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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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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
  在苏清倒下一瞬,外面的弓弩手凄厉一声吼,顿时齐齐射箭。
  箭羽穿过铁栏的缝隙,嗖嗖直窜长公主身边。
  长公主顿时脸色大变。
  只是,训练有素的平阳军,好像射箭技术不咋地,那些箭羽,只落在长公主四周,最准的一支,也只是射中她的左臂。
  不过,霎时间惊慌起来的长公主,无暇去想这些。
  箭羽飞射而来,她只当这些人是在给苏清报仇,冷冷看了苏清一眼,眼底是桀骜的蔑视,“等死吧你!”
  说完,长公主提裙转身就奔走。
  在外面围观的一众宾客懵了。
  长公主怎么朝墙上走呢?她要干嘛?
  原本宴席大厅,只有苏清身边这一道门,结果,长公主走到墙根下,抬手按下一个夜明珠样的球体,那堵完好的墙,就裂出一个容一人通过的口子。
  众宾客……
  密道!
  原以为,这些弓弩手是苏清的人,她们就平安无事了。
  现在,苏清倒在里面估计已经被那些红烟紫烟给熏死了。
  而长公主通过密道跑了。
  那她们……
  惶恐再次袭上众宾客心头。
  。


第二百五十二章 讨伐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跑啊!”
  “往哪跑?”
  “你傻了,当然是往府外跑!”
  “我们能跑出去吗?”
  “能不能出去,要先往出跑再说。”
  “你们跑吧,我不跑,我觉得和他们在一起更安全。”
  说话的人,指了指平阳军弓弩手。
  七嘴八舌的议论,叽叽喳喳的传开。
  一时间,场面混乱,竟无人现,长公主逃走,这些平阳军弓箭手停止射箭,却无人上前去看倒在里面的苏清。
  就在大家商量到底是往出跑更安全还是跟在这些弓弩手身边更安全的时候,院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众人顿时脸色齐刷刷一白,转头,满目惶恐朝外面看去。
  容恒打头,走在最前面,满面焦灼。
  那哪叫走啊,基本就是一路跑进来的。
  他身后,跟着神色凝重的各路大臣。
  在人堆儿里一眼看到自己的妻女,而且还是活蹦乱跳的,大臣们黑着的脸顿时缓过一口气。
  而贵妇贵女们,一眼看到大臣,顿时整个院子里响起一片哀嚎声。
  那种劫后余生的惊慌,犹如海啸,倏忽间包裹她们全身,各人扑到各家大人面前,嘤嘤嘤起来。
  一面嘤嘤嘤,一面怒斥长公主。
  容恒焦灼的奔向大厅,一眼看到那堵铁栅栏,再看到里面滚滚的浓烟,心头狠狠一抽,“苏清!”
  撕心裂肺,一声吼破喉而出。
  这一瞬,他前所未有的害怕。
  就在容恒颤抖的吼声落下,滚滚浓烟里,隐约有个人影在动,“哎,我在这儿,你能看见我吗?”
  容恒身后,一众平阳军默默翻了个白眼。
  怎么自从他家将军娶了九皇子,这智商就堪忧了。
  浓烟只是挡住了视线,挡不住声音。
  您这么用力的吼干嘛呀?
  好像你俩站的不是脸对脸,而是各人站一座山头似得。
  容恒一听到声音,全身弥漫的那种害怕,骤然一松,抓着栏杆,瞪大眼睛看里面,“苏清,苏清你在哪?你还活着,是吗?”
  苏清……
  一脚踢开那铁栏,苏清拍拍身上的灰出来,“废话,你以为鬼和你说话呢!”
  明明知道,只要这些平阳军面无异色的站在这里,苏清就绝对不会有事。
  可刚刚进来的那一瞬,他真的是怕死了。
  此时见到活生生的苏清翻着白眼立在他面前,容恒有一种起死回生的解脱感。
  想都没想,一步上前,将苏清紧紧抱住。
  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被容某人这么一熊抱,苏清顿时脊背一僵,“大庭广众的。”
  容恒抱着苏清不撒手,“大庭广众的,他们不都这么抱着,正常夫妻都这样。”
  苏清透过缝隙朝那边的朝臣看过去。
  那些受到惊吓的贵妇贵女们,都扑在大臣的怀里,泪眼婆娑。
  只有礼部尚书像个没头苍蝇似得,到处乱窜,逢人便问“见到我女儿了吗?”
  苏清眨了眨眼。
  礼部尚书的女儿,刚刚好像昏倒了。
  大家朝外撤退,好像没人管她。
  那她现在……
  苏清到底还是从容恒的怀里挣扎出来,朝礼部尚书道“你女儿在里面。”
  礼部尚书闻言,立刻朝他们这边奔来。
  容恒紧紧拦着苏清的肩头不松手。
  礼部尚书看了一眼那被苏清踢开的铁栏和里面的浓烟,蹙眉止步,疑惑看向苏清。
  苏清一耸肩头,“她晕倒了,刚刚大家顾着逃命,没人管她。”
  礼部尚书……
  “王妃,这里面的烟雾,可是有毒?”满目焦虑看了一眼那紫红紫红的烟雾,礼部尚书朝苏清道。
  “有毒,剧毒,闻多了就死了。”苏清一脸认真的回答。
  礼部尚书……
  闻多了就死了,那您是怎么活着出来的?
  苏清看懂了礼部尚书疑惑的目光,坦然笑道“我吃了解药。”
  礼部尚书……
  眼角一抽,“解药?”
  苏清没理他,指了大厅,“快进去吧,看看你女儿还能救的出来不。”
  礼部尚书转头,却顿步犹豫不前了。
  这里面的浓烟有毒,他却没有解药,要是进去,不就凶多吉少?
  “王妃,您的解药,能给臣一颗吗?”礼部尚书又朝苏清看去,心虚的请求。
  求人的话是说了,不过没抱太大希望。
  谁让他们早就是明面上的死对头了呢!
  “行啊,给你一颗。”苏清爽快的答应。
  礼部尚书顿时眼底闪过意外的欣喜,忙道“多谢王妃,多谢王妃,王妃果然……”
  苏清懒得听他啰嗦,扬高声音道“一万两银子一颗,你给我钱,我给你药,你去救你闺女。”
  苏清这话说的声音巨大,容恒忍不住揉了下被震得有点疼的耳朵。
  礼部尚书顿时脸一沉。
  一万两银子一颗药,你这是在抢吧!
  然而,苏清声音奇大无比,吸引了四下那些朝臣和家眷的目光纷纷看来。
  盯着无数道目光,礼部尚书再心疼那一万两银子,也不能不要女儿的命。
  可……
  到底心头意难平,礼部尚书沉着脸,看着苏清,“王妃这是什么意思?雪上加霜大不义之财吗?乘人之危吗?”
  苏清翻了个白眼,“你闺女再多吸点毒气,怕是救不过来了。”
  顿了一瞬,苏清不阴不阳笑道“不过,不救也行,反正银子难挣,毕竟还得劳心劳神的搜刮民脂民膏,这闺女就不一样了,没了还能再生,还不用你生,播个种就行了。”
  苏清这话,顿时激起群愤。
  不过,群愤不是冲着苏清,而是冲着礼部尚书。
  这些贵妇贵女们,都是才死里逃生的,苏清一番话,让大家想起长公主刚刚的话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那可是亲闺女,为了一万两银子就不救了?”
  “简直禽兽不如!”
  “对,禽兽都做不出这么禽兽的事来!”
  “这解药,人家王妃卖一万两,一点不贵,能救命的,都是无价之宝!”
  “就是,舍不得银子,自己冲进去救人啊,那是你闺女又不是人家王妃的闺女!”
  “这根本就是又想要解药还不想花银子,彪(婊)子也没有这么厚颜无耻的!”
  “注意用词。”
  “我太生气了!”
  ……
  礼部尚书懵了。
  大家为什么要讨伐他?
  。


第二百五十三章 驸马
  而且,讨伐的言辞还这么恶毒!
  他明明记得,人群里,最少有四五个,昨天才在他家吃过晚饭!
  苏清乘人之危,高价勒索,大不义之财,大家不更应该讨伐苏清吗?
  最重要的是,他们才是一伙的啊,都是镇国公党的。
  为什么要帮着苏清讨伐他?!
  蒙圈的礼部尚书看向自己的同僚。
  同僚们当着妻女的面,痛心疾道“为了妻儿,多少银钱撒不得,银钱身外物,快去救人吧!”
  礼部尚书……
  “要不要?”苏清手一伸,掌心搁着一颗药丸,棕褐色的。
  礼部尚书黑着脸,一咬牙,“多谢王妃。”
  药丸吞下,转头冲进浓烟里。
  说话间,容恒的暗卫出现,“殿下,在后院现了密道。”
  容恒点头,揽着苏清抬脚就走。
  事情闹到这一步,一众朝臣,纵然是镇国公党的,在这件事上,也只有一个选择了。
  安顿了妻女,朝臣跟在容恒和苏清身后,一行人直奔后院。
  他们的妻女,则留在原地,议论着刚刚的大瓜,眼睛时不时的朝浓烟滚滚的大厅瞟一眼,看礼部尚书救出闺女没。
  心情放松下来,有心思缜密的,便道“你们说,方才在大厅,王妃吃的那颗药,会不会就是解药!”
  “极有可能!”
  “王妃怎么会有解药呢?王妃怎么知道长公主要用什么毒呢?这也太巧合了。”
  “还什么长公主,没听王妃说吗,就是个民间贱种。”
  “你们说,这事儿,真的假的?”
  “她都恼羞成怒的要杀咱们灭口了,定是真的。”
  “哎哎哎,你们现没有,这大厅里的浓烟,不朝外散,只聚在大厅里!”
  “真的哎,怎么回事。”
  “去看看。”
  ……
  这厢,一群女人议论的热火朝天,那厢,苏清他们已经抵达后院长公主的卧房。
  才一进门,就听到里面鸭鸭疯狂的叫声和长公主凄厉的惨叫。
  “哪来的鸡,给我弄走它,啊,救命啊~~~”
  立在门口,苏清眼角一抽。
  鸭鸭像是疯了一样,在长公主身上上下左右疯狂的进攻,比当时揍礼部尚书都卖力,抖得鸡毛满天飞。
  而那只容恒送给她的乌龟,正……
  该怎么描述呢?
  就像是广场上,伴着最炫民族风的魔音在疯狂热舞的大妈。
  一只乌龟,你难道不应该是慢吞吞的吗?你最快的度不是越慢羊羊吗?
  这么亢奋是什么意思!
  还是一只正常的乌龟不了!
  苏清立在门口,无力翻了个白眼。
  苏清身后,一众朝臣,瞠目结舌看着屋里鸡飞长公主跳。
  什么叫眼见为实,大家终于相信,礼部尚书脸上的伤,真的是被鸡揍的。
  悍鸡啊!
  众人震撼之际,长青从长公主背后的密道出来,他身后,跟着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人。
  看到那人的一瞬,现场,除了疯狂的鸭鸭还在不知疲倦的癫狂疯叫,其他所有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睁大眼睛盯着长青背后的人。
  天!
  怎么可能!
  长公主的驸马?
  不是战死在沙场了吗?和威远军一起,全军覆没!
  他怎么……
  这种震撼,犹如被巨大的海浪拍了脑门,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的,根本回不过神。
  容恒和苏清没见过长公主的驸马,不过眼见朝臣这个反应,也知道此人身份不一般。
  容恒朝长青看去。
  长青一脸无法描述的表情,“殿下,这位是长公主战死沙场多年的驸马。”
  死了,多年,的,驸马?!
  靠,果然身份不一般啊!
  一般人,谁死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能这么走出来呢!
  苏清抽了抽眼角,看向驸马。
  这人是她今儿的意料之外啊。
  驸马年纪四十出头,不知什么原因,面色苍白且虚弱,第一次见容恒,顺着长青的引荐,孱弱一拜。
  “末将杜淮中参见殿下,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苏清……
  容恒……
  两口子默契的相视一眼,从各自眼底看到自己一脸蒙圈。
  什么情况。
  旁边,还在鸡飞长公主跳。
  驸马扫了狼狈的长公主一眼,朝容恒道“此事说来话长,末将必须现在就见陛下,立刻。”
  神色焦灼。
  他身体很虚弱,纵是满目意志坚定,可说出的话,还是气若游丝。
  长公主看到杜淮中,有心朝他扑过来,可在鸭鸭的强势进攻下,乏力分身。
  “杜淮中,你我夫妻一场,你就算不念我的好,难道敏儿你也不管不顾了吗?”
  一边说,一边抵挡鸭鸭,声音凄厉,几处破音。
  杜淮中孱弱的转头,看向长公主,满目阴冷怨毒。
  看了一瞬,转而朝容恒道“末将有要事回禀陛下,恳请殿下派人送末将进宫。”
  一脸切切。
  苏清微微蹙眉,这两口子,有点意思哈。
  容恒犹豫一下,朝长青道“立刻送驸马进宫。”
  苏清补充,“长公主府邸外,埋伏了一百平阳军,为了安全起见,让他们给你开道,这是传召令!”
  谁知道这个起死回生的长公主的驸马安得什么心呢!
  有平阳军跟着,她才放心。
  苏清将一个信号弹递给长青。
  这可是军用传召令啊!
  长青顿时全身血液沸腾,有一种要做大事的感觉油然袭遍全身,“是!”
  接了传召令,长青转头带着驸马就走。
  那些朝臣,大眼瞪小眼,眼见驸马离开了,才缓过神。
  妈呀,真的是死了好多年的驸马,怎么又活了?
  什么情况!
  驸马一离开,众人的目光又落向长公主。
  鸭鸭已经累了,疲倦的缩在福星的怀里。
  长公主披头散一身鸡毛,穿着被撕烂的衣裙,狼狈的站在那,形同死人。
  苏清笑道“让您失望了,我没死成,长公主殿下,哦,不,窦家姑娘。”
  手臂中箭的长公主,被鸭鸭揍得怀疑人生,鸭鸭都歇了,她还没缓过来。
  听到苏清的声音,顶着鸡毛的头一抬,看向苏清。
  涣散的目光迟疑了一瞬,呆滞的眼珠一动,苏清……?
  “贱人!你怎么没有死!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没死!”愣愣了一瞬,终是回过神,看清面前的苏清,长公主顿时气血逆流,冲上去就要厮打苏清。
  容恒一抬手,将她架在一步之外。
  。


第二百五十四章 麻袋
  “我没死是因为我吃了解药呀,你忘了,刚刚在宴席大厅,我当众吃的。”苏清痞里痞气的笑着,扯了一把椅子坐下。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解药!”长公主奋力挣扎,没有摆脱容恒的钳制,却是抖得头上的鸡毛落了不少。
  看到落下的鸡毛,长公主转头狠狠剜了鸭鸭一眼。
  钻密道钻的好好地,正要从出口出来,一只鸡就跟疯了似得,劈头盖脸扑过来袭击她。
  而她,堂堂长公主,被一只鸡揍得毫无招架之力!
  就在长公主瞪鸭鸭的一瞬,她看到门口处立着的那群朝臣,长公主顿时心头血液直冲天灵盖。
  她不仅被一只鸡揍得毫无招架之力,而且,还是当着一群朝臣的面?!
  这……
  这让她以后,怎么再见人,怎么在以身份和气势压人!
  这一瞬,长公主恨不能冲过去把鸭鸭的毛扒个精光。
  翘着二郎腿,苏清不温不淡的笑,“我当然有解药,我收买了你的贴身婢女呀。”
  长公主原本癫狂阴沉的脸,骤然拂过一缕惊讶,错愕看向苏清,“你收买了我的婢女?”
  苏清一耸肩,“这有什么可惊讶的,我带兵打仗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一直是靠运气打胜仗啊!”
  说着,苏清右拳一锤左侧胸口,“老子一直靠实力!”
  长公主立在容恒一臂之外,阴冷的目光落在苏清身上。
  没了刚刚的癫狂,静默下来,她浑身散着一股令人打颤的阴森。
  苏清语落,长公主忽的仰头大笑起来。
  笑过,目光一扫群臣,最终落在苏清脸上。
  “你收买了我的婢女,那她有没有告诉你,你吃下的解药中,有活着的蛊虫幼卵呢?哈哈哈……”
  这突然的变故令现场的气氛徒然一变。
  一众朝臣目光各异看向苏清。
  作为镇国公一党,他们是巴不得苏清出事。
  可作为朝臣,他们也知道,苏清出事,紫荆将军那个位置,目前根本无人能顶替。
  这种既盼着人死,又盼着人死了以后还能继续带兵打仗的心里,别提多扭曲了。
  不等长公主笑出声,容恒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将其拽至面前。
  周身散着凌厉的杀气,眼底,漆黑的瞳仁倏忽间寒凉若冰,“解药。”
  长公主被容恒捏的几乎喘不上气,看着面前的容恒,只觉得这种迫人心肺的气势,曾经似乎在哪里见过,熟悉的令她心颤。
  死死咬唇,长公主瞪着容恒,“做梦!”
  目光触及容恒眼底的寒凉,忍不住一个哆嗦。
  数年前,她也曾被人用同样的姿势钳制住,那人……
  一想到记忆中的人,再看容恒,长公主眼底骤然涌起一股克制不住的惊恐,“你是,你是……”
  容恒满心都在苏清的安危上,长公主不肯给解药,他便手上力气加大。
  长公主顿时挣扎道“我死了,她身上的蛊虫就更除不掉。”
  “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交出解药!”一松长公主的脖子,容恒一把扯住她的胳膊。
  “啊~”
  随着一声惨叫响起,长公主另外一只没有中箭的胳膊,就被容恒拽的脱臼了。
  容恒看着长公主,黑着脸道“但凡苏清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我便活剐了你儿子。”
  长公主骤然瞳仁一缩。
  容恒咬牙冷笑“你大可以试试看,这天底下,会解蛊毒的未必只有你,可你只有一个儿子!”
  长公主惊恐的看着容恒,心头波涛翻滚。
  天底下,竟真有气质如此相似之人?!
  不,不可能,一定是她想多了,是她想多了,容恒和那人,绝无半分关系。
  威胁之声落下,容恒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由蹙眉抬眼,朝福星看过去。
  福星正在一脸祥和的给鸭鸭捋毛?!
  眼皮一抖,容恒又朝苏清看去。
  苏清正一脸……跟大尾巴狼似得表情看着他,满眼的笑?!
  什么情况!
  上次苏清醉酒,福星都当着他的面,直接暴怒不说,还骂他“放屁!”
  现在,苏清被人下了蛊虫,这主仆俩,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捋鸭鸭毛,一个一脸看大戏的表情……
  容恒狐疑看了苏清一眼。
  眼见容恒看过来,苏清咳了一声,一抖衣袍,起身,转头朝各位大臣道“劳烦各位回避一下,我……”
  苏清没说完,只是转了转手腕,动了动手里的鞭子,目光赫赫我要行凶了,你们回避一下。
  一众大臣顿时……
  为了避免误伤,齐刷刷后退一步。
  福星终于不捋鸡毛,抬脚去将大门咣当关上。
  门一关上,苏清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长公主。
  鞭子稍在她脸上拍了拍。
  长公主胳膊疼的嘶嘶吸冷气,目光掠过容恒,落向苏清,忍着心头的惊惧不安,冷呵“你要做什么?”
  苏清一笑,没再看长公主,而是朝福星道“动手吧。”
  “好嘞!”
  福星转手放下鸭鸭,朝长公主走来,满目放光。
  长公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惊恐的盯着福星,“你做什么?”
  今日的事,她若被带进宫,兴许还有活路,可就怕苏清直接把她就地正法了。
  “本宫是不是长公主,是不是与苗疆勾结,自有陛下定论,还轮不到你擅用私刑!”心头骇然惶恐,长公主咬着牙怒斥,“还有,你体内的蛊虫……”
  不及长公主说完,福星已经满目冒光摩拳擦掌的走到长公主面前。
  长公主立刻顿住话音,惊惧的盯着福星,色厉内荏道“你,你别过来,你要敢过来,我就让苏清生不如死!”
  福星笑眯眯道“好呀。”
  说完,从长公主身边,和她擦肩而过,直奔床榻。
  容恒……
  长公主……
  容恒错愕回头,看向苏清,“她做什么?”
  苏清抱臂倚靠在背后的桌上,笑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容恒……
  苏清语落,福星麻溜从长公主的床榻底下抽出一个麻袋。
  麻袋?
  容恒眼角一抽,长公主的床榻底下怎么会压着一个麻袋!
  何止容恒震惊,就连长公主本人都震惊了。
  她床榻底下什么时候有个麻袋的?
  。


第二百五十五章 带走
  “拿麻袋做什么?”容恒一脸不解,问苏清。
  苏清笑道“当然是装东西啊。”
  容恒微微皱眉。
  装东西?
  装什么?
  就在容恒狐疑一瞬,眼见福星拖着麻袋走到一组双开门柜前,麻溜打开柜门,从里面抱出一只小箱子。
  箱子上原本是挂着锁的,不过,那把锁被福星手握住一拽就拽开了。
  盖子打开,露出里面熠熠生辉的满满一箱子金银珠玉饰。
  容恒瞠目结舌看着福星欢天喜地的往麻袋里装。
  眼角一抽,这……
  装完箱子里的,福星拖着麻袋,又走到另外一处,准确无误的翻出封存好的金银元宝。
  容恒……
  长公主气息粗重,收了目光,转而看向苏清,“贱人,是你让她做的?你真的收买了她!”
  苏清笑得一脸风轻云淡,“这有什么真的假的。”
  长公主死死捏着拳头。
  数日前,她的婢女劝她将这些年收拢的银钱财产重新整理一番。
  因着是跟了她多年的贴身婢女,她对她从未有过半分疑心,便当着她的面,两人一起整理了。
  现在,福星正一次又一次的准确无误的打开她存放银钱饰的柜门,将她这些年积攒的财物取出,然后装进麻袋。
  胸口翻滚着一口恶血,长公主恨恨瞪着苏清,“没想到,你是这种卑鄙无耻之人!”
  苏清笑得轻慢,“我一向卑鄙无耻的,是你对我认识不足。”
  “你以为你带的走这些东西?这些饰,全是宫里赏赐的,都是登记在册的,纵然我今日倒霉落到你手里,便是要查封长公主府,这些也是要被按册收回的!”
  苏清轻笑,“我既是敢拿便有安排,不劳你这个将死之人操心了。”
  “你……”长公主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容恒眼睁睁看着福星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就用金银财物将麻袋装个半满,顿时嘴角恨恨一抽。
  “这一会,怎么带出去?”容恒惆怅道。
  苏清笑道“长公主不是说,我服下的解药里有蛊虫嘛,咱们严刑逼供,长公主不肯交出解药,无奈之下,咱们把长公主屋里的药瓶儿全带回去。”
  容恒……
  满满当当一麻袋的药瓶儿?
  就是药堂也没有这么多!
  不过,这不是重点。
  收了目光,容恒看向苏清,“所以,你服下的解药,无碍?”
  苏清一笑,“当然无碍。”
  正说话,外面有人拍门,“殿下,王妃,宫里来了内侍,陛下口谕,要带长公主即刻进宫。”
  福星立刻低声道“主子,还有好多没装完呢!”
  一脸肉疼。
  苏清看了福星一眼,推了容恒一把,“你快去帮忙!”
  容恒……“啊?”
  苏清横他一眼,“啊什么啊,这么些金银财物不装走,多浪费,快去帮忙。”
  容恒……
  看了苏清一眼,容恒认命的朝福星走过去,蹲身帮忙。
  谁让苏清爱钱他爱苏清呢!
  苏清转头朝门外道“稍等,马上!”
  有了容恒帮忙,那一麻袋,很快装满。
  “这么沉,怎么弄走啊?说是药瓶儿,怕是也没人信啊!”容恒皱眉看着鼓鼓囊囊的大麻袋,朝苏清道。
  苏清一拍容恒肩头,“放心,弄得回去,至于别人信不信,不重要。”
  重要的是银子回自己家了,平阳军的军费肥沃了,将士们战场上能吃饱穿暖了,家属们在家能衣食无忧了,这就够了。
  至于旁人揣测,让他们揣测去好了。
  福星将麻袋口扎好,拖着麻袋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外面立了一群朝臣齐刷刷看来。
  一个小內侍站在门口,隔着苏清的肩头,朝长公主看了一眼,只一眼,不禁眼皮一跳,打了个冷颤。
  太惨了……
  被揍得衣衫褴褛一脸乌青也就算了,怎么还一身鸡毛。
  这样子,好像不是被九王妃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鸡揍的呢!
  心头啧啧一声,小內侍朝容恒和苏清恭敬行了个礼。
  “陛下口谕,传殿下和王妃带长公主殿下即刻入宫。”
  内侍抑扬顿挫的声音落下,就见福星拖着个大麻袋从屋里出来,内侍立刻身子一闪,给福星让开路。
  福星一脚跨出门槛,立刻有两个黑衣打扮的平阳军冒出来。
  容恒……
  苏清曾说,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还真是!
  连从人家府邸搬走金山银山,都准备的这么充分。
  他甚至怀疑,苏清在长公主府做的一切,根本不是为了揭穿长公主,而是为了这一麻袋的……军费!
  媳妇爱财,取之有道啊!
  福星将麻袋递出去,“这里面装的全是药瓶儿,你们搬运的时候小心点,回去交给薛天,就说这是将军的解药。”
  两个平阳军二话不说,伸手去接麻袋。
  “胡说!这里面,分明装的都是金银细软,不信,你们打开看看!是苏清私吞本宫财物!”长公主厉声道。
  小內侍看了看麻袋,最终朝苏清看去,“这……”
  “这什么这,还不打开检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一看不就知道了!”长公主沉着声音道。
  苏清无语翻了个白眼,“她的话你们也信?她还说她是长公主呢!你们谁信?”
  长公主……
  小內侍……
  朝臣……
  “带走!”苏清吩咐平阳军。
  “是!”
  饶是做好心理准备,这麻袋接过来的一瞬,胳膊还是不由被压得一沉。
  啧~
  好沉!
  啧~
  太他娘的令人高兴了!
  长公主愤怒扫过群臣,最终看向小內侍,“她当着你的面带走本宫的东西,到时候,陛下追究起来,你担得起责任?”
  苏清抬起鞭子稍,拍了拍长公主的脸,“你都是个冒充货,还要威胁人家。”
  语落,一拍小內侍的肩膀,“别理她。”
  小內侍差点被苏清这一拍给拍跪了。
  满目复杂看着被抬走的麻袋,小內侍疑惑看向容恒,“解药?”
  容恒……
  一脸悲恸,义正言辞道“王妃被下了蛊虫,长公主不肯交出解药,我们只好将所有的药瓶儿都搬走。”
  小內侍……
  朝臣……
  是他们眼拙?怎么刚刚看那麻袋上的印子,感觉里面装的是箱子什么的,而且,好像还有金元宝的轮廓。
  呃……
  迎上大家狐疑的目光,容恒脊背一挺,抬脚就朝外走。
  长公主被两个小內侍押着,满目复杂看着走在前面的容恒的背影。
  这个张口说胡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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