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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重生日常-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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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蓝樵
文案:
夜深,下属提醒萧湛就寝。
萧湛边走边冷声道:“前天哭着不让碰,昨天又演小妇人,今晚呢,她又想玩什么花样?”
下属擦着冷汗安慰半响,勉强道:“这乃夫妻情趣。”
行至内院,屋内烛光摇曳,萧湛就听那女人一本正经地说:“我虽然喜欢王爷,但你看他印堂发黑,周身煞气,一看就是短命之相,我看还是早做打算,另谋生路较好。”
萧湛抬脚朝下属踹过去,脸上彻底黑成炭:“这就是你说的,侧妃爱我爱得深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整天想被打入冷宫女主x偏不让她如意男主
——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重生 女配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明月,萧湛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傅明月觉得身上很冷,凉气入体,让她整个人控制不住似的哆嗦,仿佛还能听见牙齿打架的声音。
耳边乱哄哄的,女人的叫喊声,让她心里禁不住的烦躁,死了也不得安生,这就是恶人的下场吗?
她慢慢睁开眼睛,寻常的光线却让傅明月有一种刺眼的错觉,在黑暗里待得久了,就不适应光明。
“好啊,你这个小贱蹄子,果然是装的,你现在心里一定很得意是吧,你以为侯爷会听你的吗?识相的话,一会儿侯爷来了就老实坦白,说你如何诬陷烟儿的,听到没有?”
如夫人邱语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傅明月大脑有过片刻的空白,这一刻她才凝聚视线,眼珠轻轻动了动,打量了一下周围。
随即她便一愣。
屋内的摆设她再熟悉不过了,这分明是她未出嫁时的闺房。而眼前的人都是又熟悉又陌生的,傅明月恍然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小姐,你好点了吗?”
知书发现她醒了,小心的把她扶起来,又麻利地把靠垫塞在傅明月身后,然后才担忧地问了一句。
傅明月看了看她,发现知书也是年轻的样子,约莫十五岁,不像后来被她连累而满脸疲惫风霜。
她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傅明月觉得不可思议,却又不得不承认,她真的重生了。
旁边邱语琴穿着艳红色的春裳,头上珠翠环绕,脸上脂粉浓抹。见傅明月不答话,着急地越过知书,熟练地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死丫头,你听见了没有?”
跟记忆里一模一样。
胳膊上也肯定又青了一块。
傅明月知道现在是她落水后的事情,然而身上还是止不住地发抖,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捏着被角又往自己身上盖了盖,抿了抿干燥起皮的嘴唇说:“如夫人想让明月怎么跟父亲说,明月照做便是。”
邱语琴胸口起伏,面容几乎扭曲,“你这话什么意思,说得好像我硬逼着你一样,分明就是你陷害我烟儿……”
“行了。”邱语琴话还没说完,就被下了朝直接赶过来的傅学义打断。
傅明月抬头看父亲,张了张嘴,哑着声叫了:“爹爹。”
傅学义身材高大,四十几岁了身体依旧健壮,他听下人禀报,朝服也没来得及换就过来了。
看到自己女儿如今卧床虚弱的样子,傅学义眉毛也没皱一下,仍然是来时那副表情,不冷不热地问:“听说是烟儿把你推下湖里的?烟儿呢,怎么不过来?”
邱语琴瞧了瞧傅学义的神色,赶紧站起来说,“侯爷,方才我来时问过烟儿了,她说是明月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烟儿为此还自责没有拉住她姐姐呢,我看她哭的伤心,就没让她过来,您别听下人们乱说。”
傅学义面色缓了缓,既然是个意外,那就不必在此浪费时间,他还有一堆公务没有处理。
毕竟距离前世很久,傅明月听他们说完才将细节回想起来。
这时,知书插嘴道:“明明是三小姐推的,方才我站在旁边,亲眼看见的。”
没等邱语琴说话,傅明月抬起头,看着傅学义笑了笑,目光澄澈,语气坦然:“爹爹问她们,还不如问我呢,毕竟是我掉下去的。”
呛了声,傅明月咳了咳,在邱语琴紧张的样子下,说:“此事确实是误会,我们当时正好走到湖边,我没瞧见草里的石子,这失足才掉进了水里,怨不得别人。许是我和明烟挨得近了些,这才让知书和下人们看岔了。”
话已至此,旁人也无话可说,傅学义简单说了两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邱语琴落后一步,小声哼了声:“算你识相。”
三三两两走的差不多,屋子里彻底静下来,知书倒了杯水给她,目光里全是不解,“小姐,不是你跟我说,要把事情全都推到三小姐身上吗?”
傅明月低头押了口水,感觉喉咙舒服了不少,轻声道:“我昏迷的这时间,做了个梦,菩萨跟我说,恶人会下阿鼻地狱的。”
知书默了一会,“是小姐救了我的命,我都听小姐的。”
过了很久,傅明月才轻轻“嗯”了声。
傅明月不得不庆幸,她醒的太准时了。前世她就是从这件事,一点一点变坏的。
傅学义和夫人乌琇芬夫妻感情不和,主母这么多年不怎么理事,导致整个宣平侯府都让如夫人邱语琴把持着。傅明月很早就没了娘亲,一直和知书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活着,有时难免会觉得命运不公,想为自己和死去的娘亲挣一口气。
今天是个机会,傅明烟自己撞在她这里,在前世,傅明月利用时机,在众目睽睽之下,假装被推进了湖里。
在傅学义来时,跪在地上哭诉自己的委屈,并“不小心”把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露给他看。
那时,傅学义罚了傅明烟跪祠堂一周,并禁了邱语琴半年的开支。
也是那一次,傅明烟第一次感觉到了爽快,以至于第二次,她利用傅明烟嫁给了湛王爷萧湛,摆脱了她一直厌恶的家庭;第三次不甘心自己是侧妃,贪心王妃之位,导致把自己作死了。
临死的时候她才悔悟,不是自己的东西是强求不得的,可是那时已经晚了。
不过,既然老天让她重新活一世,她就不会再执着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她想为自己活一次。
想通后,傅明月觉得压在心头的东西忽然没有了,她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陷在温暖的被窝里,明月没由来的笑出了声,而后换来知书迷茫的一张脸。
“知书,等我身体好一点,我们去山上给菩萨上柱香吧。”
第2章
初春的湖水冰凉刺骨,傅明月身体本就虚弱,自那日过后更是发起了高热。
傅学义经过这件事,像是终于想起了这个不起眼的女儿,命下人请了有名的大夫,又连着送了好些补品,下人们看在眼里,自然也不敢怠慢。就这样养了几日,傅明月的身体才彻底好转。
这可把邱语琴气得不轻。
侯夫人乌琇芬是乌氏的掌上明珠,嫁到夫家以来一直都渴望与夫君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眷侣生活,奈何傅学义娶她不过是奉母命而已,婚后一直与她相敬如宾。直到乌琇芬产下嫡长子傅文柏,他随自己的心意纳了邱语琴为妾后,埋在乌琇芬心底的懊恨彻底爆发了出来。
那几年,宣平侯府每个人都过得战战兢兢,生怕哪点又触发了夫人脆弱的神经。乌琇芬的脾气也越发古怪。有时暴躁易怒,打骂下人,有时又大哭不止与傅学义冷战。
水深火热的日子过了两年,乌琇芬产下了嫡女傅明瑾,彻底对傅学义死了心。和离在京都贵族间是耻辱,乌琇芬无可奈何,搬进了傅家佛堂,除了前几年两个孩子婚嫁出来过一次,旁的一概不管。
同年,如夫人邱语琴产下庶子傅明耀,这掌家之权也自然而然落到了邱语琴手里。
傅明月的母亲温雅是后进府的,死于产后大出血。傅学义对她没有感情,之后也淡了纳妾的心思,专心朝政。老夫人也因为年纪大了,不怎么理事,于是邱语琴在府中一手遮天。
而这次傅学义大张旗鼓支库房,给傅明月送东西,摆明了是暗示她这个庶母对庶女苛责,这不就是当着全府上下打她邱语琴的脸吗?
邱语琴几乎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忍耐了几日,终于在傅明月病好之后按耐不住上门。
摘星楼里傅明月刚放下瓷碗,端起水漱了漱口,就见邱语琴扭着柳腰,满面春风走来。
“明月啊,身子好些了吧,这几日可把我担心坏了,想来看你又怕耽误你休息,你可别怪我。”
邱语琴语气颇显关心,若不是傅明月了解她这个庶母是什么德行,恐怕就回信了她的鬼话。
傅明月也无心起争执,顺着邱语琴的话道:“多谢如夫人关心,明月身体已无大碍。前几天让烟儿受了委屈,改日我去给她道歉。”
邱语琴听出来她的话外音,原来是还记着仇呢,“哎呀,上次是我太着急了,对你说话语气不好,明月可别放在心上。至于烟儿,你是她阿姐,又没对不起她,跟她道什么歉啊。”
“那您这次来?”傅明月不想与她你来我往争无意义的话,语气委婉地问。
邱语琴这段日子对傅明月恨得牙痒痒,想着法子要对付她,正好贴身丫鬟一句话点醒了她。
“夫人,女大当嫁,你既然担心后患,何不趁侯爷还没对二小姐上心,由您做主给二小姐找个郎君?”
这话简直及时雨,以前是她忽略了,现在一想,现在她作为掌家之人,给傅明月找个什么样的还不是她说了算?
想到这里,邱语琴语气柔和,“我这次来除了看你,其实还有一件事,”
她拍了拍傅明月的手背,摆着一副老母亲为儿女操碎了心的模样道:“你今年也十八了,京都寻常人家嫁女都是十六,咱们这些有身份的,差不多都是把姑娘留到十□□,也就是明瑾遇到合适的人嫁的早。如今你岁数也到了,前个儿我托媒人看了看,这高太傅有个远方侄子叫高则,今年二十有余,品行良好,相貌端正,我拿着你生辰八字合了一下,结果是大吉,你嫁过去是正房,将来你的孩子就是嫡子,怎么样?若是满意的话,我跟侯爷说一下,择日让对方来提亲。”
一番话说的很漂亮,如果傅明月没有见过高则,一定会为此感动。
那高则虽是高太傅的侄子,但两家关系淡到几乎没有,在朝中也是个九品芝麻官,平时有事点个卯,其他时候不是在秦楼楚馆,就是画舫歌舞,人生毫无指望。
前世傅明月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下定决心攀上湛王的。
“劳您费心了,高公子固然很好,但是明月暂时还不想嫁人。”傅明月垂下眼睫,缓缓说道。
邱语琴着急了,然而此时还不宜和她翻脸,只好劝道:“你这孩子就是不懂事,说句不好听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高公子也挑的很,也就是你相貌好,有才情,人才愿意的。女人的好时候就这几年,等不得。”
她说完见傅明月还不动容,拿出杀手锏道:“就算你不急,可明烟也十七了,你不嫁人,明烟她也嫁不了,你就真忍心耽误她的姻缘?”
话落,傅明月笑了笑,不解道:“如夫人的意思是,明烟已经找好人家了?明月怎么也没见您提起。”
邱语琴哽了一下,喉咙里仿佛卡了根鱼刺,上不来下不去。她自然不会告诉傅明月,现在只是明烟一厢情愿而已。
傅明月见她不语,又道:“如夫人着急明月,不如花心思给二哥找一房贤良淑德的夫人,也让二哥收收心,省的总挨爹爹的骂。”
傅明耀也老大不小,但从小被邱语琴宠溺坏了,整日里跟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们斗鸡走狗,小妾一房一房往屋里抬,名声全被他败坏完了。只要是有点眼力见的人家,都不会把女儿送到这么个火坑。偏偏邱语琴拿自个儿子当宝贝,非要他娶一个身世样貌都绝佳的女人,如今二十二了也没个正妻,傅学义教训多次无果。
邱语琴听出傅明月口中的讽刺,脸色变了变,“现在还轮不到你教训我,你今天驳了我的意,他日别后悔!”
邱语琴连知书添的茶水也顾不上喝,怒气冲冲走了出去。
“小姐,如夫人这摆明了不肯罢休,现在侯爷不听咱们的,回头她一吹枕头风,真把你嫁给那个败类了怎么办?”知书担忧地说。
傅明月心里苦笑,她现在也没个解决办法。她是庶女,本就不如嫡女,况且还没有母家撑腰。
以她过往的经历,也没认识几个青年才俊,更别提动心了。
难道真要走上辈子的老路?傅明月自暴自弃地想。
思来想去无果,傅明月干脆将此事先放到一边。
她刚用完早膳,天气尚早,索性吩咐知书备马车。
“今儿天气不错,咱们去九华寺拜拜菩萨。”
九华寺香火旺盛,离京都不远,一天时间往返足矣,知书把手头上忙活的,几件傅明月常穿的衣服放进衣箱里,又特地找出件翠纹云锦羽缎披风给她披上,就怕傅明月身体刚愈,又被凉风吹出病症。
收拾妥当后,家仆也备好了马车。
一路不停车,到达九华寺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傅明月此行没有张扬,寺院主庭人多繁杂,只好表明身份,差了小僧领路,找了处僻静的观音殿叩拜。
她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目光虔诚。流光照在脸上,透出一片粉白皮肤。
傅明月许了三个愿望。
一愿前世因她而故的人,今生都得到好报。
二愿湛王和王妃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三愿自己摆脱枷锁,活的自由。
她看着菩萨慈眉善目,普渡众生,对自己终是释然。
——
走出观音殿,傅明月眯着眼瞧了瞧天空偌大的太阳,伸了个懒腰。
知书抱着她脱下的披风,好奇地问:“小姐,你跟菩萨许了什么愿啊?”
傅明月背着手,闻言边走边弯腰朝着知书笑着摇头,“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知书蓦地发现她家小姐眉间的愁思和怯懦都消失不见了。
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听傅明月说:“你还在我身边,真是太好了。”
知书抿了抿唇,唇角泄露出一丝笑意。
她刚想说什么,就见傅明月猛地停住了脚步。知书疑惑的看过去,前面是一个美貌妇人,怀里抱着一只纯白的兔子。
傅明月眼神里有几分复杂,她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碰到湛王妃苏宜人。
前世的这个时候,她还好好待在侯府并没有出来,所以她并不知道苏宜人在这里。
再次面对她,傅明月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前世她以为苏宜人待她好,全是装给萧湛看的,如今转过头来,她才恍然原来真的有这么好的人。
难怪她冤枉苏宜人时,萧湛从来没有信过。有些人一生都做不来坏事,可惜她前世根本不懂。
思及此,苏宜人礼貌的点了点头,傅明月也没想打扰,行了礼,然后越过她朝来时的路返回。
知书匆匆跟上。
“小姐,你是不是认识那位夫人啊?”马车上,知书还是问出了口。
傅明月挑眉,“不认识。”
没在九华寺吃斋饭,傅明月在路上用点心垫了垫肚子,在天黑之前赶回了宣平侯府。
她先让人抬了水洗澡,然后换了衣服才坐在八仙桌上用晚膳。
知书拿着请柬从外面进来,展眉对傅明月扬了扬手,“小姐,武安侯府李小姐让您三天后与她在醉仙楼一聚。”
傅明月拿着银箸的手一顿,“你替我回绝了吧,就说我近来没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三天后在醉仙楼,是她前世与萧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打死她都不去。
第3章
萧湛一下早朝就被皇帝萧承叫住,一块入了慈宁宫。
太后高霓一身深色宫装,正襟危坐在主位。
她今年才三十多岁,由于在后宫中金樽玉食,保养得当,就像一朵开的正艳的牡丹花。
先帝体弱,熬到四十岁时身体每况愈下,留下继位诏书后,不到一年便撒手人寰。皇嗣极少,除了早年醉酒与宫女生下的萧贤,只剩下刚满十四就继帝位的萧承。
萧湛身为先帝最小的皇弟,一年前临危委以摄政。
在进慈宁宫之前,萧承已经提前给萧湛提过醒,“皇叔,母后这次就是冲着你来的,朕前几天瞧见她又给你张罗侍妾呢,您可要有个心理准备。”
萧湛一身朝服,也掩盖不了他身姿挺拔,宽肩窄腰。他生母是胡人,长相也比普通人深邃,鼻梁高挺,黑眸幽沉,跟先帝倒是不怎么相似。因为常年身处军营,从千军万马里磨练出来的意气很容易引人注目。
他大步如风,被皇帝叫住后眼里闪过不耐,在听到萧承的话后,不悦地说:“本王又不是你,见了太后如同老鼠见了猫,她能拿我怎么样?”
果不其然,慈宁宫里宫女上了茶,还没喝上一口,就听太后高霓拍了拍手,紧接着貌美如花的姑娘就像土里的萝卜一样,一个个冒了出来,莺歌燕舞之后,排成一排站在了萧湛面前,半响也不见离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萧承脸上还显稚嫩,瘦弱的身体尚且撑不起龙袍的威仪,他暗自打量了两眼高霓的表情,又看了看他皇叔,结果萧湛太沉得住气,犹如老僧入定,他只好泄气。
没等两分钟又瞅了瞅那端庄有方的十个姑娘,竟然惊奇地发现里面竟然有太傅家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庶女。
他之所以记住这个庶女,还是因为上次他去高太傅府上,这个叫莲儿的跟另一位贵女说:“宁做凤尾,不做鸡头,等皇帝大一点,开始选秀的时候好好表现,我也要做那高高在上的娘娘,叫他们都不敢小瞧我。”
另一个姑娘说,“我觉得那湛王爷也不错。”
莲儿切了声:“手上握着兵权,却甘心给个孩子下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当天晚上,萧承便做了个噩梦,梦见莲儿真的成了他的妃妾,吓得他出了好一身冷汗。
然而,莲儿放出狠话不过几天,就被他母后选中,一脸不甘地站在萧湛眼前。
萧承心里还没得意,就见萧湛将茶杯随手往旁边一放,冷着眉冲面前花枝招展,脂粉腻人的姑娘们道:“跳完了还不下去?等着本王拿你们练手?”
高霓额上青筋狠狠一跳,按捺着怒气说:“这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哀家是让你放回府上宠的,可不是当你军营里的兵似的磋磨。”
萧湛淡淡“呵”了声,“这就不劳太后操心了。”
“啪——”高霓狠狠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哀家好心好意,你就是这种态度?你今年都二十七了,寻常人家孩子都有了,就你当初选的那个王妃,成天住在寺庙里,一年有几天待在王府的?府里给你选的侍妾都是大臣们的庶女,你是一个也不碰,我本想着你是心气高看不上,这次又精心给你选了品貌端正的,没想到你还是看都不看一眼,你连个子嗣都没有,等哀家百年之后,如何有颜面去见先帝?!”
长长的一番话说完,高霓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如果眼神能杀人,那萧湛恐怕就要死个几百次。
萧湛眼眸泛冷,他本就耐性不好,在军营里谁要是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但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萧承又在这里,闹得人仰马翻不好收场,他不得不收敛了脾气,委婉地说:“太后好意本王心领了,不过您的品味与本王相差甚远,往后还是不必往王府送人了,本王不喜自然不会碰她们,扔在后院里也浪费粮食。”
萧湛顿了顿,抬手拍了拍左袖,悠悠地说:“太后也知道,本王一向廉洁,养不起那么多闲人,若是您执意如此,那就……请她们自带口粮,王府概不发放。”
说完,他还好有心情地朝萧承笑了笑,“本王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退。”
萧湛走后,高霓一把扫落桌上的茶盏,发泄一通,萧承低着头,心里有些惧意。
他自幼心肠柔软,高霓又强势惯了,训起他来不分轻重,时间久了,在太后面前就有种唯诺,萧承不由想,皇叔走的时候,怎的也不带上他。
高霓心里顺畅了,眉宇间缓了缓,抬起绝艳的脸庞,语重心长地说:“你现在年纪小,不懂朝廷的暗潮汹涌,萧湛这个人手握重权,野心勃勃,不可与之走的太近。平时多听听太傅的教导,不管怎样,你外祖不会害你。”
萧承安顺地点头,“儿子记下了。”
高霓揉了揉眉心,刚想让他退下,蓦地想起什么,问道:“摄政王不跪天子,是你颁的圣旨?”
“是,儿子觉得皇叔,皇叔……”
“你可真是出息了。”
这边萧湛出了那红墙绿瓦的宫门,下属金晟跟在他旁边说:“沈公子在醉仙楼等您,直接过去?”
萧湛没说话,脚步却朝着醉仙楼的方向。
杨柳青青,溪水潺潺,白云成堆,大雁成飞,三两劣童拿着弹弓异想天开,无意踩踏角落里冒尖的春苗,欢声笑语,春意盎然。穿过一片鹅卵石的拱桥,没走上两步,人声鼎沸,酒香四溢,飞檐翘角,连绵相接。
这就是东宁最繁华的梨花巷,而醉仙楼坐落在最里边。
金晟一路无话,此时却突然开口说:“王爷惹怒太后,以她的脾性,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侍妾还好,但您的侧妃之位空缺着,哪天她有了合适的人选,让皇上下了圣旨,您不还得娶吗?太后妇人之仁,忌惮您手里的兵权,却又无力收回,慌不择路盼您沉溺声色犬马,在属下看来,既然她没有做出对您不利的事情,那些女人挑一个可心的,留下也就罢了。”
萧湛道:“府里的一群你还没受够吗?再多一个成天监视我的?”
金晟瞄了瞄萧湛的神色,小声嘀咕,“那您就自己去选个太后不认识的不就行了?有个女人在,也好过您自己解决吧。”
他以为萧湛没听见,奈何湛王功力深厚,耳力非凡,把他的话一字不落全听了进去。当即便黑了脸,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脚踹在他紧实的屁股上,力道太大,金晟直接摔了个大马趴,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再废话老子废了你。”
——
傅明月最后还是来了这醉仙楼,李玉容是个狠人,她一收到回绝的消息,立马又写了一封信,里面道若是傅明月不至,就当着醉仙楼众人的面,把她喜欢湛王的事传出去。
傅明月当即有挖了个坑自己跳的感觉。
前世她落水前,与李玉容谈过这京都富贵子弟,谈起萧湛时,叹了一句,“谁不喜欢湛王爷那样的人物?”
后来得知邱语琴急着把她嫁出去后,傅明月又暗示了一次自己喜欢萧湛,然后才有了醉仙楼的一幕。没想到今生她都没暗示,这李玉容已经放在了心上。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傅明月直接带着知书上了二楼,李玉容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见她直接把明月拖进了包厢。
“你就这么怕看见熟人?出个门还带面纱?混的也太惨了吧,还有,你这穿的什么衣服,出门都不知道打扮打扮。”
李玉容面容清秀,但开朗大方,虽说是武安侯府庶女,但从小也没吃过亏。所以对于傅明月的水深火热,她一直都替她打抱不平。
傅明月今天穿了身藕荷色锦纹春裳,因盖了面纱只能看见饱满的额头,似情非情的双眼,她垂下眼睫道,“那倒不是,……昨个不知吃了什么食物相克,脸上起疹子了,大夫说四五日才可痊愈,所以不方便见人。”
李玉容手快掀起看了眼,又赶紧盖上,语气里充满了同情,“你说你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呀,我好不容易打听到湛王今天来醉仙楼,你倒好,这还怎么接近他啊。”
“就这样挺好的。”傅明月道。
李玉容急得推了她一下,“我就看不惯你这个样子,喜欢就要去争取,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傅明月有苦难言,她这辈子还真没打算再与那个男人有牵扯,看着李玉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急忙岔开话题,“你怎么知道湛王今天会来这里,会不会弄错了?”
李玉容瞪她,“没个十拿九稳,我怎么可能让你来?”
她有些得意地说:“要不说本小姐厉害呢,也就给你送信那天,我跟着表姐在这儿吃饭,偶然听见掌柜的跟管事交代,沈西洲订了房间,还特意点了道花蓝桂鱼。谁不知道沈西洲最讨厌吃鱼了,谁在他面前吃鱼他都要发飙,但一人除外,就是咱们湛王爷。我当时一激灵呀,就赶紧找掌柜的订了这间包厢,诺,往里就是沈西洲订的。”
“……太厉害了。”傅明月听得目瞪口呆,前世她可是去湛王府后才知道他爱吃鱼的。
“因为你的脸,我的心血可能费了大半,不过没关系,咱们一点一点来,现在好好想想,怎么让湛王记住你的名字。嗯……要不我去找沈西洲帮忙?”
傅明月正喝着水,闻言差点一口喷出来,知书见状给她递帕子,傅明月接过,一边咳一边摆手,“咳,这可使不得,你赶紧给我打消了这念头。”
沈西洲以前跟着萧湛战场杀敌,朝廷念起军功,给封了个中尉。这两年无战事,他跟着萧湛回来,跑去大理寺从最底层做到了少卿,也是将来大理寺卿的候选人。虽然李玉容跟他有些交情,但就以傅明月的了解,这也是个爱搅混水,唯恐天下不乱的角色。
见她态度坚决,李玉容只好作罢,这时,包厢的门忽然打开,竟然是几天没见的傅明烟。
“幸好我跟着来,早上见你鬼鬼祟祟,没想到你竟然肖想湛王爷,就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难道你不知道,母亲已经托命妇,进宫时向太后举荐我做王爷的侧妃?”傅明烟朝着她不屑地说。
傅明烟眉间媚态初显,穿着亮红色的衣裙,跟她母亲一个品味。
两人连忙从包厢里出来,事出从急,傅明月对萧湛极尽抹黑:“明烟,你误会了,刚才我跟玉容仅仅是玩笑话,实则,我对湛王爷没有丝毫喜欢,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喜欢儒雅的男子,而湛王只能让我想到军营里那种汗臭熏天的糙汉子,我实在难以倾慕。”
她话落下,傅明烟不可思议,李玉容一脸呆滞,刚走出来的沈西洲顿住,刚上楼的萧湛深思,捂着屁股的金晟一脸怒容骂了句粗话,引来注意。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只有傅明烟眼睛发亮,屈膝朝萧湛行了个礼,“宣平侯府明烟,拜见王爷。”
萧湛却理都没理她,两步走到傅明月跟前,隔着一层面纱,沉声问:“你不喜欢本王?”
他的面容对傅明月来说十分熟悉,气息也是。但此情此景,她只能硬着头皮说了,“是。”
萧湛再问:“确实?”
傅明月只好又答:“确实。”
说完萧湛退开,就在傅明月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萧湛心满意足地宣布:“本王的侧妃,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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