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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胭脂-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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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这样一个女孩子,总不会太难吧?”

    西门宗英摇头道:“人海茫茫,谈何容易。”

    知秀脸色黯然。

    曹氏察言观色,见她很失望。便赶忙道:“只不过是找人嘛!虽然线索很少,但既然有了画像,总归还是有法子的。西门家毕竟人脉广,先在白马城里找,城里没有就去城外,城外也没有的话,咱们在大北平府的各个城市都有朋友和亲戚,写信去叫他们一起找,只要人活着,总会有找到的一天。”

    知秀被她说得振奋起来,道:“对!只要人还活着,就一定要找!哪怕要找一辈子,我也要找到她!”

    曹氏便冲西门宗英打眼色,西门宗英只好道:“好吧。这件事情,我们就答应了,你把画给我。”

    知秀将画像递给他,他又看了两遍,记住了这个叫林月侬的女孩子的长相,将画卷了起来。

    曹氏道:“虽然我们答应替你办这件事,但是你真的能够保证,你不会把秘密泄露出去吗?”

    知秀道:“我西门知秀做人,一向信守承诺,既然做了保证,就一定会遵守。”

    西门宗英和曹氏对视一眼,并不说话。显然,对于这种空口白牙的保证,他们并不完全相信。

    知秀便笑了笑,道:“其实如果我想说出这个秘密,有很多机会的,之前在松柏堂,在刺史府,我有的是机会说。就算是你们现在软禁了我,我也可以大声嚷嚷,下人这么多,总有人能把话传出去,传到老太爷或大房的耳朵里。我之所以不说,自然也有我的考虑。你们固然是用我来冒名顶替,以达到拉拢金家对抗二房的目的,但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安身立命的选择呢?我已经成了孤儿,如果离开西门家,一个女孩子要怎么维持生活?倒不如在西门家住着,做个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岂不是更好?”

    西门宗英和曹氏都打量着她的脸色,试图从她脸上看出几分可信度。

    知秀道:“保守秘密,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我如果说出秘密来,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了?西门家难道还会继续留着我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吗?我岂非是自找苦吃?”

    西门宗英这才点头道:“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对我们来说,揭露这个秘密,只不过被自家人诟病,却没有实质的伤害;但是从你的角度来说,冒名顶替贵族千金,可是大罪,按照本朝律例,轻则杖三十,充作奴役;重则判为奴隶,卖入妓家。你如果说出了秘密,那就真正是自讨苦吃了。”

    知秀没想到冒名顶替贵族竟然有这么重的刑罚,脸色不由一变。

    (双更完成,今天又周三了,一周过得真是快呀)(未完待续)

 76、难道要约会吗?

    轩辕朝对贵族十分优厚,贵族享受到的特权也很多,平民如果做出损害贵族的事情,往往会遭受到十分严重的刑罚。

    此前知秀自以为握住西门宗英和曹氏的把柄,但这时候西门宗英一说出这些话来,立刻让她反应过来,自己又何尝不被对方抓住了把柄。

    西门宗英见震慑到了她,便放缓了声音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正如你所说,秘密若是揭露出来,对你我双方都没好处。我们答应帮你找人,你也保证,在找到人之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秘密,至于金家的婚事,我们自然会帮你周旋。”

    知秀当然知道,所谓周旋不过是托词,他们既然留着她,自然最终要是要利用她跟金家联姻,从而跟大房抗衡的;只不过,他们利用她来抗衡大房,她则利用他们来寻找林月侬,大家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所以虽然知道双方的话都有不可相信之处,但也都没有说破,而是就此达成了协议。

    西门宗英和曹氏离开她的院子之后,那些生面孔也随之消失了,剩下的是原来就在这院子里伺候的下人。

    不过知秀也知道,人虽然少了,但盯着她的眼睛并没有少,西门宗英和曹氏对她始终还是不放心的。

    这一天过得很是漫长。

    从开始的金家退婚,到中间知秀与杨理理对簿公堂,然后又有她向金家退婚,似乎一整天都处于跟人争吵的状态之中,以至于到了晚上。她的脑袋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竟是一夜无梦,酣睡到天亮。

    新的一天。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人的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

    用过早饭的知秀站在廊下舒展身体,从廊下那头奔跑过来的小竹。踢踏的脚步声破坏了这份难得的祥和宁静。

    “小姐,小姐,有重要消息……”她一面跑一面叫着。

    虽然已经猜到这丫鬟是曹氏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但是对于这个迷迷瞪瞪带着天然二的丫鬟,她还真是讨厌不起来。

    “跑什么呀,有鬼在后面追你吗?”她懒洋洋地收回张开的胳膊。

    小竹跑到她跟前,气喘吁吁地咽了一下口水。道:“金家要走了!”

    “什么?”知秀没听明白。

    “金家要走了!金家大夫人一早就来了,说是金鸣日大老爷从帝都寄了信来,在帝都给金大公子谋了官职,要金大公子去赴任,所以金家人马上就要离开白马城了。”

    知秀惊喜地张开了眉眼。拍了一下手掌道:“太好了,他们总算要走了!”

    小竹愕然道:“小姐怎么这么高兴,金大公子要走了,你不是应该难过吗?”

    知秀好笑道:“我为什么要难过?”金伯曰这个搅屎棍走了才好呢。

    不过看到小竹脸上黯然的神色,她忍不住好奇道:“怎么?金大公子要走,你怎么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小竹忙掩着脸颊道:“哪有,奴婢哪有失落……”不过她心里的确是有点失落的,金大公子那么漂亮的男子,她还没多看几眼呢。

    知秀却不理会她的小心思。只顾高兴地自言自语道:“不知他们几时要走。”又问小竹,“他们说了什么时候走吗?”

    小竹摇头道:“奴婢只知道金家大夫人来说了这件事,这会儿估计老爷、夫人们还在松柏堂跟她说话呢。”

    昨日之后,老太爷便开始对外说抱恙,不见客了。想必也是因为被小辈们,甚至孙子辈的孩子顶撞。抹不开面子,又感觉到自己老朽,伤了心。也因此,今天金家大夫人金柳氏来向他辞行,他也没出面,只叫大房的人接待了。

    “走,咱们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她兴致勃勃地就要出院子。昨日跟西门宗英和曹氏谈过之后,便没有人再不许她出门了,不过小竹还是记得曹氏的吩咐,不管小姐去哪里,都要跟着,所以知秀一说要去松柏堂,她便立刻寸步不离地跟上去了。

    一主一仆出了西跨院,经过花园,直奔松柏堂。

    松柏堂中,大老爷西门宗实、二老爷西门宗英、大夫人西门柳氏、二夫人曹氏都正在陪金柳氏和金伯曰说话。昨天的事,毕竟还是造成了两家的隔阂,这次来的就只有他们两人,金家其他人,都没跟过来。

    知秀带着小竹到花厅外的时候,里面正说到金鸣日为金伯曰谋得的官职,她便站在外面听着。

    “家父信中说,中书省有起居舍人出缺,命我前去赴任。”金伯曰言简意赅,但是每个人听在耳朵里,却解读出非常深奥的内含。

    中书省,掌诏敕,政令之立案起草。中书省的长官称为中书令,俗称宰相,现今的中书令正是权倾朝野的李昭重。一直传说金家跟李昭重走得近,从金鸣日能够给金伯曰谋得中书起居舍人一职中便可以看出,传闻非虚。

    轩辕朝的中书起居舍人,为从六品官,官职不高,但是十分清贵,尤其如今李昭重权势大,中书省几乎成为他的一言堂,从中书省出来的,往往都官运亨通,不论是留在帝都还是外放为官,都是青云直上。

    金伯曰果然前途无量啊!

    知秀不清楚这起居舍人的品级和职责,但听到屋子里西门宗实和西门宗英都夸奖金伯曰年少有为,也就猜到必定是个好职位了。她暗暗腹诽,不管到了哪里,都是拼爹的时代。

    “贤侄要何时赴任?”

    这时候,西门宗实的问题引起了她的关心。

    金伯曰道:“家父信中所说,要求我立即启程,十月前便要抵达帝都,先至吏部报道备案,然后才能赴任。”

    西门宗实点头道:“理当如此。”

    西门宗英算了算,却道:“这样说来,岂不是近日就得启程?”

    金伯曰微微一笑。

    金柳氏道:“正是如此。就算今天启程,时间也有些紧迫了,只是行李繁多,尚需时间收拾,我们商议了一下,明日便要告辞了。”

    西门宗英惊讶道:“这么快?”

    屋外的知秀却惊喜地抿住了嘴,她是巴不得金家赶紧走人的。

    金柳氏和金伯曰自然也表示遗憾,说是金鸣日催得紧,吏部也通知了,必须在十月前到任,中书省的差事个个都是清贵无比,好容易出缺一个职位,不知多少人盯着这块肥肉呢。

    这时候,就听西门宗实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既是入仕为官,理该如此。”他又对西门宗英道,“咱们可没有理由耽误他的前程啊。”

    西门宗英脸色难看道:“我什么时候耽误他的前程了……”

    金伯曰适时站起来:“多谢伯父体谅。贵府热情款待,小侄却要仓促告辞,实在过意不去,今日特来向长辈们说明请辞,同时也另外有个不情之请。”

    西门宗实便问道:“你说。”

    金伯曰道:“小侄想单独邀请绣心表妹一游,亲自向她告别。”

    此话一出,西门宗实和西门柳氏都像吃了个苍蝇似的难受;西门宗英和曹氏却欣喜不已。

    曹氏道:“难得你有心,我这就派人去叫她。”

    知秀在门外险些没崴了脚。

    搞什么?走都要走了,还找我做什么?

    她听见屋子里的动静,知道有人要出来找她了,赶忙扭身就要躲,但没想到小竹就在她身后,这仓促一转身,顿时跟她撞了个满怀。

    小竹比她矮一些,鼻子正好被她下巴撞到,疼得嗳哟一声。

    “二小姐!”

    松柏堂出来的丫鬟便已经看见了知秀,清脆地叫了一声。

    知秀恨恨地瞪了碍事的小竹一眼,无奈地转过身,道:“干什么?”

    那丫鬟身后,金伯曰已经从松柏堂内走了出来,一脸春风地道:“绣心表妹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

    知秀一脸阴云道:“如果你是找我道别的话,那我已经知道了。”

    金伯曰挑眉道:“绣心表妹怎么知道?难道你方才在偷听吗?”

    知秀顿时闭上了嘴。

    “是绣心吗?”松柏堂里的众人也听见了外面的声音,曹氏第一个走出来,见果然是知秀,便喜笑颜开道,“绣心,伯曰正要找你,你且陪他说说话。”

    知秀皱着一张脸。

    金伯曰已经走到她面前,柔声道:“怎么?绣心表妹不愿陪我?”

    知秀压低了声音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金伯曰笑道:“远行在即,只是想跟绣心表妹道个别而已。”他微微倾身,将嘴巴凑到她耳朵边上,“跟未婚妻道别,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这个举动其实并无暧昧之意,但是在曹氏看来,却已经是一个令人欣慰的信号。

    知秀不想当着曹氏的面让西门家的长辈们误会,也觉得应该跟金伯曰把话说清楚,便说道:“好,咱们出去说。”

    她转过身,见小竹还蹲在墙根下,抬着头愣愣地看着金伯曰,神色明显有些花痴状的呆滞,便故意恶狠狠道:“小竹,你不用跟着了。”

    小竹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金伯曰道:“万花园中景色宜人,一年一度的菊花盛会,不多看两眼,岂不是辜负了姹紫嫣红的盛景。绣心表妹就陪我去万花园中一游吧。”

    知秀诧异地看他一眼。

    这家伙好像早有准备啊,难不成,你这是要跟我约会吗?(未完待续)

 77、一女三男

    小竹到底还是被曹氏派去跟着知秀了。

    眼下这种敏感时刻,她还是不放心知秀单独行动的,万一人跑了或是说出点什么,那可就要了人命了。

    领到了差事的小竹很高兴,因为又可以近距离地偷偷观赏英俊温和的金公子了。

    不过在她目光炯炯的关注下,金伯曰倒是不好意思跟知秀说太多话。

    三人没有坐马车,而是一路从安国公府步行出来,万花园离安国公府并不太远,年轻人走一走也就到了。

    万花园中依旧盛况非凡,各家都已经把最好的菊花拿出来展示,这几日正是争夺花魁的关键时刻。

    金伯曰和知秀从南门进去,沿着青石板铺就鹅软石嵌道的小路蜿蜒而行。这条小路略微背阴,人流倒不太多。

    而且因为路面窄的关系,只能容金伯曰和知秀两个人并肩而行,可怜的小竹只好挂在了后面,只能看金公子的后脑勺解馋了。

    “你这人真是很奇怪。”知秀折了一朵小雏菊在手里,一面走一面拿它扫着路边的灌木丛。

    金伯曰侧过脸来,道:“哪里奇怪?”

    知秀道:“初见你的时候,你虽然脸上一直带着笑,但我看得出,你是个非常傲气的人,骨子里只怕比金仲方还要难伺候;但是上次在松柏堂,我都已经提出退婚了,以你这么骄傲的人,怎么还肯跟我笑嘻嘻的说话,所以我说你奇怪得很。”

    金伯曰便笑:“你还是头一个说我傲气的人。”

    知秀挑了挑眉,不接他这个话茬。道:“你今日约我出来到底是要说什么?赶紧说吧。”

    金伯曰道:“如此良辰美景,赏花吟诗才是正理吧。”

    知秀赶忙摆手道:“可别酸我了,我跟你又什么诗好吟的,说正事。”

    金伯曰无奈地摇头:“你这女子。当真是煞风景。”

    知秀一副我天生如此的模样。

    “好吧。我便与你说正事,今早接到家父来信,要我即日赶赴帝都任职。我们两家的婚事只怕是要暂时搁置了。”

    知秀道:“其实也不必搁置,直接取消不就是了。”

    金伯曰好笑地看着她:“我什么时候说要取消?”

    知秀瞪着眼睛:“你们金家根本就看不上我们西门家,你的母亲也好,兄弟姊妹也好,都不喜欢我,这门婚事遭到这样多的反对,难道还有履行的必要么?”

    金伯曰便道:“娶妻的是我。既不是我的母亲,也不是我的兄弟姊妹,他们喜不喜欢,又有什么相干。”

    知秀吃惊地张大了眼睛,这种理论。现代人说出来不稀奇,难道古代人也可以说的出来吗?

    她站住了脚,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金伯曰摸了摸脸,道:“我脸上长花了?”

    知秀微微摇头,幽幽道:“金伯曰,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走在后面的小竹听到自家小姐这句话,差点绊个趔趄。

    金伯曰微微张大眼睛,大约是被她的直接给吓到了,半晌才道:“你这女子。真是……真是大胆得可以……”

    知秀依旧看着他。

    金伯曰揉了揉额角,突然又笑了,道:“好吧,若说喜欢你,我自己也说不大准,总归你给我的感觉。跟别的女孩子是不同的。”他说这话的同时,眼睛也凝视着知秀。

    阳光从他背后射来,将他镀上一层金色的轮廓,俊秀的面容因为背对着光线而有点模糊,但是幽静深邃如潭水般的双眸,却愈发显得明亮,如有实质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到人的心底深处。

    小竹双手捧心,金公子说的话怎么那么叫人心肝乱跳啊。

    知秀脸上也微微发红。

    这个金伯曰,哪里像是保守的古人,倒是比现代人还要大胆直接,他脸上那种温和清高果然都是假象吧。

    “你别,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她心里有点慌慌的,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你就说,咱们的婚事怎么办吧?”

    问完这句话,对方却是一片静默,她不由疑惑,抬起头。

    金伯曰正微微蹙眉地看着他,神态似有点苦恼又似有点无奈。

    “从来没听说过,未婚夫妻站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场合,谈论自己的婚事的。”他有点自嘲地说。

    知秀朝两边看了看,果然有些人经过的时候,略带狐疑地看着他们。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她一把拉住了金伯曰的胳膊,就往僻静处走。

    金伯曰被她碰到胳膊的一瞬间,微微挑眉,肌肉紧张了一下,但很快便放松下来,任由她拉着了。

    而跟在后面的小竹看得真是羡慕嫉妒恨。

    知秀一心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偏这万花园中人流如织,这一路上竟是没有任何的遮蔽物,哪儿哪儿都是人,她便加快脚步一直走一直走。

    而金伯曰就被她一路拖一路拖,小竹就在后面一路跟一路跟。

    好不容易望到前面有座大大的假山,假山顶上有个小亭子遮遮掩掩地露出一个亭角,似乎没有人的样子,假山底下有窄窄的台阶通往上面的亭子,她便觉着那地方不错,拖着金伯曰往台阶下走去。

    却没料到那假山后面也有人往这边转过来。

    “今年的菊花会也没什么特色嘛,年年都是如此,看也看腻了……”

    那边转过来的人之中,有一个人正在抱怨,她走在最前头,被假山遮挡了视线,一转过来,正好跟知秀等人打了个照面,还差点撞上。

    “呀!是你!”知秀惊讶地叫起来。

    对面的竟是兰方越,她看见知秀也是有些惊奇。

    兰方越后面又转过来一个人,是左骄阳。双方尚未开口打招呼。他们两人的目光便齐刷刷地落到了知秀拉着金伯曰胳膊的那只手上面。

    左骄阳神色似乎没什么变化,兰方越倒是一下子张大了双眼,夸张地发出了一声“哇”。

    知秀这才发现自己拖了金伯曰一路,赶紧把手甩开。

    “你们怎么在这里?”她迅速地发问。试图掩饰尴尬。

    兰方越道:“左右无聊,过来看看菊花,你们又是怎么回事?”他拿一个食指。在知秀和金伯曰身上来回指。

    知秀忙道:“金家要走了,他来跟我告别。”

    兰方越挑眉道:“告别?拉拉扯扯地告别?”

    知秀尴尬得不行,上前在他胸口猛地拍了一下道:“别瞎说。”

    她的一掌自然没什么力量,不过兰方越脸上的惊奇之色仍然没有减退。

    倒是左骄阳,听了知秀的话,便对金伯曰道:“金公子要走?可是觉得这菊花盛会无趣?”

    金伯曰道:“非也。今早接到家父的信,在帝都为我谋了一个差事。命我即日进京赴任,时间紧迫,所以不得不告辞。”

    左骄阳点头道:“原来金公子要高升了,恭喜。”

    他说是恭喜,不过眉眼之间并无惊异之色。似乎对于什么帝都任职之类的并不如何放在心上。

    金伯曰倒是对左骄阳感到面生,不过也想起那日画舫上,是左骄阳救了知秀和金仲方,便对左骄阳拱手道:“那日画舫中,兄台下水搭救我二弟,尚未谢过。”

    左骄阳淡淡道:“举手之劳。”

    “不知兄台尊名?”

    “左骄阳。”

    金伯曰见他只说了个名字,并不介绍自己的身份,便知道对方不想跟他深交,便也知趣地道一声:“左兄。”

    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大家居然一时默默无言。

    除开小竹这个下人,下人没有性别,剩下的四个人,一女三男,场面莫名地有点微妙的尴尬。

    兰方越的目光在金伯曰和知秀身上转来转去,然后又不时地回头去看左骄阳。只不过左骄阳除了开始的时候瞥他一眼外。后面就不怎么理他了。

    兰方越突然想起什么来,对知秀道:“听说昨日你跟杨理理在刺史府大闹了一场,杨理理丢了好大的脸面,这么大的热闹,你怎么也不叫上我去瞧瞧?”

    知秀道:“不就是打官司嘛,有什么好瞧的。”

    兰方越道:“你当是普通官司呢,难道你不知道,昨日你们在刺史府闹过之后,满城都在流传杨理理造谣陷害你的事情,说是两女抢一男,挣破头了。”

    他啊了一声,又指着金伯曰道:“是了,这位就是被两个女人争抢的主角了吧。”

    金伯曰这会儿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能勉强一笑。

    知秀便瞪了兰方越一眼,轻斥道:“男子汉大丈夫,别这么八卦。”

    兰方越奇道:“八卦是什么?”

    知秀干脆不理他。

    这时候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声喧哗,说是什么孙家拿出一盆名贵的绿菊来,搞不好就是今年的花魁了,一时人潮都朝着那个方向涌去。

    知秀赶紧道:“我还没见过绿色的菊花呢,咱们也去瞧瞧吧。”

    众人正不知说什么好,便都答应了。

    从他们所在的假山旁去看绿菊,要经过一个弯弯窄窄月牙儿一般的湖泊,去往湖内的湖心岛。湖心岛跟这边的岸上,一共有三条石头路连通,石头本身巨大,敲在湖底,只在湖面上露出高高矮矮的石面,组成曲曲折折的小路,虽不宽阔,倒也平坦可行,比起什么桥啊路啊的,倒是多了很多野趣。

    大家便排成一排沿着石头路往湖心岛走,最前面是兰方越,往后依次是左骄阳、知秀、金伯曰、小竹。

    原本走得好端端的,兰方越忽然又突发奇想,回头道:“对了小妞,听说你被金家退婚了是不是?”

    靠!

    知秀一崴脚,啪嗒一下坐在了石头上。

    还没来得及站起,左右两边各伸过来一只手,都要拉她起来。

    (双更完成了哦~)(未完待续)

78、

   左边那只手,小麦色肌肤,骨节分明显得格外有力,手掌边缘还有一层老茧,这是左骄阳的手。

    右边那只手,手指修长,皮肤白皙,指甲修剪得整齐,色泽光润,一看就知道保养极好的,是金伯曰的手。

    知秀抬起头,先看看金伯曰,他照例是带着惯常的微笑,春风一般和煦;再看看左骄阳,虽然照旧面瘫,但是伸着的那只手非常稳定,虽然既没有说话也没有用眼神来暗示,但知秀就是能感觉到,他的坚持。

    她想了想,抬手握住了左骄阳的。

    小竹在旁边发出了一丝失望的叹息。

    知秀低下头,任凭左骄阳将她拉了起来。

    “没受伤吧?”

    他离她很近,问的时候,头低下来,影子将她的身形都包拢在里面,低低的声音,有种沉淀下来的质感。

    知秀摇摇头,看了一眼金伯曰,他已经收回了手,脸上看不出失落或尴尬。

    “你这小妞,好好地走着也能摔跤,真是毛躁!”兰方越大声地嘲笑着,然后一把抓住她。

    知秀倒是没想到他的力气有这么大,竟被他一下子从左骄阳身边拖了过去,有点腾云驾雾似的。

    “喏!你走前面,我看着你,省得你又摔了。”

    他推着知秀,知秀跌跌撞撞地朝前走,不过还真的没有再摔倒。

    左骄阳、金伯曰、小竹依次跟在后面走。

    金伯曰微微低着头。感觉衣袖被人从身后拉动,便侧过头去,见那丫鬟小竹红着一张脸,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说:“金公子,你别生气。”

    金伯曰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没有生气,但心里却是暗暗不甘。

    连一个丫鬟都能看出自己的好,怎么西门绣心这个小妮子却丝毫不把他放在心上。

    连金伯曰自己都不知道,正是因为知秀对他的这种不在意、不关心,让天生骄子、一直享受众人瞩目的他。感到落差,这种落差让他稀罕,从而产生探究的兴趣。

    当一个男人对一个那人产生了探究,那么就离喜欢不远了。

    湖心岛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这岛颇大,亭台楼阁一应俱全,游人本来就非常多,此时又有一户姓孙的人家捧了一盆绿菊出来供人观赏,更是吸引了很多人为这它品头论足。

    知秀在旁边踮着脚尖看了半天。除了觉得绿色的菊花很稀奇之外,也没什么太大感觉。

    兰方越和左骄阳对花本来就没太大兴趣。只是陪着她来看看而已,随意扫了两眼也就罢了。

    倒是金伯曰,对那绿菊很是欣赏,赞叹道:“绿菊历来极难培育,这盆花心瓣浓绿抱裹,花色碧如玉,光照下又晶莹剔透,光彩夺目,堪比牡丹之华贵、芍药之娇艳。不愧有绿牡丹之名。”

    那孙姓人家的家主正为自己的绿菊洋洋得意,听到金伯曰的几句话,更是引为知己,当场便过来道:“这位公子对绿菊似乎知之甚详。”

    金伯曰便笑道:“略知一二。”

    孙某便邀请他近前去观赏品鉴。

    金伯曰道:“今日又朋友在侧,不便逗留。”他也看出知秀等人对赏花没什么兴趣。

    知秀便道:“没事,你继续观赏,我们去那边说说话。”

    金伯曰见她一副巴不得离开他的模样,心中又是生气又是好笑。道:“绿菊虽好,却也并不是只有这里才有,别的地方也能看到。今天不看也没什么。”

    “是了是了,菊花有什么好看的,那边有人在玩水球,比这个有趣多了,咱们去看个热闹。”

    知秀忙道:“好极了。就去看水球。”

    众人便又朝外走,只是这时人群过来的更多。已经有些摩肩接踵的迹象了,兰方越打头开路。左骄阳、知秀和金伯曰跟在他后面,小竹这个小丫鬟没人关心,只好自己可怜巴巴地跟着,免得掉队。

    因为是逆流而行,难免跟对面来的人有所摩擦碰撞,金伯曰想去护着知秀,却发现那左骄阳已经用一只胳膊虚环着她,而且有意无意地,似乎将他给隔在了旁边。

    金伯曰忽然觉得莫名地好笑。

    就这么个小女子,又不是倾国倾城的,居然也有人抢!

    类似于小孩子刚找到一件别人看走眼的好玩具,却发现有个人跟他一样慧眼识珠盯上了这个玩具,有种淡淡的危机感。

    你不想让我亲近她,我却偏要亲近。

    金伯曰跟紧了他们,一刻不离知秀左右。

    但知秀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好意,她在左骄阳的保护下走得很好,而且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被左骄阳形似环抱地揽在怀里。

    倒是金伯曰在后面看得很郁闷,那是他的未婚妻吧!

    虽然人群涌过来的很多,但是在兰方越一往无前地开路下,走出来倒也没费太多的功夫。

    “瞧,那水球抛得多漂亮!”

    一出人群,兰方越便高兴地指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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