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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馐美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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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红的红,白的白,黄的黄,好像一副颜色明亮的画,将人的食欲全都提了上来。
  袁醒兰在旁边光是咽口水了。
  “孟修撰可真有口福啊!”她突然说道。
  孟溪一愣。
  是了,其实袁醒兰应该是为义兄而来的,不然为何送这么多东西?她笑一笑:“你应该挑在休沐日来才好。”
  “也是。”袁醒兰点点头,孟修撰在的话热闹些,这样她也不算太沾这孟修撰的便宜,独享他妹妹做得菜。
  “也不知谁有福气将来娶了你。”袁醒兰由衷的赞叹,这样好看又能干的小姑娘实在太少见了,她虽然认识许多大家闺秀,可没有谁会做饭的,但好吃的饭谁不喜欢吃呢?
  孟溪不知怎么接话,顿一顿道:“我只不过会烧菜而已,很多厨子都能做到,不像袁姑娘你出身书香门第。”家世好,性子开朗,自小受尽宠爱,如明珠一样,而非她只是一个低微的农家女……
  最终义兄真正喜欢的还是像袁醒兰这样的大家闺秀,而不是她。
  这念头突然冒出来,好像根刺一样,扎入她的心。
  孟溪差点切到自己的手。
  那一刻,她有些震惊,她为何会这么想?
  见孟溪这般,袁醒兰急忙提醒道:“你小心些啊,孟姑娘,千万别弄伤了!”
  孟溪的脸红了。
  她很是羞愧。
  袁醒兰就在旁边,她怎么能想这种事情呢?如果义兄跟袁醒兰两情相悦,很快他们就会成亲的。虽然义兄之前糊涂,对她说过那种话,但始终会忘掉的。
  这不是她希望的吗?
  她不是希望义兄能娶个大家闺秀,最后他们仍是单纯的义兄义妹吗?
  孟溪深吸一口气:“我没事。”
  她很快就将几个菜做好了,端上来给袁醒兰吃。
  袁醒兰虽然性子活泼,但吃饭的时候却很斯文,一举一动都是闺秀风范。
  孟溪心想,义兄也是一样的优雅,如果义兄哪日想起来身世,也许就跟袁醒兰一样,也是出身世家吧?他这样的人,当然该娶相同的女子。
  可不知为何,她心里仍然有些闷闷的。
  可能跟他在一起太久了,习惯了彼此,或许她应该搬走了。
  不过义兄会同意吗,他会再次追到盐镇吗?
  也许等一阵子,他很喜欢袁姑娘了,自然就不会再追着要吃她烧得菜了吧?
  那就再等一阵子。
  这一日,孟溪在醉仙楼烧完菜,打算回去的路上去一趟药铺,给义兄买瓶药膏。因孟深不知怎么回事,这么一点伤到现在还没有好,总让她包扎,她怀疑得上点药才行。
  就在这时,伙计过来说有位吃客想见她。
  汤俭就打趣:“许是要打赏你。”来酒楼吃饭的官员都很多,有些阔绰的一给就是十两银子。
  孟溪以前也遇到过。
  她并没有觉得奇怪,过去见面。
  谁想到这一位吃客却很严肃,打量她一眼之后就冷淡的道:“我觉得凭你的厨艺,不该再在这酒楼混下去。”
  孟溪一愣,她看向了桌上的菜。
  其中有一道正是她上回烧给袁醒兰吃的荷瓣豆腐,这道菜谁吃过都会称赞豆腐的嫩,汤汁的鲜,没有谁会不满意,至于别的菜,也都是她拿手的。
  孟溪镇定的问:“不知哪道菜不合你的胃口?”
  这小姑娘生得是真漂亮,难怪此地的掌柜会拿她做噱头,引得许多食客前来,也难怪自家主子不高兴,非得要赶她走。
  那食客淡淡道:“每一道菜都不合我胃口。”
  找茬来了,孟溪明白了:“我下回会改进,这回请你原谅。”这些事情她跟着几位师兄学过,也明白怎么处理,如果这食客来头大,实在不行,大不了就不收钱。
  食客不屑:“改进?你能怎么改进?我不妨仔细跟你说,只要有你在,这酒楼的生意就不会好。”
  孟溪一愣。
  还听不懂吗?食客更为直接的道:“你明日就离开此地,省得引来牢狱之灾!”
  这简直是在威胁她,孟溪皱眉道:“我不知何处得罪你了,我可以道歉,但什么牢狱之灾……天底下还有王法吗?”她安分守己,自问从来不曾做过错事!
  那食客笑了:“可是你以为你兄长是状元郎,就能躲避牢狱之灾?呵,区区一个修撰,摘掉这官帽还不容易?”
  孟溪心头一震。
  居然知道她的义兄是状元郎,那可不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你,你想如何?”她到底胆怯了。
  “别做厨子了,回你的盐镇吧。”食客在桌上放下一锭银子,“这回,我家主子能给你赏钱,下回可就……”他冷笑一声,走出门去。
  孟溪浑身发冷。
  她此时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身后还有个主子,他看不惯她,希望她不要再在仙游楼待下去。
  可到底为何,孟溪看着这锭银子,暗想她到底得罪谁了?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自从来到京都之后,每日除了在酒楼做菜便是在家中钻研,从来不曾无事生非,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呢?
  可似乎一切的猜想都没有意义了。
  孟溪拿起银子,悄无声息的走出了酒楼。
  作者有话要说:孟深:别怕,哥哥保护你。
  孟溪:T_T


第52章 
  第二日孟深晚上回家,竟然发现孟溪也在,而且还给他烧了四菜一汤,极为丰盛。
  他吃得很是满足,就是有些奇怪:“今儿不是你休息吧?”
  “嗯,跟九师兄调了一下,”孟溪很自然的道,“我有点累,想多休息几日。”
  她一个小姑娘,体力始终不如男子,孟深道:“也好,反正我银子在你那里,你愿意休息多久都行。”
  如果只烧给他一个人吃就最好了,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
  孟溪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过得会儿道:“袁姑娘送了好多东西来,哥哥是不是应该回送些什么?”
  “你看着办吧。”他道。
  孟溪心想,义兄的意思是要回送的,这一来一往,恐怕以后交情就更深了吧?
  “那哥哥不如给袁姑娘送副画。”
  “什么?”孟深挑眉,“疯了吧,我为何给她送画,你想什么呢!”他站起来,“随便买些东西回送就好。”说罢走了出去。
  他最近要查叶飞青的事情,经常往外面跑。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这日孟深终于寻到了可以解开他心中疑惑的人,那个人叫程兆云,曾参与过良州当年的战役。
  孟深约他在酒馆见面。
  程兆云当然也听说过这位状元郎,知道他才华横溢,虽未曾见面心里已有好感,等见到时,发现这年轻人斯文俊秀,更是多了几分欣赏,笑道:“我是粗人,倒不知孟修撰怎看上我,要一同喝酒?”
  他是大字不识几个。
  孟深道:“程大人英明神武,与你喝酒乃是我荣幸。”
  这话叫程兆云很是高兴,伸手给他倒酒:“来来来,那今日得一醉方休啊!”
  孟深喝了一小口:“其实今日我是想听听程大人在良州时的经历……我正在编修《宣宗实录》,你应该知道,宣宗善武,曾经主持过好几场战役,但我非武将,不若程大人铁骨铮铮,在战场上披荆斩棘,令敌闻风而逃,令我钦佩无比。”
  听起来是把他跟宣宗的英勇相比了,程兆云心里飘飘然的,摆着手道:“哪里哪里,这可不是我一人之功,说起来,都是亏得叶小将军啊。”
  “你是说,叶飞青吗?”
  “对啊,要不是他,可打不赢。”
  “但他似乎辞官了?”孟深心想,程兆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马上就把功劳推到叶飞青身上了,可见他没有找错人。
  程兆云叹口气:“他受了重伤,险些……辞官也情有可原。”
  孟深没有着急追问:“请程大人把当日的事情与我仔细说说吧,我觉得应该不比宣宗那场黑河之战逊色吧?”
  程兆云马上便眉飞色舞的说了起来。
  听到中途,孟深才问起叶飞青:“叶将军如今去了何处,你可知?”
  程兆云与叶飞青当年并肩作战,情谊匪浅,他手指摩挲着酒盅道:“似乎是去当厨子了。”
  “什么?”孟深装作惊讶的样子,“他怎么会去当厨子?”
  “唉,说来话长……”程兆云此时酒也喝多了,不自觉打开话匣子,“他在良州救了个人,那个人的厨艺极为高超,后来在军中做了厨子,叶将军十分喜欢他烧得菜,时常去看他,有时候还会向他请教,我好几次看到……”
  程兆云说到这里顿了顿,“可惜,这个人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我倒是不知了,只知叶将军当时是同他在一起的。”
  孟深问:“此人叫什么名字?”
  程兆云挠挠头:“好像叫穆浅,我有次听到叶将军叫他……”他面色古怪,“也有可能是我听错。”
  孟深心头一动,故意打趣道:“总不至于是叫他老穆吧?”
  “怎么会,他很年轻,是叫什么浅浅。”
  浅浅……
  孟深暗暗念了一下,忽然间明白过来,这可能是个姑娘!
  他没再问什么,继续让程兆云描述打仗的事情。
  不知不觉,二人说到天黑方才回家。
  路上,孟深将这场战役中零零碎碎的线索拼凑起来,最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全都清楚了。
  原来他的叶大哥并非是舍弃了理想,只是因为遭受了太大的打击,前尘尽忘。
  如同他一样。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忠心的仆人连带着他的儿子在熊熊大火中丧命,死于那个他原本以为很疼爱自己的继祖母之手,他也忘记了这一切。更何况,叶飞青是因为最心爱的人死在身边呢!
  他就不能想象,如果有一日失去孟溪会如何。
  他不能。
  孟深走到门口,正打算开锁,却发现屋里又亮着灯。
  孟溪今日仍然没去醉仙楼。
  他走进去,发现她在炒菜,挑眉问:“阿溪,你又没去酒楼吗?”
  “嗯。”孟溪端了一条清蒸鲈鱼出来,“哥哥,你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我同人喝酒去了。”孟深打量她一眼,“你之前说是有点累了,休息几日,怎么,还是很累吗?”
  “酒楼的生意太好了,比仙游楼好上几倍,我实在忙不过来。”孟溪找借口,“我想再多休息几日,哥哥之前不是天天吃剩菜吗,现在每顿都有新鲜的菜吃了。”
  这样当然是好的。
  如果可以,他希望孟溪每天就只烧给他一个人吃,可是,这不正常。
  他太了解她了。
  自从知道她是重生后,他非常了解孟溪对烧菜的热爱,哪怕她心里装着他这个义兄,但从来没有为他放弃掌勺的,就是那么狠心让他每日都吃早上做的剩菜。
  当然,也很美味,就是需要热一下而已。
  孟深看着她:“出了何事?”
  孟溪心头咯噔一声,低头摆筷子:“能出什么事,酒楼有二掌柜跟师父师兄们在,吃客络绎不绝,能有什么事啊……哥哥,你还要再吃一点吗?”
  孟深眉头拧了拧,片刻后道:“好。”
  他坐下来,吃了几口鱼。
  鱼肉滑嫩,一点腥味也无,但他并没有心情品尝,等到吃完,他拉住孟溪:“你还是老实说了吧。”
  “你要我说什么啊?莫名其妙的,对了,你的手指可痊愈了,写字还痛吗?”
  他其实早不痛了,就是想让她给他包扎而故意装得,孟深道:“还有一点。”
  孟溪就把药拿来给他抹上。
  七月流火,天气没那么热了,但衣裳还是很单薄,他低头便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
  他能感觉到孟溪这些天并不高兴,说什么休息,分明是出了事吧?他再一次问:“难道是酒楼里又有人陷害你?你告诉我。”
  孟溪手一顿,随即笑道:“你怎么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我现在天天给你烧菜还不好吗?”
  “不好,”孟深垂眸看着她,“如果你不开心的话,我宁愿一顿饭都没得吃。”
  只为他一个人烧菜,那是他以前的想法,但真的实现了才发现他还是希望看到孟溪朝气蓬勃,看到她忙忙碌碌,却非常充实,欢喜的样子,而不是像这几日,她极力隐藏,但却很是泄气。
  这话一下击中了孟溪的心。
  她的眼睛立刻就红了。
  她半侧过身道:“哥哥,真的没什么事……”她怎么敢说呢,她要是说了,义兄肯定会去查的,到时候会被她连累丢了乌纱帽,还有师父,还有酒楼,也许也会被她连累。
  虽然她不知道,她到底得罪了谁。
  可她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孟家是什么家世,京都的贵人她一个都惹不起的。
  孟溪低声道:“可能是我不太适应京都吧,酒楼的有些客人,会,会无理取闹。”
  孟深皱眉:“吃客欺负你了?”
  只能这么说了,孟溪点点头:“嗯,京都的人不像盐镇的人。”
  京都权贵多,嚣张的人是不少,孟深道:“京都天子脚下,可不是没有王法的,你不用怕,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立刻报官,我自会替你解决。”
  她就怕他这样!
  孟溪道:“反正我现在暂时不想去酒楼了,哥哥,你就让我多休息一阵子吧。”
  孟深问:“你想休息多久?”
  可能是一辈子了,她实在不敢惹这些人,孟溪支吾道:“可能,可能半个月,一个月……”
  明明就几天,她就那么不开心了,还半个月一个月吗?孟深道:“你就因为几个吃客,所以打算抛弃你这么喜欢的事情?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学厨的吗,忘了你切到手,忘了你为了菜谱跟我学字?忘了那些苦,那些累?如今好不容易能在醉仙楼掌勺,你就放弃了?你对得起你自己吗?”
  她怎么会忘了呢!
  她那么喜欢做菜,她为了做好菜,努力学习刀工,努力识字,努力创新。
  可这又有什么用?
  别人一句话就能剥夺了她的一切!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听从别人,离开酒楼,甚至是要离开京都。
  她做错了什么?
  孟溪忍不住哭了。
  眼泪一串串落下来,好像珍珠似的。
  孟深一愣。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孟溪哭,不,应该说是今世第一次,前世他见过她为林时远哭。
  但这次,是被他说哭的。
  孟深走上前,将她拥在怀里:“……是我不对,我不该说你,但是你……”他只是不希望孟溪这么轻易就被别人吓跑,他在她身边啊,她怕什么呢?但他现在得安慰她,柔声道,“你想休息就休息吧,我不说你了,行吗?”
  义兄的声音十分温柔,在向她认错,孟溪靠在他胸口,此时明知道不该这般亲近,却一时难以离开这怀抱……义兄其实是为了她好,所以才会提醒她。
  可是……
  孟溪心里难受极了。
  她真的不敢去,那个人不止要对付她,还要对付义兄。
  她低声抽泣。
  样子楚楚可怜,孟深抬头揉揉她的发髻,心想,看来自己这个小小的修撰实在难以让孟溪感觉安全,连几个吃客都要害怕,那他只能快点恢复他的宣宁侯身份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哟,终于要变身了啊。
  孟深:你最好不要搞事。
  作者:不会的,你相信我。
  孟深:老子信你个鬼!
  作者:╮(╯▽╰)╭


第53章 
  徒儿疲累要请假几日,梁达当然不会反对,但这些天都没有来,他就觉得有些奇怪,叶飞青正好也惦念孟溪,自告奋勇去探望。
  孟溪刚刚从街上买了一些糯米粉,葡萄等东西回来,因今日袁醒兰请她去做客,她打算做些糕点,谁料叶飞青却登门来看她。
  “师妹,你身体好些了吗?”他站在门外就开始仔细的观察孟溪,“师父很担心你,你这回休息也休息的太久了点。”
  孟溪不好说实话,请叶飞青进来坐:“之前太过忙碌了,我有点应付不了。”
  叶飞青忙道:“你莫非病了?”
  毕竟孟溪很年轻,他觉得不至于烧几个菜会累成这样,而且她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从来没有听过她喊累。
  “没有,只是觉得……”孟溪不习惯撒谎,但却不得不撒谎,“我此前为供哥哥念书才会如此勤奋,而今哥哥中了状元衣食无忧,可能我也有所松懈了,便感觉身子有些撑不住,所以想多休息一阵子。”
  是这样吗?叶飞青总觉得哪儿不对,说道:“如果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告诉我。”
  “多谢师兄,我记住了。”孟溪一笑。
  那笑容看起来有些复杂,叶飞青心想师妹肯定隐瞒了什么,但她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强迫,就像他上回已经表明心意了,师妹也没有接受的意思。而今她又遇到事儿了,他更不好在此刻提他的想法——虽然他心里有种急迫之感,也不知为何。
  可能是晚上越来越频繁的梦,莫名的让他有些不安。
  “师兄,我等会要出门会客,你可还有什么事情?”孟溪问。
  叶飞青只好站起:“我改日再来看你……等会回去我会把你的情况告诉师父。”
  孟溪心里一阵惭愧,感觉有点对不住师父。
  不过即便离开酒楼,她还是会在家中好好钻研厨艺的,以后仍然可以出师,只是不能在醉仙楼做罢了。
  还是没到绝路的,孟溪深吸一口气。
  等到做完糕点,她放在食盒里提着去了袁家。
  袁醒兰早就等着了,笑着上来挽住她手臂:“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带吃食来,好香!”
  “我是不知道带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这个。”袁家可是什么都不缺的,上回跟义兄说起回礼,他说得很敷衍,她一时也不知道买什么,这回只能做些点心。
  袁醒兰已经馋了,等坐下来后把食盒打开,就看到里面各色精美的糕点,其中一种颜色格外显眼,她询问道:“这是什么糕啊?”
  “葡萄糕。”
  “难怪是紫色的!”袁醒兰十分惊艳,夹起来就往嘴里送。
  那糕是用葡萄汁混合了洋糖,还有糯米粉等揉匀了上锅蒸制而成,吃到嘴里满满的葡萄味,糕又蓬松,滋味美妙,袁醒兰眯起眼睛:“你这厨艺当真可以自己开铺子了呢!”
  说起铺子,想必堂哥堂姐开得点心铺生意兴旺的很,可惜他们忙,自己也忙,一直都不曾见面,也许过阵子她该回去看一看了。
  孟溪笑一笑:“还有这个枇杷糕你也尝尝。”
  袁醒兰当然要尝了,然后她发现比起葡萄糕来,这枇杷糕里有很多枇杷的果肉,不止如此,还有松仁碎,味道更是醇厚香浓,不由赞叹道:“比我家厨子做得好吃多了,偏我娘还说差不多呢。”
  提到袁夫人,孟溪忙道:“我应该去拜见下令堂。”
  “不用,我娘不在,她又去章家了。”
  “是那位章侍郎的家吗?”
  “对,”袁醒兰道,“我娘自小就认识章夫人,后来章夫人远嫁,中间好些年没见,前年章大人被调回京都后,我娘便经常往章家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俩是亲姐妹。”
  孟溪抿嘴一笑:“难得两位夫人感情这么好。”
  袁醒兰却叹口气:“也是章夫人可怜,父母双亡不说,亲哥哥亲嫂子也去世了,还有个侄儿也难逃厄运,我娘也是心疼她,时常去宽慰她。”
  那章夫人看起来如此雍容华贵,谁想竟失去那么多亲人,孟溪闻言露出同情之色:“那她娘家岂非都没有什么人了?”
  “是啊,整个宣宁侯府都陨落了,不过章夫人的女儿可争气,而今是太子妃,就算她娘家没人了,也没有谁敢欺负的。”
  孟溪上辈子认识最大的官就是林时远这个知县,这世来到京都,居然都遇到太子妃的母亲了,她心头十分震惊,一时都不知说什么,暗想京都果然是藏龙卧虎!
  袁醒兰领她去院中赏花,中途说道:“马上就要中秋了,那天你来我家跟我拜月好不好?然后我们再去放河灯,我给你介绍几位我的闺中好友。”
  孟溪一愣。
  她莫名想到了林时远的那个未婚妻,不晓得袁醒兰的好友里面会不会有她呢?
  不过袁醒兰为人不错,应该不至于有那么娇蛮的朋友吧?但也难说,也许那个贵女只是对她这般,对相同家世的指不定十分友善,她下意识就有些抗拒,摇摇头道:“我不知可否有空,也许会回盐镇呢。”
  “是吗?”袁醒兰有点失望,“那到时候再说吧。”
  今日孟深下衙后去了一趟醉仙楼。
  来到厨房后他见到叶飞青,此时的心情早已与之前不同了。
  他明白叶飞青心里真正喜欢的并不是孟溪,孟溪只是一个与那个人相似的影子罢了。
  “孟公子?”叶飞青惊讶的道,“你怎会过来?可是师妹有什么事?”
  “我就是因为阿溪才过来的,请问叶公子,最近酒楼可是有什么难缠的吃客?”
  叶飞青愣了下:“她对你这么说的吗?”
  “是。”故而他想来了解一下。
  “我倒是没有遇到……”叶飞青扬声道,“六师兄,你可遇到什么麻烦的吃客?或者师妹对你说过此类事情没有?”
  汤俭也是一头雾水:“我们二掌柜长袖善舞,真有事儿他什么不能解决?怕是误会吧?”
  也就说,没有什么特别难缠的吃客?
  那为何孟溪不肯继续来酒楼了?孟深眉头拧了起来,看来她还隐瞒了别的事情!
  “打搅了。”孟深就此告辞。
  叶飞青叫住他:“我此前也去看过师妹,她跟我说身子吃不住想多休息,眼下看来是另有其事,等你弄清楚不妨也告诉我一声。”
  “好。”孟深答应。
  等回去后,他看到孟溪又做了好些菜。
  这些天,她是把家当成酒楼了,做得菜一个比一个精致,孟深心想,可惜这胆子实在是太小了,难怪那回在酒楼遇到一个贵女也不敢与之争辩,只知道拉着他逃走。
  就因为她这个畏惧权贵的习惯,如今遇到恶人,也只会躲在家里。
  不过他知道孟溪是不会跟他讲的,不然也不会独自承受了,她怕会连累到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
  傻子,孟深摇摇头,要是她知道自己是谁后,就会知道她有多傻。
  他走到厨房盛饭:“阿溪,你说得无理取闹的吃客长什么样?”
  孟溪一怔,随即道:“什么样的都有啊,男的,女的,年轻的,年长的……”
  “你们酒楼不容易啊,这么多难缠的小鬼。”孟深睨她一眼。
  孟溪的脸有点发红,轻咳声道:“师兄们都很聪明,知道怎么应付的,是我太笨。”
  “笨也好,那就给我烧一辈子菜好了,哥哥我不会欺负你。”孟深意味深长。
  孟溪的心咚得一跳,什么一辈子,他早晚还不是要娶妻的。
  她转过身把碗端出去。
  两人吃完后一起收拾碗筷。
  虽然义兄已经是翰林院的官员了,可他有空还是会帮她一起做事,孟溪看着他娴熟的动作,低声道:“哥哥,中秋节我想回去一趟看看祖母。”
  “行,我跟你一起回去。”
  啊……
  孟溪一愣,顿时不知道接下去怎么说了。
  如果他跟自己一起回去,肯定还得被他带着回来,那她就不可能留在盐镇了。
  “哥哥,给袁姑娘回礼的事怎么说?我觉得还是郑重一点,哥哥亲自去挑选个什么东西吧。”
  “不是让你买吗?”孟深很快就把碗洗好了,捧着往里走,“你们姑娘家比较了解姑娘家的喜好。”
  “话是这么说,可哥哥送的话,袁姑娘应该会比较喜欢吧?当然,哥哥不方便送到她手里,我可以替哥哥送,袁姑娘真的接受了,哥哥到时候就可以去袁家……”
  孟溪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前方传来重重的声响,她抬头一看,见是孟深将碗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险些将它们磕破。他回过头来,眸色好似这月光一样清冷。
  她下意识往后一退。
  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孟深差点被她气死,闹半天她竟以为自己看上那袁醒兰了!
  她什么脑子?
  “你还想我去袁家提亲,是吗?”他走到她跟前。
  他比她高一个头,此番质问很有一种逼迫之感,孟溪磕巴的道:“你,你不是……”
  “不是,”孟深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欢袁姑娘了?我不过是觉得你跟她投缘,想让你们成为朋友。”
  是她误会了?孟溪皱眉:“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我心里想得是谁?”
  他这辈子只对一个人好过,那就是孟溪,别的人他何时放在心里过?她就算不喜欢他,也不应该觉得他看上别人吧?
  孟溪的脸腾得红了。
  义兄的意思,他还是喜欢她吗?可她有什么好的?
  “袁姑娘可是大家闺秀,长得出众,性子也好……”
  “那又怎么样?”孟深低头注视着她,“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已经有意中人了,就算将来再遇见万千绝色,心里也腾不出丝毫空隙。”
  他声音极为的低沉,在这夜色下仿若悦耳琴声,落入耳中,孟溪感觉呼吸都不太顺畅。
  那对白皙小巧的耳朵已然红了,孟深看着她这模样,忍不住拉住她的手:“阿溪,不管你怎么想,哪怕是把我当哥哥,但我对你绝不会变。”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热,孟溪的手蜷在他掌心里一动不动。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异常的快。
  如果是以前,她应该甩开的,可不知为何听到他再一次这么说的时候,竟有种隐隐的欢喜。
  “你,你真的不喜欢袁姑娘?”
  “是,我不止喜欢袁姑娘,我也不喜欢京都的任何姑娘,除了你。”她并没有做出反抗的举动,这让孟深的胆子马上就变大了。
  孟溪看他说得这么直接,脸更红了:“可你,你还是我哥哥。”
  “是,你可以一辈子都叫我哥哥。”孟深勾唇一笑,“我本来也喜欢听你这么叫。”
  “你……”
  感觉他这是在调戏自己,孟溪这才开始抽手:“不早了,你快去歇着吧。”
  孟深此时早已是心花怒放,倒是不急着继续与她亲近,松开手道:“好,你也早些歇着。”
  他重新捧起碗往厨房走。
  眼见孟溪要进屋了,忽地转头道:“阿溪,中秋节我跟你去看祖母,然后晚上回来我们去放河灯。”
  年轻男子的笑容灿烂极了,也动人极了。
  孟溪低声嗯了一下,飞快的走进屋把门关上了。
  虽然不知道她在屋里做什么,但孟深心想,她肯定是在想他,想他们之间的一切。
  她也该想清楚了。
  这世上,除了他还有更合适她的人吗,没有。
  而且,她很快就会是宣宁侯夫人。
  孟深一笑,打算等休沐日便去见姑姑,将这一切都说清楚。


第54章 
  第二日孟溪醒来时发现天色不早,急忙从床上爬起,结果走到厨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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