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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重生日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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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以傅明烟成日里和自己攀比的心态,她要是去了湛王府,那傅明月的生活不就鸡飞狗跳,终日不得安生了。
“如夫人问过爹爹的意见了吗?傅明月道。
“当然,侯爷说这事你做主。”邱语琴谎称,只要傅明月答应,她觉得自己可以说服傅学义。
想到这里,邱语琴再接再厉,“你愿意的话,嫁妆方面我不会亏待你的,除了侯爷给的,我也会再给你添置一些。”
“不用了,我不会同意的。”傅明月直接拒绝。
“明月,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知道过去待你不好,不过以后不会了,你放心,明烟过去也不会跟你抢的……”
“你们请回吧。”
被拒绝两次,任谁脸色都不会好,邱语琴眼看这条路走不通,也不再低声下气,“你瞧着吧,总有你求我的一天。”
知书看两个人气冲冲离开,想了想道,“也不知道成天谁给的脸,求不成就立马变脸,每次都不知悔改。小姐,这种人何必对她们客气,充其量如夫人也是个侍妾,以后你的身份比她高多了,不用怕她。”
傅明月捏了捏知书的脸,笑道,“我没怕,咱们不想这个了,直接去西街吧。”
“小姐打算买什么?”
“嫁衣。”
第7章
在东宁,不管是平头百姓还是贵族富户,都不像以前那般,女子出嫁必须要自己绣嫁衣。
高门大户的小姐们,都是找专门制作嫁衣的成衣铺子,平时只要会绣个帕子,香囊足矣。只有那些穷苦百姓,实在拿不出银钱,姑娘们才会自己缝制嫁衣。
但是傅明月却另有原因。
今生和前世一样,傅学义早早命人来量了尺寸,并吩咐了最好的师傅缝制嫁衣。但是傅明月现在还对前世出嫁时的事情印象深刻。
邱语琴那时被禁足,但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串通了制衣坊的师傅,不但绣纹难看,重要的是衣服严重掉色。
临时没有更换的衣服,她是忍受着极大的委屈才上轿子的,后来果然身上染红了一大片,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染料,她偷偷洗了好几天才洗干净。
后来还因为不小心被湛王府那群姬妾看到,明里暗里嘲笑了她许久。
今生她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出现的。
她们到西街时,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时间。
太阳也从微弱的光芒变成了暖洋洋的,晒的人十分舒服。
知书贴身跟着傅明月,最后到了衣品阁。前世傅明月就很喜欢这家铺子的衣服款式。
掌柜的穿蓝色衣袍,双手灵活地打着算盘,看见傅明月进来,连忙走出来招呼。
“姑娘,想看看什么衣服?”
傅明月把自己的要求说了,掌柜的面色有些为难,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嘴唇上面的两撇小胡子,道,“姑娘要的太急了,大师傅们手上都有活,小店一时还真抽不出时间。”
“掌柜的,我知道你家师傅手上活儿利索,所以才来你家的,您看腾腾时间,把我的先做了,价钱好商量。”
商人最看重的就是钱,一听傅明月最后一句,掌柜的道,“姑娘家一生就穿一次嫁衣,小店也是荣幸,这几天我让师傅们多辛苦一些。价钱嘛,姑娘再多加五两?”
傅明月一想,她要的都是中上等布料,按平时二十两便可,再多加五两也还可以,就同意了。
“不过这件事你要替我保密,不可让旁人知晓。”她说道。
掌柜的当然点头。
傅明月先付了十两订金,又报上自己的尺寸,待掌柜的都记下来,才走出衣品阁。
知书不解,傅明月不欲把前世说出来,编了个理由,“你看今天如夫人的样子,到时候肯定会给我使绊子,先订一套,有备无患。”
街边热闹,傅明月也不像讲究,直接走到了一处生意火热的馄饨摊,要了两碗馄饨。
知书掏出随身手帕,将坐椅擦了两遍才让傅明月坐下。
“小姐,咱们要不还是走吧,奴婢不要紧,但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您可怎么办?
“我又不是金枝玉叶,哪有那么娇气。”
傅明月从来没有好好感受过这种气氛,前世她内心自傲,觉得这些粗俗,如今看这人间烟火气,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劝说不动,知书干脆放弃,看老板还没有把馄饨端上来,有些坐不住。
“小姐,我好久没吃过张记的烧饼了,就前面不远处……”
傅明月看自家丫头的馋样,示意她,“那你快去快回……给我也带一个。”
烧饼啊,她还没尝过。
知书站在那儿排队,傅明月百无聊赖地四处看,好巧不巧看到了偷偷摸摸的李玉容。
她提高声音喊了声,李玉容看过来,瞧见是她高兴地跑过来。
“你做什么鬼鬼祟祟?”傅明月问。
李玉容摆摆手,一言难尽道,“我表姐你知道吧,好好一妙龄少女,整天却跟老学究一样,拉着我去茶馆美其名曰品茶,你说我懂什么茶呀,被她训了半天了。刚才又在茶馆里遇到个跟她一样的,两个人杠上了,我趁她们不注意,就偷跑出来了。”
傅明月也不懂茶,不过平日也会说些应付话,但李玉容对此是真的一窍不通。
李玉容说完,奇怪地看了看她坐的这个馄饨摊,“你不是不吃路边的东西吗?”
“我闻着挺香的,就想试试。”
这时,傅明月的左前方赌坊忽然出来三个人,其中两个提着另一个人,没走两步就把他扔在了地上。傅明月能看到躺着的男人身上一沾着血迹。
李玉容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那是周鸿光,以前周家的二少爷。”
傅明月一阵唏嘘。周家老爷子是个传奇人物,白手起家,用二十年的时间,把一家绸缎铺经营成后来几百家,当时都传闻周家富可敌国。
奈何周老爷子有一个不成器的大儿子,好吃懒做,后来嗜赌成性。只用了三年时间就把家底掏空,后来不知悔改,因欠了赌债被打死在赌场。
周老爷子一下病倒了。
傅明月只知道这些,“他为什么会在赌坊?”
李玉容听后,哼了两声,“鬼知道他怎么想的,听说想钱想疯了,想把他大哥输的钱都赢回来。”
周鸿光颤抖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傅明月注意到他的右手尾指断了,鲜血从伤口处滴滴答答,沾到衣服上形成暗红色的污迹。
她看不得血腥,连忙别开了头,不好的经历在她脑海里一遍一遍回放。傅明月心里发慌,她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递给李玉荣说,“你把这些钱给他,让他找个医馆好好包扎伤口。
李玉容看她脸色不好,什么也没说,把钱接过,然后走过去给周鸿光。
也不知李玉容说了什么,周鸿光往她这边看了眼,然后把钱收下了。
“他说以后一定会报恩。”李玉容过来跟她说。
这点傅明月倒是不在乎,她不再看周鸿光一瘸一拐的身影。
馄饨正好上来了,傅明月问,“要吃吗?”
“我不喜欢吃。”
知书也正好买完过来,跟李玉容打了声招呼也坐下开吃。
傅明月的烧饼被李玉容拿走了,她没滋没味地啃着,一边催促,“快点,一会陪我去春香阁吃叫化鸡。”
……
春香阁里,傅明月看着台上妖娆翩翩的舞女,喝着小二端上来的茶水。李玉容嘴里嚼着叫化鸡,一边遗憾道,“你说这家的厨子也真是奇怪,好好的酒楼不去,来这舞坊。这地方喝茶嗑瓜子的多,谁没事来这儿吃饭?一身手艺白白糟蹋了。
“人各有志呗。”傅明月眼睛也没挪一分,随口道。
李玉容不满,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然后像喝酒一样一饮而尽。
抬头再看傅明月,叫她还是眼睛不眨一下,咬了咬牙,桌子底下轻轻踢了她一下,“瞧你那俩眼珠子,我就不明白,都是女的,她们有的,你哪里没有?有什么可看的。”
傅明月这才转过头,“她们会跳舞啊,不然你跳一个看看。”
李玉容不说话了,她哪里会跳。
傅明月轻笑一声,眼睛不经意间落在走廊一人身上。
她连忙低下头,但已经来不及了。
高则一身酒味,手里搂着一个姑娘,一边朝傅明月走过来,目光阴鸷地盯着她。
傅明月压低声音,“高则在你后面,咱们快走。”
李玉容吃得正香,不由咒骂一句,“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没一会儿功夫,已经走过来。高则生一副吊梢眼,额头又窄又平,说起话来阴阳怪气。
“这地方我今儿可算是来对了,这位姑娘长的可真俊。”高则说完,手已经抬起来想摸傅明月的脸。
李玉容推了他一下,“你恶不恶心。”
高则以前见过傅明月,小娘子娇娇柔柔是他喜欢的调,所以邱语琴找到他时,他还挺开心。但他万万没想到,聘礼都准备好了,却被萧湛截了胡。
萧湛在他看来就是只会行军打仗,对女人一窍不通。后院放一堆如花美眷也不懂享受,就不是会主动娶妃的人。
说傅明月一点没勾|引,他绝对不信。
自从知道这个消息,他就整天饮酒作乐,哪知会有机会再碰到。
高则吊儿郎当地指指傅明月,“这就是个只会爬男人床的骚|货,李小娘子这么护着她,难不成你也是?”
李玉容可不是软弱可欺的,火从心头冒出来,正要开口,傅明月叫住了她。
高则本来就是针对她,傅明月不想让李玉容也牵扯其中。
她没理会高则的污言秽语,平静地说,“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如果你是因为婚事,应该去找邱语琴,当初她跟我说的时候,我就没有答应,更别提现在圣旨已下。”
高则爱面子,现在被傅明月当场下脸,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推开先前搂着的女人,“老子哪点不好你看不上,不过就一个庶女罢了,真当自己多矜贵。”
他话说完,脑子里灵光一闪,“你说如果你今天失了清白,那萧湛还会要你吗?”
此话一出,知书握住傅明月的胳膊,而李玉容一下子就怒了,“像你这种纨绔,脑子里整天就是污秽,你今天敢动一下明月,我让我哥揍死你。”
高则轻蔑一笑,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色咪咪地盯着傅明月看,忽而高声说了句,“文耀兄,你不介意吧。”
傅文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后面看热闹,端着酒杯,随意而浪荡。
他也喝醉了,眼睛里不甚清楚,看了好一会才摇了摇头。
“又不是我亲妹妹,高则兄随意。”
高则本来还担心傅文耀跟他翻脸,眼下得了这句话,兴奋地搓了搓手,慢悠悠朝傅明月走近,越来越近。
第8章
紧要关头,一只苍白却带着疤痕的手,按住了高则的肩膀。
他正想发火,就听一声熟悉的声音,“王爷的人你也想动,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高则?”
李玉容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和傅明月都没有带侍卫,两个人肯定不敌高则一人,幸好遇上沈西洲。
高则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听到的瞬间身体就不由自主地抖了下。他连忙放下手,头也不晕了,酒也不醉了,声音都带上了讨好。
“沈爷,您也在这儿玩啊。”
高则对沈西洲的惧怕,主要就来自从前,他不知天高地厚,看上了个姑娘。那家非常贫困,他难得起了点同情心,想买了那姑娘,谁料姑娘的爹坚决不肯,他一恼,就想强占了,就在那时他遇到沈西洲。
没想到沈西洲认识那家人,当即就拎着他的领子把他狠狠打了一顿,醒来时,他已经被关在了大理寺的大牢,凭他喊破了嗓子也没人搭理。
彼时沈西洲靠在大牢的墙上,身高的差别让他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他斜着眼,淡漠道,“高太傅的侄子又如何,进了大理寺,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不管用。”
身上的伤口不是青肿,就是流着血,没有上药他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热,差点死在里面。后来还是他娘苦苦哀求高旻,沈西洲看他没有真的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才放他出来的。此后只要他遇见沈西洲,绝对是只纯良的小白兔。
沈西洲放开他,“我要不在这儿,你今天想干什么?”
“没啊。我和妹妹们闹着玩呢,你看傅文耀也在这儿,我哪里敢做什么,嘿嘿,您真的误会了。”高则舔着脸道。
沈西洲看都不看两个败类,淡淡道,“带上你的狐朋狗友滚出去,下次在让我见到,我就把你胳膊拧下来,你知道我从不说谎。”
高则低头哈腰地答应,拉着半醉的傅文耀离开。
他们一走,沈西洲就换了副脸,温良无害地朝傅明月拱手,“惊扰傅二小姐了,幸好你没事,不然王爷知道了,还不得扒我层皮。”
傅明月礼貌道谢,心说要是萧湛知道了,估计也是当不知道。
李玉容心里别扭,一旦没事了,她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当即哼哼两声,“你可别信他的话,他这个人不正经,嘴里没一句实话,谁知道先前在这里看了多久的戏,口口声声因为王爷,呵,指不定是为了谁。”
沈西洲强行打断,“管好你的嘴。”
话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李玉容心里闪过懊恼。
事情已经结束,沈西洲简单对傅明月说了两句注意安全,有事可以去找他,就告辞了。
傅明月注视他离开,等到看不见人了,才转过头,试探问道,“玉容,你老实告诉我,你对沈西洲……”
“我没有。”
李玉容不自在地别开眼,懊恼地坐下,夹了口凉掉的叫化鸡,咽下去后,在傅明月怀疑的眼光中道,“好吧,我跟你说。”
傅明月坐下来。
李玉容低下头,戳了戳碗里的鸡,承认道,“我以前是喜欢过他。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大大咧咧,喜欢交朋友。当时因缘巧合喝了两次酒,他又长得不差,一来二往就有点喜欢,还没来得及说呢,就发现他有点龌龊,不安好心。”
李玉容说完赶紧保证,“我现在绝对对他没意思,我就是觉得他道貌岸然,看不过他,你可千万别误会。”
傅明月听完,替沈西洲说了句好话,“我觉得他就是爱搅浑水,别的方面没那么差。”
“哎呀,我是不会冤枉人的,有些事你不清楚,我又答应了,他不能乱说的。”
“……好吧,信你就是了。”
……
傅明月和知书回到侯府,忽然就想到了午时见到的周鸿光。
她事情太多没顾上,现在闲了下来,才想起来她母亲在西街的三个铺子。彼时她还小,这些事情都是乳娘离开前跟她说的,傅学义也承认过。
温雅去世前,念她身世可怜,曾经拨给她三个铺子,一是念她身世可怜,再一个也是让她学着打理。但是温雅去世后,傅明月太小,这东西就又到了邱语琴手里。如果能把铺子攥在自己手里,有了银钱就能做很多事情。
这也是傅明月在看到周鸿光后想到的。
邱语琴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傅明月让知书留下,自己一个人直接去找了傅学义。
傅明月进入书房里,傅学义看样子很忙,守门的侍卫都不在。她觉得不是个好时候,正想找个借口离开,傅学义开口道,“不要吞吞吐吐的,有急事直接说,我这两天要外出月余,估摸着也赶不上你出嫁。”
傅明月眼神暗下来,也不顾是不是合适,当机立断道,“父亲还记得留给我母亲的三间铺子吗?我当时小,您交给了如夫人暂时打理,现在明月想自己也处理。”
时间隔太久了,傅学义愣了有一阵,正想说话,外面贴身侍卫疾步进来,悄声在傅学义旁耳语几句。
傅学义立马站起来,穿上放在一边的外裳,对傅明月指了指好死不死进来的邱语琴,“你让语琴处理一下。”
说完迫不及待离开了。
傅明月一口老血哽在心头,这都什么事啊。
邱语琴是给傅学义送鸡汤的,眼看人没了,也就不做样子。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丫鬟,趾高气扬地问,“什么事?”
傅明月忍了忍,还是说了出来。
邱语琴一口回绝,“不行。侯爷当初交给我的时候,可没说还要还回去。”
傅明月转头走,却被邱语琴叫住,“不过,如果你愿意把明烟也带进湛王府,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傅明月没理,往摘星楼走。
属于她的东西,她自然会拿回,傅学义不在,她就再等等,没必要与邱语琴废话。
重新回到摘星楼,知书放下手里的东西,打量了下傅明月的表情,小心问,“侯爷不同意吗?”
傅明月摇头,“不凑巧,下次再说吧。”
泡了个热水澡,傅明月回到拔步床上,往里翻了个身。
这辈子,她决定改过自新,但不代表她就好欺负。她也没有对不起她们任何一人。
——
月上中天,夜色微凉,湛王府灯火通明。
沈西洲来之前在酒馆喝了点酒,可能不经意间撒了点在衣服上,此时身上弥漫着一股酒气,离老大远都能闻见。
幸好他酒量好,尚不算醉。
萧湛桌案上摆着地形图,正在研究,看到沈西洲不打招呼进来,又闻见浓郁的酒气,皱着眉头不客气道,“别来我这里撒酒疯。”
沈西洲也不在意他的话,就跟到了自己府上一样,随意找了个座椅坐下,然后看了看恭恭敬敬站着的金晟和霍霄,嗤笑一声,“你俩傻不傻,有座不坐。”
霍霄生就一张面瘫脸,绷着脸回答了句,“这是规矩。”
看样子说不通,沈西洲耸了耸肩,不跟这傻子计较。
他无事可干,见萧湛注意力仍在地形图上,沈西洲想了想,接着又抛了个话,“你知道我今天救了谁吗?”
萧湛这才赏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你是来向本王讨赏的?”
沈西洲激动地一拍手,“那可不,今天如果不是我,某人的侧妃就要遭殃了——”他故意拉长语气,果然换来了三双眼睛的注视。
萧湛终于移开眼睛,腰杆伸直坐下,“出什么事?”
沈西洲连忙芝麻倒谷子似的说了,他喝了点酒,生人面前冷若冰霜,但一到熟人面前就忍不住话痨。
末了,还意味深长地加了句,“别说,你眼光还真不错。”
萧湛此时心里想的却是,这女人怎么一天也不安分,如她老老实实呆着,又怎会发生这种事情,甚至还想到了,等月后,是将她困在后院,还是找个武功不错的跟着。
沈西洲看他不说话,饶有兴致的‘欸’了下,“你说今日我不在,傅二小姐真让高则那龟儿子毁了清白,你还要她吗?”
萧湛瞥他眼,没回答这个问题,只说了句,“你知道我要她不是用来睡觉的。”
沈西洲正自顾自喝茶,闻言差点呛到自己,平息后古怪地说,“你总不会真想打一辈子光棍吧,莫不是真如传言所说……你那方面有问题。”
护主心切的金晟抢先道,“王爷没问题。”
沈西洲瞪大眼睛,看看萧湛,看看金晟,“你怎么知道?”
后知后觉的金晟,看着沈西洲的神色,又看看自家王爷吃人似得目光,欲哭无泪道,“我、我不知道。”
萧湛没工夫陪他扯淡,“喝醉了就滚回去。”
沈西洲见他都不上钩,顿觉无趣,真的站起来要走。
蓦地想起什么,“你就真的不替小姑娘出出头?到时候人怨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沈西洲终于走了,萧湛自己想了半天,问,“我不给她做主,真会怨我?”会不会闹起来?会不会很麻烦?
金晟觉得到了赎罪的时候,于是道,“傅二小姐不像这种人,不过人是王爷选的,这受了欺负,王爷肯定是没面子。”
萧湛一想也对,难得赞同金晟的话,他点了点头,“是该教训一下。”
于是夜深人静,两个黑影快速地在巷子闪过,越过一个个高耸的楼阁,直到停留在某处花楼。
黑影一:“是这里吧。”
黑影二:“应该没错。”
黑影一:“那咱们是砍耳朵,还是断胳膊?”
黑影二:“王爷交代不能太过,小惩大诫。”
黑影一:“切,就你古板。”
黑影二:“……你到底来不来?”
三楼某个房间,高则正搂着姑娘翻云覆雨,突然房间里就黑了下来,姑娘被吓得“啊——”兴致被破坏,高则他立马爬起来想叫人,然后感觉脖子上架了冰凉的武器。
他瞬间就怂了,身上不敢动,嘴里叫着,“好汉饶命。”
两个黑影对视一眼,快速收掉兵器,然后默契地扬起拳头砸了下去。
床上的姑娘显然见多识广,对此也不吭一声,装作若无其事。
高则从小被他母亲养废了,跟个姑娘似的身娇体弱,没打两下就昏死过去。
这时,黑影一:“过瘾吗?”
黑影二:“然后干什么?”
两个人坐地上商议半响,金晟麻利地掏出随身携带的麻袋,霍霄默契地扛着人往里一装,一人抬一边,顺着窗户又下去了。
走之前,霍霄分外有礼貌地朝姑娘说了声,“抱歉,打扰了。”
姑娘还了句,“没、没关系。”
金晟和霍霄趁夜半无人,征用了一匹马,拖着人直奔城外。
翌日,高则穿着脏污的中衣,从七十里外的荒郊野外醒来,几乎绝望。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第9章
时光飞逝,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就到。
傅明月天不亮就被知书叫起来,沐浴,洗漱,敷面等。一步步流程下来,傅明月已经放弃挣扎,任凭摆布。
傅明月坐在铜镜前,看知书行云流水般给她打理头发,忽然想起前世的这个时候,她满怀欣喜地让知书给她弄得漂亮一些,一颗心从这座宅院飞到了另一座。
现在的她看清了事情隐藏的真相,只觉得麻烦。
她道,“知书,你别弄得复杂,省得还得这样繁琐地取下。
知书今天心情很好,才没有听傅明月的,明明才十五岁,却像老人一样正经道,“小姐可不敢大意了,女人一生就一次这样的机会,往后都没了,奴婢一定要让小姐做最美的新娘子。”
傅明月轻轻笑了笑,铜镜里双眸水润,红唇不点而朱,满头漂亮的青丝都向后梳了起来,配上一身做工精致的红色嫁衣,整张脸越发明艳动人,隐隐可见两个浅浅的梨涡。
没过多久,知书就打理妥当,两只圆眼来来回回看了傅明月好几遍,确定没有一丝不妥才安下心来。
她指了指桌上整齐放着的另一套嫁衣,“小姐,如夫人送来的这套该怎么处理?”
傅明月伸手摸了摸,不出意外有些粗糙,她轻轻弯腰把嫁衣抱起来,慢条斯理地将衣服放进盛满了水的木盆里。
果然,不一会的功夫,整个水盆都成了红色。
“果然不出小姐所料,如夫人心思真恶毒,咱们要把这证据交给侯爷吗?”
傅明月说,“不,就放在这里吧,打扫的丫鬟看见一定会告诉她,就当给她个惊喜。”
外面有鞭炮声,有人在外面喊,“吉时已到——”
知书赶紧给傅明月盖上盖头,小心翼翼地搀着傅明月往外走。
傅学义提前完成公务,早在夜间就已经回来,毕竟是女儿出嫁,太过无情不太好。
从知书的角度看过去,傅明烟一脸怨毒,傅学义脸上看不出表情,而邱语琴碍于傅学义在场,心里恨得牙痒痒,嘴上却不得不说,“一不留神,明月就嫁人了,往后要多回家看看,受了委屈跟娘说。”
一番话外人看来情真意切,傅明月却听得耳朵起鸡皮疙瘩。
她向众人行了礼,对着傅学义的方向,“爹,女儿去了。”
傅学义“嗯”了声。
“花轿起——”
鞭炮声噼里啪啦响着,傅明月坐在花轿里,听得外面欢声笑语。
根据东宁的规矩,这时候经过的路是要撒喜糖的,人越多越好,为的就是喜庆。
早起的困倦滚滚而来,傅明月坐在轿子里差点都要睡着。湛王府离宣平侯府距离有些远,又因为周围人多,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到。
侧妃不用过正门,也不用与夫君拜堂,所以傅明月直接从侧门进去,然后进了她前世时住过的蘅芜苑。
外面吵吵闹闹,屋子里却安静极了,待人都走完,傅明月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头,呼吸新鲜空气。
她头上的凤冠又重又大,将她的颈部压的极疼,连忙叫知书,“快来帮我拿掉,累死了。”
知书瞧着她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小姐,嬷嬷可是都说过的,新娘子不能自己揭盖头。”
女子出嫁前,会有嬷嬷专门教导成亲事宜,包括房事及婚后与夫君相处,知书跟着傅明月听了个仔仔细细。
“知书,这都没事的,反正又没人知道,我真的很难受。”傅明月眨眨眼,可怜巴巴道。
知书还在犹豫,“万一王爷进来,看到怎么办?”
傅明月一副高深莫测地表情,“他今晚不会来的,我跟你保证。”
知书一脸不信。
傅明月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你是不是忘了,王爷见我第一面就说娶我做侧妃,知道为什么吗?肯定不是他喜欢我。这太后视他为眼中钉,他用我是分散太后注意力的。”
知书还是不明白这跟王爷今晚来不来洞房有什么关系?她鬼使神差地就帮傅明月除掉了头上的凤冠。
傅明月话说了个没头没尾,不料这丫头真的信了。而她知道今晚萧湛不回来,还是因为前世。
她那时满心期待,但也时刻谨记嬷嬷教导,女子一定要矜持,她怕自己因为心急,惹得萧湛不喜,所以忍着耐性,老老实实坐了一整夜。
萧湛没来。
期待成空,傅明月又等了一夜,然而萧湛还是没来,就连回门都是自己一个人。邱语琴的嘲笑忽然就在耳边响了起来。
傅明月用力甩了甩头,眼神恢复清亮。
她不是什么贵重的人,萧湛也没有准备粗使婆子,不过傅明月从小就习惯了,觉得没有那么多人也挺好。
就像现在,她可以肆无忌惮拿桌上的点心吃,不用担心有人进来。
知书有些不高兴,“小姐,王爷真不来的话,咱们往后怎么办?”
傅明月拿了块梨花糕塞她嘴里,“年纪不大,想得挺多,咱们这样不好?”
知书咬了口糕点,嘟囔着说了句,“可我想要小姐有人照顾。”
两个人窃窃私语,一直到晚上。
夜幕降临,湛王府很是热闹。
“喝——”
“李将军,我敬你一杯。”
“大家伙儿都放开了喝……”
“今晚不醉不归……”
萧湛没有请朝堂上的人,反而请了军中几位将领,个个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人物。
酒喝多了,玩笑便荤素不忌。
有人大着胆子问,“王爷,新娘子漂不漂亮啊,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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