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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不倾城(阿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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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国的军政大事,我连碰都不能碰,嬴璟睡伏在案上应该是没瞧见吧?
    *
    第二天,嬴璟去太和殿早朝之后,武姜跟王芷来探望我了,武姜热络的拉着我的手,皱眉道:"妹妹怎会突然中毒呢,到底是谁干的?简值可恨得紧!"
    本来是该她侍寝的,君王却被我给抢了,武姜不但不生气,反而跑来探望我,我很是感激。
    王芷在一旁,摸着脑袋道:"怎会突然中毒呢?宫里嫔妃中毒,陛下气坏了,所有宫殿内苑全都翻了天,仔细彻查,只差没掘土三尺,却一无所获,这事好怪啊?"
    武姜道:"可见下毒之人早就毁尸灭迹了,说不定有人接应呢,此人狡诈得很,妹妹以后得当心啊。"
    我点点头,认同了她的警告。
    王芷附和道:"是啊,姐姐以后得当心啊,没想到,森严的王宫里居然会发生这种事,真是太可怕了!"
    王宫身处权利中心,有什么事不会发生?
    没丢掉性命,不是我运气好,便是对方并没打算要了我的小命。
    武姜跟我寒喧了一会儿,要我多加保重身子后,却突然沉下脸来,面有难色,似乎有话要说,却迟疑了半饷,方抬眸对我说道:"国君正在为对齐赵联合出兵之事,焦头烂额,听说赵王这次是受到了齐国的蛊惑而再度攻打秦国,妹妹是齐国宗室却一直待在未央宫陛下的身边,听说朝臣因此对陛下非常的不满,连袂上表,严正指责陛下的不是……太后见陛下烦恼,不想给他压力。"她瞥了我一眼,面带悱色,低声的说:"所以……。太后希望妹妹能够自己回到竹翠院,别再纠缠着陛下不放了。"
    我心里一揪,颤唇道;"是太后派你们来的?"
    武姜脸色微黯道;"未央宫不是任谁都可以进来的。"
    




☆、凶手二


    我心里一揪,颤唇道;"是太后派你们来的?"
    武姜脸色微黯道;"未央宫不是任谁都可以进来的。"
    原来竟是太后指使她们来的,以太后的名义才进得未央宫。
    见我脸色黯淡,武姜赶紧安慰道:"我们最主要的目的是想来看看妹妹,太后却说了那样的话,姐姐身为嫔妃,是不得不传达太后的旨意啊,请妹妹见谅。"
    太后这般排斥令我忍不住伤心落泪。
    王芷见我伤心难过,忙不迭安慰道:"姐姐别难过,谁让齐国也出兵了呢,现在你正在锋头上,一时倒霉成了箭靶,等到我们秦国打退了齐赵联兵,锋头也就过了,到时候陛下万般宠爱也就跟着来了,何必在这个时候硬要当炮灰咧?"
    王芷说的没错。
    这时我正处在尴尬的地位,不只嬴璟难为,太后也会看我不舒服。
    可我仍然感到难过不已。
    武姜又接着继续说:"樊将军已经出兵去边境支持白将军了,听说仗打得不是很顺利,毕竟齐赵两国联军很难应付,陛下很有可能随时会亲征,可这会子太子身
    子偏偏不好了,陛下若亲征在战场上难保万一,他又没有其他子嗣,妹妹现在的状况又无法侍寝,太后很担心,深怕王位会因此而落入十四公子嬴珵的手里……。"
    钟夫人没能为儿子夺得王位,一直暗恨在心里,因此对于结交朝廷政要一直不余遗力,从没放弃过。
    他经营了几十年,势力何止龎大。
    太后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难保钟夫人不会利用这次的机会为儿子谋夺王位。
    为了嬴璟我不得不退让了,虽然他怀疑着我,可却仍眷恋着我,一心一意想照顾我,在齐、赵联兵的当下,不顾众怒召我侍寝,想让我怀上孩子,母以子贵,一切都是为了护我周全。
    终于明白为何他召我侍寝会如此怆促了,嬴璟身为君王不能在这当下召幸我,只好假意传旨召幸武姜,好安了朝臣的心,到了晚上却突然返回未央宫,假装他临时改变了主意,派了轿子急急来接我,好让朝臣措手不及,无法反对。
    其实他打从一开始便要我侍寝了,武姜只不过是个晃子。
    君王还是有很多的无奈。
    嬴璟对我始终有情,可我们之间却波折不断。
    我落下泪来,哽咽道:"请姐姐回去禀明太后,若水照办便是……"
    武姜听了,松了一口气道:"妹妹果真明理啊,太后将来必会宠信于你,来日方长,咱们不急在一时,等先过了这一关,将来陛下还是会恩宠于妹妹的,别忘了万事还有姐姐在呢,咱们姐妹一条心,妹妹就别担心了,当务之急,是好好调理身子,快些好起来才是。"
    "是啊,是啊。"王芷在一旁附和。
    "谢谢姐妹们的关爱。"我道。
    武姜又慰问了我一会儿后,方和王芷一起离开未央宫。
    这时,一直在旁侍候的小蓝已经哭红了眼,等她们一离去便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哇鸣~~我家小姐怎么这么可怜啊,男人们爱打仗,终日打来打去的,干小姐什么事,为什么还要强迫小姐把男人让给别的女人?好不公平啊!陛下明摆着只喜欢小姐,小姐你好好抓住陛下的心就好了,别管那个什么太后了!小蓝不懂什么政治,只知道君恩难得,你跟陛下经历了那么多误会,都还没解释清楚,这次倘若又失去了,以后不一定再有机会了啊!"
    我安慰小蓝道:"这次我若不愿妥协,将来陛下出征在外,太后必不会饶过我,现在争得一时的胜利又能嬴到何时呢?"
    小蓝挘粧{眼泪,愤愤然道:"可总得先把误会给解释清楚了啊,不明不白的滚蛋,有够冤的。"
    小蓝说的话很有道理,可这种误会解释得清吗?我可是齐国宗室啊。
    我怔了半饷,良久后方深深的叹口气,"我们还是先回竹翠院罢。"
    *
    稍晚,嬴璟果然来了!
    他听说我离开了未央宫,一得空便往竹翠院赶来。
    前院传来国君驾临的声音,我正卧在床上,小蓝不停的对着我使眼色,悄声道:"看吧,误会归误会,陛下一心一意就只有小姐。小姐啊,这世界上什么都可以让,就是男人千万不能让啊!"
    话才刚落,嬴璟己走进内间,英俊的脸上略显沉重,我尚未起身相迎,他便大步过来扶着了我,面无表情道:"你为什么突然跑回来了?"
    他明明是在担心我的身子,却同时在生我的气。
    "听说朝臣们反对陛下亲近臣妾,臣妾这么做是不想让陛下为难啊。"我将女性的最高典范"贤良淑德"发挥得淋潸尽致。
    "哼,那群老贼连寡人後;宫之事也要管?嫔妃中毒,留在未央宫疗养有什么不对?"
    嬴璟对我擅自离开未央宫似乎不太高兴。
    "陛下,臣妾待在竹翠院好好的,到了未央宫却立刻中毒,未央宫并未比竹翠院安全啊。"我道。
    嬴璟脸色变了一变,阴沉沉的。
    我是被临时召幸到未央宫,在这么匆促的时间内下毒,不是他身边的人,便是我身边的人,而且对方连系的时间极快,必不是普通的身份,嬴璟心里有数。
    擒贼得先擒王,捉个下游来抵命反而打草惊蛇了,所以嬴璟一直按兵不动,只下令搜察宫苑,作作样子。
    他凝视着我,良久后方缓缓开口:"前方战事不尽理想,寡人很快便会亲征到前线,寡人不在咸阳城的期间,你自己务必谨慎。"
    嬴璟是关心我的,可态度上却故意表现得冷淡,不似以往像个淫君,以调戏我为乐,他心在江山,因此故意对我不冷不热,在刻意的冷淡之间却不经意的表露出情意来,我窝进他的怀里,揽着他的腰,以深闺怨妇的礀态抱怨道:"陛下以前都唤臣妾为青葱爱妃,现在却不如以往亲匿了。"
    "寡人志在天下,不在女人。"
    他把冷酷君王表演得很到位。
    身为观众的我很想颁姼巧砦慑奈彝币膊畹愣粝吕崂础
    他又开口说道:"寡人亲征在即,为了稳定政局,需要子嗣,原本想让你蘀寡人生个孩子……。现在,却不行了……。"
    他的口气带着遗憾。
    恨只恨我体内余毒未清,身子抱恙,无法服侍君王。
    太子病弱,嬴璟又即将亲征,国君若没有留下健康的子嗣,若有个万一,势必会引起激烈的王位之争,国政会因此而陷入混乱。
    嬴璟将眸光落在我脸上,神色却很复杂,"寡人今晚会去樊美人那里,她的身体健壮,适合生子。"
    居然是选择樊宣?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立刻察觉出我的异样,眉头紧蹙,缓缓说道:"寡人是一国之君,不能不重视子嗣,等寡人一统江山之后,必然专宠于你,也只有到那个时候,你才能真正属于寡人。"
    "为什么是樊宣?"
    樊宣来找我结盟,却被我拒绝了,放了狠话离开,现在正记恨于我。
    "樊离现在正在战场上拚生死,他非常的疼爱这个唯一的妺妹,一直希望寡人能够宠幸于她,寡人想让他安心。"他仔细的凝视着我,良久后,低沉的说:"提到樊宣,你的神色突然很奇怪,你跟宣美人交情不好吗?"
    何止不好,她简值是看我不顺眼,我咬一咬牙道:"江山社稷为重,陛下自有考虑,不是臣妾所能干涉,宣美人聪慧美貌,若能得陛下宠幸,理所当然。"
    我贤德淑良的好名声还没被传扬出去,就先被自己给呕死了。
    




☆、凶手三


    何止不好,她简值是看我不顺眼,我咬一咬牙道:"江山社稷为重,陛下自有考虑,不是臣妾所能干涉,宣美人聪慧美貌,若能得陛下宠幸,理所当然。"
    我贤德淑良的好名声还没被传扬出去,就先被自己给呕死了。
    "那么姜美人呢,你跟她可好?"他扬一扬眉,再度问道。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纠结于我跟谁交情较好。
    "姜美人向来识大体,不只臣妾,她跟谁都好。"我如实禀报。
    "那么寡人今夜就去姜美人那里吧。"他波澜不惊的说着。
    "咦?"我吃惊的抬头看着他。
    他揉一揉眉头道:"你的身子尚未完全康复,还是早些休息吧。"
    我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去。
    "恭送陛下。"
    嬴璟转身出门,外头登时传来仆从们窸窸窣窣跪地的声音,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哗啦哗啦落下来,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更何况是一国之君?他有子嗣的压力,嬴璟的嫔妃比我哥哥殷候爷,甚至比齐国太子姜无袂的嫔妃还要少,连我爹殷老候爷都有五名妻妾,我从小便习惯男人的妻妾成群,可事情一旦落在自己头上,却又酸涩难言。
    我服了汤药之后,便垂着泪,侧躺在床上悲秋伤春。
    "小姐啊,你刚刚为什么不把陛下给留下来啊?反而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找别的女人咧?连话也不吭一声,你刚刚若肯开口的话,他一定会留下来的,就算不能行房也让他陪着啊,何苦让他去找别的女人呢?"小蓝抱怨道。
    我挘粧{眼泪,低声道:"他是一国之君,需要子嗣啊。"
    "你管他要不要子嗣?他有縀几个兄弟,就算太子不幸夭折了,姓嬴的少了他这一脉不会绝种。"
    是不会绝种,而是比绝种还要惨,国君若没有子嗣,势必会引起激烈的王位之争,兄弟伯叔为了争王位因而导致互相残杀,这种事在各国都发生过。
    齐国曾经因为太子遭到宠妃的陷害而出走,逃往别国,导致王位空衔,国君骤逝之后,临淄城立刻掀起了一场腥风雪雨的王位争夺战。
    最后在赵国的强力介入之下,将太子安然送回齐国,才停止了这场亲族们的互相残杀,那时齐国宗亲已折损过半。
    国君的子嗣便是这般重要,影响一国的安定。
    "小姐,你早点就寝吧。"小蓝见我身子仍虚弱,便不再说话了,蘀我放下床帘,转身熄了烛火,只留下微弱的一盏灯,紧接着传来轻轻拉上房门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身子尚未复原的缘故,我一直淌着泪,湿了枕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又被拉开了。
    朦胧中,一条人影对着我的方向走过来。
    我隔着金色床帘低声道:"你也累了,早点睡吧,不需要侍候了。"
    静静的没有回话,床帘却被撩开来,淡黄的烛光下,竟出现嬴璟俊美的脸庞,神色略带忧虑。
    他不是去姜美人那里了?怎又折回来了?
    我略怔。
    他俯下身,伸手轻抚着我的脸庞,低沉的说:"你正病着,寡人不放心。"
    原来,他是担心我。
    "可是……"我咬一咬牙,说了一句立志当奸妃的人最不该开口说的话:"子嗣该怎么办?"
    "寡人姓嬴,定能胜天。"他说了一句立志当霸主的人永远都会说的话。
    他坐在床沿,陪着我,直到夜深了才离去。
    三天后,嬴璟率着大队兵马亲往前线了。
    他离开的那天清晨,彷佛有一双温热的大手轻轻抚过我的脸庞,当时我却没有醒过来,晨起后,小蓝说陛下来过,在床沿静静的凝视着我一会儿便离开了。
    我很惋惜没能见到他一面。
    国君离开咸阳城了,前方在打仗,后方却照常在过日子。
    秦国宫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却又不如表面般宁静,危机仍然四处潜伏着。
    ***
    今天天气相当的炎热,我将软榻移到院落里歪在上面乘凉,听得耳边蝉鸣不绝,瞪着天上的蓝天白云,一手舀着绢扇轻轻搧着凉风。
    王芷得到太后的特许回娘家一趟,省亲去了,已经好几天没瞧见她了,正觉得无聊之际,嬴珵却来了。
    他一身青色蠎袍,带着好几包补品翩然而来。
    "嬴珵在私宅听说若美人中毒之事,当时不方便入宫,今日得来探望母亲,顺便过来你这里一趟,瞧瞧你。"他撩起衣袂,一脚踏入竹翠院,瞧见我正在院子里,对着我盈盈笑道。
    正在角落扒土玩的獒犬抬头瞥见嬴珵,立刻欢欣雀跃的狂奔过去,却忽然停在他的跟前,嗅了一嗅,发现自己认错了主人,又低着头,晃头晃脑的走回脚落,继续扒土玩。
    嬴珵笑道:"威风大概以为嬴珵是陛下。"
    我笑道:"你从门口进来刚好背着光,长相看不清楚,牠误以为你是他,獒犬的鼻子很灵敏,远远瞧见你跟国君有些神似,近一些闻到味道,牠便立刻辩认出来了。"
    "果然是如此啊。"他笑道。
    正说话的同时春天那几个丫鬟已经搬了椅子出来,嬴珵笑着落座:"若美人现在的身子可好些了?"
    "余毒已经清了,身子也疗养得差不多了,今天天气热懒得出外走动,正无聊着呢,你来了正好,咱们下盘棋吧?"我约他下棋打发时间。
    "下棋?"他轻笑一声,"倒无不妨,就下棋罢。"
    我摆摆手,小蓝立刻谴人在桃树下放上席子,矮凳跟棋盘,顺便煮上一壸茶,院落里登时茶香四溢。
    棋局下得不是很顺利。
    我出师不利,连输了两盘,嬴珵笑道:"下一局我让你嬴罢,一直输着脸面也不好看。
    "
    他很有君子的风范。
    "输就输吧,棋艺不如人,本来就是会输,就算勉强嬴了,心里也不会特别爽快,何必在乎这一时的输嬴呢?"我毫不在意说道。
    他听了这话,明显怔了一下,方才笑道:"若美人果真豁达啊,嬴珵的母亲钟夫人可是连一局棋都输不得呢。"
    不是我豁达,而是钟夫人输不起。
    看来钟夫人非常的好胜,当年输掉儿子的王位她岂能甘心?
    我们继续第三局的厮杀,这时,武姜的丫鬟杏儿却来了,她提着一蓝子点心进来竹翠院,那竹编蓝子我瞧着眼熟,上次武姜送点心过来,也是用同一只蓝子吧?
    "今天,我家娘娘得了闲空,亲手做了一些点心,命奴婢四处分送给各家娘娘尝尝看。"杏儿福了一福身子,报告来意。
    我抬抬手让她走过来,片刻,她已蹲跪在我们席边的桌子旁,将蓝子里的点心连同装盘一一舀出来,放置在一旁的矮凳上。
    "看来嬴珵来得可真是时候,今天有口福了。"嬴珵笑道。
    在角落扒土的獒犬闻到了食物的味道,晃头晃恼的走过来,在点心上嗅了一嗅。
    我轻笑一声,"威风怎么突然对点心感兴趣了?"
    小蓝嗤了一声,嗔道:"那只笨狗是来凑热闹的,牠自认是一只高级贵族狗,只肯吃高级牛肉,什么时候见牠啃过点心了?"
    我笑道;"这倒是。"
    这时,獒犬却不知为何突然"嗷鸣~~"震天一吼,我心里一惊,猛犬的威吼声才刚在院落响起,登时已凶性大发,恶狠狠的往杏儿身上急速飞扑过去。
    "啊~~~~"
    杏儿惨叫一声,转瞬间已受到猛犬的攻击,跌在地上,尚未反应过来,獒犬已经恶狠狠的压在她身上,亮起利爪,眼见杏儿性命垂危,我吓出一身冷汗来,忙厉声喝道:"威风,住手!"
    獒犬"嗷鸣~~"狂吼,已然失去理智,完全不理会我,张开利齿,猛烈的撕咬杏儿手上的竹篮。
    杏儿吓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我却愣住了,小蓝也同时愣住了……。
    獒犬为什么要攻击杏儿?
    




☆、凶手四


    杏儿吓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我却愣住了,小蓝也同时愣住了……。
    獒犬为什么要攻击杏儿?
    獒犬的鼻子相当的灵敏,从小生长在贵族之家,出入王宫及候府,再高级的点心牠都闻过,却是第一次见到牠如此失态。
    "小姐,那竹篮跟咱们家的獒犬有仇啊?"小篮扯着我的袖子,张着嘴,愣愣的说:"莫非那只竹篮是劣质品,惹到威风啦?"
    獒犬从小养尊处优,对高级物品的判断力相当的专精,是一只彻底的侫狗,品味极高,只要是劣质品,牠都能迅速识破,不过,杏儿身穿高级绸缎,很容易激发獒犬的奴性,牠是绝对不会攻击她的。
    思索中,獒犬这时已停止攻击被牠咬得枝离破碎的竹篮,却是露出锐利的尖齿,眼露凶光转头看着杏儿,低呼一声,猛兽的凶猛呼声令杏色浑身一凛,脸色陡变,吓得双唇发颤,但见她凄厉的尖叫一声,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逃出竹翠院了。
    我皱着眉,看着她逃命而去的背影深感不解。
    "小姐,獒犬今天是怎么了?"小蓝歪着脑袋看着獒犬。
    "大概是一时凶性大发吧?"嬴珵笑道:"猛犬都是这样!"
    不!不对,獒犬虽然外表威武,骨子里却是一只侫狗,喜好巴结,狗腿得紧,只有在牠查觉到危险时才会凶性发作,当时田双将军身穿铁甲,腰挂着大刀踏入殷候府时,曾被獒犬攻击过;还有一次草泥马从我们跟前蹿过,在敌友不明的状态之下也被獒犬攻击了。
    獒犬凶性发作都是有原因的,那是牠察觉到危险的时候。
    "时候不早了,嬴珵也该告辞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嬴珵,他的神色颇异,眸光凝视着我,奇怪的是,他对于獒犬突然攻击杏儿之事居然丝毫不感到好奇。
    嬴珵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我笑道:"威风平常是不会随意攻击人的,今日让公子见笑了!"
    嬴珵笑道:"威风是陛下亲自带回来的宠物,杏儿只是一名小小宫婢,两人身份不同,怎能相比呢?所幸威风没伤着……。"
    听君一席话,我的嘴角不禁微微抽蓄着。
    嬴珵看起来温文孺雅,却有一个极恐怖的特点……视人命如草芥。
    小蓝不甚拍死小金丝雀的那一次,他便要小蓝抵命以讨他的母亲钟夫人开心,当时我便觉得他性格冷漠。
    钟夫人是个寡情之人,嬴珵是在这种环境之下被教养长大的吧。
    嬴珵不再寒宣,随即离去。
    在他走后。
    小蓝蹲下来仔细的研究被獒犬咬烂的竹篮子,翻了又翻,看了又看,最后舀到鼻子前嗅了半天,皱眉道:"这竹篮子有什么玄机吗?可还是瞧不出究竟来啊?"说着转头拍一拍獒犬的头,认真说道:"笨狗!你说说,到底有什么?这篮子惹到你了?"
    獒犬吐着舌头,呆滞的看着小蓝,一脸蠢样。
    小蓝登时恼了,气得舀扇子揍牠,高级宠物挨了优等侍女的揍,很没出息的"鸣咽"一声,跑了。
    其实,小蓝比獒犬还要凶猛的啊。
    杏儿送来的点心,被獒犬这一作乱,已经全部狼藉的散落在地上,春天嘟嚷一声"可惜了!",便动手收拾干净,全给扔了。
    *
    几天后,王芷回来了,她妥善的利用省亲时间,在市井买了很多杂书回到王宫,才刚回来便兴冲冲的带来跟我一起分享。
    我很讶异她带回来的杂书……。『宫闱双艳』、『风流韵事』、『男女闺秘』、『老爷,我要!』、『玉;女心;经』、『陛下,来嘛!』……
    我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却笑嘻嘻的拉着我的手,红着脸儿,笑道:"我娘说,身为嫔妃不能什么都不懂,很多事她没办法教我的,要我自己从书中努力专研,做出学问来,一个人看书挺无趣,不如跟着姐姐一起研究吧。"
    这绝对是个馊主意。
    盛意难却,我跟王芷只好窝在软榻上看书。
    『他用温厚的双手抚过她全身雪白的肌肤,低下头轻轻含住她的花苞,吸引着她的蜜汁,她舒服的呻吟一声,娇喘道:"唔,陛下,再来嘛,不要停啊……"……』。
    "姐姐,什么是花苞啊?"看到这里,王芷停下来了,把手上的艳书放在膝上,张着天真的大眼睛问着我。
    我一脸茫然的回看着她。
    这种艳情小说对我们这两个未经人事的女人而言是极大的精神折磨,君王亲征到前方去了,身为嫔妃我们只能流着口水,干巴巴的想着他。
    对于现实的残忍,我们很是痛心疾首,很快便对艳书绝望了,连一本书都没能看完。
    王芷却没死心。
    隔天,她又带了一本杂书过来竹翠院,王芷抱着书册,神秘兮兮的对着我说:"姐姐啊,这次我回去,在市集上发现了一本恐布小说,听那卖书的人说,这本书非常非常的恐布,尤其是最后一页,千万不可以翻开来看……,我光听他这么说,便毛骨悚然了,更觉的非买不可,不过他卖的有点贵,居然要卖一百文钱,我花了两个时辰,好不容易才杀成八十文钱成交呢。"她面露恐惧,低声的说:"不过,因为实在是太恐怖了,我自己一个人不敢看,咱们趁着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一起看罢。"
    光听王芷这么说,我也觉得很恐怖,同时又感到很好奇,于是我们到屋外阳光最充足的地方,探头探脑的,确认这个地方,地理位置,阳气十足适合阅读恐怖小说,而且不至于被惊吓过度。
    虽然选了极佳的位置,王芷抱着那本恐怖小说,神色仍略显紧张,很是仔细的叮咛,道:"那卖书人说,这本书最恐怖的便是最后一页了,临走前还千万交代不能翻开最后一页……咱们是女人,胆子小,看到倒数第二页就好了,千万别看最后一页。"
    这本恐怖至极的书,让我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我擦一擦额上因为害怕而沁出来的冷汗,很是认同的点点头。
    烈日下,王芷双手微颤,小心奕奕的打开那本极为恐怖的小说……
    书里描写着一名旅人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深夜里,投宿于一家位于荒郊野外的客栈,半夜里隔壁房间却传来一阵阵奇奇怪怪的声响……
    这本书,看到了一半,还在描述隔壁房间的奇怪声响。
    说实在,这本恐怖小说其实很无聊,我们看得直打哈欠,后来王芷实在是忍不住了,合上书本,打算翻开最恐怖的一页……
    我急忙拉着她,很紧张的对她说;"你确定?我们可以不必看最后一页的啊。"
    "八十文钱啊!原先开价一百文呢,我还得辛辛苦苦的砍价………"王芷很心疼的说,"巨着『诗经』才卖縀文钱,这本书卖得这么贵,不看最后一页太可惜了。"
    八十文钱不算多,但以书价而言是高了些,这本书肯定不同凡响。
    不看最后一页确实可惜了。
    最后我们还是决定鼓起勇气,翻看最恐布的最后一页。
    我跟王芷对看了一眼,同时咽了一咽口水,身子因为害怕而微微发颤,王芷闭眼休息一下,定一定神,张开眼后,忽地,屏住呼吸,一股作气的翻开最后一页。
    最恐怖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但见,最后一页上面写着斗大的几个字………『定价,十文钱。』
    靠,真他妈的恐怖啊,王芷受此打击,差点儿没心脏衰竭。
    她搥胸顿足了好久……。愤愤然的骂了那个没良心的卖书人足足两个时辰。
    我为了安慰她,只好对她说了一个很恐怖又很好笑又很可怜的鬼故事。。。。。。。。。
    "很恐怖又很好笑又很可怜的鬼故事?"她讶然的看着我,双眸却带着期望,顿时闪闪发亮,严然已经忘了无良书商带给她的挫折了。
    "有一个女鬼,放了一个香屁,然后死掉了。"我说。
    "就这样?"她迟疑片刻,讷讷道:"这就是很恐怖又很好笑又很可怜的鬼故事?"
    "嗯,恐怖的点是因为有一个女鬼,有女鬼就是恐怖啊,女鬼放出香屁是好笑啊,最可怜的是女鬼最后死掉了。"
    我瞧见她的嘴角微微抽蓄着,背后好像多了三条线。
    "请问,我要笑吗?"她的眉毛微微扬起。
    好吧,我承认我不会说鬼故事。
    未久,王芷又开始骂起了那个无良的卖书人,我们一致同意怒骂卖书人比无聊的恐布故事还要恐怖多了。
    我们在屋里激动的骂着奸商,偶尔喝上几盏茶,止个渴再继续骂,这时,春天突然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福了一福,道:"太后请两位娘娘速往甘泉宫。"
    太后一向喜静,连平常的问安都免了,当然不是要我们闲着没事去跟她请安。
    "甘泉宫?"我抬眸问道:"太后为何要我们现在去甘泉宫?"
    春天道:"听说找到下毒的凶手了!"
    




☆、凶手五


    "甘泉宫?"我抬眸问道:"太后为何要我们现在去甘泉宫?"
    春天道:"听说找到下毒的凶手了!"
    小蓝听了,立刻眉一挑,扬声问道:"快说!是那个该死的东西,敢对我家娘娘下毒?"
    "是杏儿。"春天道。
    杏儿?
    杏儿不正是武姜的贴身侍女吗?
    这怎么可能?
    我们全部被这件事情给震住了。
    王芷一脸的不敢置信道:"杏儿是武姜姐姐的人啊,她怎会对若姐姐下毒手?"
    是啊,武姜一向对人亲厚,怎会毒害于我,只怕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的。
    这件事疑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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