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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重生日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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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家店也不能幸免,里面也是空空如也。
  李玉容双手环在胸前,“啧啧,真的是一点也不留啊。”
  这个地段相对好一点,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出来的早,现在太阳依然挂在天上,照得人暖洋洋的,不时有三两稚童路过,互相追逐,嬉闹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传进傅明月的耳朵里。
  旁边有位摆摊卖荷包的小妇人,见她们驻足许久,以为是经常来买首饰的,细声细语地跟李玉容说:“姑娘们别找了,这家店的掌柜,前天好好的,忽然就被东家撵了出去,现在已经回老家了。”说完还叹了口气。
  李玉容道了声谢,回头看了眼傅明月,“咱们走吧,光秃秃的有甚可看,还是回去商议商议再来吧。”
  傅明月这时回过神来,打量了李玉容一番,凝神想了想问:“你,对这铺子有想法吗?”
  李玉容一下就知道傅明月想干什么,连忙摆手,“别,你还不知道我,若是交给我,非把你铺子给搞砸了,你要是缺银子,我可以给你支援一些。。”
  李玉容对这个没兴趣,一方面确实粗心大意,另一方面她不缺钱花,每月除了零花,还有从哥哥们手里剥削的值钱玩意儿。
  傅明月也明白过来,打消了这个念头。
  正在这时,比邻的铺子出来一人,看到傅明月愣了一下,带着疑问,声音不高不低地喊了声:“傅小姐?”
  傅明月和李玉容同时看过去。
  竟然是仅有一面之缘的周鸿光。
  打了声招呼,傅明月视线放在周鸿光手上,伤口虽然已经愈合,却留下了一个布满疤痕的断指。
  周鸿光见状豁达地笑了笑,“我这手已经没有大碍,还要多谢傅小姐赠银,那日我说报恩的话不变,周某任凭差遣。”
  傅明月颔首,“周公子客气了。”
  李玉容看了看他,没好脸色地说:“叫什么小姐,不知道明月已经嫁人了吗?”
  周鸿光瘦而不弱,面上温润,如果周家没有破败,现在也是姑娘家竞相追逐的翩翩公子。而如今经历许多事情,傅明月竟然从他鬓角发现了一小撮白发。
  思及此,傅明月道:“周公子不必介怀,您在此处是?”
  周鸿光自觉唤了句夫人,“父亲病重已经去世,我料理完后事,就用剩余银钱盘下了这家店,打算从头开始,重振我周家。”
  这句话惹来傅明月另眼相看,经过短暂的相处,她能看出来周鸿光品温和有礼,品行不凡,虽然落魄,但周身正气。她心里有了个模糊的念头,想了想又按下去。
  “那我先祝周公子马到成功。”
  周鸿光笑了笑,“不知夫人在此处是?可有我帮得上忙的?”
  傅明月觉得此人信得过,隐去一些事情,简单跟他说了铺子的事。
  周鸿光立马道:“如果夫人信得过,周某愿意帮您收拾这店铺,正好离得近,十分方便。”
  李玉容听了半天,终于听到一句有用的,赶紧道:“那真是太好了。”说完还将傅明月袖中的钥匙递给周鸿光。
  傅明月小声说:“这不太好吧?”
  李玉容拉了下她,“反正他还欠你人情呢,再说了,你这铺子一日不收拾还影响他开门做生意,估计他找不到东家正着急,你也算是解他燃眉之急。”
  话虽这么说,傅明月还是觉得不太妥当,还是周鸿光再三恳求,她才同意。
  “那就有劳周公子了。”


第17章 
  铺子的事急不得,有了周鸿光帮忙,傅明月也轻松不少。没聊多少时间,几个人分开。
  傅明月和知书到湛王府时,天还没黑,她刚要进去,便看见沈西洲迎面走过来,似是正准备出府。
  见到傅明月,沈西洲挑了下眉,端正地打了声招呼。
  傅明月回过礼,正想离开,沈西洲忽然道:“侧妃似乎经常外出?”
  没明白他的用意,傅明月站定,抬头看过去,反问:“沈少卿有何指教?”
  沈西洲道:“唔,侧妃误会了,下官只是想起每次见您不是在外面,就是刚回来,好奇问了下罢了,您别见怪。”
  “沈少卿跟王爷走的近,应该很清楚王府,整日里无事可做,我便约闺中好友说些话。”傅明月说完看了一眼沈西洲,“而且这人您也认识。”
  “沈少卿如果没别的事,我便进去了。”
  “侧妃留步。”
  傅明月转过身,等着他开口。
  沈西洲捏了捏袖口,想了片刻道:“听闻侧妃和王妃关系融洽,下官这里有东西,想请您代交给王妃。”
  傅明月终于明白过来,她说沈西洲怎么来跟她答话,想起上次无意听到的话,她抿了抿唇道:“您已经来了王府,何不亲自交给王妃?”
  沈西洲苦笑了下,“下官言语无状,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王妃此时应该不想见我,还请侧妃帮忙。”
  说完,他从袖口掏出一柄檀木方盒,傅明月接过。
  沈西洲走远,知书道:“小姐,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连知书都觉得怪,傅明月如何察觉不到,沈西洲方才的样子,确实不可言说。
  “走吧,受人之托,我们先去一趟竹兰轩。”
  苏宜人正在绣手帕,看到傅明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睛弯了弯,“怎么有空来看我?”
  “瞧您说的,都知道咱们王府清闲。”
  傅明月看着苏宜人快完成的绣品,“王妃的兰花绣的真漂亮。”
  苏宜人把东西放回筐子里,“打发时间而已,绣的多了,动作熟稔,谁都能绣的好看。”
  傅明月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如王妃这般通透,心浮气躁,半途而废者居多。”她说完掏出了檀木盒子放在桌上。
  “方才偶遇沈少卿,交给我这盒子,让我给您送来,明月见他眉宇间失落,便没有拒绝,还望王妃不会觉得冒昧。”
  苏宜人怔了怔,盯着盒子好一会儿,摇了摇头说:“不过是小事,我又如何会觉得冒昧。”
  单单一个檀木盒子就纹络精致,更不用说里面东西有多珍贵了。更何况傅明月不经意发现了上面怡翠阁的标志。
  怡翠阁里买的是顶级的首饰,甚至宫中贵人也会在此定制,李玉容没事的时候也会拉着她去瞧上一瞧,虽然有些买不起,开开眼也是好的。
  傅明月不便猜测两人的关系,但也知道非比寻常,男人送女人首饰,代表的含义可就不一般了,别的就算了,可苏宜人是萧湛的王妃。
  往常这种事,傅明月一定会拒绝的,她最是怕惹上麻烦。但一想到上次苏宜人坦然的样子,也就觉得或许是她想多了。
  苏宜人看出来傅明月眼中的疑惑,叹了口气,“不知为何,王府里这么多女人,我就瞧你顺眼许多。这件事如果是别人,恐怕直接就找到王爷那里去了吧。”
  有些话憋的久了,遇到一个可靠的人,就自然而然说了出来。傅明月没打断,静静听着。
  苏宜人道:“不过,即便是捅到王爷跟前,他也不会管这种事。”
  “或许你能够看得出来,我跟王爷之间,平淡地不像夫妻,事实也如此,王爷从来不会在我这里过夜。我占着他王妃的名号,有时候也会觉得愧疚。”
  这话在傅明月听着便如同惊涛骇浪,苏宜人的话等于推翻了傅明月前世所有关于萧湛和苏宜人之间的记忆和印象。
  今生的她想过两人之间有怪异之处,但也没敢往这边想。
  苏宜人讲了个很长的故事,里面有萧湛,沈西洲和……光霁。
  “光霁只是一个副将,当时国公府所有人都反对我们在一起,甚至会派人刺杀他。沈西洲当时和光霁也是很好的朋友,他们两个和王爷一起战场杀敌十分默契,最后那次出征,光霁说等他回来就娶我,可他再也没有回来。”
  傅明月望过去,苏宜人陷入回忆眼神空洞,“连尸体都没有……沈西洲告诉我他尽力了,可是为什么会没有呢?即便是这样,我母亲依然逼迫我嫁人,在她们眼里,女儿就是用来交换权势的工具。”
  那时,苏宜人心如死灰,甚至想到了自杀。只不过最后被萧湛救了回来。
  “光霁是本王的好兄弟,本王答应过他,会代他照看你。”萧湛那时说。
  苏宜人回过神来,眼睛干涩地眨了眨,“当时我没办法,王爷还不是摄政王,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能够干涉国公府嫁女儿,想来想去,只能求他娶我。”
  傅明月心情复杂极了,她觉得自己前世脑子一定进了水,怎么会觉得王妃和萧湛夫妻恩爱,如今活过来,还在菩萨面前祝他们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她动了动嘴,想安慰却无从说起。
  苏宜人看懂了傅明月的意思,朝着她宽慰的笑笑,而后又隐了笑意。
  “我一直以为沈西洲跟王爷一样,刚开始时跟他说了不少知心话,他也对我无微不至。没想到后来,一切都变了味道。我以为自己不动声色远离,可他太聪明了。如今我们的关系就像你那日看到的那样。”
  傅明月万万想不到,帮人送个礼物,就听了这么大一个秘密。
  回去的路上久久无言,她为苏宜人和光霁感到惋惜,想到沈西洲又觉得他可怜。
  知书先前在外面,苏宜人的话只傅明月一人知晓,看自家小姐心情不好,也没有多打扰,自己进了小厨房去做晚膳。
  那日萧湛松口,知书就带着粗使丫鬟着手收拾起来,每天给傅明月变着法子做吃的,也不用去大厨房跟香香起争执。
  等她做好了把晚膳端过去,傅明月才回神打起精神。
  两个人的时候,知书都是和傅明月一起吃的,这次也不例外。
  “小姐,奴婢瞧你脸色不对,王妃可是对你说了不好的事?”
  打小两个人相依为命,说起话来也没有遮遮掩掩,知书心里担忧。
  傅明月想了想,跟知书简单说了下,并强调,“这件事万万不可以告诉别人,我跟你说是怕以后万一遇到事情,以防万一,别人知道那就是给王妃添麻烦了。”
  知书当然不敢乱说,连连保证。
  晚上有凉风,知书进来时把门关了起来,饭菜吃的差不多,她起身开门,看到了正好过来的萧湛。
  知书无措地行礼。
  傅明月看见萧湛一个头两个大,她不明白最近萧湛是吃错了什么药,总是赶上用膳的时候来她这里。
  萧湛身边没跟着金晟,看到桌上的剩菜也不介意,吩咐知书给他也备一份。
  傅明月道:“王爷,我这里清粥小菜,比不上府里的吃食,不如您移步……”她在萧湛淡淡的眼神里不觉住了嘴。
  最后泄气般坐下来扒拉着碗里的饭。
  萧湛这次来,可不是单单吃饭。从书房出来,蓦然想起逍遥散,于是顺道拐了路。
  他的用意很简单,当初娶傅明月就是因为省事,成亲这么多天也没有给他惹麻烦,萧湛很是满意。但如果因为这点满意就放松了警惕,那他这么多年就算是白活了。如果这个女人不安分,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推出去。
  萧湛难得慢条斯理地吃着,像是不经意似的问:“本王今日去慈宁宫,太后催着本王要子嗣,王妃身体不好……今晚本王睡这里,你觉得如何?”
  这话里的暗示不要太明显,就如同说你今晚侍寝一样。
  傅明月正在喝粥,听到这话直接呛住,“咳咳、咳、咳。”
  傅明月觉得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惹上这种麻烦。
  过了好半响,她才干笑着说:“臣妾这两日不方便,”偷偷看了看萧湛的表情,又建议道:“不如王爷去别处。”
  傅明月话说完,顿时觉得不对劲,她仔细又看看萧湛波澜不惊的表情,心中警铃大作。
  她心里暗想,以她对萧湛的了解,萧湛绝对不会说这种无缘无故的话,而且扯上了太后。即便是前世,他也只会来一句,今日歇在这里。而不是先说太后。
  她太清楚萧湛和太后水火不容的关系了,她回想起早上萧湛问她太后的话,明白过来。
  傅明月放下碗筷,之前不说是因为萧湛不是个轻易信人的性格,她说出来可能自找麻烦,但现在不痛了。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萧湛道:“王爷是因为太后命我进宫的事吧。太后娘娘确实给了我东西,还告诉臣妾如果怀了孩子以后就是嫡子……不过臣妾胆小,害怕东西是歹人所为,所以就藏了起来。”
  傅明月把高霓的威胁也说了出来,看见萧湛仍然不为所动的样子,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眼泪哗啦下来了。
  “臣妾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从来不敢妄想能怀上孩子,太后娘娘又威胁臣妾,我想把事情说出来,又怕王爷不信。”
  萧湛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扯了扯唇僵硬道:“好好说话就是了,本王又没有不信你,哭什么哭。”
  傅明月放下心,慢慢止住了哭声,湿润的眼睫像把扇子一眨一眨。
  萧湛移开眼,不自在地说:“太后没那么大本事,你不用担心。”


第18章 
  自那晚萧湛离开,傅明月就知道他已经彻底信了她。她让知书把药给了金晟,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
  自从那天萧湛下令,让府中姬妾不得靠近蘅芜苑,傅明月这里安稳了许多,有时候萧湛也会过来吃两口饭,两个人没什么言语,而他也是吃完便离开。
  傅明月闲下来便开始着手自己铺子的事情,这件事情李玉容是指望不上了,但她心里还有个人选,就是比较麻烦。
  这天她终于下定决心,让知书请来了林紫帆。
  没错,虽然林紫帆性格大条,但她祖上经商,对这方面不仅熟悉还上手。
  前世她无意间得知林紫帆原本就不想来湛王府,也是因为家中被逼无奈才这样做。而她本人生性见不得自己不如别人,虽然对萧湛没什么意思,但是却也不容萧湛只宠别人。
  前世的冲突就是这样来的,而当时傅明月不知道,以为她和雪柳一伙,才弄得整个湛王府鸡飞狗跳。
  林紫帆来的时候高仰着头,对她一脸不屑。傅明月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计较,依然淡定地说:“这次请姐姐来,是因为明月有求于姐姐。”
  林紫帆不吃这一套,来之前她已经被雪柳灌输了一堆傅明月很恶毒的话,再加上萧湛同意蘅芜苑私开小厨房,不许旁人靠近,已经让她很不爽了。
  林紫帆听到傅明月的话,冷笑着说:“侧妃娘娘多大的本事,引得王爷整日里往你这里跑,您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在王爷面前,吹一耳朵枕头风便好,来找我做什么?”
  傅明月并不介意,只要没有雪柳,她有把握林紫帆愿意跟她合作。
  “姐姐进府这么多年,可真的见过王爷对哪个女人另眼相待?具体事情明月不便多说,但姐姐应该明白的。”
  傅明月一边观察,又下了道猛药,“不瞒姐姐,王爷并没有宠幸我,整日里来我这里做什么自有他的用意,我自己还一头雾水呢,姐姐不妨想想,可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不好的话?”
  林紫帆最容易听信别人的话,但也不是不长脑子之人,她犹豫片刻问:“那你找我有何事?”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傅明月给林紫帆添茶,自己捧着瓷杯喝了一口,待她等得不耐烦时,笑眯眯地反问:“姐姐想不想赚钱?”
  林紫帆眼睛一闪,“赚钱?”
  傅明月觉得有戏,道:“明月整日里无事,便琢磨起赚钱,但奈何自身能力有限。听说姐姐祖上于经商一事颇有心得,就想问问。如果姐姐无意,那就算了。”
  林紫帆明显心动,没忍住说:“你先说来听听。”
  傅明月放下被子,道:“我手上现在有三间铺子,放着无用,不如拿出来钱生钱。”
  林紫帆现在已经完全放下了敌意,蹙眉道:“你是让我经营?我并不熟悉此道。”
  “我现在已经有了可靠的人,找姐姐是想让你帮我管钱,姐姐可熟悉这方面?”
  林紫帆眼中放光,“那是当然,我从小就是摸着算盘长大的,如果不是进这劳什子王府,我就瞒着我爹,去大伯家掌银了。”
  “那这就好办了。”傅明月也高兴起来。
  林紫帆满意极了,完全忘了她来时的模样,兴奋地说:“雪柳也很聪明,到时候我也教一教她,咱们可以一同赚钱了。”
  傅明月就怕她这么说,眼睛一转,深深叹一口气,“不是我小心眼,但雪柳姐姐就算了。”
  林紫帆不解,还想说两句,就听傅明月缓缓道:“姐姐局内人看不清楚,现在不防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你每次来怪罪于我,是不是都是听信雪柳姐姐说的?我知道你们感情深,不相信我的话,那姐姐不防再想一想,除了我,别的姑娘进府的时候,雪柳姐姐是不是也一样指使你?人心难测,防不胜防啊。”
  林紫帆顺着傅明月的话,越想脸上便黑一寸,差点就要起来找她算账,“贱人,我拿她当朋友,她就是这么对我?!”
  傅明月拉住她,“姐姐莫要动气,跟小人计较得不偿失,若撕破脸皮,她怀恨在心,暗地里使绊子可如何是好?姐姐不如就当没发生过,私下防着就是了。”
  林紫帆气得喘气,“难不成我怕她?”
  傅明月笑了笑没说话。
  等林紫帆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过于冲动,“就按你说的办。”
  解决了林紫帆的事情,傅明月特意找了个时间,带着知书去了趟小西街找周鸿光,将自己的打算说与他听。
  “周公子有经商之材,奈何如今被困窘境,正好我这里有三间多余铺子,不如我们联手,到时候赚了钱分成?”
  周鸿光当然同意,他资金不足,如今做绸缎生意没有钱步步艰难,而傅明月也是他的恩人。
  “夫人两次三番助我脱离困境,周某不知如何感谢才好。”周鸿光敛下激动道。
  傅明月道:“周公子客气,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我不擅经营,又身处宅院诸多不便,想找个信任的人也难上加难。”
  两人谈了许久,傅明月说了铺子的租金可以先不要,三月之后有了盈余再谈。又说了林紫帆掌银一事。
  周鸿光喜不自胜。
  谈完之后,眼看天色要晚,周鸿光亲自将她送出去。
  两人说话,不经意走得很近,傅明月一时没留神脚下,不小心崴了下。周鸿光手疾眼快扶住,待她站定后松手,自觉补了一句,“小心些。”
  这一切都落去了不远处的两个人眼里。
  金晟看着萧湛难看的脸色,差点不会呼吸。一瞬间恍惚在自家王爷脑袋上看到了一顶绿光闪闪的帽子。
  从萧湛的角度看过去,傅明月和周鸿光绵绵细语,甚至男人的手还搂着傅明月的腰,半响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萧湛冷不丁想起以前军中喝酒听到的事情。
  刚刚立了功的某位手下,喝完酒后抱头痛哭,断断续续像众人诉说,他在战场出生入死三年没归家,好不容易立了战功,回家后看见自己娘们大着肚子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睡在一起……
  萧湛心里怒火中烧,这个女人挂着湛王侧妃的头衔,却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简直不成体统!
  知书先看见了眼睛冒火的萧湛,咽了口水小声道:“小姐,王爷怎么在那儿,我瞧着他是不是生气了啊。”
  傅明月抬眼看过去,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有种莫名的心虚,她三两句摆脱了周鸿光,快步朝萧湛走过去。
  她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怎么在这里?”
  萧湛冷笑,“本王不能来?还是说本王耽误你了?”
  傅明月瞬时明白,她左右瞅瞅,见周围人不少,她怕萧湛直接发火殃及他人,悄悄拉了拉萧湛的衣袖,“咱们回府再说吧,臣妾保证没有做对不起王爷的事。”
  萧湛沉着脸跟她回了蘅芜苑。
  傅明月想萧湛不会在意她那点东西,就把铺子的事跟他解释了。
  没想到萧湛听完脸色更加不好了。
  “怎么,本王还养不起你了?”
  “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太闷了,找点事情做。”
  萧湛脸色依旧没有好转,“搂在一起就是你找的事?”
  “臣妾当时崴脚了,周公子就是扶我一把,您别误会了。”
  萧湛望着她,眼睛深不见底,声音有两分阴森,“你若是做出败坏妇徳的事,本王就把他抓过来,在你面前千刀万剐。”
  傅明月打了个寒颤。而后又觉得委屈,甩了袖子坐在一旁,“臣妾清清白白,王爷不信只管去杀好了。”
  萧湛神色缓过来,说了两句让知书准备晚膳,而后深深看她两眼,脸色不变地说:“本王没那个闲心……今晚我睡这里。”
  傅明月没当回事,他这话都说了几回了,在她这里不管用。
  谁知道萧湛又慢吞吞冒出两句。
  “跟你。”
  “同床共枕。”


第19章 
  第二天,萧湛神清气爽地从蘅芜苑离开,傅明月却腰酸背疼地一夜没睡好,这下人走了,她痛快地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虽然两个人什么也没发生,但她一晚上担惊受怕。一个人睡习惯了,突然身边多一个人就会浑身不舒服。
  知书在门口等萧湛离开,赶紧进去喊傅明月起床。一边给她拿衣服,圆圆的眼睛却哧溜溜在她身上打转,似乎要把她看出来个花似的。
  傅明月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脑袋,知书年纪小,眼睛里藏不住事,揉了揉脑袋,想问又没好意思问出口。
  傅明月直接告诉她,“小小年纪成天不学好,昨晚什么也没干,你快玩儿你的吧。”
  说完拂开她的手,也没了睡意,自己拿过衣服穿起来。
  萧湛下了早朝,被皇帝萧承喊进了御书房,他本来以为是和政务有关,没想到萧承却问起了终身大事。
  萧承精神不是很好,这几日高霓整日在他眼前,拿着姑娘们的画像让他选。
  “皇叔,你能不能帮朕想个法子,母后每天拿着画像让我选后,政务政务都来不及处理呢。而且朕还不满十六,那些姑娘们朕也不喜欢。”
  萧承看着萧湛,眼睛里是一片孺慕之情,小声说:“朕想像皇叔一样,娶一位喜欢的皇后,朕不喜欢母后选的。”
  年轻的帝王没有权势,像个傀儡一般任人摆布,平日里不敢宣之于口的话,终于在自己觉得安全的情况下说了出来。
  萧湛手背在身后,淡淡地说:“”你既然不喜欢,就应该用功,把权力都抓在自己手上,如果现在做不到,就要学会忍辱负重,与之周璇,你只能靠你自己。”
  萧承性格懦弱,原本就不是做皇帝的好料子,闻言立刻红了眼眶,破罐子破摔道:“我这么小,你们当初为什么让我当这个皇帝,皇叔你这么厉害,这皇上你来当不是很好吗?”
  “住口!”萧湛打断他,“你身为先皇的孩子,就要当得起东宁的责任,以后这话不要再让我听到。”
  萧承攥紧了手,垂下头小声道:“是。”
  他确实冲动了,这些话若是让母后身边的人听到,必定给皇叔带来麻烦,还是自己太天真了,他不应该置皇叔与危险之中。
  萧湛无意于皇位,听不得这些胡言乱语,但他着实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半响,“太傅教你谨言慎行,皇帝尤其如此,别的东西不会可以慢慢学,有本王在,没人敢打皇位的主意,但你这四个字还学不会,没人能帮的了你。”
  “王爷这话说的好,老夫也为之动容啊,皇帝千万不要辜负了摄政王的一片苦心。”御书房进来一位老者,微驼着背,头发半白。
  高旻摸着长长的胡须,眼睛里冒着精光,却语重心长地说。
  萧承拱手喊了声,“太傅。”
  萧湛倒是不将他放在眼里,眉头都没动一下。
  高旻却不像萧湛般沉得住气,主动说:“老臣先前还以为王爷娶了侧妃沉溺温柔乡,不愿尽摄政王之责,辅佐皇上了。”
  萧湛懒得看他那一张老脸,“太傅如果真想让本王尽心辅佐皇上,就好好跟太后说一说,以后王府里就不劳她操心了,那等强身健体之药平时少让太医做,省的那些老眼昏花的人,将东西放进了不该放的人碗里,那时候就晚了。”
  高霓做的事高旻也有耳闻,闻言脸色抽了抽,有些挂不住。
  萧承自从太傅来,就自觉坐在了座椅上批奏折,实则两只耳朵竖起来听两人的针锋相对。
  他对朝政还不熟练,但是话也听得懂,萧承暗自对高霓不满,甚至再看萧湛时有些抬不起头。
  皇叔无心皇位他比谁都清楚,可是母后却生怕皇叔抢了这个位置,导致她高高在上的太后位置不保,他忽然就有点恨她。
  萧湛没呆多久就从御书房出来,高旻那只老狐狸他不乐意跟他废话。
  军中安稳,他不需要时时跑过去,想了想,决定去见见沈西洲。
  傅明月中午的时候,见太阳很好,就和知书一起,将美人椅搬出来,放在了阳光正好的地方。
  此时春风和煦,她躺在美人椅上,周身被太阳晒得懒洋洋,清风撩动发丝,美人卧榻安眠。
  知书坐在一旁,仔细地将倒弄凤仙花汁。
  时下女子爱美,不知何时就流行起来手脚涂上颜色。
  凤仙花正是最好的染指甲颜料,连染三五次,色若胭脂。春天虽然不是凤仙花开放的时节,但大户人家们总会想法设法培育。而知书手上的凤仙花,还是李玉容送过来的。
  天气暖和,脱了鞋子也不会冻脚,傅明月之前已经染过两次,圆润可爱的脚趾已经有了层浅浅的红。知书小心翼翼地涂上,然后包起来,提醒傅明月,“小姐,这次你可千万别蹭掉了。”
  傅明月昨晚没睡好,正趁这时候补觉,半梦半醒,轻轻唔了声。
  萧湛从沈西洲那里回来,刚刚到蘅芜苑时,就是这般场景。他忽然想起沈西洲方才跟他说的话。
  “今日见王爷满面春风,可是有喜事发生?”沈西洲坐在府中吊儿郎当地问。
  萧湛当时答,“无。”
  沈西洲多精明的人,萧湛从来没有哪一次无缘无故来找他。于是直起身子靠近,眯着眼仔细瞧了瞧萧湛,正打算退开时忽然顿住,嗅了嗅鼻子,“咦,我怎么在你身上闻到了女人的味道?”
  萧湛昨晚睡觉时已经闻到了那股子香味,往常自己睡觉的时候闻到有味道,他就会让金晟换被褥了,但傅明月床上的香气很淡,他闻着不觉得讨厌,于是也没管。他怎么也没想到,睡了一夜后身上就蹭上了这香味。
  沈西洲像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般,连最近碰上的一个疑案也顾不上和萧湛探讨,兴奋地挤眉弄眼,后又装作深沉道:“一大早身上带着女人味,莫不是昨儿晚上,钻了哪位美人的被窝?我猜猜啊,你又不喜欢外面的女人……”
  沈西洲顿住,眯着眼睛笑,不紧不慢地说:“不会是你府上那位侧妃?怎的,这才没几天就喜欢上了?”
  萧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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