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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不倾城(阿樵)-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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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不倾城简介
起点VIP2013…01…14完结
总推荐:1510
齐国倾国美女碰到了秦国发情公子,从此她成了秦国嫔妃。
原本立志当个出色的奸妃,将嫔妃的职业发挥极致。
不料,君王志在天下,天天外出打仗,连侫狗都比嫔妃受宠。
王宫里尔虞我诈,孤僻的太后、狠毒的钟夫人、不冷不热的王后、宰相之女、将军之妹、还有走后门挤进嫔妃之列的太后侄女。。。。。。。
各各力争上游,竞争激烈。
******
战国历史上,秦国倾国不倾城的绝世美人青葱夫人波澜壮阔;曲折缠绵的一生。
本故事制作精良,考究谨愼,历经数十年严苛的考古研究;
保证绝对经不起推敲(查无此人),绝对无法考证(本故事纯属瞎掰),绝对无从辩证(肯定是虚构),绝对的跟历史无关……
☆、邂逅一
齐国临淄城是个非常热闹繁荣的地方,我已许多年没有回来了。我父亲殷候爷过逝之后,我母亲伤心欲绝,病了一场,为了清心养病,她带着我到普陀山静修。
我哥哥殷若玉经常来看我们,这次因为母亲病逝了,他才把我给带回来。
马车一路巅坡,从无边田野到乡村小镇,从高原到黄土,紧接着入了城。
"小姐!小姐!你看,好热闹啊!"我的贴身丫环小蓝看见马车外面的五光十色,兴奋得大叫。
她不是没见识过临淄的繁华,而是离开太久了,习惯了清静,忘记了繁华。我们十二岁时离开,现在已经十六岁了。
小蓝跟我同年,从小便跟在我身边侍候。
这个时代的奴仆连命都是主人的。
家里的奴仆有两种,一种是从外面买来,买断的。
另一种则是家生的,家里的奴仆配奴仆生下来的奴仆,便是家生,这一种,通常比较忠诚,小蓝便是个家生奴。
她的爷爷蘀我殷家看大门,看了一辈子,从站着看,到弯着腰看,到躺着看,对我家大门的忠诚度令我爹着实感动不已,所以蘀他的儿子配个漂亮的婢女,小蓝随了娘,模样儿挺清俊。
虽然是个丫环,除了供吃供住供穿以外,还是有给薪的,就是每个月有月例可领,不过由于现在是封建时代,她不能随意辞职,不能无故休工,更不能去街头抗议娦讲还舶椎悖俏也灰耍蝗凰酶盼乙槐沧印
为了保障自己的终生俸,小蓝侍候我总是很勤快。
"少爷,回家后你让小姐出来走走罢?"还没到家门,小蓝便央着要跑出去玩了。
由于现在是古代,女子不能随便外出,身边一定要有个男人陪伴才能出门。
更何况我还是个大家闺秀,出一趟门是挺麻烦,不能随意的跳上马,嘶吼一声便可骑着马四处溜达了。我得穿戴整齐,端端庄庄的坐在马车里定点旅游,下车走路不让丫环们稍微搀扶一下,别人会认为我这个小姐太过粗勇,连带影响行情,掉了价。
"喔。"我哥哥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
原本早上还好好的,自从在街上遇见他的酒肉朋友之后,便整个人变样了。由于他离开城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他的马车一出现在临淄城街上,便有酒肉跑来跟他报告城里发生的大小事。
那个酒肉说,李御史大夫的女儿嫁给太子姜无袂了。
达官贵人们总是会组成一起享乐的富贵集团,无论是高级一点的风花雪月,还是低俗一些的斗鸡走狗,世家子弟们总是会热情的加入,这是他们的朋友圈,也是生活的一部份。
根据富贵集团的八卦,太子不小心瞥见了李家小姐一眼,随口问了句,那是谁家的马子啊?李大人便急呼呼的把女儿嫁给他了。
很不幸,我哥也瞧上那位李小姐,瞧了半年有余,尚来不及调戏,因为我娘病了,他顾不上,只得先到普陀山。
这一回来才扼腕的发现,那位姑娘嫁人了。
这完全不能怪我哥哥把妹功力差,我们这个时代的婚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我娘没生病,李大人也同样会选择太子当女婿。
一个是齐国未来的国君,一个是临淄城的候爷,只能说,李大人的脑袋其实很正常。
不过,李大人正常的脑袋却影响了我的未来。
我哥哥从此很排斥齐国太子,而我的婚姻则掌握在哥哥的喜好之上。
在殷候府待了一段无聊的日子之后,在太后生日的当天,哥哥带着我入宫蘀她庆贺。
太后很年轻,大约只有卅几岁,其实她是我的表姐。
在我们这个时代,有点钱财跟势力的男人,一辈子几乎都在结婚生孩子。
孙子在结缗的同时,爷爷可能也正在忙着纳妾。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男人们终其一生都在结婚生子,繁衍子孙。可是若一不小心犯了什么罪或是得罪了权贵被牵连,却又会很容易地被诛了九族。花了一生,生下来的一大票子孙就没了。
很多宗室的男人,生下了几十或百来个孩子,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当然常常叫不出名字来。有一个男人在路上跟一名小伙子一言不合,当街打了起来,闹到官府去,才知道是父子。不打不相识,打了变父子,这件事还成了茶馆里的八卦头条,被传颂了月余。
男人大量繁衍子嗣只是其一目的,另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想搞过一个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对于年纪太大,又德高望重的男人通常不能把这种事说得太明白,被贴上"性好渔色"的标贴不太好听,所以男人总是会说纳妾是为了子嗣,绝对不会承认……纯粹是为了爽。
我表姐嫁给六十九岁的国君时,才十五岁,没两年,那男人就挂了,所以她成了太后。当然,五十岁继位的王上不是她生的。
王宫里,宫灯高高挂起,在风中摇拽,宛如一条巨龙盘在屋檐上。
底下丝竹乐声优雅的响起,宫嫔们杯觥交错,衣香鬓影,酒酣耳热之际,我弹了一首曲子蘀太后表姐助兴,引得满堂彩,太后大喜,把我召到她身侧落座。
我母亲生前最会弹琴,在她的亲自教导之下,我也习得一手好琴艺。
在席间,有一名年青英俊的男子,穿着绸缎华服一直沉默的盯着我瞧,我哥哥发现了,嘴角高高的挂起笑容,却不肯主动搭理他。
最后,那位玉树临风的帅哥忍不住了,跑来跟太后作揖,高声祝贺道:"无袂祝太后万笀无疆,青春永驻。"
"好!好!"太后心情大好,以祖母的身份赏赐了他一块玉玦。
"谢,太后!"他领了玉玦,却仍伏在地上盯着我瞧。
毕竟是伺候过国君的人,太后眼色不差,瞧见他对我有意思,笑道:"这是你表姑奶奶,名叫殷若水。"
他干噎了几声,死活不肯叫我一声表姑奶奶,很久后才低声的说;"若水姑娘好琴艺,若能亲上加亲便更好了。"
求婚的意思很明确。
他是齐国的太子,将来的国君,表姐认为这是一门好亲事,点点头,转身问了我的监护人──我哥哥殷若玉,"候爷啊,你们若水可有了人家了!"
我哥哥立刻放下手中的酒盏,偷偷瞥了太子一眼,笑嘻嘻的说,"妹妹已经许了人家了,是秦国公子嬴璟。"
太子脸色骤变。
我的脸色也骤变了,我什么时候许人啦?
那个嬴璟是谁啊?
☆、邂逅二
我花了一些时间,好不容易才从富贵集团那里弄来消息。
原来嬴璟是秦国来的质子。
这个时代群雄并起,大国之间忙着兼并,争夺得很厉害,不是互相结盟,便是互相抗衡。各国之间为了互相取信,便会交换人质,质押于别国,便是质子。有时候弱国有求于强国时,也会单方面送出质子。
质子日子过得好不好,会因两国的情势而定,如果两国始终保持友好,质子除了行动会受到限制以外,其实是会备受礼遇的,当然也有日子过得很穷酸的质子。
如果两国之间又打起来了,那么质子的安全并不受到任何的保障,不过还是很少人会杀掉质子,至今只听过两名被杀的例子。
起因是被质押于燕国的魏国公子。那名魏国质子听说是调戏了燕王宠爱的如夫人,被燕王给下令处死,当然这是燕国单方面对外发布的消息,纯粹是为了跃上国际头条会比较好看,这种消息有些不可靠,根据知情人物表示,燕王宫里传出了八卦,那位魏国来的质子公子貌美如花,被燕王的如夫人给看上了,质子公子不依,反而把事情给闹大,才被燕王恼羞成怒杀了。
那位貌美公子因而登上了年度倒霉人物的榜首,在燕宫美人圈里被传颂了很久。
这件事影响很大,魏王得知被质押在燕国的儿子因调戏如夫人而被杀了之后,立刻也把燕国交换的质子给杀了,理由是他的貌美儿子是个断袖,他应该是调戏国君,而不是夫人。
然后,莫名其妙被杀掉的燕国质子也登上了年度倒霉人物的排行,人气直逼那个美貌的断袖魏国公子,颇有取代他的态势。
现在说说我们这位秦国质子。目前国力最强的两国是齐国跟秦国,有东齐西秦之称,两国联合起来对付岭土在中间的赵魏韩宋四国,因而结盟交换质子,约期五年。由于两国是政治同盟,尚未翻脸,于是两国交换的质子公子均备受礼遇。
齐国太子姜无袂跟秦国公子嬴璟是临淄城里的两只飞鹰,不只外表英俊挺拔,威武出众,还很英勇好斗。
他们不是天生的仇人,凡事必有因,而事情的起因,据富贵集团绘声绘影,如历其境的逼真演示,太子看上了一名貌美宗室少女,偏偏那名小姐眼色不太好,对秦国公子表示了大力赞赏之意,让超群出众的东家主,齐国太子觉得被比下去了,很没面子,于是约了秦国公子去比武,想打败他以证明自己的优越,可巧那位秦国公子是个非常有强烈雄性意识的男人,不肯轻易认输,两人这一斗便没完没了了。
两人比武术,比射箭,比驭马,比智力,比诗词,比容貌……这两男人条件能力相当,不分轩轾,却什么都要比,就像是把两头猛狮放入了一个圈子里,非得分出一个高下,其中一只称王称霸了,才得消停。
两人开启了恶斗,拚得火热,早已忘却那名美貌的宗族美女,那美女见没了搞头,青春又不等人,只好拍拍屁股嫁人生子去了。
姜无袂与嬴璟却因此结下了瑜亮情结。
我久居普陀山,秦国公子并不认识我,我们实际上没有订亲,哥哥是为了气太子才故意这么说的。
我在普陀山时非常自由,经常去溪边游玩,在繁华的王城,我却不得不当一名端庄闲雅的宗室千金小姐,不能随意出门。临淄的仲夏非常的炎热,我又在家里闷得发慌,几天后我受不了了,我拉着小蓝,换上家仆的衣服,扮成男子的模样,偷偷溜了出门。
我们想去城郊玩,偏又弄不到马车,以我们两个女子的脚程,走到城门只怕天都黑了,身子也瘫了。小蓝的姨妈在菜市口卖菜维生,小蓝拉着我去跟她姨妈借运菜用的驴子跟板车,她瞧见我时,惊呼一声,"哎哟,好俊的小子啊!"然后很暧昧的瞥了小蓝好几眼,低声偷笑,"是殷候府家的小厮吗?模样儿挺俊,让你爹去跟候爷说说,快点儿定下来,可别被其它的丫环给抢了!"
小蓝干咳几声,敷衍过去。
小蓝姨妈的菜摊挺大,生意很好,她七岁的儿子小狗子跟五岁的女儿白菜也跟着一起卖菜,趁着生意的空档,她把菜摊托付给我,然后跟小蓝走着回去取驴子跟板车。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干正经生意,心里有点紧张,幸好小狗子挺会吆喝客人,小小年纪在摊子前后忙来忙去,我大部份时间都只是站着发呆。
突然,一匹骏马急急的冲了过来,差点儿撞上正站在摊前招呼客人的小狗子,马身急转,接着扫过菜摊,摊上的一颗大萝卜连带被扫下,摔到地上,几乎裂成两半,抬眼望去,小狗子已经被吓呆了,愣在原地,张着嘴儿。
我怒极,抄起地上的大萝卜,迅速冲到那匹骏马前大叫,"混账,你给我站住!"
骏马上那人急拉马缰,马儿扬起前蹄,嘶鸣几声,停了下来。
片刻,那人跳下马,疾步过来,冲着我怒道:"臭小子,你不要命了,你不知道突然冲过来很危险吗?"
"你弄坏了萝卜!"我仰起头,亮出手上的大萝卜,不甘示弱的说。
"就为了一颗萝卜?"他一脸有没有搞错的表情。
"弄坏了得买下来,你得买下我的萝卜,不得退换货!"我对于卖菜这事展现了绝对的敬业。
他无奈的摇摇头,从腰边掏出钱袋,边问:"多少钱?"
一颗萝卜到底值多少钱啊?
我怎么会知道?
我的眸光飘到小狗子身上,那孩子惊魂未定的伸出小手,比个五。
"五两!"我大声的说。
小狗子"啊"了一声,伸出另一只手,两只手一起摇了一摇。
两只小手,两个五,便是十。
"十两!"我立刻改口。
那人愣了一下,冷笑一声,"刚刚明明是五两,坐地起价变成十两,你分明是想吭人?!"
是我搞错价钱了,一开始说是五两,马上改成十两,任谁都会认为被讹了,可是我又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误让小蓝的姨妈承受损失,我想起小狗子卖菜都会送上一把青葱,于是跑到摊前抓了一大把葱,冲到那人跟前将葱跟萝卜一并塞入他怀里,正色道:"买大萝卜送青葱,十两!"我加强语调,"买一送一,绝对物超所值。"
他似乎也搞不清楚青葱的价值,也懒得跟我啰嗦,掏了十两便给了我,转过身将葱跟萝卜塞入马身侧的鞍袋里,然后上马走人。
我笑嘻嘻的朝他挥挥手,"客人,慢走!"接着把赚来的十两给了小狗子,小狗子抱着十两银子,咽了一大口水,睁大双眼,愣怔怔的看着我。
这孩子被吓坏了,我安抚的拍拍他的脑袋瓜子。
刚好,小蓝跟姨妈来了,驴子跟板车正停在对街,我立刻跑过去,跳上板车。
致谢后,姨妈目送我们走了。
☆、邂逅三
我们用驴子驾着板车,顺利出了城门。路上我告诉小蓝菜摊上发生的事情。小蓝听见我把萝卜卖十两时,张大嘴,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原来萝卜只值五文钱,青葱不用钱。那人成了冤大头。十两够小狗子一家活上一年了。
瞎猫碰见死老鼠,我把萝卜卖贵了两百倍,那人似乎也搞不清楚状况,他跟我一样对物价彻底的盲目。
到了郊外,我便完全将这事抛诸脑后了。
王城郊外,长了很多漂亮的野花,红的,白的,橘的,黄的,什么颜色都有,互相争妍,香气阵阵袭来,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我,脱了鞋,自由的奔跑在百花间。午后,我脱了衣服,将墨黑长发解下来,任其披在肩上,然后泡进了清凉的湖水中,小蓝则蘀我把风。
我绝对不能去当贼,也不能随便裸泳,小蓝这个把风的,非常的不靠谱。
我悠游于湖水中,欢快的哼着词曲,耳边却传来一声低笑,我回眸一瞧,登时吓得直冒冷汗,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名英俊无比的男子,一身黑衣,正环着臂,靠在桃树旁,一脚微微屈起,十足把妹的帅气礀势,这家伙不是有刻意练过,便是天生的帅气。
此刻,他的嘴角微微的勾起,眼底却含着笑意。
他正是以两百倍高价买下萝卜的那个冤大头。
我心慌意乱的将手护在胸前,惊叫一声,懊恼道:"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做什么?你跟踪我?"
"我没跟踪你,我在这附近猎鸟,知道这里有座湖,过来洗把脸。"他笑道:"然后,发现了卖菜的小贩居然是一条会唱歌的美人鱼。"
"我不是美人鱼!"我说。
"我知道。"他说。
"你不该站在那里偷看我。"我抗议。
"我知道。"他承认。
他又笑着看着我脸上的红晕一会儿,然后才悠哉悠哉的背过身子,让我起身穿衣。
"你可不能偷看喔。"我防贼似的,快速游上岸,一边警告他,一边迅速套上衣服。
"其实湖水很清澈,我刚刚不小心都看光了!"他笑着说。
我差点儿被噎住。
见我许久没反应,他突然转过身来,然后惊叹道:"啊,动作真快!"
这个登徒子!
该死的大色狼!
若我动作真慢了一点,岂不又被他给瞧见了吗?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生气了?"他漫不经心的问,眼底可恶的笑意却还在。
我不想理会他,径自往外边走,他却追了上来,"喂,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嬴璟。"
我怔住了。
这家伙便是跟我的表孙子姜无袂斗得死去活来,难解难分的秦国公子嬴璟?
由于我哥哥曾在太后跟太子面前鬼扯我已经许了他,我们的关系着实尴尬,于是我并不打算理会他,转身便走。
嬴璟一急,迅速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高大挺拔,力气颇大,我吃痛嘶叫一声,怒道;"你放开我!"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那里?"
"不用你管!"我怒道。"你不能知道!"
"喔,我不能知道?"他眼底闪过狡猾,轻轻笑道:"十两银子足以买下十个菜摊了,你毫无概念,你绝对不是卖菜的女儿,你到底是谁?"
原来他已经正确的发现自己是冤大头了!
"请告诉在下,姑娘何方姓氏?"他丝毫不肯放过我。
看来我只能瞎掰求生了,先打发他再说。
"卖菜大娘是我姨妈,我只是个小丫环,今日得空去帮她的忙,我叫。。。。。。"我突然想起大娘的小女儿名叫白菜,于是脱口而出,"我叫青葱!"
"青葱?!"
他先愣了一下,然后半眯着眼,很怀疑的看着我。
我用力点点头,很想取信于他,心想,大不了我回去以后跟哥哥商量,等我满縀岁便也取个别字叫青葱。
文人雅士满縀岁都有取别字的习惯,我取字为青葱着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殷若水,字青葱,听起来也是挺顺口。
我的真诚似乎没有打动他。
他认真的盯着我手腕上的白玉环,自言自语道:"润温通透,超过十两了!"
原来,他想我赔他十两!
真该死,我身上半毛钱也没有,我是个宗室千金,无论去那里,吃穿用度都有人侍候,没带钱的习惯,加上今天换上家仆的粗衣,平常的佩件饰物一样也没带,小蓝那丫头又不知道死那里去了,现在根本没办法陪他十两。
我努力的挣扎,我的手却仍伸不回来,被他紧紧抓住,而他似乎看上我手腕上的白玉环了,我心急如焚,央求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你别打它主意,十两我必会还给你,不!我还你縀两,卅两也可以,请你高抬贵手,放我走吧!"
他听了,反而把我手上的白玉环给强取下来,攥在自己手里,嘿嘿笑道:"你姓什么?住那里?嬴璟必亲自去小姐家门,奉还这只玉环!"
"你现在就可以还给我了!"我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被他抢走的白玉环,咬着牙,嗔道;"你快还我!"
他却又笑着说:"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有父?有兄?你先告诉我,我好登门拜访啊。"
他若登门,我偷跑出门玩的事不就曝光了?更惨的是,我还被男人瞧见了身子。
可那白玉环对我又极其重要。
那是母亲的遗物,万不能落入他人手上。
我紧咬着牙,恨恨的说:"殷候府……"
未及他反应,身后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嬴兄,你猎到几只鸟了?今天的比试还没完呢,你倒跑来溜达了,莫非你想认输了?"
转过身子,才发现来者正是我的表孙子姜无袂。
天!今天出门前没翻黄历,今日不宜出门,诸事不吉。
姜无袂瞧见是我,张着口,愣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飞快的瞥了嬴璟一眼,紧接着将我捞到他身边,亲昵的搭上我的肩,坏笑道:"我的姑奶奶啊,你怎会到这里来了?"
我确实是他的姑奶奶,可他的口气不像在叫姑奶奶,反而像在叫相好。
"你们认识?"嬴璟脸色不是很好看。
"自然相熟,是我无袂的姑奶奶啊。"姜无袂朝着我频送秋波,那付贱样怎么看都像个相好,不像姑奶奶。
嬴璟脸色变了一变,有点惨白。
"哎哟,小姐!"小蓝总算尽职的出现了,她惊叫一声,飞快的奔过来,发现是太后笀宴上的太子,于是福一福身子,然后反应迟顿的发现太子正在吃我豆腐,这才又跺着脚,把太子从我身边推开,骂道:"敢轻簿我家小姐,我告诉太后去!"
"太后?"嬴璟纳闷道。
"太后是我家表小姐!"小蓝神气的扬起脖子来。
嬴璟非常的聪明,快速的厘清姜无袂那句姑奶奶的意思。
"原来是表孙子啊!"他轻笑一声。
姜无袂没了搞头,红着脸,闷着声说:"嬴璟,我们还没比完呢!"
"嬴璟?"小蓝惊叫一声,"莫非是我家姑爷?"她睁大眼睛,上下打量他片刻,确认是公子等级的人物无误,紧接着很殷勤的朝他福一褔身子,极其谄媚笑道:"姑爷在上,奴婢是小姐的陪嫁丫头,奴婢叫小蓝,奴婢什么都会,铺床迭被,打水绾发样样精通,保证耐打、耐操、耐用,保证终身受用,小蓝既随小姐嫁出,概不退货。"
嬴璟愣睁睁的看着她,一头雾水。
我脸一红,困窘的把忙着巴结,努力巩固终生俸的小蓝给拉回来,低声道:"你别胡扯,他不是什么姑爷!"
"可是少爷那天说……"
我立刻打断她,压低声音,"那是开玩笑的!"
小蓝再胡说下去,我会因难堪而一头撞死。
姜无袂耳尖被他给听见了,登时哈哈大笑:"原来没订亲啊,这下可好了!"
当晚,姜无袂带着厚礼来殷候府求亲了。
☆、关门,放狗一
天才刚暗,华灯初上时分,姜无袂便迫不及待带着厚礼来到我家。
由于我哥哥还在气他的夺妻之恨,于是大喝一声。
"关门,放狗!"
于是,殷候府厚重的朱红大门缓缓地合上了,发出沉闷的声响,连空气也透不进来,而我家的凶猛獒犬出动了。
牠双足有力,威风凛凛的"嗷鸣~~"朝空嘶鸣一声,声音嘹亮,冲破殷候府的天空,接着风驰电掣朝着太子狂奔过去,忽地,在他的跟前煞住,认出了他脚下的靴子是高级皮质云靴,然后皱起狗眉,低头嗅了一嗅,太子弯着腰拍拍牠的脑袋,獒犬立刻眨巴眨巴眼睛,摇摇尾巴,"鸣咽"一声,窝入他脚边,蹭了又蹭,极其巴结。
獒犬是一只宠物狗,所谓的宠物,生活是很没有保障的。一旦不小心失了宠,很容易被主人给扔出门去,流落街头。因此,牠的生存意识非常的强烈,本能也特别的强,牠可以靠着灵敏的鼻子,嗅出富贵集团的任何一名成员。就算太子换上乞丐装,牠也能立刻准确判断出眼前的灵长动物绝对是吃着齐国的好肉,喝着齐国的好酒养大的富贵人种,马上列入巴结的对象,蹭在他身边不肯走。
当然,与獒犬不同,我哥哥骄傲的本能是婉拒太子的求婚了。
他也要让表孙子姜无袂尝尝把妹失败的挫折。
不过,哥哥还是很疼我的,打发太子后,他跑来寻问我的意见。
"你想不想嫁太子?"哥哥开口便问,他优雅的摇着手上的纸扇,仔细端详着我,缓缓的说,"太子毕竟是储君,君上年事已高,你若嫁他,很快便是国君的夫人,以后还可以经常跟表姐作伴。"
"若我想当正妃呢。"我放下手中的梧桐琴,看着我哥哥。
"唔。。。。。。"他眉头一皱,立刻下了决策,"那你就不能嫁给国君或太子了。"
这个时代,国与国之间,鲸吞蚕食,并吞得很强烈,国际关系尤其重要,因此联姻相当的频繁。身为一国之君,或储君,通常会迎娶他国的公主为正妻,以强化两国结盟的关系。
我若要当正,便不能嫁太子,只能嫁给门户相当的宗室。
第二天午后,秦国公子嬴璟来了。
他没带上什么厚礼,只带了一壸好酒便来拜访我哥哥。
嬴璟是个交换的质子,在齐国基本上不可能有太多的财富,他从秦国带来的钱财,大既只够他在齐国维持不错的公子生活。
奇怪的是,他完全没提到我的事,更遑论那只白玉环了。我躲在花厅外偷听时,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跟他要了回来。
他跟我哥打屁了一下午,日头西斜时,竟要走了。
因为我是个宗室小姐,不好出面,只好派小蓝急呼呼的去门口拦他。
小蓝不明就理,仍很尽责的朝他伸出手,气势汹汹的说:"舀来!我家小姐说你欠她东西,快点还来!"
他轻轻笑了一笑,然后跳上马走了。
秦国公子竟讹了我一只白玉环。我扼捥、悔恨,在心里腹诽了他祖宗十八代好几遍。
最后,我下了结论。该死的秦国人,姓嬴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月色寂寥,临淄城夜里冷寂,殷候府的绣楼上,我撑着下巴,倚在绮窗前,想起我母亲那个白玉环又重新将秦国人骂了好几遍。
骂着骂着,人就出现了……
我殷若水真该去官府当差,无论是逃跑的流寇或是亡命天涯的要犯,只要让我骂上几遍,人就会跑出来!
呃,不对!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几乎尖叫出声,他却疾步向前,捂住了我的嘴,吩咐道:"嘘,小声一点儿,别惊动了其他人!"
闺楼里,烛影晃动,微亮的烛光下映着他英俊的面容,他的掌心传来温度,提醒我不是在作梦……
这个登徒子!
深夜闯入小姐的闺房,若我尖叫引来家丁,他便要吃上官司了……不!他可能有什么外交豁免权什么的。我若尖叫,我的名节便毁了。
想一想还是我吃亏。
这个年代真是不公平啊,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马子泡不完,孩子生不停,女人却只能吃闷亏,还要忍受半夜睡不着,跑来调戏姑娘的登徒子。
月亮从窗棂透进来,帐幔轻轻的飘动,烛火萦萦,这时,灯光美,气氛佳,才子佳人私会在合楼,他带着盈盈笑意,从嘴里轻轻的唤出爱语。
"青葱!"他语调温柔的唤着我。
去你妈的白菜啦!
老娘不叫青葱啦!
"我的白玉环你什么时候还来?"我瞪着他问道。
既然自己找来了,快还来吧,从此银货两讫,互不相欠,你过你的秦人道,我走我的齐人桥。
我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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