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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撩人_墨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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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连个全尸都不愿给她留,看来是恨到骨子里了。
当初有多喜爱,现在就有多憎恶。一朝捧在天上,一朝挫骨扬灰。
情之一事也不过如此。
“娘。”
董家大郎一脸风霜的走了进来,笑着给自己的母亲请安。
董太太的目光放到自己的儿子身上,神色温和而又慈爱:“刚从外面回来?”
“是啊娘,”董大郎说道,旋即压低声音,“儿子听说……柳姨娘病死了。”
“是啊,你父亲是这么说的,那就一定是真的。”
董大郎点了点头,想到什么神色又有些难看:“叶姑娘事情办得倒是不错,就是要价实在太狠了些。”
“她当得起。”董太太温声道。
大郎已经十八岁了,以后要撑起董家偌大的家业,所以她做的那些事并没有隐瞒他。
他应该知道这个世上不止光明与正义,更有无数阴私和污秽。
只有知道了才能应对,才能在其中稳步徐行安身立命。
董大郎神情有些不屑:“咱们也就是事先不知道三郎是别人的孽种,不然的话哪里用得着她帮忙!”
“大郎。”
董太太收起和蔼的神色,语气有些严厉:“你身为董家的孩子,应该想的是为什么人家身为外人能清楚知道咱们董家的事,而咱们自己身处其中十几年却不得知。或者想一想,若是没有叶姑娘,亦或叶姑娘明知实情而不相告,如今董家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董大郎一怔,神色有些惶惶,显然没想到母亲会为了一个外人对自己发脾气。
“儿子……儿子知错了。”
董太太叹了口气,又问:“叶姑娘送回来的那些地契房契,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董大郎皱了皱眉。
定是那女人自己也知道自己实在太黑心了,所以送回来一些免得董家记仇报复她呗。
前半句他自然不敢当着母亲的面说,便只说了后半句:“或许……或许是她不想跟咱们董家结仇吧。”
董太太蹙眉摇了摇头:“你就没想想,她是如何得知哪些铺子哪些田庄是我的嫁妆的?又是如何这么快就把这些铺子和庄子买下来的?”
话音一落,不单是董大郎,就是站在董太太身边的桂枝也愣住了。
对啊,叶姑娘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所以说,这不仅仅是她的诚意,同时也是示威。她是用这些地契房契告诉我们,董家一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董家的一举一动她都能掌握。不要妄想找到她,更不要妄图伤害她,不然……诚意也能变成恶意。”
诚意,变成恶意?
董大郎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不敢再直视母亲的眼睛。
“好了,家里一下少了两个人,你父亲那里定然忙不过来,你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帮他的。”
董大郎赶忙应了一声,垂首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董太太喃喃轻语:“柳姨娘有一句话说得对,我的确是不想让她的孩子继承家业。”
…………………………
“叶姑娘,这是说好的银子,你点点。”
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将几张有些褶皱的银票推了过去,神色有些不舍。
一千两,对苏箬芸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但对这老妇人来说显然是一笔极大的数目了。
王家向来不富裕,之前为了供王平芝念书赶考更是投了大笔的银子。
好不容易王平芝得以考中,投出去的银子还没能挣回来,却又病了,为了给他治病又花了许多银子,最终却仍旧没能治好。
本以为这就够倒霉的了,但王家的霉运却并未就此结束。
几个月前,王平芝留下的唯一的儿子也因病夭折了,年仅十岁。
王家本就人丁单薄,王平芝这一辈就只有他和他的一个大哥王平艺。
偏偏王平艺十几岁时不小心摔傻了,早几年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到现在也找不到人,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所以,王家的第三代就只有那个十岁的孩子而已,这孩子一去,王家算是彻底绝了后!
就在王家人绝望之时,却听说王平芝身前还有一个孩子,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就在榕城董家。
为了确认消息是否属实,王老夫人亲自前往。
当她隔着街看到那张与她的亡夫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的脸时,当即确定了这就是王家的血脉!
可是她确定了没有用,人有相似物有相同,空口无凭,董家是不可能放人的。
所以后来有了那张画像,有了伺候过柳姨娘的丫头,又有了那个与跑丢的王平艺有五分相似的男人。
而这一切都是叶姑娘安排的,价钱是一千两。
一千两虽多,但换来王家血脉的延续,值了!
更何况那孩子被董家教养的十分好,身子康健人也聪慧,比先前那夭折的孩子不知强了多少。
小丫头拿起桌上的银票点了点,满意的嗯了一声:“不多不少,一千两。”
说完转身将银票放到了一个木匣子里。
苏箬芸点了点头,看向对面的老妇人:“那王平艺毕竟是假的,老夫人记得过些日子找个机会放他离去,免得日后出了乱子。”
王老夫人点头:“我省得。还要多谢叶姑娘巧手,若非姑娘,那假的也不会看上去那么像真的。”
“老夫人客气了。既然如此,恭喜老夫人寻回孙儿。”
王老夫人知道这是要送客了,说了声多谢,便起身告辞,不再多做停留。
第005章 狭路相逢
榕城郊外数十里的山路上,马蹄得得响个不停,拉动着身后马车又快又稳的前行。
赶车的老者身形消瘦,看上去弱不禁风,似乎连手里的马鞭都握不住,随时要掉下去的样子。
但即便如此,马车却始终行驶的十分平稳,连路上的石子都很少碰到。
苏箬芸倚在车中闭目养神,一旁的小丫头瞪圆了眼睛,两颊鼓鼓,显然有些气恼。
“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去京城啊,不是说快了吗,怎么还在这山沟沟里呆着啊!”
苏箬芸却仿佛睡着了一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更别说答话。
“喂!”
小丫头伸手推了她一下:“你倒是说话啊!”
“小雅。”
车外的老者轻声唤道:“小姐定是累了,你就让她好好睡一会儿吧。”
“睡?她睡着了才怪呢!分明是装的!”小雅说着又戳了苏箬芸一下。
苏箬芸素手一抬,手腕儿一翻,小雅的胳膊立刻被扭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还闹吗?”她睁开眼轻声问道,轻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
“不闹了不闹了!”小雅哭丧着脸说道。
苏箬芸这才放开她,倚着车壁懒懒开口:“茶。”
小雅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撇了撇嘴一边倒茶一边对车外的老者嘟囔:“箬芸又欺负我,莫叔你也不管管!”
莫安嘿嘿一笑,马鞭轻抖赶着马儿躲避迎面骑马而来的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却一扯马缰,竟直直对着他们的马车而来。
苏箬芸刚刚接过杯子递到唇边,冷不防马车忽然停下,身子一倾手上一抖,杯中茶水立时洒了一身一脸。
莫安好不容易停稳了车,就听车中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
小雅看着眼前难得脸色有些僵硬的苏箬芸,抱着肚子笑的直抖。
“我……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你这么狼狈……哈哈哈哈……”
莫安紧张的回头看向车内:“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
“没事。”
苏箬芸已经迅速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用帕子擦净了脸上的水渍,坐直身子隔着车帘回答。
车外那拦路的年轻人此时翻身下马,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童疾步走到车前。
“老丈,不知车上是否带有金疮药?可否借来一用?”
明明是求人帮忙,但语气却十分生硬,显然并不习惯这般求助于人。
这年轻人也就十六七岁,身形挺拔容貌俊朗,身上披着雪青色织锦斗篷,华贵异常。
但那斗篷的前胸处此时却染上了大片的血迹,并且还有继续扩大的迹象。
被他抱在怀中的孩童小脸儿苍白,左腿一道寸余长的伤口正汩汩的流着鲜血。
孩子昏昏沉沉,时不时发出几声微弱的哭声,显然已经失血过多,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昏死过去了。
“老丈?”
见眼前的老者不答话,齐铮又唤了一声。
莫安回过神来,神情有些纠结:“这……”
有倒是有,但是……
“怎么了?安叔?”
车内传来娇柔婉转的女声。
“小姐,”莫安紧张的握着马鞭:“有……有个受伤的孩子……”
按理说他不该管这些事的,应该直接拒绝然后带着小姐他们离开的。
可是……这孩子才四五岁大,实在是……让人不忍。
车帘轻响,两个年轻女子戴着帷帽一前一后走了下来。
看上去像是谁家的小姐结伴出游,却又有些不像,因为只有一个车夫跟随在侧,并无其他丫鬟随从。
小雅走上前去,看了看被齐铮抱在怀里的孩童。
“伤的倒是不算重,不过这血要是一直这么流下去,估计不等走到榕城就要死了吧?”
女孩子声音娇甜清脆,带着几分好奇,却并没有同情怜悯。
齐铮看出那老者作不得主,将目光转向说话的小雅。
“不知姑娘可有金疮药?”
“有啊,”小雅脆声答道,“不过不给你用。”
齐铮眼里的惊喜还没来得及涌现就沉了下去,神情肃然:“还请姑娘看在这孩子年幼的份儿上,施以援手。”
“他年不年幼与我何干?我又不认识他。”小雅撇嘴。
齐铮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又看向一旁的苏箬芸。
苏箬芸上前两步,走到近前,掀开他怀中孩童的裤腿儿看了一眼。
“小冉,水。”她伸手道。
小雅一怔,旋即跺脚,转身去车上取了一个水囊,不情不愿的塞了过来。
干净澄澈的水流从水囊中缓缓流出,少女动作轻柔而又熟练无比的给昏沉的孩子清洗伤口。
纵然手上动作再轻,对年幼的孩子来说仍旧是痛到不能自已,神志清醒两分,抽噎啼哭起来,身子也开始挣扎。
苏箬芸抬手按住:“别动。”
语气并不温和,但少女特有的轻软语调还是让这两个字听起来舒心悦耳。
怀中的孩子怯怯的抬眼看了看这带着帷帽辨不清形容的人,抽噎两声果然安静下来。
“药。”
苏箬芸再次对小雅伸手。
小雅气得直瞪眼,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却并不递给她,而是看向抱着孩子的齐铮。
“一千两!”
一千两?
齐铮一怔,旋即有些恼怒。
但他素来不屑与女人争吵,自然更不会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举动,只是再次转头看向苏箬芸,似乎认定她才是那个最终能够做主的人。
“你不用看她!”
小雅两眼瞪得鼓鼓:“这药是我的,我不给想你她也没办法!一千两,有就有没有就拉倒!”
齐铮仍旧不理会,只死死地盯着苏箬芸。
苏箬芸退后一步摇了摇头:“她说的没错,这药确实是她的,不是我的。”
小雅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怎么样?一千两,到底用还是不用?”
齐铮抱着孩子的手再次紧了紧,眸光微沉:“我随身没带这么多银两,但我的家仆有。他们就跟在后面,约摸再过半个时辰就能赶来。能否麻烦姑娘先给这孩子上药,等我的家仆赶来了再把银子给你?”
“半个时辰?谁有那闲工夫等你啊?我们还急着赶路呢!”
“再说了,你说你的家仆在后面,我哪知道是真的假的?”
“万一后面根本就没有人,我这药都给这小家伙儿用了,难不成还能再收回来?”
“还有还有,要是你反悔跑了怎么办?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加上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还能追的上你啊?”
“就算追上了,你好意思跑,我们也不好意思欺负你这么一个带着伤患的人啊!”
“你该不会就是看我们好说话,所以想用完药再赖账吧?”
齐铮额头青筋微跳,实在是看不出眼前的人哪里是弱女子,更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好意思。
“在下虽算不得富贵滔天,却也不至于赖这一千两的银子。”他沉声说道。
“现在说得好听,究竟如何谁知道呢。”
小雅撇嘴,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儿,抬手指了指他腰间的玉佩:“我看你这玉佩不错,不如就拿它抵银子吧。”
齐铮脸色一沉,断然拒绝:“不行!”
小雅哈了一声:“爱行不行!不行拉倒!谁求着谁啊?我们走!”
说着转身就向马车走去。
苏箬芸看了那孩子一眼,又看了看一直盯着孩子的莫安。
莫安神色虽是不忍,却并未再说什么,摇了摇头叹口气转过了身,苏箬芸见状便也跟了上去。
齐铮咬牙,低头看着怀中孩子苍白的小脸。
就在几人刚刚说话的工夫,孩子清洗干净的伤口又已经流出了不少血,并且丝毫没有减缓的趋势。
等不及了,无论是赶去榕城,还是等着身后的家仆赶来,都已经来不及了,再不止血他一定会死掉的。
“给!”
他一把拽下腰间的玉佩扔了出去,却并不是扔给小雅,而是扔给了小雅身后的苏箬芸。
苏箬芸回身稳稳接住,脚步停了下来。
走在前面的小雅听到动静,回过身来得意的一笑:“这还差不多。”
说着抬手将药瓶丢给了苏箬芸。
苏箬芸接过药瓶,将玉佩收了起来,走回孩子身边,轻而稳的将药粉均匀的洒在他的伤口上。
清凉的感觉减缓了伤口的疼痛,孩子皱成一团的眉头顿时舒展很多。
“这金疮药的效果很好,止住血后伤口一时半刻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你们路上最好不要太过颠簸,不然再好的药也是无用。”
苏箬芸边说边便将瓶子盖上,把剩余的药粉连着瓶子一起塞在了孩子的怀里。
“多谢。”
齐铮点头说道。
“客气。”
苏箬芸转身准备离去。
“姐姐!”
受伤的孩童忽然挣扎起来,小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
“姐姐救我!他是坏人!”
孩子哭着喊道。
齐铮没想到他会忽然挣扎,手上一个不稳险些将他扔到地上,脸色也再次沉了下来。
孩子哭喊着抓着苏箬芸的袖子不肯放手,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好不可怜。
苏箬芸看了看自己的衣袖,稍稍用力将其抽出。
孩子见状哭得越发厉害,小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却再也抓不到任何东西,只能颤抖着躺在齐铮的怀里发出呜呜的哭声。
“他不会伤你的。”
已经转过身去的苏箬芸轻声说道。
要伤他的话就不会为了救他不惜冲撞路人。
更不会用对他来说明显很重要的玉佩来换得一瓶金疮药。
所以既不是仇人也不是绑匪,那自然没什么危险。
或许是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更加擅长安抚孩子,受伤的孩童虽然仍旧抽噎,但在听到这轻软的甚至算不得安慰之言的话语之后,哭声渐渐小了下来。
马车的帘子再度放下,车轮缓缓滚动,在山路上渐行渐远。
齐铮看了看车子驶去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腰间,神情气恼而又无奈。
第006章 失而复得
春风轻拂,京城回燕山的半山腰上,粉白的樱花已经结出了小小的花苞,缀在枝头装点着□□。
山腰处一座凉亭内,两个少年人在其中烹茶对弈,小泥炉子上的茶壶发出咕嘟轻响,对弈的少年却浑然不觉。
直到一名身穿青衣的男子走入亭中,两人才纷纷抬起头来。
“世子爷,赵公子。”
高诚对两人躬身施礼,随即将手中的一枚玉佩递了过去。
齐铮伸手接过,手指在玉佩上轻轻摩挲。
雕刻成麒麟状的墨玉成色润泽,每一个纹路他都熟悉无比。
“哪里找到的?”他问道。
“回少爷,就在榕城的一家当铺里。”
“我说的那几个人呢?”
高诚一怔,身子有些僵硬:“没……没查到。”
没查到?
正拎起茶壶给自己倒水的赵焱微微有些吃惊。
“这世上还有你们查不到的人呢?这倒新鲜。”他挑眉笑道。
高诚的身形越发僵硬,低着头不敢看向自家主子。
“你们真是越发的有本事了。”齐铮眸光微沉,握着玉佩的手稍稍收紧。
“请世子责罚!”
高诚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滚!”
“是!”
跪在地上的高诚赶忙起身,三两步走了出去。
赵焱轻笑两声,将齐铮的杯子同样注满了水。
“能让你吃亏的人可是不多,我倒真想见见。”
一瓶金疮药一千两,没银子就硬是要走了齐铮随身佩戴多年的玉佩。
这可真是无知无畏,对什么人都敢下手啊。
不过这样无知无畏的人,竟然几经周折都查不清其身份,可见无畏是真,至于无知吗……倒不一定了。
想想自己这些年在齐铮手里吃的那些亏,赵焱忽然觉得心中暗爽。
“不要太过在意了,几个小女子而已吗,跟她们计较什么。”
他笑嘻嘻的安慰道。
齐铮闻言脸色更黑,瞪着他的眼睛似乎要从他身上挖掉一块儿肉。
从来不栽跟头的人有一天陡然栽了跟头,还是栽在几个女人手里,这才是更让人生气的吧!
他站起身大步从亭中走了出去,再也不理会闲着看热闹的某人。
“诶?怎么走了?接着下棋啊。”
赵焱拉长声音满是戏谑的喊道。
…………………………
“阿铮啊,你回来了?”
齐夫人满面笑容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对他招了招手。
“来来来,看看娘给你选的这几匹料子,喜欢哪个?娘让绣房给你做身衣裳。”
齐铮皱眉:“我的衣裳很多了,不用再做了。”
“那怎么行!下个月就是你十七岁的生辰了,怎么也要热闹热闹的!”
她说着拿起一块儿衣料在齐铮身上比了比。
这一比却看到他挂在腰间的玉佩,顿时大惊:“你这玉佩,怎么……怎么回来了?”
齐铮嗯了一声:“让高诚他们给我找回来了。”
找回来了?
怎么找回来的?
从谁手里找回来的?
齐夫人脸色一垮,眼里顿时泛起泪光:“我的儿啊,你……你是不是被人家姑娘拒绝了?”
拒绝?
齐铮顿时睁大了眼。
什么拒绝?
“你……你跟娘说,你看上的是哪家姑娘?娘去帮你好好说项,没准儿人家姑娘又答应了呢?”
齐铮额头青筋一跳,一脸见鬼的表情。
“娘,你想什么呢?我这玉佩之前是不小心丢了。”
“胡说!”
齐夫人气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头。
“这玉佩还是你当年抓周的时候抓的,自小就当做宝贝,从不离身!”
“当初我让你相看姑娘的时候,你一个都没看上,后来告诉我说等哪日有了心上人,就把这玉佩送给她!我回头看见这玉佩在谁的身上就知道你喜欢的是谁家姑娘了,就可以上门提亲了!”
“怎么?现在你被人家拒绝了,就想当这事儿没有了?就想这么糊弄过去了?”
齐铮闻言一口气堵在心口,只后悔自己当初为了应付母亲怎么就编了这么一句胡话。
他无奈的闭了闭眼,轻声解释:“娘,这次真的是不小心丢了!”
“你……”
齐夫人嗨呀一声,转身向内疾奔而去。
“夫人,夫人,”被叫来议事的管事忙唤道,“下个月的生日宴还没定好怎么办呢!”
“儿媳妇都没了!还办什么办!”齐夫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定国公此时正从外面进来,听到自家夫人的哭声脸色顿时一黑,急匆匆走入房中,一眼就看到了沉着脸的齐铮。
“你这个不孝子!又怎么惹你娘生气了!”
说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待他解释就赶忙进入内室哄自家夫人去了。
齐铮站在房中,微张的嘴许久才合上,无奈的吐出一口浊气。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
“小姐,京城来的消息。”
莫安将一个信封放到了桌上。
苏箬芸伸手轻轻拿起,将信笺从中抽了出来,缓缓展开。
“三妹妹的婚期定下了。”
她放下手中的信笺轻声说道。
“真的?”
一旁正在穿着一串儿珍珠玩儿的小雅惊喜的抬起了头:“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去京城了?什么时候启程啊?我现在就去准备东西!”
苏箬芸摇了摇头,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咱们自己去有什么意思?要去也要让人来接咱们去。”
小雅想了想,认真的点了点头:“对!当初他们把你赶出来!现在就要让他们把你接回去!”
自己上赶着回去太掉价了,还是让别人来接比较有面子!
苏箬芸从桌上随手取过一张空白的信纸,提笔写了起来,片刻后晾干墨迹交给了莫安。
“莫叔,让人送去京城吧,告诉小渔,我要回去了。”
莫安面色有些难掩的激动,伸手接过转身走了出去,精瘦的身材挺得笔直,丝毫不像在外驾车时那般佝偻着。
苏箬芸倚着窗户站在窗边,目光投向西北的方向。
京城啊……
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五岁前的记忆早已经模糊不清,她甚至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属于她的记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属于苏箬芸的东西,绝不能被别人夺去。
第007章 治家不齐
啪的一声脆响
成安侯府内,高氏抬手将桌上的白瓷茶杯摔在了地上。
“太太!”
刘妈妈赶忙上前拉住了她:“仔细伤了手。”
“太太?”
高氏冷笑一声:“什么太太?哪里还有什么太太!我还能当的了太太吗!”
“哎呦瞧您说的,”刘妈妈一边用眼神示意屋里的小丫鬟将地上收拾干净,一边拿起另一只茶杯给她倒了杯茶,“府里现在上上下下都是您做主,老爷又不打算再续弦,您不是太太谁是太太?”
说完似乎又想起什么,抬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瞧瞧奴婢这张嘴,这怎么能是太太呢,分明是夫人啊!”
夫人?
听见这两个字,高氏的神色才好看了些。
“就你嘴甜!”
她嗔了刘妈妈一眼,心中虽然仍旧不郁,但唇边还是忍不住牵起一抹笑意。
“奴婢这是实话实说。”刘妈妈边笑边给她捏肩。
高氏低头抿了口茶,微挑的凤眼间带着一抹忧色:“你说……我扶正的事,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啊?”
“能出什么意外!”
刘妈妈柔声安抚:“老爷已经明明白白说了不会再续弦,三小姐眼看着又要出嫁,府里总要有个当家作主的人吧?”
“您打理家事多年,从没出过什么差错,老爷如今又将三小姐出嫁的事交给了您来办,那这意思不就是明摆着要将您扶正了吗?”
不然总不能让她以妾室的身份出面待客吧?
当然,最后这一句刘妈妈并没有说出来。
高氏闻言神情又松了一分,红唇间发出一声无奈的轻叹。
“若不是外面那些事情,我也不至于这么不安心。”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成安侯府嫡女出嫁却由一个妾室全权操办的事就流传了出去。
大梁朝廷极其注重纳谏,规定御史们每月至少要奏事一次,称为月课。
百日内不能提出弹劾,则视为渎职,要接受惩处。
所以,当这件原本不算大的事传出去之后,找不到事做的御史们顿时两眼放光,纷纷弹劾成安侯苏浙治家不齐有违纲常。
成安侯解释说是因为自己府中夫人亡故,并无正室,故而才会暂由妾室主事。
御史又言,成安侯夫人已亡故数年,苏浙若是有心,早该续弦才是,如今这般让妾室当家,且做主嫡女婚事,岂不正是应了他们所说的乱了纲常。
妾,同为婢也,哪有让一个奴婢全权主理嫡女婚事的道理!
这分明就是宠爱妾室,而不将嫡女放在眼里!
高氏每每想到此事就觉得心口堵得慌,恨不能自己去将这些御史挨个儿骂一遍!
当然,她也就是想想。
老爷都拿这群御史没有办法,她自然更没办法,闻风奏事言者无罪可是这些老头子的特权!
刘妈妈揉了揉她的肩,笑道:“夫人多虑了,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件事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件家事吗?既然是家事,那自然还是老爷说了算,就算是当今圣上,那也没有贸然插手的道理啊。”
“更何况,如今这样闹大了没准儿反倒是件好事呢。”
“好事?这怎么能是好事?”
高氏不解:“那些御史言官们紧抓着这件事不放,老爷若是这个时候把我扶正,那些糟老头子岂不更是没完没了?”
刘妈妈低声轻笑:“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三小姐的婚期眼看就要到了,老爷就算是现在续弦也定然来不及了。那些家世好的人家必然不愿这个风口浪尖儿的时候将自家女儿匆匆忙忙嫁进来,家事不好的人家又配不上咱们侯府。”
“既然如此,将您扶正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那些御史大人们就算再如何紧抓不放又能怎样?是他们说您是妾室不能主理三小姐的婚事的,那老爷将您扶正也是为了能让三小姐的婚事好好的办下去啊。”
“这样一来,老爷将您扶正是顺势而为,而您被扶正也是恰逢其会,这难道不是件大好事吗?”
高氏闻言眼中一亮,手中绣怕不由握紧了几分。
大梁建国百年,妾室扶正之事虽然不是没有,但到底还是遭人诟病。
原本苏浙若是将她扶正,她就算有了正室的身份,也定然要被人背后戳着脊梁骨说是狐媚惑主。
可如今,她被扶正跟她自己可没关系,甚至跟侯爷也没关系,是那些御史们逼着侯爷这样做的!
如此一来……不是名正言顺了吗?
这果然是大好事啊!
高氏眉眼间再无忧色,只余满满的笑意。
“太太,太太!”
门外忽然传来一迭声的急呼。
平日里若是有下人这般失态,她定然要责罚一番,但今日心情好,想想也就算了。
“让他进来。”她对门外的仆妇说道。
一名青衣小厮快步走了进来,呼吸有些急促,显然是从外面匆匆赶来。
“什么事?”
高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神情悠然自得镇定自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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