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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胭脂-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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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饭吃的也这么不安静,须知食不言寝不语。”贾老板忽然出声。

    玉露尴尬地笑笑道:“是,老爷说的是。”

    接下来大家便安静地吃饭,再没有什么插曲了。

    饭后,雨倒是小了一点,不过雨丝撞在地面上,仍旧沙沙作响,天上也是阴阴的,其实刚刚入夜,但给人的感觉便像是夜很深的样子。

    大家回到禅院,各自回屋安歇。

    大约是因为雨夜宁静,又是出嫁清净之地,夜还没深,各个房间便都寂静一片,尤其通铺那里,竟很快就响起了鼾声,想必不是那两个长随的便是那两个车夫的。

    大约是吃得太清淡,有点刮油,知秀躺下不久便觉得肚子传来信号,她便起了身,也不点灯,径直开了门出去,又怕雨夜的冷气吹入屋中,出来便又将门给拉上了。

    这个禅院本身就配有茅厕,就在西厢后面,她从穿廊绕过去。

    雨丝沙沙,掩盖了她的脚步声。

    不多时,解决完毕,她接点雨水洗了手,准备回西厢去,刚从穿廊绕过来,就猛然见一个黑影晃动,吓得差点叫出来,身子倒是比大脑的反应还快,往后一缩便躲在了墙角后面。

    那黑影是个人,正蹑手蹑脚地将一根小棍子模样的东西捅入西厢的窗户。

    知秀躲在墙后,捂着嘴巴,睁大了眼睛看着。

    那人将棍子捅进去后,留了小半截在外面,然后凑上去,将小棍子含进嘴里,似乎是做出吹的动作来。

    知秀脑海中立刻闪现各种电视电影的片段,半夜三更,小偷和采花大盗们用一根小管往房间里吹迷药,一缕轻烟就能让房中人不省人事。

    难道这普渡众生的青山寺中,竟也有鸡鸣狗盗之事吗?

    头一次亲眼看见这样的画面,心脏不由自主地缩紧,她将身子贴在墙壁上,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那人吹了一会儿之后,便收回了小管子,然后又在窗下等了大约一刻钟,将脑袋贴在窗户上听,像是在确认屋子里的人有没有昏过去。

    知秀忽然间一身冷汗冒出来,若是那人以为屋子里的人昏迷了,翻窗进去却发现没人,会不会将她给暴露出去?会不会反而让那人凶性大发,做出更加凶残的事来?

    她正在害怕,那人去已经离开了西厢,悄无声息地往上房那边摸去了。

    咦?

    这下知秀倒疑惑了,这人往屋子里吹了迷药,却什么也不干,那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她努力聚集目光,向那人看去,夜色朦胧,但禅院不算大,好歹还能看到他的轮廓。那人顺着西厢的墙根往上房摸过去,倒是没有再吹迷药什么的,只是在上房墙根下停顿了一会儿,也像是在听里面的动静,然后又顺着上房的墙根摸到了东厢,那是林先生的房间。

    知秀原以为他又会在东厢下面听动静,但没想到他这次的动作竟惊得她差点尖叫出来。

    他居然……居然推门进去了!(未完待续)

 95、最毒妇人心

    林先生危险!

    知秀惊恐起来,觉着自己应该喊起来叫醒林先生和所有人,但是她张着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两条腿还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僵硬了好一会儿,她才算是恢复了力气。

    但是这个时候,东厢仍旧是安安静静的,既没有声音传出,也没有人出来。

    怎么回事?

    这下她反倒惊疑不定起来,那个人进了东厢,是要谋财还是害命?林先生怎么一点声音也没出?还有小厮青峰,怎么也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个人怎么也不出来了?难不成他们三个人大被同眠了吗?

    知秀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雨夜清冷,她靠在墙壁那里,既不敢回西厢去睡觉,又不敢去东厢,深怕被那人出来撞见。

    她仔细地想了想,林先生和青峰是两条人命,若是被人害了,她见死不救,良心也不安。不过她一个人,贸然去救,说不定反而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但可以叫上别人啊。

    这么一想,她顿时有了勇气。

    阿桑武功极好,把他叫醒了,便不用再怕了。

    她克服了恐惧,猫着腰悄悄地往通铺那边摸去,一面走一面随时留意着东厢的动静,好不容易走到了阿桑所在的房间外面,捏着嗓子发出一丝比猫叫还要小的声音。

    “阿桑……”

    万籁俱寂。

    “阿桑……”

    鬼影皆无。

    知秀着急起来,她怕叫的太大声被那人听见,又怕敲门的动静更大。正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黑暗之中忽然暴起一蓬亮光。

    她吓了一跳,扭头看去,竟是上房亮起了灯光,光线穿透黑暗的雨幕。

    与此同时。一双手从脑后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唔……”

    知秀惊恐地一动,就听见有人在耳边说:“不要动。”

    她努力地朝后看。才发现竟是阿桑。

    他竟然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房门,并且将她挟持在臂弯里,一只手勒住她的身体,一只手捂着她的嘴。

    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并不凶悍,眼神也很清澈,除了捂住她不许她出声,并没有再做别的动作。

    知秀也就稍稍放松了一点。

    这时候。倒是阿桑有些苦恼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一面又不停地朝上房那边看去,显得有点着急。

    知秀感觉到他胳膊的力量没之前大了,便拉下他的手。低声道:“怎么回事?”

    “……”阿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候上房传出蓬的一声轻响。

    阿桑终于忍不住一跺脚,道:“你不许乱动,跟我来。”

    他一把抱起知秀夹在腋下,夹着一个大活人就像是夹一颗大白菜,脚步如飞地绕过西厢奔到上房外面。

    紧跟着他跳起来,在墙壁上踩一下,窜上了柱子,嗖嗖两下爬到顶,又攀住了承尘。然后也不见做什么奇特的动作,往上一翻,就翻到了屋顶上。

    知秀只觉清冷的雨丝一下子落在脸上脖子上。

    阿桑脚尖踮起,像猫一样从屋檐窜到屋脊,然后才趴下来,揭开几片瓦片。屋子里的亮光立刻射了出来。

    这一连串的动作,竟是一丝儿声音都没发出,仿佛魅影一般。

    知秀深深地震惊于他的武功,竟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这就是传说中的什么踏雪无痕、水上漂了吧?

    阿桑突然伸手在她锁骨下面点了一下。

    知秀就觉得那里酥麻了一下,然后就说不出话了。她张大了嘴巴,冲他胡乱比划。

    阿桑道:“我现在不能让你说话,你不要乱动,等下我就带你下去。”

    知秀无奈,被他夹在腋下,她也动不了,就算能动,她也不敢乱动。这里是屋顶哎,不是平坦的地面,万一滚下去了,她可没有阿桑那么好的轻功。

    于是,她也只好闭上了嘴。

    阿桑正通过揭开瓦片的洞往屋子里,她也就跟着往屋子里看。

    一看之下,她顿时忘记了自己身处屋顶这个惊悚的处境。

    上房是贾老板和玉露住的,这时候他们本该好梦正酣才是,但现在,贾老板穿着一身内衣趴在地上,像个煮熟的虾米一样弓着身体,脸色十分难看,似乎在承受某种巨大的痛苦。

    而他的小妾玉露,则站在他的跟前,得意洋洋地用脚尖踢着他的身体。

    “哟,我的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嘛!你可不要吓奴家呀!”

    说着,她又用手指挡着嘴,嘻嘻地娇笑。

    地上的贾老板痛苦地道:“是你下的毒?”

    玉露笑了一声,道:“是我下的又怎么样,你马上就要去见阎王了,知道是谁下毒又有什么用?”

    若不是阿桑点了她的穴道,只怕知秀真的会惊讶地发出声音来。

    “你为什么要害我?”贾老板愈发痛苦,身子弓得更厉害,一只手还用力地捂着肚子。

    玉露绕着他走,一面走一面用脚尖轻轻踢他,仿佛在踢一件新奇的玩具。

    “我为什么害你?你这个老东西,病痨子,我这么年轻貌美,你这么老弱病残,你说我为什么害你?”

    贾老板突然昂起脑袋,叫道:“救命!救命!”

    但是因为毒发的关系,他只能发出一点点的声音,他自己觉着用尽力气在喊,实际上却根本传不了多远。

    饶是如此,知秀觉得自己在屋顶能够听到,说不定东厢、通铺那边也能听到呀,可是没有,什么动静都没有。

    玉露道:“别叫啦!我给那些人都下了蒙汗药。他们今天晚上不睡得像死人才怪呢。就连没吃药的那个西门知秀,我也已经把她给迷翻了。”

    知秀猛地张大眼睛,她想起来自己吃晚饭时打碎的那碗饭;又才知道,原来她刚才看见的那个黑影。是玉露派来迷晕她的人。

    但是为什么那个人自以为迷晕她之后,却进了东厢呢?

    难道……

    难道那个人是林先生?!玉露的奸/夫?!

    果然这时候,贾老板也猛然醒悟过来。睁大眼睛对玉露道:“你是为了林宝生!是不是?是不是为了他?”

    “哟——你也没蠢到家嘛!”玉露又捂嘴笑起来,丰满的胸脯都跟着抖动。

    “看来,你早就知道我跟林先生的事情了是不是?”

    贾老板仿佛被打了一拳似的,原本昂起的脑袋也掉下去贴在地上,他像一只快老死的牛一样喘着气。

    “我早知道你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自从林宝生来贾家的第一天起,你就跟他眉来眼去。你这个荡/妇。一定早就跟他做下丑事了!”

    玉露听到“荡/妇”两个字,猛地踢了他的肚子一下。

    贾老板立刻痛得打滚。

    玉露则怡怡然地挑了一把椅子坐了,媚笑道:“就算我跟他做下丑事又怎么样。你这个老东西,又丑又病,一天到晚地咳嗽。除了睡觉你什么时候多看过我一眼?人家林先生可跟你不一样,又英俊又体贴,最要紧的,他最解风情……”

    她声音又媚又软,拉长了语调,真要酥到人的骨子里去。

    “奸夫淫妇!”贾老板恨得咬牙切齿,“这么说,你下毒害我,就是为了跟林宝生双宿双飞了?”

    玉露吹了一下自己鲜艳的指甲。道:“你知道就好。这么告诉你吧,我知道你的财产不止表面上这么一点,你痛快地把钱财都交出来,我就给你个全尸,不然等你死了,我就把你扔到这后山去喂狼!”

    “毒妇。毒妇……”贾老板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仇恨,浑身都发抖起来。

    屋顶上的知秀看得又惊又怒又着急,忍不住看阿桑,但阿桑却一脸平静,仿佛下面的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好啦,省点力气吧。”玉露站起来,走到贾老板面前,蹲下来看着他的脸道,“快说吧,你到底把钱都藏在哪里了。要知道,你都快死了,钱也带不走啊。倒是我肚子里,还有你的种呢,你怎么也得为他考虑吧?没有钱,我怎么养活他,你想让他也跟着你死吗?”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这个玉露,下毒害了贾老板,还用肚子里的孩子做威胁,要他把自己的财产全部交给她。谋财、害命,这两件事,她都做足了。

    贾老板听了她的话,却仿佛真的被触动了,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肚子。

    玉露站起来,拍拍自己还平坦的肚皮,道:“看,这里就是你的好儿子,为了他,你就快说出来吧。啊,快说出来吧……”

    她声音柔柔的,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贾老板抬起眼睛,直直地看着她道:“想要我叫出钱财也可以,你必须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玉露顿时一喜,道:“你快问。”

    贾老板极力忍受着毒发的痛苦,一字一字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玉露愣了一下,然后便呵呵地笑起来,花枝乱颤。

    贾老板还在痴痴地看着她。

    玉露笑了老半天,才停下来,脸色都笑红了,她满脸都是风情万种的缱绻之色,声音温柔得像是床第之间的爱语。

    “老爷啊,原来你真的不傻。反正你也快死了,我就告诉你实话吧,这孩子呀,真的不是你的哟。他呀,其实是林先生的种!”

    她说完最后一个种字,再次得意地笑起来,但笑着笑着她的脸色突然变了,笑声也像被卡住了脖子一样变成了额额的痛苦之声。

    她倒退着摔在椅子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嘴唇发紫,嘴角流出了一丝乌血,而眼里则是满满的惊愕和恐惧。

    这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人端着一壶热茶进来。

    玉露张大了眼睛道:“春红?是你?”

    进来的果然是小丫鬟春红,她并不理会玉露,只是走进来将茶放在桌上,然后伸手扶起贾老板,柔声道:“老爷累了吧,喝口茶吧。”

    而贾老板,则一扫脸上的痛苦之色,轻松地站起来,舒服地坐到椅子上,接过了春红递来的热茶。(未完待续)

 96、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身处山中,空气湿冷馥郁。

    屋中形势的变化,令知秀十分惊讶,而她再向阿桑脸上看去,发现他仍是古井无波,仿佛早有预料。

    屋内的玉露,腹痛如绞,已经十分惊惧,而春红的进入,更让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你,你是老爷的人?!”

    她忍受着痛苦,指甲尖利的手指直直地指着春红。

    贾老板喝了一口茶,道:“事到如今,你还看不透么。”他转头看着春红道,“春红,你很好,我交代你的事情,你果然都办得很妥当,很好。”

    春红低着头,平静地道:“春红忠于主子,主子又吩咐,春红自然要全力以赴。”

    贾老板赞许地点头。

    “好,好,果然是一对奸猾主仆……”玉露脸色苍白中透着青紫,眼睛死死地看着春红,“枉我对你如此信任,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

    贾老板冷笑一声:“你也有脸说别人歹毒么。”

    玉露僵硬地笑了笑,道:“是啊,我怎么还能说别人歹毒……”她抬起眼睛看着贾老板,虚弱地道,“我只是不明白,你是怎么让我中毒的?”

    “是该让你死个明白。”贾老板居高临下看着她,道,“我早察觉你跟林宝生有染,尤其在你怀孕之后,我一直怀疑这孩子不是我的,只是你们做事隐秘,我一时找不到证据。昭武人入侵,我在美罗城的产业全部被霸占。你以为我破了产,便想跟林宝生双宿双飞。哼哼,只是你也知道,你是我的妾。身契在我手里,若是与人私奔,便会受到官府追捕。而且你与林宝生都是一样贪婪。我即便没了产业也还有一些积蓄,你们便打算杀了我,一来可以得到我的钱财,二来解决免除你身契的后顾之忧。我猜的没错吧?”

    此时毒药发作已经有一些时间,玉露脸色愈发青紫得厉害,两边眼睑下一片黑紫,可见毒素已经倾入到她的脸部。很快便会倾入大脑。她哑着嗓子道:“我们这样隐秘,居然也被你发现,这么说,春红是你早就安排好的了?”

    “不错。春红是我们贾家的丫鬟,你不过是个小妾。自以为给她一些恩惠就能换得她的投效吗?你可别忘了,她的身契也在我的手里,她真正的主子,还是我。”贾老板看了一眼春红,春红头愈发低下去,显得十分恭敬。

    贾老板继续道:“春红一直在你身边监视。你跟林宝生定下毒计,要在我的饭菜中下毒,只是一路上找不到机会,这次在青山寺。你们自以为时机到了。你让春红在你的帕子中抹了毒药,又用帕子擦拭汤匙,把毒药抹到汤匙上,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只要我喝下那碗豆腐羹,便会毒发身亡。明天上路之时,你们大可以伪装成我生病的样子,抱上马车,中途再将我弃尸荒野,反正我举家离开西北,西北已经不会有人关心我的死活,帝都老家又没人知道我要回去,你们卖掉奴仆便可以远走高飞。”

    玉露的神智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但仍然勉力地听着。

    “可惜,春红早把你们的毒计告诉了我,当然你那帕子上的毒药是假的。你以为对我下毒,却没有防范别人毒你,你可记得,晚饭时我把自己的汤匙给你用了?”

    “原来你也把药下在汤匙上!”

    贾老板哼了一声道:“这就叫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我假装中毒,套你的话,你得意忘形,果然说出事实。你肚子里的孩子果然不是我的,你死得不冤嘛。”

    玉露道:“你就不怕自己杀错人,害了自己的亲骨肉?”

    “有春红在,我早知道你肚子里的不是我的种,现在也不过是要你亲口承认罢了。”

    玉露这才彻底绝望,仰天苦笑道:“我机关算尽,没想到却落入你的圈套,哈哈,哈哈……”

    她声音低弱,满脸紫气,眼中疯狂、不甘、愤恨各种情绪纠结。

    “是啊,你让春红给所有人下蒙汗药,是为了便宜自己的行事,我没有阻止春红,自然也是为了我的便宜行事。”

    玉露睁大眼睛道:“这么说,你给林先生也下了蒙汗药?”

    贾老板冷笑:“当然,否则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没来。难道你们没有约好,一起来分享胜利么?”

    玉露再也无法坚持,整个身子都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嘴里不停涌出乌黑的血,身子也开始不停地抽搐。

    贾老板就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她,直到她停止了抽搐,再也没有动静,这才淡淡地说道:“春红,把她抱到床上去,明天就说夫人生病,不能见风。她原想这样对付我,我便这样来对付她。”

    春红道:“老爷,奴婢力气小,一个人搬不动,所以找了个帮手。”

    贾老板一惊,猛地扭头盯着她:“你说什么?”

    春红却不回答他,而是抬头看着门口,幽幽道:“他已经来了。”

    她话音一落,那两扇房门便自动打开,宝蓝色长衫的林先生从容地迈了进来。

    贾老板猛地站起:“你!?”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中计,又转头盯着春红,春红这次却没有再低头,很平静地与他对视着。

    “哈,哈,好,很好!”贾老板古怪地笑起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刚说到这里,一阵剧痛绞动他的五脏六腑,他一下子跌回椅上。

    林先生这时已经走到屋子中间了。

    他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玉露,用脚轻轻踢了一下,见她毫无反应,叹息着摇头道:“可惜。”

    然后又走到贾老板面前,用手摸了摸桌上犹有余温的茶杯,和声道:“老爷,茶好喝吗?”

    贾老板这才知道,原来当他得意于算计了玉露的时候,春红已经用一杯茶将他送上了死路。

    他拿起茶杯来嗅了嗅,道:“松针茶的味道,这么说,你们给我下的是松针蛇毒了?”

    松针蛇是堕天府莽莽群山中一种比较常见的毒蛇,因喜好在松树附近活动,身体花纹形如松针而得名。松针蛇毒取自松针蛇的涎水,一滴的量便可足以毒死一个壮汉,如果一刻钟内不加救治,必死无疑。

    林先生道:“老爷常年行走山中收购山货,对于松针蛇毒自然是最清楚的了。”

    贾老板看着春红道:“如果我知道她竟是你的人,我自然有所防备,可惜我跟玉露一样,都是自作聪明。”

    春红这次却是低下了头。

    “我只是不明白,玉露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把她害死?”

    林先生道:“玉露是被你毒死的,与我无关。”

    贾老板冷笑:“若不是你撺掇她对我下毒,她怎么会中了我的全套,你既然是黄雀在后,自然是把她当做诱饵了。”

    林先生看了一眼玉露的尸体,幽幽道:“你们两个死掉,我自然就可以得到你的全部财产,到时候什么样的良家妇女找不到,又何必找她这个残花败柳还心如蛇蝎的女人。”

    贾老板呵呵摇头,看着玉露道:“你泉下有知,只怕也要气死了吧?”

    “不必同情她了,你还是赶快把钱财都交出来,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一死。”林先生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纸包,“松针蛇毒并非无解,这包就是可以解毒的荼蘼花粉。”

    贾老板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仍然摇头道:“我的钱财只有行李中的那些银两,别的再没有了。”

    林先生冷笑:“你骗得过别人骗不了我,我早就把你的账目查的一清二楚,你在堕天府的生意利润极大,山货、皮货、药材……每年盈利不下三百万银,但每年却又都会有大笔银两流向未知的地方,多则二百万,少则一百万,这恐怕才是你真正赚钱的生意所在。你还不赶快交代吗?”

    贾老板并不回答他,只是扭头看着春红道:“你为什么成了他的人呢?我自认对你不薄。”

    春红一直平静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羞愧,默默地开口道:“我已经是林先生的人了,他答应我会娶我做侧室。”

    轩辕朝实行的是一妻多妾的婚姻制,妾相当于奴隶,妻才是受法律保护的正式配偶,但在这两者之间,还有一个侧室,丈夫可以通过官府承认的文书娶两名以下的侧室。侧室的身份虽然比不上正妻,但也不再是奴隶,自己生的孩子是可以认自己做母亲的。

    对于春红一个丫鬟来说,将来的归宿要么是嫁给一个普通的小厮或平民做正妻,但日子必定比在贾家要清苦;要么是嫁给家世尚可的人做妾,但这比她做丫鬟恐怕还要卑微,好与坏都取决于正妻的性格和手段。

    林先生是账房先生,自然有一定的本事,将来投靠某位官员做幕僚,便可以举荐入仕,前途也是不错的。他以侧室作为筹码,难怪春红动心。

    贾老板这才知道,林先生是多么地深谋远虑,不仅勾引了他的小妾,还收买了他的心腹。

    他终于不再隐忍,抬头大叫道:“你还不快下来!”

    林先生和春红都莫名地一惊。

    这时屋顶瓦砾破碎,一团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下来,一下子护住了贾老板,将林先生和春红隔绝在外。(未完待续)

 97、遗言

    落下来的自然是阿桑和知秀。

    阿桑本来就是贾老板安排的后手,贾老板生性谨慎,虽然已经给玉露下毒,但为防万一,还是让阿桑躲在屋顶上策应。

    既然春红下蒙汗药的事情,贾老板早已知道,那么事先告诉阿桑,阿桑自然有所防范。他按照贾老板的嘱咐,在上房灯亮起的时候就要出门,却不料碰到知秀,他武功虽高,心智却并不成熟,缺乏随机应变的能力,便只能带着知秀一起趴在屋顶上。

    他们居高临下,将整个过程都看得一清二楚。

    前面贾老板假装中毒算计玉露,玉露含恨而死,这本就在阿桑的预料之中,所以他并没有动;但是后面林先生一进门,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他脸色立刻就变了。

    只是他早得了贾老板的嘱咐,不是贾老板亲口呼唤,他就不能轻举妄动。

    因此一直等到贾老板大叫,他才带着知秀跳入屋中。

    林先生本以为黄雀在后的计策已经十分周全,没想到贾老板还安排了阿桑这个后手。阿桑的身手他再清楚不过了,以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还有春红更是弱女子,完全无法与之匹敌,当机立断,走为上策。

    是以林先生第一个反应便是逃。

    但是阿桑的身手,远比他想象中更加高超,他刚冒出出逃的念头,脚都还没动,阿桑便已经入大鹏一般飞扑过来,手指连点,将林先生跟春红都点在当地。

    林先生和春红顿时成了木头。脚下生根般地站在地上,除了眼珠子能转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能动,连嘴巴都张不开。

    知秀的哑穴早已被阿桑解开。她张嘴第一句话就是:“快拿解药!”

    贾老板中了松针蛇毒,又跟林先生说了这么久的话,如不赶快救治。只怕真的要毒发身亡了。

    阿桑当然比她还关心贾老板的生死,立刻从林先生手中抢过小纸包,打开来一看果然里面是黄色的粉末,他赶紧送到贾老板面前。

    知秀也赶忙扶起贾老板,准备帮助他服下解药。

    然而贾老板一看那纸包中的粉末颜色,便叹了一口气道:“不用了,解药是假的。”

    “什么?!”

    知秀和阿桑都震惊了。

    “荼蘼花粉是粉红色。并不是黄色,他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贾老板似乎是早已料到林先生的解药有假,这时候确认了,也并没有露出太多的失望。

    知秀和阿桑却是愣住了。

    这解药是假的,那么贾老板岂不是死定了?

    阿桑猛地将纸包往地上一扔。扑到林先生跟前,抓着他的衣领将他凌空提起。

    “解药呢!解药呢!”

    林先生被衣领勒住了喉咙,呼吸困难,涨红着脸翻眼珠子,脚下晃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桑不等他回答,径直搜他的身,但摸遍全身上下,也找不出一样东西。

    “不用找了……他既然……要我死。又怎么会……带解药……呕……”

    贾老板呕出一口血,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前襟和膝盖上,触目惊心。

    “贾叔……”知秀离他最近,可以明显地看到他的嘴唇开始发紫。

    “老爷!”

    阿桑随手将林先生一扔,扑到贾老板面前。

    林先生的身体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大响,疼得他龇牙咧嘴,但是却喊不出一声的痛来。

    阿桑却根本不理他,只是抓着贾老板的胳膊,满脸的焦急不安。

    贾老板呕出一口血后,反而说话流畅了一些。他看着阿桑,眼中全是怜爱之情。

    “阿桑,你是个好孩子,我虽然没有亲儿子,但有你,也一样安慰……”

    “老爷!老爷!”阿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着急和伤心,他对贾老板的孺慕之情是真真切切的,贾老板眼下毒发,他感受到即将逝去最亲爱之人的惶恐,哪怕他武功再高,也没有任何用武之地,他深深地感到自己的无能,也因为这种无能而更加惶恐愧疚。

    “老爷,阿桑没用,老爷……”

    贾老板的手动了动,似乎想抬起来摸摸他,但是他脸上黑气一涌,又一口血呕出来,这次的颜色比上一口更加乌黑,而贾老板在呕出血之后,也梦地往知秀肩头上一倒,再也说不出话来。

    阿桑惊恐地张大着眼睛,贾老板的眼睛闭上了,恐惧如同一只魔掌,狠狠地抓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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