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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锦还香-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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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个过来一趟,她真是觉得……赔了。不过,好在璟哥儿愿意说话了,这一点上,她还是很开心的。

    没过多久,陈颖便带着璟哥儿离开了,见着她们离去,沈静仪看向绿拂道:“打听一下,温娴的大喜之日,是哪天。”

    “小姐真要奴婢过去送礼吗?”她撇撇嘴,“在奴婢看来,她当初能背叛您,让表少爷将您关在谢府,就不值当您再结交了。”

    枉费她家小姐从前对她那么好。

    沈静仪摇摇头,“我只是让你去打探打探罢了,放心,我身边一刻离不得你。”

    “那奴婢就放心啦!”她抬起下巴笑道,颇为自豪。

    沈静仪心情也因为她而好了不少,将温娴的事抛之脑后,她赏起了梨花。

    见着开得好,她吩咐了声,让丫鬟们去拿了几个瓶子出来,折了不少,插在瓶子里,回头就摆在房内。

    连带着屋里头都是梨香,陈煜回来的时候闻见了,差点儿以为是她在弄熏香。

    彼时,已是晚上了。

    沐浴过后,屋里头的梨香带着暖意,缠绕在心头热热的,酥酥的。

    沈静仪主动勾引了陈煜,本以为能占据优势,哪知后来她只能任由她揉着腰肢沉沉睡去。

    由此可见,男人不能涩,尤其是食髓知味的男人。

    温娴的婚期是三月十六,算起来,也就没两天。

    沈静仪果真让人送了套珍宝坊的头面过去,让陈颖一块儿送给温娴。

    回头,她又嘱咐绿拂道:“派人去盯着谢家的容初,他的一举一动都告知于我。”

    绿拂一愣,“小姐管他作甚?”

    “旁人看不出来,我可看得出来,他当初爱慕过温娴,如今她就要嫁给旁人了,我不信他心里会好受。”

    “那,与小姐有何干系?”要知道,谢府不好闯的,更别说盯着那容初了。

    哪知她这么问,沈静仪斜睨着她道:“看他不爽,想刺激刺激他。”

    绿拂:“……”她还是乖乖地奉命行事吧!

    只是,这去谢府的人,只怕就要从暗卫中挑了,心下有了计较,她便下去吩咐了。

    沈静仪猜的没错,谢府中,容初自打谢宸收到帖子开始,他便整日沉醉酒色当中。

    虽说正事倒也没有耽搁,但是除此之外,便难有清醒的时候了。

    酒坛子滚到一边,他湿了衣襟,迷离了双眼。

    许久之后,他嘲弄地笑了笑,“没想到,我流连花丛无数,竟然,也有一日,会,会尝到这苦果……”

    他摇摇头,又开了一坛,只是还未举起,便被一只手拦下,他顿了顿,抬起头看向来人,笑道:“怀瑾,我终于,尝到你当初的滋味儿了。”

    他仰面躺在地上铺着的毯子上。

    “好苦,这里,好痛……”他指着心口的位置。

 第596章 了断

    “总会过去的!”谢宸将那坛子酒倒入口中,待他再看向容初时,人已经沉沉睡去。

    温娴大婚前夕,收到了陈颖与沈静仪的添妆,不仅她,昔日的好友皆送了添妆来。

    上完妆,她坐在闺房里,问向温夫人,“静仪,她没有派人来吗?”

    温夫人叹了口气,“没有,她如今身子不便,不宜出门,不是给你送了添妆么,心意到了就好。”

    温娴扯了扯嘴角,“娘,我做错了,可她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对不对?”

    “你也是情非得已,怎能愿你?快别想了,好好等着上花轿,往后跟你夫婿好生过日子,切不可娇纵跋扈。夫家不比娘家,由不得你胡来,凡事要听你夫婿的,这日子才能过得和睦,知道么?”

    “是,女儿省得了。”

    “娘就你这么女儿,万不可教娘失望。”

    “女儿谨记母亲教诲!”

    温娴低着头,任由温夫人将盖头给她盖上,遮住了一室的红艳。

    临行前,她听到温夫人在她耳边低不可闻道:“忘了他吧……”

    温娴一怔,交叠在身前的手幕地收紧。

    “是……”

    花轿离开府门,温夫人等人含泪相送,一路吹吹打打,摇摇晃晃。

    路边,一辆马车掀开了窗帘,看向那顶红艳的轿子。一阵风吹过,轿帘被掀起,露出里头新娘那半张红颜,直入人心。

    马车上的人僵硬许久,直到仪队离去,花轿不见,窗帘这才放下。

    仿佛隔断了一生的情丝,从此陌路!

    沈静仪知道温娴已经出门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陈颖来与她说了当时的情况,直叹道没有当初她嫁到陈家来时的那样轰动。

    她闻言,不由地笑了笑。

    沈家给她置办的嫁妆乃是当年谢淑媛留下来的,这世她将这些握紧了,并未有落入顾氏手中。

    自然,那一大笔足以让人眼红的嫁妆,以及众人的添妆,加起来堪比太孙娶妃了。

    不,应该说比太孙娶妃还要来的多。

    谁叫她娘有钱呢!也难怪当初顾氏一心想要谋夺她娘的陪嫁了。

    “容初那边有什么动静?”她躺在梨花林里,颇为悠闲自在,一旁温着茶,香味四溢。

    绿拂袖着手,面上故作悲壮道:“当真是情殇难忍,泪洒朱雀街啊!”

    “嗯?”沈静仪挑眉笑道:“他也会有今天,啧啧,还真没看出来。”

    从知晓他的那天起,她就不大喜欢他,在后来想起来前世他那些所作所为,就更为不喜了。

    一个为了家族不择手段,利用女人的男人,不值当,更不可靠。

    便是谢宸,他纵然花了再多心思,却也是堂堂正正,不会利用女人。

    这便是她瞧不起容初的原因。

    “好了,把人撤回来吧,往后用不着去看他了。”

    “是……”

    绿拂坐在小杌子上,折了支梨花凑到鼻尖闻了闻,笑道:“真香……”

    “小姐,”月季匆匆过来,福了福,道:“方才大容送信过来,二老爷在酒楼似乎与沈卓少爷会面了。”

    “你说什么?”沈静仪原本瞌着的双眼倏地掀开,冷声问道:“你确定,沈卓与父亲会面了?”

    月季身子颤了颤,咬唇道:“大容说是!”

    沈静仪闻言,不由地气结,“该死,父亲这是想做什么,害死自己么!”说着,她问绿拂,“去问问,世子何时回来。”

    月季不敢说话,她才接手这些,对一切还都不大了解,只得先沉默着。

    绿拂接了命令,自然不敢耽搁,立马就福身退下了。

    傍晚时陈煜匆匆回来,“你找我?”他问向床上刚睡醒的人。

    沈静仪揉了揉昏沉的脑袋,说道:“父亲去见沈卓的事,你可知晓了?”

    陈煜倒是真的还不知,他皱眉,“何时的事?”

    “就是今儿个,大容来禀报的。”

    “这个节骨眼儿上,你父亲不该见他。”

    “我就是担心太孙会误会什么,所以,所以……”

    “别担心。”他坐在床边安抚道:“此事我会同太孙提起的。”

    沈静仪这才放下心来。

    若是能活捉那个小畜牲才是最好的,他还欠着她一条人命呢!

    “你且好好歇着,我出府一趟。”按下沈静仪后,陈煜便起身离了府,直往宫中而去。

    到了太孙那儿,陈煜将事情禀明之后,太孙并未多疑,点点头,“许是想我对沈家,对沈坤起疑吧!”

    不得不说,他的父王还真是了解他。若是从前,他或许真的会宁错杀,不放过,可如今,他并不这么认为。

    “你近日动作频繁,他们难免会盯上你,小心为上。依我对他的了解,这背后针对的,应该不是沈坤。”

    陈煜了解他其中的意思,点点头,“谢殿下关心。”

    朱瞻文笑了笑,他在一旁坐下,亲自倒了两杯酒,示意他坐下。

    “皇祖父近日有些记不清东西了,前几日刚做过的事转眼就给忘了。”

    “殿下,江南泰半都在他们掌控中,若是想要谋得退路,还需尽快取而代之。”他的意思是,现在不是他伤春悲秋,未皇上操心的时刻。

    好在朱瞻文不是什么难劝的,他这么一说,他便回过味儿来了,“你的功劳我会记着的,沈坤的事你放心,左右他如今也接触不到什么,就算那边想接近他也没什么值当的。”

    “是!”

    “听说,你与怀瑾近日关系很是不妙?”他抬眼扫了他一下。

    陈煜眸色淡淡,“从未与他交好过,且,他此次利用内子,这笔账我可是等着与他算的。”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心里有数就成。”

    陈煜颔首。

    闻香斋,沈静仪等到暮色这才见陈煜回来,他走后,她也打听过沈卓的事情,“听说他在太子门下得意的很?”

    “太子大概是比较欣赏他,不过,倒是没有明面儿上用他。”

    “早知当初我还不如打断他的腿,让他如今乱蹦。”想起当初,她奇怪道:“找了他那么久,也不知他是从哪儿突然出现的,你可查到什么了?”

    陈煜挑了挑眉头,“这个,倒是没有……”

    

 第597章 问罪

    索性沈静仪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探究,使得陈煜悄悄松了口气。

    再说沈坤,接到自己儿子的来信后,的确是开心的。

    可他去见了他后,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直到现在,他已经在成国公府门前徘徊了许久,却没有进去。

    眼见着天色已然越来越晚,他便也只好放弃了,先行归家去。

    侯府分家,他却是没有如三房四房那般搬出去,而是还住在原来的院子,瑞丰堂。

    只是,如今的瑞丰堂早已不复当年的盛景,除了几个伺候的丫鬟婆子之外,便只有他一个主子了,顺带着秋水畔的姨娘。

    正房内,他一人坐到深夜,终究抵不过疲惫歇下。

    翌日,他便又去国公府了,这次是递了名贴,正式拜访的。

    成国公下了早朝知道他来拜访,便拉了府中兄弟出来作陪,沈坤与他们闲聊几句,便将话题转到了沈静仪身上。

    既是父亲过来,沈静仪没道理不出来见一见,成国公当即便吩咐了丫鬟去请。

    听闻沈坤过来时,静仪还有些惊讶,待她去了听雨轩时,沈坤问了她几句,便提到了陈煜。

    “父亲突然问夫君他做什么,若是想打听事儿,不若等他回来,再与他说。”她说着,目光却是微微打量着他。

    成国公笑了笑,道:“小九他中午定然回来,早先听闻沈兄棋艺高超,不若与我去切磋一二,如何?”

    他都这么说了,沈坤自然不能不答应,“只是略知一二罢了,若是陈兄不嫌弃,我就献丑了。”

    “哈哈,哪里哪里,请!”成国公起身道。

    “请!”沈坤彬彬有礼道。

    沈静仪起身相送,回头,她便带着丫鬟回了闻香斋,直觉告诉她,今儿个她父亲过来,是有什么事儿。

    “派个人去书房看着,我想知道父亲与公公说了什么。”

    她这话一说出来,绿拂便抖了抖,“小姐,大书房不好混进去,外头也有人守着呢!”

    据她所知,大书房还有暗卫看着。

    沈静仪抬眸,“你奉我的命令,端些茶水点心过去,有问题么?”

    “没有……”

    “那还不快去?”

    “是……”

    绿拂转身,连忙去了小厨房,索性秦娘子每日都会做着点心,她只要端着现成的就好。

    这边沈坤进了府,那边还在城外办事的陈煜便收到了消息,几乎是一接到消息,他便将剩下的事交给了青九,自己打马回府了。

    正是午膳之时,他让人告之沈静仪一声,他在外院用饭后,便径自去了听雨轩花厅。

    此时,父亲叔伯们都在,他一一见过礼后,便坐在了沈坤的下首边。适时地替他添着酒,见此,沈坤虽说心急想要询问他些事,此时也不是个好时候。

    用完饭,他寻了个机会与陈煜单独相处。

    “子铭,我昨儿个见了卓哥儿,他同我说了些事儿,不知是真是假,你可否告诉我?”他纠结了很久,能忍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

    陈煜温雅地笑着,端起青花瓷的茶盏,呷了口茶,“岳父大人说的,是何事?”

    见此,沈坤也不许他绕弯子了,“卓哥儿说,他被你囚禁在这府中荒院半年多,可是真的?”

    “岳父大人这是来问罪的?若小婿说是真的,岳父大人会如何?”

    如何?

    沈坤几乎是立即就暴怒了起来,“他好歹是我的儿子,仪姐儿的弟弟,你怎能如此对他?”

    “岳父大人,我虽关着他,可从未亏待过他,您也瞧得出来不是?”陈煜缓缓说道:“况且,我将他关在府中,也是不让他出去惹是生非,招惹祸端。我若真心想要为难他,您以为,他如今还能好好地站在您跟前?”

    “可你这分明是囚禁,哪里是关着他,他再不济,也是我的儿子,仪姐儿的亲兄弟。”

    “您口中的亲兄弟,可是从来都没把静仪当姐姐,”陈煜笑得凉薄,沈坤面色僵了僵,不悦道:“他还小,自然做事偏激了些。”

    “所以,就能纵容他三番四次对静仪下杀手么?”

    “这……”

    “岳父莫不是忘了,谢宸手中还握着你的弱点,也就是如今他没回头对付您罢了,不过,您可知,他手中你的弱点,是从何而来的?”

    沈坤看着他,一噎。

    陈煜勾唇道:“是你宝贝儿子亲手送给他的。”

    “可……”

    “岳父大人,沈卓的心性您怕是比我清楚,否则,他今日又怎会站在了太子那边。不过,可别怪做女婿的没提醒您,他如今已不同往日,您最后还是少与他来往较好,免得太孙起疑,连累整个沈家。”

    这话说得沈坤一怔,他一直沉溺在沈卓被他囚禁这件事当中,却忘了,他们如今已是对立的那一面了。

    想起昨儿个沈卓的话,他眉间拧起,的确是对立了。

    “岳父大人做事之前,还望考虑一二,要知道,您还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还有整个沈家。”

    沈坤一凛,立马收起了那些浮现出来的小心思,道:“我就问你,卓哥儿的事,仪姐儿可知?”

    “她若是知晓,只怕沈卓就不是如今这个模样了,只怕她是要打断他的腿的。”

    沈坤动了动唇,到底没再说什么,不过也因此心里好受了些。

    他清楚沈静仪的脾气,若是真的知道沈卓在府中,打断腿都是轻的。

    “这半年多里,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每日好吃好喝供着他,您没瞧见,他可长高了不少?”陈煜含笑道,愈发显得眉目俊朗,温文尔雅。

    沈坤想了想,沈卓的确比从前高了许多,且,看着也不像受过大罪的模样。思及此,他看向陈煜,“最后一件事,沈……含玉可是你动得手?”

    “喔?”陈煜轻笑,眼中带着几分揶揄道:“沈卓同您说的?”

    沈坤有些不自然地撇过脸去。

    说明他说对了。

    陈煜搁下茶盅,“岳父,静仪才是您唯一的闺女。”

    “我晓得。”沈坤立马道:“我不过是问问罢了。”

    这个孩子,他从小疼到大,到了后来却是别人的孩子,无疑是他这一生中被打得最响亮的耳光。

    

 第598章 得罪

    既是问问,陈煜便没有非要回答他的必要了,是以对他闭口不谈沈含玉的事,沈坤也没有办法,更没有再多问。

    只是在他离去之际,陈煜这才幽幽地道:“岳父大人还是莫要再同沈卓有什么来往的好,不然,即便是我与大伯,也保不住……”

    后面的意思,他想他应该知道了。

    沈坤没有说话,径自离去。

    应付完了他后,陈煜一口气没松下又看见绿拂过来请他,显然,不是她要见她。

    无法,他只得去了闻香斋。

    自打他进门伊始,沈静仪就一直盯着他瞧,就差没盯出个洞来。

    “父亲找你做什么?”

    “不过寻常事罢了。”

    沈静仪挑眉,“还想骗我?”

    “夫人……”陈煜揽住她,大手摸了摸她凸起的肚子,勾唇道:“你真想知道?”

    “难道我不可以知道?”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

    陈煜叹了口气,“你父亲找我,是因为沈卓的事?”

    “那个小畜牲?与你何干?”

    “咳咳,”陈煜睨了她一眼,“你父亲来替他报不平,为了,我将他囚禁了半年多的事。”

    沈静仪懵了,“你说,什么?”

    陈煜只好再重复了遍,这下沈静仪听清了,她不仅听清了,还听得很清楚。

    于是,只看她阴森森地笑道:“陈子铭,你囚禁了他在府中半年之久,竟然都没有让我知道,你真是好样的。”

    陈煜:“……”他觉得自己似乎得罪人了。

    “夫人……”

    沈静仪不理他,任他如何叫唤,自己去了床上小憩去了。

    之后的几天,陈煜回来得更早了,奈何沈静仪一样不理他。现如今府中上下都知道,世子爷不知做了什么事儿,惹了世子夫人生气。

    听说半夜都是睡榻的。

    这一来二去,不知怎么的,竟然越传越远,传到了外头去。

    如今就是太孙见了他,也不免调笑一二,道:“陈子铭啊陈子铭,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每次见他们夫妻二人甜腻腻的,他早就嫉妒了。

    陈煜面色不变,对他的话,丝毫没有影响,“我宠我媳妇儿,怎么了。”

    “德行,你媳妇儿可不愿让你宠。”朱瞻文邪笑道:“瞧你近日面色发黑,气息不稳,莫不是憋着了吧?要不要我给你赐几个美人儿泄泄火,顺道儿杀杀她的威风,帮你重振夫纲?”

    陈煜黑着脸,“我除非是一辈子不想上床了。”说完,他甩下他,径自离去。

    只是,他不要旁人,可旁人却是想要他啊!

    杨蓉之前因为沈静仪出手,名声一落千丈,从人人捧之的京都才女变成了心思歹毒,不知廉耻的女人。

    是以,她今年已经十七了,还未定下亲事。

    一来,她不想定,便是定了也退了,二来,她的确难定。

    这么一拖,终于给她看到了希望。

    她不信,便是自降身份做妾,他还不要她么!

    用她父亲的名贴将陈煜约到福满楼后,果真等到了他。瞧见她,陈煜眉头便皱起,带着股淡淡的厌恶,“你怎么会在这儿,杨大学士呢?”

    杨蓉粉面含春,目光盈盈如水,一身软骨瞧得人好似都要醉了般,不复平日里的冷傲,颇有几分媚色。

    陈煜先前是不觉得,可随着他目光无意一撇,便黑沉了下来。

    这装扮,不说十分像沈静仪,可,却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连脚上嵌着的南珠鞋子也是。

    一身水蓝色的春衫,勾略出她纤细的身子,发髻是沈静仪常梳得朝仙髻。甚至,一举一动,都防着她。

    她不知,她越是如此,陈煜的眸子越黑,盯着她不放。

    见此,杨蓉一喜,果然有效,“家父还未到,所以特命我先来招待世子,酒菜已备好,世子爷,请坐。”杨蓉抬手,十指纤纤。

    陈煜压下心中的怒火,扫了眼确实已经布置好的满桌酒菜,倒真的在桌边坐下了。

    这让杨蓉心底不仅燃起了希望,更是得意。

    任她沈静仪再如何霸着陈煜不放,如今,不照样与她同坐一处?

    “世子,这是您喜欢的雪酿,尝尝如何?”她替他斟了一杯酒,目光希翼地看着他。

    陈煜挑了挑眉,“雪酿?”他将酒杯拈起,把玩着,“雪酿你都能找到,杨小姐看来是费了不少心思。”

    话音淡淡,让人听不出他的本意。

    杨蓉羞红了脸,低垂着眸子道:“只要世子爷高兴,蓉儿就是做得再多,也是值得的。”

    “是么?”陈煜玩味地勾起唇。

    杨蓉顿了顿,抬起头,看着他道:“世子爷,我对你的心,不比沈静仪差,您,您要不纳了我吧!我愿意做贵妾,陪在您身边。”

    这大抵是她自出生以来,做的最放荡的事了,焦虑,不安,期待,害怕一股脑地涌来,却让她更加坚定了决心。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路可走了。

    陈煜只是微笑,若非她的装扮,他怕是连一眼都懒得给她的,如今看来,真是让他……恶心呢!

    想了想,他道:“你就这么想做我的妾?”

    杨蓉眸子一亮,立即点头,“只要能陪在世子爷身边,便是做妾,我也心甘情愿。”

    她不仅想做他的妾,做他的女人,更想做他的妻。这么多年了,她终于成功了,只可惜,那个位置却被另一个讨厌的女人霸占。

    沈静仪,想想她就恨得慌。

    不过不用担心,等她进了国公府,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陈煜没有动酒,只道:“既然你如此执着,那便脱吧!”

    杨蓉一愣,她看向陈煜,那双犹如深潭般的眸子,黑得不见底,让她根本摸不清他的意思。

    这是要……

    “怎么不脱?”陈煜勾起唇,手指缓缓摩着酒杯杯沿,“还是说,你对我说的,都是假的?”

    听他淡淡地口气,杨蓉立马清醒过来,咬唇道:“陈煜,我,我今日给了你,你可一定不能负我。”

    陈煜只是挑眉看着她,目光带着一丝冷然。

    负她,他有对她承诺过什么么?

    况且,就她也配?

    杨蓉遣了身边随侍的丫鬟到帐幔后等着,自己手指颤抖地缓缓解了衣带,褪下了外衫。

    

 第599章 羞辱

    水蓝色的外衫落在脚边,这个天儿虽说不太冷,可也不热,这会儿外衫一脱,她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冷意。

    可,比起她心中的火热,这点冷,算不得什么。

    她抬眸看了眼陈煜,羞红着脸,将中衣也脱了下来,刚要再脱里衣,陈煜却适时道:“够了!”

    杨蓉一愣,“世子?”

    “这身衣裳脱了,果然顺眼多了。”

    “什、什么?”

    陈煜起身,那桌上的酒菜从始至终都未动过丝毫,“往后再让我看见这身打扮,我不介意削了你。”

    杨蓉闻言脸色一白,颤着唇,“你这话是何意?”

    “何意?字面上的意思不懂?”说着,他抬脚就要离去。

    丫鬟听了,从纱幔后走出,扬声道:“陈世子,您如此玷污了我家小姐清誉,难道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么?”

    “玷污?”陈煜回过身来,散漫地看着靠在丫鬟怀里,颤着身子,我见犹怜的杨蓉,“本官何时玷污她了?”

    “你……”丫鬟倒也是个忠心的,闻言,气结道:“我家小姐衣裳都脱了,你见过我家小姐的玉体,难道还想赖不成?”

    “呵,是你家小姐自个儿要脱的,与我何干?”

    听了这话,杨蓉也睁大了眼睛,“陈煜,你怎能如此,若非你让我……我又怎可能脱?”

    “我让你脱你便脱?”陈煜好笑,毕竟他当年也是名副其实的纨绔,此时看着面前的二人,勾起唇,雅痞地笑道:“原来你这般听我的话,那好,从这儿跳下去试试。”

    他抬眼扫了眼窗子。

    杨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到了现在,她若是还不知晓他是在玩弄自己,就真的白活了。

    真真是可恶,在她的丫鬟跟前,竟然如此羞辱于她,不由地气红了眼,“你竟然这般玩弄于我,陈煜,我的身子你也瞧见了,今儿个,你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陈煜勾了勾唇,“就你这般,送给我我都不要。”

    说完,他冷下脸提脚离去。

    “不许走,陈煜,你不许走……”杨蓉急了,眼见着他就要到了门口,当即便推开丫鬟,朝着他跑去。

    只要有人瞧见了,便是不想,也得接入府。

    可惜,陈煜不给她这个机会,转身就是一挥,她便连他衣角都没碰着,只觉得身子一轻。

    砰地一声,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从窗子摔了出去。

    “小姐——”

    酒楼下头便是大街,只见一道身影飞出来,有人听到啊地一声,人影便落到了地上。

    昏死过去。

    那一下,他虽然没有打到她,可摔到酒楼外头却是实打实的,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怎么也得躺上个把月。

    最关键的是,她身上只穿着里衣,里头藕色的肚兜也若隐若现。

    待到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下去,将衣裳披在杨蓉身上时,陈煜已然不见踪影。

    回到府中,他轻嗅了嗅身上,似乎还有残留的暖香,这种味道静仪一定能闻出来猫腻。

    索性,他直接去了大书房,命人给他拿了身衣裳换了再回闻香斋。

    这件事自然瞒不过沈静仪,待到他回来,只见沈静仪歪在梨花林间的榻上,一只手臂撑着脑袋,露出雪白的皓腕,莹莹如玉。

    她眯起眸子打量着朝她走来的男人,那眼光,就好似在看着偷腥回来的男人一般,告诉他:我知道你在外头干了什么,你最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咳咳……”陈煜理脸上带着温雅的笑意,撩起袍子在她榻边坐下,举手投足间,贵气又不失风流,他挑起眼角,眉若墨画,道:“夫人,今儿个晚上吃什么?”

    大抵,他也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搭讪了。

    不说,若是旁人,定然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可,奈何他面对的是沈静仪。

    “你吃什么关我何事!”沈静仪慵懒道,自打她有了身子,这人也渐渐丰韵起来,比之以往,可又多了几分媚色。

    陈煜便是看着,已经心痒难耐了。

    他委屈地斜睨着她,“如今外头都道我惧内,今儿个太孙还说送我几个美人儿,让为夫振振夫纲。”说话间,也没错漏她脸上的一丝一毫表情。

    沈静仪掀起眸子,冷冷道:“这么说来,你是想纳妾了?行啊,你尽管纳,绿拂,收拾收拾,我们回侯府。”

    正在不远处扒着土的绿拂身子一僵,默默地画了个圈。

    她敢么?

    陈煜一听,立即按住就要起身的沈静仪道:“别别别,静仪,你知道的,我有了你哪里还想要别的女人?不等太孙说完我就给拒了,那些女人再好,也比不得我的静仪不是?”

    “哼,是么?”沈静仪撇撇嘴,“只怕你心里不这么想的吧?”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她心里却清楚,他的确是这样的人,“说吧,方才回府,便让人给你送了衣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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