不肯松开。

    “你虽娶得不是我,可你,可你爱的一定是我!”

    “那你呢?”

    “我也爱你……”

    陈煜微笑,慢慢将她放倒在雪白的毛毯上,吻上她的唇瓣,将那咸味儿舔舐掉。

    不知不觉,衣衫退去,沈静仪身子一颤,“不行,你的伤……”

    “乖,不碍事儿。”说着,他一路攻城掠地,来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问道:“生琅哥儿的时候,疼不疼?”

    “疼,”静仪抱住他,“我疼得快死了,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一个人。”

    “对不起,以后,我一定都陪着你!”说着,他挺身进去。

    有些疼,沈静仪皱起眉头忍不住呼出声来,但更多的是对他的渴望。

    也不知是屋子里太暖还是什么,陈煜额上出了一层薄汗,咬住她的唇,含糊道:“忍着点儿,一会儿就好了……”

    沈静仪尽力回应着他,不多时,身下的衣衫已经不堪。

    事后,沈静仪窝在他的怀中,心中忐忑。他们的事,似乎没有以往长了,是不是,真的如刘嬷嬷所说,女人生过孩子,男人就不喜欢了?

    陈煜闭目养神,并未注意到怀中的人在想着什么,待到他睁开眼睛时,正瞧见她神色低落,不知在想着什么。

    “怎的了?”他替她理了理贴在脸颊的发丝,不经意间,缠绕在了他手指上,柔柔滑滑的,犹如……她一般。

    沈静仪不抬头,闷声道:“是不是我生过孩子了,所以你不喜欢了?”

    陈煜微顿,手掌用力拧了一把凝脂,“乱想什么,说说,又是哪里听来的胡话?”

    这么问着,心里却清楚,定然又是那些个不省心的老东西!

 第661章 弊端

    沈静,仪反了个身,背过他去,嗡声道:“我哪有听什么。”分明是感觉出来的。

    只是,要她这么说,还真是说不出口。

    陈煜想了想,笑,随即从身后揽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子里,“不许乱想,你身子怕是还没好全,若是还想要,下回再给你,嗯?”

    沈静仪愣住了,她……什么?

    耳尖迅变得通红,陈煜注意到,又是阵轻笑,沈静仪更觉得丢人了。

    “不许笑,我才没有……那什么……”她恼羞成怒,抓起衣裳将他的头盖住,自个儿却是拿了衣衫快地穿好。

    陈煜忍不住笑,拉下衣裳时,正瞧见某人穿好抹胸,正在套着牡丹色的外衣。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沈静仪顿,嗔了他眼,“闭上眼,不许偷看。”

    陈煜不予动作继续观赏着,“我这哪里是偷看?”他笑道:“分明是光明正大地看。”

    见着说不过他,静仪也不再同他争了,整理好衣裳,却是瞧着有些皱了,只怕得重新换了去。

    “你也该吃药了,我去看看。”说着,她突然俯身在他唇上印下吻,“愿与君共尘土!”

    陈煜眸子倏地变得幽深起来,看着她,直到她出了房门。

    与他共尘土?

    嘴角弯起,陈煜心情大好,尽管知晓她说的那些梦不尽实情,不过他也不打算计较了。

    他的女人终究只会是他的!

    不多时,已经换了套衣裳过来的沈静仪端着药伺候他喝下。瞧见旁搁着的新开封的信,不由地问道:“京都又来信了?”

    “嗯!”陈煜舌头打了个卷儿,适应着嘴中的苦涩,道:“沈茂入狱,北方雪灾严重,赈灾效果也甚微。”

    听得他这话,沈静仪凝神,说道:“若是如此,此番不失为太孙笼络人心的个好途径。”

    “哦?”陈煜勾唇,他的女人果然不般,竟是同他想到块儿去了,想着,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北方受灾严重,那些难民必定都想着往南方来,到时候太孙若是收留了他们,百姓们必定会向着他。只要民心所向,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对太孙都是大益事。”

    更何况,到时候他们再煽煽风点点火,那位的宝座就做不稳了。

    陈煜赞赏地点点头,“这的确是个好方法,但是,也有弊端。”

    “嗯?”

    “朝廷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定然会派人混进流民中潜入江南。”

    沈静仪惊,懊恼地捶了下脑袋,“怪我,是我思虑不周了。”

    陈煜笑着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轻轻吻道:“你已经很好了,此计确实可行,只不过要提前布置番。”

    得了他的夸赞,沈静仪心中甚是欢喜,药中有助眠的效果,因此她便让他歇息会儿,自己先出去了。

    回到房里,廖氏也在,正抱着琅哥儿逗弄着,口个小心肝儿,小乖乖地叫着。

    她进去时,脚边便蹿出来只白色影子,团子咬着她的裙角,正巴巴地摇着尾巴。

    动了下,只觉得这小东西真重,不由地用脚尖低着它的肚子道:“小团子,你若是再吃下去,当心没人敢要你了。”

    没错,这小家伙虽然没长多大点儿,但是却吃得圆滚滚的,虽然可爱,也让人担心。

    上前给廖氏见了礼便坐在了旁,扫了周围圈儿,道:“怎么不见云轩?”

    “方才玩得疯,奶娘先带下去歇息了。”抱着琅哥儿的廖氏道,说着,又看向她,“你父亲来信说,明日便回来了。”

    “哦?”静仪挑了挑眉,“父亲此次离开所谓何事?”

    “听说是为了兵器!”廖氏说这话之前,绿拂已经将屋里的闲杂人等调走了,因此她们说话倒也方便。

    沈静仪听说兵器,便晓得了,“可是我们的兵器不够了?”

    “嗯,朝廷的兵器不用担心,可我们却是不能同他们比的。”

    这个沈静仪知道,私铸兵器是犯法的,朝廷不会允许,若是被抓到,就以谋逆罪论处。

    是以之前太孙他们却是没有条件也没有时间打造多少兵器。如今用的,大多都是小作坊赶制出来,以及各州府备用的兵器库。

    刀枪还好,箭矢盾牌却是缺得很。

    “也不知二弟此番能带多少回来。”廖氏叹了口气。

    “怕是不易。”沈静仪摇头,“自古以来,兵器铸造都是属于朝廷的产业,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即便太孙占据了江南,可,并不代表就没有铁板了。大事上,他们的确不敢与之作对,小动作却是不会断的。”

    廖氏闻言,欣慰地笑道:“难得你看得这样明白,这些日子你大哥可是伤神的紧。”

    “太孙的意思如何?”

    “太孙的脾气你知道的,与年轻时的先皇样,若非你大哥拦着,只怕都要带人将那些人砍了。”

    沈静仪唏嘘声,“太孙脾气还是这样……”她时找不到形容的话来,便摇摇头,“商人重利,咱们何不试试许下足够的利益呢?”

    “这……”

    “夫人,”外头传来道声音,“扬州知府夫人与小姐求见夫人。”

    廖氏皱眉,“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说着,她吩咐道:“将她们带到大厅吧,我随后就到。”

    “大伯娘与她们相熟?”静仪问道。

    “见过几面,扬州知府的继夫人,琅哥儿怕是困了,你来抱着哄哄,当心点儿。”

    “哎,您放心去吧,这儿静仪在就好。”

    接过孩子,琅哥儿突地笑了起来,沈静仪宠溺地捏了捏他的小下巴,“真是个小淘气儿。”

    “汪汪……”团子双眼亮晶晶地摇着尾巴。

    廖氏去了前厅,扬州知府夫人姜氏带着双女儿正在厅内喝着茶,先陪着的是陈三夫人,见了她过来,几人皆站起身互相见了礼。

    “怎的这个时候来了,也不事先说声,我好吩咐下去,做几样好菜去,咱们姐妹喝几杯去。”廖氏坐下,对着右边第个位子上穿着宝相花纹刻丝褙子,头戴金步摇,年不过三十的妇人说道。

 第662章 反常

    “哎哟,姐姐这话儿可趁了我的意了,”姜氏笑着道:“今儿个晚上府中设了晚宴,两位姐姐可定要赏光啊!”

    “晚宴?”陈三夫人挑眉道:“这可真是惊喜,早先倒是点儿消息没露。”

    姜氏脸上颇有些尴尬,笑了笑道:“说来也是唐突,我们老爷今儿个才吩咐,晚上在府中设宴,太孙与诸位官僚都来,这不,我特意来邀请你们过去。

    廖氏与陈三夫人脸色僵,眸子里有些意味深长,两人不动声色地相视眼,前者颔道:“既是如此,我们定得到的,还劳你跑这趟,早知道差个人过来送信就是,我们还能拒了不成。”

    “这可使不得,您二位可不是般人,哪能怠慢了去。”姜氏笑道。

    坐在后面的姑娘闪动着明眸,出声道:“娘只亲自来请了您们,旁人都是让唐嬷嬷去递信儿的。”

    “你这丫头,还不快快闭嘴。”姜氏装作教训地道。

    廖氏也给面子,“这么说来,我们荣幸之至了,能得主家亲自相邀。”

    陈三夫人笑了笑并未说话。

    她们这样的人家,可不是小小知府可以比的,不过廖氏要抬举人家,她不拆台就是。

    “听说您那儿媳与陈家世子夫人都是德才兼备,端庄静淑,怎的不见?”姜氏继续道:“上回过来,听说身子不大好,也就没见,今儿个晚宴无论如何也要去热闹热闹才好,不然我可不依的。”

    廖氏淡淡笑,“这个我可做不了主,还是得问她自个儿才是。”说着,她看了眼身边的妈妈,“去将仪姐儿带过来。”

    她只说了静仪,那就是不必通知马氏了。

    陈三夫人转了转眸子,看了眼姜氏身边坐着的两个姑娘。旁边那个是她的亲生女儿,年方十五,后面那个已经十六。

    旁的人在这个年纪,不是嫁人就是生子了。

    也不知,这姜氏是看上了哪个?

    端起茶盏,她垂下眸子掩盖住自己的心思。

    沈静仪知晓知府夫人要见她时,还是很惊讶的,不过倒也没有拒绝。毕竟如今关系混杂,后宅与后宅的联系也是很重要的。

    换了身淡绿衣裳,她便随着妈妈过去了,到了厅内,她上前与廖氏三夫人行了礼,再微微屈了屈膝同姜氏见礼。

    姜氏坐着,受了全礼,见此,静仪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

    廖氏眸子也深了些,看着两个姑娘上前给静仪见礼,那张二姑娘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脸色更是不好了。

    真觉得失礼,到底是小家出来的。

    上不得台面。

    “这位就是沈姐姐吧?”张家姑娘交换了礼,二姑娘说道:“早就听闻姐姐貌若天仙,才艺出众,今日见果真不虚此言。”

    沈静仪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穿着桃红百碟穿花对襟褙子的女子,道:“哦?你是哪里听来的,又是哪里见着我才艺出众了?”

    张二小姐倒是不紧张,眨了眨眼睛,眸子忽闪忽闪地道:“大家都这么说的,况看了姐姐这模样,可真叫人自惭形秽。”说着,她还抬起袖子掩住面容。

    沈静仪勾了勾唇,“张二姑娘何须妄自菲薄,我瞧着,张二姑娘姿容出众,怕是媒婆都将门槛儿踏破了吧?”

    她说的倒也没错,这张家的二姑娘的确是个美人胚子。

    尤其还是个灵动活泼的小美人儿。

    不过,这张家小姐倒是奇怪,沈静仪眸子轻转,个看似活泼可爱,个安静木讷。

    来还就与她序上姐妹了。

    反常必有妖,她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你们瞧瞧,我就说孩子们在块儿总是亲近些,这话不假吧?”姜氏笑道:“今儿晚上府中设宴,仪姐儿可定要来热闹热闹。”

    “就是就是,沈姐姐,你可定要来啊!”张二姑娘说道,目光在她身上又停留了会儿,微微闪动着。

    都说陈家世子夫人容颜绝色,她看着也不过如此。不知她的姿容与她比起来,到底谁胜谁负呢?

    女人都是爱比较的,谁也不例外。

    送走姜氏母女三人后,沈静仪与陈三夫人分开,同廖氏同回去。路上,静仪抚着廖氏的胳膊,皱眉道:“这张家小姐过来作甚?难不成就是为了瞧瞧我?”

    “只怕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廖氏摇摇头,“煜哥儿的伤还没好吧?没旁的事,就不要出来了。”

    静仪心思转,便明白了,“大伯娘只觉得她们在打陈煜的主意?”

    “前几回找各种理由见了你大哥二哥,要不是睿哥儿年纪小了两岁腿又没好,只怕也躲不掉。”

    “这张夫人姓姜,难道是金陵姜氏?”

    “哪里是那个姜氏,”廖氏脸色淡淡,“不过是隔了老远的旁支里头出来的罢了。”

    意思就是说,小家出来的,眼皮子浅。

    沈静仪点点头,“我瞧那张大姑娘倒是个安静的。”

    廖氏笑了笑,“安静是安静,就是木讷了些。”说着,她叹了口气,“也不知你二哥与吴家的亲事还能不能成了,太子如今已是皇帝,对与我们沈家有着婚约的吴家,只怕不会太好。”

    “大伯娘放心,此事我与陈煜早先提过了,他知道该怎么做的。现在是受苦了点儿,不过只要太孙登上大宝切就都好了。”

    廖氏捏了捏她的手,“但愿如此吧,说来,也是我们家对不住她,若是他们吴家想悔婚,我也是没话说的。”

    “吴家当初没这么做,就表示他们不会趁人之危。再者说,太孙本就是正统,吴大人心里该有数儿的。”沈静仪说道。

    其实,以她对吴秀的了解来看,那是个书呆子,也注重德行修养。再者,吴家清白了几世,不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染上这等污名。

    “我就是怕他们顶不住太子的压力,你也知道,吴家无甚底子,又是清流派。以太子那等小心眼儿的性子,吴家哪里能扛得住?”

    “这倒也是,不成,咱们就想办法将他们接到扬州来吧!”

    廖氏失笑,“这事儿哪有那般容易!”更何况,吴家也不会同意。

 第663章 霸道

    说着,已经走到了门前,两人进了房门,便在罗汉床上坐下,丫鬟奉了茶来。

    廖氏呷了口,搁下道:“我瞧着那张家姑娘不像个好相与的,你多小心些。晚上过去,怕是要你自个儿应付着了。”

    毕竟已经嫁人了,她总不能直挡在她前面,这样,往后她掌管了陈家还怎么打理?

    “是,静仪省得的,大伯娘您放心便是。”沈静仪笑道:“大嫂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吧?”

    “过了,只是最近孕吐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瞧着都瘦了大圈儿。”说起这个,廖氏是面愁容面欢喜。

    沈静仪惊讶,“怎么会这样?我前几日过去看她时,不是还好着么?”

    “也不知是怎的,就是这几日才有的反应。”

    说起这个,她也头疼着呢!

    沈静仪微微凝神,道:“大伯娘,大嫂的吃食上您还要多看着点儿,如今都是在大厨房端饭,小心为上。”

    廖氏点头,“你说的我都知道,实在不行,回头给她支个灶,让她单独在院子里吃。”

    “这也不错!”沈静仪赞同道。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收拾收拾,会儿到回廊的亭子里等我。”廖氏说道,站起身来就要离去。

    沈静仪扶着她,送着出了门。

    “不必送了,晚上可不许给我丢人。”说着,自个儿带了丫鬟婆子离开了。

    回到房里,沈静仪问道:“去通知世子声,我晚上要赴宴怕是要迟些回来,让他照顾好琅哥儿。”

    “小姐放心,月季与刘嬷嬷都在呢!”绿拂说道,“奴婢吩咐下去烧些水先给您沐浴吧?”

    “嗯!”

    没过多久,有婆子抬了水过来,绿拂伺候沈静仪沐浴,途中,听到门响了下,似是有孩子的声音传来。

    只是因着天儿冷了,她只得先伺候了沈静仪,出来时,果然瞧见陈煜正抱着孩子坐在床上逗弄着。

    “你怎么来了?”沈静仪的头还湿着,做到了梳妆台前,任由绿拂招来小丫鬟们块儿擦拭。

    陈煜闻言,挑了挑眉,“听说你晚上要去知府家里赴宴?”

    “怎么了?”静仪问道:“人家都上门请了,我还能拒了不成?”

    “不想去就拒了,我陈煜的女人何须委曲求全?”

    沈静仪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笑,“你任性,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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