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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胭脂-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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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老太爷才发出一丝叹息,道:“我知道你的一片苦心。你为这个家牺牲了女儿。我会记得的。将来,总有补偿你的时候。”
“呜呜……”西门宗英仍旧掩面哭泣。
知秀咬牙等了半晌,就见一片光芒移动过来,是老常等人,簇拥着老太爷离去了,随着他们脚步远去,这片光芒也跟着远去。变小变暗最终消失在树丛假山后头。
但仍有一个灯笼在,西门宗英和曹氏尚未走。
“你真的要放弃那女孩儿了?”曹氏问。这时候她的声音里早已经没有了哭腔。
西门宗英道:“我如果有办法,也不会这么做。那女孩儿实在太不安分,从进白马城到现在,根本没有按照我们的计划走,尤其是她恢复记忆之后,频频打乱我们的部署,连金家都给得罪了。”
“可我看金伯曰对她是有意思的,她仍然有利用价值……”
“算了吧,你没看出那女孩子的想法么。她只不过利用我们帮她找那个画像上的人,才肯跟我们周旋,给我们留下继续跟金家联姻的希望。但照我看来,这女孩儿心太大,根本不会受我们掌控,而且她手上还捏着我们的把柄,时刻都能威胁到我们。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把她舍弃掉,我们二房做了牺牲,老太爷念着我们的贡献,总会偏向我们一些,以你我的本事,在白马城重新发展事业,跟大房抗衡,也不是难事;而且以后也不必再受那女孩子的要挟,也等于清楚了一个隐患,岂不是两全其美。”
曹氏听了西门宗英的分析,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她跟咱们绣心长着一样的脸,把她交给柳新丰,等于是推她入火坑,我实在是……”
“算了吧!她长得再像,也不是我们真正的女儿。连亲女儿绣心,我都能不在意,更何况是她。”
西门宗英的话,让曹氏声音一下子变尖。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把绣心放在心上,她失踪了这么久,你一点也不着急伤心……”
“够了!我不着急伤心?着急伤心又有什么用?当时那种情况,她除了被昭武人抓住还能有什么下场?漫说她没有被昭武人折磨死,就算现在还活着,被昭武人经手过的女儿,找回来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当她死了干净!”
“你好狠的心啊,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曹氏哭闹起来,却被西门宗英连连呵斥,拉拉扯扯地也离开了花园。
假山后面,被夜风吹得浑身发冷的知秀,只觉一颗心也像被冰冻过一样地寒冷。
她真是太天真了!
她真是太天真了!
自以为有把柄在手,可以跟西门宗英、曹氏谈判,可以交换条件,可以让他们投鼠忌器。但是人家对她是这样地忌惮,竟恨不得直接将她推入火坑,了解掉省事。
什么现代人,什么聪明才智,没有实力做后盾,又有什么用!
在这个时空,在这个白马城,在这个西门家,她一没有权势,二没有人脉,三没有靠山,四没有本事。
她要什么没什么,还企图跟所有人斗?用什么斗?用一张嘴皮子吗?
与其在这种四面楚歌的境地下做困兽之斗,倒不如走出去,另开辟一个天地!
只有打拼出自己的实力,才能不被别人鱼肉,才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未完待续)
87、大火
安国公府的夜晚,显得平静而安详。
然而在这种高门大户平静的背后,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和丑陋。
决定牺牲掉西门绣心还换取西门延昭和整个西门家平安的人,西门战老太爷、西门宗实、西门柳氏、西门延昭、西门宗英、曹氏,他们都以为,危机正在过去。
却不知,危机正在来临!
看守柴房的两个男仆,在夜色深了之后,终于想起来屋子里两个女人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别被饿死才好。于是找了一些残羹冷炙,准备送进去给她们吃,打开门却发现,屋子里居然空空如也,那两个人竟是不翼而飞了!
两人知道办砸了差事,又惊又怕,但也只能无奈地跑去向大老爷禀报。
而柴房后墙外的夹道里,已经把小竹给拖出来的知秀,正在将她严密地藏起来。
终于对西门家完全绝望,终于醒悟到自己不能跟整个安国公府对抗,终于找到自己今后的方向,知秀决定,她再也不能固守在这个处处禁锢她的牢笼里,她要走!
不过她记得,自己答应过红袖,不会连累她,可是有小竹在,她又不可能把小竹给灭口,只怕红袖救了她的秘密,始终是要泄露的。
不管怎么样,至少现在不能,今夜不能,所以她要把小竹藏起来,不能太快地被人发现,以免暴露了红袖。
东跨院中,得知西门绣心和小竹不翼而飞的西门宗实和西门柳氏,大发雷霆,狠狠地责罚了那两个办事不利的男仆,又立刻派人搜索整个安国公府。
这样一来。老太爷和二房也就都被惊动了。
整个安国公府,顷刻间灯火通明,所有人都被发动起来,按照老太爷的命令,务必搜索到每一个角落,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找出来!
松柏堂、东跨院、西跨院、花园。每个地方都有人在找,灯火如同乱了群的萤火虫,在夜色之中急切地移动。
一道火光冲天!
“走水了!”
“走水了!”
惊恐的尖叫划破了夜空,顿时整个安国公府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喧闹起来。
走水的是大厨房。放满了油,放满了柴,一点星星之火。都能引发大火灾。
况且秋天干燥,今夜的风又大,风助火势。一时间竟是火光熊熊,浓烟滚滚,大有吞噬整个安国公府的态势。
再也顾不上找人的安国公府,立刻全员投入到救火之中。
自老太爷以下,所有人都跑到了现场,个个都是一脸惊慌之色。
“老太爷,你怎么也来了。这里危险啊!”西门宗实赶忙劝住老太爷。
老太爷一把推开他:“无缘无故,怎么会着火!”
西门宗实被呛得咳嗽了一声。道:“谁也不知怎么着火的,这火势也是莫名地大,只能救火之后再说啦……”
一股风吹过来,黑滚滚的浓烟便朝众人扑过来,大家都尖叫着朝后躲,主子们多,带的仆人也多,一时间你推我搡,挤成一团,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大家已经都被熏成了灶神。
“都挤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救火!”
老太爷真是快急死了。
这火势太古怪了,怎么会一下子烧得这么大,还一路地朝其他房舍扑去,这要是不快点抢救,不知道要烧毁多少房屋,损失多少东西。
西门宗实和西门宗英看不下去,也亲自跑到现场去指挥救火。而曹氏、西门柳氏则簇拥着老太爷,站在安全的地方焦急地看着,滚滚的热浪涌过来,让他们的心情也焦躁不堪。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也跑出来了,不要命啦!”
本就已经狼狈不堪,西门柳氏又突然发现西门红袖也跑到这里来,立刻惊叫起来,一味地责骂带红袖的几个妈妈,没有将她看好,万一发生危险可怎么办。
被妈妈们抱到怀里的红袖,仰头看着映红整个夜空的火光,乌溜溜的眼珠里倒映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是二姐吧!二姐真的走了……
小小年纪的红袖,在这骇人听闻的火灾面前,竟不知为何,生出了远超她年龄的沉重。
……
……
安国公府外面,一条黑暗的巷子里,一个女孩儿正抬头看着高墙内冲天的火光。
烧吧!烧吧!
如果不是她将厨房的油洒在各处,这场大火怎么会烧得这样厉害。
若不是放了这把火,她又怎么能趁乱逃出来。
这个腐朽的、勾心斗角的、冷酷无情的西门家,她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你们要让我去给西门延昭顶罪,你们要把推入火坑,你们把我当做蝼蚁草芥,那么我又何必再对你们抱有幻想。
我是西门知秀,不是西门绣心,我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可以走我自己的路,我的命运,要由我自己掌控!
“哐哐哐……”
安国公府所在这个坊市的巡逻队,也终于发现了火灾,敲着铜锣赶了过来,大踏步地从这个巷口跑过。
知秀连忙将身体躲进暗影里,等着他们过去。
西门家的人,这时候还在一心救火,但等火灾被扑灭后,他们联系自己逃跑的事情,一定就会猜到是她放的火,到时候一定会派出许多人来抓捕她,说不定还会借助官府的力量。
她必须尽快地离开白马城。
但是一入夜,城门就关闭了,现在肯定是出了不城的。
她决定先去靠近城门的地方等一夜,等天亮了,城门一开就走。
这时候的她,胸中都被一股勇往无前的闯荡豪情所充斥,根本不怕一夜的等待。
她从巷子里出来,沿着街边快速地向东走。东城门是最近的一个门,而且东城门每日进出的人流很大,菊花盛会的这个九月,来白马城做生意的很多都会从东城门进出。到时候天一亮,她就能出城去了。
一心只想着走的知秀,根本没有任何的害怕。尤其想到自己一把火放出去。仿佛所有的恶气都随着这把火的熊熊燃烧而烧干殆尽了,越想心里越畅快,竟是忍不住奔跑起来。
离她有大约三里地远的东城门,刚刚非常意外地放进了几人几骑。
夜里值班守门的卫士。被惊扰了好梦,都怨声载道。
“谁呀,大半夜地进城。不知道城门关闭,除非紧急大事才会开门的吗!”
“嘘……你要死啊,进城的那个是大将军府的兰七公子!”
“啊?兰七公子!”抱怨的那个人顿时一缩脖子。“他老人家怎么这会儿进城?”
“谁知道呢,兰七公子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喜怒无常的,他想进城就进城咯,这白马城里,谁敢说他一个不字。”
卫士们啰啰嗦嗦讲了一会儿,困意上来。便又去打盹了。
刚从城门进来的兰方越,则带着几个仆从快马加鞭地往大将军府的方向跑。
白天万花园中。左家人来报丧,说左家老夫人没了,他立刻就陪着左骄阳回府,准备了行李、马匹、干粮等物,然后又匆忙吃了午饭,便陪着他上路。
左骄阳原说不必他相送,但是兰方越跟他兄弟情深,又怕他感伤于祖母之死,硬是陪了几十里路出去。
直到太阳快下山了,才返回来,夜路难行,结果到现在才进城。
好在他兰七公子的脸就是最好的招牌,看守城门的人一见是他,便不敢阻拦,开了城门让他进来。
骑马跑了一天,他也累得很,想着赶快回家休息,况且夜里街上没有行人,他也就没有刻意控制速度。
结果,前方街口拐弯,竟没街边有人,差点撞了上去。
幸好兰方越骑术极佳,眼力又好,一看见人影,便已经第一时间去勒马缰。马儿痛得一声长嘶,人力起来,两个前蹄在空中扑腾,差点把那人踹翻出去。
不过没有踹中,那人也吓得跌出去,在地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
兰方越和身后的仆从都已经硬生生停了下来,第一时间就大声喝问:“什么人!”
地上那人滚了几滚,才仰起了脸。
“小妞!怎么是你!?”
兰方越一下子就认出那人是知秀,顿时吃惊极了,一下子就从马上跳下来,奔到知秀跟前,却见她已经昏过去了。他忙拍了两下她的脸,也没有醒过来。
“怎么回事?”
兰方越又是惊讶又是疑惑,这大半夜的,怎么西门绣心会在街上乱晃。
“公子快看!”
有仆从叫起来,指着远处的天空。
兰方越一抬头,发现那一处火光冲天,隐隐有人声喧哗。
“是着火了!”
“好像是安国公府。”
辨认出着火的地方,兰方越愈发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了。
“七公子,这是西门家的二小姐吧,她是不是受伤了,咱们要不要送她回去?”这个说话的仆从经常跟着兰方越,曾见过知秀,是以认得。
兰方越却蹙了眉,摆手道:“不用。”说着,脸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他对知秀还是有些了解的,若不是出了什么事,她不至于大半夜跑到街上来,而安国公府又莫名地发生了火灾,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现在送她回去,说不定反而不妥。
“先回府!”
他当机立断,抱起知秀放到马上,自己也翻身上去。仆从们也都重新上马,呼啦啦地继续奔驰起来。
目标,大将军府。
(昨晚跟老公说,最近几章被骂得好多,好难过。老公就说难过就不要写了,反正又不靠稿费生活,写书也只是个乐子。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善始善终,以前太监过一本,到现在还耿耿于怀,觉得对不起读者。虽然这几天被骂得惨,但大家也都是就事论事,也没有人身攻击,这就太监的话,也太弱了。刚开始写书就听前辈说的,做写手要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我就在锤炼这个承受能力的阶段中~)(未完待续)
88、义气
知秀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
“妞儿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啊,我就得把那大夫再抓过来拷问了。”
兰方越欣喜地将她扶起来。
知秀微微晃了一下脑袋,道:“这是你们府里?”
“可不就是我们将军府。你说你,深更半夜地在大街上晃,好险遇到的是我,换了别人,只怕早把你给撞死了!”
兰方越搬了个凳子坐在床前,接着道:“我叫大夫来给你看过了,只是蹭破了一点皮,手脚筋骨都没受损,万幸。”
知秀点点头,摸了摸左边的胳膊,那里包着一层纱布,想来就是蹭破的地方了。
“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兰方越问。
知秀摇头,沉默着。
兰方越看出她心情低落,不由问道:“你今天很有些奇怪,出什么事了?啊对了,你们安国公府方才着火了,你可知道?”
“那火本就是我放的……”
“什么?!”兰方越惊讶。
知秀忙闭了嘴,怎么糊里糊涂地把这事儿也给说了。
兰方越却追问道:“怎么回事?你好端端的,干嘛放火烧自家房子。”
知秀抿了抿嘴,想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怎么又哑巴了?”兰方越拿手捅了她一下道,“这可不像你啊,你这丫头总是风风火火的,今儿怎么跟蔫了的瓜似的。”
知秀不想回答。翻身下床道:“我要走了。”
“哎!哎!这是干什么!”兰方越赶忙拦住她,“话还没说完呢怎么要走,怎么,你要回家吗?要不我送你?”
“谁要回家!那根本不是我的家!”知秀甩开他的手。
“这又是什么话?”兰方越愈发奇怪了,拉着她的胳膊道,“我看你一定有事,到底怎么了。快跟我说!”
知秀烦躁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
兰方越瞪大了眼睛道:“我若不把你当朋友,还懒得管你了!”
知秀不知为何心中有股无名火,冷冷道:“你把我当朋友,还不是因为我是西门家的小姐!”
兰方越嗤笑道:“你当你们西门家了不起啊!谁看不出安国公府没落,我是看得起你这个人,才跟你交朋友;不然我干嘛不去巴结西门延昭?”
知秀也觉得自己失言,一腔火气便消了下去,闷闷道:“你当真不是因为我的家世?”
“废话!你家世很好么,比得上我们兰家?”兰方越嗤之以鼻。
“那么,如果我不是安国公府的小姐。你还愿不愿意跟我做朋友?”
兰方越好笑道:“我兰方越交朋友,只看大家投缘不投缘。看他值不值得我当朋友,不管是王公贵族,哪怕是乞丐流氓,只要我看得起的。就是杀人犯,我也把他当知己。”
他豪情万丈,知秀也受了感染,忍不住道:“那我告诉你,我真的不是安国公府的小姐!”
兰方越不以为然道:“又说胡话。我还是让大夫来看看。你脑子是不是摔坏了!”
知秀忙拉住他道:“真的!我不是安国公府的小姐,我也不叫西门绣心。我的名字,叫做西门知秀!”
她脸色庄重。语气笃定,兰方越终于觉出她不像在说假话,便坐了回来,蹙眉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安国公府的小姐,那你是谁?”
“我,我就是一个名叫西门知秀的孤儿。”
知秀将此前跟西门宗英和曹氏说的身世又简单介绍了一遍,然后再将自己受伤失忆,被西门宗英和曹氏领回来冒充西门绣心,以达到跟金家联姻的目的,而她后来恢复记忆,也为了找人而跟他们达成协议等这些事都说了出来,还包括现在柳新丰受伤,西门家欲拿她顶缸,她为保全自己,放火逃跑的一系列过程。
兰方越听得真是目瞪口呆。
“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无耻的人!”他猛地一砸拳头,“西门家太也卑鄙自私了。那西门延昭,我早看他不是好东西,没想到居然这样没有担当,自己闯下的祸,居然还要一个女孩子去顶罪!你那两位便宜爹娘也冷酷无情得很,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百般利用你;如今没有利用价值了,便弃之如敝屣。啧啧,我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知秀道:“也是我自己蠢,自以为聪明,可以周旋在他们这些人之间。岂不知,我在西门家,便如没有根基的浮萍,任人鱼肉宰割。”
兰方越道:“我看你这把火放的好极了!大快人心!走得也对,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早该离开了!”
知秀见他这样维护她,心中感动,道:“你果然是真心把我当朋友。”
“废话!”兰方越推了一下她的脑门,“我兰方越重情重义,你以为你不是安国公府的小姐,我就会看不起你了吗!”
知秀摸着自己的脑袋,憨憨地笑。
兰方越却收敛了笑容,放低了声音,神秘道:“其实,你的身世应该不只是一个被屠村的小村姑这么简单吧?”
知秀心头一跳,看着他的眼睛,道:“怎么?你怀疑我?”
兰方越微微一笑道:“我倒不怕你骗我。我兰方越看人是用心的,你是个好女子,你不肯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一定是有苦衷。我也早就说过,哪怕你是乞丐、流氓、杀人犯,既然是我的朋友,就永远是我的朋友。”
知秀眼眶一酸,有股热流要涌出来,她忙用手指按住眼角,道:“你嘴巴抹了蜜了!”
兰方越嘿嘿笑。身子往后仰,抱着双臂道:“如今你打算怎么办呢?真要离开白马城?”
他主动转移话题,知秀愈发感激他不追究她身世的这份体贴和谅解,抹掉眼角溢出来的一滴泪水,道:“是,我已经决定了,要离开白马城。”
“离开之后。你要去哪里?”
“天下之大,总有我能去的地方。”
兰方越道:“我佩服你的豪气,不过你到底只是一个弱女子,如今昭武人入侵,正值两国交战,世道可也不算太平,你漫无目的,走到哪儿是个头?”
知秀道:“我跟你说过,我要找一个人。”
“你是说,你曾给她画了像的那个林月侬?”
“是的。她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人。就算是穷尽一生我也一定要找到她。”
兰方越好奇道:“你找她做什么?”
“找她,是为了问她一句话。”
知秀凝起了眼神,思绪有点漂浮。
她想问林月侬,当时推她出去的时候。良心还在不在?
兰方越一见她这个神态,就知道她又陷入到某种情愫中去了。他素来是豪爽之人,最不耐烦拖拖拉拉的,便猛地拍了一下手掌。
知秀惊醒过来。
“好!既然你不知道要去哪里,就由我来帮你决定吧!”
知秀惊讶道:“你帮我决定?你准备让我去哪里?”
兰方越竖起一个手指。左右摇动,神秘道:“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总之我会替你安排好一切。”
说到这里。有人拍响了房间门。
“进来!”
一个下人进来道:“七公子,小人已经打听到了,安国公府的火势已经被扑灭,只是烧了一片房子,并没有人员伤亡。”
兰方越用手点了点知秀道:“这把火可不小,你胆子倒也大,若是烧死人,可就不得了了。”
知秀道:“我烧的本就是厨房,就是因为那里没人。”
兰方越便对那下人道:“还有什么消息?”
“小人在安国公府外面等着,里面扑灭火之后,就有安国公府的下人出来去县衙报信。小人一路跟到县衙,找熟人打听了才知道,原来安国公府要追捕那纵火犯,要求县衙出面,明日起全城搜捕。”
知秀吃惊地直起了身子。
兰方越示意她稍安勿躁,摆手先让那下人退出去。
“什么搜捕纵火犯,他们明明是想抓我!”
兰方越道:“是啊。西门家到底还是国公府,我虽然没把他们看在眼里,但小小县令却还得尊重他们几分的,向贵族纵火可不是小罪,县令既然要全城搜捕,少不得严守城门,你要出城可就有些难了。”他用手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最好得想个法子……”
知秀脑中灵光一闪道:“既然事情已经这样混乱了,倒不如再更乱一些,越是乱得厉害,才越能浑水摸鱼。”
“嗯?你又有法子?”兰方越最喜欢看她算计人的样子,顿时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知秀微微一笑道:“既然他们对我不仁,我也唯有不义了。他们想把罪名往我头上推,我就送他们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
兰方越着急道:“快说,是什么大礼。”
知秀道:“你不是最爱凑热闹么,这个大礼我就全交给你来办。”
“怎么办?”
“附耳过来。”
兰方越忙把脑袋凑过去,知秀在她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阵,喜得他猛拍大腿:“哈哈!好法子!到时候西门家不焦头烂额才怪!”
他捧着知秀的脑袋,左右摇晃道:“我真想掰开你的脑子看看,怎么有这么多坏主意啊!”
知秀被他晃得头晕,赶紧拍开他的爪子。
兰方越欢喜地跳起来道:“你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务必要日出前,就把事情办妥!”
这一夜,大将军府中的某个院落里,灯火通明,几十个先生、账房,都在忙碌地抄写着纸张;而夜色浓重的白马城中,突然出现了神秘的幢幢黑影,他们流窜在大街小巷,将什么东西往墙上贴,事毕后又很快隐没进黑暗里。
夜晚不过几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了。
当日出东方,白马城又迎来了新的热闹的一天。(未完待续)
89、最后的“礼物”
东城市集,是白马城的清晨最先开始苏醒的地方。
这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货行,走货的商人们每天清晨会从这里出发,奔赴向轩辕朝的东南西北,正是因为千千万万的行商,才促成了轩辕朝如今的商业繁荣。
白马货行,是白马城最早建成的货行,老板姓商,走南闯北,交游广阔,在白马城中也是头号商绅人物之一,无论是官府还是地下帮派,都有他的朋友。
比如大将军府,这位商老板据说就很是亲近。
而今日,又是商老板亲自带队走货的出行日,一大早货行的大院子里便排满了车马,在抓紧装货。
商老板本人,则在货行用来待客的花厅里,接待贵客。
贵客也就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兰方越,女的是西门知秀。
“七公子也太客气了,您要我老商办事,随便叫人传个话就是,哪里用得着亲自来呢!”
商老板方面大耳,热情之中带着豪气,说话又爽朗,令人亲近。
兰方越笑道:“你商老板贵人事忙,若叫别人传话,只怕你不肯尽心咯。”
商老板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嗳哟七公子可是折煞我老商了。”
兰方越哈哈大笑,商老板也跟着哈哈大笑。
见他们俩这样子,知秀就知道两人其实十分熟悉了。
兰方越笑完了才跟商老板介绍道:“老商,这是我的好朋友西门知秀,她要离开白马城。你不是正要去帝都走货吗,带她一程。”
知秀便向商老板点头示意,商老板亦是微笑回敬。
不过示意完,他皱眉头道:“七公子不知。带一程倒不妨事,可是我这次的货物,不是去帝都的呀。”
兰方越道:“哟!你老商阔气了。连帝都的货都不走了?”
商老板笑道:“哪能呢,帝都的生意最是好做,不过这次的货是去越秀府的。”
“越秀府?”兰方越略一思索道,“那你肯定是要经过中原府了?顺便再拐远一点,过帝都也不是很费力嘛。”
商老板苦笑道:“七公子真是说笑,这一拐出去,虽不是十万八千里。也有好几百里路了。”
他想了想道:“这样吧,我这次的商队里面,还有一个朋友同行,他倒是去帝都的,等到了中原府。西门小姐可以跟我那朋友一起去帝都。”
兰方越道:“你那朋友是做什么的?可不可靠?”
商老板道:“七公子放心,我老商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如果是不可靠的人,我怎么会把他当朋友!他姓贾,原是堕天府的商人,专做皮货和山货,产业原也不小,只是昭武人入侵,堕天府大半地方都沦陷了。他的产业也全被昭武人霸占,不得已,才携带家眷逃出来,他祖上原是帝都人士,这次也是要落叶归根。而且他的家眷同行,正好可以照顾西门小姐。”
兰方越这才道:“好。既然是你老商担保,那我也没什么好怀疑的。那我可就把我的好朋友交给你啦!”
商老板笑道:“七公子信任老商,老商自然也不会让七公子失望。七公子放心,我一定把西门小姐照顾的妥妥当当。”
兰方越又嘱咐了他几句,就有货行的人来说货都装好了,请老板去检查。商老板便暂时告辞去检查货物。
“你为我筹谋得如此妥当,我感激不尽。”
等到商老板走了,知秀才对兰方越道谢。
兰方越道:“你我是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都可以,何况只是办这么一点小事。这个老商,跟我家是老交情了,我爹也认得他,为人最是讲义气有担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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