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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胭脂-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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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人群涌过来的很多,但是在兰方越一往无前地开路下,走出来倒也没费太多的功夫。

    “瞧,那水球抛得多漂亮!”

    一出人群,兰方越便高兴地指着水面上叫起来。

    大约是他的声音过于高亢,引得在岸边观赏水球的一个女子回过头来。

    兰方越顿时像见了鬼一样地道:“怎么哪儿都能碰见你?”

    知秀也是暗道一声冤家路窄。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东方若儿。

    不过跟往常不同的是,一般东方若儿出现在这种公众场合,身边总会跟着一群贵族小姐,如杨理理、文氏姐妹,更是与她形影不离,但今日她身边却一个熟面孔也没有,只有两个丫鬟,显得很是形单影只。

    东方若儿漂亮的凤眼在兰方越脸上扫过。又落到知秀和她身边的左骄阳、金伯曰身上,跟她想比,知秀这边就显得人多势众,甚至众星捧月了。

    这种巨大的反差和对比,让东方若儿心里非常地不舒服,她冷冷地哼了一声。

    兰方越道:“咦?你身边那个杨理理呢?还有文世兰文世玉姐妹俩,怎么都没跟着你?”

    东方若儿恼怒地瞪着他。

    “哦,看来她们终于知道自己也是贵族小姐,不是谁的哈巴狗了吧。”兰方越恶意地笑起来。

    东方若儿尖声道:“兰方越!我哪里得罪你了!”她咬着嘴唇,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兰方越吓了一跳。道:“不过是开句玩笑嘛,怎么了这是……”

    他倒不是真的讨厌东方若儿,只是一直对她高高在上以自我为中心的做派不喜欢,所以凡是有机会,总要嘲讽一两句的。

    按知秀的理解来说,东方若儿就是严重的公主病,难怪不讨人喜欢。

    昨日刺史府公案了解,杨理理当场离去,让东方若儿感到很没面子。文氏姐妹虽然有跟她回话,但没说两句也就告辞离开了。她察觉到她们的态度变化。暗恨知秀挑拨离间,此时仇人见面,真是分外眼红。

    “西门小姐真是人缘出众,有个未婚夫金公子还不够,连兰七公子都围着你打转,这有这位英武不凡的左公子,似乎也跟你交情不浅。我可真是佩服你的手段,在三个男人之间,竟能这般游刃有余如鱼得水。想来连白马城当红的花魁娘子也没有这么好的本事吧!”

    东方若儿看着知秀,不阴不阳地说着,暗示她像风尘女子一样会交际。

    知秀反唇相讥道:“东方小姐往常也有许多贵族公子奉承,怎么今日倒一个也不见,莫不是东方小姐嫌弃他们不会讨你欢心,所以都赶走了吗?”

    “你……”东方若儿真是快气死了。

    知秀的话可是揭了她的痛处,昔日的众心捧月落到今天的众叛亲离,她心里的落差可想而知。但是她不是杨理理。不擅长打嘴仗,这样直接跟人家比嘴上功夫,却是不行的。

    “好了好了,你们这些女人,一见面就吵架,有什么意思!走了走了,别在这儿现眼。这么多人看着呢。”

    兰方越忙不迭地拖了知秀走,不愿跟东方若儿继续起冲突。

    毕竟他以前跟东方若儿也算是朋友。白马城的贵族青年之间经常聚会,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交情。他虽看不惯东方若儿的做派,但作为一个大男人,却是不稀罕跟女人吵架的。

    东方若儿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又是愤怒又是委屈,一时间竟差点有种想哭的冲动。

    “小姐,还要看水球吗?”她旁边的丫鬟小心翼翼地问。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她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句,甩了袖子就走,两个丫鬟赶紧跟上去。

    万花园中的景色再美,没了好的心情,看什么都是刺眼的。

    “小姐,小姐。”

    东方若儿转头怒道:“大呼小叫做什么!”

    再次挨骂的丫鬟不敢说委屈,只能小心翼翼道:“小姐,西门公子。”她伸手指了指。

    东方若儿转过脸去,果然看见西门延昭正向她奔过来。

    “若儿!”西门延昭满脸惊喜地跟她打招呼,心里雀跃极了,没想到在万花园中随意走走,也能碰上意中人。

    对比于他的喜笑颜开,东方若儿立刻就沉了一张脸,劈头就道:“你还敢来见我!”

    西门延昭莫名其妙,道:“怎么了?”

    “怎么了!问你的好妹妹去!”

    东方若儿一腔无名火无处发泄,偏西门延昭好死不死地撞到枪口上来,她自然就把一切罪责都怪到他头上去了。


 79、报丧

    知秀等人自然不知道西门延昭正在承受东方若儿怒火的洗礼。

    被兰方越拖走的一行人,也很快就忘记了跟东方若儿的不快,继续在万花园中以微妙尴尬的气氛游逛着。

    被左骄阳和金伯曰一左一右夹着的知秀,有种被两座大山压住的感觉。

    没心没肺的兰方越还在跟她打听昨日在刺史府的事情。

    “你这妮子,倒是英勇无畏地很,居然敢这样大张旗鼓地把事情都闹开,怪不得东方若儿这样恨你。”

    知秀道:“她如果没在背后搞鬼,这时候又何必恨我。”

    兰方越道:“倒也是。之前满城风言风语,以杨理理的能耐,造不出这样大的声势,她素来是东方若儿手里的枪,被利用了尚不自知。不过据说你昨天很是挑拨离间了一番,看来很有效果,杨理理、文氏姐妹今天都没在东方若儿跟前,可见已经产生了芥蒂,你以后最好还是小心点,东方若儿那个女人可是相当记仇的,保不齐再给你使点阴招。”

    “我倒是不怕她使阴招,只是烦得很,这白马城似乎也没多大,走哪儿都能碰上。”知秀很是发牢骚。

    正说着,不远处有人高叫了一声:“哎哟我的两位爷!可算找着你们了!”

    原来是一个兰家的下人,领着一个青衣短打扮的汉子,朝他们跑了过来。

    “七公子。左公子,叫小人好找。”

    兰方越纳罕道:“找我们做什么?”

    那下人倒未说话,他身后那个青衣汉子走了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左骄阳跟前:“五公子,小人可算找到你了。”说着,眼泪便扑簌簌掉了下来。

    他这么个魁梧的汉子一说话就掉眼泪,倒是让大家都吃了一惊。继而就都注意到他满脸风尘仆仆之色,眼窝深深地凹陷进去,眼底厚厚的两个黑眼圈,嘴唇也是干裂的,腰上还缠着厚厚的一条白布。

    在轩辕朝,只有家里办丧事的时候,腰上才会缠白布。

    左骄阳第一时间就变了脸色:“左大,你怎么会来?家里,家里出了什么事?”

    左大抹了一把眼泪道:“半个月前老夫人旧疾发作,照惯例请了太医诊治。原以为好了,没想到三天前的晚上。老夫人一口气上不来,就……就去了……”

    说到这里,他眼中又掉出两颗眼泪。

    左骄阳却已经一把抓住他的两个肩膀,手指上露出青白的关节。

    “你说什么?”

    左大肩膀生疼。却仿佛一点儿也没察觉似的,只红着眼睛道:“老夫人已经去了,小人出来的时候,灵堂已经设好,停丧七日出殡。家里知道五公子在白马城。命小人星夜兼程赶来报信,五公子赶快启程,说不定还能赶上送老夫人最后一程……”

    他说到这里。再次说不下去。

    左骄阳脸色煞白,眼睛直直的。

    “小哥,你没事吧?”兰方越在旁边看得担心,忙抓住了他问。

    左骄阳轻轻摇头道:“我没事。”声音却是依然低沉沙哑了。

    “左大,你先起来。”

    左大便站了起来,眼眶却仍然红红的。

    “今天是设灵的第几天?”

    左大道:“第三天了。”

    兰方越抽气道:“你从帝都来,三天就赶到了?!”

    左大道:“小人星夜兼程,遇到驿站就换马匹,也是半个时辰前才到了白马城,路上跑死了四匹马。”

    兰方越愈发惊骇:“你这可真是玩命。”

    左大黯然道:“为了让五公子去给老夫人送殡,小人就是把自己跑死了,又何足挂惜。”

    左骄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兄弟。”

    不知是为了这份情谊,还是为了左大口中老夫人的去世,他眼眶也有些微微发红。

    连知秀和金伯曰也感觉到了他的沉重,抿着嘴唇不敢开口打扰。

    左骄阳转过脸,对兰方越道:“家中治丧,我不能久留,即刻就要入京去了,兰伯父那里我就不去告辞了。”

    兰方越道:“放心,爹不会怪罪的,我跟你一同回府,府里有上等良驹,能助你一臂之力。”

    以他们俩的交情,左骄阳也没说感谢的话,只是点头,然后又冲知秀和金伯曰示意。

    知秀忙道:“你家里有事,只管去好了。”

    左骄阳又点点头,他心情沉重,不想说话。

    兰方越便代替他解释了一句道:“左老夫人,就是小哥的祖母。”

    知秀和金伯曰这才体会到左骄阳的悲痛。

    “这就走吧!”

    左骄阳不再说什么,转了身就走,兰方越赶忙带着兰家那个下人和左大陪他一起去了。

    知秀看着他们从人群中挤出去,心中不由也是感叹,月有圆缺,人有离合,生老病死这种事情,实在是难以预料。

    原来左骄阳的家在帝都,看来他果然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他这一走,想必很长时间都见不到面了吧。

    “绣心表妹,接下来想去哪里?”

    旁边的金伯曰轻声地问。

    知秀看他一眼,因为左骄阳突然离去,她也莫名地失去了游玩的兴趣,只好百无聊赖道:“金公子若是已经没事的话,咱们就回去吧。”

    她说着便要转身。

    金伯曰忽然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知秀一惊,回身看着他。

    金伯曰双目炯炯,仿佛两潭充满吸力的深渊。

    “我明日也要走了。”他的声音比之前起了一些变化。显得有些凝重。

    知秀有些莫名地看着他,道:“我知道啊,你们金家都是明日启程。”

    她显得平静而理所当然,金伯曰有些气恼,道:“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么?”

    知秀更加莫名了:“什么话?——啊对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金伯曰心中一喜。

    “那个婚事,到底怎么办?”

    金伯曰真想狠狠拍她一下。怎么就知道说这个,难道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跟他解除婚约吗?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有些期待的目光,他突然恶狠狠地想,你越是要解除婚约,我便越不如你的意。

    “你等我一年吧。”他突然说道。

    “什么?”知秀以为自己听错了。

    金伯曰自顾自道:“我即日入京,一年的功夫也能站稳脚跟了,到时候我就来登门议婚。”

    知秀吓了一跳:“议婚?你真想娶我?”

    “难道我不能娶你吗?”金伯曰反问。

    知秀倒是有些语窒:“可是……我看你们金家的样子,一点儿也不想与我们结亲的。况且以你这样的才貌家世,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死守过去的约定。耽误了自己的终身。”

    金伯曰冷笑起来:“你说这些,真是为我着想吗?”

    知秀咬了咬嘴唇:“也算为我自己着想吧。两个人若是没有感情。总不能硬生生配做夫妻。”

    “所以我说,让你等我一年。一年之内,我会给你写信,告诉你我在帝都的情况。你也可以给我写信,跟我说一些事情。我们用一年的时间来交流,一年之后再来决定是否成亲。”

    “我……”知秀忙要反对。

    金伯曰一抬手,堵住她的话:“就这么说定了,如果你不答应。我马上便跟你爹娘去说,要立刻娶你为妻。”

    知秀张大眼睛,恼怒地瞪着他。

    金伯曰微微一笑:“雅寄园中正在收拾行李。我也要马上回去了,就不送你。”

    他放开了她的手腕,作势要走。

    “喂你……”

    知秀还没喊完,他又走了回来,将手里刚摘下的一朵雏菊塞入她的手中。

    “待到来年秋,还来就菊花。”

    他露齿一笑,顿如春风拂过大地,说不出的风仪万千,转身而去之时,那袍角飞扬,乌发飘飘,一把折扇随意地在手中转动玩耍,比起往日的翩翩温和公子,又多了一份洒脱之意。

    至少站在知秀身后的小竹被迷得不轻,做西子捧心状,悠然道:“金公子真是太好看了……”

    知秀回过脸来瞪着她。

    小竹道:“难道不是吗?小姐,金公子还要跟你通信来往,你好幸福啊。”

    “你觉得幸福,你来写好了!”

    小竹失落道:“我只是个小丫鬟,金公子怎么肯跟我写信。小姐不要取笑人了。”她是真的觉得失落。

    知秀却是又莫名又烦恼。

    这金伯曰也不知抽什么风,还通信往来,还来年就菊花,搞得对她很有意思似的,也不问问她愿不愿意。

    兰方越和左骄阳走了,金伯曰也走了,剩她一个人,也没什么好逛的,小竹又惦记起曹氏的吩咐,催着她回府,知秀便也顺从地离开了万花园。

    从万花园到安国公府,中间经过一条极为繁华的长街,街面上酒楼茶肆林立,而且附近还靠近一个烟花胡同,引得这一片都十分热闹。

    知秀带着小竹在长街上走,听着左右店铺里的热闹声音,默默地感受着这个不在认知中的轩辕王朝的风土人情。

    毫无征兆的,头顶上传来一声尖锐的破风声。

    知秀下意识地把头一歪,一道白光擦着她的脑门掠过,砸在地上,啪一声脆响。

    “啊!”小竹这才吓得大叫了一声。

    那地上竟是个白瓷的酒杯,此时已被砸的粉碎。

    知秀惊魂未定地捂着胸口,方才要不是她躲得快,被这小小的酒杯砸中了,也要头破血流。

    什么人竟敢当街砸酒杯,不怕砸死人吗?——她恼怒地抬头,往那酒楼上看去。

    酒楼的二楼都是包厢雅间,二楼临街处那一间的窗户正开着,一个男人正将上半身软趴趴地挂在窗台上,冲她冷笑。

    “西门延昭!居然是你!”知秀又惊又怒,“你是故意砸酒杯的,你想杀人吗?”

    西门延昭满脸醉态,呵呵一笑,用手一指,粗鲁地大喝道:“你!给我上来!”

    知秀气极,二话不说便奔进酒楼,噔噔噔噔上了二楼,一脚踹开雅间的门,没等她开口,门后便窜出一个人,一把将她拦腰抱住,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直冲入她的鼻腔。

    (第一更到)(未完待续)

 80、折辱

    “小姐!”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是小竹,她惊叫着向抱住知秀的那个男人身上扑去。

    浓烈刺鼻的酒味、男人身上的汗味,还有一种浓郁俗媚的脂粉味,这些混合在一起的浑浊的味道,直往知秀的鼻腔里窜,熏得她几乎想呕吐。

    “放开!”

    她极力地挣扎,加上小竹的帮忙,那男人似乎也没有尽全力,几下就被她们挣脱开了。

    知秀一回身,看清了他的脸,惊叫道:“柳新丰!你居然还在!”

    抱住她的正是柳新丰,被她叫出名字后,他嘿嘿一笑,反手将雅间的门给关上。

    知秀惊怒地道:“你还没离开白马城?”

    她又看了看西门延昭,见他们俩都是醉醺醺的,脸色都胀得通红,眼底还泛着暗红色,每个人都是直瞪瞪地看着她,眼神之中很是不善。

    她心头浮起不妙的感觉。

    “你们想干什么?”她抓紧了小竹的手。

    西门延昭冷笑:“怎么?你也怕了?你也有怕的一天?”

    柳新丰身形踉跄,歪歪扭扭地走到桌子旁边,蓬得一声坐下,将上半身斜靠在桌上,嘴角斜挑,狞笑着望着她。

    满屋子都是酒肉的味道,还有俗媚的脂粉味,要么是西门延昭,要么是柳新丰,总有一个人是刚从窑子里出来,这种脂粉味就是典型窑姐儿身上的香味。

    “小竹,开门!”

    知秀立刻吩咐小竹。

    小竹自然快速地去开门,却发现这个雅间的门居然是可以反锁的。

    “小姐,打不开!”她焦急地向知秀说道。

    这时候,柳新丰才抬起一只手。晃动着手上一把铜制的钥匙,嘿嘿地笑。

    知秀跟小竹背靠门站着,将屋内扫了一遍,很简单的一个雅间,中间是酒桌,左边是墙壁。右边是一扇屏风。屏风后面有供客人休憩用的榻。

    桌上的酒菜已有些狼藉,酒壶歪了好几个,显然西门延昭和柳新丰已经喝了不少,中间有一盘脍鲤。也就是鲤鱼做的生鱼片,已经被削了一大半。

    生鱼片其实并不是现代才有,中国唐代的时候就有一道很有名的飞刀脍鲤。就是用鲤鱼做的生鱼片。轩辕朝人也吃生鱼片,海边的都是海鱼,白马城这边因为白马河的鲤鱼不同于别处。十分鲜美柔嫩,做生鱼片时也没有普通河鱼的土腥味,所以各大酒楼都有这道菜。

    但是一般客人吃生鱼片,都是厨房已经脍好了的,像柳新丰是因为有自己削生鱼片的爱好,所以才让酒楼给上了新鲜的剖干净洗好的鲤鱼,自己亲手削。

    那脍鲤的盘子里。还放着一把锋锐的双刃匕首,看着也不是酒楼的。大约是柳新丰自己的随身兵刃。

    这雅间,窗户已经被关上,门也被锁了,西门延昭和柳新丰都是醉鬼样地盯着她,仿佛要用目光从她身上剜下几片肉来。

    深深的危机感,紧紧揪住了知秀的心。

    但她表面上,却已经冷静下来。

    “西门延昭,原来你是故意砸杯子把我引上来的。”她冷冷说道,“你想对我做什么?”

    西门延昭抓起杯子,狠狠灌了杯中的烈酒,然后将杯子往桌上一扔,跟盘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想做什么!我倒要问问,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啪地拍了一下桌子。

    “自从你进了家门,就没一天太平过!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老是在别人面前出丑!如果不是你,西门家就不会跟这么多人交恶!如果不是你,若儿也不会对我不理不睬!”西门延昭说到激动处,捶着桌子大骂,“你这个贱人,总是跟我过不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原来他在万花园碰到东方若儿,满心欢喜,但东方若儿却处处给他摆脸色,还因为知秀的缘故,将火气都撒在他身上。尤其是西门延昭忍不住向她表露心迹时,被东方若儿狠狠嘲笑。

    “就你?!你也配?!”东方若儿无情地嘲讽着。

    “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看上过你!尤其在你妹妹西门绣心出现之后,我对你们西门家的人都讨厌到了极点!你就死了那痴心妄想的心吧!”

    东方若儿冷酷的拒绝,让西门延昭像被雷劈中一般的震惊。

    而他将这一切又归咎于知秀。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东方若儿怎么会这么讨厌他,怎么会说他是痴心妄想!

    心情大坏的西门延昭离开万花园之后,欲喝酒买醉,却不料碰到了刚从烟花胡同里出来的柳新丰。

    柳新丰自那日被西门战老太爷赶出安国公府,虽怨恨羞惭,却并没有马上离开白马城。在黑矛军时,他作威作福,视军规如无物,酗酒嫖/妓都是常有的事,但他被夺了职权,回黑矛军去怕受嘲笑,所以只能在白马城逗留,经常出入烟花之地,每夜都要御女数名,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昨夜也是一样胡天胡地到半夜,快近正午了才从青楼里出来瞎晃,正好碰到西门延昭,两人随便一聊,便提起了新仇旧恨,全都拜西门绣心所赐,顿时同病相怜,相约来酒楼喝酒泄愤。

    也是柳新丰在窗边看见知秀从街上走过,怂恿西门延昭砸杯子把她引上来。

    西门延昭只是想着狠狠地惩戒一番知秀,撒撒心里的火气,却并没有想到,柳新丰宋勇她是有什么更深的目的。

    总之,听到西门延昭一说起东方若儿,知秀便恍然大悟了。

    “原来你是被东方若儿给摆了脸色啦!哈!真是好笑,你一个大男人,成天像哈巴狗一样围着东方若儿转,在她那受了气,却找自己的妹妹撒火!你可真有本事啊!”

    “你闭嘴!”西门延昭怒喝着站起来。几步冲到她面前,“我告诉你!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惹急了,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西门家的人!”

    知秀脚步往旁边滑,从他身边让开,绕到桌子旁边。冷笑道:“少装模作样了。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做西门家的人了?你们大房,恨不得我们二房死在美罗城,你们才好霸占祖产吧!”

    西门延昭脸色潮红,胸膛起伏。嘿嘿邪笑:“你说得对极了!我们巴不得你们死在美罗城!你说你干嘛要回来!回来了还这么不安分,处处招惹事端,你这样的女人。早该狠狠教训!”

    他一面说一面便开始挽袖子:“今天就让我这个大哥,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说着便朝她扑过来。

    知秀忙往旁边一闪。

    西门延昭大怒,又是一扑。

    知秀又是一闪。

    他喝多了酒。身形不甚灵活,竟接连被她躲过了好几下,登时怒中火烧,脑子里发胀,大吼一声,再次扑上来。

    知秀这次见他盛世迅猛,知道来者不善。忙往旁边再躲,却不料柳新丰已然绕到她身后。一把就抓住了她的两个胳膊,用一只手反剪起来。

    “放开我!”知秀又惊又怒。

    西门延昭见她被制住,顿时转怒为喜,嘿嘿笑着,伸手在她脸颊上啪啪拍起来,没两下知秀的脸蛋就通红一片。

    “你不是嘴皮子很厉害吗?你再厉害一个给我看看呀!”

    柳新丰邪笑道:“你在她手上吃了那么多的亏,她这么会惹祸,早该好好教训了!给她点厉害看看,让她知道,你是她大哥,由不得她撒野!”

    西门延昭极为认同地道:“说得对!”

    他往桌上一扫,随手拿过一只酒壶,将壶嘴对着知秀的嘴巴道:“好歹都姓西门,别说哥哥我欺负你,你把这壶酒全喝了,给我赔罪,我就既往不咎,怎么样?”

    知秀身后的柳新丰已经用手把她的脸颊捏住,迫使她张开嘴,所以虽然西门延昭是问的语气,但是她却根本答不出话来。

    西门延昭也不是真的要她回答,说完话的时候,就把壶嘴往她嘴里伸去了。

    知秀扭头想躲,却被柳新丰牢牢地捏着,根本躲不开。

    细细的壶嘴已经伸入她嘴里,压着她的舌头,顶着她的牙膛。

    “喝呀!喝呀!”

    酒从壶嘴里出来,流进知秀嘴里,但是她根本来不及咽下,酒液便又从嘴角流出来,顺着她的下巴滴到地上。

    知秀呜呜地往后躲,柳新丰却死死捏着她的脸颊,西门延昭的手不稳,壶嘴不停地撞着她嘴里的软肉,很快便把她弄痛了。

    知秀痛苦地皱起眉,极力地挣扎。

    “大公子别这样!”小竹丫鬟开始的时候害怕西门延昭,不敢上前帮忙,但此时见他这样折辱知秀,惊怕极了,同时也觉得不能如此,忙上前去拉西门延昭的胳膊。

    “大公子,她好歹是咱们家的小姐呀……你不能这样……”

    被她拉着胳膊,酒壶的壶嘴就从知秀的嘴边滑了出来,把她的嘴角给擦破了,渗出丝丝血迹。

    西门延昭烦躁地将小竹一推。

    喝了酒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大,小竹又是年少体弱,被他一推,直接甩出去,脑袋正好撞在墙边花盆架上,顿时头破血流。

    “大公子……”

    小竹却顾不得疼痛,仍然坚持扑过来拉西门延昭。

    西门延昭被她纠缠得不行,没办法再顾知秀。

    知秀原想趁此机会挣脱,柳新丰却是死死地钳制着她。

    “你这个贱人,不是很会算计人吗?你当初让我受了奇耻大辱,我可都牢牢地记在心里,今天新帐旧账跟你一块算!”

    柳新丰一只手反剪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放开她的脸颊,抓住她的衣襟猛地一扯,撕拉一声衣襟就被扯开,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中衣里面还透出抹胸鹅黄的颜色。

    知秀愤怒至极,拼命地挣扎起来。

    柳新丰却张嘴在她脖子上啃了一下,贴着她的下颚,猛力地嗅着她的味道,狰狞地笑道:“真香……”

    (双更已毕,大家周末快乐~~)(未完待续)

 81、震惊的受伤

    “混蛋!”

    柳新丰的动作猥琐至极,令知秀又是惊怒又是厌恶,她用力地挣扎,同时怒骂起来。

    许是酒楼的跑堂在外面听见了动静,敲门道:“客官,有什么需要吗?”

    柳新丰大喊:“滚!”

    那跑堂吓了一跳,心里也有气,再也不搭理,自去招待别的客人。

    就趁柳新丰这一片刻的分神,知秀终于挣脱开一只手,甩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柳新丰一惊之下又被她滑掉了另一只手,赶忙去捞,知秀灵敏地一转,他竟捞了个空。

    而这时,小竹被西门延昭再次推开,正好也跟她撞在一处。

    “小姐!”

    小竹惊愕地看着西门知秀,被她的狼狈给狠狠地吓倒了。

    知秀此时头发已经散乱,披在脸上,嘴角流血,腮帮子高高肿起,脸色也十分难看,胸襟上的衣服被撕破,雪白的中衣露在外面。

    小竹猛地盯着柳新丰道:“你这个淫贼……”

    柳新丰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小竹被掼了个趔趄,直接摔在桌子底下,脑袋再一次撞到,这次就没再站起来,直接昏过去了。

    “小竹!”

    知秀惊叫一声,抬起头,见柳新丰红着双眼,嘴微微张着,像一只闻到血腥味的野兽。

    而西门延昭,则抱着双臂站在旁边,一脸的冷笑,丝毫没有过来阻止的意思。

    柳新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那里刚刚被知秀打过一巴掌。

    “小娘皮手劲不小。够辣!”

    他邪笑着向她踏进了一步。

    知秀浑身都紧张起来,大叫:“西门延昭!你不管管吗?”

    西门延昭一脸冷漠。

    “好歹我是西门家的人,你难道想看西门家蒙羞!”

    西门延昭眼神微微一动。

    柳新丰扭过头去道:“你不是也很讨厌她吗?现在不教训一下,她以后更猖狂。还不爬到你头上去拉屎!”

    西门延昭这会儿可不是清醒的,他本来就喝了不少酒,刚才一番打斗又激起他骨子里的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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