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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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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星说完,和容恒一个心有灵犀的对视,两人双双转头看向长青。
  酒是长青拿去的。
  长青……
  面对容恒的凝视,长青还能扛得住。
  可面对福星的逼视,长青顿时就膝盖软了。
  哭丧着脸,长青诚恳道“我什么也没做啊,我就是提了酒坛子进去,而且,王妃那么厉害,酒里要是下了药,她肯定闻的出来啊。”
  “这倒是。”福星横了长青一眼,又看向容恒,正要再质问容恒,忽的脑中电光火石一闪,唰的扭头,又看向长青。
  长青正在大松一口气,忽的迎来福星的目光,差点跪了,“又怎么了?”
  “你给我家主子拿的什么酒?”
  长青一脸茫然,“花雕啊,御用的。”
  “花雕?你给我家主子喝花雕?看我打不死你!”
  “啊~”
  长青话还没有说完,福星一拳就朝他脸上揍去,静谧的王府上空,顿时传来长青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惨叫过后,就是一阵鸡飞狗跳并无数声惨叫此起彼伏。
  场面直逼当日在三和堂,苏清暴揍秦苏。
  看着面前上蹿下跳两个人,容恒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浮光掠影一闪而过,微微蹙眉,猛然记起。
  那年,在大佛寺。
  小丫头一脸牛叉说她自己千杯不醉。
  那时候,他的酒量最多半坛子青梅酒,怎么会相信小丫头这种豪言壮语。
  小丫头才十岁啊!
  而且,还是个女扮男装的。
  莫非自己一个男子还不如个小丫头酒量好!
  好胜心唆使,容恒从山下偷偷买了一坛子花雕。
  又在大佛寺的后山小溪中抓了两条肥鱼烤熟。
  肥鱼就酒,他想要瞧瞧传说中千杯不醉如何破牛皮。
  然而,说好的千杯不醉,只喝了两杯小丫头就开始撒酒疯,还吐了他一身。
  后来……
  容恒只记得小丫头喝完两杯酒就开始撒酒疯,可他们到底是如何离开大佛寺后山,却一点不记得。
  撒酒疯之后,紧接着的记忆,就是他睡醒在自己的禅房里,再见小丫头,她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喝过酒了,搞得他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个梦呢。
  久远的回忆被触发,容恒眼底神色微深。
  小丫头就是苏清,确定无疑。
  到底是谁把他们带回大佛寺禅房呢?
  为什么苏清完全不记得在后山喝酒的事。
  想到这里,容恒又想起苏清曾经说的,十岁前的记忆,她一片空白。
  才刚刚发生的事,她就一点不记得,显然是被人用了什么手段把记忆抹去。
  那苏清十岁之前的记忆……
  为什么有人要抹掉苏清的记忆,那段记忆到底是什么!
  容恒眼底神色,越来越重。
  十岁之前,苏清到底经历了什么!
  还有,福星说苏清千杯不醉,这话定是事实,可明明千杯不醉的人,为何偏偏两碗花雕就醉的一塌糊涂。
  容恒满脑子疑惑。
  身侧,福星揍长青揍得终于累了。
  可怜长青顶着额头两个包,宛若一个小龙人一样,哭丧着脸,抱着头看着福星,“为什么揍我。”
  问的义愤填膺。
  福星怒气咻咻,“你给我家主子喝花雕,不揍你揍谁!”
  容恒抬眼看过去。
  长青都要哭了,“为什么不能喝花雕!”
  苍天啊,他给苏清喝的是花雕,又不是砒霜!
  福星一脸盛怒,“这是什么白痴问题,因为喝了花雕要醉啊!”
  这次,不等长青接话,容恒道“为什么喝别的酒千杯不醉,偏偏花雕不行?”
  福星转头看向容恒,“侯爷没有告诉殿下?”
  容恒摇头,“没有。”
  福星非常认真的道“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侯爷和夫人千叮咛万嘱咐,切莫让主子喝花雕,碰一下都不行,在此之前,主子一次都没有喝过。”
  “但是”两个字,说的字正腔圆中气十足。
  容恒眸光深深,看着福星。
  没喝过,当然不知道长青拿去的就是花雕。
  所以倒了就喝,醉的一塌糊涂。
  当年,苏清在大佛寺醉酒,福星作为苏清的贴身跟班,也是在场的。
  可福星说今儿是苏清第一次喝花雕……
  心头微动,容恒直觉,苏清与福星被抹掉的十岁前的记忆,与花雕有关。
  什么记忆,居然和酒有关,十岁前……还是个孩子啊!
  容恒疑惑着,福星也疑惑着。
  这么重要的事,侯爷和夫人为何不叮嘱殿下呢?
  上下打量容恒几眼,福星很快就有了答案。
  一定是侯爷和夫人觉得殿下不靠谱才没说,果然不靠谱!
  一撇嘴,福星郑重其事道“以前不知道,等我家主子醒了,我会据实相告的,不过,以后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说完,福星一转头,朝正屋走去。
  苏清醉酒,作为小跟班,她当然要彻夜守着。
  长青抖抖眼角看向容恒。
  他家殿下被王妃的跟班训得一愣一愣的,一点还击意识都没有啊。
  殿下都不还击,那他以后的日子……
  摸摸额头被揍的大包,长青第一次感觉到人生的浓浓恶意。
  容恒跟着福星进了正屋,长青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回自己的屋。
  正屋。
  苏清躺在软塌上,面颊通红,睡得极不安稳,不住的晃动着头,一双手,紧紧纠缠在一起,骨节森白,嘴里含糊不清说着什么。
  宛若梦到什么惊恐的东西,一脸表情,惊慌,不安,畏惧,痛苦……
  容恒和福星一眼瞧见苏清如此,顿时吓了一跳。
  容恒一步冲到苏清床头,伸手摸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传来,容恒的脸顿时就白了,“好烫!”
  福星倒吸一口冷气,眼底闪过慌乱和担忧。
  “你看好主子,别让任何人靠近她!”
  霎时间,通身气势,宛若在战场一样,军令一般的说出,福星转头就朝外跑。
  容恒忙道“你做什么去?”
  福星头也不回,“我去请夫人,你不许让任何人碰我家主子。”
  说完,福星猛地回头,满目杀气,“不然,我杀了你!”
  容恒……
  焦灼中,完全不觉得福星说的哪里不对!
  。


第一百七十四章 同时
  福星一走,容恒立刻点了他的暗卫,“把所有的死士全部叫来,蛰伏在正屋附近,但凡有异常,不管是谁,格杀勿论。”
  “是!”
  暗卫深深看了正屋一眼,转头离开。
  这样的命令,可见九王妃在殿下心中的地位。
  吩咐下完,容恒返回屋里。
  坐在软塌边,握着苏清滚烫的颤抖不住的手,容恒心急如焚。
  这一刻,他无比痛恨自己不懂医术。
  若是他同苏清一样,医术精湛,这个时候也不至于就手足无措。
  猛地,容恒想起,下午他发烧,苏清给他用酒擦身子,他的高烧,的确被降下许多。
  同样的办法,能在苏清身上用吗?
  容恒举棋不定。
  若是用了,不起作用倒也罢,就怕适得其反,毕竟,苏清是因为醉酒才成了现在这样。
  到底该怎么办……
  人生第一次,容恒拿不下主意。
  就在容恒犯难之际,他握在掌心的苏清的手忽的冰冷起来,如同握了一块冰一样。
  容恒顿时大惊。
  瞠目看向苏清,苏清原本通红的脸,已经苍白起来,嘴唇乌青,颤抖不止,她全身都在发抖,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着,“冷,冷,不要,放开我,不要,放开我~~”
  断断续续,容恒听不真切,那句冷却是听得真真的。
  容恒立刻进里屋扯出床上所有的被子,自己躺在苏清一侧,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身上,盖了全部的被子。
  他已经热的满身大汗,怀里的人还在不住的颤抖。
  抖得容恒一颗心都要碎了,“清儿,清儿,你不要有事。”
  就在容恒心力交瘁间,大门“砰”的开了。
  福星和王氏一脸急色进来,身侧还跟着三和堂的秦苏。
  “你怎么……”
  看到容恒竟然和她家主子在一个被窝,还紧紧抱着她家主子,福星顿时急了。
  却是被王氏一把拦下。
  “她不停的说冷,全身发抖。”容恒看向王氏,“起初是浑身火热,后来突然全身冰冷。”
  王氏面上虽急,却也稳得住,略一颔首,道“你先下来,让秦苏给她瞧瞧。”
  容恒这才看向秦苏。
  自三和堂一别,已有数日,不曾想再见却是今日这样的场面。
  当日在三和堂,他还记得秦苏看苏清时粘稠灼热的目光。
  只顾着吃杨子令的飞醋,居然忘了他还有这么个情敌。
  从床榻上下来,容恒看着秦苏手指搭在苏清手腕,心头情绪,有些复杂。
  说不酸是假的。
  不过,生死攸关,醋只能靠后。
  苏清还在不停的抖,秦苏面容凝重的诊完脉,将苏清的胳膊抬起,高高撸起她的衣袖。
  苏清凝白的胳膊露出,容恒心头狠狠一颤。
  她手腕一寸以上的地方有一条红线,正在朝胳膊腕蔓延。
  看到这条红线,王氏脸色骤然大变,转手抓起福星的胳膊,一把撸起她的衣袖。
  看到福星手腕一寸以上的地方那条正在蔓延的黑线时,容恒惊得心跳加速。
  “这……”
  福星显然也吓了一跳,“夫人,小的胳膊怎么有条黑线?”
  王氏没有回答福星,只朝秦苏看去。
  恰好,秦苏回眸,与王氏对视,“我需要给她们扎针,不过,扎针之前,需要用烈酒擦身。”
  秦苏说着,解下腰间葫芦。
  烈酒擦身……
  容恒看着那葫芦,凝了一瞬,问王氏,“母亲,福星也要擦吗?”
  王氏点头,“她们两个要一起扎针。”
  福星顿时瞠目,“啊?小的也要扎?”
  王氏拍拍福星的手背,“不疼。”
  不疼……?!
  福星嘴角一抽。
  容恒则看看王氏,又看看秦苏。
  福星也是姑娘,自然不方便让秦苏擦……
  容恒立刻道“这葫芦里就是烈酒吧,我来给苏清擦。”
  秦苏立刻道“擦酒有讲究,一定要将全身擦红为止,你……”
  秦苏拒绝的话没有说完,就听王氏道“让他擦吧,我来给福星擦。”
  “可……”秦苏立刻摇头。
  王氏却道“就这样吧,你且先出去,等我们这边做完,再叫你进来。”
  秦苏欲言又止,却服从了王氏。
  “是。”留下葫芦,秦苏朝容恒道“一定要确保,身上每一寸地方都被擦红了。”
  容恒接了葫芦,“好。”
  却震惊于三和堂少帮主秦苏对王氏的这种臣服。
  那一声“是”分明是下属对主子的应诺。
  不过,此时无心想这些,待秦苏一离开,王氏立刻带了福星去里屋,容恒则上了软塌。
  自从他的二弟被苏清一膝盖撞的崛起之后,无数个夜里,容恒都想和这具身体纠缠在一起。
  现在,他要用自己的手掌擦拭苏清的身体,每一寸。
  颤抖着双手,解开苏清的衣服。
  一件,一件……直到褪去最后一层,苏清的身体彻底无遗呈现在他眼前。
  这一刻,容恒心头,只有一个想法,清儿,你一定要好起来。
  手掌摩擦到滚烫,沾了烈性白酒,容恒在苏清身上开始擦拭。
  每一寸,每一缕,直到通红。
  这个过程,大约进行了一个多时辰。
  随着他的擦拭,睡梦中极度不安的苏清渐渐平静下来。
  等全部擦拭完,容恒两只手腕已经酸的抬不起来。
  王氏检查了一下,让容恒给苏清穿上衣服,唤了秦苏进来。
  容恒扶着苏清坐直,福星盘腿坐在苏清一侧。
  秦苏取了早就备好的针,只在福星身上扎了一针,福星便脑袋一垂,不省人事。
  容恒忙腾出一只手来,扶住福星。
  越过福星和苏清肩头的空隙,目光落向秦苏。
  秦苏面容凝重,俊朗的眉宇微微蹙起,手中银针,飞快的一根接一根的扎向苏清和福星。
  穿着衣服扎针……
  左右手并用,每次都是同时捻起两根针,同时落下,扎在苏清和福星相同的穴位上。
  银针扎完,秦苏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白小瓶儿,倒出两粒药丸,一颗递给容恒,“我数一二三,两颗药丸,要保证她们两个同时服下。”
  容恒心头浮动着纠缠不清的惊疑,应了。
  “一、二、三……”
  第三声一落,容恒和秦苏同时捏开她二人的嘴巴,将药丸喂入。
  随着药丸入喉,苏清和福星几乎同时“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不同的是,福星吐出的血,一片漆黑。
  苏清吐出的血,鲜红的妖冶。
  容恒震惊的看向王氏,这太诡异了!
  王氏却在见到血的一瞬,大松一口气,“好了,没事了。”
  秦苏也点点头,开始左右手同时操作,将二人身上银针拔下。
  “殿下请随我来。”王氏看了容恒一眼,神色平淡道,说完,转身朝外走。
  。


第一百七十五章 解释
  容恒还没有从方才诡异的一幕抽过神来,犹豫的看了秦苏一眼。
  秦苏翻了容恒个白眼,“看我干吗?你丈母娘叫你!”
  容恒……
  秦苏语气随意,看来,苏清该是真的没事了吧。
  松了苏清,翻身下地。
  夏日深夜的回廊下,夜风微凉。
  王氏一身湖蓝衣衫立在廊下,容恒踏出门槛,一眼看到王氏的背影,只觉得分外熟悉,却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相同的一幕。
  听到脚步声,王氏回头,面色静若夜水,“吓到了?”
  容恒摇头,随即又点头,“吓到了,她平时那么刚强的人,不过是喝了两碗酒,就成这样,母亲没来的时候,我真的吓得有点不知所措。”
  堂堂皇子,在王氏面前坦诚心迹。
  王氏温和一笑,“你该不会是爱上清儿了吧?”
  容恒……
  此时此刻此景,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
  而且还是从他岳母口中说出的。
  看了王氏一眼,容恒点头,“嗯。”
  王氏一笑,“既是如此,那就抓紧吧,争取过年就生个孩子出来。”
  说完,王氏转身朝外走。
  容恒惊呆了。
  他以为王氏唤了他出来,是要和他解释解释的,没想到,既上次回门催生之后,在今天这样的情形下,他岳母居然再次催生。
  眼皮一抖,容恒忙道“母亲,清儿如此,到底为何?”
  王氏顿了步子,回头笑道“等生出外孙来,我再告诉你。”
  容恒……
  花式催生?
  嘴角狠狠一抽,容恒带着怀疑人生的目光看向王氏,“那,母亲,此番清儿醒来,她是不是也要忘记喝酒一事。”
  此话,容恒说的算是直白了,等于提了当年大佛寺一事。
  王氏却是面容不变,依旧平静祥和,“对。”
  面对这样的岳母,容恒很无力。
  深吸一口气,幽幽叹出,容恒鼓足勇气道“母亲,当年大佛寺的事,我还记得。”
  王氏点点头,目光带着疑惑看向容恒,赫赫然所以呢?
  容恒……
  咳了一声,容恒道“母亲,为何要抹掉清儿的记忆,既是她不能喝花雕酒,让她记着不就行了?若是抹掉记忆,下次她还是会碰的。”
  王氏震惊的看着容恒,仿佛他说了什么天怨人怒的话。
  “所以,你都承认你已经爱上清儿了,为何明知她不能喝花雕还要让她再有机会喝?”
  掷地有声的质问。
  无力反驳。
  面对惊呆了的容恒,王氏慈祥的拍拍他的肩头,“早点生个孩子出来,就什么都解决了。”
  容恒……
  还能这么拐着弯的催生?!
  说着话,秦苏从屋里出来,看都没看容恒,只对王氏道“要不要把他的记忆也抹了?”
  当着容恒的面,问的非常直白。
  容恒……
  王氏摇头,“不必了。”
  “好。”
  两人对话完毕,谁也没多看容恒一眼,转头,双双脚尖点地,直接从容恒面前飞出去了。
  容恒再次震惊。
  他岳母会武功?
  还会的这么高级?!
  长到十八岁的容恒,今天夜里经历了他十八年来最为刺激的一夜。
  哪怕是日后的血腥夺宫,他能从容应对,都不得不感谢今夜的心路历程!
  王氏和秦苏已经消失。
  容恒怔怔立在院中,愣了片刻,转身回屋。
  容恒回去的时候,福星正睡眼朦胧从屋里走出来,一眼看到容恒,打着瞌睡翻了个小白眼,“殿下您可真是精力旺盛,大半夜的不睡觉,遛弯呢?”
  说完,福星与容恒擦肩而过,抬脚夸出门槛,回她自己屋了。
  容恒差点石化在那里。
  知道秦苏会抹掉苏清和福星的记忆,可……这也太快了吧!
  难道就不需要卧床休养一下?!
  福星一走,容恒立刻奔至苏清床榻前。
  软塌上,苏清面色正常,睡得安稳。
  这一觉睡醒,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
  握着苏清的手,容恒在软塌边坐下,凝着睡梦中的那张脸,双眸深邃。
  到底是为什么!
  王氏什么都不肯说,看似一脸风轻云淡浑不在意,可她从府邸急急赶来,却是穿了两只不一样的鞋,甚至裙衫的扣子都是错位的。
  可见苏清的情况凶险。
  这样凶险,王氏为什么一个字不肯透露给他?
  是怕他靠不住?
  可靠不住为何还要不停的催生,各种直白的迂回的花样催生。
  夜深人静,听着苏清均匀的呼吸声,心头平静下来的容恒静静的坐在那,心头思绪万千。
  静下来,容恒想到之前苏清含混不清的那句话放开我,不要……
  谁抓住了她?不要什么?
  苏清的噩梦,未必只是噩梦。
  王氏和秦苏抹掉的,怕不是苏清对花雕的记忆,而是喝过花雕后脑子里惊悚的场面吧。
  那场面,该是她十岁前的某一日所亲自经历的。
  太过可怖,王氏让秦苏将其抹掉。
  可这段记忆,却是能被花雕唤醒……
  花雕,为什么是花雕,十岁前的苏清,她的记忆为何与花雕有关……
  不知不觉,天边第一缕晨曦已经透出,一贯有早起打拳的苏清羽睫已经微颤。
  容恒不敢再呆在苏清身边,忙起身回到自己床上。
  容恒才装模作样躺下,就听得外面一声怒吼平地而起,“靠,谁把老子衣服扎成这样!”
  容恒嘴角一抽。
  秦苏给苏清扎针的时候,苏清是穿着睡衣的。
  等秦苏扎完针离开,苏清穿着睡衣睡下,没换!!!
  苏清已经被抹掉记忆,自然不记得昨天的事。
  这个锅……谁背?!
  容恒头顶一团麻线十倍速增大。
  苏清已经一脸怒气翻身下地,手里提着自己千疮百孔的睡衣,直奔容恒床榻前,嗖的,将睡衣扔到容恒身上,“起来!”
  内心波澜起伏,表面还要做出被惊醒的样子,容恒皱眉睁眼,“怎么了?”
  苏清怒目直视容恒,“怎么回事?我还要问你怎么回事呢!”
  容恒抓起那件睡衣,一脸恍然大悟做的万分逼真。
  “哦,你说这个啊,本王明人不说暗话,本王做的!”
  苏清眼角一抖,一脸怒气,瞪着容恒,“解释!”
  容恒绷着脸,极不情愿道“昨天喝酒,你把本王灌醉了,本王撒酒疯。”
  真是机智如我!
  苏清眉头一皱,狐疑又嫌弃的看着容恒,“撒酒疯?”
  容恒直视苏清,“不行吗?”
  苏清……
  自己千杯不醉她是知道的,怎么不记得昨天容恒撒酒疯的样子了,难道她也醉了?
  不能够啊!
  。


第一百七十六章 药味
  她是谁!
  苏清啊!
  千杯不醉的,她能醉?绝不会!
  苏清上下打量容恒一眼,“你真的撒酒疯了?”
  容恒沉着脸,没好脸色的起身,“这种事,本王会往自己身上揽?你要是不信,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喝醉了,你自己扎的?”
  苏清……
  “呸!老子千杯不醉!”白了容恒一眼,苏清一把扯起自己满是洞的睡衣,嫌弃道“酒品怎么那么差,喝醉了就要撒酒疯!”
  容恒……
  正说话,外面一阵脚步声,福星义愤填膺的奔了进来,“主子,出大事了!”
  说着,福星瞥了容恒一眼,警惕又戒备的将苏清拉到一旁,将手中的衣服给苏清看。
  “主子,小的睡衣不知道被哪个色胆包天的东西给扎了,全是洞……”福星没说完,一眼就看到苏清手里的睡衣,顿时一脸震惊,“主子,您的?”
  苏清面带无奈的点点头,白了容恒一眼,“昨天他喝醉了,撒酒疯扎的。”
  福星闻言,眼角一抽,“啥?”
  说完,用一种看变态的目光朝容恒看去,足足看了容恒小半盏茶的时间,转头朝苏清低声道“主子,他撒酒疯为什么要扎咱俩的睡衣?昨天喝酒的时候,您不是穿的睡衣喝的呀。”
  容恒闻言,心跳漏掉一拍。
  糟了……
  原本都要蒙混过关了,福星今儿咋这么机智。
  苏清眉宇微皱,沉了脸,转头看容恒。
  就在容恒绞尽脑汁打算圆谎的时候,福星一拍脑门,“对了,主子,昨儿晚上,您睡着以后,小的看见殿下从外面遛弯儿回来。”
  说完,福星小眼儿一瞪,带着汹汹气势,“他一定是去醒酒去了,这衣服一定是他清醒以后扎的。”
  容恒……
  这都行?
  虽然行为听上去很变态,但是……谎话圆的很成功啊!
  苏清低头看看自己衣服上的洞,抬头看看容恒。
  也就是说,是容恒清醒了以后,趁着她睡着了,把她的睡衣扎了个稀巴烂?
  “你有病啊?”
  容恒……
  福星胸脯一挺,“就是,你扎我家主子也就算了,为什么也要扎我的?”
  苏清……
  容恒……
  咳了一声,容恒朝苏清道“你的衣服,的确是我扎的,但福星的,不是我扎的。”
  “那是谁?”福星脑袋一偏,问道。
  正在这个时候,容恒看到长青从窗外经过,立刻道“长青。”
  福星……
  苏清……
  “长青?”
  容恒一脸正经,“长青也喝醉了,你灌我酒的时候,福星和长青正好进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福星就把长青也灌醉了。”
  吁~~
  “所以,你们主仆俩醒酒之后,为了报仇,就把我们衣服扎烂了?”福星惊愕又匪夷所思的问道。
  这是个皇子做的事吗?
  容恒……
  绷着脸,容恒一言不发。
  苏清幽幽看着容恒,“你从哪搞来的针?我刚刚看了一下,这衣服上的洞,不是寻常绣花针能扎出来的。”
  容恒心头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靠!
  撒个谎就这么难吗?
  你连针眼都能看得出是什么针扎的?!
  要不要这么厉害!
  深吸一口气,容恒拉着脸,道“你有针,难道就不许本王有针!”
  说完,一甩衣袖,愤然离开。
  再不走,他编不下去了啊。
  而且,他得立刻和长青去串供,要不然等到福星去找长青对峙,就露馅了!
  苏清狐疑盯着容恒的背影,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衣服,转头朝福星道“你转过去。”
  福星一脸茫然,“啊?”
  “你转过去,我看看你后背有针眼没有。”
  福星立刻转身,“长青要是敢扎我后背,我弄不死他!”说的咬牙切齿。
  苏清面容微重,撩起福星的衣服。
  后背光滑,并无针眼,却有一股极其轻微的药味,苏清深嗅一下,仔细辨别这药味里的药材。
  半晌不见苏清动作也不听她说话,福星忍不住道“主子,该不会真的被扎了吧?不能够啊,小的睡觉一向轻,真要有人扎我后背,我该疼醒啊。”
  苏清微重的思绪收敛,将福星衣服放下,“没有。”
  福星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吁一口气,“主子,这件事,您说怎么办?”
  苏清走到书桌旁,犹豫一下,抬手写下几味草药,将药方递给福星,“去把药抓回来。”
  “您要给他俩下药?”福星眼底精光一闪,小脸立刻兴奋起来。
  苏清……
  嘴角一抽,点点头,“快去快回。”
  “好嘞!”
  福星离开,苏清一个深呼吸,转脚出了院子,脸沉的有些吓人。
  夏日的清晨,舒爽宜人。
  院中绿荫繁花,美不胜收,苏清的目光凝在院中树荫下那一片跳动的光斑上,怔怔出神。
  福星背上的药味,她无法辨认出其中所有草药成分,可这个味道,她明明从未接触过却并不陌生,总觉得似乎在哪里曾经闻到过。
  到底是什么……
  又是谁涂抹到福星身上,福星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福星的功夫和警觉性,她是知道的,断然不会有人在福星熟睡的时候在她背上涂抹了东西,福星却一点反应没有。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时候福星昏迷不醒。
  将自己的睡衣拿起,放置鼻尖,轻轻一嗅,果然……同样的味道!
  就算福星警觉性差,她怎么也一点感觉没有呢?
  她和福星,都在熟睡的时候,被人在后背抹了药!!!
  简直细思极恐画面惊悚啊!
  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容恒的话……该是真的,毕竟,他没有理由骗自己。
  那,是谁在容恒睡下之后又潜入进来呢?
  目的是什么?
  是奔着她和福星还是奔着容恒?
  如果是包藏祸心,既然潜入进来,为何不直接毙命,却只是在她和福星后背涂抹药膏呢?
  ……
  疑惑一重一重接踵而来,苏清却一条都解释不清。
  脑子里混混沌沌,有什么东西在飘闪,她却抓不住,隐约只觉,她只要将那飘闪的东西抓住,这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可容恒醉了这件事,她怎么一点记忆没有呢?
  这身子的原主,十岁前的记忆是空白的,她自从占据了这具身体,一共做过四次噩梦。
  梦里……
  狠狠捏了一下拳头,苏清仰头,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天上的太阳。
  “我既是占了你的身体,你消失的记忆,我一定帮你找回。”
  自言自语一句,苏清转身回屋洗漱。
  。


第一百七十七章 求情
  最快更新第一娇最新章节!
  有些东西,既然一时间不明真相,何必钻牛角尖呢!
  那四次噩梦,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起初,只是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可随着梦见的次数增多,那些模糊的脸,就一次次的清晰起来。
  狰狞,可怖。
  想必,那噩梦,并非真的噩梦,而是原主实实在在经历过得。
  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罢了。
  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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