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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馐美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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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他负手问。
厨子搓着手:“侯爷,小的不知小的烧得菜会否合夫人胃口……”夫人可是醉仙楼的厨子,听闻厨艺出众,他有点怕自己表现不好。
孟深挑眉:“你照平常这么做就行。”
有主子一句话,厨子放心了,但还是小心问道:“之前夫人亲手给侯爷做菜,今儿早上……”
“她想做的话自然会来厨房,如果没有提前说,便你做。”孟深淡淡道,“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问,她是本侯妻子,平常可用不着她动手,不然我要你何用?”
厨子吓出一脑门的汗,急忙离开。
孟溪出来后,没到一会儿厨房就端来了午膳。
孟深给她夹了一块:“你尝尝味道,如果不行,我再请一个。”
孟溪道:“我觉得肯定不错,不然就你这性子能将就?你侯府难道会差请一个厨子的银子?”
孟深却捏她脸:“什么我侯府,现在也是你的侯府,不过你说得没错。”
孟溪吃了块虾仁,果然又嫩又鲜。
“往后你累的话,就不必准备我的菜了,让他烧一样的。”
孟溪歪头看他:“以前你难道不怕我累吗?”
“那不一样,”孟深瞧着她,“以前我接受你这样,是想看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她这么辛苦,却也愿意为他做饭,哪怕只是一顿,也能看出他对她的重要,现在她愿意嫁给自己了,那又何必让她那么忙呢。
孟溪听了心里一甜:“我还是会抽空给你做的。”
他揉揉她的发髻:“嗯,只要不勉强就好。”
吃完饭,孟深带她去府邸各处都看了看。
“哪里有你不满意的,你都可以改。”
孟溪问:“你幼时,这府邸便是这样吗?”
“是,大抵没有变。”
孟溪道:“那我就不改了,你的卧房已经改得不像话了,我怎么还好意思改别处。”
孟深哈哈笑起来:“怎么,你不喜欢吗?”他们一起住的地方,他更愿意修成孟溪向往的样子,这样她每日一起来都会开开心心的。
孟溪搂住他的腰:“喜欢极了,可我更喜欢你。”所以,他童年的记忆就不要再有变化了,除非将来……将来等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那时候他们再去一起建造属于他们的回忆。
孟深听了,感觉心都化了,捧起她的脸深情的吻上去。
过得几日,孟深的假结束了,得去衙门办公。
早上,天还没亮孟溪就起来了,摸到厨房开始做早饭,不过忍不住的打呵欠。
其实之前他们住一起的时候她已经习惯比孟深早起,根本不会犯困的,怪就怪他晚上缠着她,一次又一次。孟溪红着脸心想,明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怎么精力这么充沛?难道说因为他身上流着秦家人的血?
以后可不准他这样了……
孟溪切着韭菜时,突然男人的手臂伸过来,将她嵌入了怀里。
“不是让你不要勉强吗?”他声音尚带着睡意,但却很是勾人,“怎么起那么早?”
侧头亲她脖颈。
她一阵痒,微微抗拒道:“我会切到手的。”
他夺走她的刀:“那就不要切了。”将她转身面对他,“下次不要给我做早饭。”
“我想做。”她道。
今日是他们成亲之后,他第一次上衙。
孟深笑起来:“那就这一次吧,以后不用了……”他揽住她的腰,“我早饭可以不吃,但晚上不能不吃你。”
怎么说这么直接,孟溪忍不住掐了他一下:“小心你在兵部犯困,等会被上峰发现。”
“嗯,那确实要注意些,要不今儿我们吃完晚饭就……”他调侃,“这样够早了吧?”
讨厌死了。
孟溪把刀拿过来:“一边去,我要做菜了!”
她绷着小脸愠怒的样子可爱极了,孟深真想又抱着她做一回,没办法,实在是肖想她太久,他满脑子想得都是要她,也许过阵子会好些吧,不然他都要把自己当成登徒子了。
孟深笑:“我给你烧火。”
他熟练的卷起袖子坐到灶台后面。
听到动静赶来的下人们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侯爷竟然在烧火!
他们急忙装作没看见,一个个悄无声息的走远,生怕打搅到这一对说说笑笑的夫妻。
孟溪给他做了韭饼,还有一碗香稻粥。
韭饼仍是以前那种滋味,孟深吃了一口,暗地心想,如果那日孟溪重生后没有给他做这个韭饼,没有给他做后来的如意卷,也许他们就不会在一起了,如同前世一样错过。
孟溪应该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才做了韭饼给他吃。
因为这是他们新的人生的开始。
从此后,他身边有她,她身边也有他,风雨同渡。
孟深心头感动,将她抱在腿上:“为犒劳你做了早饭,我喂给你吃。”
孟溪嗔道:“吃个饭也不老实,等会又晚了。”
“你老实吃就不会晚……”孟深夹了韭饼送她嘴里,“别噎着,不然我还得喂水给你喝……知道是怎么喂吗?”
孟溪差点呛住。
孟深看着她的羞样,低声发笑。
这等亲密,丫环们都不敢过来了,她们感觉侯爷与侯爷夫人只要在一起就好像是沉浸在一个别的世界,周遭的人都看不到的。
等到用完,孟溪替他穿上官袍,戴上乌纱帽。
孟深指指腰带:“我总觉得上面缺了什么……”
孟溪马上就知道他的意思。
端午节她送他长命缕,他却想要香囊,但却装作不知:“你这羊脂玉够贵重的了,还想佩戴什么?要一对吗?”
孟深:“……”
她催他:“快走吧。”
天边已有一丝光亮,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晚上早些回来,我会想你的。”
酒楼的生意好,她可能会晚,可他的吻让她无法拒绝,孟溪点点头:“嗯,师父新收的徒弟很能干,我可以不用像以前那么晚的。”
他笑了:“好。”
她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轿中。
然后,她自己也坐轿子去了酒楼。
只是在途中时,她忽然探头与丫环道:“你回去府里,看看库房可有合适做香囊的衣料,什么颜色都准备一些,再问管事要些香草……”
她还是得做个香囊给他啊,不然他肯定要碎碎念的,说不定还得跟她撒娇呢!
第62章
晚上,孟溪酉时就回了家,不若平时要待到亥时。
众人都很理解,毕竟是侯爷夫人了,没有必要如此拼命,只有孟溪知,那是因为孟深对她的一再包容,所以她也愿意为他每日早些归家,这样他们会有更多相处的时间。
见到夫人出现,小厮忙就要去告知孟深,孟溪拦住问:“他在何处?”
“在书房呢,”小厮道,“侯爷不知夫人会那么早回来。”
孟溪点点头,快步过去。
宣宁侯府极大,光是院落就有六处,书房也是独立的楼阁,位于上房的南边。四周种了许多花木,此时唯有金梅绽放,在夜色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脚步放轻,慢慢行到门口。
屋檐下挂着羊角灯,她探头去看,只见孟深坐在书案前正在看一本书。
那安静的样子使得他好像一幅画似的,孟溪都看得出神了,好一会才现身走入。
“你回了?”孟深放下书,“我以为你至少要到戌时。”
孟溪道:“我怕你想我啊。”
孟深笑了,将她抱到腿上,低头亲下来。
吻得许久才抬起头。
孟溪靠在他怀里,伸手翻那本书:“又是兵书,你最近好像一直在看兵书。”
“这些书都是以前父亲想教我的,”可惜那时年幼来不及学,孟深道,“现在得补上来。”
听得出他语气中的遗憾,孟溪忍不住伸手捧起他的脸颊:“公公看到你如此出色,肯定会很欣慰的。”
孟深道:“嗯,尤其是看到我娶了这么一个能干的妻子。”
孟溪愣了下,随即笑了。
她又问:“你以后会去打仗吗?”
孟深沉吟:“如果有需要,也许会有这一天,不过就算不打仗,也有可能会被调任去别处。”他握住她的手,“真有这天,你会不会跟着我去?”
孟溪马上就想起他以前说的孩子气的话,什么她不跟着去,他官都不做了。
“那得看你表现。”她戳戳他的胸膛。
孟深握住她春葱般的手指,意味深长:“唔,要表现还不容易,现在就表现给你看看。”
孟溪还没反应过来,腰间一紧,就被他摆放在了桌案上。
上面的书瞬间倒得乱七八糟。
…………
孟溪再出来的时候是被孟深抱着出来的,她将脸埋在他怀里,都不好意思看到下人。
他倒是衣冠楚楚的,穿着官袍,谁也不知他在里面是那副样子。
“阿溪,我表现好不好?”他低头在她耳边问。
孟溪垂下眼帘不理他。
他去亲她唇。
她一下捂上了。
孟深挑眉道:“我不嫌弃,你倒是嫌弃你自己的东西。”
这下孟溪的脸更红了,想到他埋首亲吻的样子,身子由不得轻轻一颤,脚尖又差点蜷起来,捂住脸道:“不跟你说了。”
他轻笑,抱着她去清洗。
时辰还早,等把孟溪送回上房后,他又去了书房。
虽然已至冬季,但屋里有炭盆,一点儿都不冷,孟溪坐在榻上叫丫环把针线还有那些料子拿来,她要做香囊。
丫环依言去取。
她挑了又挑,选了深紫色的颜色,然后又琢磨用什么花样。
不过等真的开始绣了才发现自己的女红根本拿不出手,跟她的厨艺那是天差地别。
孟溪绣了好几次都不满意。
“要不让府里的绣娘教一教夫人?”有个丫环提议。
孟溪眼睛一亮,忙道:“好,”然后又叮嘱道,“别让侯爷知道。”
夫人这么偷偷的绣必然是要给侯爷惊喜,丫环笑着道:“是,夫人,奴婢晓得。”
她快步去请绣娘。
日子过得平静又飞快,很快就要到春节了。
因孟深与孟溪各自忙于自己的事情,宣宁侯府都交给罗管事管理,不过他们都很信任他,毕竟在这十年的时间里,罗管事一直都待在这府邸。但春节,罗管事还是要来询问下孟溪的。
他把要给各家送的节礼单子给孟溪看。
孟溪看完了惊讶道:“你真周到,还想到盐镇了。”
“是侯爷提醒的。”
是吗?孟溪笑起来,看来他是真心将大伯一家也看作自家人了,她点点头:“就照着上面办吧,只章家的节礼再多送点。”那是孟深唯一的亲人。
罗管事应声。
虽然偌大的侯府只有他们两个主子,但也热热闹闹的,每个院落都挂上了大红灯笼,所有的下人们也换上新衣,脸上都是喜气洋洋。
孟溪除夕这日没有去酒楼,在家中大展拳脚,做了荔枝肉,蛋卷肉,笋煨蹄,九丝汤,芙蓉鸡,云林鹅,熏青鱼,脍三鲜等等等等,府里的厨子给她打下手时,都要看呆了。
整个府里都飘着浓郁的味道。
章昀与秦妙一家刚刚到,章云泽就叫起来:“好香啊,肯定是表嫂在做菜,今儿有口福了!”他疾步跑过去,“表哥,我猜得对不对,是不是表嫂做得呀?”
“是。”孟深揉揉他脑袋,“知道你们来,她做了一整天。”
秦妙哎呀一声:“那可不累着了?你也不拦着她,家里有厨子让他们做就好了。”
“我拦不住。”孟深一笑,“她想做给你们吃。”
秦妙心里颇是感动,问道:“她人呢?”
“姑姑。”孟溪已经从厨房出来了,不过还穿着襜衣,“姑父,云泽,你们快坐吧,很快菜就齐了。”
在她身后,丫环们端着菜鱼贯而入。
燃着烛火,满屋光亮的房中,一盘盘菜仿若精致的画一般呈现在眼前,章云泽都忍不住流口水了。
“果然不愧是梁师傅的徒弟,”章昀朗声笑道,“今儿我们来对了!”
众人坐下,但都没有马上开吃,一直等到孟溪烧完菜也入座时,在鞭炮声声中方才动手。
秦妙却是第一块先夹给了孟溪:“阿溪,你辛苦了,多吃点,还有啊,不要太宠着阿绍,你又要去酒楼,又要给他做菜,身子吃不消的。”越来越多对孟溪厨艺的夸赞入了耳朵,她也完全释怀了。
确实如孟溪所说,她并没有什么被人诟病的地方,行的直坐的正,光明磊落,有何可说的呢?
只要这两个孩子彼此喜欢,彼此接受就好。
孟溪颔首:“谢谢姑姑。”
那边章云泽已经不知吃了多少入肚,含糊的道:“表嫂,以后每年过节我都要来这里!”
“你这孩子……”秦妙好笑。
孟溪很欢迎:“好啊,而且也不用过节,你哪一日想吃提前说一声就行了。”
“真的吗?那就这么说定了!”章云泽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鹅肉。
席上欢声笑语不断。
等到用完饭,章昀一家便回自己家守岁了。
接近子夜,孟深带着孟溪走去书房的二楼。
她已经有些犯困,因为太晚,便靠在他身上,低声问:“来这里做什么?”
“你猜。”
他晚上除了看书,或者是处理白日兵部留下的事情外,多数都是要跟她缠绵不止,孟溪哼了哼:“你还能做什么。”
孟深笑了,亲她耳朵:“我除了做这个,还能做好多别的事情,让你喜欢的事情。”
让她喜欢?
正想着,她就听到远处传来破空之声,从窗口看去,竟见无数的烟花猝然绽放,将整个天空都照亮了。
她一时惊住,眼睛都不能眨。
她两世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烟火,她怀疑他是花大价钱买来的,不然怎么能如此绚烂!
“喜欢吗?”他问。
她连连点头。
孟深从后面拥住她:“往后每年都给你放。”
“可贵吧?”
“嗯,很贵……不过,只要是放给你看,花多少银子都值得。”
她心里满满的甜,但还是道:“你得学会节俭,不然再多的银子都不够,往后我们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什么地方?”
孟溪想一想,突然觉得举不出例子来,因为他真的太富有了,不说俸禄,光是凭宣宁侯这个爵位,每年都有几百两的银子。
看她哑口无言,孟深道:“我帮你想一个……比如孩子。”
孟溪脸一红。
“如果有七八个,真的得花不少钱。”
“谁给你生七八个!”
“那四五个也可以。”
孟溪啐他一口。
孟深将她抱起来:“不管怎么说,得先有第一个……”
她羞恼,抬起手轻捶他。
有个东西突然从袖中落下来。
孟深顿足,低头看了看发现是个香囊,立刻就把孟溪放下,弯腰捡了起来。看到上面绣了两只蝴蝶,他忍不住笑:“你藏着掖着打算什么时候送我?”
她本来是要子夜送的,结果他突然来带她看烟火。
“花样倒是不错。”孟深心想,她编得长命缕挺好看,怎么香囊这么不精致,但也喜欢极了。
孟溪低声道:“绣得不好,你也可以不要。”比起府里的绣娘,她真的算绣得很不好,哪怕已经尽力学了,始终是差一截。
“怎么能不要,只要是你做得我都戴。”孟深手指拂过这两只蝴蝶,“哪只是我啊?”
月光下,两只蝴蝶在花丛中飞,孟溪道:“你猜。”
孟深想一想,指着颇为艳丽的那只:“肯定是这只,对吗?”
他怎么这么自恋,谁说那只好看的是他,虽然她是这么想的,孟溪道:“才不是呢。”
孟深笑:“……这样也对,本来你就比我好看,阿溪,我最好看的阿溪。”他亲上去,从楼上亲到楼下。
孟溪真担心他不看好路,摔下来,忍不住紧紧抱住他脖子。
春节后过便是上元节了。
中间郑秀梅顺利产子,生下了一个六斤重的儿子,把王氏高兴坏了,在镇上大摆宴席,不过孟深无空去,唯孟溪回去送了堂侄一个小金锁,同时间还得知一个好消息,孟竹也有喜了,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去年孟深就想跟孟溪在京都赏灯,故而早早在最合适观灯的摘星楼定了位置。
那日,他一下衙就直奔府邸。
“我幼时最喜欢上元节,因为有各种各样的花灯,不止如此,还有舞龙灯看。”孟深握着她的手,来到一处摊子上,“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买一盏。”
孟溪靠在他身边,伸手指指:“这个。”
她要了一盏兔子灯。
孟深买下来,递给她。
“你给我提着。”孟溪道。
声音娇滴滴的,孟深当然不会反对,但他感觉孟溪今日似乎很是娇弱,身上不止穿了棉袍,还披了狐皮披风。
“是不是冷?”他问,“要不去楼上坐着吧。”
二人便去了摘星楼的三楼。
往下看,灯火尽收眼底,好似星河倒流,孟溪伏在窗口,呀的一声:“舞龙灯的来了,哥哥,你看。”
她突然露出孩子般的表情,孟深笑道:“一会儿还有舞狮的。”
果然街道上越来越是热闹了。
孟溪看得好一阵子才坐下来,却见孟深还要了一壶美酒,她道:“你小心醉了。”
孟深道:“我成亲时都没醉,这会儿怎么会醉,只是在这个时候想跟你喝一点。”
孟溪摇头:“我不喝。”
只当她是觉得酒不好喝,孟深将她抱在腿上:“是果子酒,很可口,”他喝了一点低下头往她唇边亲,“你试试。”
他要喂给她。
孟溪掩住唇:“不要。”
彼此口中的东西不知吃了多少了,这回害什么羞,孟深亲在她唇角,一点点的诱惑她。
她死不张口。
他只当是情趣,越发肆无忌惮,孟溪都要被他亲得浑身发软了,忍不住道:“我不敢喝。”
孟深一愣,将酒咽下,急忙询问:“怎么了?”
她手指摆弄着他腰带上挂的香囊:“好几日没来,不晓得是不是……”
孟深起先没听明白,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高声吩咐小厮:“快去请回春堂的大夫!”
小厮吓一跳,急忙飞奔下楼。
“也许也不是……”
孟深回过头,厉声道:“糊涂,也不让大夫看看,还跟我出来赏灯,你也不怕出事!”
这是一次他这样的发怒,孟溪呆了呆,忙解释道:“我也是才发现的,天天在酒楼忙没注意。”孟深兴匆匆带她来赏灯,她觉得在摘星楼不会有什么。
孟深是一时之气,很快就平静下来:“先给大夫看看,要是没有看我怎么罚你。”有的话,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大夫们都不在,小厮找到其中一位大夫的家中,说清楚了那大夫来赶过来。
给孟溪把了脉,大夫双手作揖恭喜:“恭喜侯爷,恭喜夫人,夫人有喜了!”
真的有了。
孟深心头一阵狂喜,等问过大夫各种要注意的事情后,赏了他一锭银子让小厮送下楼。
“哥哥……”没等孟溪说完,他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我们回家。”
孟溪道:“我自己可以走。”只是有喜,又不是生了什么重病,堂嫂有喜的时候都干活呢,她的身体也一样的好。
孟深才不理她,众目睽睽之下抱她下楼坐上马车。
“要是你不听话,我就天天这么抱着你。”他伸手将她的披风拢一拢,将她整个都包起来,“别受凉了,知道吗?”
声音突然特别的温柔,孟溪忍不住伏在他怀里:“你不生气了?”
“不生气,但是你以后不准去酒楼了。”
“嗯。”
“也不准拿刀,不准做菜。”
“嗯。”
“还不准出门,如果祖母要看你,请她过来就是。”
“嗯。”
她声音软软的,多么乖巧,孟深忍不住伸手搂住她:“阿溪,我们有孩子了,”他心里涌动着巨大的幸福感,“阿溪,你马上就是我孩子的娘了。”
“什么马上,还得九个月呢。”孟溪嗔道,说得好像第二日就要生了似的。
“嗯,”孟深拿起她的手亲了亲,“要辛苦你了,我每日都会尽量早些回来。”
“不必,我又不是什么弱女子。”她自立自强,怎么都能过得好好的。
是啊,他的阿溪是世上最能干的小姑娘,但是他得疼她啊,孟深紧紧拥住她:“阿溪,我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你。”
“我也是。”孟溪仰头看着他,“哥哥。”
如果没有认识孟深,这一世她许是没有勇气再去深爱一个人,不会有这样的心甘情愿。
这一声又忍不住让他情动,但后面的日子恐怕要忍着了,他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再叫一声。”
“……哥哥。”她呢喃,依偎在他怀里。
他是她一辈子的哥哥。
是那个幼时看着极讨厌,但却越来越让她放不下的哥哥。
孟深在她发顶亲了亲,满心的甜蜜。
外面灯火通明,行人喧嚣,一如他们此刻内心的热闹,汹涌的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个番外~
第63章
十年后。
孟溪一年创出一道菜,早就顺利出师了,但她仍留在醉仙楼,成为许多师弟眼中厨艺最卓绝的师姐。
这日傍晚回来刚刚到家,两个孩子就扑上来,一左一右拉着她的手:“娘,我想吃炒羊肝。”
“娘,我想吃虾圆豆腐。”
两个孩子是龙凤胎,生得几乎一模一样,要说区别,儿子的眉眼英气些,女儿的则更为精致。
“好好,我马上烧给你们吃。”两个孩子幼时经常吃孟溪做得菜,嘴巴变得十分刁钻,不过还算是听话的,知道母亲白日要去酒楼,便只晚上偶尔要母亲做了解一解馋。
看母亲换上襜衣去厨房,他们屁颠颠的跟在后面。
女儿秦文秀道:“娘,我今儿看了菜谱,学会了南瓜囊肉呢。”
秦文祯闻言嘲讽道:“纸上谈兵,你这哪里是学会,你根本连切菜都不会。”
“你……”秦文秀被自己的哥哥气死了,怒道,“我现在还小,等我大了就会切的。”
“我劝你还是不要学了,小心嫁不出去。”秦文祯挑眉道,“你看表姐就不学厨,一心学琴呢。”
说得是孟竹的大女儿,孟竹这几年共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跟孟奇合开的点心铺生意越做越大,在盐镇住着很大的院子,老太太思念故土,最近住在他们那边享福。
秦文秀不干了,插着腰道:“为何嫁不出去?看看娘,嫁得多好!”京都没有谁不知道父亲疼爱母亲的,多少夫人羡慕母亲。
秦文祯冷笑一声:“也不看看你长什么样,你有娘生得好看吗?”
这下彻底让秦文祯恼火了,跳起来就要打兄长,两个人追追赶赶。
一对兄妹都能这么闹腾,如果生四五个……其实她原本还想要两个的,但是生这对龙凤胎的时候不太顺利,把孟深吓坏了,再不肯让她怀上。孟溪在后面道:“文祯,你再这么气你妹妹,别指望我给你做晚饭!”
听到母亲呵斥,秦文祯立刻停下来,被追上的秦文秀啪啪拍了两下。
这儿子的性子十足的像孟深,确切的说,是还没喜欢上她时的孟深,整天气他妹妹。
孟溪摇摇头,走去厨房。
秦文秀教训了哥哥,很是解气,趾高气扬的走在前面:“等会我要告诉爹爹,你又欺负我。”
“我这叫欺负你,那你打我怎么算?”
“活该!”
“……”
孟溪切菜时,两个孩子就在旁边看。
母亲的动作十分优美,秦文祯看久了也就明白了,为何父亲总愿意帮母亲烧火,母亲实在是太漂亮了。
“娘,我给你剥蒜。”秦文秀拿了一颗蒜,费力得剥蒜皮。
秦文祯皱眉道:“娘拿刀拍一下,蒜皮就自己落了,哪像你,你真笨。”
秦文秀大恼,拿起刀在蒜头上一拍。
蒜头飞溅起来,蒜里的汁水溅入眼睛,她哇的一声哭了。
秦文祯十分着急,忙让小厮去取些水。
“文秀,别怕,洗干净就好了。”孟溪跑到女儿身边,安慰她。
小厮拿来水,秦文祯掏出帕子弄湿了往妹妹的眼睛上面抹:“让你学娘,你都没有这个本事……”
秦文秀睁开眼睛正要骂哥哥,却看到哥哥一脸的焦急,她顿时愣住了。
瞧瞧,这就叫刀子嘴豆腐心,孟溪道:“文祯,你明明……”
“娘,妹妹已经没事了,你快炒羊肝给我吃。”秦文祯的脸莫名有点红,他似乎天生不会说什么好话。
孟溪心想,这孩子只能等以后长大,遇到心爱的姑娘才能改掉这种脾气了。
她正要去炒菜,外面却传来脚步声,然后秦文秀发出了一声欢叫:“爹爹!”她好像一只小鹿似的奔跑着扑到孟深怀里。
孟深弯腰将她抱起来,点点她鼻子:“又在麻烦你们娘亲了,是吗?”
“爹爹,昨日前日我都没让娘烧菜给我吃,我都馋死了。”她小手搂住父亲的脖子,“爹爹,刚才哥哥又欺负我。”
孟深的目光往下落去。
秦文祯身子下意识挺直。
父亲如今任兵部侍郎,官威甚重,他心里是有点害怕的。
“文祯,你说过多少次让你让着妹妹,你怎么就不听话?男儿家气量那么小吗?”
秦文祯不吭声。
儿子垂着眼帘,睫毛显得很长,孟溪不愿看儿子挨训,说道:“刚才文秀眼里弄到蒜汁,是他急着给文秀擦眼睛。”
孟深挑眉,问女儿:“有这回事?”
秦文秀眼睛转了转,盯着哥哥许久才道:“嗯。”
孟深就笑起来,放下她:“跟文祯去玩吧,别打搅你们娘亲做菜。”
秦文秀暗地撇撇嘴,什么打搅做菜,爹爹分明是要跟娘亲热呢,但她看破不说破,扯着哥哥衣袖出去了。
孟深马上就搂住妻子的腰,低头亲她。
这是每天他都要做的事情。
不过孟溪感觉今日似乎极为热情,她放下刀问:“怎么了?”
十年的夫妻,彼此都十分熟悉了,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对方都能察觉,孟深也不隐瞒:“皇上今日下旨,封我为晋州巡抚,明日便要启程。”
晋州连着两年闹水灾,百姓困苦不堪,又遇到贪官夺了赈灾粮引发当地的混乱,炎武帝生怕牵连边境出事,希望他去那里督理税粮,总理河道,安抚流民,整饬边关。
孟溪微微一怔,心里顿时涌上不舍之情:“怎么这么着急。”
“确实形势危机,我只能尽早赶去。”孟深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了一下,“不过你不用担心,最多在那里待两三年。”
两三年啊,那么久。
孟溪没说话。
她低头继续做菜。
吃上娘亲亲手做得佳肴了,两个孩子异常满足,孟溪瞧瞧儿子与女儿,又瞧瞧孟深,微微拧了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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